產權市場 中國創造 低碳經濟 廈門出發

王雙林

2021年5月14日，在國家生態環境部應對氣候變化司和中國企業國有產權交易機構協會（以下簡稱“協會”）直接指導下，由協會所屬研究中心主辦的“完善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功能 服務國家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研討培訓班，在完成研討、授課、揭牌儀式等系列培訓內容之后，于福建省廈門市落下了帷幕。我以中國產權協會工作人員和研討培訓班學員的雙重角色，自始至終參加了研討培訓班活動日程。從中受到了一次聚焦前沿、深入淺出、宏觀政策與微觀業務有機結合的綠色發展理念教育，進一步提升了對于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中國行動的認識、理解與自覺性。從而再度引發了對于“產權市場，中國創造”這個傳統命題和“低碳經濟，廈門出發”現這個現實課題的思考。進而領悟到發展中國特色低碳經濟和建設碳交易市場的一些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現將其中的若干思考與感悟訴諸文字，冀與《產權導刊》的讀者以及廣大社會公眾進行交流分享。

心得體會之一：此次研討培訓活動的主題莊重宣示，產權市場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體人民共同創造并建立和建設的市場，無論從實踐行動還是從理論概念來講它都屬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構成。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產權市場理論基礎與設施基礎上興建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根本前提就是要緊跟黨中央、國務院“碳達峰、碳中和”的重大戰略部署。

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并統籌部署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建設。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著力推進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從源頭上扭轉生態環境惡化趨勢，為人民創造良好生產生活環境，為全球生態安全作出貢獻。”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發展環保市場，推行節能量、碳排放權、排污權、水權交易制度，建立吸引社會資本投入生態環境保護的市場化機制，推行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2015年5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意見》重申：“建立碳排放權交易制度，深化交易試點，推動建立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同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要求：“逐步建立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研究制定全國碳排放權總量設定與配額分配方案，建立碳排放交易市場監管體系”2016年3月，國家“十三五”規劃綱要指出：“建立全國碳排放交易制度，出臺相關條例及實施細則，建立國家和地方兩級管理體制，完善部門協作機制，實施碳排放配額管控制度。”2020年11月，《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全面實行排污許可制，推進排污權、用能權、用水權、碳排放權市場化交易。根據黨中央國務院的統籌部署，全國范圍內多個城市開展了排污權、用能權、用水權、碳排放權市場化交易先期試點工作。

“2030年碳達峰、2060年碳中和”，這是中國作為負責大國向全世界人民作出的莊嚴承諾。2020年9月2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七十五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發表重要講話宣布：“中國將提高國家自主貢獻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爭于2030年前達到峰值，努力爭取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2020年12月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2021年3月的全國“兩會”政府工作報告均將“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列為重點任務，納入我國生態文明建設整體布局。2020年12月，國家生態環境部以第19號令發布《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辦法（試行）》，自2021年2月1日起施行。近日，國家生態環境部發布了與《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辦法（試行）》相配套的三個文件，即，《碳排放權登記管理規則（試行）》《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規則（試行）》《碳排放權結算管理規則（試行）》。

在參加研討培訓活動過程中，通過學習黨的十八在以來黨和國家關于綠色發展理念與生態文明建設的一系列政策法規文件，使我進一步認識到：本次以碳達峰碳中和為主題的研討培訓活動，是緊跟黨中央、國務院關于“碳達峰、碳中和”重大戰略部署的實際行動和必要舉措，它體現了主辦方和承辦方的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體現了全國產權交易行業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工作部署決心大、思路清、行動快。

心得體會之二：此次研討培訓活動的內容充分說明，產權市場已經是、也必然是無形市場與有形市場、宏觀市場與微觀市場、廣義市場與狹義市場的有機統一體。其核心要義體現為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下的市場經濟體制機制+基礎設施功能。當前產權市場體制機制創新的鮮明導向為綠色金融，產權市場基礎設施功能規范的重點指向在低碳經濟領域。

本次研討培訓活動，其內容涉及了迄今為止我國低碳經濟乃至當前“雙碳”行動實施過程中面臨的一系列重大前沿問題和緊迫現實課題。

一是，關于碳中和背景下的碳市場與企業碳資產管理的現實課題。其中，來自世界自然基金會的研究人員系統介紹了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的概念，介紹了全球氣候變暖背景下多國政府及企業的應對舉措，分析了碳定價和碳市場的發展趨勢。來自中國中煤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冶金工業規劃研究院、大唐碳資產有限公司等我國國有企業的同志介紹了當前企業碳資產管理的情況。

二是，關于配額交易與自愿減排交易模式如何落地的現實課題。來自中科院城市環境研究所和北京綠色交易所的專家立足現有研究成果和交易場所的過往實務，展望了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建設發展走向，就自愿減排交易的政策和業務的落地問題進行了梳理，幫助全體學員重點了解了當前我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兩大業務模式————配額交易、自愿減排交易。

三是，關于試點地區和非試點地區產權交易機構如何有效有序參與“‘雙碳行動”的現實課題。來自北京綠色交易所、廈門產權交易中心的同志分別介紹了試點地區和非試點地區產權交易機構參與國家“碳達峰、碳中和”行動的意向及初步做法。

四是，關于如何認知海洋負排放和海洋碳匯交易的前沿問題。來自廈門大學的學者系統闡釋了碳循環與碳匯的概念，分析了海洋碳匯、濱海藍碳碳匯在全球生態環境保護治理中的地位與作用，介紹了我國海碳循環和碳匯清單，以及海洋負排放技術和碳交易活動的基本邏輯與操作要領。

五是，關于持牌金融機構在“雙碳”戰略背景下的行動取向問題。來自興業銀行專家在課堂上分享了綠色金融發展頂層設計與探索、興業銀行綠色金融與發展實踐，以及“碳金融”的發展趨勢。

六是，關于碳市場監管及碳排放的科學確權、核算和盤查的現實課題。圍繞確保《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辦法（試行）》的有效高質實施，來自中國科學院城市環境研究所和國家應對氣候變化中心的專家詳細介紹了碳排放總量確定、配額分配、登記管理、地方核算、政府考核、企業盤查和低碳規劃等一系列政策業務，并就保障其中關鍵性政策業務落地給出了建議。

七是，關于如何建立、完善、實施碳排放權交易市場規則和流程的現實課題。來自國家應對氣候變化戰略研究和國際合作中心的專家認為，碳排放權交易是實現資源優化配置的重要制度創新。十四五期間，應當開展配額有償分配并逐步提高其比例;利用有償分配所得，設立政府低碳投資基金，培育低碳經濟增長點;加強方法學領域相關的技術標準制定與合作，強化市場機制之間的相互理解。

八是，關于區域碳交易市場如何起步與全國碳交易市場如何有序規范和統一的現實課題。就這個現實課題，在產權交易行業碳中和專題研討會上，經過充分協商，與會者一致同意以“產權交易行業助力“雙碳”行動，建立高標準碳交易市場體系”的命題立項，委托新設立的協會碳中和研究中心擔綱，迅速組織專業力量展開研究工作。

心得體會之三：本次研討培訓活動的師資力量與受訓需求具體體現出“產權市場，中國創造”的本質在于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要素驅動尤其是市場主體創新驅動。創造和建設我國產權市場的根本動力存在于實體經濟之中。能源革命、產業優化、行業調整、企業重組等，實為產權市場景氣度持續提升的不竭源泉。陣容宏大的碳交易市場主體勢將驅動碳交易市場蓬勃興起。

本次研討培訓活動，采取了授課和研討相結合的培訓方式，研討培訓活動期間，穿插舉行了中國產權協會碳中和研究中心（培訓基地）揭牌儀式，召開了產權交易行業助力碳中和主題研討會。

本次研討培訓的授課教師，都是國內低碳經濟領域一流專家學者。分別來自國家氣候戰略中心、世界自然基金會、廈門大學、中國科學院城市環境研究所、興業銀行、北京綠色交易所、廈門產權交易中心。7位專家學者圍繞完善產權市場功能，服務國家“雙碳”戰略分別講授了與“雙碳”行動相關的課程。各位專家學者無論來自教學單位還是來自產權交易機構，無論來自科研院所還是來自企業，上課前或研討發言前均作了認真準備，撰寫了講義或發言稿。課堂上傾囊相授，研討會上知無不言。既有背景知識介紹，又有政策理論解讀;既有調查研究的第一手資料，還有業務實操和典型案例分析。

本次研討培訓活動班學員來自目前與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相關的十幾個行業領域，共計150名。其中，來自電力、煤炭、建材、林業、航空、通用技術等重點行業領域的中央企業同志15名，來自氣象、貿易、期貨、信托、創投、新能源開發、環境管理等細分行業領域的地方國企同志29名。學員們聽課用心，交流活躍。來自產權交易行業學員和來自企業學員，普遍利用課堂休息間隙討論，課后單獨溝通或微信聯系，撰寫學習心得等多種形式與老師同學開展交流互動。學習研究氛圍濃厚。研討培訓活動綜合效果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

來自產權交易機構的學員反映，研討培訓內容與機構業務關聯度高，如碳交易業務流程、案例，對本機構拓展市場業務很有示范和借鑒意義。

來自中央企業的同志說，過去沒有參加過產權協會組織的培訓，不了解產權市場，通過參加本次培訓，我們要與產權協會和產權市場建立起常態化的業務聯系。

來自當地企業的同志認為，中國產權協會在廈門舉辦本次碳中和主題培訓班，對促進廈門當地低碳經濟發展和碳交易市場建設將發揮重要作用。

來自中國產權協會秘書處的同志表示，首次參加碳中和主題培訓，大開眼界，掌握了碳交易市場相關政策和許多過去聞所未聞的知識，必將有助于我們做好協會工作。

基于來自上述四個方面學員的訴求，當研討培訓班結業時，我就拓展此次研討培訓活動成效，提供了三點建議：一是學以致用，把研討培訓的知識轉化為工作能力。研討培訓結束后，各位學員要好好復習培訓所學內容，緊密結合實際，把學到的經驗、知識帶回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鞏固和擴大培訓成效;二是針對市場體系建設需要，群策群力，搞好專項課題研究。本次研討培訓活動的一項重要成果就是確立了開展“產權交易行業助力碳達峰、碳中和，建設全國統一的、高標準的碳交易市場體系研究”，培訓班結束后，要迅速建立課題組，抓緊開展專項課題研究。爭取早日拿出課題研究成果，及時向國家生態環境部提交課題報告，爭取碳交易市場建設政策支持;三是持續做好低碳經濟，特別是碳交易市場業務的后續培訓。據學員們反映，低碳經濟、碳交易市場業務培訓需求較大，協會將考慮將本次培訓課件擴大分享范圍，同時依托中國產權協會碳中和研究中心（培訓基地）開展滾動式培訓。

心得體會之四：此次研討培訓活動的實施環境再度印證，上世紀八十年代中葉習近平同志在福建省廈門市委、市政府履職時組織開展的生態環境治理和創建綠色城市探索，曾經并且正在惠及當地、影響全國。進而廣泛印證，創造產權市場的中國實踐具有跨群體、跨地域、跨行業、跨時代、跨所有制的顯著特色，其中，創建綠色城市的廈門實踐至少可以被認為在我國低碳經濟領域已經領先一步。

廈門，作為“完善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功能 服務國家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研討培訓班活動所在地，這里的生態文明環境，彰顯了“產權市場、中國創造”的時代特色和“低碳經濟、廈門出發”的行動特點。

1985到1988年，習近平同志擔任廈門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務副市長，兼任廈門市金融體制改革機構、經濟特區管理建設等領導機構負責人。據新華社公開發布，習近平同志當時在市委常委會上發言說：“經濟特區的任務就是改革，我們要承擔起這個責任。”“改革，先走一步有風險，但國家需要有人去趟路子，搞好了，為國家以后的改革提供經驗，起綱舉目張的作用。”“改革以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目標，行政機構改革是‘拆廟并廟，要與經濟體制改革同步進行，搞好對外商、基層、企事業的服務工作。”廈門在全國首次提出了“小政府、大社會”原則，先期提出了“金融機構企業化經營”理念，成立了華僑投資公司，建立了外匯調濟中心。習近平同志還領導了當年廈門市綠色生態環境建設工作，組織開展了市容治理，規范植被砍伐和砂石開采，恢復湖泊生態。為今日綠色廈門、生態廈門、高素質高顏值廈門奠定了良好的工作基礎和建設基礎。我在本次培訓班活動過程中深深感受到，廈門，屬于習近平總書記綠色發展理念的萌生地和發源地之一。

本次研討培訓班的承辦單位廈門產權交易中心，屬于33年前就已經啟動的廈門市金融機構企業化改革持續推進的延伸成果之一。近年來，以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行動指南，在廈門市委市政府及集團公司總部的領導下，廈門產權交易中心發揚產權交易市場資源配置的傳統優勢，積極主動開拓碳交易市場業務。2012年，廈門產權交易中心舉辦了全國首場碳交易競價會，產生了項目標的為1.2萬噸自愿減排量的首單交易。今年初，發布了全國首個城市《個人碳中和行動綱領》;3月份推出了全國首個計劃單列城市碳中和服務平臺，探索開展碳中和登記公示、技術支撐、綠色金融、培訓研究等平臺服務功能，為企業提供碳中和服務。我感到，廈門產權交易中心為產權交易市場引進低碳經濟要素、拓展碳交易業務作出了歷史性貢獻。

總之，在總書記曾經工作過的廈門，在低碳經濟深度實踐的土地上開展的本次研討培訓班活動，再一次見證了“產權市場? 中國創造"的歷史淵源是何等豐富、何等深遠。再一次見證了地方產權交易機構在全國產權市場發展中不可缺席的地位和作用。再一次見證了市場主體在“雙碳"行動”中扛起的使命和責任。

（作者為中國產權協會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