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英,李堅明,黃偉德,任琰



摘要:【目的】明確廣西牡蠣產業發展現狀及其面臨競爭局面與存在風險,有針對性地提出發展策略,為廣西牡蠣產業提質增效及可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參考借鑒。【方法】深入分析廣西牡蠣產業的發展現狀、產業優勢和潛力、面臨競爭局面及其風險,并圍繞國家提出的“提質增效、減量增收”等方針政策及“一帶一路”發展新機遇,有針對性地提出相應的發展策略。【結果】廣西牡蠣產業經過多年發展已初具規模,其主產區集中在欽州、防城港和北海,主要養殖海域包括北侖河口、珍珠灣、欽州灣、茅尾海、大風江口、廉州灣及鐵山港海域等。廣西欽州茅尾海是我國最大的香港牡蠣半人工采苗和苗種供應基地,占全國蠔苗繁育的70%,年產蠔苗超過1.5億支(串),蠔苗產值約5.00億元;苗種供應輻射范圍居全國第一,部分苗種遠銷廣東、福建及海南等地,甚至出口文萊和越南等東盟國家。廣西作為我國牡蠣的四大主產區之一,其牡蠣產量占全國牡蠣產量的40%,但產值僅占牡蠣市場的20%。此外,廣西牡蠣產業面臨著產業集約化程度不高、產品同質化嚴重、種質遺傳改良滯后及極端性氣候事件影響大等競爭局面及風險。【建議】廣西牡蠣產業應堅持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積極開展現代生態養殖及充分發揮區域地理優勢的發展思路,通過加強種質資源保護與開發、打造廣西牡蠣品牌、構建牡蠣健康養殖新模式、提高產品深加工能力、開展病害防控與質量安全監測、加強專業協會與互保聯保制度建設、增加產業科技創新投入等措施,有效促進廣西牡蠣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 牡蠣;產業現狀;存在問題;發展策略;廣西
中圖分類號: S968.31;F326.4?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2095-1191(2021)09-2608-11
Analysis of current situations, existing problems of oyster industry and its developmental suggestions in Guangxi
PAN Ying1, LI Jian-ming2, HUANG Wei-de3, REN Yan1
(1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4, China; 2Aquatic Technology Promotion Terminus of Guangxi, Nanning? 530022, China; 3Aquatic Technology Promotion Station of
Qinzhou, Qinzhou, Guangxi? 535000,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is paper aimed to clarify the development status, competitive situation and existing risks of oyster industry in Guangxi, then put forwar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improvement of quality, efficiency and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oyster industry in Guangxi. 【Method】This study conduc-ted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 status, industrial advantages and potential, competition situation and risks of Guangxi oyster industry, then put forward corresponding development strategies centering on the national policy of improving quality and efficiency, reducing quantity and increasing income and the new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Result】After years of development, oyster industry in Guangxi has begun to take shape, with the main producing areas concentrated in Qinzhou, Fangchenggang and Beihai. The main breeding areas include Beilun estuary, Pearl bay, Qinzhou bay, Maowei sea, Dafengjiang estuary, Lianzhou bay and Tieshan bay. Maowei sea, Qinzhou, Guangxi was the largest semi-artificial seedling collection and seedling supply base of Crassostrea hongkongensis in China, accounting for 70% of oyster seedling breeding in China, with an annual output value of more than 150 million oyster seedlings(strings) and an output value of about 500 million yuan. The supply of oyster seedlings ranked the first in China, and some of them were exported to Guangdong, Fujian, Hainan, and even exported to Brunei, Vietnam and other ASEAN countries. Guangxi, as one of the four major oyster producing areas in China, accounted for 40% of the national oyster production, but only 20% of the output value of the oyster market. In addition, Guangxi oyster industry was faced with the competition situation and risks, such as the low degree of industrial intensification, the serious product homogenization, the lag of germplasm genetic improvement and the great impact of extreme climate events. 【Suggestion】Guangxi oyster industry should adhere to the development idea of taki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s the core, actively carrying out modern ecological breeding and giving full play to regional geographical advantages. By strengthening germplasm resources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make Guangxi oyster brand, build an oyster breeding new health mode,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roducts deep processing ability,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and safety monitoring,? strengthening the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and mutual insurance group construction of system and mechanism, increase the strong indust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vestment,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Guangxi oyster industry.
Key words: oyster; industry status; existing problems; development strategy; Guangxi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gram of China(2018YFD0901400); Guangxi Innovation Driven Development Project(GuikeAA19254032)
0 引言
【研究意義】我國貝類養殖產業巨大,占世界貝類產量的84%,貝類增養殖已成為海水養殖業的重要支柱產業。據《中國漁業統計年鑒》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海水貝類年產量達1480.08萬t,占海水養殖總產量(2135.31萬t)的69.31%,較2019年增加41.11萬t,增長2.86%(農業農村部漁業漁政管理局等,2021)。在所有養殖貝類中,牡蠣的養殖面積和產量最大,年產量約占全球的80%(張銳,2014)。2020年我國牡蠣養殖總產量達542.46萬t,約占全國海水養殖總產量的四分之一。因此,明確我國牡蠣產業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并有針對性地制定發展對策,對促進牡蠣產業乃至海水養殖業的可持續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前人研究進展】牡蠣又稱大蠔、白肉蠔、生蠔及海蠣子等,是暖水性雙殼類軟體動物,以濾食海水浮游生物為主,其肉質鮮美,營養豐富(Wang et al.,2004;李輝尚等,2017)。牡蠣養殖在我國分布較廣,北到鴨綠江、南至海南島的沿海地區均有養殖,尤以山東、福建、廣東和廣西等地區的牡蠣養殖業較發達(王海艷等,2007;龐耀珊等,2012;李美琪等,2020)。廣西作為我國牡蠣的四大主產區之一,其牡蠣產量占全國牡蠣產量的40%,但產值僅占牡蠣市場的20%。廣西牡蠣養殖集中在欽州、防城港和北海,其中欽州是我國著名的牡蠣苗種培育和牡蠣生產基地,素有中國大蠔之鄉的美譽,養殖品種以香港牡蠣(Crassostrea hongkongensis)為主(李翠等,2013;侯曉梅等,2016),養殖方式有筏式(或樁式)吊養和插樁養殖,但以插樁養殖為主,占廣西牡蠣總養殖面積的80%以上(龐耀珊等,2012)。至今,針對廣西牡蠣產業發展的研究已有較多報道,但由于時代背景不同導致得出的研究結果也有所差異。龐耀珊等(2012)研究發現,廣西牡蠣養殖業普遍存在種質資源良莠不齊、牡蠣死亡現象時有發生、牡蠣加工方式落后和牡蠣貿易鏈短等問題;侯曉梅等(2015)基于SCP分析框架對廣西牡蠣產業進行調查分析,發現存在集中度較低、產品差異化較小及進出壁壘較大等市場結構問題,且自主創新及技術投入缺乏、兼并重組行為有待進一步優化;隨后又采用SWOT分析法對廣西牡蠣產業進行調查分析,識別產業自身的優勢和劣勢,以及產業發展環境中的機遇和挑戰,并提出合理開發利用海域、建立海洋環境保護機制、科技創新驅動產業發展、建立水產品交易市場、充分利用區位優勢等發展策略(侯曉梅等,2016);伍晉宏等(2016)運用產業經濟學和可持續發展理論對欽州牡蠣產業進行分析,發現欽州牡蠣產業存在生產技術不高、缺乏本地品牌、產品同質化嚴重、規模結構率不高、銷售渠道單一、產業集中度低及資源配置效率低等產業結構問題;周昌仕等(2016)研究表明,廣西牡蠣養殖歷史悠久,但牡蠣苗種選育仍處于傳統階段,加工停留于前處理階段,銷售渠道缺乏監控,且廣西牡蠣養殖呈現整體效益較差、銷售單價差異大、成本構成差異明顯、加工環節增值率較低等關聯特征;甘偉銘等(2020)以廣西牡蠣養殖風力指數保險為例,在分析特色海水養殖保險指數化發展的理論邏輯和現實機制基礎上,總結歸納了廣西牡蠣養殖風力指數保險的創新實踐。【本研究切入點】廣西牡蠣養殖已逾千年歷史,牡蠣養殖是廣西最大的海水貝類產業,占據重要的經濟和產業地位。據統計,2020年廣西的牡蠣帶殼總產量為66.21萬t,養殖面積達15210 ha,但高產低效仍是廣西牡蠣養殖的基本業態。因此,突破牡蠣產業提質增效是廣西北部灣海域牡蠣養殖產業發展的關鍵,不僅直接影響廣西牡蠣養殖產業的發展,還影響整個牡蠣產業的持續健康發展。【擬解決的關鍵問題】針對當前廣西牡蠣產業發展存在的諸多問題及其挑戰,深入分析產業發展現狀、面臨競爭局面和養殖風險,進一步提出相應的發展策略,以期為廣西牡蠣產業提質增效及可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參考借鑒。
1 廣西牡蠣養殖產業現狀分析
1. 1 營養價值高,市場需求量大
牡蠣因品質優良,肉厚、爽口、個大而聞名。我國南方地區的牡蠣60%~70%用于燒烤(李輝尚等,2017)。除了可鮮食外,牡蠣還可加工成蠔豉和蠔油。蠔肉蛋白含量超過40%,營養豐富,味道鮮美,素有“海中牛奶”之稱,同時可入藥,具有極高的營養價值。隨著城鄉居民消費結構的改變及消費水平的提高,市場對牡蠣的消費需求量不斷增加,從而推動牡蠣產業的快速發展。
1. 2 產業發展面臨危機,養殖空間資源銳減
牡蠣是廣西漁業的優勢特色產業和主導產業,2020年的產量達66.21萬t,占全區海水養殖總產量(150.70萬t)的43.93%,成為廣西最大宗的海水養殖品種;產值近100億元,經濟總產值約180億元,單個品種的養殖規模居全國第一位。廣西牡蠣產業經過多年發展已初具規模,但近十年來廣西牡蠣養殖面積及養殖產量基本沒有增長,發展速度明顯落后于毗鄰海區的福建和廣東(圖1)。自2000年以來,由于北部灣城市化、沿海工業及港口建設日益崛起,各地圍填海建設不斷增加,對海水養殖業的發展考慮不足,造成養殖空間被大量擠占,傳統牡蠣苗種生產區和養殖區遭侵占現象嚴重,適宜養殖區域面積逐年減少,牡蠣養殖業發展空間萎縮,使最具區域特色的牡蠣產業正逐漸走向衰落。目前,廣西牡蠣產業由于受資源環境的不斷約束及涉海其他產業的不斷擠壓,很多牡蠣近岸傳統養殖區不斷被劃定為禁養區,牡蠣增養殖面積整體上呈逐年下降趨勢(圖2)。如廣西欽州茅尾海采苗區已被擠壓至約1000 ha范圍,其面積僅為原來的1/5(李輝尚等,2017);而傳統養殖區金鼓江河口、鹿爾環江河口及三墩海域等數千公頃傳統養殖區已退出生產,牡蠣養殖空間資源銳減。
1. 3 種業基礎薄弱,優質苗種供不應求
長期以來,牡蠣苗種主要依靠在天然采苗區進行半人工采苗方式獲得,受到天氣環境的嚴重制約。近年來,牡蠣采苗成功率急速下降,直接影響其養殖產業的持續發展。此外,牡蠣種質資源逐漸退化,在養殖過程中普遍存在生長慢、成活率低、養殖周期長及產量下降等問題(周昌仕等,2016)。廣西貝類原良種場建設作為種業發展的基礎,但良種體系建設依然滯后,其數量和規模等與北部灣貝類養殖產業發展的需求不匹配,具區域優勢的牡蠣苗種也供不應求。廣西牡蠣采苗場主要集中在廣西欽州茅尾海等海域,但近年來由于部分海域受到污染,原有的自然附苗能力已受破壞,且種質資源保護不力,廣西欽州茅尾海域的天然牡蠣苗種數量及質量正呈急劇下降趨勢。
牡蠣苗種供應壓力增大。廣西欽州茅尾海是我國最大的香港牡蠣半人工采苗和苗種供應基地,苗種供應輻射范圍居全國第一,部分苗種遠銷廣東、福建及海南等地,甚至出口文萊和越南等東盟國家。但近年來由于茅尾海海域天然香港牡蠣親本被人為濫采,其數量極劇減少,加之長期大規模低組織化采集天然苗種,導致大量廢舊蠔樁和蠔排隨意遺棄、沉積及堆積,致使采苗海區出現淤積、海床抬高及雨季排水不暢等嚴重問題,再加上海域水域環境受到來自陸地各種類型污染物不同程度污染等,造成欽州茅尾海海域天然苗種附苗率降低,年產苗量已無法滿足當地增養殖生產的需求,廣西已從原來出口蠔苗變成進口蠔苗。廣西海區牡蠣養成產量受苗種供給、各年份水溫、鹽度及極端氣候事件等因素的影響,且牡蠣人工育苗技術尚未得到推廣應用,廣西欽州灣內的牡蠣苗種主要來源于自然采苗。此外,廣西至今尚未建有規模化的人工育苗場,天然采苗和外購苗種均未經系統選育,其苗種質量參差不齊(周昌仕等,2016)。據欽州茅尾海牡蠣幼蟲數量的監測結果顯示,牡蠣繁殖期苗種幼體數量從2011年的14×104粒/m?下降至2018年的6×104粒/m?,直接造成近年來的采苗量顯著下降(鐘方杰等,2013,2019)。可見,養殖牡蠣優質苗種生產能力不足已成為制約廣西牡蠣產業發展的瓶頸問題。
1. 4 設施化水平低,抗自然災害能力弱
廣西牡蠣主產區集中在欽州、防城港和北海,主要養殖海域包括北侖河口、珍珠灣、欽州灣、茅尾海、大風江口、廉州灣及鐵山港海域等。牡蠣養殖模式主要有3種:浮筏吊養、灘涂插養(插樁)和棚架吊養(沉排)(圖3)。從養殖規模及方式來看,欽州和防城港的主要養殖方式為浮筏吊養(90 m×12 m),2個養殖海區大多為靠近河口鹽度較低且水流平緩的內海,自然條件相近,適宜浮筏吊養;而北海養殖海域水流較快,適合進行灘涂插養。目前,灘涂插養、浮筏吊養和棚架吊養等養殖模式并存發展,并得到不斷調整和改進。
廣西牡蠣養殖由灘涂向淺海發展,而養殖模式由灘涂插養向浮筏吊養轉變。此外,廣西牡蠣養殖方式較粗放,主要采用傳統的散戶養殖方式,規模化組織化程度偏低,養殖條件和設備相對簡陋,造成抵御災害天氣的能力不強;經營方式上則以個體私營、小型公司和養殖專業合作社主導的浮筏吊養為主,養殖管理水平較松散,行業內相關標準較少。近年來,以離岸抗風浪筏式養殖的新模式在廣西欽州和防城港等海區得到大力推廣發展。
1. 5 養殖密度過大,病害頻繁發生
由于牡蠣消費需求的增長及其養殖經濟效益的提高,養殖戶的積極性普遍較高。2008—2020年,廣西欽州、北海和防城港的牡蠣養殖面積及產量見圖4。傳統養殖區的設施布設密度過高,養殖戶僅靠擴大養殖規模以求提高產量,盲目增加養殖密度,致使牡蠣養殖面積無節制增加,環境生態平衡被破壞,而導致牡蠣生長受限等,單位面積產量逐年下降。此外,牡蠣養殖主產區海域普遍存在無序、無證養殖現象,同時占海擴張現象也非常嚴重。隨著廣西牡蠣養殖面積的不斷擴大,局部海域已出現超負荷養殖現象,水質環境不斷惡化,牡蠣病害頻繁發生,其病原微生物主要有副溶血性弧菌(Vibrio parahaemolyticus)、溶藻弧菌(V. alginolyticus)、擬態弧菌(V. mimicus)、大腸桿菌(Escherichia coli)、嗜水氣單胞菌(Aeromonas hydrophila)、諾瓦克病毒(Norwalk viruses)及皰疹病毒(Herpes virus)等(陳皓文和陳陽,2007;胡宗福等,2018)。盡管目前尚未明確這些病原微生物對牡蠣的致病機理,但均可直接或間接導致牡蠣發病死亡,幾乎每年都出現大批量死亡,且與養殖密度呈正相關(龐耀珊等,2012)。
由于牡蠣種質資源退化,已出現個體小型化和單位產量降低等問題,而抗病抗逆能力下降是近年來牡蠣病害暴發的主要原因。香港牡蠣對高鹽度的耐受性較低,尤其是近年來春季連續干旱高溫,養殖海區降雨量少、鹽度升高,以及病原微生物侵害(Wu and Pan,2000;Sun and Wu,2004)等因素的綜合作用,導致廣西沿海地區頻繁發生牡蠣大規模死亡(薛凌展等,2007;龐耀珊等,2012),成為困擾廣西香港牡蠣養殖的主要問題。2014年5月,在廣西北部灣近海及江河入海口外側養殖區,浮筏吊養的香港牡蠣出現大規模死亡(死亡率約60%),此時正值廣西欽州高溫少雨季節,大風江入海口區鹽度居高不下(高達23‰)(於鋒等,2016)。2019年4月本課題組調研發現,廣西欽州、北海和防城港的牡蠣死亡率在39%~75%,其中抽樣調查點的死亡率最高達83%。究其原因可能與病原感染、氣候變化、海區鹽度異常及養殖密度等有關(龐耀珊等,2012),給廣西牡蠣養殖業持續健康發展帶來巨大挑戰。
1. 6 自然災害頻繁,養殖海區污染日趨嚴重
由于全球氣候變化加劇而致極端氣候增多,水體環境惡化,養殖貝類因逆境脅迫而暴發性死亡頻發,造成嚴重經濟損失。廣西地處亞熱帶地區,夏季自然災害頻發,且養殖設施抗自然災害能力弱。2014年7月超強臺風“威馬遜”“海鷗”接連登陸致使廣西沿海牡蠣養殖遭受嚴重損失,尤其是廣西欽州茅尾海90%浮筏吊養的牡蠣覆沒,其中龍門港鎮95%以上的蠔排被損毀,直接經濟損失達6.45億元(潘英等,2015)。此外,隨著海洋開發速度的加快,臨海工業項目增多,受用海矛盾加深及海域污染加劇等影響,導致廣西沿海城市近岸養殖海域海水水質下降(陳憲云等,2014;黃喜壽等,2018),廣西牡蠣養殖海區特別是茅尾海及欽州灣等牡蠣天然苗種生產海區的海水受到不同程度污染,對廣西牡蠣產業的生存與發展帶來極大威脅(楊斌等,2012)。2018年9月,在廣西欽州港三墩非養殖區因海水富營養化導致的牡蠣死亡事件,直接經濟損失達1.20億元。牡蠣屬于濾食性貝類,隨著牡蠣養殖環境受到人為因素的破壞,在生長過程中對海水中重金屬等有害物質的富集作用,致使其產品質量安全面臨嚴峻挑戰(謝文海等,2013)。
1. 7 養殖產業鏈不全,產業整體效益偏低
廣西是我國牡蠣養殖生產的主產區之一,其銷售方式以直接帶殼出售為主,向國內市場提供鮮活產品,或向外省企業提供粗加工產品(蠔豉和蠔油等)作為加工生產的原料,貿易鏈短,經濟效益不高(周昌仕等,2016)。當前,廣西牡蠣加工業還十分落后,產品加工率僅有10%左右,加工企業為數不多,精深加工基本處于空白。牡蠣加工業是一個傳統產業,尚停留在原汁蠔油、蠔干等初級低端產品的粗加工水平上,資源利用粗放,存在加工技術設備落后、冷鏈設施發展緩慢、產品缺乏創新及附加值低等問題,無法適應市場消費需求。牡蠣凈化廠建設也剛起步,數量極少,嚴重阻礙了產品進入國內外高端市場。此外,缺乏相應的龍頭企業帶動,缺少對產品精深加工技術的創新驅動力,而制約完整產業鏈的形成,尤其是品牌效益未能凸顯。牡蠣加工環節的缺陷,致使廣西牡蠣產業鏈尚未能真正建立起來,極大影響了牡蠣產業化的進程。牡蠣加工環節效益增值率低是現階段牡蠣產業發展的共性問題,而牡蠣產品附加值低是制約廣西牡蠣產業鏈延伸與升級的主要瓶頸。
1. 8 科技支撐較薄弱
目前,廣西牡蠣產業基礎條件較薄弱,選育種、保種、養殖、病害防控、育肥、凈化、低溫保活及加工流通等技術的基礎研究遠遠不夠,表現為缺乏科技支撐、資源利用率低、集約化程度不高,尚未達到產業科學發展的總體目標,進而導致廣西牡蠣產業發展停滯不前且效益低下。廣西海洋科研實力遠落后于我國其他沿海地區,2015年海洋科研機構經費收入總額僅占全國的3%左右,項目總數不到全國的1%(張少丹,2019)。可見,海洋科研經費投入不足、人少力薄,已成為制約廣西牡蠣產業及至整個海洋經濟發展的主要瓶頸(潘英等,2015)。
2 廣西發展牡蠣產業的優勢和潛力
2. 1 區位優勢明顯,產業發展空間廣闊
廣西北部灣是我國自然生態最好、最潔凈的海域之一(黃喜壽等,2018)。廣西海岸線總長1595 km,近海灘涂面積10.05萬ha,20 m等深線以內宜漁淺海面積達64.88萬ha。目前,廣西牡蠣養殖主要利用灘涂和河口淺海,而近海海域尚處于未開發或輕度開發狀態,廣闊的近海水域為廣西發展牡蠣離岸抗風浪養殖提供了空間保障。廣西現有牡蠣養殖面積1.60萬ha,年產牡蠣66.21萬t,通過牡蠣養殖和消費驅動,每年以貝殼形式實現碳封存達4.27萬t,相當于每年可封存或減排CO2 15.37萬t。此外,廣西是我國西部唯一沿海沿邊的省(區),海洋資源豐富,與東盟國家海陸相連,區位優勢明顯,中國—東盟合作不斷深入也為漁業發展提供廣闊的空間;“一帶一路”倡議及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海洋強國”戰略為漁業創造了有利發展環境,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建設、西部大開發等也將推動廣西牡蠣養殖業和加工業的快速發展,且有利于開拓東盟市場,建設國際牡蠣交易市場,加強牡蠣養殖、加工、運輸及銷售等各環節的國際合作。
2. 2 種質資源豐富,產業發展潛力巨大
廣西欽州市是我國著名的蠔苗培育和牡蠣生產基地,目前欽州沿海淺灘涂牡蠣養殖面積已超過9300 ha,主要分布在茅尾海、龍門群島、七十二涇、金鼓江口、麻藍島及大風江口等海域,其中茅尾海和大風江口海域水質優良,餌料豐富,為牡蠣養殖提供了“天然牧場”,非常有利于牡蠣的生長繁衍(黎小正等,2011)。欽州茅尾海是我國最大的蠔苗繁育基地,占全國蠔苗繁育的70%(王倩等,2016),年產蠔苗超過1.5億支(串),蠔苗產值約5.00億元。2005年欽州市欽南區被授予“大蠔之鄉”稱號;2006年欽州龍門七十二涇海域香港牡蠣浮筏生態養殖區被農業部授予首批“農業部健康水產養殖示范區”稱號;2011年“欽州大蠔”榮獲國家農產品地理標志登記保護;2017和2019年“欽州大蠔”2次被評為“中國百強農產品區域公用品牌”;2017年“欽州蠔情節”被評為國家級示范性漁業文化節慶品牌;2019年欽州市欽南區被評為“中國特色農產品優勢區”;2021年5月,“欽州大蠔”繼2016和2018年后第三次榮登中國地理標志農產品區域品牌價值評價榜,品牌價值逐年增長(2016年45.48億元,2018年46.48億元,2020年48.84億元),是廣西養殖產品類唯一入選的品牌。2020年廣西牡蠣產值近100億元,占全區海洋漁業產值(302.9億元)的33.01%,牡蠣經濟總產值約180億元,占全區海洋漁業經濟總產值(660.3億元)的27.26%。
2. 3 政策扶持優越,迎來產業發展新機遇
為全面貫徹落實《國務院關于促進海洋漁業持續健康發展的若干意見》(國發〔2013〕11號),廣西人民政府出臺了《關于促進現代漁業跨越發展的意見》(桂政發〔2014〕39號),明確提出要依據廣西區位優勢、資源條件、產業基礎及發展需求,重點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著重抗風險浮筏蠔排建設、蠔苗人工選育、主要病害防控和標準化健康生態養殖等關鍵環節,加大科技創新和推廣技術,健全生產信息監測體系,壯大農民專業合作組織,促進大蠔養殖發展,提高綜合生產能力。同時,配套建設加工物流體系和多元化的休閑觀光漁業,形成以特色大蠔產業和生態休閑旅游業為主導的產業格局(李堅明,2016)。近年來,廣西區政府不斷加快漁業科技創新步伐,各級財政5年累計投入超過80億元,助推漁業高質量發展;通過強化科技攻關,整合科研、教學及企業等各方科技力量,合力解決漁業重大科技問題;并科學制定牡蠣產業發展規劃,為其產業健康發展提供保障。在綜合《欽州市養殖用海規劃(2013—2020)》和《欽州市水域養殖灘涂規劃(2015—2030)》的基礎上,合理編制《欽州大蠔產業發展規劃》,規劃好欽州灣大蠔產業苗種區、養殖區、保護區及精深加工區的發展布局,科學規劃海洋功能,提高海域利用效率,將牡蠣產業打造成廣西現代海洋漁業的千億元產業。
3 廣西牡蠣產業面臨的競爭局面及風險
3. 1 產業集約化程度不高
目前,廣東、廣西、福建等南方海區的牡蠣采苗、育苗及養成等產業鏈條從業者絕大多數為個體家庭或小型公司等家庭式作坊,仍處于散戶養殖和經營的狀態,采用粗放式生產管理,尚未形成大規模的產業化組織和管理方式。因此,在面對市場風險和災害天氣時,沒有很好的抵抗能力及減少損失的有效途徑;同時缺乏對優質苗種的認知,導致銷售規格偏低,并存在無序競爭現象等,不利于大型產業化的培育及規范養殖區域,也無法避開與大型公司化運營的直接競爭。
3. 2 產品同質化嚴重,市場壓力大
雖然牡蠣養殖海區的水質標準條件各異、生產方式不同,但牡蠣養殖產品同質化嚴重(侯曉梅等,2015),在成品市場價格上差異不明顯。2020年廣西牡蠣年產量達66.21萬t,占全國產量的12%,但廣西牡蠣養殖產品基本是內銷。銷售產品多以帶殼的牡蠣和尚未育肥的中小蠔為主,產品整體水平較低端,尚處于整個牡蠣產業鏈的原料端,產品附加值不高,導致廣西牡蠣產業的整體效益偏低。
3. 3 種質遺傳改良滯后,與產業發展不匹配
針對我國南部沿海養殖牡蠣出現個體變小、生長緩慢及春夏季高死亡率等現象(肖述和喻子牛,2008),應加速培育牡蠣基礎群體,采用傳統育種(群體和家系選擇)和分子標記育種相結合培育出適合海區養殖的優良品系,或選育出生長快、抗逆性強和品質高的牡蠣優質新品系。廣西欽州市水產技術推廣站2009年獲中央預算內專項資金資助140萬元建設的國家級廣西欽州近江牡蠣原種場,是一個集種質資源保護與遺傳育種研究的基地平臺,至2019年其硬件設施已建成并通過驗收投產使用,但由于后期投入資金不足,至今尚未建成牡蠣優良家系核心種質庫及開展良種選育。
3. 4 極端性氣候事件影響大,養殖風險高
牡蠣產業面臨生產和自然的雙重風險,尤其是極端氣候(臺風)、水體富營養化及環境脅迫等影響較大(佘智彩等,2019)。雖然廣西海區牡蠣養殖竹排主要布局于港灣內,但臺風仍是嚴重威脅牡蠣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隨著養成產業投入的增大,任何極端性氣候的影響均會造成毀滅性損失。因此,加強對環境天氣的預警預報,建立基于物聯網水平的環境因子實時監控及傳輸系統等基礎設施,是提高牡蠣養殖抗風險能力的當務之急。
4 廣西牡蠣產業的發展策略
4. 1 發展思路
4. 1. 1 以科技創新為核心,推動牡蠣產業發展 堅持以科技創新為驅動,加強海洋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建設科研實驗基地,重點開展牡蠣新品種(系)及三倍體或單體培育、性腺發育變化規律和主要病害防控關鍵技術研究(於鋒等,2016),以推動廣西牡蠣產業的持續健康發展。
4. 1. 2 開展現代生態養殖,示范引領產業提質升級
牡蠣產業的發展必須以生態為基礎、以市場為導向、以消費為驅動、以質量為核心,加快實現提質增效,走可持續發展道路。發展生態化漁業,即要求推行標準化、集約化健康生態養殖,通過建設標準化浮筏生態養殖基地,集成應用抗風浪牡蠣浮筏吊養、牡蠣現代生態養殖、牡蠣標準化育肥養成及主要病害防控等現代先進技術,促進傳統牡蠣產業向優質高效方向發展,提高廣西牡蠣產業的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水平。
4. 1. 3 發揮區域地理優勢,堅持品牌提質增效 國外市場是國內市場的拓展,國外資源是國內資源的補充,踐行“一帶一路”倡議,讓廣西牡蠣走出國門。廣西牡蠣產業基礎設施建設不足,倉儲及冷鏈物流不健全,市場營銷能力差,網商和微商尚未發展起來。因此,亟待拓展牡蠣傳統銷售方式新渠道,完善冷鏈物流,壯大整個牡蠣產業的流通服務業;同時要充分挖掘欽州千年的大蠔文化,建設牡蠣休閑漁業與文化產業園區,結合紅樹林及白海豚的資源優勢,開發牡蠣的保健食用功效,通過規范生態生產、鼓勵企業參與及爭取政府支持,做大做強廣西牡蠣產業。
4. 2 建議措施
4. 2. 1 加強種質資源保護與開發,推進牡蠣種業工程 建立和完善香港牡蠣種質資源保護區域和采苗區,切實保護原種繁殖及其棲息地生態環境。廣西欽州茅尾海是我國最大的香港牡蠣天然繁衍地(宋忠魁等,2010),加強對牡蠣種質資源的保護和利用,重點保護香港牡蠣種源地和天然苗場。建立廣西欽州茅尾海香港牡蠣種質資源庫,加強牡蠣人工增殖放流力度,加大打擊非法采捕天然香港牡蠣資源的力度。同時要規劃出生產海域,限制生產模式,控制生產規模;建設牡蠣原良種體系,增強牡蠣人工苗種生產能力。對相關海域進行合理規劃,確保自然育苗空間,維護與發展種質保護區,最終建成一個集香港牡蠣種質資源保護、種質創新、良種選育和健康養殖技術為一體的科研平臺。堅持育種及新品種創制,培育牡蠣良種以保證其品質,加大對牡蠣育苗、育種及優質苗種的培育與推廣力度。2016年培育出適宜我國華南沿海養殖的牡蠣新品種——華南1號(品種登記號GS-02-004-2015)(喻子牛等,2017),在一定程度上拓寬了現有海域養殖鹽度。今后應持續加強對牡蠣育種工作的支持力度,尤其是對牡蠣速長、高品質、抗病性強及耐高鹽品系的良種選育(張興志等,2019;莫日館等,2020),利用先進技術培育優質苗種,提高牡蠣品質,縮短養殖周期,降低養殖風險。此外,通過推動品種結構調整,形成適合廣西牡蠣產業發展的結構布局,近岸低鹽度海域重點發展香港牡蠣,而離岸高鹽度海域宜發展近江牡蠣(紅肉)及福建牡蠣三倍體。
4. 2. 2 推進品牌戰略,打造廣西牡蠣品牌 香港牡蠣的蛋白、脂肪及牛磺酸等含量較高,鮮味氨基酸如丙氨酸和谷氨酸等賦予其濃郁的海鮮味及鮮甜味,且不同養殖區香港牡蠣的呈味物質和揮發性成分各有特色,營養成分、氨基酸及微量元素等含量存在顯著差異(黃艷球等,2019)。因此,可通過舉辦牡蠣文化節及牡蠣高峰論壇、展銷會和推介會等形式,形成獨特的南方牡蠣文化,并大力宣傳推介“欽州大蠔”等具有廣西特色的品種及其品牌,提高品牌的社會知名度,用好并打響“大蠔之鄉”“欽州大明蠔”等品牌和地理標志,推進品牌戰略。品牌既是資源也是生產力,能有力推動產業的快速發展。維護和擴大廣西牡蠣產業品牌效應,不斷提升優勢品牌的美譽度,以增強廣西牡蠣產品的市場競爭力。
4. 2. 3 構建牡蠣健康養殖新模式,保障產業效益持續穩定提升 廣西牡蠣養殖要根據北部灣海域的環境和資源特點,在養殖功能區劃的基礎上,加快出臺牡蠣養殖發展規劃,制定適合廣西本地牡蠣養殖的技術規范和養殖標準。通過對養殖技術和模式及時創新、新型抗風浪環保材料研發與應用等方面的支持與引導,推動廣西牡蠣近岸傳統增養殖方式實現轉型升級發展,開展離岸海域牡蠣增養殖裝備和技術模式研發及推廣。根據海域資源環境的承載能力,合理布局并嚴格控制局部海域的牡蠣養殖面積和養殖密度,提高海域利用效率,尤其在水質污染嚴重及重金屬超標等海區劃定限養或禁養區域,禁止局部海域超負荷養殖。開展牡蠣養殖技術集成創新,借鑒和推廣國內外先進的牡蠣養殖技術,以及與貝藻混養和海水池塘育肥等先進技術(賈真等,2019),從近岸養殖轉向深海,拓展資源利用空間。針對當前灘涂插養和近海(淺海)吊養因受產業空間布局約束而趨于飽和,甚至萎縮的現狀,宜大力發展牡蠣離岸深水延繩式吊養等集約化增養殖方式,進一步提高牡蠣產量在海產品中的比例,也是實現廣西海洋漁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形式之一。
4. 2. 4 提高產品深加工能力,延長牡蠣產業鏈 進一步推動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壯大,建設牡蠣精深加工及冷鏈物流和電子商務園區,加強對牡蠣深加工產品的研發,準確把握市場導向,以滿足消費者對牡蠣產品的多元化需求;做強牡蠣產品精深加工,開發生食牡蠣供應鏈,引進冷鏈加工技術,擴大牡蠣產品加工范圍,延伸牡蠣產業鏈。同時,建設一批牡蠣凈化與保鮮基地。加快引進和培育牡蠣精深加工企業,促進產品多樣化開發,由此實現牡蠣精深加工和提高產品附加值。牡蠣軟體部富含糖原、牛磺酸、不飽和脂肪酸及鋅等營養物質(毛文君和李翊,1997;黃艷球等,2019),可開發醫療保健品、即食食品及美容產品等,有效延長產業鏈,形成牡蠣養殖、加工、銷售一體化經營,提高牡蠣產業的整體效益。此外,綜合開發利用大量廉價的牡蠣殼資源,將其加工成醫療保健品、建筑原料、土壤調理劑、肥料、飼料配料、食品防腐保鮮劑、添加劑等可再生資源(苗建銀等,2011)。
4. 2. 5 開展病害防控與質量安全監測 對近幾年的牡蠣病害進行流行病學調查及組織病理學研究,明確不同病原微生物直接或間接導致牡蠣死亡的致病機理。同時,開展牡蠣病害防控關鍵技術研究,建立牡蠣重大病害快速檢測及控制技術,以及產品質量安全溯源體系。加強應用水系監測和微生物檢測分析技術,建立海水養殖環境水質實時監測系統,根據監測結果合理安排和調整養殖密度,提高牡蠣養殖效率及其品質。
4. 2. 6 加強專業協會與互保聯保制度建設,增強抵抗自然災害能力 牡蠣產業是推動實施鄉村振興和實現漁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產業,是廣西沿海漁民賴以生存的主要產業。健全相關配套政策和完善漁業保險體制;建立各級牡蠣產業協會,形成利益共同體,共同面對市場競爭;通過協會溝通信息、組織技術培訓、協調經營運作行為、擴大行業影響力,從而提高行業競爭力。積極培育龍頭企業,發展集群經濟,引導其發揮輻射帶動作用,改變小規模的分散經營模式,增強牡蠣產業的規模化效應及風險規避能力。簽訂政策性漁業互保協議,提高抗風險能力,共同防御自然災害。
4. 2. 7 增加產業科技創新投入,建立盈利型體制機制 針對廣西牡蠣產業發展現狀,進一步加大牡蠣科技投入,對牡蠣生產中的難點和熱點問題開展聯合攻關,突破制約產業發展的關鍵技術和瓶頸問題。此外,加大牡蠣產業科技創新扶持力度,重點支持科學家和相關人才在海洋生物科技領域的創新及產業第一線的實踐探索;強化科技支撐,依托我國各海洋類高校和科研機構,加強與廣西區內外的科研院所、涉海高校合作。抓緊“一帶一路”建設契機,推動廣西與沿線國家或地區的海洋科技創新領域合作。同時要打破產品同質化壁壘,進一步凝聚全產業鏈優勢,做到養殖苗種優異化(產品差異化)、養殖水域達標化(養殖方式差異化)、積極開拓國際市場(市場差異化)。按照“產出高效,產品安全,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的現代農業發展要求,突出生態理念,建立市場營銷網絡,推進產銷一體化經營;引導養殖戶由分散經營模式逐漸向“公司+基地(合作社)+養殖戶”經營模式轉變。建立健全牡蠣產業信息服務平臺,推動生產、加工、銷售、服務一條龍的“三產”融合發展,持續提升牡蠣產業現代化水平,推進廣西牡蠣產業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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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蘭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