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 元,范文平,劉 如
(1.聊城市腦科醫院骨科;2.聊城市腦科醫院神經外科;3.聊城市腦科醫院康復科,山東聊城 252001)
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是指發生部位為胸、腰之間區域的創傷性骨折,其主要是由高能量暴力所引起。傳統切開椎弓根內固定術是臨床治療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最常見的手段,其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患者的臨床癥狀,促進恢復,但在臨床應用中具有創口大、出血量多、易感染等不足[1]。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是一種應用特殊手術器械、影像學系統等進行治療的手術方法,其具有創傷小、操作精準等優點,臨床常用于治療腰椎滑脫、脊柱腫瘤等病癥[2]。基于此,本研究選取2018年12月至2020年12月聊城市腦科醫院收治的60例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分析其采用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治療的應用效果,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8年12月至2020年12月聊城市腦科醫院收治的60例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將其按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對照組(30例)和研究組(30例)。對照組中男、女患者分別為20、10例;年齡19~61歲,平均(37.79±4.26)歲;病程3~11 d,平均(5.64±1.24)d。研究組中男、女患者分別為19、11例;年齡18~62歲,平均(37.86±4.21)歲;病程4~10 d,平均(5.54±1.14)d。將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病程等一般資料進行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組間可進行對比分析。納入標準:符合《脊柱創傷外科學》[3]中關于創傷性胸腰段骨折的診斷標準,且經CT檢查確診者;均為單節段骨折者;脊髓神經功能完好者。排除標準:存在神經損傷、椎管狹窄而需行椎管減壓術、椎體成形術者;腰背部大面積皮膚組織缺損或開放性骨折者;合并嚴重內科疾病、免疫系統疾病者。本研究在聊城市腦科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下實施,患者及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方法 兩組患者均行氣管插管全麻,并選擇俯臥腹部懸空位。給予對照組患者傳統切開椎弓根內固定術,于傷椎中心處,從后正中入路作一8~10 cm的切口,使傷椎周圍充分顯露。在傷椎上下相鄰的椎體內放置椎弓根螺釘,并根據機體脊椎的生理曲度進行安裝釘棒,以便對后凸畸形進行矯正,經透視顯示復位效果滿意后,對創口進行沖洗,留置引流管,并對傷口進行逐層縫合。給予研究組患者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以患者的體表標記傷椎作為手術操作點,作一1.2 cm橫切口,之后應用開路錐沿椎弓根推進5~10 mm,接著使用C型臂機透視下確定進針點,并確認角度。應用導絲進行引導攻絲操作,并準確測量攻絲深度后,植入適宜型號的椎弓根螺釘至椎弓根內。相鄰椎體采用長釘,傷椎采用短釘,根據脊柱胸腰段生理曲度和矯正需求選擇預裁棒并使用專業操作進行安裝,將釘棒插入頭側螺釘部位,將釘棒垂直插入至釘槽槽底,最后經C型臂機透視確認復位良好后,逐級拆除相關裝置,后續清理與縫合同對 照組。
1.3 觀察指標 ①對兩組患者手術切口長度、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術后住院時間進行對比。②分別于術前、術后7 d采集兩組患者空腹靜脈血5 mL,進行離心操作(設置轉速為3 000 r/min,時間為10 min)分離血清,采用電化學發光法檢測血清肌酸激酶(CK)水平,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LISA)測定皮質醇(Cor)、前列腺素E2(PGE2)水平。③將兩組患者術前、術后7 d炎性因子指標水平進行對比,包括血清白細胞介素 -1β(IL-1β)、C- 反應蛋白(CRP)、腫瘤壞死因子 -α(TNF-α)水平,血樣采集、血清制備方法同②,采用酶聯免疫吸附實驗法進行檢測。
1.4 統計學分析 應用SPSS 22.0統計軟件處理文中數據,兩組患者手術指標、應激及炎性因子指標為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手術指標 相較于對照組,研究組患者手術切口長度、手術時間、術后住院時間均縮短,術中出血量減少,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手術指標比較(±s)

表1 兩組患者手術指標比較(±s)
組別 例數手術切口長度(cm)手術時間(min)術中出血量(mL)術后住院 時間(d)對照組309.48±1.34116.89±9.15173.25±12.4811.59±2.84研究組303.56±0.45 74.13±6.12 62.79±5.14 5.54±1.21 t值 22.939 21.276 44.826 10.734 P值 <0.05 <0.05 <0.05 <0.05
2.2 應激指標 術后7 d兩組患者血清CK、Cor、PGE2水平均較術前上升,但相較于對照組,研究組升高幅度較小,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應激指標比較(±s)

表2 兩組患者應激指標比較(±s)
注:與術前比,*P<0.05。CK:肌酸激酶;Cor:皮質醇;PGE2:前列腺素E2。
組別 例數 CK(IU/L) Cor(ng/mL) PGE2(μg/L)術前 術后7 d 術前 術后7 d 術前 術后7 d對照組 30 164.22±14.56 257.47±17.21*166.24±12.36 205.15±16.34* 73.51±4.36 92.15±3.34*研究組 30 164.16±12.62 182.60±13.38*167.26±13.12 178.82±11.37* 73.55±4.12 83.12±3.37*t值 0.017 18.812 0.310 7.245 0.037 10.424 P值 >0.05 <0.05 >0.05 <0.05 >0.05 <0.05
2.3 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 術后7 d兩組患者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均較術前升高,但相較于對照組,研究組升高幅度較小,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比較(±s)

表3 兩組患者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比較(±s)
注:與術前比,*P<0.05。IL-1β:白細胞介素 -1β;CRP:C- 反應蛋白;TNF-α:腫瘤壞死因子-α。
組別 例數 IL-1β(pg/mL) CRP(mg/L) TNF-α(pg/mL)術前 術后7 d 術前 術后7 d 術前 術后7 d對照組 30 15.22±1.56 27.17±1.21* 6.24±0.46 13.15±1.24* 30.51±1.36 42.15±1.34*研究組 30 15.16±1.62 20.60±1.28* 6.26±0.35 7.82±0.57* 30.55±1.12 37.12±1.37*t值 0.146 20.430 0.190 21.391 0.124 14.376 P值 >0.05 <0.05 >0.05 <0.05 >0.05 <0.05
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是由車禍、高空墜落、重物壓砸等原因導致的脊柱骨折。傳統切開椎弓根內固定術可通過后路切開復位,并以短節段椎弓根釘棒內固定的途徑進行治療,其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脊、神經根等組織損傷,緩解患者臨床癥狀,但該手術術后易發生腰背疼痛、繼發性平背畸形等并發癥[4]。
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操作過程中,有直形與弧形持棒器以供選擇,采用U形釘頭與柔性釘尾軟硬結合的設計,且配備逐級壓棒器和特殊連接桿,更便于置棒、鎖緊及上棒操作,在肌間操作可在很大程度上減少對椎旁肌肉組織損傷,從而有利于患者術后肌力恢復[5]。CK主要分布在線粒體內膜外表面及細胞液內,其水平高低與肌肉損傷程度呈正比;在創傷、疼痛等刺激下可大大增加下丘腦 - 垂體 - 腎上腺軸的活性,從而使Cor、PGE2等水平異常升高[6]。本研究中,相較于對照組,研究組患者手術切口長度、手術時間、術后住院時間均縮短,術中出血量減少,術后7 d研究組患者血清CK、Cor、PGE2水平較對照組低,表明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患者采用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治療,可抑制機體應激反應,減輕手術創傷,從而促進患者術后康復。
血清IL-1β參與炎癥反應過程,其水平的升高表明機體炎癥損傷越嚴重,病情恢復進程慢;血清CRP反映機體炎癥損傷嚴重程度;血清TNF-α高表達可促進機體炎癥反應加劇,進而導致患者病情加重[7]。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因切口小、損傷小等優勢在很大程度上降低患者創傷刺激、感染等風險,并抑制機體炎癥反應的加劇,加快患者術后康復進程[8]。由上述研究數據結果可知,術后7 d,相較于對照組,研究組患者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較低,表明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患者采用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治療可通過降低血清IL-1β、CRP、TNF-α水平,抑制機體炎癥反應程度,利于患者預后恢復。
綜上,創傷性胸腰段骨折患者采用經皮微創脊柱內固定術治療,可減輕創傷,同時可減輕機體應激反應、炎癥反應的程度,促進患者術后康復,值得臨床進一步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