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人本視角下公園城市建設發展新模式探討

葉潔楠

章 燁

王 浩*

城市是人們生產和生活的場所。人是城市的主體，城市的永恒之道是為“人”服務。然而在21世紀之前的較長時間內，中國的城市規劃設計更側重于以土地擴張為核心的基礎建設，而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對人本主義理念的承載與表達。在城市建設中，政府往往更加注重城市的政治經濟職能，而弱化了城市的社會文化及生態宜居功能，從而引發城市公共空間缺失、交通擁擠和環境惡化等一系列城市問題，使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有時難以體會到城市帶來的便利與幸福感。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新時期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這一重要論斷將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充分體現了新時代“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習總書記在2018年2月視察成都時首次提出“公園城市”這一城市發展模式，強調城市規劃要突出公園城市特點和生態價值，城市規劃迎來了新方向[1]。

公園城市概念的提出，讓城市設計者們反思以往的建設失誤，思考如何將“人本”思想融入城市建設中，尋找經濟發展和民生和諧之間的平衡點。近階段，學界多圍繞公園城市的思想溯源、價值認知與規劃途徑；公園城市對社會公平與共享的體現；公園城市建設優化及城市空間管控；公園城市的建設提升城市金融生態等方面開展研究。鮮見聚焦公園城市內涵及實踐路徑方面的研究。

城市建設應突破現有的綠化空間指標體系，擁有更大規模的綠化空間，更強的公園網絡體系，以達到“人、城、境、業”高度和諧統一的城市形態[2]。為此本文從人本的視角來分析探討公園城市建設發展的思路與模式，從人的需求、綠色公共空間、風景園林、人居環境4個維度探討公園城市建設的邏輯框架，提出構建以人為主體，綠色公共空間為客體、風景園林為介體和人居環境為環體的“四體”共融建設新模式。厘清利益相關者(人)、綠色公共空間、風景園林、人居環境四者之間的關系，以期最大限度地保護好自然山水，處理好人和自然的關系，將城市打造成一個社會公平共享、人與自然和諧的綠色公共空間。

1 “人本”理念的深入是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前提

在城市規劃研究和實踐中，從古希臘時期的都城建設、中國唐朝長安里坊和北宋汴梁街市的形成，都可以看到人本理念的萌芽[3]。亞里士多德曾言：“人們為了活著，聚集于城市；為了活得更好，居留于城市?！比欢?，隨著工業革命的興起，城市化的深入，人們忽視自然，追求經濟發展，人口單向流動使得城市超負荷運轉，造成環境問題爆發、基礎設施落后和交通低效、住宅擁擠等不利因素。20世紀初， 霍華德為解決環境、居住、人口等問題提出了兼顧“城市便利”和“鄉村優美”于一體的理想城市模型──田園城市(Garden City)，成為西方近代城市規劃的轉折點，同時也被認為是公園城市的思想起源[4]?；羧A德希望人們能夠平等地享有城市和鄉村的優點。他的思想充滿了以人為本的人文關懷，關注鄉村人口流失問題和城市人口失業問題，尋找其中的平衡點。此后人本理念的城市規劃在西方進入了全面發展階段。

1971年“生態城市”的概念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的《人與生物圈計劃》中被首次提出，其發展目標是實現人、社會和自然的和諧，它包含了人、自然和自然生態系統三者相互作用和諧發展的理念[1]。生態城市不是簡單的增加城市綠地，而是一個強調人與自然和諧、社會公平和經濟高效的復合生態系統。生態城市蘊含了“人本”理念，考慮后代的生存與發展和人類生存環境的可持續性。

在我國隨著人民需求的不斷提升，城市發展逐步從過去偏重經濟發展時代進入到一個追求公平共享的時代，城市規劃建設也開始回歸到“以人民為中心”的軌道上來。20世紀末，錢學森先生提出了“山水城市”，這是我國對公園城市這一概念的初次涉及。山水城市，即“山-水-城市”，意指城市山水的整體觀和城市的人文內涵，強調城市的自然環境要與人文社會有機融合。錢老說：“我設想的山水城市是把我國傳統造園思想與整個城市結合起來，讓市民生活在園林之中，而不是讓他們去尋找園林綠地和風景名勝地。所以我不用‘山水園林城市’，而用‘山水城市’。[5]”山水城市從根本上擴大了城市規劃的范圍，同時也強調要考慮市民的切身感受，體現出一種“人本”主義的關懷。

21世紀，傳統城市的緊湊型結構、發展中的高碳消耗、粗放管理、單調的治理系統和有限的治理能力等問題在城市規劃建設中得到了有效改善。呼吁建立創新、協調、共享、綠色、開放、多中心的城市，把城市經濟水平和環境治理作為根本要求。強調生態平衡、保護自然，又注重人類健康和文化發展的城市建設。恢復和構建綠色城市，是世界各國普遍認同的一種發展目標，并正在成為現代城市發展的主要趨勢。

在新常態背景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是從“物本”轉變成“人本”，面向公眾，強調公平共享。因此，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必然是要深化“以人為中心”的建設思路，打造人人共享的詩意生活環境，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需求；打造舒適性、可達性、地域性的人居環境，提升城市競爭力和城市品牌。公園城市是理想的城市發展模式，是田園城市、生態城市、山水城市、低碳城市等建設理論的新發展，是城市發展戰略的又一次升華。

2 公園城市建設發展的思路：實現4個轉變

通過文獻研究和實踐探索，筆者提出公園城市的建設發展需要在4個方面實現轉變：首先是在城市建設發展的理念上要有重大轉變，要由“重經濟、重物本”轉變為“重生態、重人本”；其二是在城市建設發展構架上要從建設“城市綠地”轉變成建設“城市綠色公共空間”；其三是城市建設發展的主體要從“政府主導”轉變為“由城市利益相關者共同協商”；最后，城市建設發展要從“以建筑為主”其余相關領域為輔的方式轉變為以“風景園林(景觀)協調各其他領域”的建設方式(圖1)。

圖1 城市發展模式轉變示意

2.1 城市建設發展理念：由 “重物本”轉變為 “重人本”

中國傳統的城市發展觀以物質增長、效率至上為核心，引發了不同需求主體之間矛盾突出等問題。當前人們認識到城市發展已經從重物質財富積累轉變為重人生價值、精神需求和宜居公共空間。公園城市中的公共空間(包括綠色公共空間)并不僅僅是功能性的空間實體，也體現著城市的文化底蘊和地域特點。健全的公共基礎設施、優美的自然環境、和諧的社會關系等都能給人們美好的城市體驗。人們對城市環境的要求已從滿足物質功能的需求轉變為對生活空間更高的品質追求，開始注重精神和情感的體驗。因此，應將“以人為本”的城市發展觀作為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思想，以滿足最廣大人民的發展需求，實現公平共享作為公園城市建設的重要目標。

2.2 城市建設發展構架：由建設“城市綠地”轉變為建設“城市綠色公共空間”

公園城市的理想目標是要構建一個人、城、自然相互和諧的有機體，其中有充滿人性關懷的生活空間和具有豐富詩情畫意的公共綠色空間。在公園城市的理念下，是要構建以人的需求為導向的城市綠色公共空間體系。傳統的城市綠地系統規劃中往往不太強調綠地的系統性和公共性，相較于現在的城市綠地，城市綠色公共空間是從市域和大區域的角度出發，更加突出城市空間的生態整體性與綠色空間的公共性，并蘊含區域統籌發展理念且具有城市空間結構發展的合理性和可持續性[6]。建立完整的綠色公共空間體系，是公園城市建設新模式的框架基礎。

2.3 城市建設發展主體：由“政府主導”轉變為“由利益相關者主導”

城市建設是一個多方共營“參與”的過程，在中國城市近幾十年“跳躍式”的發展過程中，政府與企業、居民、設計者之間往往缺少協商溝通，公園城市的建設則是需要充分擴大參與的主體。利益相關者(stakeholder)的概念起源于20世紀60年代的現代企業管理理論，指與某項發展有密切關系的利益群體或個人[7]。將利益相關者理論引入城市發展，可以改變政府至上的決策地位，構建多方共建共商的協同治理框架。利益相關者參與公園城市建設決策，能夠最大限度地提升人民滿意度和支持度，能夠提高公園城市建設成果的完整性、響應性、透明性、合理性和公平性等，從而實現城市的可持續發展。

2.4 城市建設發展方式：由“以建筑物為中心”轉變為“由風景園林(景觀)協調”其他各領域的建設發展方式

20世紀90年代“景觀都市主義”提出景觀取代建筑成為梳理當代都市進程的媒介。景觀都市者認為，景觀能夠應對城市中的風險、適應性和變化等問題，能為城市發展提供一個結構化的且具有多功能性、開放性、彈性和階段性的模式[8]。劉濱誼提出的“風景園林三元論”，將建筑學、城鄉規劃學和風景園林學融為一體構建出人居環境學體系，充分發揮風景園林的價值[9]。近幾十年我國的城市在快速擴張發展的背景下，往往是以犧牲自然生態系統和環境資源為代價的，然而城市的發展不應僅僅是建筑物的增高或是道路的延伸。這種以建筑物為主導的城市發展模式缺乏彈性和適應性，已經不適用于當今城市的建設發展。城市建設應該以景觀為載體，通過風景園林手段，將城市建設成為“城市化的景觀”和“景觀化的城市”的復合型城市形態，從而實現城市的可持續化發展。

3 “人本”視角下公園城市核心要素分析

分析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要素，首先要清楚公園城市的構建邏輯。公園城市不是字面意義上“公園”和“城市”的疊加，也不是城市中公園數量和面積的增加。公園城市的構建要以人的需求為出發點，要將城市的人居環境建設作為建設的著眼點，特別是將綠色公共空間的打造作為建設的落腳點(圖2)。在公園城市中要最大限度地實現空間的公共性和開放性，實現共商、共建、共治、共享、共融[10]。打造 “城在園中建、人在園中居”的城市人居環境[11]。

圖2 公園城市的構建邏輯

3.1 “人”是公園城市的主體

公園城市建設的核心是要滿足最廣大城市居民的需求，是要建設人民在其中能夠實現公平共享公共空間的城市。早在《雅典憲章》中就強調“對于從事于城市規劃的工作者，人的需要和以人為出發點的價值衡量是一切建設工作成功的關鍵”[12]。公園城市的主體是“人”，城市的規劃設計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提高最廣大居民的滿意度，使得利益最大化。在利益相關者中，決策者(政府)的主要職能是領導引導、組織分工、宣傳號召、健全法律等；設計者(城市規劃工作者)的主要職能是負責專業分析、生態修復建設等；建設者(企業)的主要職能是技術支持和產業開發等，而他們最終也都是使用者(城市居民)(圖3)，都可以從城市建設發展中獲得利益。使用者的實際感受是決定城市綠色公共空間建設好壞與否的根據，使用者需求即是公園城市構建的出發點。

圖3 公園城市主體及其在建設中的分工與協同

3.2 綠色公共空間是公園城市的本質載體(客體)

綠色公共空間的涵義無法從單一的物質“空間”特性分析，其涉及環境、社會以及文化。從城市生態景觀規劃的角度，自然環境是綠色公共空間的主要構成要素，“綠色”體現了公園城市生態性特點；從城市社會研究角度，“公共”反映了人的社會生活和社會關系以及公園城市公共性的特點；從城市實體空間角度，“空間”存在于復雜的高密度的城市肌理之中，強調開放性和地域性的特點。通過對綠色公共空間多維度的歸納，可以得出公園城市在綠色公共空間(即客體)方面應具備4個特點：公共性、開放性、生態性、地域性[13]。

3.3 主體“人”對客體“綠色公共空間”的4個需求

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提出，人的需求由低至高可以分為5個層次：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情感和歸屬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14]。根據這一理論，結合公園城市構建邏輯以及特點，將人對綠色公共空間的需求分為4個層次：系統整體性需求、空間可達性需求、文脈地域性需求和景觀舒適度需求。

系統整體性需求是要解決城市綠色公共空間的“碎片化”和“分散性”問題，城市生態系統的“間斷性”和“功能喪失性”問題，以及城市治理中相關部門的“失調”和“孤立”等問題。關注方面有：城市空間網絡結構的延續與關聯、城市生態系統的過渡與滲透、空間元素細部特征的異化與統一、城市治理管理系統的協同性等。

空間可達性是指從空間中任一點到目的地的難易程度，反映綠色公共空間使用率和服務設施的合理性，是評價城市居民能否便捷的公平享用城市綠色公共空間的重要評價標準。關注方面有：公共設施的可達性及公平性、公共設施的使用率和便捷程度、城市路網結構的完整性與通達性等。

文脈地域性需求即是情感和歸屬感的需求。當代人們不僅僅追求物質的滿足，更是渴望精神世界的富足，高強度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人們更需要心靈上的寄托，城市的人文氣息和歸屬感的營造在當代顯得尤為重要[15]。文脈地域性主要體現在城市空間對歷史的承載和文化的表達上，諸如歷史建筑群、古遺產遺跡的保護與修繕，因地域差異而形成的多元化復合式城市文化空間營造，城市標志性景觀及文化設施等。

景觀舒適度需求包括人的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舒適度需求。生理舒適度需求是人的最基本的需求，在綠色公共空間的營造過程中，最主要考慮的是人的生理舒適度需求，即所謂綠色公共空間的“功能”[16]。關注方面有：微氣候的舒適度、空間的可坐率、無障礙設施等滿足人們的基本需求。心理舒適度主要體現在對安全的需求，如果在空間的營造中沒有考慮安全性和空間尺度的合理性，空間則會使人產生不安感和危害感，空間場所就會降低人的使用率和舒適感。關注方面有：適宜的空間尺度、硬質(建筑、鋪裝、構筑物)和軟質(水體、植物)的設計安全等。

4 構筑新時期公園城市“四體共融”建設新模式

通過探索公園城市的“人本”思想，分析人對綠色公共空間的需求，即主體對客體需求，人與綠色公共空間的關系，明確公園城市的三大特點，我們提出了公園城市“四體共融”建設新模式(圖4) 。這里的“四體”指的是：利益相關者(主體)、綠色公共空間(客體)、風景園林(介體)和人居環境(環體)?！八捏w共融”就是要以人的需求為導向，以綠色公共空間的打造為著力點，通過風景園林的方法和手段，將城市建筑與道路等環體與綠色公共空間相互有機融合，使得“整個城市就是一個大公園，老百姓走出來就像在自己家里的花園一樣”。為了滿足主體對客體的景觀舒適性、空間可達性、文脈地域性和系統整體性的需求，提出在公園城市建設中要關注的14個核心要素是：綠色空間完整性、生態系統連續性、城市治理協同性、出行便捷性、視線通透性、包容平等性，以及標志性景觀、特色歷史街區、風景名勝區、文化設施、微氣候的舒適度、無障礙設計、設施安全設計和適宜的空間尺度。

圖4 “四體共融”公園城市建設新模式

“四體共融”側重的是“融合”，遵循的是多方資源整合與利用來滿足“人本”需求，在原有的生態園林城市建設基礎上，通過在各類綠色公共空間的改造和建設中，對14個重點要素的關注，來促進社會的公平共享，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具體建設途徑有以下幾個方面。

1)打破城·綠空間邊界，“園”“城”融合。在公園城市建設實踐中，應強化并推廣城綠融合的理念，滿足人與園分布的公平性。在空間規劃層面上，新的《城市綠地分類標準》(CJJ/T 85─2017)相較于傳統的綠地分類標準擴大了綠地范疇、留出了彈性控制空間，以適應新時代公園城市建設的新需求；《關于建立國土空間規劃體系并監督實施的若干意見》中更突出了“藍”“綠”空間的生態資源空間的屬性，強調了藍綠空間的邊界融合[17]。這些新政策的提出進一步實現打破綠地邊界的可能，使得“園”“城”融合更加暢通。在社會層面上，研究居民可用的綠地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將空間公平與社會公平相結合以達到最適宜的城、園配比。在生態層面上，將綠水青山作為融合型公園城市建設的生態基底，以公園系統作為城市的骨架脈絡，構建“城綠相融、園城一體”的城市本底。

2)豐富人·綠互動方式，“園”“人”融合。風景園林建設可以拉近人與自然的距離，提升城市居民幸福感，給人帶來自然的體驗，增強城市的生態活力。公園城市中的風景園林建設不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植物配置抑或是疊山理水，而要以人與自然為核心，促進多要素結合、多學科融合。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在營造自然景觀時應強調人與自然的互動性、可達性和開放性，考慮居民的最日常的活動需求。公眾參與在建設“以人為本”的公園城市過程中有著重要作用，應調動城市居民、設計師和研究者的參與熱情。應增強對弱勢群體特別是老人與兒童的關懷，設計適宜數量的無障礙設施，提升城與園的人文關懷，實現“人人參與、人人平等、人人共享”。

3)激活城·綠內在價值，“園”“業”融合。風景園林建設可以將城市中零碎的空間、失落的角落轉變為居民可進入、開發商可經營、政府可管理的城市綠色公共空間。將原有屬于各業態主體(包括企業、機關、商業、居民小區等)的相對獨立的環境用綠色公共空間加以連接聯系，推進公園城市綠地生態系統的連續性。在園業融合的過程中，風景園林設計建設過程應與城市居民、企事業單位、政府部門等深入交流，力求達到安全性、功能性與景觀性的平衡，以確保景觀發展的可持續性，從而提升城市整體環境質量。

5 結語

“公園城市”是生態文明思想在我國城市建設領域的具體體現，它為中國新時代的城市建設發展指明了方向?！肮珗@城市”的建設旨在系統地解決當前我國城市建設和發展中存在的問題，以實現城市與社會經濟的協調發展。需要指出的是，在公園城市的建設中，未來的城市規劃設計，僅靠單一專業領域已經是無法實現，它需要根據具體城市的“人、城、境、業”的形態、規模和結構，借自然之勢，把握自然發展規律，辯證、統籌地來解決城市生態和形態問題。應厘清利益相關者、綠色公共空間、風景園林、人居環境四者之間的關系，最大限度地保護好自然山水，處理好人和自然的關系，實現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效果，以增加公園城市建設系統的生態性、穩定性和彈性，實現開放、多元模式運作、全域公園化的城市生活空間。

構建“四體共融”建設新模式是以人的需求為主導的思路轉化和建設過程，需要多方合作、公眾參與才能達成。從新模式來看，公園城市建設的本質是綠色公共空間的建設，綠色公共空間的建設離不開風景園林手段，因此如何更好地滿足使用者對綠色公共空間的需求就對風景園林行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當然，公園城市建設模式也不是單一固定的，需要結合時代發展和技術創新來不斷更新和完善建設發展模式，以不斷推動公園城市建設的健康發展。

注：文中圖片均由作者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