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慧,郭婧娟
(北京交通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044)
合同能源管理(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以下簡稱EPC)模式是節能服務公司(Energy Service Company,以下簡稱ESCO)與用能單位簽訂能源管理合同,為其提供能源診斷、改造、管理等服務,并通過分享節能收益回收投資和獲取利潤的市場化節能改造模式。自從1998 年EPC 引入我國以來,在節能減排方面的有效性和靈活性已經得到普遍認同[1]。但是,在國家政策大力支持、國內節能改造市場廣闊的情況下,EPC 模式在推廣實施方面仍不盡如人意。首先,作為EPC 模式的主要參與方,ESCO 和用能單位,二者通過簽訂合同的方式進行節能改造,以獲得的節能收益支付給ESCO,具有典型的委托代理特征。在雙方合作的過程中,ESCO處在信息的優勢地位,用能單位處于信息的劣勢地位,信息不對稱容易引發節能服務項目執行中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從而導致ESCO 和用能單位在開展過程中投入不足,影響節能服務項目的產出。其次,采用EPC 模式進行節能改造的項目周期較長,ESCO在EPC 項目中的投入較大。對于ESCO 來說,如果遇到用能單位的惡意毀約或者在節能改造之后用能單位不按約定分享節能效益的問題,就會對ESCO的運轉造成影響,對于一些小型的節能服務公司來說,可能導致其破產。因此,建立有效的契約關系,激勵雙方共同努力,對于促進ESCO 和用能單位的合作,提高節能項目的產出,實現ESCO 和用能單位乃至整個社會的共贏具有重要意義。
近年來,相關學者對合同能源管理項目推廣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展開研究。首先,在EPC 合作風險方面,Lee 等人[2]通過對香港地區的問卷調查,識別出ESCO、用能單位分別面臨的主要風險,發現可以通過推廣成功項目、修改政府采購框架以及政府提供貸款支持來降低風險。馬少超等[3]主要考慮了EPC 項目中各風險因素的關聯關系,建立了評價指標體系及風險分擔比例。其次,在合作激勵機制方面,以合作主體內部角度,王晛[4]從ESCO 的道德風險問題出發指出EPC 項目應注重用能單位滿意度,并應通過加強契約管理作為質量管理工具;以第三方角度,陳曉春等[5]和王莉等[6],從融資、完善稅收政策、健全考核機制以及構建法律體系等方面提出了相關建議。此外,在EPC 的關系治理方面,韓貫芳等[7]提出了基于信任關系構建信息共享的雙邊治理與基于合伙制的統一治理結構,用以促進ESCO與用能方的真誠合作。張涑賢等[8]實證分析了關系治理對合作績效的影響,表明信任、承諾和聯合行動可以有效促進EPC 項目合作績效的提高。申欽鳴等[9]通過案例研究得出不同類型和規模的ESCO 是通過不同的社會網絡與客戶建立信任來進行合作的,提出用關系治理體系對節能服務市場進行監管。
標準的契約理論假設契約內容是完整清晰的,能夠在任何狀態下被驗證并且契約的執行可以受到法律的保障。但是實際上,由于有限理性的存在以及法律制度不完備,在設計契約內容時并不能考慮到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由于標準契約理論與現實的沖突,學者們提出了關系契約理論并展開相關研究。與正式契約依靠法律強制力保障執行不同,關系契約的執行通常無需借助外部第三方的干預,因此能夠依據其內在的自動執行機制來克服正式契約在應對不確定外部環境時的不足之處[10]。正式契約與關系契約可以是相互補充的,Cai 等[11]認為正式契約用來規定交易的基本內容,隨著交易的長期延續,合作行為趨于個性化,關系契約形成對正式契約的有效補充。關系契約可以激勵專有性投資,于茂薦等[12]通過構建關系契約激勵下的供應商進行專用性投資模型,證明在非一體化條件下,關系契約可以更好的激勵專有性投資。其次,在關系契約治理研究方面,蘇娜等[13]認為成功的服務外包項目不僅僅需要契約正式的約束性治理,也依賴于更具有彈性的合作雙方相互個人所建立起來的關系治理。因此,基于關系契約研究ESCO 和用能單位的合作激勵問題對于促進合同能源管理的推廣,促使建筑節能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綜上所述,本文在相關研究的基礎上,深入剖析ESCO 和用能單位的契約關系,針對在EPC 項目開展過程中出現的雙邊道德風險問題,運用委托代理理論,首先分析ESCO 與用能單位之間的正式契約關系,接著引入關系契約激勵機制,論證關系契約對于用能單位和ESCO 的激勵作用。
為了有效解決正式契約不能有效激勵ESCO 和用能單位共同努力的問題,本文引入關系契約理論,所謂關系契約是指合作雙方允許簽訂的合約存在漏洞,通常這些漏洞也無法通過法律來彌補,但是可以通過法律之外的機制保證契約的執行。關系契約執行的保障機制主要有:合作雙方出于對未來價值的考慮、出于對自身聲譽的保護以及一系列關系性規則保證契約的執行。關系契約治理與正式契約是相互補充的,精確設計的正式契約可以限制交易的風險,促進信任的產生,強化雙方的合作關系,但是當存在法律制度不完善的情況時,關系性規則可以彌補正式契約的不完備,使正式契約適應環境的不確定性。

圖1 關系契約與正式契約的實現
關系契約可以降低ESCO 和用能單位之間的交易成本。在合作過程中,通過以法律為保障的正式契約以及合作過程中產生的關系性規則共同發揮治理作用,達到降低交易成本的目的。在節能服務項目的開展過程中,無論是項目的前期設計階段,還是項目完成之后的效益分享階段,都涉及到項目信息的流轉與互通。首先,用能單位需要為ESCO 提供開展EPC 項目所必須的條件,如用能單位應該根據ESCO 的合理要求,及時向政府或第三方機構申請項目許可;及時向ESCO 提供節能項目設計和實施所需的資料和數據,并且確保資料的真實性等。其次,ESCO 除了需要按時完成節能項目的方案設計、建設、運營以及維護外,還需要對用能單位指派的人員進行培訓。這些信息具有很強的無形性,難以被觀察驗證。用能單位處于信息不對稱的劣勢地位,通過長期的合作可以增進對ESCO 的了解,積累ESCO 的相關信息,無論是在當前的合作還是將來的ESCO伙伴選擇,都會降低信息不對稱的程度,達到更好合作的目的。對于ESCO 而言,通過關系性規則發揮的治理作用,降低交易成本,也可以通過長期合作積累項目信息,豐富自身經驗,增強在建筑節能交易市場的核心競爭力。
關系契約可以強化用能單位和ESCO 的合作關系。在雙方達成合作之后,EPC 項目的成功開展離不開ESCO 和用能單位的共同努力。用能單位出于對節能的需求,ESCO 出于對自身發展的需求,雙方需要達成合作,各取所需,實現自身目標。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性和建筑節能服務的專業性,正式契約不能滿足其交易要求,需要以未來收益為執行保證的關系契約發揮作用,通過信任、團結等一系列關系性規則強化雙方的合作關系,彌補正式契約的不完備性。此外,建筑節能市場具有正向外部性,為了消除正外部性對建筑節能市場的影響,政府會采取財政補貼政策或稅收減免政策,使外部性內生化。因此,ESCO 和用能單位除了EPC 項目自身的收益之外,還可以獲得政府的激勵性收入。用能單位實施EPC 項目不僅可以獲得經濟效益,還包括潛在的環境收益和社會收益,為了便于量化計算,本文只考慮實施EPC 項目帶來的經濟效益。
ESCO 為用能單位提供的節能服務具有很強的專業性、綜合性,且節能服務質量的優劣只有在項目完成后才能判斷。ESCO 在與用能單位合作時,不僅要考慮諸多的風險,如投資風險、融資風險和企業生存風險,還要考慮項目未來的節能收益。因此,雙方的交易存在長期性、不完備性、較高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依靠法律、制度為保證的正式契約不能滿足雙方的交易,而通過建立一種基于信任和合作的非正式契約——關系契約,使雙方具有共同的愿景、面臨共同不確定性和風險,并共同分享維持關系契約所帶來的未來收益[14]。
正式契約是一種承諾,這種承諾事前可以明確規定,事后可以由第三方驗證[15]。由于用能單位的配合程度和ESCO 的努力程度難以被第三方觀察驗證,也不能作為明確的合作條款寫進正式的契約中。也就是說,在正式契約下,用能單位與ESCO 簽訂的合約中,只有節能效益的分享比例為有效的承諾。在正式契約下,ESCO 和用能單位的博弈分為兩個階段,在第一個階段,用能單位向ESCO 提供正式契約;在第二階段,ESCO 考慮是否接受正式契約并且選擇自己的努力程度。此時,雙方只會按照自身收益最大化的原則行事。
在關系契約下,當ESCO 和用能單位之間的合作能夠產生正的合作收益并且能夠被雙方分享,維系關系契約就可以產生未來收益,這就為關系契約在ESCO 與用能單位的合作之間發揮治理作用提供前提條件。在關系契約的框架下,用能單位和ESCO的博弈也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為了保證節能項目一定的產出,ESCO 會向用能單位做出一個基準努力程度,即該節能項目最低達到的節能效率,用能單位向ESCO 做出的承諾包括給予獎勵以及一定的配合程度。第二階段,ESCO 判斷用能單位的承諾是否具有自實施性,如果有,ESCO 會與用能單位簽訂關系契約,否則,簽訂正式契約。
本文中假定ESCO 和用能單位簽訂的合同為節能效益分享型,ESCO 和用能單位之間往往希望保持長期的合作關系,因此,雙方之間的委托代理關系是多次的,是在不完全信息條件下的動態重復博弈過程[16]。為了研究關系契約對節能項目績效的影響,現作出以下假設:
假設1:EPC 項目的參與主體為ESCO 和用能單位,雙方均是風險中性的。
假設2:EPC 模式下,用能單位的配合程度I 和ESCO 的工作努力水平e 是決定節能項目績效的主要因素,并且均為私人信息,不能被第三方驗證。
假設3:ESCO 和用能單位參與節能項目的成本函數分別為。這表明隨著配合程度I 或努力程度e 的提高,用能單位和ESCO 將付出更多的成本,配合程度I 或努力水平e 越高,成本增加得越明顯。
假設4:考慮建筑節能外部性的影響,ESCO 和用能單位的收益包括兩部分,一部分來自EPC 項目的節能產出,用函數f(I,E)表示,并且滿足以下要求:

即表明EPC 項目的產出隨著配合程度I或努力程度e的增加而提高,但是提高的速度會逐漸放緩。另一部分來自政府激勵性收入,根據用能單位和ESCO 各自投入按比例獎勵,分別用表示。
為了探討關系契約對節能項目績效的影響,首先考慮正式契約下ESCO 和用能單位之間的契約模型。
其中,t表示用能單位和ESCO 之間關于節能項目收益的分成比例。
在正式契約下,用能單位和ESCO 的契約模型可表述為問題P1,并按照逆向求解法求解。


其中,式(1)是用能單位期望收益最大化的目標函數,式(2)是ESCO 的參與約束,表示ESCO 的保留收入,式(3)和式(4)分別表示ESCO 和用能單位的激勵相容約束。
此時,考慮ESCO 的激勵相容約束,即ESCO會按照自身效益最大化的原則行動。因此,式(3)對e求導可得ESCO 效益最大的一階條件:

同理,使得用能單位效益最大化的配合程度I的一階條件為式(4)對I求導:。
考慮自身收益最優的情況下,用能單位沒有必要支付給ESCO 更多,因此式(2)等號成立。因此,參與約束可改寫為:。
因此,P1 問題可以轉化為P2,


在關系契約模型下,為了保證一定的產出,ESCO 向用能單位提出一個基準的努力程度,用能單位承諾對于超出的部分按照比例進行獎勵,并且承諾配合程度I’。ESCO 判斷用能單位的承諾是否具有自實施性,如果有,則實施關系契約,否則,實施正式契約。關系契約下的努力程度、配合程度以及分成比例分別用表示,超出基準努力程度的部分用表示。
在關系契約模型下,ESCO 和用能單位的期望收益分別為:

在關系契約條件下,用能單位對于關系契約的自執行條件在于:具有自執行的長期收益大于不自執行的收益,即用能單位給予獎勵的長期收益大于不給予獎勵的長期收益。當ESCO 發現用能單位的承諾不具有自實施性時,在以后的合作中只會與用能單位簽訂正式契約,記正式契約下用能單位的最優收益為:
記k為貼現因子,用能單位遵守承諾的凈利益現值為:

當用能單位不遵守承諾時,凈利益的現值為:


綜上所述,在關系契約下,用能單位和ESCO之間的契約關系可以用P3 所示。

其中,式(10)目標函數表示用能單位的最大收益,式(11)表示ESCO 的參與約束,式(12)表示用能單位在關系契約下具有自執行的條件,式(13)表示用能單位執行關系契約下的收益大于正式契約下的收益,式(14)式(15)分別表示ESCO和用能單位的激勵相容約束。
將F 帶入,可將模型P3 轉化為P4,

當EPC 項目的系統收益越大時,用能單位的收益越大。因此,用能單位在滿足“自我實施”及實施關系契約的基礎上,選擇收益共享系數t’、給予獎勵和實施使得系統收益最大的參與承諾IB。用能單位努力工作,盡量實現較大的系統收益,與此同時也實現較大的自我收益。若t’=1 且用能單位的配合程度為IB 時,在滿足式(17)和式(18)的條件下,ESCO 會選擇使得系統收益最大的努力程度eB。此時,節能項目的收益最大。由此得出以下結論:當貼現因子k〉k’時,用能單位可通過關系契約實施系統最優化的參與程度IB和ESCO 的努力程度eB。其中,

通過分析正式契約和關系契約下用能單位和ESCO 的博弈過程可知,在正式契約框架下,用能單位和ESCO 會選擇使得各自達到最優的配合程度和努力程度,但此時并不能使得節能項目的系統收益達到最優。在關系契約的框架下,“自我實施”約束是實施關系契約的關鍵,當貼現因子k〉k’時,用能單位和ESCO 可以通過關系契約實施節能項目系統收益最優的配合程度和努力程度。
為了分析各參數對關系契約執行的影響,定義用能單位的關系契約的執行力為。S〉0 時,表示關系契約具有自執行力,S越大,表示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越強,反之,關系契約不具有自執行性。根據文獻[15],假設節能項目的產出函數為,。當節能項目系統收益達到最優時,計算可得。在正式契約下,使得用能單位和ESCO 各自達到最優的配合程度和努力程度分別為。
(1)貼現因子k對自執行力S的影響。為了考慮貼現因子對關系契約自執行力的影響,假設γ和e1不變,取γ=0.2,e1=0.14,此時關系契約自執行力S隨著貼現因子k變化的函數關系如圖2 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貼現因子與y=0 有一個交點k’,表示只有當貼現因子達到k’時,關系契約才具有自實施力,與前文中的結論一致。隨著貼現因子k的增加,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增加明顯,說明關系契約對雙方的激勵效果明顯。現實的合作中,當貼現因子達到一定程度時,用能單位可以考慮引入關系契約,利用關系契約在合作中發揮的治理作用,激勵雙方共同努力,使節能項目的產出達到系統最優。

圖2 自執行力S 與貼現因子k 的函數關系
(2)獎懲系數γ對自執行力S的影響。為了考慮獎懲系數γ對S的影響,假定k和e1不變,取k=0.5,e1=0.14。此時,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S隨著獎懲系數γ變化的函數關系如圖3 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隨著獎懲系數γ的增加,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逐漸減小直至為負,不再具有自執行力。這就表明,當用能單位給予ESCO 一定的獎勵時,ESCO履約積極性增加,節能項目的系統收益增多,但是當獎懲系數增大,用能單位的自身收益會隨之減少,其“自我實施”的承諾越來越不具有自實施性,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逐漸不能發揮作用。現實的合作中,用能單位可以通過適當增加分成比例的方式激勵ESCO 努力,從而達到雙方共贏的效果。

圖3 自執行力S 與獎懲系數γ 的函數關系
(3)努力程度e1對自執行力S的影響。為了考慮努力程度e1對自執行力S的影響,假定k和γ不變,取k=0.5,γ=0.2。此時,關系契約的自執行力S隨著e1變化的函數關系如圖4 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隨著e1的增加,自執行力S在不斷減小,但始終為正。這就說明,超出基準努力程度的e1雖然會使ESCO 的努力成本增加,但是用能單位給予的獎勵會越多。用能單位雖然給予了ESCO 更多的獎勵,但是通過ESCO 努力增加的節能項目的系統收益會越多。用能單位和ESCO 出于對未來收益的考慮,都會遵守承諾,使得關系契約具有自實施性。現實的合作中,ESCO 可以考慮適當增加努力程度,會給ESCO 和用能單位雙方都增加節能收益。

圖4 自執行力S 與e1 的函數關系
基于以上的數值分析,本研究得出以下結論,在用能單位和ESCO 的合作中引入關系契約,可以有效激勵雙方為實現節能項目系統最優這一目標共同努力。關系契約作為關系治理的一種機制,它作用于EPC 項目的整個交易過程之中,具體體現在通過關系契約強化合作關系和降低交易成本。EPC 項目具有交易時間長、綜合性強的特點,正式契約在面對EPC 項目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時不可調節,缺乏靈活性,而關系契約可以有效解決雙邊道德風險問題,提升項目的效率性,確保項目的經濟性,從而使EPC 項目的績效得到提升,促進合同能源管理這一模式在建筑節能領域的推廣實施。
合同能源管理是節能改造的重要手段,既可以緩解能源壓力,又可以推動我國節能服務行業的發展。用能單位和ESCO 之間的合作關系對于EPC 項目的產出具有重要影響。但由于合同能源管理模式引入我國的時間不長,用能單位和ESCO 之間的合作還存在許多的問題。基于此,本文首先分析了在正式契約關系下,用能單位和ESCO 之間的契約并不能使節能項目的系統收益達到最優,接著,引入關系契約激勵機制,出于對未來收益的考慮以及關系契約的“自我實施性”,用能單位和ESCO 會通過關系契約實施使得節能項目系統收益達到最優的努力程度和配合程度,從而提高節能項目的績效,促進節能服務事業的發展。合同在制定時無法預見所有的未來事件或者預測的成本過高,正式契約框架下的合同是不完備的。因此,在未來EPC 模式的發展過程中,要注重關系契約對于合作雙方的激勵作用,重視關系性規則在節能項目中發揮的治理作用。
本文的研究假定在整個節能項目開展過程中,用能單位和ESCO 的風險喜好是不變的,只考慮了用能單位的配合程度和ESCO 的努力程度兩方面對節能項目績效的影響。實際上,用能單位和ESCO的風險偏好在不同階段是不同的,對節能項目績效的影響還包括其他因素。因此本文的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未來的研究可以彌補在該方面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