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樂
(齊魯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山東 濟南 250200)
自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的主張以來,高校教育教學越來越注重將德育與課程相融合,以實現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作為中國第一個以教育現代化為主題的中長期戰略規劃,2019年2月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將立德樹人定位為其十大戰略任務之一。2020年5月,教育部印發《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提出全面推進課程思政建設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戰略舉措,加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是課程思政建設的重點內容之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高等教育的時代使命,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戰略舉措。新時代高校外語課程的重構、建設與開發需全面落實立德樹人這一教育的根本任務。
在“一帶一路”倡議和中華文化“走出去”的背景之下,文化外譯能力尤顯重要,學生應“能很好地用英語傳播中國文化,講好中國故事”[1]18,對外翻譯課程是培養學生對外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能力的主要平臺和重要手段。深刻理解文化內涵是準確恰當翻譯的基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對外翻譯課程不僅有利于強化學習者的翻譯技能和跨文化交際能力,還能加深學習者對本土文化的認識與理解,有助于學習者樹立并堅定文化自信;不僅能促進同類課程的開發與外語課程體系的構建,也是對《山東省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1-2020)》中“構建以能力為本、學科交叉融合的課程體系”的積極探索和有益嘗試;這既能對目前外語教育教學改革起到積極的導向作用,也是踐行高校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使命和落實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切實體現。
目前,外語教育教學者已經深刻地認識到提升學習者外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能力的必要性與迫切性,然而,如何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外譯課程中的深度融入成為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國內學者一直關注文化外譯的重要性、現實意義及其翻譯策略,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本科層次外譯課程融合的關注則自2009年開始表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同時,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外譯課程的研究焦點呈現出分散性,既有從宏觀現實對多元文化背景、文化外宣、跨文化交際維度的分析,亦有從課程層面的體系構建、授課形式、教學方法、教學內容的探究。其中,從培養高校學生外譯能力重要性的維度進行研究的代表性文章有:王曉珊發表于2019年的《高校學生傳統文化英譯能力培養路徑研究》提出培養大學生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素養,讓高校學生具備較強的傳統文化英譯能力是促進本土文化傳播的基礎,而高校圖書館可充分發揮其第二課堂的作用[2]62-64;陳繼娜發表于2019年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英漢互譯能力培養研究》通過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方法,研究得出在教學實踐中滲透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利于強化學生的文化認同,并能有效地提高學生的翻譯能力[3]179+181。上述兩篇文章也提及了融合路徑的問題。
此外,有關新時代高校課程體系構建的研究對探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也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其中代表性的文章有:方華、孫成武發表于2019年的《高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課程體系建構的邏輯》提出要構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課程體系,以落實高校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4]99-104;曹春茹發表于2019年的《外國文學教學與中國傳統文化教育》指出要在外國文學類課程中開發傳統文化教育資源,從而加強對大學生的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教育[5]108-111;馬曉濤發表于2019年的《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核心的人文素質教育課程體系構建研究》分析了在高職院校中融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性,并就構建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核心的人文素質課程體系的方式進行了探討[6]95-97。
綜上所述,國內相關研究成果豐碩且研究視閾多樣,對本研究的展開極具參考價值與借鑒意義。然而,現有相關研究盡管認識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高校外譯課程融合的緊迫性、必要性與重要性,但是缺乏對具體融入路徑的系統研究。
《外國語言文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以下簡稱《國標》)為探索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指明了目標方向。《國標》從素質、知識與能力三個維度對外語類專業人才培養提出了具體要求,在能力層面,《國標》指出“外語類專業學生應具備外語運用能力、文學賞析能力、跨文化交流能力、思辨能力,以及一定的研究能力、創新能力、信息技術應用能力、自主學習能力和實踐能力”[7]92。不僅如此,《國標》還對以上提及的所有能力作出了詳盡的名詞釋義。其中,“外語運用能力”不僅包含聽說讀寫能力,還指“能借助語言工具書和相關資源進行筆譯工作,并能完成一般的口譯任務”的能力[7]95。《國標》對“跨文化能力”的界定更為細致——“尊重世界文化多樣性,具有跨文化同理心和批判性文化意識;掌握基本的跨文化研究理論知識和分析方法,理解中外文化的基本特點和異同;能對不同文化現象、文本和制品進行闡釋和評價;能有效和恰當地進行跨文化溝通;能幫助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士進行有效的跨文化溝通”[7]95。《國標》對“外語運用能力”和“跨文化能力”闡釋所用語言篇幅分別列居第一和第二位,而居第三位的是“思辨能力”,由此可見當下外語教育教學的重點所在,即對能力的重視。作為對《國標》的具體落實,2020年4月發布《普通高等學校本科英語類專業教學指南》(以下簡稱《指南》)“對英語專業學生提出了更具體、更明確的能力要求”,并將“中國元素”貫穿于英語專業人才的培養目標、培養規格、課程體系與閱讀書目之中[8]3。
能力導向之下,能力范式的提出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問題的解決提供了理念與思路。作為一種高等教育范式,能力范式以能力培養為主線,“按照應用型人才的應然屬性,即實踐性、創新性、綜合性和社會性進行社會調研,確定人才培養的定位和能力標準;然后按照人才培養標準反推課程體系,制定課程標準,重構教學內容,設計教學方法,改革考核評價方式,從而構建起能力范式的人才培養模式,真正突出學生的應用與創新能力的培養”[9]39。《國標》與《指南》已經就外語專業人才培養的諸方面作了詳盡的定位,2018年頒布的《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China Standards of English,簡稱CSE)從語言能力、聽力理解能力、閱讀理解能力、口頭表達能力、書面表達能力、組構能力、語用能力、口譯能力與筆譯能力九個方面分別區分了九個能力等級,由此可見,新時代的外語教育教學已經有了明確的能力標準,外譯課程也有了清晰的教學方向。鑒于此,基于能力范式和外語教學與習得的基本理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對外翻譯課程的實現需從課程體系、教學內容、教學方法與課程評價四個方面總體設計,以期切實提高學習者外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能力,促進高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課程體系的建立,培養具有文化自信與家國情懷的外語專業人才,從而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對外話語體系。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需構建相應的課程連接,而不是割裂的、孤立的課程設置,需將其置于整體的外語課程體系之中。重構課程體系不僅需遵循知識體系的完整性、連續性與系統性,還需“更加注重課程的應用性,以能力為主線,將傳授知識、培養能力、促進正確價值觀形成等集成、整合到課程中去”[10]4。翻譯能力屬于英語語言能力中的高階能力,其中的外譯能力對學生的英語水平提出了較高的要求,“翻譯靠的不是轉換技巧,而是背景知識和語言知識”[11]8。然而,目前“英語專業的專業技能課程與專業知識課程嚴重割裂”[12]34,從而導致不少學生既無法有效地掌握語言技能也無法全面地把握學科知識。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不僅要轉變課程理念還需重構課程體系。能力范式的高等教育理念已經點明了新時代應用型高校的外語教育尤其需要突出能力培養,而“內容·語言”融合的課程體系“被證明是培養英語專業學生更為有效的一種課程體系”,因為它“使語言教學和內容教學在課程層面和內容依托課程內部得到了有效的結合”[13]17。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需構建內容與語言相融合的課程體系。
根據《國標》,外國語言文學類課程體系“包括通識教育課程、專業核心課程、培養方向課程、實踐教學環節和畢業論文五個部分”[7]92(見圖1)。其中,通識教育課程分為公共基礎課程與校級通識教育課程。要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就要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到課程體系之中,并基于學生實際構建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核心的課程體系。具體做法是,在通識教育課程中設置中國文化必修課程;在專業核心課程中設置諸如中外文化比較、跨文化研究、漢英對比語言學與中國文化概要(英文授課)類的選修課程;在實踐教學環節設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外譯的實習項目;在畢業論文中強化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外譯類選題的指導。需注意的是,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核心的課程體系應是“具有系統學理體系、價值認同和教育策略全新的課程體系”[15]52,而不是新舊課程的簡單拼湊,需要從學生實際出發,綜合全面地考慮各門課程之間的邏輯關系,尤其是先修與后修課程之間的語言梯級難度。

圖1 英語類專業課程體系[14]
課程體系重構之后,還需整合凸顯“中國元素”的教學內容。教材是教學內容的具體體現,教材建設是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的重要一環。目前,常見的外譯課程教材編排體例分為兩種:一種為“翻譯知識+翻譯策略”式,另一種為“案例分析式”。前者首先介紹翻譯基礎知識,之后介紹一般性的翻譯策略,最后再根據不同文本類型闡釋不同的翻譯方法。以陳宏薇與李亞丹主編的《漢英翻譯教程》為例,該教材在講解了漢英翻譯的性質、類型、標準與對譯者的素養要求之后,扼要介紹了漢英翻譯所需的基礎知識,尤其闡釋了漢英翻譯與文化的關系,并對比了中英思維方式與漢英這兩種語言;接著,從詞語、句子、句群、段落、篇章五個層面詳述了英譯技巧與注意事項。該教學內容呈現方式循序漸進,符合學習者的認知特點。在篇章英譯部分,編者區分了廣告文本、新聞文本、科技文本、說明性文本、歌詞文本與文學文本這六類不同文本的翻譯方法,涵蓋了常見的翻譯文本類型,對于學習者而言實用性較強。葉子南與施曉菁編著的《漢英筆譯》的編排方式與之相似,不過編寫語言為英語,適合英語水平較高的學生。李長栓所著的《漢英翻譯:譯、注、評》及其與施曉菁合著的《理解與表達:漢英翻譯案例講評》則屬于后一案例分析式類型,即通過對不同類型翻譯文本源文本的分析與展示參考目標翻譯文本,闡述應對不同類型翻譯文本需要遵循的基本原則與策略。該類型教材適合具有基本翻譯知識與一定語言能力的學習者,也可作為課外練習的延展范例材料。
教材選擇時需建立完備的教材評估機制,以適應多方需求。坎寧斯沃斯(Alan Cunningsworth)的教材評價框架從課程目標、教師需求、學生需求、社會需求、語言內容、話題選擇、教學方法、教師用書等各方面進行系統評估,以選擇切合社會、學校、教師與學生的教材。鑒于此,需對上述提及的兩種類型的外譯教材結合使用,可將“翻譯知識+翻譯策略”式教材作為主教材,而將案例分析式教材作為輔教材,二者有機結合將會收獲更佳的教學效果。由于市面出版的書籍“無法完全匹配學習者需求與課程諸要求”,這就需要對教材進行“改編”(adapt)[16]136,甚至是重新編寫。基于目前我國高校本科英語教材存在的諸多問題,尤其是“中華文化融入不足”[17]74的現狀,教材建設依舊是教學內容革新的重要方面,而富有針對性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外譯教材的編排與開發仍是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外譯課程深度融合的關鍵。這就有賴于對社會需求、學校定位、學情分析與課程標準的全面精確考查,以開發出適合學習者且以能力為導向的優質教材。
教學內容的整合不僅包含教材建設,還應注重教學資源的建設,以強化對學生課下學習的指導。《指南》中的第四部分列出了學生的閱讀書目,除了英美國家的文學作品,書目中還包含中國典籍的英文版,如《紅樓夢》(The Story of the Stone)、《論語》(The Analects)、《莊子》(Chuang Tsu: Basic Writings)、《中國哲學簡史》(A Short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及《中國人的精神》(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這些書目極具代表性,既可作為閱讀書目,也可作為翻譯素材。此外,張慈贇所著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系列”圖書共六冊,分別為:《中國神話故事與三十六計》(Chinese Mythology and Thirty-Six Stratagems)、《中國歷史著述》(Gems of Chinese Classics)、《中國成語故事》(Chinese Idioms and Their Stories)、《中國歷代著名繪畫作品鑒賞》(Brush Away the Myste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中國歷史人物》(Ancient Chinese Who Left Their Marks on History)與《中國古建筑及其故事》(Stories of Ancient Chinese Architecture)。該系列用英文講述了中國歷史文化的精粹,兼具知識性與人文性,且具有一定的美學價值,可作為延展學生課外閱讀的推薦書目。通過教材建設與教學資源的開發,勢必會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外譯課程的深度融合。
教學內容的整合還需結合教學方法的優化,以實現更佳的教學效果,從而達到學習者更深度有效的學習。近年來,以過程為導向的教學方法(process-oriented approach)越來越受到翻譯教學者的青睞。相較于以結果為導向的教學方法(product-oriented approach),以過程為導向的翻譯教學“強調獲得知識的方法與運用知識能力的培養”[18]61,契合了能力導向的培養目標,利于實現內容與語言的融合,業已成為當下翻譯教學方法改革的趨勢與方向。具體而言,以過程為導向的翻譯教學“是各種關注翻譯過程的教學方法的統稱,包括小組討論、讓學習者寫翻譯評析以及同伴互評等”[19]103。在以過程為導向的翻譯教學過程中,教師提供的翻譯源文本應是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話題的信息性文本(informative texts)、祈使性文本(vocative texts)或表達性文本(expressive texts)。要實現信、達、雅的翻譯,準確深刻的理解是前提,德利爾(Jean Delisle)更是將理解視為翻譯過程的初始階段。這就需要教師精心篩選翻譯文本,源文本需涵蓋歷史、語言、神話、飲食、服飾、建筑、園藝、民俗、工藝、曲藝、中藥、哲學與文學,兼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各個方面,從而使學生在有目的性地進行語言轉換的過程中,獲得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新的更深刻的認識。
不僅如此,以過程為導向的翻譯教學側重主動學習,其在實施過程中還要尤其重視翻譯實踐與翻譯學習反饋。實踐與反饋屬于主動學習的范疇,不同于傳統的被動學習,它們將收獲更好的學習效果。來自美國緬因州國家訓練實驗室的一份學習金字塔(見圖2)展示了主動學習與被動學習與學習內容留存率之間的關系。不難看出,主動學習的學習效果明顯優于被動學習,在實踐與教授他人過程中,學生的學習內容留存率顯著高于其他學習方式。由此可見,需在翻譯課程設置專門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外譯實踐環節,通過設計適合學生語言水平的翻譯項目,讓學生在實踐中理解本土文化,提升語言技能。對于翻譯專業的學生而言,還需豐富實踐的內容與形式,“構建日常參與、假期見習、畢業前實習的多維實踐教育模式”[20]19,從增加實踐頻率與提升實踐質量兩個維度強化學生的翻譯能力。與此同時,翻譯學習反饋可貫穿至翻譯教學的全過程,通過同伴互評與反饋報告讓學生及時發現問題與改進方向。需注意的是同伴互評更加適合在英語專業高年級學生中實施,這是由于只有當學生具備一定的翻譯知識與翻譯技能之后,才能對同伴做出相對中肯且具有一定參考價值的評價。

圖2 學習金字塔
在重構了課程體系、整合了教學內容與改進了教學方法之后,還需建立科學規范的課程評估體系,評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外譯課程的實施效果,以期持續改進。語言教育專家理查茲(Jack C. Richards)指出課程設計的最后一環是課程評估(curriculum evaluation),以評判“課程大綱是否實現了教學目標”這樣的關鍵問題[21]286。課程評估需特別關注形成性評估(formative evaluation)與啟發性評估(illuminative evaluation),以促進課程各方面的改進;終結性評估(summative evaluation)是對課程實施效果的全方位總結,對于后續課程建設也起到重要的參照作用。在評估過程中,需吸納課程的內部與外部人員共同參與,通過學生評價、教師評價與教學管理者的綜合評價,得到對課程的相對全面的評估數據,再由授課教師與課程團隊通過研討與專家咨詢的方式分析數據,提出改進方案,并付諸下一輪次的課程實施。以此循環進行,不斷促進課程教學的優化,探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的最佳路徑。在課程評價的收集方式上可采用信息化手段,而在課程評價方法上需結合使用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以期提升評價結果的信度與效度。
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外譯課程首先需轉變范式,貫穿能力培養的主線。當下,“高等教育改革已經到了攻堅期和深水區,……提高范式轉換的認識自覺,對于突破目前改革的瓶頸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22]13。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外語教育也面臨著新機遇與新挑戰,范式轉換之于如今外語教育改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庫恩在《科學革命的結構》寫道:“范式(paradigm)不僅為科學家提供了一張地圖,而且還給予他們繪制地圖的一些要領”[23]109。范式所提供的不僅僅是結果與終點,更是方法與途徑。能力范式對于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度融入對外翻譯課程極具啟發與指導意義,不僅為外譯課程建設提供了切實可行的方法論依據,同時也契合了新時代外語專業人才培育的能力目標,引導著新文科背景下外語教育教學改革的方向。基于能力范式并借鑒課程教學論與翻譯教育教學的理論視角,通過定位培養目標、明確能力標準、重構課程體系、完善課程標準、更新教學內容、革新教學方法、構建課程評價體系并堅持持續改進,對于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課程體系的形成以及文化教育與語言教學相融合教學模式的構建將具有重要意義。尤為重要的是,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語言素材設計翻譯課程內容,勢必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強高校學生的文化認同與文化自信,有利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播和中國特色對外話語體系的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