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蘭
摘 要:文言文教學歷來是高中語文教學的重點,也是其難點。因為文言文與現代文的言語形式不同,所以需要“言”的轉化,而“言”本身也是一門課程。傳統的文言文教學要求“文”“言”并重,而現實生活中卻是只注重“言”,而忽略了“文”。這主要是因為應試環境下的剛性需求,分數才是硬道理。那么,理想教學到底應該如何處理“文”和“言”之間的關系,又應該怎樣教文言文,怎樣才能做到“文”“言”并重,這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更是文言文教學的關鍵鑰匙。
關鍵詞:高中語文 文言文 教學現狀 文言并重
1 高中文言文教學的現狀
目前,高中文言文教學一直是困擾語文教師的難題,因為文言文教學枯燥無味,不能提起學生的學習興趣,文言文的教學效果不容樂觀。也因為囿于應試的需求,語文教師很難追求文言文的思想內涵、藝術效果等,讓教與學走向僵化,課堂效率大幅度降低,也讓學生對文言文的學習越來越厭惡。
1.1 語法知識薄弱,讓學生走入學習困境
我們教師都知道,文言文學習需要有較好的現代漢語語法知識作為基礎。因為文言學習是需要現代漢語的表達方式作為參照的。然而,在現實的學生生活中,學習的漢語語法知識是薄弱的,甚至沒有掌握現代漢語的語法知識,這也致使學生對文言文學習產生了較大的困擾。例如文言文中的詞類活用,我們若理解了現代漢語中的詞性和句子成分,就會非常容易掌握,也能夠深入理解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現象出現,從根上解決詞類活用的機理。例如,《燭之武退秦師》中有這樣的一句話:晉軍函陵。這里的“晉”是名詞,作為句子的主語,而“函陵”是地點名詞,做賓語,那么,這個句子中的“軍”必須作為動詞,承接前后的名稱,構成主謂賓完整的句子,所以這里的“軍”作為動詞解釋為“駐軍”。只要學生能夠通過以上語法進行分析,詞語的活用現象就很容易了。
1.2 文化背景缺失,讓學生很難理解內涵
文言文學習需要走入情境、走入作者,體會作者那份獨有的情懷。然而,我們都知道中國古典文論講求“知人論世”,我們若是完全不了解作者和寫作背景去理解文言文,恐怕要出現笑話。一篇文言文,我們要從字面走入內里,必須借助相關的背景知識,然而,我們的學習從小學到初中疲于奔命,很少閱讀,對很多的知識都是不了解的。曾經,有調查班級同學讀過古代名人傳記的有多少,結果超乎想象,班級同學竟然沒有一個同學讀過。這樣的學生,我們教師補充少許的文化背景,只能夠讓學生稍微地理解一點,卻不能夠讓學生深入理解文章的內涵。例如,我們教授蘇軾的《赤壁賦》時,學生根本不了解蘇軾其人,也不了解他的人生經歷,更不了解那段歷史,這樣的情況下又如何讓學生體會蘇軾文章所表達的情懷呢?
1.3 教學目標異位,讓學生無法體驗樂趣
高中語文的文言文教學應該提倡文言并舉,不可偏廢一方。但是在現實生活中,高考的考試形式更注重考查文言知識,對于內容的考查也僅僅限于概括層級。這樣就導致了教學的功利化,讓教學目標出現異位現象。只重視文言知識的教學肯定是無趣的,每天都圍繞著一篇文言文分析詞語活用、句式特征、古今變化,等等。那么,學生還能夠從文言文的學習中尋找到樂趣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文言文教學目標的異位是高中語文教學的功利化致使的,但是社會對于教育教學要求的迫切,也是異位產生的重要原因。這樣的局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只有徹底地改變功利化教學目標,文言文教學才會出現新的局面,從而讓學生喜歡上文言文學習。
2 高中文言文教學突破策略
我們都知道一般情況下高考試卷中文言文的考查是比較簡易淺顯的,所以“言”的注重就是把握了文言文的工具,更容易得到高分數。我們更知道文言文本身是一些歷代流傳下來的不朽的篇章,之所以不朽,是因為它具有內在的人生道理,而不是因為語言本身的不朽。語言只是表達的載體而已,但是由于古文字距離我們很遠,與當下的話語方式略有不同,這就需要進行有效的轉化。所以“文”和“言”必須并駕齊驅,這樣的教學才能恰到好處,感悟文言文的神髓。
2.1 作為語言工具的“言”,我們必須掌握其內在機理
文言文的“言”在古代就相當于我們現在所說的普通話,大家都能聽懂,只是交流的媒介而已。但是由于歷史的遙遠、語言的變化,我們必須掌握“言”的內在機理,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使用這門工具。那么,在教文言文時,對于“言”,到底要了解哪些呢?我覺得應從如下幾個方面去深入學習。
其一,了解語言結構的典型特征。我們都知道,要想學好文言文必須知道文言文和現代漢語的一些區別,尤其語言結構的典型特征。只有掌握好語言結構的典型特征,才能把文言文學好。例如現代以雙音節詞為主,古代卻是以單音節詞為主,所以在文言文翻譯過程中必須把單音節轉換為雙音節,這樣才能符合現代人的話語習慣。如《<伶官傳>序》“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中的“盛”“衰”“理”等字都需要轉化為現代漢語的雙音節詞語。
其二,對虛詞的把握也尤其重要。因為很多虛詞都是解讀文言的關鍵,虛詞有的表示句讀,有的表達句子關系,有的表示某種語氣,等等。只有深入的把握虛詞的作用,才能讓文言的表達更加精巧、恰切。例如《<伶官傳>序》“身死國滅,為天下笑”中的“為”字,在這里表示被動,我們必須翻譯出來,使之成為被動句。
其三,對古今異義詞把握。古今異義,顧名思義,就是古代的意思和現代的意思不一樣了,或者又改變了。一般情況下,由于時代的變遷,詞語內涵發生改變、擴大或者縮小,從而使之內涵不同,產生古今異義詞。這樣的詞語若不明晰,那么關鍵之處是讀不懂的。例如《張中丞傳后敘》中描繪張中丞就義時說“顏色不亂”,而關鍵詞就在于“顏色”,什么是顏色,“顏色”就是“臉色”。
其四,對句子結構的把握。句子是篇章表達的一個單元格,十分重要,因為只有理解句子,才能更好地理解篇章。我們都知道因為古代許多表達方式和現代漢語有著明顯的差異,我們必須根據現代漢語把其還原,那么,我們就必須充分了解文言的特殊句式,包括判斷句、被動句、主謂倒裝句、定語后置句、狀語后置句、賓語前置句,等等。例如《鴻門宴》中“大王來何操?”這個“何操”就是一個典型的句式,若能明白這個句子是賓語前置句,就很容易了。把“何操”變成“操何”而已。
2.2 作為文化傳播的“文”,我們必須深挖其內在神韻
文言文重在傳播其文字所表達的內涵,我們若是只注重“言”而忽略了“文”,那就完全本末倒置了。一篇文言文的精髓就在于它的思想內涵,這是讓我們了解一個人、一段歷史、甚至是一個時代的窗口。如蘇東坡的《赤壁賦》這篇文言文,就是讓我們了解蘇東坡被貶黃州,落魄無助下的一種心境的突圍。通過對《赤壁賦》學習,我們試圖讓學生學會面對逆境的曠達、灑脫,與此同時也讓學生了解那段歷史和那個時代,等等。再如韓愈《原毀》這篇文言文,就是讓我們充分了解古代君子的要求,以及文章最后通過“某良士”“某非良士”構成鮮明的對比,從而揭露的當時士風的不良。我們都知道當下的教育根本任務是“立德樹人”,古代的教育也是如此。教育本身就是讓人開化,并養成良好的道德修養。文言文中的“文”正是我們古代先賢給我們書寫的為人準則,我們閱讀他們的文章,要不斷地從中汲取力量,讓自己的人格不斷趨向完美。
2.3 “文”綱“言”輔,構建文言并重的高中語文課堂
以“文”為綱的教學設計是文言文“文”“言”并舉的關鍵所在。高中語文教學設計對“文”的涉及只是在內容疏通和主題的探討,在教學實踐中更是浮光掠影、一帶而過。所以我們教師在教授文言文時,要是能夠以“文”為綱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扭轉傳統文言文教學的以“言”為主的局面。那么,怎么才能做到以“文”為綱呢?我覺得應該從以下兩個方面進行優化設計:
其一,課堂教學的目標設定為以“文”為綱。這樣一來就即使教師教學實踐過程中會有些偏移,也不會出現倒置的現象,從而極大程度地扭轉當下文言文教學的困境。如韓愈《原毀》這篇文言文,目標設定應該是“認識滋生毀的根源和危害”“了解寫作特色,學習對比說理”“體會韓愈寫作的真正目的”等等。這樣就確保了以“文”綱,以“言”輔的課堂教學態勢。
其二,以“文”綱,以“言”輔還需要設計活動任務。文言文若是能夠以情境式、任務式的課堂教學方式展開自然會減少過重“言”的現象。思維的發展肯定不在語言層面,而在文章的內涵層面,這就把主要的活動引向了文言文的“文”的探討,并減少“言”的關注。長此以往地堅持下去,慢慢地就會扭轉課堂生態,構建出“文”“言”并舉的文言文課堂教學新樣態。
2.4 創設任務式學習情景,讓學生參與語文課堂中
傳統的文言文教學主要是以教師講授、學生識記為主,為了使得高中語文文言文教學效果更加高效,我們教師必須改變原有的教學方式,突出學生的主體性、主動性,讓學生參與到課堂中來,以任務式的方式逼著學生參與到文言文的學習之中,讓學生學會主動學習。
其一,以文言活動為主線設計文言文教學。當下的文言文教學必須設置相關的活動,把文言文學習置于活動中,讓學生在喜聞樂見的活動中不知不覺地學會文言文。例如在教授《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時,教師要設計情景劇表演,要求學生深入了解任務、更好地把握情節,從而演好整個劇本。這樣以來,學生必須深入學習文本內容,更好地把握每個詞語、每個句子,深入研究和揣摩人物和情節,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已經把文言文學好了。
其二,以文言測試為抓手設計文言文學習。文言文的學習除了弘揚傳統文化,也不能完全拋離應試需要,那么,如何讓學生在快樂中學習和識記呢?若一味地按照傳統的試卷考查,默寫、訂正、識記,那么,學生肯定是反感的,甚至是不接受的。這時候,這就需要我們語文教師要智慧處理,在設計活動時要把文言測試融入活動之中,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測試,并且喜歡上這種具有挑戰性質的測試活動,進而達到文言文學習和鞏固的效果。
參考文獻:
[1] 譚維河.“文言并重”教學策略探究[J]. 中學語文教學參考,2019(11).
[2] 劉素瓊.“文”“言”并重 花開有聲——也談文言文的教學模式[J]. 中學語文,2018(6).
[3] 范偉華. 文言文教學如何做到“文”“言”并舉 [J]. 語文月刊,2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