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循環”背景下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多維模式構建

□揭筱紋 寧勝男

一、引言

當前，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國際環境不確定性陡增，第三次全球化浪潮步入深度調整階段。基于此，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作出“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的重大部署。在國內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總體要求下，中國未來的經濟發展需要更強的內生動力。由于綠色經濟、循環經濟和低碳經濟理念在國際市場得到廣泛的認同和實施，國際貿易競爭已聚焦于綠色品質及附加價值等方面，綠色壁壘逐漸成為許多國家實施貿易保護的主要手段。為了搶占國際貿易的競爭制高點，中國亟需瞄準國際競爭新趨勢。在“雙循環”背景下，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小制造企業仍未完全擺脫粗放式的增長方式，亟待增強綠色國際競爭力。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是由多維要素組合而成的，提升其綠色國際競爭力并不是簡單依托單維度的推動，而是由各個維度相互促進、辯證統一引發連鎖反應。每個維度釋放的提升競爭力的效能不同，以及多維度之間及多維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機理不同，導致構建提升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模式具有復雜性。因此，結合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的發展背景與現實需求，科學剖析綠色國際競爭力不同維度的競爭力強度，精準設計由不同維度為主導作用的綠色國際競爭力模式，對“雙循環”背景下中國中小制造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二、文獻綜述

（一）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相關研究

目前，關于中小制造企業的相關研究主要從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所涉及的綠色生產、綠色戰略、綠色技術、綠色供應鏈以及驅動因素等方面進行研究。范旭等（2021）[1]認為中小制造企業在發展過程中的戰略導向能克服資源約束，對企業資源整合、競爭優勢建構以及績效有重要作用。Henriques and Catarinal（2016）[2]指出綠色發展的目標是要指引中小制造企業在遵守法律法規和減少污染的同時，節約企業資源成本并提高績效。Miroshnychenko et al.（2017）[3]從企業可持續發展觀念的視角出發，進一步將企業綠色行為劃分為污染防治、綠色供應鏈管理、綠色產品開發與環境管理系統這幾類。關于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的研究，大多關注如何驅動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以及綠色發展的對策建議和路徑，較少考慮中小制造企業如何形成綠色競爭力，提高國際市場影響力，以更好地促進綠色發展進程。

（二）綠色競爭力相關研究

1.綠色競爭力

關于綠色競爭力的概念，由國外學者Porter（1995）[4]提出，他認為綠色競爭力是基于環保、健康和可持續發展目標的綠色經濟模式，能夠有利于國家、地區和企業取得市場競爭優勢。國內學者對綠色競爭力的定義大致有兩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綠色競爭力是一個系統的概念，如洪小瑛（2002）[5]認為綠色競爭力是由綠色資源、綠色技術、綠色管理、綠色生產等要素綜合作用而形成的一個系統概念。另一種觀點與波特的觀點相類似，認為綠色競爭力是新的競爭優勢，如劉英基（2019）[6]、周杰琦（2020）[7]等學者認為綠色競爭力是企業擁有環保意識，改變資源利用模式，提供綠色產品和相關服務，從而獲得競爭優勢。

對綠色競爭力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環境管制與綠色競爭力的關系、綠色競爭力的影響因素分析、綠色競爭力的評價研究方面。（1）關于環境管制與綠色競爭力的關系。大都是按照“環境管制→技術創新→競爭力”的思路,即如果環境管制可以促進企業技術創新,就證明其有助于提高企業競爭力（Qiu 等，2020）[8]。（2）關于綠色競爭力的影響因素研究。影響綠色競爭力的內部重要因素主要包括企業環境管理體系、綠色技術、綠色企業文化和企業家環保意識等，它們之間的有機結合形成了企業的綠色核心能力。外部因素主要包括外部規制、市場環境、公眾壓力、技術和社會發展模式等。（3）關于綠色競爭力評價研究。部分學者從理論上構建了評價指標體系，如孫薇等（2019）[9]建立了包含經濟、科技、社會和生態方面指標的綠色競爭力評價體系對江蘇制造業進行了綠色競爭力評價。綠色競爭力指標體系的研究已取得較大進展,但尚未能綜合系統地建立起一種比較權威的統一的企業“綠色競爭力”分析評價模型體系。

2.綠色國際競爭力

國內外關于綠色國際競爭力的研究很少，僅有數篇文獻關注此領域。國外少數學者主要對綠色技術或綠色服務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展開研究。Imai（2015）[10]探討日本企業國際市場競爭力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差距，發現日本企業正在喪失相對的技術優勢。Apak 和Atay（2015）[11]指出綠色創新和技術是企業尋求在全球市場中獲得國際競爭力的重要階段，歐盟應開始重新評估對綠色技術政策制度框架的需求。國內學者從綠色國際競爭力的定義及包含的內容以及提升路徑作出了一些有益的探討。

目前對企業競爭力的研究，在研究內容上，多注重企業競爭力單一問題（例如，評價指標設計等）的研究，較少進行綜合性的系統研究，特別是系統地對企業競爭力形成機理及其模式的研究較少；在研究視角上，多側重于從企業內部（微觀角度）單一視角出發，較少從企業所在區域或產業角度出發。而國內外消費需求和市場環境的變化日益加劇，需要從企業內生競爭力、外顯競爭力等多要素綜合考慮，深入探討在社會和經濟不同發展階段中企業競爭力的核心要義，提升從模式和路徑方面系統構建企業競爭力的理論框架。

三、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維度

我國中小制造企業目前仍存在很多問題：未擺脫粗放式的增長方式；產品結構不平衡，大多處于價值鏈的中低端；產品質量標準與國際先進水平接軌度低；生產過程資源消耗高，且缺乏綠色發展的戰略思維；硬實力與軟實力的雙重缺失難以為綠色創新提供必要條件。因此，“雙循環”背景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應該注重提升中小制造企業傳統競爭力、中小制造企業國際競爭力與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競爭力三者的合力，它不僅具備這三者的交集特征，也會培育出符合新發展格局的特性。

根據中小制造企業的特點，中小制造企業的綠色國際競爭力不僅需要衡量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與發展能力，即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也需要測度企業競爭力的持久性和保障性，即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還要考慮中小制造企業所處環境提供的保障，即支撐環境競爭力。“雙循環”背景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維度見圖1。

圖1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解構圖

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能直觀反映中小制造企業在國際市場的發展水平，主要包括三方面：一是產品健康競爭力，是指中小制造企業的產品及服務對人體健康和生態環境產生的影響，即產品及服務產生的“三廢”污染水平，以及主動承擔環境治理的意愿與能力；二是綠色品牌競爭力，是指中小制造企業通過秉承綠色價值觀、堅持綠色行為而樹立起綠色品牌，提升品牌綠色價值、綠色知名度、綠色美譽度，以及采用綠色化的廣告與包裝的程度；三是綠色品質競爭力，即中小制造企業提供的產品及服務的綠色質量指標的國際認證情況，產品的綠色性能與價格比，綠色技術在產品中的應用。

企業內生競爭力，是維持中小制造企業獲得持續性競爭優勢的能力，主要涉及三方面：一是綠色戰略競爭力，與其他大型制造企業不同，中小制造企業的優勢在于對戰略制定和實施的靈活性，企業通過對未來國際市場和環境的把握，明確綠色發展目標與方向，建立綠色組織文化與綠色價值觀，對資源進行有效的利用和對企業發展進行規劃、組織管理和控制；二是資源與能源利用競爭力，企業采取清潔資源與能源進行生產并提供服務，通過應用諸如計算機集成制造系統、柔性制造系統等先進的制造系統，采用多品種小批量的生產方式提升資源與能源利用效率，并對廢棄資源進行回收再利用的能力；三是綠色技術使用及創新競爭力，是指企業廣泛采用綠色技術進行清潔生產，以及綠色技術研究開發資源獲取與利用能力、研究開發的轉換能力與研究開發的成果市場化能力。

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是中小制造企業所處環境為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提供支撐保障的能力，主要涵蓋三方面：一是市場環境競爭力，消費者對綠色產品與服務的認知和接納程度；二是協作環境競爭力，產學研的完善程度；三是政策環境競爭力，政府對企業綠色行為的補貼，以及對非綠色行為的規制。

四、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EIS 模式框架構建

（一）EIS 模式總體框架

基于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解構的國際外顯競爭力（External）、企業內生競爭力（Internal）和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Support）三個維度，取其英文首字母命名為“EIS”模型框架，根據其內部要素之間的作用機理構建EIS 模式總體框架。支撐環境中各主體受國際市場競爭的影響，運用自身資源協同促進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以及國際外顯競爭力提升；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在環境支撐作用下將綠色研究成果物化直接影響國際外顯競爭力；同樣，國際外顯競爭力在國際市場的良好表現進一步為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提供綠色發展動力。三個子系統是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提升的核心，通過各子系統間存在動態、復雜的演化過程，最終實現整體綠色國際競爭能力的提高。提升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模型框架如圖2 所示，各個子系統間存在單/雙向、非線性的關系，依靠各個子系統協同作用以增強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

圖2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EIS 模式總體框架

（二）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維度運行機制分析與模式設計

對于中國中小制造企業而言，要想提升綠色國際競爭力，需要通過加強三個維度競爭力促進綠色國際競爭力整體提升。

1.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E-HQB 模式

世界各國越來越注重經濟的綠色發展，國家、產業和中小制造企業必須確定自己在新興綠色經濟和綠色國際競爭中所處的位置，認識并增強中國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綠色品質競爭力提升促使中小制造企業不斷提高產品綠色品質，將成本收益置于次要地位，保證企業的長期利益；在國際市場上，產品健康競爭力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競爭優勢和利潤來源，可有效區分競爭對手產品；通過綠色品質和產品健康帶來的環境效益，得到國際市場上用戶的理解和信任，形成國際化綠色品牌，改善企業形象，加強綠色中小制造企業國際競爭力，創造經濟效益。

綠色品牌競爭力的提升，對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的國際化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綠色品牌是企業形象的直接承載者，是消費者感知企業綠色發展的第一步，是國際外顯競爭力的直接表現。

因此，在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和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的支撐作用下，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的提升需要各要素的協同驅動，其中：綠色品牌競爭力是核心，產品健康競爭力和綠色品質競爭力是保障。產品健康競爭力和綠色品質競爭力影響消費者對品牌質量的認知和信任，決定綠色品牌競爭力的建立，綠色品牌競爭力推動產品健康競爭力和綠色品質競爭力的提升，三者是互動協同關系，并共同推動國際外顯競爭力的提升。增強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的模型框架如圖3 所示，將其稱之為E-HQB 模型框架，分別取自外顯（External）、健康（Health）、品質（Quality）、品牌（Brand）的英文首字母。

圖3 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外顯競爭力的E-HQB 模式框架

2.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I-SRET 模式

綠色發展趨勢推動中小制造企業向可持續發展轉變，企業自身應通過發展綠色戰略競爭力、資源與能源利用競爭力和綠色技術使用及創新競爭力來提高內生競爭力。

綠色戰略競爭力是中小制造企業成功實現綠色發展的重要因素，企業管理者要加強對環境的關注，在內外部綠色發展需求下，制定綠色戰略，打造綠色企業文化，影響綠色技術和資源能源利用方式的選擇；通過綠色戰略的選擇，中小制造企業整合自身和支撐環境的各種資源來提高資源和能源利用效率，進而形成一種動態的、持續的資源與能源利用競爭力；在綠色戰略的主導下，研究并選擇適合中小制造企業的綠色技術，綠色技術使用與創新除了具有典型的溢出效應之外，還會通過減少生產或降低產品的外部環境成本產生外部效應，形成“雙重外部效應”。在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和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的推動下，制定綠色戰略，影響綠色技術以及做出提高資源和能源利用率的選擇，進而提升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增強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的模型框架如圖4 所示，將其稱之為I-SRET 模型框架，分別取自內生（Internal）、戰略（Strategy）、資源與能源（Resource &Energy）、技術（Technology）的英文首字母。

圖4 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模式的I-SRET 模式框架

3.中小制造企業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S-MPS 模式

中國中小制造企業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發展，但是總體上綠色創新能力仍然比較薄弱，在綠色國際競爭中處于不利地位。由于傳統產業的中小制造企業科研底子薄弱、科研資金投入有限以及科技型中小制造企業后續研發人員和資金不足，中國中小制造企業在依靠企業自身力量實現綠色核心技術能力的突破上仍存在很多困難，需要外部環境支撐力推動中小制造企業綠色發展。以中小制造企業為核心，從市場環境競爭力、協作環境競爭力和政策環境競爭力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分工協作和協同支撐。

由于市場的發展程度以及國情的差別，中國中小制造企業所涉及的國內市場環境與國際市場環境有著明顯的差異。國際化綠色趨勢促使中國政府和中小制造企業主動解決其存在的環境污染問題和安全生產等外部性問題。國際綠色市場環境促使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發展。

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發展受國際市場環境和政策環境的雙重制約。在構建綠色國際競爭力中，政府部門需要制定一系列綠色法規和政策來督促中小制造企業提升綠色國際競爭力。同時，也需要創新平臺的孵化，鼓勵中小制造企業與科研單位合作，促進綠色技術創新，使企業更好地匯集綠色創新資源。

協作環境各主體能全方位滿足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創新發展所需的各項條件與要求，幫助中國中小制造企業彌補自身規模限制、信息不對稱和創新缺陷，快速適應復雜多變的國際市場環境，不斷開發自身潛力，進而改變在國際競爭中的劣勢地位，從而提高國際市場份額和提升綠色國際競爭力。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能針對中小制造企業的綠色需求直接提供技術和人才支持，提高綠色技術創新與資源高效利用，有效解決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創新能力不足問題；產業鏈中供應商及同類競爭對手企業間的協作，共享內部技術、知識和信息，進行合作研究開發和產業化經營，突破中小制造企業自身規模限制；行業協會可為中小制造企業提供社會、行業、市場等全面的信息，有效解決中小制造企業信息不對稱問題；金融機構可為中小制造企業提供豐富的風險資金和融資借貸等完善的綠色金融服務，解決中小制造企業融資難問題。

國際市場環境的體制完善程度與綠色發展趨勢影響政策環境和以中小制造企業為核心的協作環境；政策環境促進市場完善和綠色發展，同時為中小制造企業為核心的協作環境提供支撐和管制；在協作環境內，中小制造企業向其他各主體發出綠色發展需求信息，各主體通過信息交流平臺獲取企業需求后，充分利用自身資源，從資金、資源、信息和技術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分工協作和協同支撐，最終市場環境、政策環境和協作環境競爭力三方共同形成支撐環境競爭力。增強中小制造企業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的模型框架如圖5 所示，將其稱之為S-MPS 模型框架，分別取自支撐（Support）、市場（Market）、政策（Policy）、協作（Synergism）的英文首字母。

圖5 中小制造企業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的S-MPS 模式框架

（三）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提升過程

中國中小制造企業主要通過加強三個維度的競爭力整體加強綠色國際競爭力，它們構成一個三維空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使這些維度向著有利于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增強的方向發展。但各中小制造企業情況不同，需要選擇并實施不同維度主導的模式。

當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較弱時，主要提升中小制造企業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選擇E-HQB 主導模式推動綠色國際競爭力增長；當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較弱時，主要提升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選擇ISRET 主導模式推動綠色國際競爭力增長；當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較弱時，主要提升中小制造企業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選擇S-MPS 主導模式推動綠色國際競爭力增長（如圖6 所示）。

圖6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模式

隨著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的發展，自身內部情況也會發生變化，再加上國際市場環境變動、綠色創新等外部要素的高度復雜性以及不完全可控性，三種競爭力動能釋放尚不平穩，無法保持同步、均衡的增長，更多呈現脈沖式的波浪推升。通過穩定能效、補充短板的培育方式，使綠色國際競爭力從一種“不均衡”的狀態逐漸成長為“均衡”狀態，形成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最大化。所以，隨著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競爭力要素的變化，主導模式的選擇也隨之改變。在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初級階段，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企業內生競爭力與國際外顯競爭力都處于較弱的態勢（見圖7）；當增強企業內生競爭力時，形成ISRET 主導模式（見圖8）；當增強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時，形成E-HQB 主導模式（見圖9）；當增強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時，形成S-MPS 主導模式（見圖10）；經過模式的不斷演變，三種競爭力同時增強，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則達到一個新的均衡狀態（見圖11）。因此，探索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成長規律與各維度釋放的效能，有助于科學選擇增強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主導模式。

圖7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初始階段

圖8 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產競爭力主導階段

圖9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外顯競爭力主導階段

圖10 中小制造企業支撐環境競爭力主導階段

圖11 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均衡階段

圖12 展示了中小制造企業提升綠色國際競爭力的具體過程，以O 為原點，X、Y、Z 分別代表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三個維度，由X 軸、Y 軸、Z 軸共同構成了一個三維空間。在這個三維空間中，每個軸上的任意一點相互連接，形成一個三角形。Xn、Yn、Zn到原點的距離越遠，表示其相關競爭力就越強。由Xn、Yn、Zn三點所構成的三角形面積代表了中小制造企業的綠色國際競爭力。因此，中小制造企業的綠色國際競爭力的提升路徑為下圖三角形面積由小到大的變化，即為中小制造企業內生競爭力、國際市場外顯競爭力以及支撐環境保障競爭力相互促進提升的動態演化過程。

圖12 中小制造企業提升國際綠色競爭力過程

五、提升中國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的路徑

根據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提升過程，中國要制定相應的綠色法規和政策，幫助中小制造企業在低碳經濟下綠色國際競爭力的提升創造好外部條件。同時，中國中小制造企業也應該堅持綠色發展，完善綠色管理機制，進一步提升綠色國際競爭力。按照中小制造企業綠色國際競爭力EIS 模式的三個維度，本研究提出增強綠色國際競爭力的主要路徑：

（一）增強自主創新能力，發展低碳技術，將企業環保社會責任轉化為內生動力

在“雙循環”背景下，中小制造企業應該將環保意識融入企業戰略規劃中，主動承擔起清潔生產、節能減排的環保社會責任。通過增強自主創新能力，進一步發展低碳技術，將綠色技術融入到產品生產、研發與應用中。同時，加強與國際先進低碳技術的交流與合作，促進中小制造企業技術升級。在經營管理時，通過宣傳環保文化，創造企業綠色環保氛圍，以此推動中小制造企業管理科學化、專業化、國際化。中小制造企業若能制定與實施適合自身的綠色戰略，則能提高自身競爭優勢，實現企業發展與環保共贏局面。

（二）提升產品綠色價值，實施綠色營銷管理，將企業綠色品牌轉化為外顯優勢

中小制造企業通過建立綠色營銷體系，從自身環境戰略出發，有針對性地實施低碳營銷策略。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和低碳經濟背景下，“綠色消費”是很有市場的。因此，中小制造企業應加強與供應商、生產商和銷售商之間的聯系，形成綠色供應鏈，讓產品在全生命周期內對環境的影響值最小，同時提升中小制造企業的資源利用效率。此外，提升產品綠色價值、建立綠色品牌可以促進綠色技術產業化，提升產品的附加值與市場競爭力，促使勞動力素質提升與制度變革，進而發揮綜合能效。

（三）打造綠色創新共享平臺，提高協同能力，將企業信息效率轉化為環境競爭力

中小制造企業打造共享平臺，構建技術創新協同網絡，可以提升技術研發水平。管理平臺培育企業生態圈，促進同一生態圈不同行業之間的企業戰略聯盟發展。信息平臺使得制造企業可以便捷地獲取消費者及時信息，增強對市場需求的反應能力。共享平臺促進供應鏈企業之間的合作，加強污染監控，實現采購、生產、營銷、回收及物流等各個環節的資源節約、環境友好，有利于中小制造企業打破信息壁壘，將企業信息效率轉化為環境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