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娜·阿扎提
(伊犁師范大學文旅融合研究中心 新疆 伊寧 835000)
中國史學史課程教學,首要任務是揭示中國史學和史著自身發展的規律;總結從古至今中國史學成就。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史學史是我國傳統文化的濃縮,從每個時代史學史中可以看出文化的發展水平。
中國史學史課程內容的特點是:以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為指導,在具體歷史背景下論述中國史學人物及著作;貫古通今,上自夏商甲骨文記載,下至當代,涉及中國史學開端、發展的整個歷史進程;脈絡清晰,構建了從古代史學、近代史學到現代史學的整體知識大廈,闡述了各歷史階段史學特點、時代特征及史學對社會發展的影響;史論結合,以中國史學發展的脈絡為主框架,對各個時期史學進行闡述、理論分析。
知識圖譜,是人工智能技術從文字、圖像、聲音等構成的感知智能轉換到實體之間通信的認知智能的基礎,也是人工智能向更多領域延伸的關鍵技術,也是教育教學中知識建模的重要技術手段。
面對歷史專業學生,講授要做到脈絡清晰,介紹翔實,論點顯著,線索明確,讓學生構建起中國史學史整體的框架和深度的認識。在有限的54課時里,為向學生展示更多的內容,需要使學生盡快建立中國史學史知識結構。因此,將知識圖譜技術應用于中國史學史課程教學,將班級學生分為若干小組,引導學生以小組為單位自主繪制中國史學史各章節知識圖譜,并將其應用到知識圖譜軟件輸出可視化關系圖。實踐證明,理論與實踐結合的教學方法提高了學生集體討論、思考、構建知識體系的能力,改變了過去老師講學生被動接受的模式,從而提高了學生利用知識圖譜思考知識間關聯的科學嚴謹的學習態度和能力。
隨著信息技術革命的發展,知識和數據以指數級速度增長,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的出現,使知識的管理和挖掘成為可能。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提道:“辦好繼續教育,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1]學習型社會的發展需要學習者基于自身發展需要更多地自主學習,因此,在校大學生需要提升主動學習、終身學習的意識和能力。[2]
知識圖譜源于計算機機器學習技術的語義網絡,描述現實世界中的事物及事物間的聯系,用實體及實體關系的定義,最終以圖的形式展示各個知識點的結構。[3]知識圖譜可以挖掘數據及知識間的相互關系,并借助人工智能、深度學習等信息技術理論和方法,使知識可視化,更加方便人類獲取。
在教育教學中,知識圖譜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類:(1)從組織知識結構的視角看,知識圖譜是一種知識的網絡圖,由每個知識點之間的聯系構成,既可以體現每個獨立知識點的信息,也可以體現整個網絡的信息。(2)從學習知識結構的視角看,知識圖譜表達了教育教學過程中不同知識點,以及各類具有教學意義的知識之間的認識聯系,對知識的理解和掌握程度,形成參與學習過程的人所擁有的認知網絡。(3)從擴展知識結構的視角看,知識圖譜體現了課程整個知識內容和關系結構,在此基礎上,能夠利用數據挖掘、人工智能等機器學習技術形成面向知識的學習過程,從而推動在網絡環境下的有效學習形式。[4]
1996年Hall R.H.等將Knowledge maps(知識圖譜)在教學中的作用進行研究,提出知識圖譜相對于文本在認知和注意力動機等方面有積極影響;1999年H.E.Herl等引導初高中生通過計算機網絡搜索、構建個人和團隊的知識圖譜;2004年Jose Bidarra等提出在網絡環境下無論個體還是團隊都通過知識圖譜對知識的理解有了明顯改善。
首先,利用知識圖譜作為課程知識的載體,依據中國史學史課程的特點和知識框架將史籍、史學家、史學研究等組織起來,以可視圖的形式展現知識間的關系,通過結構化知識促進學生思維擴展及記憶,從而達到知識傳播的效果。其次,知識圖譜由于具有“實體—關系—實體”三元組結構,以結構化方式存儲與檢索,對學生學習提供便利。[5]最后,知識圖譜具有可添加知識本體的能力,學生可以利用課上和課下時間來將新的知識點添加到知識圖譜中,方便整理,建立知識關聯,實現主動學習。[6]
中國史學史課程學習內容從唯物史觀的角度可以分為兩部分:中國史學的產生和發展是客觀過程;在這一客觀過程中,通過中國史學家的認識、思考、概括和總結,學生可以清晰地了解歷史學的學科特點,認識中國歷史學的發展趨勢,感受客觀歷史與主觀歷史的差異。結合中國史學史中的具體事例和歷史學多角度的認識和表達,進而明確史學與歷史、現實、史學家的關系,建立歷史學的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形成中國史學演進、發展規律。
因為中國史學史是對中國史學研究過程的關注與總結,所以要求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建立時空觀念,回顧史學的動態,從而建立起對歷史事件、現象與史學家思想發展的兩條線索,對歷史事件、人物不同觀點表達理解與判斷。
在推進歷史學科的發展和學科科學性方面中國史學史起著重要的作用。各個歷史時期史學家對歷史事件等的敘述、理解、解釋、評判都是建立在史料之上。這些內容不僅是歷史的展示,也是史學家學術素養的體現。教師在課程中,讓學生能夠結合現有的研究成果辨析史料。
中國史學史課程的價值在于通過對中國史學發展的反思,為中國史學發展指明方向,培養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史學人才。中國史學史課程可以提升學生對中國史學史知識體系架構能力,使學生理解傳承中國史學智慧、精神。
傳統的中國史學史課程教學,多為教師講學生聽的單向知識傳授。學生被動接受,缺乏有效的課堂互動,難以激發學生的課堂活躍度,提高課堂教學效果。由于缺乏互動,教師無法獲悉學生知識點的了解程度,關注的點有哪些。作為一門綜合多個先導課程知識點的專業主干課程,將前期課程中的知識點融會貫通到本課程中,是不小的挑戰。因此,學生專業知識的前后貫通十分重要。
從本質講,知識圖譜是從語義的角度來表示人類獲得的先驗知識。從無結構的大量文本中獲取概念級別的,包含大量知識的多維向量,從而對知識進行搜索和推理。近年,國內外眾多科研工作者結合人工智能技術對知識圖譜進行深入研究,使知識圖譜在教育教學領域被廣泛關注。
在高校教育教學領域中,知識圖譜技術在文獻檢索、研究熱點分析、課程設計等方面應用廣泛。教師首先對教學內容進行結構化知識構建,其次對學生情況進行分析,從而創新方法和模式,豐富教學形式。對于課程知識圖譜,張萌[7]在其《課程知識圖譜組織與搜索技術研究》論文中分析了課程本體和知識圖譜的構建方法。王亮在其《深度學習視角下基于多模態知識圖譜的MOOC課程重構》一文中利用課程內容構建知識實體及其層級關系,構建以三元組(知識實體—關系—知識實體)為中心的多模態知識圖譜。
中國史學史課程對知識圖譜的建模,按照三元組:概念(concept)、關系(relation)和規則(rule)進行結構化表示。
概念:指示出中國史學史文本中能夠唯一標示意義的個體,即具體的名詞實體及其構建的抽象意義的概念等。
關系:表示的是概念間,概念與知識點、知識點間的聯系。
規則:是知識圖譜中各個概念和關系的規范具有可擴展推理性。其功能是在知識圖譜內部各結構的規范,為知識的擴展,挖掘深層知識聯系和推理提供保證。按照其作用可以分為兩類:規則約束項和規則推理項。約束項可以保證知識圖譜的結構統一;推理項則可以用于知識發現。
通過以上幾點可以形成三元組模型,這使中國史學史知識圖譜各實體間的語義清晰,結構規范,易于發揮知識圖譜的功能,提供知識擴展和發現的作用。
中國史學史課程的最基本知識單元就是各個知識點,這些知識點可以分為元知識概念和復合知識點兩類。知識圖譜就是以這些知識點為節點構建的語義知識網絡,其中每個節點都是由與該知識點相聯系的各個資源構成,最終以可視化圖示的形式展示中國史學史課程各個知識點之間的邏輯聯系。
中國史學史知識圖譜的構建順序為:識別收集知識點實體;抽取各知識點間關系;知識點可視化展示。
本文從中國史學史教學培養目標及大綱出發,將教材各章節的目錄結構、知識點作為知識圖譜的實體節點,以此構成中國史學史課程知識圖譜結構。
獲取了中國史學史知識圖譜的各個節點,找出各個節點之間的關系,挖掘出內部的知識,從而構成完整的知識圖譜結構。
通過上述過程,各知識點及其關系得以建立,利用各種知識圖譜編輯工具例如CiteSpace等,繪制出中國史學史各章節的知識圖譜及課程整體的知識圖譜。
在完成知識圖譜的規制之后,點擊圖譜中的各個節點,展示該節點與其他知識點之間的關聯及其知識內容。
作為一種新引進的教學手段,以一屆學生為對象,對課堂效果做了抽樣調查,發放問卷50份,回收50份。調查問卷的第一部分主要是對知識圖譜引入之前的學生情況的統計,36%的學生對于前期課程知識點的掌握不是很牢固;14%的學生會主動復習先導課程的內容;50%學生能夠對課堂知識點之間的聯系有回應。調查問卷的第二部分主要是對知識圖譜引入之后的教學內容、效果的評價,96%的學生對于知識圖譜引入課堂、建立體系化的知識結構感到滿意。從這一數據可以看出,學生通過中國史學史課程知識圖譜的建立,增強了知識點的理解,提高了教學效果。
基于知識圖譜構建中國史學史課程教學知識體系,可以讓學生思考各個知識點之間的聯系,從而清晰地展示了整個中國史學史課程的脈絡結構。在課堂上使用知識圖譜,可以讓學生了解自己對各知識點的熟悉程度,有針對性地學習,補足短板弱項。中國史學史知識圖譜可以協助師生查詢,添加新的知識點及內容,從而使圖譜內容更加充實,提高學生知識的泛化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