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聲鵬
(江西理工大學,江西 贛州 341000)
近些年來我國危害藥品安全罪的行政犯罪案件層出不窮,造成嚴重的社會影響。因此習近平總書記就曾多次要求藥品監督管理部門從根源嚴防危害藥品安全的違法犯罪行為,對已經出現的危害藥品安全犯罪行為要嚴懲不貸,在造成嚴重危害之前要嚴格控制藥品安全,為廣大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提供保證,同時要加強完善藥品安全的監督和管理體系和危害藥品安全犯罪的刑法規制。
根據我國《藥品管理法》的第九十八條的相關規定,可以將不合格藥品劃分為兩種分類形式:一類就是質量不合格的劣質藥品;另一類就是假冒的藥品。其中,劣質藥品之所以是劣質,是因為藥品成分的含量沒有達到國家生產藥品的標準;而假冒藥品則是在其成分的組成上就不符合國家生產藥品的標準和規格。
在我國的《刑法》中對危害藥品安全罪的犯罪名稱的定義包括:非法經營罪、生產和銷售劣藥罪、生產和銷售假冒藥品罪等。在我國《刑法》的第一百四十二條和第一百四十一條相關的法律法規中,明確了危害藥品安全法定犯的罪名分別是: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和銷售、生產劣藥罪這兩項主要的罪名。其中,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名是實害犯和結果犯;而銷售、生產劣藥罪的罪名是抽象危險犯和行為犯[1]。
雖然兩種犯罪罪名的表現形式都是銷售和生產,但在內容上還是有所不同的。比如: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名具有非常明確的選擇性,銷售和生產都是犯罪的實際參與的行為;銷售、生產劣質藥品罪只是單一的銷售過程,生產并不是這個犯罪罪名的實際參與的行為。從我國《刑法》的角度來判斷,假冒藥品和真藥是相對的名詞概念,而劣質藥品則歸屬于對社會危害性質較輕的假冒藥品行列。
從我國《刑法》的不斷改革和完善中可以看出:我國早在1979年的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就已經通過了對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的立法,并制定了最高7年的懲處年限;然而卻對銷售、生產劣質藥品的罪名沒做相關的立法。
在1993年的“關于懲治銷售、生產偽劣商品犯罪的決定”的相關法律條款的規定中,為了加大對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的懲處力度,特將死刑作為其犯罪的最高刑罰;同時對銷售、生產劣質藥品罪的最高刑罰也做了相關的立法,其最高刑罰為無期徒刑。
在1997年我國《刑法》中,針對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名中的危險犯,相關懲處法律規定在實施之前要收集對廣大人民身體健康造成嚴重損害的客觀事實的依據;對銷售、生產劣質藥品罪名中的結果犯則要求具有對廣大人民身體造成嚴重損害的客觀事實依據。
在2011年我國《刑法修正案(八)》中第一百四十一條的相關法規對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進行了修改,去除了“嚴重”的客觀事實條件,指出只要銷售或者生產假冒藥品的客觀事實行為存在則符合第一百四十一條刑法條款規定的罪名,并根據其嚴重的程度進行相應的定罪和嚴厲處罰。
在2015年修訂版的我國《藥品管理法》中將偽劣藥品和假冒藥品統稱為不合格藥品,實現了刑法和行政法的無縫銜接[2]。在2017年修正版的我國《刑法》中對銷售、生產偽劣藥品罪的罪名又有了新的定義,其罪名更正為實害犯,要求有客觀事實存在損害行為才能構成實害罪名的成立。
在我國的《刑法修正案(十一)》正式完成立法之前,對于社會上“黑作坊”銷售、生產藥品的犯罪行為的處罰方式是完全按照銷售、生產假冒藥品罪而進行處罰的;而在我國《刑法修正案(十一)》正式出臺后則規定“黑作坊”銷售、生產藥品的犯罪行為要根據銷售、生產劣質藥品罪的定罪處罰條文內容進行處罰。
在我國《藥品管理法》第四十一條法律規定條款中,對從事藥品生產活動的相關人員和企業,必須要獲得市級以上的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審核批準后,方可在市場上完成各項工作內容;同時還要具有法律效益的生產藥品的許可證。如果不具備生產藥品的許可證,則不能參與藥品生產的相關事宜。
在我國《藥品管理法》的第五十一條中也有明確的法律條款規定對要從事藥品批發銷售活動的企業或者個人,則需要獲得當地政府市級以上的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審核批準,同時還要具備相關的藥品批發銷售的許可證。
在我國《藥品管理法》第一百一十五條中規定,對在具備相關醫療機構制劑許可證、藥品經營和生產的許可證之前,而已經開始著手于銷售、生產藥品的企業,一經發現立刻責令停業,并處沒收企業非法經營所得和上繳企業未出庫的藥品。
罰金的處罰標準要按照已經銷售的藥品的總金額處以15倍到30倍不等,銷售總額在十萬元以下的,則按照十萬元進行處罰。針對這種情況我國《刑法修正案(十一)》特意增設了第一百四十二條規定,明確指出相關企業或者個人在未取得相關藥品的出口許可證、進口許可證、銷售許可證、生產許可證等相關法律效益證件而從事藥品生產行為的,或對明知是網上非法渠道生產的藥品,仍然進行銷售行為的,都已經嚴重危害廣大人民群眾的身體健康,相關部門工作人員要對其以銷售、生產偽劣藥品罪進行定罪,并追究其刑事責任[3]。
為了體現我國政府對藥品安全監督管理工作的重視程度,在我國《刑法修正案(十一)》的法律制度中,新增設了藥品監管瀆職罪的相關立法,并對藥品監督的細則進行更加細致的劃分;這是司法監督機構和我國立法機構的相關規定的個性化的要求,同時也符合立法的相關標準;在對藥品安全監督的司法程序中具有非常高效的可操作性。出于對風險性刑法觀的考慮,對具有藥品監管瀆職違法犯罪行為的危險犯進行刑法規制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國藥品監管制度根據藥品的性質和種類的安全性進行判斷,來考量藥物監管的瀆職行為是否構成危險犯的罪名。只要有濫用職權或者玩忽職守的客觀行為存在,就已經滿足藥品監管瀆職罪的罪名成立的相關條件。
在對一般藥品進行監管的過程中,出現的監管者的違法瀆職行為,想要明確地定罪,就必須有客觀存在的嚴重危害的結果或者事故,作為對監管者定罪量刑的依據。
在我國正式出臺的《刑法修正案(十一)》中對本條內容進行了修改和完善,重新定義為:對已經出現并且發現的嚴重違反藥品安全質量管理的違法行為沒有按照相關規定進行查繳。我國《藥品管理法》沒有將未能及時發現藥品安全隱患的監督者的行為,歸結為行政瀆職、失職的行為;因此我國《刑法》也不會對這種行為進行定罪量刑。建議在我國《刑法》中針對藥品監督管理瀆職罪的處罰,增設資格刑和財產刑,以便能夠實現預防監管者犯罪以及加大對瀆職罪的嚴厲懲罰的力度的目的。
在我國的《刑法》中對藥品監督管理瀆職罪的處罰形式分為兩種:一種是拘役;另一種是有期徒刑。因此除了自由量刑之外,還應該增設資格刑和罰金刑。其中的罰金刑在德國的藥品瀆職罪中最為常見。通過筆者對世界各國瀆職罪罰金刑的處罰類型,進行分析對比之后發現:罰金刑主要用于主觀故意,但造成結果比較輕的犯罪、貪圖經濟利益型的犯罪以及過失性犯罪的三種犯罪形式。濫用職權的犯罪行為以及監管者在主觀上存在故意行為,且都能夠清晰意識到貪圖經濟利益是其犯罪的源泉;對于玩忽職守的犯罪行為,監管者不存在故意性,主觀建立在過度自信或者過失的基礎上,利用職務的便利性,對藥品犯罪的責任人不進行嚴格的監督,而導致嚴重后果的情況。對兩種犯罪行為進行量刑處罰時可以采用罰金刑作為補充[4]。
在我國,危害藥品安全的犯罪,不僅違反了有關藥品安全方面的行政管理的法律規定,同時也觸犯了我國《刑法》的相關內容。因此為了加強對藥品安全的管控,保證廣大人民的身體健康,就要積極地與藥品安全管理的法律法規做好相關內容的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