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國際教育慕課平臺建設分析
——以Coursera平臺上的課程為例

趙倚墨

（東北農業大學 工程學院， 黑龍江 哈爾濱 150010）

目前，漢語國際教育發展迅速，受到漢語學習影響的國家和人口也越來越多，更多的外國人將漢語作為自己的一項重要技能加以學習，學習漢語的熱情日漸高漲。隨著漢語國際教育的迅速發展，原有的教學模式和師資力量都已無法滿足需要，采取新的教育方式促進漢語國際化勢在必行。慕課是一種旨在通過網絡創設無限參與和開放入口的在線課程模式，成為漢語國際教育的重要依托。[1]在國家的大力支持下，慕課建設取得了長足的進展，慕課平臺資源也不斷增加，慕課在漢語國際教育中優勢逐漸凸顯。在Coursera平臺上，漢語國際教育的課程數量逐步增加，中國大學參與慕課建設的積極性非常高。通過對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國際教育資源進行分析，發現存在的問題，有助于更好地建設慕課平臺，提升漢語國際教育的效果，提升漢語的世界影響力，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

一、漢語慕課平臺的優勢

在漢語國際教育過程中，慕課平臺以其大規模性、開放性、互動性、多樣性，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學習者的關注，越來越多的學校和機構參與到慕課平臺的建設中，越來越多的學習者也將慕課平臺作為學習漢語的一種重要方式。[2]

1.學習規模大

語言學習通常很難靠個體獨自完成，需要來自外界的支持和輔導。漢語是一門學習門檻相對較高的語言，傳統的漢語學習需要大量的教師參與其中，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漢語國際教育的規模，但是漢語國際教育的慕課平臺使漢語學習的規模進一步擴大。

一方面，漢語慕課平臺的建設，使漢語學習者的人數迅速增加。慕課的初創理念就是讓世界上最優質的教育資源傳播到最偏遠的角落。全世界的人無論出身、種族、年齡、性別、職業等，都可以注冊學習。在傳統的漢語學習模式中，學習者要依賴于漢語教師，但是由于歷史原因，專業化的漢語教師數量相對缺乏，這就極大地抑制了漢語學習的需求，限制了漢語學習者的規模，而慕課平臺的建設，使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參與到漢語學習中，以較為廉價的方式獲取學習資源，這就使得漢語學習的規模進一步增大，提高了漢語國際教育的影響力。

另一方面，慕課的建設也使更多的人參與到漢語國際教育中來，擴大了漢語教授者的群體，豐富了國際漢語教育的內容。漢語的授課者可以來自世界各地，不僅僅是專業教師可以參與授課，其他具有一定技能的人也可以參與到漢語教授中，這就提高了漢語教授者的層次，豐富了漢語國際教育的內容，提高了漢語國際教育的效果。

2.開放性強

語言學習是一個需要學習者不斷練習的過程，慕課學習突破了漢語國際教育中的時間和地點限制，使得漢語學習者有了更多的便利，提高了漢語國際教育的水平。

慕課學習實現了漢語學習者的時間開放。課程開發者將授課資源上傳到線上之后，學習者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時間，不需要再根據教師的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學習進度。特別是漢語學習者分布于世界各地，網絡直播授課還存在著時差問題，慕課則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學習者可以根據自己的語言水平進行課程選擇，而且可以進行反復訓練，實現多次學習，最終達到自己的學習目標。

慕課實現了漢語學習的內容開放。漢語國際教育中面臨著不同學習者不同層次的需要，部分漢語學習者希望學習簡單的漢語交流技能，但也有部分漢語學習者已經有了一定的漢語基礎，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中國傳統文化知識乃至其他方面的知識。而傳統的學校教育是遵循著一定的教育規律，從初級到高級。慕課則突破了這一限制，漢語教授者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上傳相關的課程資源，學習者也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相應的內容，實現了學習內容的開放性。

3.互動性強

漢語學習是一個依賴學習者大量交流的過程，漢語學習者不能閉門造車，而是要不斷的交流，才能夠提升自己的漢語水平。而漢語國際教育中，同樣也十分依賴學習者的交流，只有大量的交流才能反映學習者的情況，有針對性地采取相應的教學手段。慕課的建設提高了漢語學習的互動性。

漢語學習的互動性一方面體現在教師與學生的互動交流上。慕課的建設，為教師和學生的交流提供了一個平臺，教師可以直接和學生進行交流，了解學生的語言學習狀況，并且提供相應的指導。雖然由于時差等原因，部分問題無法即時交流，但這同樣也為教師處理學生的問題提供了空間，使得問題更具有科學性。[3]漢語學習的互動性另一方面體現在學生之間的交流，慕課為學生之間的交流提供了一個平臺，使得學生之間的交流更加順暢，而且突破了時間的限制。水平相似的學生之間的交流往往能夠碰撞出火花，可以提高學生的語言水平，提升學生之間的互動性。

二、Coursera平臺漢語慕課的特點

慕課在漢語國際教育中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也催生了一系列的慕課平臺，由于漢語國際教育主要針對的是世界各國的學習者，Coursera、ed X和Udacity是目前采取x MOOC形式的三大主流平臺，其中Coursera是三者中合作院校、上線課程和受眾都較多的慕課平臺，影響力也相對較大，具有較強的代表性。

截至目前，在Coursera平臺上共開設37門漢語課程，這些課程分別來自中國大陸的三所院校，其中北京大學21門、上海交通大學13門、南京大學3門。和之前的數據相比，中國大陸院校在Coursera平臺上開設的課程數量和學習人數都有了一定的增長。

1.以初學者為主

Coursera作為重要的慕課學習平臺，受到來自世界各地漢語學習者的廣泛歡迎，從平臺上的漢語學習課程開設和漢語學習者來看，初學者占據了絕大多數，這也是漢語國際教育的一個重要現狀，雖然漢語國際教育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絕大多數的漢語學習者還停留在初級階段。

從Coursera平臺上開設的漢語課程來看，根據學習者水平，分為beginner、mixed、intermediate、advanced四個層次，其中針對beginner課程有13門、針對mixed的課程有14門，二者占開設總課程的數量的75%。這一課程比例反映了目前在漢語國際教育中，主要還是針對初學者，課程的主要目的也在于吸引更多的漢語學習者。與發達國家的語言國際教育相比，中國的漢語國際教育仍然處于起步階段，雖然漢語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語言，但是漢語作為一門國際語言，在世界范圍內的影響力還有待進一步的提升。

從Coursera平臺上開設的漢語課程的學習者來看，初學者占據了很大的比例，受到的關注程度也遠高于其他類型課程。以北京大學在Coursera平臺上開設的漢語課程《Chinese for Beginners》為例，877 773人注冊學習了該門課程，來自世界各地的13 532人在后臺發表評分，評論數達到了3 839個，評分為4.8星（最高為5星）。而針對中級學習者的課程，學習人數最多的是《Chinese for HSK 4》，其學習人數為23 627，455人發表了評分。無論從學習者人數，還是學習者的參與程度來看，初學者都是Coursera平臺上漢語學習的主力軍。伴隨著中國在世界范圍內影響力的不斷增加，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漢語感興趣，這就為漢語國際教育提供了廣泛的受眾，也為漢語國際教育開拓了廣闊的前景。[4]

2.課程涵蓋范圍較廣

Coursera平臺上目前中國大陸院校開設的36門課程中，從整體課程的分布來看，課程涵蓋范圍相對較廣，針對不同需求的學習者都有相應的課程。Coursera平臺上開設的37門課程，大致可以分為六類，Chinese language、hanyu shuiping kaoshi、culture、grammar、listening、writing，這六類課程基本上涵蓋了不同層次漢語學習者對于漢語課程的需求。

漢語國際教育是一個系統而復雜的工程，推動漢語走向世界，提高中華文化的影響力是一項重要的工作。大多數漢語學習者是在中國綜合國力不斷增強的背景下，開始學習漢語。但與此同時，也有部分學習者已經有了一定的學習基礎，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而針對外國人開設的HSK考試，也是很多外國學習者學習漢語的目的。針對不同層次的學習者，滿足他們的學習訴求，是漢語國際教育的重要目的。值得注意的是，在Coursera平臺，關于中國文化的課程，學習者也相對較多，上海交通大學開設的3門課程，每門課程都有較多的學習者，這表明在漢語國際教育中，一部分學習者已經不滿足于初級階段的學習，更多的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以漢語為媒介，了解中國文化。Coursera平臺有相對完善的課程體系，相對科學的分類體系，有助于學習者根據自己的水平和訴求，科學高效地獲取相關的課程，提高漢語學習的效果，增加漢語的國際影響力，推動漢語國際化進程。

3.教學環節相對完整

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課程，從教學環節來看，相對比較全面，不是僅僅停留在視頻環節，而是涵蓋了教學大綱、視頻、閱讀材料、測驗等環節，而且提供了講義、完成學習的建議時間等，學習環節相對較為全面。

從學習的環節設置來看，整體相對科學。以平臺上學習者最多的漢語課程《Chinese for Beginners》為例，課程提供了一份詳細的課程大綱，課程大綱涵蓋了整個課程學習的時間、主要內容、主要目的，使學習者能夠較為清晰的了解自己在整個課程學習中的基本路線。在對課程內容進行分解的基礎上，進一步細化了具體的學習內容。比如第一節“Who Are You?”，先用英文介紹了學習的主要內容，同時將本節的學習分為5個視頻、13個閱讀材料、每一個閱讀材料和視頻都提供了完成時間，學習者在完成了相關的學習任務之后，還需要完成4個測驗，通過測驗來檢驗自己的學習水平，并且對已有知識進行鞏固。而且，學習者還可以通過評分機制，對每一個環節進行評分，為課程建立者提供相關的數據。

從課程的分類來看，整個平臺上的課程也有著相對科學的體系。平臺上開設的37門課，根據學習時間分為13個月和3個月以上，其中13個月的課程30門，3個月以上的課程7門，這種根據學習時間建立的分類機制，可以讓學習者更高效的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學習。學習時長事實上是限制學習者的一個因素，對此進行分類，有助于把握學習者的學習情況。同時，根據學習時長也反映出目前學習者對漢語學習存在著很大的興趣因素，學習的持久性有待進一步提高，在漢語國際教育中，要深化漢語學習的動因，提升漢語學習者的持久學習能力。

總體來說，Coursera平臺上漢語課程數量相對較多，體系相對完整、涵蓋教學環節也相對科學，為世界各地的漢語學習者提供了一個較好的平臺，很大程度上促進了漢語國際教育的進程。

三、Coursera平臺漢語慕課資源的不足

1.參與課程建設的主體不足

目前，在Coursera平臺上進行慕課資源建設的參與主體主要是北京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和南京大學，其他高校很少參與到慕課資源的建設中，無論是從慕課資源的參與主體和參與形式來看，都相對較少，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漢語國際教育的發展。

北京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和南京大學都是國內水平較高的大學，在漢語國際教育方面也起步較早，取得了一定的經驗，形成了較為科學的團隊，因此成為Coursera平臺上漢語慕課資源建設的主要力量。但是僅依靠這三所大學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逐漸提升，漢語學習者越來越多，如何滿足日益增長的漢語學習者的需求是漢語國際教育的一個重要問題。一方面，參與慕課資源建設的高校不足，極大地限制了慕課的數量和水平，以北京大學為例，其開發建設的21門課程，主要的建設力量就是學校教師，許多教師承擔了兩門甚至三門課程的建設，這很明顯會影響到課程的質量。在漢語國際教育迅速發展的今天，要通過政策引導，鼓勵更多的高校參與慕課建設。另一方面，參與慕課建設的高校不足，不利于各個高校優勢資源的發揮。國內許多高校都具有一定的區域輻射和影響力，比如西南地區的高校在東南亞地區的影響力就相對較大，新疆地區的高校則在中亞地區參與孔子學院建設等，在中亞地區的漢語推廣中更加有經驗。這些高校未參與到慕課平臺的建設中，就使原有的資源優勢無法充分發揮，制約著漢語的區域影響力，進而限制了漢語國際影響力的提高。此外，各種對外文化傳播企業、國家漢辦以及部分國內的慕課平臺，都可以各種形式參與到國際慕課資源建設中，推動資源整合和利用。

2.課程數量和質量有待進一步提升

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慕課數量相對較少，與數量龐大的漢語學習者相比，現有的慕課資源需要進一步的豐富。截至目前，全球范圍內共設立了541所孔子學院和1 170個孔子課堂,注冊學員超過230萬人。如果再加上其他機構組織或個人學習者,據說全球學習漢語的外國人已經達到1億。[5]其中數量很大的一部分學生都依賴于網上學習，龐大的學習需求和37門課程之間是不成比例的。即使是和其他語言相比，開設的課程數量也是非常少的。在Coursera平臺上檢索Japanese,可以檢索出235條結果，這在側面也反映了漢語慕課數量不足。

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慕課種類也有待進一步豐富。目前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課程雖然基本上能滿足初學者的需求，但是基本上停留在為初學者提供指導和滿足專業考試的需求層面上，缺乏更深層次的課程。漢語學習一定要和中國文化傳播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在漢語推廣的過程中，也一定要和提升中國文化影響力相結合。目前，Coursera平臺上已經有了一些中國文化課程，但是中國文化不能僅僅停留在剪紙、書法、京劇等古代文化層面，新中國成立后，我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變化本身也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要對這些內容進行廣泛的挖掘。

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慕課語言類型也存在著相對單一的問題，目前，主要的語言形式依然是英語和漢語，其他語種的漢語課程雖然也有，但是數量相對較少。漢語的國際教育，不可忽視的一個重點是第三世界的亞非拉國家，而目前以這些國家語言為主的漢語課程相對較少。面對的是普遍的漢語學習者，缺乏國別化和針對性，不能“因材施教”。[6]用英語作為漢語推廣的媒介，無形中增加了漢語國際教育的壁壘，降低了世界各國學習者對漢語的興趣，不利于漢語的推廣。

3.課程平臺之間的銜接不夠

漢語慕課資源的整合度不高，平臺和平臺之間的銜接程度不夠，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Coursera平臺上漢語慕課的影響力。

語言學習是一個依賴于交流的過程，從Coursera平臺上漢語慕課資源來看，其主要學習方式是線上學習，與線下學習的整合程度不夠。2020年7月,“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正式更名為“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簡稱“語合中心”），截至目前，全球范圍內共設立了541所孔子學院和1 170個孔子課堂?？鬃訉W院和慕課平臺的漢語課程都是漢語國際教育的重要平臺，而且，二者之間有著很強的互補性。慕課資源作為一種線上學習形式，可以有效地彌補線下學習的不足，而線下課程則可以對線上學習中遇到的問題進行解決，提高學習的效率，因此推動慕課資源和孔子學院相結合，是漢語國際教育的一個重要方向。但是目前來看，二者的整合度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Coursera平臺是世界上影響力較大的慕課平臺，但并不是唯一的慕課平臺。在國內，還涌現出華文慕課、網絡孔子學院、學堂在線等一批專注于漢語國際教育的網絡平臺，專門從事中文國際推廣工作。[7]在國內的慕課平臺上，有很多精品課程，但是，國內平臺和國外平臺并沒有進行有效的銜接，這就降低了慕課資源的利用效率。在Coursera平臺上，缺乏相應的引導鏈接，事實上，國內平臺中的很多課程本身就可以作為Coursera平臺漢語資源的組成部分，甚至部分資源可以直接與Coursera平臺共享，二者相結合才能夠最大程度地發揮慕課平臺的開放性，也才能夠更大程度上吸引更多的漢語學習者。

四、漢語慕課資源建設的改進措施

在漢語國際影響力不斷提升的今天，要充分發揮慕課資源的優勢，將慕課資源作為漢語國際教育的一個重要抓手，進一步吸引更多的人學習漢語，更好地為漢語學習者服務，滿足不同層次的漢語學習者需求。

1.加大資源整合力度

近些年來，從國家在漢語國際教育事業發展上的高度重視以及慕課在漢語國際教育上的實踐成果來說，進行漢語國際教育慕課平臺建設既能夠促進國家文化戰略的實施，又能夠依托慕課優勢提高我國對外漢語教師的教學水平，這對于擴大漢語國際傳播影響力發揮了巨大的作用。[8]要從國家層面整合全社會的資源，形成以“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為核心，國內各高校為主體，文化企業為補充的漢語國際教育格局。國家層面要統籌和整合資源，積極引導各高校參與到漢語國際教育的慕課建設中，同時鼓勵各類企業參與到漢語慕課資源建設中，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豐富漢語慕課資源建設的主體。對于漢語慕課資源建設要進行一定的政策和資金傾斜，調動整個社會參與漢語慕課資源建設的積極性。

要充分發揮各高校的地方優勢，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的統一部署下，有重點的進行漢語國際教育，特別是要依托于孔子學院的建設，形成全國一盤棋、全世界一盤棋的漢語國際教育格局。要充分發揮北京、上海高校處于國家政治經濟中心的優勢地位，面向世界提高漢語國際影響力。要充分發揮區域高校在漢語國際教育中的作用，西北高校面向中亞乃至西亞、西南地區高校面對東盟國家、東北地區面對東北亞國家的漢語教育等。

2.加大平臺銜接水平

目前，國內各高校、世界各地的孔子學院已經在漢語課程資源建設中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不同平臺之間銜接度不夠、平臺的資源也無法完全共享，因此要進一步加強各個平臺之間的銜接程度。

要高度重視Coursera、ed X、Udacity等為代表的國際慕課平臺資源建設。目前，部分國內高校將慕課資源建設的重點放在了國內慕課平臺上，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漢語國際教育的主要對象是世界各地的不同語言和文化背景的初學者，國內的慕課資源平臺相對國際慕課平臺的影響力還有一定的差距，很多初學者往往是在國際慕課平臺上接觸到漢語課程的。因此要高度重視國際慕課平臺的建設，要有意識地將國內的精品漢語課程、特色漢語課程上傳到國際慕課平臺上，并且建立相配套的銜接機制，打通國際慕課資源和國內慕課資源之間的壁壘。

要將孔子學院、線下漢語課堂和慕課資源建設結合起來。在世界各地的孔子學院中，一方面要大力開展相關漢語課程建設，通過派遣志愿者、專業漢語教師等形式進行面授式講學。另一方面，要將線上慕課資源作為線下學習的補充形式，部分學習環節可以在線上通過慕課的形式完成。教師可以充分利用線上平臺的大數據手段，監測學生的學習效果，并且根據學生的學習效果，調整自己的授課手段。學生在通過慕課學習的過程中，部分環節可以由國內的教師進行指導，這樣就形成了線上線下相結合、國內國外相結合的漢語學習模式，提高了漢語課程的質量，提升了漢語國際化教育的效果。[9]

3.進一步豐富課程內容

推進漢語國際教育的進程，要求我們進一步豐富平臺中的漢語慕課資源內容，挖掘中國文化的魅力，提高漢語課程的影響力。

要深刻認識到漢語國際教育具有提高中華文化影響力，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作用。漢語是了解中國文化、熟悉中國的一個窗口，其本身也是中國文化的組成部分。漢語國際教育絕不能停留在簡單的語言學習和交流層面，因此漢語國際教育課程資源建設要立足于中國文化、以語言文字學習為手段、以文化影響為目的。在國際慕課平臺資源建設中，要重視課程的文化屬性和政治屬性，堅持正確導向，確保漢語課程資源發揮正確的引領作用。

要不斷豐富課程的內容和形式，滿足不同層次的文化需求。對于漢語的初學者要提高他們學習漢語的積極性，課程內容不宜設置過多和過難的部分，視頻資源的介紹也不能僅僅停留在教師教授層面，可以更多地穿插中國風土人情、地理景觀等，提升漢語學習者對漢語和中華文化的興趣。對于部分專業課程、則要細化學習目標、通過正向引導和激勵機制鼓勵學習者完成學習任務。在整體的課程設置中，可以加入對中國自然環境、風土人情、歷史故事、代表作品等的介紹，根據不同層次的學習者可以采取不同的語言介紹，畫面的比重可以進行調整。要加入對中國現實變化的宣傳，將漢語學習和提升中國影響力結合起來。

五、結語

作為一種重要的線上學習手段，漢語國際教育慕課資源伴隨著中國國際影響力的提升，重要性更加突出。通過對Coursera平臺上的漢語課程資源進行分析，學習者以初級水平為主、課程內容涵蓋范圍較廣、課程教學環節相對完整是其重要特點。但與此同時，也存在著參與學校較少、課程內容有待進一步豐富、平臺銜接不夠等問題。因此，要在國家的統一規劃和部署下，統籌推進課程資源建設，豐富課程資源內容，提升課程平臺銜接水平，進而提高漢語國際教育的影響力，推動漢語走向世界，提升中華文化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