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遠古時代人類就有關于尋找合適的生存家園與建立良好生態環境的生態環境意識,農業文明時代人類對于自然的認識以及與自然的關系更加親密,進入工業化時代,人與自然的關系變得緊張。以美學實踐連結人與自然是一條于“危機”中尋求“生機”的道路,生態美學的建立以生態與環境為導向,強調生態美學和其他諸學科理論的互動,注重將生態美學運用到城市建設等具體實踐方面上來。而生態文明美學強調在文明的發展中尋找人類的家園感,倡導“樂居”的思想理念。因此,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二者之間存在諸多相通之處,內涵雖然有所差異,但在后疫情時代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的推動下,二者又顯示出一定的價值合流。
關鍵詞:生態美學;生態文明美學;人類命運共同體
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是有關生態與美學的學科認識與人與自然互生的覺醒與突破。我國自上世紀90年代開始關注生態美學這一國際前沿話題,其中徐恒醇所著的《生態美學》是我國第一部較為系統的生態美學著作,其最大的理論貢獻在于對“生態美”這一核心理論范疇的建立。21世紀初,曾繁仁發表了《生態存在論美學論稿》,他指出生態美學是當今生態文明時代的一種美學形態,是美學的現代轉向。這一美學觀“以人與自然的生態審美關系為基本出發點,包含人與自然、社會以及人自身的生態審美關系,是一種包含著生態維度的當代存在論審美觀”[1]。隨后,彭鋒的《完美的自然——當代環境美學的哲學基礎》出版,該書是站在哲學本體論的角度對“自然美”進行了反思,進而提出了“自然全美”的命題。而后,陳望衡的《環境美學》問世,這是我國第一部以環境美學命名的著作,其試圖建立一個嚴謹完整的環境美學理論體系,環境美學使美學走向了實踐與生活?!碍h境美學”將環境與藝術有機結合起來,它與“生態美學”的區別,是它以“環境”為研究對象,以期找到“家園感”與“歸屬感”。進而,陳望衡提出了“生態文明美學”,試圖重新解構生態美學理論,以文明積淀為立場,建立生態之于文明相融合的美學。生態美學的建立將“生態”與“美學”鏈接起來,而生態文明美學與生態美學有著核心內涵與價值取向的相同,需要我們厘清脈路,認真思考二者的差異,更好地為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美學新思路。
一、生機與危機交織下的生態與美學意識
人類自古以來就有征服自然、控制自然的欲望,且從未放棄過對自然生態的攫取與利用。從以刀耕火種為標志的上古時期到以鐵犁牛耕與精耕細作為主要生產方式的華夏農業文明的成熟時期,在農業生產方式中人類一直處于主體性的地位,在工具理性與實用主義的雙重統攝之下,將自然高度人化。人類在賦予自然情感的同時,其生存與生態意識在利用和改造自然的過程中就已產生并內化?!洞蟠鞫Y記·五帝德》記載舜“使益行火,以辟山萊”,《孟子·滕文公上》也記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澤而焚之,禽獸逃匿”。這顯示了先民以自然環境作為生存與發展的基底,將自然當作人類的工具,進行合理地“為我所用”。在這個時期,人類在開發利用自然的同時賦予了自然無限的生機,也使自然內部更具有系統性、完整性。但每當國家處于動蕩或征戰時期,則隨處可見對于自然生態環境的毀滅性損傷,如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之間的大肆掠奪與侵襲,都對自然環境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壞?!赌印し枪ハ隆芬嘤醒裕骸败县灼浜碳冢瑪仄錁淠?,墮其城郭,以湮其溝池,攘殺其牲牷,焚潰其祖廟”?!赌印涑情T》言:“除城場外,去池百步,墻垣樹木,小大俱壞伐,除去之?!睆倪@些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生態與環境危機時刻充斥在那些兵荒馬亂的時代里。但是早在先秦時期人們就已萌發了保護生態環境的意識,墨子以“兼愛”“非攻”為主張的思想中蘊含“無差別的愛”,不僅要愛一切人,也要愛世間萬物,將人與其生活的環境看作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以愛己之生命去愛自然中有機或者無機的生命,不以自私貪婪之心去剝奪自然界的生命,從實際生活中做到人與自然萬物和諧相處。而“節制”“節葬”的思想又蘊含著“節約生存資源,保護自然資源”的超前生態意識,反對大肆揮霍與鋪張浪費的行為都是出于對環境與資源問題的重視。墨子從實用主義的角度去思考生態與生存的問題,在此基礎上,墨子的生態思想更也包含著對“天人合一”思想的永恒追求。除此之外,道家思想中的“道法自然”“清靜無為”,都折射出人對于自然生態的關心。
從以上對中國傳統社會中所體現出的生態思想的梳理中不難發現,生態意識的覺醒與發展與人類文明的進程相伴進行。人與自然之間始終存在一種矛盾統一的辯證關系。在人類文明的萌芽階段,當國家處于戰爭動蕩時期,人類深陷戰爭苦痛之中,房屋被燒,農田被毀,家園消逝,一方面人類對生存家園進行追憶,同時也伴隨著對生態環境治理與建設的思考。當國家處于相對和平穩定的時期,統治者為了締造太平盛世的景象,大興土木,修筑宮殿,浪費大量的自然資源與人力資源,此時人與自然的關系仍然處于一種“人類中心主義”的狀態,未充分認識到自然生態環境有其自身的規律,亦缺乏基本的對自然的敬畏之心,但當下一次自然災害或是戰爭之災降臨時,人們又陷入了一種自身與自然關系的反思之中。因此,人對自然的意識始終是處于未覺醒的往復循環的過程中。
陳望衡在其《生態美學初論》中提出美不在生態,而在文明。這樣的提法似乎是對人與自然的關系的簡單處理。人類社會與自然充滿緊張氣氛的同時也保持著較為密切的聯系,例如中國古代山水田園詩就是以表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為主要特征,尤其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詩人雖時常經歷著戰亂的侵擾,但是文學家和詩人們以超脫與出世的情懷寄情山水,從自然山水中發現自我。再比如鐘嶸的“感物起興”說,就是表明人在自然中,由于看到了一草一物的四時變化而激涌起內心的沖動,人對自然有著深刻的情感體驗。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人類在生態與文明的自覺時代就更進一步產生了對于人與自然和諧關系相處的意識。在西方世界,由于工業革命的迅速發展和社會生產力的大幅提高,人類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對于自然的主動權。在基于對自然的征服與改造的訴求之下所發展出的工業文明,是一種遠離自然的城市建設模式。而工業與產業上的變革引發的問題,是時代、人與自然處在辯證統一的關系之下所必須面對的問題。與工業革命相伴的是人類的生態自覺意識,例如法國著名的啟蒙思想家盧梭提出了“返回自然”的口號,他出于對自然人性的期望與關注,高度重視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希望構建一種純美的人性與自然之間的規范連結。再比如利普斯的“移情說”,就是將人的感情移情到自然物身上,這是一種人與自然生態的融合。因此,不論是人對于自然的利用抑或是審美與欣賞,都體現了人與自然生態的密切聯系。
二、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
美學之比較及其價值合流
所謂“生態美學”,從字面上講,就是生態學和美學相結合的現代性學科,生態與美學的連接是歷時性與社會性的結合體。生態美學最早是由西方提出的,而“生態文明美學”實際上是在生態文明建設時期具有中國化特色的一種理論形態,二者存在共通之處的同時也有差異。人與自然之間勢必存在一種生態連結,在以人為主體的社會意識領域,表現為人對生態的美學訴求。那么,美學是如何規范地介入自然生態領域的呢?1949年美國生態學家和環境保護先驅利奧波德提出“大地美學”觀,這是現代最早將生態與美學相關聯的理論觀念?!岸稹逼陂g,利奧波德的《沙鄉年鑒》出版,這部書凝聚了他對自然、人類與土地的關系與命運的深刻思考。利奧波德提倡一種開放的“土地倫理”,指出人與大地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有機體,人們應以謙恭和善良的姿態對待土地,并且要能夠樹立起一種對土地的責任感。1972年,加拿大學者約瑟夫·米克發表了論文《走向生態美學》,這是西方學術界較早地以“生態美學”為題的文章,文中系統地闡述了其生態美學理論。米克的生態美學理論總體上是以生態學為整體范式,大量汲取生態科學知識和生態哲學理念。綜上,不難看出,生態與美學的相遇,離不開人類社會實踐經驗滋生出的審美訴求,并呈現出科學化與倫理化的趨勢。
因此,從認識論的角度來看,生態美學的理論內涵是以具體的科學理論與具體的生態實踐為表征的。現代生態美學的構建是以生態哲學為來源,以科學的生態學知識為基礎,與生物學、生態學、地理學等學科知識相聯系,以解決社會發展過程中的經濟、科技、環境問題為導向,具有非常強的實踐性,比如把生態美學和環境美學的理論與理念,運用到城市規劃和景觀設計當中去,就體現了理論學科與人類社會實踐緊密結合的特點。長期以來,受傳統語言習慣的限制,我們對世界的界定都是以人類自我為中心的,這種習慣體現了嚴重的非生態傾向。但隨著自然與人的雙向互動,人與自然的關系呈現出理性與情感性特性從生態哲學世界觀的角度去看生態美學,目的是為了突出自然與人類的雙重本體地位。思維對語言具有依賴性,而語言是人類認識世界的重要途徑,維特根斯坦強調:“語言就是構成了我們整個生命和生活形式的組成部分”,就是“人類存在的文化模式和基本狀態”[2]。因此“生態”與“美學”的連結顯示了生態美學的內涵與外延的實踐性與情感性特征。
生態文明美學則從文明的角度生發,更加注重從文明發展歷程中找尋出審美以及美在其發展中的意義,也就是說生態文明美學更加注重生態在文明尺度上的美學突圍。陳望衡在其論文《環境審美的時代性發展——再論“生態文明美學”》中從人類文明發展的狩獵文明、農業文明前期和后期、工業文明等時期分析了人類在各個階段所呈現出的不同的對待自然的方式。他認為,在狩獵采集時代,環境審美意識并沒有建立。而在被稱為史前時代的農業文明前期與被稱為封建時代的農業文明后期,在對待環境審美上存在廣度和深度的不同,在深度上主要是以儒道互補思想為主導,因此,中國傳統社會中人與環境的關系逐步變成了依賴與對立;而從廣度上講,主要體現在環境審美的家園感的拓展,由家園到鄉愁到國家與民族,中國古代的文學藝術均是農業文明的審美產物[3]。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人與自然環境上升到一種情感歸屬的維度上。而工業文明從本質上來講是不談自然審美的,因為在工業文明時期主要是人利用機器來改造自然,強烈突出人的主體地位。陳望衡指出,真正的“生態文明美學”是人類進入生態時代以來的人與生態互補互生的理論。但是這種說法有失偏頗的。人類對于自然生態的認識是經歷了一個漫長而緩慢的發展過程,不論是狩獵采集還是到了農業與工業社會,人們對自然以及對生態環境的認識是在實踐中逐漸積淀下來的,且人和自然從來就不是分離的,自然環境是人賴以生存發展的活動場所,人從來就不能拋棄自然,所以不論一種文明是否已經完全發展成熟,都可以從中找到人對自然以審美為紐帶和訴求的內在邏輯。
“生態文明美學”與“生態美學”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相似性。首先,若要從學科背景的角度來說,二者都以現代性生態學科的科學知識為理論基礎,從自然學科中汲取了理論營養,從而轉移到對人類社會的自然環境的建設上來。其次,不論是生態美學還是生態文明美學都是以解決人與自然環境的命運與發展問題為出發點,是人類自身反思的結果和以治理全球問題提出的新方案。比如生態文明美學提倡的“樂居”思想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以愜意適合的審美心態來建立宜居的生存家園。再者,二者都符合學科及其所延伸的實踐精神形成的共識與歷時發展,其建立都是遵循著美學在生態向度上的生發,不論從社會的思潮,還是從蘊含的價值本質上,二者都是相通的。
此外,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在新時代體現出一定的價值合流。山東大學程相占教授在生態美學領域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學術原則,即“全球共同問題,國際通行話語”[4],此學術原則的提出對于研究全球生態美學話語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前景有著積極作用。當前世界處于高度發達的工業化時期,由于大力發展經濟而造成的資源短缺以及環境污染的問題日益凸顯,人類與自然生態的關系出現了新的轉折點。在當前基于建設“美麗中國”與“加強新時期的生態文明建設”的目標之下,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體現了一定的價值合流。為了構建“人與自然的命運共同體”,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的目標,二者體現出以解決實際問題為目的、適應于全球所有國家和社會的生態與美學法則。
首先,從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的話語體系的誕生來看,二者實則都深受西方存在論哲學、生態審美觀等的影響,所以二者具有類似的發生學意義上的指導原則。此外,從社會價值來看,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都有一定的社會經濟價值,西方的生態美學以解決工業化帶來生態環境所爆發的實際問題為出發點,將生態智慧與經濟運作有機結合起來,例如城市規劃、城市景觀等建設都會將生態放置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中國生態美學以人的存在立場為基點,由此建立起兼有傳統思想中的“天人合一”的價值訴求,其生態意識與美學思想相融合的理念亦符合當今世界發展的宏觀要求。而生態文明美學所提倡的樸素的人與生態和諧共生的觀念也是包含著人與自然相依相存的立場。其次,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都體現了本體價值的轉換與融合。此前的人類中心主義或是自然中心主義的建立與發展都是以二元對立模式為表征的,過度強調某一方勢必會造成人與自然發展的不平衡,而不論是生態美學還是生態文明美學,其理論建設的基礎都在于“生態”,而生態系統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其平衡性,整個社會就是一個巨大的生態系統,因此只有保持一種相對平衡才可以維持整個系統。兩種美學的整體系統觀都強調站在人與自然雙重立場上看待人與自然的存在。再次,不論是生態美學還是生態文明都是基于全球生態問題的嚴峻性,在亟待全世界攜手并進共同解決這一關乎全體人類生存命運的時代大背景,正因如此,生態美學與生態文明美學不論從理論范式還是從問題導向都顯示出了一定的價值合流,而生態文明美學對生態美學的解構尚需更為科學細致的分析,不可操之過急。
三、生態文明美學:后疫情時代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美學方案
如果從生態美學的歷史來看,它已經擁有了較為豐富的理論與實踐經驗,但是在今日全球化的時代背景下,仍然有待進一步豐富與深入。隨著2020年的一場遍及全球的新冠肺炎的出現,自然以其威力與震懾力給人類以最嚴重的警告,身處自然環境中的每個個體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畏懼與惶恐,人類與自然連結的穩定狀態遭到重大挑戰。所以,必須重新審視我們所構建起來的生態美學理論及其應用的有效性。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新時期我們解決全球問題所貢獻的中國方案與中國智慧,但是理論方案的構想與實際操作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因此需要一種從觀念到實踐都具有可操作性與指導性的理論范式。而生態文明美學的提出是對生態美學的優化,生態文明美學更加關注文明的積淀與審美心胸的開拓,是從人類命運深處去搭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現路徑。生態文明美學對當下的關照和對現實世界中的人對自然的情感關懷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人在工業化進程中的不安、焦躁的心理需求,其對于生存命運的思考有了更高層次的突破。換句話說,生態文明美學的理論思想可以更進一步真正納入到日常行為規范與實踐當中去。接下來,我們應深入思考如何才能在后疫情時代構建新型的生態文明美學及其研究范式,以期實現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向前發展。
李澤厚先生曾批評生態美學是一種“無人美學”[5],曾繁仁先生也撰文予以回應[6],李先生在這里是指生態美學缺少一種從人的本體意義上所生發出的情感意義,或者說生態美學沒有從人的情感與意識的角度去建構堅實的理論基礎。我們只是把生態美學當作改造自然與社會環境的一種手段,是極其工具理性式的運用,并未從內心與情感深處建立價值認同。而生態文明美學的一個重要理論原則就是“家園感”的情感生成與歸屬,強調我們應喚醒心中對于自然生態深沉的感情,從意識深處與內心情感上達到一種對自然的認同感。我們常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雖已意識到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就是給生命找一席安身立命之地,但是這種思想本質上需要擺脫把生態自然當作人類追求物質財富的工具的功利主義思想。人與自然不是對立的,生態美學應該向內去探尋人的情感與意識對于生態自然的投射,而非對自然環境僅僅做簡單而純粹的審美觀照。只有人與生態真正融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以守護和守望的態度去對待自然,才可能以愛己之心去愛自然??上驳氖?,我國少數民族地區人民對生態自然的情感值得推廣借鑒,比如生活在我國東北部的大興安嶺、額爾古納河流域一帶的“三少民族”,人們保持著千百年來對于自然最深沉的情感,不僅將自身的生存發展與周圍環境視為一個相守相依的整體,更將自身的靈魂與生態自然安放在一起,以虔誠之心去依靠自然、敬畏自然、善待自然。再如以大草原作為生存基地的蒙古族同胞,他們總懷有一種敬天畏地的生命情感,像孩子一樣去贊美與依戀他們的自然母親,不是單純地將自然當作安身立命的工具,而是把大自然置于崇高的地位,不論是在心靈深處還是在日?;顒优c節日祭祀中,都流淌著對于自然極赤誠的感情與極純樸的追求,所以,在他們把生態自然當作內心的主體情感的歸屬之時,人及其情感與自然已凝聚成一個生命共同體、情感共同體與價值共同體。生態文明美學以連接自然生態與人類情感這兩個維度,將人類的情感投射到自然生命之中去,這不單單是某個國家的事情,是在后疫情時代關系到全體人類命運與情感的問題。生態文明美學倡導綠色生活方式與“樂居”的生活理念,是在提醒人們,應該與自然和解,以樸素和文明為美,呼吁人們要敬畏并尊重賴以生存的家園,追求真正意義上的生態美與文明美,始終保持對人類家園的責任意識。在當今全球共同治理的新時代以及后疫情時代的雙重背景之下,生態文明美學對于解決全球環境問題有重要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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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程相占.生態美學構建與學術自信之建立[J].文藝理論研究,2015(1):50-55.
[5]李澤厚.從美感兩重性到情本體[M].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2019:276.
[6]曾繁仁.我國自然生態美學的發展及其重要意義——兼答李澤厚有關生態美學是“無人美學”的批評[J].文學評論,2020(3):26-33.
作者簡介:王雪柔,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