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時代高校智能會計人才培養面臨的挑戰及應對

丁惠萍

(內蒙古財經大學 會計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一、 會計信息化發展與智能會計

根據技術發展的不同階段，學界和業界，對我國會計信息化發展階段有不同的劃分。楊周南教授認為會計信息化發展經歷三次浪潮：由單項會計數據處理到部門級會計信息系統發展；以網絡應用為主要特征的ERP系統階段；在“大智移云物區”技術推動下，會計信息化步入以標準化、智能化、云化、社會化等為標志的第三次浪潮[1]。中興新云的陳虎認為會計的發展經歷了四次浪潮：以復式記賬法為標志的第一次浪潮，以會計電算化為特征的第二次浪潮，第三次浪潮是以互聯網為特征的財務共享的變化，以及以“大智移云物區”技術驅動的第四次浪潮。元年科技的賈小強，將其劃分為三個階段：以組織流程變革驅動的會計電算化階段；以互聯網技術驅動的財務共享服務中心發展為主要特征的會計網絡化階段；以人工智能技術驅動的會計智能化階段。雖然學界和業界對會計信息化發展階段劃分略有不同，但以大數據、智能化、移動互聯網、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簡稱“大智移云物區”)等新一代技術應用為特征的智能會計信息化發展階段確是共識。

目前學界對智能會計沒有統一的概念。王愛國將智能會計定義為：一種以“數字經濟”為前提、“業財融合”為基礎、“財務共享”為平臺、“人工智能”為支撐，所形成的滿足經濟管理數據分析和輔助決策信息需要的人機共生、協同進化、管理賦能的會計管理活動[2]。楊周南認為智能會計是基于智能化環境產生的，以會計管理活動論為理論基礎，通過智能化資源、人的智能行為、智能化技術工具三要素，對泛在會計主體的價值運動進行智能管理以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協同微觀會計與宏觀經濟政策的管理活動。除了智能會計外，有的學者將其稱為智能財務[3]。張龍慶認為智能財務是在財務數字化轉型與智能化應用過程中發展起來的新一代財務。它以人工智能等高科技作為基礎設施與核心要素，實現人工智能與財務全面融合，并不斷賦能財務組織，提升財務組織的服務效率，拓展財務服務智能的廣度和深度，最終實現財務組織價值與顛覆性創新[4]……學者們對智能會計或智能財務概念描述雖不盡相同，但都以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在會計領域應用為背景，都涉及以財務賦能和價值創造為核心的財務轉型。本文以智能會計名詞來探討智能會計人才培養。

二、“大智移云物區”技術背景下的財務轉型

在會計領域，自2017年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相繼推出會計機器人始，僅幾年的發展，“大智移云物區”等智能技術在實務界已大量應用于會計領域，成為影響會計人員的信息技術。這一點從2017-2021年上海國家會計學院發布的影響會計人員十大會計信息技術可見一斑。如2021年6月6日發布的評選結果按順序為：財務云、電子發票、會計大數據分析與處理技術、電子會計檔案、機器人流程自動化RPA、新一代ERP、移動支付、數據中臺、數據挖掘和智能流程自動化IPA。可以說，每一項技術基本都離不開“大智移云物區”技術的支持。這些技術的應用，正在改變著財務的崗位、流程、內容和模式，甚至整個會計行業。Manyika預言，會計師至少有50%的工作可通過現有技術實現自動化，15%可通過未來技術實現自動化[5]?？拼笥嶏w王宏星預言，該公司研發的財務報賬機器人在2020-2021年可解放500萬基層財務報賬人員，其智能會計機器人將在2021-2022年解放200萬中層會計核算人員……技術應用背景下，實務界對從事重復性、標準化財務工作的中低層財務人員需求減少的同時，對會計人才又提出了新的需求：2017年IBM商業價值研究院對511名財務高管調研顯示，財務組織迫切需要員工具有分析、可視化、機器學習和建模等數據技能。CGMA全球特許管理會計師(2019)在其發布的職業能力框架中，除了傳統的技術、商業、人際和領導技能外，將數字化技能納入能力框架中。2020年中興新云組織的財務共享調研顯示，人才供需不匹配，數字化人才短缺被認為是實現財務數字化轉型的首要挑戰。財務人員要吸收技術賦予的新能量，及時實現財務轉型：以數據資產生成、應用為抓手，由管控型向賦能型財務轉變，由流程驅動向數據驅動轉變，由業財分離向業財融合轉變，從守護價值向創造價值轉變[6]。

三、智能時代會計人才培養現狀

高質量發展是“十四五”乃至更長時期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主題，我國高等教育也步入了提質創新的新時代。面對財務轉型，面對實務界對會計人才的新需求，作為人才培養主陣地的高校，正面臨會計人才培養供給側改革的艱巨任務。當前，在本科階段，已有部分高校進行了會計人才培養的改革創新，如杭州電子科技大學、重慶理工大學、南京理工大學等理工類院校，分別在2014年、2015年和2018年在會計學專業下設置了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會計學，互聯網+會計，智能+會計方向的智能工程型人才培養；山東財經大學、西南財經大學等財經類院校在2018年和2019年開啟了會計學專業下大數據人才培養和智能會計方向的財經智能分析與決策型人才培養實踐；西安交通大學和浙江大學等綜合類院校在2019年開啟了智能財務人才培養的實踐……在碩士階段，北京國家會計學院與香港城市大學，以高級財經管理人才能力提升為重點，自2020年合作舉辦智能會計與金融科技應用理學碩士學位項目；上海國家會計學院與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合作培養會計(數據分析方向)的碩士人才……鑒于本科階段廣泛的受眾面，本文主要探討本科階段智能會計人才培養。雖然部分高校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正在如火如荼進行中，但我們必須面對這樣的現實：大部分高校在會計人才培養方面，無論從專業建設、培養目標、課程體系、教學平臺、師資力量等還是沿襲較傳統的教學模式，能夠結合技術發展和社會實際需要，有條件進行智能會計方向人才培養的高校還是少數，這些走在前面的高校仍處于會計教學改革探索的初級階段。高校智能時代會計人才培養，必須直面各種新的挑戰。

四、智能會計人才培養面臨的挑戰

(一)專業建設挑戰

目前，教育部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21年修訂版)》新增專業目錄中，沒有相關的智能會計(財務)或類似的新增專業，各普通高校一般都是在會計學專業下增設智能會計(財務)或大數據與會計等培養方向，但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和實務界對會計人才新的需求，相關專業的設置是未來的一個方向，這一點在教育部發布的《職業教育專業目錄(2021年)》已經有明確體現，以更名或新增的方式，設置了大數據與財務管理、大數據與會計及大數據與審計專業。高校任何一個專業的建設，都不僅僅是一個專業名稱的改變或新增一個方向，涉及方方面面條件的保障。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更是如此，要涉及教學平臺的搭建，教學內容的改革，教材的建設，師資力量，等。

(二)人才培養目標設置的挑戰

對于人才培養目標，從國家層面來講，在2018年教育部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以下簡稱《教學質量國家標準》)中，對每個專業都有明確的人才培養目標國家標準，高校根據各自辦學特色，在國家標準框架下，基本都設定具有學校特色的人才培養目標。根據人才培養需要，各高校定期會進行教學方案方方面面的修訂，一般修訂周期為四年。但在“大智移云物區”技術應用背景下，企業的數據分析模式、決策模式、管理運營模式、生產經營模式已經發生改變，技術更新的速度更是日新月異。四年一個周期的教學方案修訂，導致適應社會需求的效果較差，無疑會使人才培養目標在一定程度上落后于社會實際需求。面對“大智移云物區”技術應用背景下的財務轉型，高校在人才培養目標修訂上，其修訂時效性還需改進。

(三)實踐教學平臺搭建的挑戰

無論是會計信息化發展的哪個階段，實踐教學都是不可或缺的環節，都需要配備適當的教學平臺。與會計電算化或會計信息化階段相比，智能會計人才平臺搭建更加復雜。

高校在會計電算化教學階段，主要的教學模式為：購買教學軟件，并架構在DOS或Windows系統上，學生操作是單人單機模式，以模擬企業主要會計業務處理為藍本，實現手工會計工作的電算化。以ERP為代表的會計信息化階段，高校教學平臺的構建發生了一些變化，主要是兩種模式：一是以Windows為平臺，基本與會計電算化階段的教學模式相似，所不同的是ERP軟件模塊較豐富，與會計電算化軟件相比，加入了采購、銷售、庫存等供應鏈模塊，在業務發生的同時，自動觸發憑證的生成，如用于教學的用友ERP-U8產品，目前仍有很多高校以該模式進行會計信息化教學。二是以Windows為平臺，基于網絡，多以C/S結構(客戶機/服務器結構)進行教學平臺的搭建，如很多加入SAP大學聯盟的中國高校使用SAP ERP產品，采用此模式，進行會計信息化教學。電算化階段會計工作主要還是記賬和算賬，還談不上財務轉型。以ERP為代表的會計信息化階段，雖然軟件中加入了管理會計的內容，但受技術應用的影響，信息的生成和應用還很有限，其工作還是以財務會計為主。這一特點從美國APICS(生產與庫存控制學會)對ERP 系統定義可見一斑：ERP系統是一個以財務會計導向的信息系統，其主要功能是對企業資源進行整合與規劃，以擴大整體經營績效、降低成本?；谶@兩個階段軟件功能和教學目標設計，其教學平臺的搭建，并不復雜，通過購買教學軟件(如用友ERP-U8教學軟件)或以支付年費(如SAP ERP軟件)的形式，以校內技術人員為主，即可搭建起會計電算化或會計信息化教學平臺。

實務界，智能會計是在財務共享模式實現會計工作標準化、專業化、流程化、信息化基礎上，來逐步實現。在這個階段，企業更加關注如何用數據去決策，用數據去管理，用數據去創新。體現在技術應用上，“大智移云物區”多技術并用，私有云、公有云或混合云多種云部署混用，多系統集成。而且，智能化場景設計和新技術匹配運用，是智能財務的本質所在。智能會計的這些特點，加重了智能會計教學平臺構建的復雜性。根據教學目標，基于何種云模式，什么業務場景，應用哪些智能工具，選擇哪個咨詢機構，與咨詢機構合作模式是什么，需要哪些交叉學科教師的參與，教學平臺的可擴展性，等，都是在搭建教學平臺過程中需要考慮的問題。智能會計教學平臺的搭建，已經不是購買或租用一個軟件就能解決的，僅僅依靠高校內部的技術人員已經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從目前高校實踐來看，基本都是與咨詢公司進行合作，來完成智能會計教學平臺的搭建。

(四)課程體系建設挑戰

課程是人才培養的核心要素?！督虒W質量國家標準》中規定會計學專業課程體系包含課堂教學和實踐教學課程。課堂教學課程包括思想政治理論課、通識課、公共基礎課、學科基礎課、專業必修課和選修課；實踐課由實驗、實訓、專業實習、社會實踐及畢業論文(設計)組成。其中專業核心課程至少包括基礎會計、中級財務會計、高級財務會計、管理會計、審計學、財務管理、會計信息系統、會計職業道德等課程。這些課程的設置是基于培養應用型、復合型、外向型和創新型會計人才培養目標設置。以財務轉型為背景，智能會計人才培養目標有別于傳統的會計學專業人才培養目標，教學內容自然不同。從已經組織智能會計方向人才培養的高校實踐來看，新開設的課程大多屬于交叉學科，具有“計算會計科學屬性”，如人工智能技術、大數據分析與可視化、會計數據處理與挖掘、財務共享與智能財務、數據挖掘與機器學習等課程，具有鮮明的新文科理念。雖然各高校的相關課程設置不盡相同，但從課程設置來看，遠遠超出了傳統會計專業課程設置的范圍。這些課程的設置，不是簡單增加幾門相關課程。高校在構建智能會計課程體系時，必須要考慮這個交叉學科與計算機科學如何交叉，交叉深度如何，這些課程如何與傳統的會計課程進行結合，課程之間的邏輯、課程授課主體、課時設置等多方面、多角度進行考慮和規劃。

(五)教材建設

教材是人才培養的主要劇本，是傳播知識的主要載體。當前，市面上有關智能會計相關的專著大多知識讀本都是由財務數字化領域的咨詢機構編寫，如中興新云編寫的《數字化時代的財務中臺》《財務機器人》《財務共享服務》《數字財務》《財務就是IT》等。這些由咨詢機構編寫的專著更接近實務界應用，體現智能會計的最新發展。有專門針對智能會計教學的教材；有的教材由高校與咨詢機構共同打造，如由南京大學與中興新云聯合出版的《智能財務教程》、由元年科技與中央財經大學會計學院教授聯合出版的《財務共享的智能化升級》，有的教材由高校組織編寫，如山東財經大學會計學院組織編寫的高等學校智能會計系列教材，其中的三本教程——《智能財務共享》《智能財務決策》和《智能財務分析可視化》已于2021年4月份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另外兩本——《智能會計概論》和《智能會計信息系統》計劃2021年7月份出版。與傳統的會計專業教材相比，智能會計相關教材還不是很豐富，選擇范圍較窄，而且實踐使用效果還有待檢驗。教材的建設不是一蹴而就的工作，需要結合實踐的最新發展，將最新理論、最新研究成果和最新前沿知識納入其中。編寫出適用性強、具有推廣性、符合智能會計人才培養需求的系列教材，是教育工作者今后一段時間需要努力的方向之一。

(六)師資力量

當前培養智能會計人才的高校，基本都是在會計學專業下開設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方向。早在1999年，楊紀琬先生表述過這樣的觀點:“在IT環境下，會計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將逐步向邊緣學科轉化。會計學作為管理學的分支，其內容將不斷擴大、延伸，其獨立性相對縮小，而更體現出它與其他經濟管理學科相互依賴、相互滲透、相互支持、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的關系?！睂τ谥v授會計學專業相關課程的教師來說，在以“大智移云物區”技術為代表的智能時代來臨之前，雖然也面臨會計學作為獨立學科的挑戰，但至少其擴大、延伸的范圍還是在管理學大類下，所面臨的教學挑戰不是很明顯。以“大智移云物區”技術在財務領域大量應用的背景下，從智能會計人才培養角度看，其學科范圍已經遠遠超越管理學范疇，如前所述，智能會計是會計科學與計算科學相互結合，屬于交叉學科，具有新文科屬性。智能會計的這一屬性，對于講授傳統會計課程的教師是一個極大的挑戰，缺乏系統的計算機專業知識是其弱項。同樣，對于計算機專業的教師，講授智能會計相關課程，系統的會計知識又是其弱項。雖然自計算機作為工具應用到會計工作領域以來，既懂計算機知識，又懂會計知識的教師歷來受到各高校的歡迎，但是面對眾多新技術應用的突飛猛進，以及從智能會計概念的提出，到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實踐探索，時間比較短。到目前為止，很少有高校建立起適合培養智能會計教學的師資隊伍，處于實踐前沿的高校，仍處于探索階段。

五、挑戰的應對

(一)專業建設方面

雖然在教育部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中還沒有智能會計專業，但從高校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實踐來看，大多都是在會計學專業下設置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方向，這也比較符合高校歷來的教學實踐。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在一個專業下設置不同的方向，既是人才培養的需要，也是專業建設優化的需要。因此，高校要從學校和學院層面積蓄各方力量，不以專業設置為綱，而以社會對人才需求為中心，以智能會計人才培養為本，創設條件，積極進行智能會計人才培養的實踐。從技術發展與應用來看，我們有理由相信，從國家層面，增加普通高校本科階段的智能會計專業設置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二)人才培養目標設置方面

對于人才培養目標的修訂，要與時俱進，根據社會需要，及時修訂教學方案，不能固守四年一個周期的修訂期間。對于近期沒有條件系統組織智能會計人才培養的高校，可以采取靈活的方式，以模塊化及選修的形式對“大智移云物區”等新興技術進行講授，比如內蒙古財經大學攜手新道科技股份公司在2020年11月面對不同專業的大四學生開展了為期一周的《區塊鏈原理與應用》模擬綜合實訓，從實訓結果來看，效果較好。這種方式，在向學生傳播前沿知識的同時，也鍛煉了師資隊伍。智能會計屬于跨學科的會計方向，在修訂教學方案時，一定要有會計類教師和計算機類教師的全力參與。

(三)實踐教學平臺搭建方面

從高校實踐來看，鑒于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教學平臺搭建的復雜性，一般都是與社會上深耕會計信息化咨詢業務的公司進行合作，如山東財經大學與浪潮集團合作搭建智能會計實驗室，西安交通大學與金蝶公司合作構建財務共享虛擬仿真實驗室，南京大學與中興新云合作搭建智能財務實驗室，等。高校在搭建該教學平臺時，在學校及學院領導下，要組織一個跨專業的專業團隊，以智能會計人才培養目標為核心，立足現實，面向長遠，從技術發展和實踐應用上把好關，以發展的眼光來規劃教學平臺的搭建。在平臺建設規劃期，一定要做深入的調研，既要向兄弟高校學習，又要與有實力的咨詢公司進行深入的合作。與實務界進行信息化建設一樣，任何平臺的搭建都需要資金的支持，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實踐教學平臺的搭建也是如此，因此各高校還要從資金上做好規劃。

(四)課程體系建設方面

智能會計人才培養課程體系中，有許多屬于與計算機科學交叉的課程。在進行課程體系設置時，除了可以借鑒有教學實踐的高校外，高校在進行課程體系規劃建設時，構建一個由計算機領域和會計領域組成的教學專家團隊至關重要。專家團隊可以從技術發展和教學需要等多角度來規劃課程體系。首先，專家團隊要對會計專業課程體系進行全面梳理，對現有課程，包括計算機類課程與會計類專業課程，結合智能會計人才培養進行優化，此優化是對傳統會計專業課程體系內容的重構，既包括對原有課程的增加和刪減，也包括對新設課程的規劃。其次，專家團隊在考慮課程體系建設時，教材建設和師資力量也是需要考慮的因素，現有教學平臺及未來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教學平臺搭建的規劃，也是需要考慮的因素。這些因素的考量，目的是力爭使所構建的智能會計課程體系既能實現人才培養目標，又具有可行性。

(五)教材建設方面

市面上既有公司主導編寫的智能會計系列叢書，其特點是貼近實務界對技術的實踐應用；也有高校主導編寫的系列教材，其特點是既注重理論也注重實踐應用，更多從人才培養和教學角度來編寫。目前，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既沒有國家級或省部級規劃教材，大多高校在沒有自編教材的情況下，對于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在教學過程中是選用現有市面上的相關書籍或教材，還是由高校自己主導編寫系列或部分教材，這需要高校進行全面的考量。無論做哪種選擇，相關高校首先要組建一個團隊，對現有市面上的相關書籍進行系統調研，以調研結果為依據，來做出選擇。對于直接選用，相對工作量較??；對于有刪減的選用，則根據教學目標設定；對于部分知識模塊的增加，在短期內條件有限的情況下，編寫一些由知識模塊構成的學習手冊，對現有教材進行補充。如果選擇使用高校自編教材，高校一定要考慮包括自身已有積累在內的各方面實力，畢竟任何教材的編寫不是一蹴而就的，成熟的教材至少需要一至兩年的編寫時間，更需要教學實踐的檢驗。對于自編教材的編寫和出版，高校還要有政策的鼓勵和資金的支持。從長遠來看，要出好的教學劇本，從國家層面來講，教育部作為最高教育主管部門，要集各方優勢力量，盡快組織國家級智能會計專家規劃教材的編寫及出版。

(六)師資力量方面

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師資力量的構建，根據教學目標和課程的設置，首先要集校內師資力量，組成跨學科的教學團隊，這不僅需要良好的跨學科教學的規劃，更需要教師的全力投入。對于校內師資力量的不足，還可以由各高校的教師發展中心牽頭，組織校內或校外智能會計師資力量的培訓，如參加由南京云創大數據科技公司主辦的大數據實戰&人工智能應用開發高校師資力量培訓項目或者到已經進行智能會計人才培養實踐的高校進行培訓等。這類方式是目前很多高校師資力量培訓的一個主要渠道。另外，還可以利用外援力量來彌補師資力量的不足，邀請企業智能財務領域的專家走進學校，走進課堂，以知識模塊或知識專題的形式，進行課程的講授，畢竟這些專家都是前沿技術的實踐應用者。對于師資力量的不足，在未來，高校之間也可以嘗試高層次會計教師資源區域共享的模式來補足。

六、結語

改革和發展是會計發展的主題，也是會計教育供給側改革的主題。教育作為“國之大計，黨之大計”，已經由高速發展步入高質量發展的新發展階段。面對“大智移云物區”技術應用引發的財務轉型，人才培養決不能故步自封，仍然延續手工會計階段或者會計電算化及會計信息化階段的教學模式，在本科教學階段，就要及時做出改變。本著創新及發展的理念，從國家到學校，再到每一位會計專業教師，都要直面會計轉型，直面智能會計人才培養方面面臨的種種挑戰，從上到下，創設條件，實現高質量的智能時代會計人才培養，為辦好人民滿意的高等教育貢獻應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