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陽 張云宇
(浙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實施推進鄉村振興戰略,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做出的重大戰略決策,也是中國共產黨以人民為中心的人民導向在農村建設與發展方面的鮮明實踐彰顯[1]。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進入新時代,不僅要解決好“三農”問題,而且要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縱覽全局,鄉村振興是必由之路,通過科學合理的定性、定量方法,建構鄉村振興成效評價的相關指標體系,是推動鄉村振興戰略縱深推進的制度性、結構性保障。學術界對此已有對部分地區實際情況的相關研究綜述[2]。有學者指出,要系統化推進鄉村振興,必須抓好鄉村振興戰略中“五個振興”的協調發展[3]。因此,學術界也對鄉村振興成效評價指標體系進行了相關研究,主要可以分為對于鄉村振興整體的評價及鄉村振興整體布局中某一方面的局部評價,筆者就此兩方面對國內研究進行綜述。
在鄉村振興戰略成效的局部評價指標體系中,主要包含鄉村產業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鄉村人才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鄉村生態振興和美麗鄉村建設評價指標體系研究、鄉村社會關系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及鄉村空間協同指標評價體系研究,
對于鄉村振興戰略成效的整體評價指標體系,學術界主要從鄉村振興的二十字總要求與“五個振興”的實施路徑等角度進行了指標體系構建,并在實證分析的基礎上闡述了研究的實際意義與啟示。有學者從鄉村振興二十字總要求中提取出了相對應的評價指標,結合Dagum基尼系數、Kernel密度估計等測評方法分別對我國鄉村、長江經濟帶省域鄉村、長三角地區蘇浙皖3個省的40地市進行了實證評價和分析比較,認為應該加大對農村地區的投入,繼續深化農村改革,充分利用長三角區域一體化政策紅利,為鄉村振興提速增效[4-11]。郭豪杰等[12]基于投影尋蹤模型測算了我國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同時認為產業興旺是目前實現鄉村振興的最大制約因素。徐雪等[13]結合熵值法與面板Tobit模型構建了以經濟增長質量為基礎的省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測評指標體系。朱建建等[14]從政府支持力度、數字平臺建設程度、數據化管理效度等若干方面對“十四五”期間鄉村治理數字化的框架與指標體系進行了系統性與整體性設計。岑朝陽等[15]從建設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的時代價值、現存問題與發展路徑方面分析了鄉村文化振興的發展向度。俞云峰等[16]基于耦合理論構建了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2個評價子系統,運用實證研究方法進行分析,認為二者具有極大的關聯性與協同性。田毅鵬[17]在“未來社區”的基礎上提出評價鄉村建設要將“人口凈流入量”“三產融合增加值”作為基礎指標,并以經濟、生態等多個維度向外輻射,認為鄉村不會終結,而會在社會主義中國蓬勃發展,而且占據日益重要的地位。上海市鄉村振興指數研究課題組18]以上海市為例,將包括“美麗家園”“綠色田園”“幸福樂園”等測度作為一級指標,構建鄉村振興的評價體系。于戰平[19]以縣域為靶向,構建了以“五個振興”為基礎,兼顧城鄉融合、生活富裕與幸福滿意度的區域鄉村振興戰略評價體系,這是在國家戰略明晰鄉村振興路徑下的創新。
對于鄉村振興整體戰略中某一方面局部評價的指標體系,學術界因研究對象內容(主要包括產業振興、人才振興、生態振興或美麗鄉村建設、鄉村社會關系、空間協同等)、性質與實效等不同,采取的評價方法差異也相對較大,但從其現實性上看,都是基于數理化的統計模型建構得出的相對可行的評價標準。
對于鄉村產業振興的評價指標體系,申云等[20]以農產品、農業及農業支撐為理論分析框架,在分析和比較的基礎上認為鄉村產業振興發展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人均GDP)密切相關。崔凱等[21]通過綜合考慮環境、投入、效益與服務構設了一系列鄉村數字經濟指標體系,重點測評鄉村數字建設。岑朝陽等[22]通過分析鄉村振興中信息共享模式的具體實施路徑,綜合分析并比較不同類型的信息共享模式中的數據風險、平臺風險與管理風險,力圖從政府與社會組織耦合的視角,分析鄉村發展的評價指標。杜靜然等[23]指出了鄉村振興政策落實跟蹤審計的重要性,并從政府政策的配套措施制定、政策執行與政策效果評價三方面構建起了體系性的審計評價體系。
對于鄉村人才振興的評價指標體系,田書芹等[24]采用政策文本實證研究方法,基于扎根理論構建了從“制度性供給”到“資源型統籌”再到“整體性治理”的鄉村人才振興核心驅動模型,認為應進一步著力構建高層次人才培育銜接鄉村的“立交橋”。祁占勇等[25]以德爾菲法及AHP層次分析法為理論基礎,將發展環境、教育保障、教育統籌、培養質量和社會貢獻作為農村教育的評價指標,認為應當從發展環境、保障供給、管理統籌、人才支撐與社會貢獻5個方面推動農村教育現代化。楊麗麗[26]從政府扶持、社會參與、能人帶動與互聯網輻射等角度區分了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與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及其評價的不同模式,并構建了以此為基礎的指標評價體系。
對于鄉村生態振興及美麗鄉村建設的評價指標體系,于佳等[27]基于美麗鄉村建設的總體目標構建了以自然生態與人文景觀、政策環境及藝術美感效果等若干方面的生態振興評價體系。岑朝陽等[28]首先指出鄉村生態振興是馬克思生態哲學思想在我國鄉村振興戰略中的重要體現,因此,在鄉村振興戰略指標評價體系中,美麗鄉村建設也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張焱等[4]采用熵值法,結合多元統計分析法,建立了以生態資源保護、環境質量改善、經濟發展、特色產業發展、公共服務及風險為一級指標的生態環境扶貧的評估體系。劉德林等[29]采用以農業受災率、農林水財政支出比重、城鎮化率和農村勞動力受教育水平為基礎指標的空間滯后模型,作為美麗鄉村建設水平的測評指標。
對于鄉村社會關系的評價指標體系,岑朝陽等[30]基于增強民主參與與推進信息公開等角度,認為文化活動規制的力度與效度是評價鄉村社會關系與文化關系的重要指標。孫婧雯等[31]采用基于熟人社會的關系特征結合GIS空間分析,建構了以親緣、地緣、業緣、志緣和外緣為基礎的五位評價體系,認為其相互滲透并相互影響,親緣關系雖依然處于優勢地位,但有趨于功利化的勢頭,而與此同時其他四緣關系正在相對增強。
對于鄉村空間協同的評價指標體系,蔣偉萱等[32]借助Ordinary Kriging插值分析方法進行鄉村空間可視化表達,得出了一套反映鄉鎮居住空間與產業空間土地配置的指數體系。趙榕等[33]建立了多維貧困評估指標體系,其中包括生態環境、生產資源稟賦、經濟發展狀況與區位交通條件4個維度,對喀斯特地區進行分析,指出貧困鄉村受地勢起伏程度、坡度與耕地比例的影響。吳久興等[34]采用K-means均值聚類分析方法以著力揭示鄉村振興發展的空間分異格局,具體因素包括耕地面積、恩格爾系數和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比值等。
劉玉等[35]采用多功能評價模型與權衡-協同分析方法揭示了鄉村功能空間特征。袁校衛等[36]著眼城郊社區公共空間的結構轉型,從居民交往、政治生活與文化生活等三方面對城郊協同治理進行了模型構建與系統性分析。崔志華等[37]基于GIS,力圖分析鄉村聚落空間演變特征及影響機制,再在此基礎上提出了鄉村聚落空間格局優化策略。余侃華等[38]從鄉村的生態適應性入手,指出在城鎮化快速推進的宏觀背景下鄉村空間規劃協同路徑包括生態適應、空間組織、優化結構與增強內外動力。楊忍[39]則對中國縣域內鄉村的道路交通優勢度進行了空間分析,并得出了道路交通影響因素與空間協同性之間的雙向耦合關系。魏薇等[40]以杭州市為例,分析與梳理了新型城鄉關系中的鄉村社會景觀與空間景觀的協同規劃體制機制,為在鄉村空間協同機制研究與現代鄉村規劃提供了富有現實意義的新思想、新思路與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