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涵 劉家良 劉子辰
摘要:高校法學生人數眾多、分布地區廣、法律知識體系系統完整,在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大背景下,十分有利于加入國家法律援助隊伍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援助法》出臺后,為高校法學生以法律志愿者的身份參與法律援助予以立法承認。本文以新法出臺為背景,在中央加強職業教育的倡導下,指出現行法律診所實踐教育模式的不足,結合“1+1”模式以及“互聯網+”模式融合創新,優化法律診所仍然偏理論化的現狀。
關鍵詞:法律援助;法律診所;“互聯網+”
根據即將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援助法》(以下簡稱“《法律援助法》”)第二條規定,法律援助是國家建立的為經濟困難公民和符合法定條件的其他當事人無償提供法律咨詢、代理、刑事辯護等法律服務的制度,是公共法律服務體系的組成部分。法律援助作為國家的公益性法律救濟制度,是一個法治國家的重要標志和社會文明進步的重要體現。近些年來,國家不斷加大對法律援助的財政投入,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也受限于國家法治人才缺乏、地區發展不均衡、經費不足等問題,一些地區的法律援助活動往往較難展開,法律援助律師的積極性相對不足,弱勢群體的合法權益很難及時得到保障。為了應對以上問題,今年新出臺的《法律援助法》給予了新思路,高校法學生可以作為法律援助志愿者身份參與法律援助,為法律援助填補較為缺乏法律人才的漏洞,這使得尚是“星星之火”的高校法律援助具有了“燎原之勢”。
一、高校法律診所的現實意義
(一)高校法律診所概況
20世紀60年代,在美國民權運動的影響下,美國各法學院興起了一場法學教育方法的改革運動,在傳統的“案例教學法”的基礎上產生了一種新的法學教育模式——“診所式法律教育”。在美國律師協會的幫助下,法律診所確立了雙重目標,一是以實踐教學教育學生,二是為需要的人提供法律援助。2000年,由美國福特基金提供資助,以北京大學為首的七所高校率先建立了法律診所,發展到今天已經有118所高校參與中國診所式法律教育專業委員會。
在課程設置方面,參與法律診所的學生分成固定團隊進行合作,在“雙師型”的教學模式下,學生分團隊進行文書寫作、會見當事人、案宗歸檔、模擬法庭等一系列模擬項目,同時在此基礎上進行實戰訓練。通過理論以及實踐的相結合,使得學生的法學專業素養得到很大提升,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法律援助人員匱乏的窘境,幫助弱勢群體解決實際問題,做到了一舉三得。
(二)高校法律診所發展的必要性
隨著國家法治進程建設的加快,人民群眾對于法律的要求逐漸變高,對于法律服務者的需求也在增大,僅僅依靠司法局的有限力量來保障弱勢群體利益遠遠不足,更無法從根本上提升法律服務者的整體水平。在團隊實地調研中,西部地區的法律資源相對匱乏,部分基層法律援助工作人員、法律宣傳專員屈指可數。
根據《法律援助法》第十七條第二款的規定,高等院校、科研機構可以組織從事法學教育、研究工作的人員和法學專業學生作為法律援助志愿者,在司法行政部門指導下,為當事人提供法律咨詢、代擬法律文書等法律援助。相關法律的出臺讓急需實踐平臺的法學生有法可依,高校法律診所可以組織學生以法律援助志愿者的身份參與其中。高校本身資源眾多,開設的法律診所集中了一定的“雙師型”人才,培養了大量法學素養良好的學生,能夠在法律援助工作中做好一定的基礎工作。因此,在適當的條件下組織或法學生參與其中,尤其是在當地法律援助案源激增的情況下,能夠一定程度上緩解法律援助的工作壓力。
(三)高校法律診所的經濟性、互利性
團隊在調研中發現,法律援助存在一些現實意義上的劣勢,國家提供給法律援助的經濟支持并不充足,縣級法律援助中心的財政資金更是捉襟見肘。《法律援助法》進一步確認了縣級以上政府在法律援助中的主體責任,并且應該為法律援助提供財政保障,保障法律援助的正常進行。但由于各地區經濟發展的不平衡,落后地區的法律援助中心資金相對短缺,而與之可以達成互補的是,在校大學生渴求有效的實踐平臺,愿意在提供無償法律服務的同時提升個人水平,這一構想對社會和法律行業的初入者都是互利的,也能減少國家的法律援助方面的部分財政負擔。
二、法律診所的“1+1”服務機制
(一)“1+1”服務機制的運行模式
我們團隊在對各地的司法局、律師事務所等實地調研中,通過訪談相應負責人以及參與相關工作,了解到“1+1”服務機制。對于“1+1”服務機制是分為兩種服務模式,兩者最大不同在于人數以及專業素養的要求不同。第一種“1+1”服務模式是由司法局的工作人員帶一位高校法學生進行工作,學生以工作人員助理的身份參與到法律援助中。此種服務模式要求法學生擁有較高的法律素養,需要掌握更加全面的專業知識以及良好的溝通能力、應變能力。第二種“1+1”服務模式是由律師事務所的法律援助律師與高校法律診所進行長期合作,由律師指導并帶領一個3-5人的學生團隊,參與案件的全過程。此種服務模式則更注重團隊合作,團隊成員不要求具有統一的法學教育背景,可以根據案件具體情況機動地增加適量的、具有相關能力的學生,力爭“對癥下藥”。
(二)“1+1”服務機制的施行的優越性
“1+1”服務機制與中國現階段高校的法律診所教育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目前的法律診所教育過于理論化,存在局限性,學生實踐的機會不多并且質量不高;“1+1”服務機制則是一個高質量的實踐平臺,將理論運用于真實案件中,寓教于學,效果顯著。
“1+1”服務機制能夠充分利用寒暑假時間,學生跟隨律師或者工作人員進行相應的法律援助服務,同時相對于高校法律診所有較為固定的工作地點。“1+1”服務機制能夠為學生提供最真實的工作場景,而不是法律診所中帶有教學目標的引導性的改編案例,全面提高學生的綜合能力,為成為一名合格的法律職業從業者打下堅實的基礎。同時,此種培養模式能有效改善現存的理論與實際的嚴重脫節——即畢業生遠遠達不到合格從業者的標準。
三、法律援助與“互聯網+”的融合創新
法學作為一門古老的學科,法律服務者的工作方式也比較傳統,對于尚處于學習階段的大學生來說更是如此。因此,“互聯網+”的興起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可行思路,將法律援助與互聯網相結合能補足學生在時間、空間和實際效果上的短板。
在時間方面,由于高校教師職業上的局限性,參與的服務時間不穩定,無法做到即時響應,成為影響法援活動的第一大因素。對于“雙師型”教師而言,還承擔著實踐課以外的教學任務,很難專注于公益性的法律援助;對于參與實踐的法學學生來說,尚未形成完整的法律知識體系,缺乏處理案件的技巧和經驗,因此學生強硬進行實操恐怕難以保障效果。
在空間方面,由于經濟水平的制約和教育資源的嚴重傾斜,高校的分布與地區經濟發展呈正相關態勢,法律援助資源也不可避免地分布不均衡。對于參與實踐的法學生而言,若有志于投身資源匱乏地區,空間問題成為一大阻礙;如果參與經濟發展水平地區的援助,則會造成法律援助資源相對重疊。
從效果上看,法律援助工作具有公益性,與高校師生實際上并無直接利益聯系,承辦案件的質量并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盡管有高校教師帶領學生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法律援助工作中,但是缺乏有效的激勵手段,并且對教師給予經濟的回饋甚少,也使參與法律援助的學生缺乏進行跟蹤回訪、不斷優化法援形式的積極性。
面對這三項主要問題,本小組經過相關調研總結了兩條可以實踐的解決方案:
(一)建設智能化法律援助服務平臺,24h法律應答值班機制
微信使用人數眾多、年齡跨度大、操作難度相對較小,相比于使用網頁端搭建的平臺更容易得到群眾認可。本團隊通過微信公眾號等軟件搭建智能化法律援助平臺,由學生完成法律援助的咨詢、宣傳等輔助性工作,遴選材料上報給法律援助中心,將案件總結歸類,在律師或教師的指導下對案件跟蹤結案。
(二)加強專業化法律援助跟蹤考核,提升社會滿意度評價
為了使該法律援助的實際效果達到最大化,平臺設置專業化的法律援助跟蹤考核,不定期地對申請者以及咨詢者進行相關內容的回訪,及時了解受幫助者的真實反應,對受幫助者所提出的建議與批評進行反省以及改正,努力提升社會滿意度評價。
四、結語
法學生在系統學習過程中會不可避免地產生理論與實際的嚴重脫節,同時在國家大力倡導職業教育的背景下,優化法律診所的實踐屬性勢在必行。正如前文所述,“1+1”模式和“互聯網+”模式在目前的條件下是兩種可行性較高的實踐教育方式。兩種模式的結合從根本上解決了校內導師相比與專業律師下缺少實務的劣勢,也消除了時間和空間的顧慮,提高效率,學生參與線上法律援助的機會也更多,但是其實際效果仍有待觀察。
綜上,高校法律診所在《法律援助法》出臺的支持下,進行改革對學校、學生和相關從業人員三方都是利好信息,徹底解決脫節問題帶來的培養成本的攀升,對中國未來法律職業共同體的職業素養必定能產生質的影響。
作者簡介:
劉子涵(2002-),男,漢族,江蘇淮安人,南京審計大學本科在讀,法學方向。
基金項目:
2020年南京審計大學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項目“高校法律援助發展創新路徑研究”(2020AX07002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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