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滔
(福建農林大學食品科學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隨著新時代的到來,“00后”已經步入校園,成為社會高科技產業發展的儲備力量。與此同時,在高校招生規模不斷擴大的背景下,大學生在學習、情感、生活、就業等方面的心理問題日益凸顯。目前,國家雖然頒布了針對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的相關文件,但是在各地市高校具體政策實施過程中還存在諸多問題[1]。本文以福州地區部分大學為例,分析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存在的問題,探索提升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有效途徑,為高校針對性地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提供理論依據和科學指導[2]。
高校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需要擁有最基礎的設施,如“談心談話工作室”“心靈之窗”“心靈驛站”等場地,供心理健康師、輔導員等提供與學生交談所用。但是,很多高校在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上存在經費投入過少及二級學院配套經費緊張的現象。高校雖然在校園里面有設置了心理咨詢中心,但數量過少,甚至很多高校只有一個,難以滿足學生心理選擇性上的需求。同時,心理咨詢室在設計和位置選取方面不太合理,多采取全封閉式設計,選址在行政樓進行辦公,缺乏環境的親和力、感染力,容易讓學生望而卻步,更談不上心與心的交談。更有甚者,因為經費緊張無法建立專門的心理咨詢室,經常將會議室、辦公室、空閑教室等臨時環境作為與重點學生約談的場所,解決一時之需,沒有考慮到肅穆的環境很難讓學生產生一種精神寄托,學生一旦有心理問題時,不會主動前往咨詢。
心理健康咨詢師、輔導員、導師都是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隊伍的重要角色。高校雖然都建立了相應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隊伍,但是在管理、培養和考核上存在諸多問題。
首先,高校雖然按照中發〔2017〕62號文件要求配備了心理健康教育專業教師,但是很多心理健康教育專業教師是由其他教師或者工作人員來兼職,無法全職工作在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第一線[1]。其次,高校對于輔導員、導師及心理工作者的培訓太少,尤其忽略了對研究生導師的心理健康教育的培訓。很多輔導員并不是心理專業科班出身的,也無法通過考試獲取心理咨詢師資格證書,缺乏心理健康相關的理論知識和談心技巧,對心理可能存在問題的學生難以及時作出判斷。最后,在研究生數量較多的高校,研究生心理問題也日益凸顯,輔導員與導師對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職責劃分模糊。導師是研究生培養的第一責任人,在學術上為學生傳道授業,卻經常容易忽略了對學生的心理上的解惑。除此之外,高校也缺乏對研究生導師在學生心理健康教育方面的考核機制[3]。
高校在對重點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還存在預警、干預、轉介等工作機制方面的不足。部分高校直接將對心理預警庫學生的關注任務全部布置給各二級學院,例如要求定期開展談心談話、心理訪談等,而不是根據學生心理預警等級來劃分校心理健康咨詢中心與二級心理健康咨詢站之間的職責,缺少了學校在心理健康教育中的主體作用和核心作用。通常,當輔導員發現心理危機學生時,應當按照程序上報,并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展,等待心理危機干預專業人員來處理,然而大部分高校在處理心理危機學生時是由輔導員進行輔導和處理,但因輔導員知識和能力的局限性,存在進一步擴大事態的風險。發現嚴重的心理疾病學生時,本應該由學校心理健康中心根據學生心理患病程度轉介到相關醫療機構就醫,但卻存在校心理健康中心在轉介過程中不參與、不跟蹤的現象,而任由二級學院進行后期處理,將相關結果上報學校。
國家發布《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見》的文件中提出高校在思想政治工作中堅持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的要求。大學校園承載了諸多與學生息息相關的服務與功能,學生在校園里接觸到的老師不僅僅是科任老師、班主任、輔導員及導師,管理學籍的老師、財務審核的老師、后勤保障與服務的老師,甚至是宿舍管理的人員和校園安保人員等都是學生生活、學習和工作中經常會遇到的教育主體。高校制定了針對班主任、輔導員、導師育人的管理條例,但沒有對其他任課老師和工作人員提出相關思政育人的要求,一旦發生與學生之間的問題時,存在將責任推卸給相應的輔導員的現象,這與國家提出的“三全育人”口號相悖[4]。
目前,雖然高校基本都建立了校級心理健康咨詢中心和院級心理咨詢站,但是有研究表明,學生對于心理咨詢機構的依賴度很低,導致發生自殺、傷害、抑郁等現象的學生往往不是心理預警庫中的對象[1]。學生對心理健康咨詢缺乏依賴感的主要原因有對心理健康重要性的認知不足、無法通過學校心理健康機構得到心靈上的慰藉及不想暴露自己的心理問題。一方面,現在大學生是新時代高科技發展的“產物”,大多為獨生子女,自我意識強,喜好獨立,很難察覺自己身上的缺點,更不用說正確對待自己心理上的問題[2];另一方面,高校心理機構對于前來咨詢問題的學生情況一律向二級學院反饋,輔導員根據情況通常與他或者父母保持溝通。對于只想抒發一時情緒,不想讓家里人和輔導員等“熟人群體”知道的同學會造成心理上的被約束感,久而久之,就會對心理機構產生“敬畏”感;對于自尊心比較強、性格內斂的同學,通常不愿意去跟同學或者老師訴說自己遇到的困難,更不用談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尋求幫助。而往往這些學生的問題來自于原生家庭,更需要學校去發現[5]。
高校要加大對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經費投入,確保各二級學院能夠具有順利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和活動的必要場所及設備。高校還應該聘請心理專業人士對心理工作站的位置選取和內室設計進行評估,提供設計參考方案,為心理育人奠定良好的硬件環境。高校要加強心理健康教育師資隊伍的建設,通過沙龍、講座、網絡學習等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形式定期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培訓,尤其著重加強研究生導師的心理健康知識的培訓,使導師成為研究生思想及行為狀況變化的第一監測人;同時,要加強隊伍的心理育人成效考核。通過不斷提高心理健康教育師資隊伍的專業素質,進而有效提高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質量[6]。
高校應建立以校心理健康咨詢中心為主,各二級心理咨詢站為輔,各部門協調配合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體系。不斷完善重點學生心理健康教育機制,梳理校心理中心與二級心理站之間的職責,例如三級、二級心理預警的學生由學院主導進行談心談話,一級心理預警的學生由校心理中心進行約談,效果不佳時要及時轉介到校外醫療機構;同時,要理清輔導員在心理危機干預中的角色定位,輔導員是大學生心理危機的預防者、事件處理的協助者、事件干預后的關注者[7]。除此之外,高校要積極探索“三全育人”的激勵和考核機制,充分調動各方力量,落實落細相關責任,形成心理協同育人的合力。
心理健康教育應該跟隨著時代的步伐不斷革新,針對目前年輕大學生的心理特征有的放矢地開展工作。一方面,要充分發揮心理課程課堂教學的主渠道作用,通過學生喜聞樂見的方式增強他們對心理健康的認知感,提高學生對心理健康的重視程度;另一方面,結合學生心理工作實際,創新方式方法,樹立特色品牌,例如通過“樹洞”傾訴、“知音姐姐”24小時在線咨詢、心靈信箱等方式,為大學生提供一種心靈訴說的渠道,讓導師、輔導員成為他們幕后的心靈呵護者,緩解直接面對時的尷尬與拘謹。在暢通信息反饋渠道的同時,又能給予學生心靈上的安撫,當學生對某種方式產生信賴時,更愿意敞開心扉得講述自己的故事,從而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心理健康教育氛圍。
德國著名哲學家雅斯貝爾斯說過:“教育的本質意味著: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云推動另一朵云,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高校要將心理健康教育與思想政治教育擺在同等重要的位置,提供經費支持,健全保障制度,充分發揮學生在心理健康教育中的主體作用,努力構建育心育德的思政大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