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俄經貿背景下黑龍江企業“走出去”財務風險防控相關研究

姚春萍

2001年，中俄兩國簽署《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這是兩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開端和里程碑，接下來的20年由于地理位置因素，國家為推動對俄貿易發展，出臺了大量針對黑龍江省等東北地區的政策扶持，比如2003年的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戰略、2009年的《中國東北地區與俄聯邦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合作規劃綱要（2009-2018年）》、2015年的《中俄蒙經濟走廊下黑龍江省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規劃》、2016年的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若干意見中提出關于東北地區與“一帶一路”加速發展等等。“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更為黑龍江省對俄及東北亞地區貿易進一步發展帶來了新的契機，并成為區域經濟一體化盡快形成的重要推動力。近年來，中俄雙邊貿易合作規模越來越大，貿易質量不斷提升。2013-2020年八年間，中俄經貿合作金額從900億美元上升至近1100億美元，波動中并實現增長，眾多黑龍江省企業參與到對俄經濟貿易交往中，推動了中俄貿易發展登上新的臺階。由于黑龍江省地理位置因素，“走出去”戰略主要依托對俄經貿合作，對于黑龍江省企業來說，因為國際形勢變化莫測，對俄經貿往來過程中，我國企業國際經營能力高低以及對俄市場把控，都為企業對俄投資和“走出去”戰略中帶來了巨大的風險和挑戰。所以，在黑龍江省企業對俄貿易合作發展中進行財務風險識別，做好財務風險剖析與防控，使企業盡快平穩過渡、獲得更多的經濟利益尤為重要。

一、黑龍江省對俄貿易特點

（一）互補性的產業間貿易特點，缺乏產業內貿易支持

近年來，中俄在產品進出口方面也以單向流動為主。2020年間，中國和俄羅斯貿易進出口總額達到1077.65億美元，同期降幅2.9%。其中，我國出口505.85億美元，同期增幅1.7%；進口571.8億美元，同期降幅6.6%。中方出口占總貿易額的46.94%。此外，根據俄聯邦海關總署統計，俄方對中方貿易占其外貿進出口總額的比重達到18.4%，同比增幅2%，達歷史峰值，我國一如既往保持在俄最大貿易伙伴的地位。由于疫情影響原因導致出口增長，千億美元的雙邊貿易額成果十分珍貴，展現了中俄兩大經濟貿易體之間越來越強的相互依存、互補的緊密關系，以及雙方經貿合作的巨大潛力。在資源要素方面俄方具有稟賦優勢，尤其在軍工類商品、礦產資源和木材、動物商品方面，絕對優勢明顯，而我國主要優勢體現在輕紡產品、石料、基建水泥和毛皮等商品上。近年來我國逐步調整對外貿易總體結構，中方對俄出口商品中機械設備比重日益上升，但是這類商品中又主要是家電、辦公用品以及電信產品和錄音器械，高新技術類商品明顯不足。值得注意的是，我國近幾年加大產業間貿易，例如交通運輸設備和視頻等產業；產業內指數一直保持在0.6上下（按照格魯貝爾—勞埃德指數G-L測算），中俄產業內貿易綜合指數約為0.2-0.3，產業內貿易水平尚有提升空間。

（二）貿易質量不斷提升，貿易日益多元化但結構不合理

根據上述數據，我國進口自俄羅斯貿易額有一定程度下降，其中重要原因是顯著降低的能源進口價格，而能源進口數量不降反升。與此同時，中俄貿易品類中，中國機械及零件、機電設備及零件、輕紡產品、塑料及制品、黑色金屬制品等對俄出口逆勢增長，我國從俄羅斯遠東主要進口天然氣、礦物燃料、石油及制品、木材及制品等大宗商品。如今，我國已是俄農產品最大出口目的國，自俄農產品進口額持續兩位數上升。中俄貿易往來中，2020年間，俄遠東聯邦區貿易進出口額合計321.1億美元，同期減少13.8個百分點。其中，我國對俄出口240.5億美元，同期減少16.5個百分點，進口80.6億美元，同期減少4.4個百分點。我國實現貿易順差159.9億美元，同期下降21.5個百分點。2020年，中俄遠東聯邦貿易總額108.4億美元，在遠東貿易額合計數中占比33.8%，同比增加3.6個百分點。中國從遠東進口額69.4億美元，在遠東出口額總和中占比達到28.8%，同期增幅為7.6個百分點；中國向遠東出口39.1億美元，在遠東進口額總和中占比達到48.5%，同期降低2.8個百分點。可見黑龍江省對俄貿易順差明顯，貿易結構仍然存在不合理現象。

（三）貿易秩序存在不規范現象，各種糾紛事件不斷

首先，伴隨著中俄貿易不斷升級，規模越來越大，貿易秩序顯現出各種不規范問題，體現出中俄貿易體系不健全。比如上世紀90年代初期，俄海關總署批準“灰色清關”事件，隨后我國出口至俄羅斯貨物屢次遭受查抄，緊接著俄羅斯對“灰色清關”進行打擊和制止，致使我國在俄公司遭受巨大利益損失，對黑龍江企業在俄開拓市場業務產生了嚴重影響。其次，俄羅斯還將綠色壁壘提高，尤其針對中國產品進行嚴格限制。比如俄羅斯利用技術貿易壁壘，將眾多商品質量標準抬高，尤其在服裝、家電以及食品等商品上，設置高于中國同類商品的標準，這樣兩國不一致的質量標準體系，在很大程度上對我國商品出口產生了限制。不僅如此，俄羅斯還逐步提高專門針對我國貨物技術貿易壁壘，這一趨勢逐漸加強。最后，設置關稅壁壘。對于來自我國的商品，俄羅斯征收高額關稅，提高進入俄羅斯的關稅比率，例如將服裝、輕工紡織等商品進口關稅率設置為平均15%-20%之間，高于我國對俄產品所征相同關稅率的3倍左右，俄羅斯還常常為了控制我國商品進入，臨時性抬高關稅，給我國出口企業帶來巨大損失。

二、對俄貿易中我國政策推動發展策略

（一）接軌“一帶一路”，促使雙邊貿易往來合作共贏

我國政府于2015年出臺《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一帶一路”連接歐亞非三大洲，貫穿東亞和歐洲經濟圈，中國途經中亞、俄羅斯一直到歐洲這一路線上，俄羅斯位于歐亞大陸重地，成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關鍵點國家。俄羅斯方面也積極響應我國“一帶一路”倡議，增強與中國方面在基建和金融等領域深度合作，力爭成功促使“亞經濟聯盟”和“絲綢之路經濟帶”的融合，在非能源、高科技產品以及技術創新等領域進一步對接和發展。當前，基于“一帶一路”建立了中俄文化交流中心項目，在高校合作方面協議上，中方和俄方已簽訂近百份，正式設立了中國-俄羅斯經濟管理類大學同盟。截至2016年，我國有3萬人赴俄留學，俄在華留學規模也已攀升至約1.8萬人，并提出到2020年雙邊留學人數突破10萬。在企業方面已建成并投產海爾俄羅斯冰箱制造基地，將我國先進的高質量家電產品帶入俄羅斯的同時，也促進了俄尖端技術創新。另外，跨境電商合作得到共促發展，“俄羅斯烏拉爾中國海外倉”項目在“一帶一路”國家跨境電商和“互聯網+對俄經貿合作”會議上通過。中俄雙方也簽訂了“絲綢之路經濟帶”協作協議，并緊密實施對接，我國與俄羅斯發展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將有賴于“一帶一路”發展戰略的實施。

“十四五”時期，我國要以“一帶一路”為發展著力點，重點開展能源、勞動和知識密集型產品方面合作，基于之前產業間貿易，持續加深油氣能源方面深入協作共贏，使能源合作成為“絲綢之路經濟帶”共建的關鍵構成。一方面，要完善能源基礎設施建設，把中國先進的勘探和制造技術輸出到俄羅斯的同時，獲得資源紅利；另一方面，還要充分加強黑龍江等邊省的地緣優勢，增加本地優勢產品輸出到俄羅斯。另外，促進中俄經貿全方位多元化發展，在往來較少的物流、醫療、電信等服務行業和高新技術產業領域加強互通有無，使貿易模式和種類都得到創新，提升產業內貿易，實現“一帶一路”戰略長遠深入發展。

（二）改善金融服務制度，推動邊境自貿區建立

當前，中俄經貿合作受到制約的重要因素是一系列環境和制度方面所存在的問題，比如貿易環境和經貿制度、金融保障等。一方面，要逐步通過增加我國銀行在俄邊境網點數量來提升金融服務質量，滿足邊境貿易的迫切需求，使其不因通匯問題產生資金周轉困難。中俄雙方應當進行積極主動磋商，需要我國政府和金融管理部門來實施，包括投資信用擔保機制建設，雙方銀行機構完善和互設等，方便中俄貿易結算，達到保護雙邊利益的目的，促使雙方貿易外幣資金管理標準和制度進一步規范。另一方面，要積極設立邊境自貿區，增強各相關領域產業合作，使區域內關稅和非關稅壁壘減少，貿易歧視性關稅得到控制，最終使對俄出口成本下降。要使雙邊貿易具備法律制度保障，必須遵守WTO規則和國際常規慣例，實現雙方貿易爭端仲裁體制的構建和完善。

（三）增進雙方文化和政治交流，夯實中俄貿易合作根基

中俄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至關重要，它關乎區域和世界和平穩定與安全有序，需要持續推進和有效維護，不斷深化發展，相較于政治合作，雙方經貿協同促進進程和效率顯得緩慢和滯后。因此，一方面應下大功夫加強政治和文化建設促進經貿發展，中俄媒體也應積極互動，增進交流合作，在經貿合作方面多給予宣傳，特別是應該加大兩國中小企業共同合作發展和交流。另一方面應促使我國文化盡快“走出去”，與此同時，將俄羅斯文化“引入”精髓部分，促使良好的文化和政治關系轉化為經濟貿易合作成果，為經濟交往擴大化奠定基礎。

（四）促進中俄中小企業合作，進一步拓展雙方合作空間

“絲綢之路經濟帶”與“歐亞經濟聯盟”的接軌，使得中俄企業合作有了政治基礎和經貿條件。近年來，中俄國有企業合作進程加快，大型國有企業受政府主導有一定的便利，但是中小企業眾多，是未來兩國經貿合作關系發展的重要力量，將來中俄兩國經貿互動與經濟發展的深度和廣度融合取決于中小企業。因此，要進一步推進中小企業貿易往來，使中俄合作細化和深化，尤其在高新技術領域合作，促進中俄貿易結構完善和豐富。中俄雙方中小企業均具備相當實力，俄羅斯中小企業在科技、新型材料和制藥等方面具備相對成熟技術，而我國中小企業則在輕紡等領域優勢明顯，中俄進行中小企業合作潛力巨大，能夠取長補短、互通有無，是雙邊經貿結構進一步發展和優化的關鍵點。

（五）深化發展東北地區和俄遠東地區經貿往來合作，助力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

我國東北地區和俄遠東地區各具優勢，應當緊密合作，促進互利共贏。首先，深化開展能源合作，俄遠東地區油氣資源相對富饒，同時也存在勞動力缺乏和產業結構單一的不足，而我國東北地區可以利用地理位置優勢，互通有無。其次，進行產業間貿易協作，不能一味地只是將具備優勢的輕紡工業、食品和農牧產品出口到俄羅斯，而應將東北地區具備傳統優勢的產業轉移進入俄遠東地區，在實現不斷擴大出口的同時，開展產業間經貿合作。再次，基于能源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合作，應進一步發展新興產業，尤其以高新技術產業為龍頭推進中俄東北邊境地區貿易發展。又次，我國政府應增加對俄遠東地區直接投資，擴大實體經濟規模轉移，同時將更優惠的稅收政策傾斜于對俄投資企業，并協助企業維權，加大支持力度。最后，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我國應當增強雙邊互聯互通，使東北亞地區交通物流體系順利構建，實現沿邊開放區域對其他地區的輻射和帶動功能。

三、黑龍江企業對俄貿易“走出去”的財務風險防控

對俄貿易中，我國政策推動發展戰略只是第一步，“一帶一路”背景下，黑龍江省企業對俄貿易能否持續穩健地“走出去”，必須要考慮企業跨境財務風險問題。企業廣義的財務風險包含籌資、投資、經營活動等各個領域的風險，不確定性是風險的核心要素，關乎企業股東未來收益和償債能力，受企業預期營業收入和現金流量的影響。財務風險存在于跨境企業貿易的全過程，弄清黑龍江省企業對俄經貿中財務風險的來源，關乎企業的生死存亡。本文認為，黑龍江省對俄貿易過程中財務風險來源于政治、文化、匯率、金融及企業內部管理等眾多因素。

（一）籌資風險及防控措施

黑龍江省對俄貿易政策實施加速了該省企業“走出去”步伐，中國和俄羅斯是世界最大的兩大發展中國家，而我國東北地區與俄遠東地區均屬于欠發達區域或者低收入地區，落后的經濟必然有落后的體制或制度因素，加之經濟情況復雜，缺乏基礎設施保障。在黑龍江省企業“走出去”過程中，需要進行項目投資，比如在基礎設施建設、能源開采以及制造業等行業投資，這些項目需要巨額資金支撐并耗資巨大，企業單純依靠自有資金難以完成預期項目，這就需要進行多渠道融資。面對更為復雜多變的融資環境，俄政府限制境外貸款或產業政策因素使融資受限，銀行在黑龍江省企業當地的貸款金額也可能受到國內經濟形勢及外匯政策調整而使融資受限。期限結構及利率波動等不確定因素會影響企業到期償債能力，加大債務償還危機，增大融資成本。同時，融資渠道和方式的規劃不到位，也會造成不合理的資本結構，進而增加后續融資和經營中的財務風險。

針對融資方面的問題，首先，黑龍江省“走出去”企業應加快提高海外融資能力，加強與銀行等多種金融機構的聯系與合作。一方面，增強在俄知名度并優化國際金融機構融資渠道，利用良好信譽提高企業信用額度，降低保證金支出；另一方面，努力爭取獲得低息政策性貸款，降低籌資成本，減輕企業資金壓力。其次，黑龍江省“走出去”企業應當積極利用我國“一帶一路”戰略相關優惠政策，拓寬融資渠道，例如為促進“走出去”企業發展，我國開展了金融穩定基金等機制。再次，從總體上把握好資本結構，合理利用負債經營和財務杠桿，優化債務資金和自有資金比例關系，并隨企業生產經營狀況而調整，使企業財務結構長期處于良性狀態。最后，確定合理的籌資結構。一方面，黑龍江省“走出去”企業應根據投資項目期限長短搭配對應的融資方式，既要保證企業能夠取得足額資金，又要保證較強的償債能力。另一方面，在融通資金期限、成本上進行長短期債務資金合理配比，形成多元化籌資結構，進而降低財務風險。

（二）經營風險及防控措施

中俄不同的文化背景使得雙方在社會民俗、宗教甚至思維方式上大不相同，消費者在購買習慣和消費偏好上差異巨大，進而會影響企業商品生產設計、款式以及原材料的選擇。黑龍江省“走出去”企業如果不具備對文化和政治差異的包容性和敏感性，就會致企業產品滯銷，庫存積壓，成本增加，進而造成經營失敗。一方面，許多中國企業為了擴大市場，盲目通過賒銷增加銷售額，導致企業應收款項增加，一旦因俄方經濟不景氣等原因，回收不力造成壞賬風險及資金鏈緊張，可能使得業主償款能力受到一定限制，影響企業正常經營和發展。此外，在對俄投資過程中，我國企業面對不熟悉的宏觀政策和環境，直接進行市場開發及技術研發，會產生內部控制制度執行不力、信息難以溝通以及管理紊亂等現象，增加企業內部管理難度，加大企業經營風險。另一方面，對外投資環境復雜多變，也考驗著企業內控管理和危機處理能力。加之境外眾多管理者、多方位信息要求，財務組織體系若不良好有序，國內總部企業對“走出去”企業財務情況無從掌握，對內部財務人員舞弊行為也無法監控；國有或大型集團企業所配備的財務信息系統，集合了財務、預算、人力資源等模塊信息，其平穩有序運轉也需要財務人員配備、物力和當地硬件條件的配合，才能使得財務信息系統正常發揮作用，否則依然可能產生經營風險。

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企業在“走出去”過程中，應當從以下三個方面防范經營風險：第一，黑龍江省企業應當充分了解俄羅斯的文化差異，積極快速地融入遠東地區經濟環境，對因文化和政治差異所引起的財務風險，投入適度的人力和財力進行調研分析，在了解掌握當地消費習慣和偏好之后進行市場推廣，將經營風險控制在一定范圍。第二，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企業應當加快存貨周轉，提高商業信用，減少應收賬款壞賬損失的可能性。一是生產適銷對路的產品，滿足對方消費者需求，改變原有包裝、設計以及材料運用，變通營銷手段，使存貨周轉率提升，降低庫存；二是對應收賬款管理應建立客戶信用清單，建立應收賬款信用管理制度，對不同的客戶進行充分了解，調查客戶信用情況以及償債能力，在評價和優選基礎上，確定信譽好、資金雄厚的企業作為合作伙伴，確保資金及時回流。三是積極培育高素質復合型人才。企業內部管理人員要具備敏感的洞察力與執行力，遇到各種突發事件能夠及時應對，并積極吸引國外高級管理人才、強化內部員工培訓和素質提升。財務人員也需要熟悉國際投資、國際法、國際貿易通行制度等，關注在俄各種相關投融資政策、稅收法律政策和相應條款等，能夠充分運用金融衍生避險工具和貿易融資手段。

（三）投資風險及防控措施

黑龍江省企業對俄貿易有可能出現政治風險，例如國家政策、法律法規變化，使政治環境缺乏連貫性，如果我國企業不進行文化、政治和經濟以及法律等信息收集與調查，企業財務管理系統將面臨無法快速適應宏觀環境波動，導致企業在投資過程中，實際戰略決策與預期目標出現偏差，預期財務效益無法完成。缺少國際化復合型人才，可能引發本地“走出去”企業人力資源風險，對企業投資決策判斷失誤，導致財務風險發生。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企業在走出去過程中，投資決策至關重要，我國國企或央企在實施投資戰略時，主要集中于傳統的基建等行業，而工期長和風險大是這類行業投資的主要特點，不僅需要巨額資金投入，而且對方在合同中也會對預付款等附加更為苛刻的條件，這都無疑增加了企業資金壓力。因此，我國企業應審慎選擇投資行業、投資范圍和投資地點，優化投資決策。若基建項目出資方為當地政府，在宏觀經濟蕭條情況下，政府也可能成為無力償還債務者，發生違約事件，使企業資金無法收回，出現投資風險。

在應對投資方面問題時，首先，我國政府及黑龍江省政府應對雙邊投資協定予以積極確認并實施。宏觀方面的政治風險或貿易壁壘難以通過投資者自身進行避免，所以，這就需要政府出面加強對俄外交斡旋，使投資便利化加速，將投資爭端進行友好協商處理，并加強中俄政府間合作監督和溝通互助，為企業提供堅強后盾。其次，黑龍江省企業在進行對俄投資時，為保證投資項目的順利完成，要事先全面評估自身的資金與財務能力，將預算管理規范化，以避免投資盲目性，在項目實施和擴大范圍中引發資金斷流，造成投資風險。再次，黑龍江企業應事先對俄市場需求狀況和投資環境進行了解和調研，對所投資行業和項目的現狀及未來發展態勢了然于胸，避免進行盲目經營和投資，在投資戰略決策上做到實際與預期相符。最后，按照投資風險理論對投資結構進行合理安排。對不同地理位置投資、不同行業項目投資以及長短期投資進行合理規劃和搭配，運用最優投資組合策略分散投資風險。一般來說，投資風險與投資期限成正比，因此，短期投資的風險相對較低。通過增加投資項目，進行風險互抵也可降低投資風險。此外，在投資活動過程中，還應當注重投資方面相關人才培養，引入國際化復合型人才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