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
當前在復雜的社會環境下,高校的校園危機事件不斷升級,對廣大高校師生的人身安全存在潛在威脅,嚴重擾亂了高校的校園秩序,具有惡劣的社會負面影響。尤其是隨著互聯網媒介的不斷發展,部分不良思潮對于學生的思想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導致校園危機事件的傳播性和破壞性增加。在這一背景下,高校方面必須充分認識到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的重要性,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對于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的指導作用,從而達到有效防范校園危機事件的目標。
一般情況下,高校校園危機的發生在具體時間、實際規模、影響程度以及走向態勢方面具有不確定性,難以對其進行事前預測。
高校校園危機事件一旦發生,將會造成嚴重的社會負面影響,甚至可能威脅到社會安全問題。事實上,無論危機事件是什么性質,什么規模,其都極有可能會破壞社會和組織的財產與聲譽,帶來政治和經濟等層面的負面影響。
一直以來,校園危機事件備受社會關注,尤其在傳媒行業飛速發展的信息時代背景下,危機事件的影響及處置結果蔓延速度將會更快,影響會更加廣泛且持續。
就高校校園危機事件的自身特性來說,其主要包括社會敏感性、主體活躍性、潛在性等特征。具體來說,社會敏感性體現在高校的職能定位方面,作為培養高層次科研人才的基地,公共性的高校危機可能會因輻射效應和放大效應,引發更加劇烈的社會反響。主體活躍性體現在高校的人員構成方面,在高校就讀的大多是有知識、有熱情的青年學生,他們的價值觀念尚未成熟,對非常規事物具有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容易受到網絡輿論的引導,導致事態失控。潛在性則主要表現為高校人員分布廣,管理難度系數較高,學校很難在第一時間對突發事件展開防控工作,稍有疏忽就可能會引發危機。
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正處于關鍵時期,社會基本矛盾逐漸發生轉變。在這一特殊背景下,任何的特殊情況和歷史遺留問題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士利用,孕育成熱點問題,如國家主權、民族糾紛、收入分配、物價上漲、關于腐敗問題等,部分易沖動的青年學生可能會在誘導下爆發群體性事件,最終形成校園危機。
雖然我國現階段整體處于和平狀態,其他國家不敢公然對我國挑起熱戰。但是,不排除有部分西方反華勢力寄希望于“和平演變”戰略,企圖分化我國,挑起民族矛盾。而由于青年大學生缺乏精準的判別能力,部分反華勢力會選擇大學生作為“和平演變”戰略實施的中介力量,不惜一切地蠱惑、引誘大學生充當他們的內應。所以,“和平演變”與反“和平演變”、滲透與反滲透的斗爭將在高校校園中長期存在。
大學生經過數年的寒窗苦讀,已經具備了較高的政治和文化素養,具有較高的社會責任感以及嫉惡如仇的正義感。但總體來說,學生群體涉世未深,觀點容易片面,做事容易偏激,且不考慮后果。而且,由于思想政治學習浮于表面,大學生對我國國情、社情的了解缺乏客觀性,可能會導致學生卷入事端。
大學生正處于價值觀和世界觀逐漸成熟的關鍵時期,該階段不良思潮的沖擊會導致其心理或思想發生較大變動,誘發校園危機事件。高校作為立德樹人的責任主體,其必須對學生思想價值觀念的健康發展保駕護航,降低校園危機事件對于學生思想的侵蝕,為社會輸送高素質的人才。因此,高校方面必須將校園危機事件的法治化管理作為一項重要工作,一方面實現對校園危機事件的根源防治;另一方面則是控制校園危機事件后果的進一步惡化和蔓延,盡可能控制事態、穩定大局,從而構建和諧校園,為學生的身心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
針對高校教學管理工作,全國大多數學校出臺了《學生違紀處分規定》和《申訴管理辦法》,對校規校紀作出了明確規定。但是,結合現階段高校辦學情況來看,很少有高校專門針對校園危機事件的管理制定制度規范。在校園危機事件發生之后,相應的管理部門會制定臨時的規章制度進行應急處理,缺乏系統性和嚴謹性,導致校園危機事件處理可能會爆發新的矛盾。與此同時,現階段的校園危機管理規章制度難以體現民主性,其主要由學校的高層領導參與制定,忽視了廣大師生的民主意愿,參與者的積極性大打折扣。最后,在環境形勢不斷變化的背景下,新的危機和挑戰正在不斷襲來,而高校方面往往難以及時對管理規章制度進行優化和完善,針對具體的危機事件缺乏變通,其帶來的負面效應將會長期存在的。
我國并沒有針對如何處理高校校園危機事件進行立法,導致高校的不穩定因素持續存在,并逐漸呈現出多元化、復雜化的發展態勢。近幾年來,高校的校園危機事件頻率逐漸上升,擾亂了教學秩序,為學生的安全埋下了不安定因素,使得學生缺乏人身安全保障。盡管目前我國《刑法》《治安管理處罰法》《高等教育法》等重要法律條文已交規定了校園人身安全保障的系列內容,但整體而言,校園安全管理內容卻寥寥無幾。一旦校園危機事件真正發生,各方主體責任很難合理追究。
在真正發生校園危機事件之際,高校方面依靠一己之力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此時,政府部門以及社會上相關機構會介入到事件管理中。但整體而言,由于缺乏完整的聯動救助機制,高校方面很難和相關部門針對校園危機事件打通救助通道。當院校方面針對學生的違紀行為給予處罰時,按正常流程應進行聽證,但在校園事務實際處理中,高校方面往往會剝奪學生的申訴和申辯權利,這會導致后期學生與院校方面關于管理程序的訴訟逐漸增加,校園秩序的穩定性再次受到嚴重威脅。
隨著移動智能終端以及社交平臺的發展普及,網絡上用混雜的信息也為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帶來了阻礙。首先,網絡的隱蔽性為不良思潮的滋生提供了溫床,在無形之中對學生的思想價值觀念造成沖擊。因此,對于院校方面來說,必須引導學生在海量的網絡信息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和辯證的態度,這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其次,在校園危機事件發生之后,院校方面必須在短時間內在海量的信息中抽絲剝繭,確保分析的客觀性和精準性,找準解除危機的關鍵點,難度系數相對較高。
高校在制定危機管理規章制度方面具有自治權。作為管理校園危機事件的責任主體,高校方面首先要明確校園危機事件中各責任主體的權利和義務,確定追責方式以及救助途徑,制定全面的校園危機事件防控預案。因此,高校在制定危機管理規章制度的過程中,必須實現對管理職能、管理責任的細化分工,如此即便危機事件發生之后,能在第一時間及時通報,并展開應急處理。其次,高校應鼓勵學生以及教師積極參與校園制度的制定,聽取廣大師生群體對于校園制度的建議,提倡廣大學生群體在遇到校園危機事件時及時向有關部門反映,不要意氣用事,做出違法亂紀行為。最后,高校在制定規章制度的過程中需要聽取法律專家的意見,確保危機管理規章制度的民主性和專業性,在協調多方面的基礎上對其進行有效調整。
在2018 年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1 次會議上,人大代表對校園安全問題提出議案,《校園安全法》的立法勢在必行。客觀來說,高校方面的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只有具備統一的法律依據,真正實現有法可依,其公信力才會有所保障。在校園危機事件的立法進程中,不僅要對威脅到廣大師生生命安全的事件進行處理,同時也要設置學術腐敗、管教沖突的專項管理預案,從而確保校園危機事件的責任追究有章可循,充分發揮法律的警示作用,從根源上消除校園危機事件的發生可能。
針對現階段高校與社會機構在校園危機事件應急處理領域存在的真空地帶,政府部門需要明確各管理主體的責任,避免在校園危機事件發生之后出現重復履行權利或者不履行權利的極端狀況。首先,高校方面的主體責任是毋庸置疑的,其必須在危機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采取應急處理措施。而一旦校園危機事件超出高校的危機管理能力,行政部門理應介入。依據校園危機事件的性質,高校方面應由校長聯合會議討論后向行政部門發出介入申請,由行政部門視實際情況判定是否進行審查,如此既可以避免行政部門對高校自治權過度干涉,同時也可以杜絕行政部門過重的負擔。而一旦高校的校園危機事件成為社會焦點,事件特別重大、影響特別惡劣,行政部門在此時應主動介入調查,而高校在這一過程中應積極主動的發揮協調作用,共同處理惡劣的校園危機事件,形成高校力量和社會力量的聯動救助,盡可能將校園危機事件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控制在最低水平,最大限度保障廣大校園師生的生命安全。
加強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是高校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中防患于未然的有效策略。與其在校園危機事件發生之后對各方責任主體進行追責,不如在根源上對大學生的思想動態以及情緒狀態進行正確引導,加強對青年大學生的思想教育,提升其面對不良思潮以及危機事件的應對能力,避免其受到網絡上不良信息的侵蝕,不充當校園危機事件的制造者。甚至,在日常思政教育課程體系中,廣大高校教師需要引導學生實現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監督,確保學生具備化解校園危機的意識和能力。值得注意的是,高校方面應充分發揮學生會以及學生社團組織在校園危機事件中的治理作用,鍛煉學生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培養學生自立自強,從而讓學生群體由校園危機事件的受害者轉化為校園危機法治化治理的主要參與者。
綜上所述,高校的校園危機事件法治化管理是高校師生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防線,同時對于高校的聲譽具有直接影響。因此,政府部門應加快對于高校校園危機事件的立法,為其法治化管理提供法律依據。與此同時,高校方面也應該建立校園危機事件處理的長效機制,實現對各相關部門的責任分配,形成以預防為主的校園危機管理制度體系,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提升學生的法治素養,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