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現狀、熱點及演進趨勢探析

席文哲，涂 鵬

（贛南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江西 贛州 341000）

一、引言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際，梳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概況，對于加強紅色文化研究、提升研究水平和增強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的時代與現實意義。早在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1]2019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看望文藝界社科界委員明確強調：“共和國是紅色的，我們不能淡化這個顏色。”[2]當前，在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歷史征程中，文化強國建設被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戰略高度。紅色文化作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發揮好紅色文化的精神力量，用紅色基因補鈣壯骨，不斷實現紅色文化研究的創新以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不斷向前發展。雖然近年來紅色文化研究成果逐漸增加，但針對紅色文化這個領域的相關研究，還鮮有系統性的文獻梳理和歸納，尤其是基于文獻計量學、側重于量化的總結分析。基于此，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學作為理論基礎，運用CiteSpace文獻分析工具，對中國知網中CSSCI中文索引數據庫收錄的以紅色文化為研究對象的318篇（截止時間2020年）高水平文獻進行研究分析，以知識圖譜可視化方式呈現我國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現狀、熱點，以及演進路徑和趨勢，以期為深化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理論與實踐提供一些參考借鑒。

二、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使用中國知網（CNKI）檢索數據庫的“高級檢索”功能，“期刊”狀態下，以“紅色文化”為篇名（力求檢索結果全面和準確），為提高本研究的科學性、嚴謹性和代表性，研究數據來源均從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縮寫為CSSC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中檢索，CSSCI收錄的文獻具有較高的學術水平，是研究某一領域理想的中文文獻分析數據庫。因此，勾選CSSCI，搜索年限設定為不限—2020年，采用精確查找方式，共檢索到321篇文獻。對檢索結果的作者、單位、關鍵詞、參考文獻等要素逐條檢查，剔除無關文獻3篇，最終獲得318篇有效文獻作為分析對象。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美國費城德雷塞爾大學教授、大連理工大學陳超美（Chaomei Chen)博士開發的CiteSpace一款用主要用于計量和分析科學文獻數據的信息可視化軟件，可用來繪制某個學科或知識域的知識圖譜，能較直觀地展現一個領域的知識特征，并識別研究熱點和前沿方向。[3]本研究通過CiteSpace軟件繪制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科學知識圖譜，以重現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時空動態演化歷程，使用文獻計量法和可視化分析對篩選出的318篇樣本文獻的發表年份、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等分布情況進行分析，探究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現狀、熱點及演進趨勢，為今后的紅色文化研究提供一定的參考資料。

三、紅色文化研究的計量分析

（一）發文量年度分布和期刊分布情況

1.發文量年度分布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被CSSCI數據庫收錄的歷年文獻數量和增加數量情況如圖1所示。根據我國紅色文化發文量和研究歷程，本文把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分為2008—2012、2012—2015、2015—2017、2017—2020年四個階段。從圖1可以清晰看出，2008—2012年這個階段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呈緩慢發展趨勢，發文量緩慢增長，其中2008年我國初次出現8篇CSSCI紅色文化研究論文，表明當時國內學者對紅色文化領域做了一定探索，研究達到了一定的高度，2009年和2011年的發文增加量出現負值，分別為-7和-1篇。2012—2015年段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呈現下降趨勢，從2012開始紅色文化研究發文量趨勢總體情況來看表現出下滑狀態，2013和2015年的發文增加量出現較大負值，分別為-15和-9篇，說明這段時間高水平紅色文化文獻數量偏少，這種情況在學界應值得注意。2015—2017年段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出現上升發展趨勢，發文量和增加量呈現陡增式增長并于2017年達到發文量峰值（51篇），2016和2017年發文增加量連續增長，分別為13和28篇。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召開之后，國內對于紅色文化的研究熱度不減并呈上升平穩狀態，可見近年來國內學者對紅色文化的興趣不斷增加并已得到廣泛關注。

2.發文期刊分布

從我國紅色文化發文期刊平臺來看（見表1），有11家期刊紅色文化領域發文量超過5篇，其中《人民論壇》期刊發文量位居榜首，達到41篇，占比21.47%，從中可以看出《人民論壇》是發表我國紅色文化相關研究論文的主要陣地，表明有著較大影響力。此外，《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思想教育研究》《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廣西社會科學》這四種期刊發文量超過10篇，相比于其它期刊來說發文量較多，在知識圖譜聚類分析中的節點也比較大，說明這四種期刊也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和學術交流的重要陣地，這對于從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后來研究人員具有重要的導向作用。

表1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期刊發文量≥5篇分布情況

（二）發文作者/團隊分布情況

運用CiteSpace軟件生成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發文作者知識圖譜，得到247個節點、79條連線的作者合作圖譜，如圖2所示。圖中每個節點的大小表示發文作者的中介中心度，節點越大表明該作者發文量越多，作者名字字體大小與發文量正相關。

圖2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發文作者知識圖譜

本文將紅色文化研究數據樣本導入CiteSpace軟件，網絡節點選擇AuThor，調節適當閾值，所得結果見圖2，導出發文量超過3篇的作者見表1，將其確定為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高產出作者。根據作者發文量，可以看出高產出作者并不多，而且見圖2可知作者分布較散。目前應用比較廣泛的是根據賴普斯平方根公式，發表論文m篇以上的杰出作者即為核心作者（其中m=0.749√nmax，n為發文量最多的作者發文篇數）[4]來界定具有重要影響力的作者或核心作者。在本研究數據統計中，馬靜發文量最多，達7篇，因此核心作者發文篇數為2篇以上。結合知識圖譜設置參數和頻次表，本研究數據共有39位核心作者，其中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馬靜為7篇，位居榜首。

2012年，馬靜學者連發5篇關于紅色文化研究的論文，重要論述了紅色文化的基本特征、紅色文化的科學發展、大學紅色文化的育人及實現、紅色文化的發展坐標以及發展坐標的體系構建。其中，《淺議大學紅色文化育人及實現》一文被引29次、下載量1575次，在論文中論述了傳承和創新紅色文化是大學精神的弘揚、大學生的健康成長迫切需要，紅色文化育人可以通過課堂教學、校園文化建設、社會實踐服務、對外文化交流等路徑實現。[5]饒志華、劉潤為、劉玉標各為4篇，饒志華對我國紅色文化的產業品牌創新、旅游產業發展、資源開發等作了一番探討，例如在《紅色文化旅游產業發展中的問題及對策》一文中指出紅色文化旅游產業存在著紅色旅游產品、旅行社的紅色氛圍、導游員的紅色文化素養、當地有關部門及當地居民的紅色文化環境保護意識等方面問題，因此，應從挖掘和豐富紅色旅游產品的紅色內涵，營造紅色旅游氛圍，提升導游人員的紅色文化素養，保護和改善紅色文化生態環境，加強紅色旅游產品品牌形象的塑造和宣傳等方面促進紅色文化旅游產業的科學發展。[6]在《紅色文化產業品牌創新》中饒志華以江西為例，從品牌設計、品牌塑造、品牌推廣、品牌升華、品牌保護五個方面來推進紅色文化產業的品牌創新。[7]劉潤為認為挖掘紅色文化可以促進文化自信，紅色文化是中國人的精神脊梁、國企黨建的精神支柱等。譬如劉潤為在《紅色文化與文化自信》一文中強調文化自信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思想保證、精神動力和智慧源泉。文化自信，歸根結底是對紅色文化的自信，或者說紅色文化是文化自信的根本支撐。[8]劉玉標因與馬靜學者為合作關系，故所發論文也同樣探究了紅色文化的基本特征、科學發展、紅色文化發展坐標系的構建等。在《淺議紅色文化的基本特征》文章中指出經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近百年的風雨洗禮，紅色文化呈現出政治性與人民性的統一、理論性與實踐性的統一、精神性與物質性的統一、民族性與開放性的統一的基本特征。[9]這些成果豐富了我國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但從表2可以看出核心作者群體不大，不少作者都是就某一兩個問題探討之后就不再活躍，缺乏一批就某一方向持續性、系統性的研究人員。這種“天女散花”式的研究現狀，不僅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存在的“短板”，也是當前或今后亟待解決的問題。如果按照此發展趨勢，紅色文化的系統研究及深度研究將很難形成。

表2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發文量≥3的作者

（三）發文機構/單位分析

對開展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機構（單位）進行可視化分析，有助于了解紅色文化主要研究力量分布情況和當前研究現狀。在CiteSpace軟件界面，導入已下載的數據，年份選擇2008—2020，將“TIME Scaling”的 值 設 置 為1，即 將2008—2020年分成12個時間段進行處理，網絡節點選擇Institution，運行CiteSpace，最終得到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機構的知識圖譜（見圖3）。在CiteSpace軟件生成紅色文化各科研機構的知識圖譜中，顯示有241個高產出科研機構，83個合作機構。

圖3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文獻的研究機構分布知識圖譜

根據我國紅色文化研究作者所屬機構（單位）統計對比分析，按照發表論文數量超過3篇共有12個機構，得到表3，由此可見紅色文化研究已成為我國高等院校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政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的熱點研究領域，這些機構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重要科研平臺。從研究機構（單位）來看，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景德鎮陶瓷學院思政部、東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分別位居前三位。其中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以7篇發文量位居榜首，也就是說該機構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重要研究機構，其原因主要歸功于其擁有一支合作良好的研究團隊或骨干學者群體。2019年，其它科研機構的張亮、馬曉燕、姜竹青分別發表論文，論述了依托紅色文化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10]、基于實踐體驗的紅色文化資源育人功能探究[11]、將紅色文化融入基層黨建工作[12]。從圖3顯示各機構之間連接密度為0.0029，表明各機構雖有一定的合作關系，但從整體來看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各機構之間合作一般，沒有形成明顯的聚類團，這說明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還沒有形成重大的學術研究團隊。各機構之間的良好合作可以更好更快的推動該領域或學科的發展，因此，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今后可加強各機構之間的交流與合作。

表3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機構發文量≥3篇分布情況

四、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熱點及演進趨勢

（一）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熱點分布

關鍵詞共現分析可以反映與揭示某一領域不同時期的研究熱點。[13]通過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文獻的關鍵詞共現分析，可以了解到紅色文化領域研究的熱點以及研究問題的聚焦度，同時還能得到紅色文化研究最新、最重要的文獻。本文將318篇CSSCI紅色文化研究文獻數據導入CiteSpace軟件，年份選擇2008—2020，將“TIME Scaling”的值設置為1，網絡節點確定為Keyword，運行CiteSpace軟件得到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分析知識圖譜（見圖4），導出數據得到基于研究熱點頻次和中介中心性的信息表（見表4）。

在圖4中每個十字架的節點代表關鍵詞，共得到365個節點，彼此之間有532條連線。節點大小代表關鍵詞出現的次數多少，節點越大，則表明該關鍵詞出現的次數越多，代表該關鍵詞為我國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熱點。由表4可以看出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頻次超過5的高頻關鍵詞，由這些高頻關鍵詞構成的知識網絡基本概括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主要內容，揭示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熱點。從圖4和表4可以看出，出現頻次最高的詞是紅色文化，出現頻次高達229。高頻關鍵詞反映出我國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熱點包括紅色文化（229）、紅色文化資源（23）、思想政治教育（16）、大學生（14）、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13）、傳播（11）等。

表4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頻次和中介中心性（2008—2020）（部分）

圖4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分析知識圖譜

節點中介中心性是衡量研究熱點的重要指標之一，即節點中介中心性越高，與其相聯系的關鍵詞越多，在知識圖譜中的媒介功能越強。[14]運行CiteSpace軟件得到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分析知識圖譜之后，查探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的頻次和中介中心性分布，也可得到一些相似規律（見表4），其中“紅色文化(0.87)”“紅色文化資源(0.19)”“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0.15)”“大學生(0.14)”“思想政治教育(0.13)”“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0.12)”這些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均大于0.1，這說明這幾個關鍵詞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在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中扮演重要“中間人”作用。

（二）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前沿與演進趨勢分析

1.我國紅色文化研究前沿分布情況

CiteSpace軟件提供的突現詞探測功能（Citation Brust）可以通過分析關鍵詞的時間分布，從中探測出頻次變化率高、增長速度快的突現詞來分析某一研究領域的前沿和發展趨勢。本研究將紅色文化樣本數據導入CiteSpace軟件中，以“關鍵詞”為節點，調節適當參數，選擇“Citation Brust”，執行突現詞探測分析技術，得到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突現詞信息圖（見圖5）。

如圖5所示，我國紅色文化研究（2008—2020年）變化強度較高的關鍵詞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3.6794）、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2.2498）、文化自信（2.1291）、紅色旅游（1.9268）、大學生（1.792）、馬克思主義大眾化（1.7444）等，其中我國紅色文化的研究關鍵詞突增始于2008年，各關鍵詞突增變化情況不一。“紅色旅游”“馬克思主義大眾化”“傳播”“建設”等關鍵詞突變時間均持續3年以上，反映出該領域在我國紅色文化研究中較長時間受到研究者們的關注，同時也窺視出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注的焦點。在2012年之前，我國對紅色文化的研究集中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紅色文化旅游、德育、紅色文化遺產、傳播、建設、核心價值、開發利用方面，這些領域代表了當時我國紅色文化的研究前沿；2012年黨的十八大召開以后，學界對紅色文化研究的關注點在于馬克思主義大眾化、路徑、文化產業、物質載體、構建、文化資源、旅游產業、中國共產黨領導、文化強國等方面，體現出了當時亟需挖掘開發紅色文化的時代價值，找尋紅色文化物質載體和開發紅色文化旅游產業，進而實現文化強國；2017年黨的十九大召開之后，“文化自信”“大學生”“紅色文化傳播”等關鍵詞突現，表明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中必須充分利用紅色文化，加強紅色文化傳播來實現文化自信。通過我國紅色文化研究（2008—2020年）突現關鍵詞的變化，為我們了解和研究紅色文化的發展前沿提供了一定的參考價值。

圖5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中的突現詞知識圖譜（部分）

2.我國紅色文化研究演進趨勢分析

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從時間坐標軸來看可以明晰某一研究領域的演進狀態，同時還可以從整體上能夠把握某一領域研究熱點隨時間變化的動態發展歷程。打開CiteSpace軟件界面，將“TIME Scaling”的值設置為1，網絡節點確定為Keyword，運行軟件；Layout菜單下選擇“Timezone”，生成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Timezone（見圖6）。

從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圖6）顯示隨著時間的不斷演進，紅色文化研究關注的焦點不同，關鍵詞時區布局也在不斷發生變化。本研究以每2年為一時間切點（其中2008—2010年是3年為一時間切點，原因是2009年僅發表一篇論文；2020年截至時間為10月31日），將我國紅色文化的研究劃分為六個時期：

圖6 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

第一時期2008—2010年研究重點是紅色文化、紅色資源、紅色文化遺產、紅色文化傳播、紅色旅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等。2008年南昌工程學院李水弟、傅小清發表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第一篇CSSCI，文章認為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孕育了紅色文化的創建與發展，是紅色文化之源。[15]這段時間還有其他學者論述了紅色旅游資源開發中的紅色文化傳承[16]、紅色文化的傳播價值和傳播策略[17]、如何通過鄉規民約實現鄉村紅色文化遺產的保護[18]、紅色文化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價值及其實現[19]和傳承與創新[20]。

第二時期2011—2012我國紅色文化研究者關注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紅色文化建設、傳承、德育、思想政治教育、價值形態、紅色文化旅游等。例如黃三生[21]、汪勇[22]對紅色文化和馬克思主義大眾化之間的關系作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探索。吳先勇認為高校仍存在紅色文化建設意識不強和紅色文化氛圍不濃,缺乏紅色文化建設長效機制,紅色文化建設內容缺乏系統性,紅色文化教育活動針對性不強等問題，亟需尋求應對之策[23]。

第三時期2013—2014年研究者開始關注中國共產黨、共產黨人、意識形態、全媒體、紅色文化產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郝振省明確強調紅色文化是黨魂、軍魂、民族之魂，[24]何其新，向國華[25]、丁鳳云[26]指出可以依托紅色文化資源來促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張全景指出必須通過弘揚紅色文化來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的主動權[27]。

第四時期2015—2016年研究者關注紅色基因、育人價值、媒介融合、媒介策略、人際傳播、紅色文化精神馬克思主義教育等。張長虹認為要充分發揮紅色文化資源的育人價值[28]、朱景林認為要充分發揮紅色文化物質載體的教育價值[29]，其他學者也探究了諸如紅色文化可以培育共產黨人的精神家園[30]、可以培養大學生馬克思主義信仰教育[31]、全媒體時代紅色文化傳播的媒介策略[32]。

第五時期2017—2018年研究者關注的是紅色文化的政治價值、社會地位、文化自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地域紅色文化等。張來成指出由于部分報刊書籍、影視媒體和低俗網站的誤導、學校與家庭道德教育缺失等因素的影響，一些青少年的思想出現了一系列問題，必須充分發揮“紅色文化”的思想政治教育作用[33]。有一些學者基于地域特色，主張充分開發地域紅色文化資源，如荔波縣[34]、北京西山[35]、陜北楊家溝[36]、江西井岡山[37]。

第六時期2019—2020年研究者主要關注紅色文化在新時代的價值意蘊、紅色文化品牌、鄉村振興、精準扶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高校資助育人體系、基層黨建等。成婧認為紅色文化具有經濟價值，加強紅色文化建設可以依托紅色文化推進農村精準扶貧，[38]王延光[39]、陳銘彬，王煒[40]、卞成林[41]、胡楊，汪勇[42]等學者一致認為紅色文化資源在新時代具有重大價值作用，新時代高校思政教育要善于運用紅色文化，將紅色文化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五、研究結論

本文運用CiteSpace軟件對中國知網（CNKI）中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318篇CSSCI高水平文獻的發文量年度分布、期刊、作者、研究機構（單位）等進行計量分析，并以可視化方式呈現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知識圖譜。通過探究以上要素，從中可以看出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現狀、熱點及其演進趨勢，進而為未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提供一定的參考信息。本文得出以下結論：

1.從發文量年度分布和期刊分布情況來看，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文獻數量總體上呈現上升趨勢（除2012—2015年段之外）近年來我國紅色文化研究的文獻數量更是迅速增長并保持平穩狀態，這說明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不斷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從期刊分布來看，《人民論壇》是我國紅色文化相關研究的主要陣地，有著較大影響力，此外，《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思想教育研究》《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廣西社會科學》也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交流與發展的重要陣地。

2.從發文作者情況來看，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已經形成了以馬靜、饒志華、劉潤為、劉玉標等人為核心的研究人員，這些作者涉及的研究領域與紅色文化研究聯系密切，但從整體情況來看高產出作者很少。

3.從發文機構（單位）分布情況來看，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景德鎮陶瓷學院思政部、東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分別位居前三位，其中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以7篇發文量位居榜首，即該機構是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領域的重要研究機構。各機構之間連接密度為0.0029，表明各機構之間合作較少，在今后我國紅色文化研究中應該加強學者們之間和研究機構之間的學術合作與交流。

4.從我國紅色文化關鍵詞分布來看，我國紅色文化領域的研究熱點包括紅色文化、紅色文化資源、思想政治教育、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播等。在2008—2020年我國紅色文化研究變化強度較高的關鍵詞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3.6794）、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2.2498）、文化自信（2.1291）、紅色旅游（1.9268）、大學生（1.792）、馬克思主義大眾化（1.7444）等。從我國紅色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顯示隨著時間的不斷演進，紅色文化關注的焦點在不斷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