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旭1,馮友滿2
(1.貴州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0;2.安慶醫藥高等專科學校,安徽 安慶 246000)
自1985年《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頒布以后,普職分流政策開始實行,自此關于職普關系的爭論從未間斷。隨著2022年新修訂的《職業教育法》出臺,普職協調發展取代了普職分流,職業教育也有了更加清晰的定位。職業教育和普通教育作為兩種不同的教育類型,都是國家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了必要的人才供給與技術支撐。基于此,探尋普職協調發展的價值意蘊,挖掘普職協調發展過程中存在的現實問題并找到可行性辦法,已十分必要。
當前我國正處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關鍵時期、中國特色工業化道路的轉型期、產業結構升級的調整期。新時代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以及鄉村振興的進一步深入,都對專業技能人才的供給提出了進一步要求。作為培育應用型人才的職業教育建設,是促進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保障,是推動我國工業化進程的強力推手,是破解城鄉二元制結構差異的有力方案。隨著知識型經濟的進一步崛起,發展職業教育已成為新時代我國社會教育發展的前沿趨勢。一方面,產業結構的升級對勞動者的職業技能水平提出了更高的專業要求;另一方面,職業教育的推廣也可以降低結構性就業失衡,緩解就業壓力,提升廣大人民群眾的幸福感。
教育結構是指教育總體系中各個部分的比例關系及其組成形式。當前,我國教育結構問題十分嚴重,“學校為追求綜合發展導致同質化現象嚴重,就業問題一直是發展難題,人才供給也難以滿足企業發展的實際需求。”[1]為此,應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推動“普職協調發展”,[2]新修訂的《職業教育法》也強調了這一內容。由于“我國高等教育結構失衡,技能型人才得不到重視,加上職業院校對市場需求的反應速度也不及時”,[3]造成了長期以來普職發展差異性明顯。現如今,新《職業教育法》的頒布,為今后我國普職協調發展以及教育結構改革指明了方向。普職教育的協調發展,有利于應用型人才的培育,為國家發展提供新鮮血液;也有利于教育結構的改良,實現不同地區、不同階段學生的教育公平;更有利于“因材施教,滿足社會崗位的實際需求”。[4]
首先,“普職協調發展,為學習能力不同的學生提供了一條新的發展道路”。[5]長期以來,由于既有思維的影響,家長和學生普遍認為進入職業院校學習是學生學習能力不足的表現。推動普職協調發展有利于深入挖掘不同學生的綜合潛力,推動學習型人才向應用型人才的轉變。其次,推動普職協調發展,也可以為不同學生按照其興趣愛好提供多樣化成才的通道。這不僅是“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對人才需求的必然要求”,[6]也是我國教育結構改革的發展方向。最后,普職協調發展不僅是對應試教育的一次革命,也是對人才培養模式的一次革新,其不僅能讓學習能力較強的學生選擇技能型培養的發展道路,也能推動學生更好的選擇自己的人生方向。
隨著社會結構轉型速度的加快以及現代化進程的進一步深入,社會發展對復合型人才的需求進一步擴大。但相對于普通教育發展而言,職業教育發展在多方面仍然存在不足。
作為落實“最后一公里”的莊嚴使命,同時也是基層黨組織建設向職業院校延伸的應有之義,新時代職業院校基層黨組織建設有著重要的理論意義與時代價值,但當前也存在一些短板和工作不扎實等實際問題。首先,部分校黨委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學習還不夠扎實,未能推動“雙高”計劃與基層黨組織建設的有機結合。其次,職業院校專職黨務人員數量較少,無法實時宣傳黨的執政方針和治國理念,更沒有把思想政治工作與職業教育的特殊性相統一。最后,由于職業院校學生黨員總數少,無法形成黨建輻射效應,學生參加黨建活動的積極性不高,制約了基層黨組織先進性的彰顯。
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由于改革開放之初經濟發展需要大量技術人才,而全民教育事業尚未全面普及,因此,職業院校學生由于擁有一技之長,且大部分學生畢業能安排工作崗位從而獲得較高的社會地位。但隨著國有企業改革以及包分配工作制度的取消,普通教育逐漸取代職業教育成為主流,職業教育逐漸萎縮,甚至在部分家長和學生心目中認為職業教育是“學習失敗者”的表現,是“能力欠缺者”的無奈選擇。“一些學生在填報志愿時把職業院校作為備選的保險鎖”,[7]這既體現了學生教育選擇的不甘心,也體現了學生無可奈何的惆悵。而某些家長也“缺乏對教育發展趨勢的精準認識,在引導學生填報志愿以及就業選擇等方面,也過于保守”。[8]
當前職業教育硬件水平超標準,但教師隊伍建設不足現象比較明顯。[9]首先,大量教師由于思想偏見不愿意來職業院校任教,造成教師隊伍的整體質量難以得到有效保障,也影響了新老教師隊伍的交替。其次,新進老師由于長期都在學校學習,缺乏專業實踐能力,專業技術講解難以收到理想效果。最后,職業教育監督機制與評價機制的不完善,也影響了教師隊伍的建設。由于“職業教育督導人員較少、督導人員專業技能不強以及工作實施不到位”[10]等現實原因,制約了職業教育監督工作的展開。同時又由于“職業教育評價系統缺乏特色、學校評價弱、第三方評價不足”[11]等客觀原因,也影響了職業教育評價工作的進行。
由于長期受計劃經濟的影響,市場導向的調節功能未能得到有效發揮,公辦職業教育過于單一化,“職業教育辦學主體多元化的制度未能構建起來”。[12]雖然近年來黨和國家加大了對職業教育的財政補貼和地方投入,但總體來看職業教育“專業動態機制不完善,教育發展與經濟社會實際需求不能實現對接”[13]現象十分嚴重。這不僅影響了學生的未來就業,也造成了教育資源的大量浪費,影響了職業教育的未來發展。而體制建設與多元辦學的不適應,企業、行會無法表達自己對人才需求的利益訴求,也直接影響了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學校、企業、個人都無法實現利益訴求的表達,合作途徑過于狹隘。
首先,國家對于職業院校的資金雖然較從前有所增加,但與普通教育相比明顯不足。職業教育地區差異也十分明顯,東部地區與西部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以及資金投入差距巨大。其次,雖然職業院校逐漸重視實踐操作在教學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但隨著招生規模的持續擴大,現有的經費無法滿足實踐基地基礎設施建設的實際需求,大部分院校普遍存在資金不足的問題。最后,資金投入不足成為限制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主要問題之一,教學資源的匱乏也影響了教學工作的展開和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
為了推動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促進技術人才的制度化培養,從而滿足社會發展對復合型人才的時代需求,同時也是為了縮小與普通教育發展的結構性差異,針對普職協調發展中出現的諸多實際困境,從多方面出發提出可行性對策已十分必要。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加強黨對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是辦好教育的根本保證”,[14]這為新時代職業教育發展指明了方向。只有堅持黨的集中領導,才能保障我國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方向;才能堅持改革創新,以培育人才貢獻社會為目標導向;才能始終抓住我國意識形態的領導權,體現社會主義制度本身的優越性。通過黨的集中領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得以有效融入職業教育發展的全過程;通過黨的集中領導,我國普職教育得以協調發展;通過黨的集中領導,知識型與技能型勞動大軍得以共同壯大,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貢獻青春力量。因此,應強化基層黨組織的領導作用,推進校長負責制的工作落實,保障基層黨組織政治功能的有效發揮,實現一線戰斗堡壘的先鋒作用。
作為職業教育的鮮明特征之一——多元共建是破解一元制辦學和提升職業教育積極性的有力策略,同時也是“改善我國職業院校治理的重要突破口之一”。[15]新《職業教育法》明確了辦學主體多元化的理念,為新時代職業院校改革提出了寶貴意見。一方面,應盡快健全多元辦學機制,推動多元共建發展模式的建立。由于傳統縱向管理機制的束縛,職業院校曾經都是獨立辦學的模式。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以及人才需求導向的轉變,職業院校從獨立辦學轉向協同辦學已成為發展趨勢。在辦學事務上,應由政府、企業、學校共同決策,從而發揮出不同主體的自身優勢。通過黨建引導,實現多元主體的有效鏈接,達成產教融合的共建發展模式。另一方面,應完善職業院校內部的治理結構,通過征集多元主體的利益導向,最大程度滿足校園內不同群體的利益訴求。可以通過教職工代表大會、黨建聯席會議、學生會等組織形式,充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多元共建的治理格局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發展職業教育,應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以立德樹人為價值導向,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通過課程思政的融入,提升課程專業教學與思想政治教育的契合性。首先應通過校風學風的建設,提升校內人員的精神面貌,通過師德師風建設,提高教師隊伍的思想素養。其次應通過“三教”改革,推動課程思政的體系構建,促進各類課程與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機融合,形成協同育人的發展模式。最后,應改進課程思政的育人體系,推進“青馬工程”的繼續實施,突出對職業院校學生骨干的思想引導以及政治培養,引導學生樹立偉大理想,積極投身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去。
首先,要健全中國特色職業教育制度體系,牢固中等職業院校的基礎性地位,創新專科層面的職業院校,開拓本科層次職業院校。其次,要完善職教高考制度,應大力保障職教高考的公平性與透明性。職教生依托這一制度,升學空間可以得以拓展,同時也推動了中等職業教育、職業專業教育以及專業本科教育在內容上的互通互補。最后,應創新普職融通制度,這不僅有利于通過職業教育滿足社會融合的現實需要,也有利于推動普職教育的資源共享與理念互鑒,為普職教育的協調發展提供制度性保障。
首先,健全教師培養體系。要建立大學培養與在職教育“雙軌制”的培養體系,從而使職業院校獲得更多高質量的新進教師,也能提高教師的專業化水平。其次,應加強專業課教師的培訓。由于新進教師專業實踐技能可能有所欠缺,因此學校在加強教學理念培養的同時,應合理利用產業優勢,將新進教師送去相關企業進行培訓和學習,以提升其實踐能力,從而促進教師在教學過程中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最后,應完善教學監督體系,建立由學校、企業、社會機構共同參與的教學評價機制,從而實現評價結果的真實性。同時應加強教師數據統計與分析能力的培養,通過數據平臺的動態監控提升教師隊伍工作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