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路徑研究

陳藝帆，阿卜杜薩拉木·阿不都熱衣木

（1.河北師范大學，石家莊 050024；2.伊犁師范大學，新疆 伊寧 835000）

新疆南疆地區作為一個多民族、多文化交匯之地，其職業教育質量直接關乎民生和就業以及新疆的長治久安。與內陸城市相比，南疆職業教育還存在服務水平不高、培養體系開放性不足、聯合培養機制未健全等發展困境。2015年，教育部發布《關于深入推進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意見》，明確提出“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要把深入推進集團化辦學作為

重要方向”[1]，2017年《國家教育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再次強調，鼓勵學校、行業、企業、科研機構、社會組織等組建職業教育集團，支持東中西部地區職業學校加強對口合作，通過聯合辦學、委托管理、集團化辦學等形式，提升專業建設、課程開發、學校管理水平[2]。這些文件都為新疆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指明了方向，在“產業援疆”“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發揮新疆職業教育的聚合力和輻射力，提高其創新能力和服務能力，探索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路徑是必然選擇。

一、職業教育集團化內涵

職業教育集團是指由一個或多個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組織、團體、協會等牽頭協調，其他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組織、團體、協會參與建設，以契約、資產等形式為聯結紐帶，集團章程作為共同的行為規范，在自愿平等、遵守法律、互利共贏的基礎上建立的跨區域、多功能、聯合辦學的教育集團，它主要涉及職業教育，教育集團化與協同行企業等單位發展的功能[3]。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是為了解決技能型社會下對職業教育資源的需求以及各地職業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也是我國職業教育走向多極化和多選擇性的主要路徑。從1992年我國第一個職業教育集團成立至今，職業教育集團化規模不斷擴大，并形成了高自治性、服務性特征。集團化職業教育作為我國獨創的一種教育模式，是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實踐平臺，使科技鏈、教育鏈、人才鏈和產業鏈有機結合，促進了我國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通過院校自建與企業合作，在師資建設、實驗實訓基地、科技創新、職業技能認證、課題研究、教育信息與資源、工學結合、就業與人才交流等方面進行聯合，資源協調、優勢互補、互利共贏，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職業教育的社會、經濟、育人功能，減少了單一辦學的風險。在“產業援疆”“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發揮好職業教育集團聚合、服務功能，對促進新疆教育事業、區域經濟發展、產業轉型、復合型人才培養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二、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現狀及現實訴求

（一）發展現狀：辦學規模擴大，服務能力滯后

早在2006年，由新疆農業技術學院牽頭，聯合職業院校、科研會所、企業等組建新疆第一產業職教園區，是新疆最早的集團化職業教育。近年來，南疆職業教育集團規模不斷擴大，建立了新疆軌道交通職業教育集團、新疆糧油食品職業教育聯盟以及各種紡織服裝、特色餐飲人才培養基地等，在促進新疆經濟發展和就業上發揮了很大作用。在北疆和內地職教集團的引領下，越來越多的南疆職業院校和企業嘗試協同辦學，比較有代表的有阿克蘇職業技術學院，其充分利用地區優勢以及南疆紡織服裝人才培訓基地的教育和就業資源，形成校企聯動、職業院校+地方特色的辦學模式[4]；喀什雙創中心采用1+N運營模式，由政府統籌，與中開院、喀什大學-華為創新中心、北斗雙創基地等多家單位共同運營，為當地輸送了眾多技術型人才。但是由于南疆職業教育基礎薄弱，在發展過程中存在很多障礙。一方面，服務能力受限，在推動中小型企業發展、助力鄉村振興方面效果不佳，面向區域經濟開展人才培訓的覆蓋面不廣，培訓內容不符合當地發展現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人民實際生活問題，長期依賴于國家支持和政策傾斜，自身創新和改革意識薄弱。[5]很多職業院校長期以來辦學主體單一，辦學類型趨同，使職業院校辦學格局失調，未能發揮民族文化優勢。另一方面，“雙師型”教師和人才培養創新平臺雙重缺失，勞動補償機制不健全，校企合作深度不夠，企業只重視內部員工的培養，對職校學生管理不夠。“雙師型”教師數量不足、質量不高，致使南疆整體范圍內缺少技術創新服務平臺，在國家級“雙師”基地、生產實訓基地等高水平建設平臺上表現平平[6]。在整體的管理效能上，職業教育行政部門與職業院校合作不緊密且執行能力較差，優勢專業未能和區域經濟緊密協調，職業教育與市場脫節，只以專業為載體的建設模式已難以滿足集群協調的現實訴求。因此，積極探索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新路徑是發揮南疆職業教育自身“供血”能力的必由之路。

（二）現實訴求：區域振興和職業教育自身發展需要

鄉村振興戰略的主要目標是實現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對于南疆這樣一個經濟發展落后、面積大且貧困村落較多的地區，進行職業教育集團化改革，實現南疆職業教育資源聚合，通過職業學歷教育、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送教下鄉實現區域人才培養；通過紐帶作用匯聚科技資源、科研團隊實現科技研發與推廣；通過收集、傳遞和分析疆內疆外有效信息實現服務經濟發展和傳播民族文化，最終形成地區經濟、人才培養、科技推廣和文化傳播的中心聚合體。為此，必須加快發展進程，進一步深化產教融合和校企合作，匯聚各方資源，改革集團化職業教育辦學道路。集團化辦學體現了優質資源共享的高度開放性、政校企行協同合作互利共贏的高協同性以及職業教育的高質量性。一方面，校企合作、工學結合促進教育鏈、產業鏈、人才鏈、創新鏈有機結合，形成人才培養、技術創新、社會服務、就業創業、文化傳承的校企命運共同體；另一方面，實現學校培養和企業用人的銜接，既能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和辦學水平，推動人力資源供給側結構性調整，又可增強職業教育服務產業能力，促進職業教育自身體系建設。

三、發展路徑：交互式共享框架結構和全方位托管模式

（一）構建橫縱交互式職教集團化共享網絡框架

傳統的職業教育集團多為政府主導下的中高職應用本科聯合辦學，在實踐過程中，存在約束性和激勵性政策不健全、企業缺乏深度融合動力、資源供給少且不精、各部門溝通協調不暢以及集團內部管理和運營上相互制約，多方主體利益協調機制不健全，集團作用難以體現的困境[7]。在這種情況下，改革原有的職業教育集團模式，打破原有的校校主導型，構建橫向的政校企行多元主體和縱向的中高職本科融合貫通，最終形成政校企行聯動運行機制的橫縱交互式共享網絡框架，實現多元參與、優勢互補、互利共贏、共同發展的目標。

1.“行-企-校”團群對接的組織建構模式

該模式為了彌補校企對接的單一性和資源的局限性，構建“行—企—校”團群對接新模式。該模式下設行業協會會長為集團理事會長，教育部、國家級園區領導作為副理事會長，院校和企業領導作副理事會長，充分發揮集團治理主體的多方協同功能。該模式依據國家戰略、地區特色及職教集團性能，由政府指導、行業協會領導監管并充分發揮其橋梁和紐帶作用，實現“專業團群”與“企業團群”的對接，使對接面更加廣泛和緊密，參與的角度全、整合度高。

這種運行模式可以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的調控和組織作用。行業協會根據國家政策和社會需求，實現院校內專業的整合與調動，形成相關專業團群，該專業團群再與對應的企業團群對接，實現人員就業和資源互通。另外，協會發揮信息優勢，實現院校內相關專業團群與其他院校對應專業團群對接，以及學生在資源和實踐方面的互通，適應人才需求，在橫向上實現校企資源的整合與共建。以某一集團為例，該集團是XX信息技術職業教育專委會，將該院校成員的電氣工程、電氣工程及自動化（電力系統繼電保護）、電氣工程及自動化（輸配電工程）、電氣信息等專業組建成電氣工程+繼電保護+輸配電+電氣信息專業團群，對接電氣企業團群專項組織。另外，由省通信協會牽頭，將院校內電子科學與技術+電子信息工程+電子商務+電信工程及管理專業團群對接通信工程專業團群。

2.專業整包對接“行-企-協”外包的專業建設模式

該專業建設模式主要是為了彌補集團內單一專業不能滿足業務需求、集團服務效能不能充分發揮的局限。專業整包對接行-企-協專業外包以改變原有的院校單一教學模式，打破各成員單位壁壘，學員的各個專業學習階段都與對應的企業、行業對接，形成鏈條式的工學結合學習過程。學員從理論基礎、技能習得、實踐鍛煉全程參與行業、企業的混合式教學，積累了一線工作經驗，增強了學員頂崗實習和崗前培訓的實效性，滿足人才培養需要。

該模式下，集團整體由企業來評估與審計可外包業務，將各個專業團群對接相應的協會，協會發揮行業權威作用，打破了集團內院校成員的界限，將多個院校的同專業資源和人員整合，并由各院校相關專業的領頭教師和企業專家承擔關鍵任務，對專業群的各模塊分配理實學習任務。學校可牽頭專業委員會、師資委員會和課程建設委員會，精準對接產業需求以及南疆區域優勢進行專業建設和人才培養；企業可與科研委員會、培訓委員會、對外交流委員會牽頭開發模塊化培訓包，提升教師團隊化建設。在具體教學過程中，教師將相關業務以項目式課程標準融入到課堂教學中，學生在項目式教學中了解生產前沿技術技能和社會發展需求，增加了實習實踐和社會經驗。定期對“雙師型”教師進行培養培訓，增加其小語種學習，提高“雙師型”教師的科研能力，使其擁有滿足集團需求的業務、領頭能力以及對市場的嗅覺與把控能力。以喀什雙創中心為例，由政府和協會統籌，中開院是重點簽約單位。雙創中心設置異地市場接入中心和孵化服務中心對接各企業和科研團隊，其積極與喀什大學、新疆大學等院校合作，整合院校內專業團群，并將企業內“雙師型”教師引入到學生專業課學習中，如華為雙創中心的企業教師曾擔任學生的移動通信和光纖通信等課程，實驗課程組織學生在雙創基地完成，并組織學生參加華為工程師認證考試，為學校培養了一批通信技術人才。

3.全鏈條協同閉環的要素集合模式

“全鏈條協同閉環”是充分發揮多元主體的資源整合與任務共擔優勢，使各方主體之間緊密合作，形成行業、企業、院校之間要素對接的閉環結構。該模式充分利用線上線下活動平臺、專家智庫平臺、服務平臺等作為運行載體，以國家政策為運行保障，以“一帶一路”經濟核心帶、中巴經濟走廊戰略以及各企業、院校的合作需求為目標，形成校-校、校-企、行-企、企-企等多角度全方位的協同閉環式要素集合模式，充分發揮協同閉環的有力連接和閉環內部融會貫通、合作交流作用，其中校-校環可以滿足不同院校內專業群的合作對接以及人才分層培養需求；校-企環則推動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增加學生實踐創新機會，培養學生適合于工作崗位和行業發展需求；行-企環則綜合審視與評估市場需要，滿足雙方的共同需求，并制定相應的執行行規、行約和各類標準，協調行業企業間的經營行為；企-企環則是滿足企業之間的業務發展和合作需要，企業之間業務相互融通、共同進步，交流先進經驗并推廣到學生的項目實踐課堂中。這樣的全鏈條協同閉環模式不僅滿足多元主體辦學要求，也發揮了職業教育活力和創新能力。

（二）構建全方位對應式托管模式

構建共享式網絡框架結構有利于實現行業、企業、院校之間資源互補、多元共享。南疆職業教育基礎薄弱，很多職業院校甚至達不到基礎辦學條件，民族教育資源未有效利用，職教資源與需求脫節，民族職業教育缺乏輔助培訓機會，這些因素都制約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的發展。因此，其職業教育集團不能只停留在框架和結構建設，還要根據南疆職業教育基礎，結合其民族特色，針對弱項，對南疆校企進行全方位深層次托管，以實現集團的外延擴伸和內涵的提升。

1.協會調動下的M+1+N 托管模式

“M”指集團所聯合和合作的眾多內地知名高校或相關企業，“1”是指起到橋梁作用以及引領示范作用的新疆某職業技術學院或企業，“N”則對應于南疆多所職業學校和企業，是示范院校與南疆待發展院校之間的托管和幫扶模式。“M+1+N”模式可以集中內地多所知名高校的優勢資源，通過熟知區情、民情的疆內某所先進職業院校作為橋梁，輻射幫扶托管南疆多所職業學校和企業。在該模式下，協會要發揮好橋梁和中介作用，運用好信息資源，實現“疆內外協調，南北疆協調”發展[8]，在基礎設施、“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管理制度等方面給予指導和幫助，提升南疆職業院校的內涵建設和供給水平。以新疆農業技術學院為例，借助“全國高職高專黨委書記論壇”，向全國“雙百”師范骨干院校發出“服務國家戰略，幫扶南疆職教”倡議[9]。目前已經與8 所知名院校開展了此模式。如上海工程技術大學、常州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山東畜牧獸醫職業學院等均參加了活動，通過新疆農業技術學院的橋梁和引薦作用，對南疆“三縣四校”的專業建設課程開發、“雙師型”隊伍建設、服務能力、院校治理能力等方面進行資源配置和技術學習。另外，新疆農業技術學院也在名校的幫助下探索和擴張本校對于南疆職業院校和企業的托管。

2.集團調動下的M+N 托管模式

M+N 模式是在M+1+N 模式的帶動下，對于集團內職業院校或企業間的合作與托管幫扶。此模式下，集團要時刻根據市場需求以及職業院校人才培養需求，建立數據庫預測，發揮好資源調動作用，共建區域性、校際間的實訓基地，實現優勢院校對南疆職業院校的幫扶與合作。例如新疆輕工職業技術學院結合自身辦學優勢對巴楚職業技術學校、葉城縣職業高中和伽師縣職業技術學校開展對口幫扶，為南疆職業教育搭建中高職銜接的平臺。同時，新疆輕工職業技術學院與沙雅縣神威服飾有限公司開展學徒制校企合作，并于2005 年成立了新疆化工機師培訓學院沙雅分院，全面托管沙雅分院。這種模式同樣可以推行于在集團內企業之間，利用新疆的地緣優勢以及“一帶一路”倡議，發揮新疆民族職教的優勢，與周邊職業技術學院開展特色專業交流與合作，設置相關專業，并有選擇地在西亞地區開辦職業技能培訓中心，由集團內相關院校和企業托管，相關企業在跨國校企合作過程中發展對外貿易，有助于促進民族品牌的建立和海外認同，發揮集團的教育功能和經濟效益，促進了民族職教生的外向就業與創業，強化具有國際視野的創新人才育成。

（三）發揮集團文化傳播和成果輸出功能

對于南疆這樣一個地理位置特殊、多文化交匯的地區，其集團化職業教育要更加注重傳統文化的傳播以及國家觀念的輸出。如雙創基地結合喀什古城眾創空間，在傳播民族音樂、舞蹈、服飾、美食上取得初步的成效，促進了當地旅游業的發展。對于職業教育集團而言，要深挖企業內部優秀文化，重視集團文化的粘合作用，充分利用“一帶一路”倡議的發展機會“走出去”，開展國際間職業院校聯誼會、文化節，利用南疆“非遺”契機發展邊外貿易，推進特殊化學科和產業的發展，積極推動國際間深層次對話，提高集團在國內外的影響力[10]。不僅要對外宣傳、促進企業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更要以優秀成果、匠心育人研討、工匠精神感人事跡等激發團隊成員的組織認同感和榮譽感，以優秀文化促進成員進取創新和團結互助，帶動人才培養水平的提升和集團的影響力與美譽度。

職業教育與經濟存在著關聯耦合關系，除了將教育成果推廣到各成員單位、服務于學生培養和就業外，還要利用好“一帶一路”對話合作平臺，進行國際間職業院校的成果交流。如維吾爾族艾德萊絲綢制作基地不僅在全國銷售，成為新疆服飾文化傳播的名片，也在海外建廠，與世界時尚接軌。另外先進技術還應該推廣到貧困縣域，促進當地農民掌握工業、農業技術。不僅健全了職業院校就業服務網絡體系，為招生就業提供精準對接服務，也推動了區域產業和職業教育發展，使集團成員共同進步，最終形成具有區域特色、技術領先的現代職業教育集團化體系。

四、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保障機制

（一）完善頂層設計，強化并創新法律、制度、政策保障體系

政府在推進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中理應發揮好制度供給、政策制定、資源協調、管理分配的功能。對此，政府要制定與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明確集團的法律地位、業務經營范圍與權利限制，明晰集團內各單位的責任與義務以及產權歸屬，最大限度減少各單位成員參與職業教育集團辦學的法律障礙與風險。建立集團章程，為各方主體提供可操作性、公開透明的規則。一方面，可以按照《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成立社會團體法人，并修訂完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法人的性質與地位以及集團法人的注冊要求；另一方面，健全辦學制度，加強政策機制保障，在現有職業教育集團辦學“四梁八柱”制度基礎上，進一步出臺具體實施的文件，完善政府參與的協調機制。地方政府可以設置職教集團化辦學協調機構，負責財政、稅務、勞動保障等，并建立職教集團化辦學指導委員會，發揮南疆地緣優勢，積極與外界交流，學習國內國外先進辦學經驗，并定期組織資深專家和教育學者進行調研與指導。

（二）加強各方支持力度，構建政府主導和社會參與的支持體系

南疆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難度大、辦學成本高，僅僅依靠集團內部各單位的資金資源是遠遠不夠的，因此要充分發動政府和社會各界的支持，以分擔運營成本和各單位負擔。除了政府的政策措施外，還要加強社會各界對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支持和扶助力度，確保資金和政策體系完備，才能充分調動行企業、職業院校參與職教集團化辦學的積極性。一方面，要加大宣傳力度，利用好各種媒體渠道，營造有利于職教集團化發展的輿論氛圍，讓社會各界尤其是南疆民族企業理解職教集團化的長遠利益，改變以往新疆職業教育只關注領導方向和理論層面，讓民族企業意識到本地區的優勢所在，發展特色化學科和產業，增強民族企業參與協同育人的戰略意識和社會責任感，鼓勵社會組織建立公益性基金、職業培訓和社會監督，形成全疆內各民族共支持、同進步的辦學氛圍。另一方面，要共享信息課程資源，建立信息交流平臺和集團網站，為社會各界提供參與職教集團化辦學的渠道，完善民族企業交流合作的雙語平臺，推送更適應性的服務，增加民族企業與其他企業的了解、交流、資源互補，以此形成政府統籌、行企校利益融合、社會支持和監督的共建共享共治辦學格局。

（三）建立利益共享，流程優化的內部治理體系

首先，要健全集團內利益分配與共享機制，增強集團的凝聚力和各單位參與的源動力。職教集團成員的跨界性和多樣性決定了集團內各單位追求利益的差異性，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而職業院校追求人才培養質量的提升，企業利益的實現需要職業院校的人才和科技支撐，院校又需要企業的平臺和資源，雙方必須建立“共享，共建，共贏”的利益聯合體，提升集團的整體性功能與內部聚焦效能。另外，要健全集團的內部管理制度，完善集團章程，優化工作流程；合理規劃好發展目標、發展特色、長遠利益；健全成員準入制度、內部決策制度以及監督評估制度，提高職教集團的科學化、規范化，推進集團的長遠性發展。另外，根據“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情況以及國內外發展需求，建立人才需求預測數據庫，及時更新辦學理念和辦學定位以及專業設置，將集團發展放在國際化、現代化的水準上不斷進步，形成具有示范和輻射作用的南疆優質職教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