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投入產出表的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影響測算

姚振標 孫愛軍 李存書 仲西洋

[摘要]為客觀評價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具體影響，基于投入產出表和投入產出模型科學測算了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和拉動度、消費對產業結構的調整效應和對各部門產出的誘發效應。研究發現：城鎮居民消費、政府消費、農村居民消費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和拉動度依次減弱。農村居民消費對第一、第二產業的拉動效應最大，政府消費對第三產業的拉動效應最大。不同類型的消費對各部門的誘發效應則各有差異。在此基礎上，得到的政策啟示是：合理制定消費增長目標、深化供給側改革、建設消費大省等。

[關鍵詞]投入產出表;消費;貢獻率;拉動度;誘發效應

一、 引言

新冠疫情的暴發、逆全球化思潮迭起、國際貿易與投資受限等因素導致世界經濟下行，中國經濟發展正處在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內外壓力交織下，在新發展階段下該如何穩增長？習近平總書記在2020年兩會期間以及7月21日的企業家座談會上強調，“逐步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1。“十四五”規劃明確指出要深入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建設消費需求旺盛的強大國內市場2。2021年上半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為21.2萬億元，同比增長23%，兩年平均增長4.4%3，最終消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61.7%4。隨著中國逐步成為全球最大消費品零售市場乃至全球消費增長中心，消費不僅發揮出“穩定器”的功能，帶動了世界經濟的復蘇，而且在國際競爭中為中國獲得了更大的騰挪空間。2020年11月12日，習近平總書記赴江蘇考察時對江蘇工作提出了“著力在改革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上爭當表率，在服務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上爭做示范，在率先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上走在前列”的新使命新要求5。江蘇省委省政府提出，“十四五”期間要高水平擴內需促開放暢循環，全面落實習總書記對江蘇工作重要講話指示精神6。擴內需需要全面釋放消費潛力，因此，科學測算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和拉動度、消費對產業結構的調整效應和對各部門產出的誘發效應，有助于客觀評價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在省域層面上探索并形成內需拉動、消費主導型的經濟發展模式，逐步實現由制造大省向消費大省、制造強省向消費強省轉變，形成以內循環為主的“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具有特別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二、 文獻回顧

消費（最終消費）即社會總消費，是由政府消費和居民消費組成的。政府消費支出的分類尚未有統一的標準，Barro首次提出將公共品分為生產性公共品和消費性公共品[1]。在這種分類方法的影響下，政府支出按照功能被劃分為生產性支出和服務性支出[2-3]，也有學者對該分類方式進行了改進[4-5]。對居民消費結構劃分存在三種視角：參照國家統計局的分類標準將其分為八大類，即分別為食品、衣著、住房、交通通訊、家庭設備用品及維修服務、醫療保健、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其他設備及服務等;或按其用途分為生存型、享受型與發展型消費[6-8];或按其主體劃分為城鄉二元消費結構[9-10]。

為了綜合探究消費與經濟發展相關知識領域的結構，本文采用CiteSpace軟件，運用一系列的算法將收集到的數據聚類為結構化的集群，選用的數據庫是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數據庫（CSSCI），檢索時間段是2010年1月1日至2021年11月30日，根據“篇名（詞）：消費”和“篇名（詞）：經濟”搜索到文獻708篇。將CiteSpace軟件中節點類型設置為關鍵詞，分析對象的數據篩選為g-index=20的節點數據，網絡修剪選中尋徑網絡算法，其余為系統默認，得到可交互的CiteSpace可視化視圖，借助關鍵詞聚類和LLR算法識別出13個研究集群（知識域）（圖1），模塊化Q=0.8875>0.3，聚類結構顯著;平均輪廓值S=0.9676>0.7，聚類效率高。筆者將13個知識域進行融合，基于聚類結果，總結出消費與經濟研究的三個知識域：第一類大規模出現的知識域為“消費類型”問題，涵蓋了農村居民消費（23篇）、居民消費（15篇）、能源消費（34篇）等方面的研究，主要涉及生存型消費、享受型消費、發展性消費、居民消費、政府消費、能源消費、技術進步、分層線性模型等研究點。第二類大規模出現的知識域為“消費影響因素”問題，涵蓋了消費率（18篇）、消費需求（8篇）、能源消費強度（5篇）、消費信貸政策（18篇）、消費升級（10）等方面，涉及了經濟高質量發展、經濟轉型、二元經濟、消費結構、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等研究點。第三類大規模出現的知識域為“消費影響”問題，涵蓋了低碳經濟（13篇）、經濟增長（35篇）、碳排放（25篇）、共享經濟（10篇）等方面，主要涉及消費信貸、高質量發展、低碳消費、交易費用、協整分析等研究點。

現有文獻對消費類型進行了全面深入的剖析，有助于合理分類測算其對經濟發展的具體影響。進一步分析內容，發現學者大多是立足于宏觀層面，采用傳統計量經濟方法對消費與經濟發展間的關系進行研究[11-13]。基于投入產出表，從中觀層面的行業或部門的視角，對不同消費類型對經濟發展的影響進行測算的研究成果少。考慮到投入產出表是根據國民經濟各部門在生產經營中的投入來源和使用去向編織成的矩陣形式的平衡表，常被用來分析國民經濟各部門的投入、產出間的關聯情況[14-18]，因此，本文以江蘇省為研究對象，基于投入產出表和投入產出模型具體分析各類消費對不同部門、產業生產經營的影響和誘導，可以更為深入地分析江蘇省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影響。

三、 理論模型與變量說明

1. 模型構建

（1）投入產出分析模型

投入產出分析是通過模型來完成的。其模型的建立具有非常嚴格的要求，主要表現為建立模型的橫向模型體系和縱向模型體系。對于投入產出表的每一行，不管是價值型還是實物型，存在如下平衡方程：

[j=1nxij+Yi=Xi，i=1，2，…，n] （1）1BF19A76-6F29-42B7-AC09-F59E1A2E6601

令[xij=aijXj]，因[xij≥0]，[Xj>0]，故[aij≥0i，j=1，2，…，n]。

于是，上式可以寫成：

[j=1naijXj+Yi=Xi，i=1，2，…，n] （2）

用矩陣表示該方程組，有：

[AX+Y=X] （3）

其中，

[A=a11a12…a1na21a22…a2n…………an1an2…ann]，[Y=Y1Y2…Yn]，[X=X1X2…Xn]分別為直接消耗系數矩陣、最終使用量矩陣和總產出量矩陣。變換形式為：

[X=I-A-1Y] （4）

其中，I為單位矩陣。

（2）誘發系數測算

[Y=C+I+E·X] （5）

其中，C為最終消費，I為固定資本形成總額，EX為凈流出。

[V=U·X? ] （6）

其中，V為增加值，u=（u1，u2，u3，…，un）T為各部門增加值率列向量，U是以u為對角線的對角矩陣。

V=U·X=U·（I-A）-1·Y=U·（I-A）-1·（C+I+EX）=U·（I-A）-1·C+U·（I-A）-1·I+U·（I-A）-1·EX （7）

記Q=U·（I-A）-1，則：

V=Q·C+Q·I+Q·EX （8）

?V=Vt+1-Vt=（Qt+1-Qt）Yt+Qt+1（Ct+1-Ct）+Qt+1（It+1-It）+Qt+1（EXt+1-EXt） （9）

其中，?Vc=Qt+1（Ct+1-Ct）表示最終消費引起增加值的變動。

生產誘發是當最終消費發生變化時，通過部門、行業關聯對各部門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生產誘發系數即各部門最終消費導致的生產誘發額與相應的最終需求和的比值，即：

[Yi=Xim=1nWm] （10）

Xi表示第i部門或行業由消費形成所誘發的產值，由列昂惕夫逆矩陣第i部門對應數值乘以最終消費形成列向量，得到消費誘發的第i部門生產額，即消費生產誘發產值，分母表示各部門消費總和。

（3）指標計算說明

消費對經濟增長貢獻率=消費的增量÷GDP增量的比率，消費對GDP的拉動度=消費對GDP的貢獻率×GDP相對增幅。

2. 數據來源

本文采用1978—2017年江蘇省的地區生產總值、政府消費、城鎮居民消費、農村居民消費等作為樣本數據，數據來源于《江蘇省統計年鑒》及2012年、2017年江蘇省《投入產出表》。

四、 實證結果與分析

1. 江蘇省消費結構現狀

根據《江蘇省統計年鑒》，從總量上來看，2000年至2017年，名義GDP從1978年的249.24億元增加到2017年的85869.76億元，增加了344.52倍。居民消費總額從1978年的115.15億元增加到2017年的31892.36億元，名義增長了276.97倍;城鎮居民生活消費支出均高于農村居民生活消費支出。同樣，政府消費增加了722.62倍。2000年，城鎮居民消費1477.05元，農村居民消費1338.46元，城鎮居民消費高于農村9.3%。2017年，城鎮居民消費25082.70億元，農村居民消費6809.66億元，城鎮居民消費高于農村72.85%。2000年，江蘇省城鎮居民消費首次超過農村居民消費。此后至2017年，江蘇省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間的消費差距越來越大，城鄉之間的經濟差距十分明顯。

根據統計公報，2019年江蘇居民人均消費支出26225元，比2018年下降1.8%1;全年實現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37086.1億元，比上年下降1.6%。其中城鎮居民人均消費支出30882元，比2018年下降1.4%，相比于2000年名義上增長458.2%;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17022元，比2018年下降3.9%，相比于2000年名義上增長616.8%。總體來說，城鄉居民消費的增長勢頭很快。

2. 江蘇省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和拉動度

（1）江蘇省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2

以2000年為基準，對經濟數值進行削減，計算得到江蘇省可比價的總消費貢獻率是平均值49.51%，高于資本形成總額的貢獻率45.83%和凈出口的4.66%，說明消費在江蘇省對經濟發展的貢獻一直是最重要的。其中，居民消費（包括城鎮居民消費和農村居民消費）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是35.26%，高于政府消費的貢獻率（14.25%）;在居民消費中，城鎮居民消費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是29.80%，遠遠高于農村居民消費的5.46%。

（2）江蘇省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度

以2000年為基準，對經濟數值進行削減，江蘇省可比價的總消費拉動度平均值是5.43%，略低于資本形成總額的拉動度5.5%，但是高于凈出口的拉動度0.56%，說明消費和投資在江蘇省對經濟發展的拉動作用都是十分巨大的。其中，居民消費（包括城鎮居民消費和農村居民消費）對經濟發展的拉動度是3.74%，高于政府消費的拉動度（1.69%）;在居民消費中，城鎮居民消費對經濟發展的拉動度是3.19%，遠遠高于農村居民消費的0.55%3。

3. 江蘇省消費對產業結構的調整效應

通過投入產出表，分別計算2012年、2017年城鎮居民消費、農村居民消費和政府消費對產業結構的調整效應，計算的數據可以作為消費對三大產業的結構調整效應，預測在未來消費對各個產業的拉動效應，為江蘇“十四五”規劃確定如何通過消費促進以內循環為主的雙循環提供參考，為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政策制定提供依據。

（1）江蘇省城鎮居民消費的分產業拉動效果1BF19A76-6F29-42B7-AC09-F59E1A2E6601

增加1000億元的城鎮居民消費，從分產業的拉動效果來看，2017年城鎮居民消費的增加對第一產業的拉動額為1508.19億元，與2012年居民總消費對總產出的拉動額1558.48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50.28億元;對第二產業的拉動額為13492.79億元，與2012年的14616.02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1123.23億元;對第三產業的拉動額為9309.23億元，與2012年的8958.15億元相比，名義值增加351.08億元。其中，批發和零售增加額為986.35億元，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增加值是718.22億元，住宿和餐飲增加額為429.72億元，房地產增加額為1313.96億元，科學研究與技術服務增加額為75.18億元，教育事業增加額為365.7億元，衛生和社會工作增加額為233.29億元。

（2）江蘇省農村居民消費的分產業拉動效果

增加1000億元的農村居民消費，從分產業的拉動效果來看，2017年農民居民消費的增加對第一產業的拉動額為1780.14億元，與2012年居民總消費對總產出的拉動額1883.66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103.52億元。農村居民消費對第二產業的拉動額為13512.48億元，與2012年的14752.72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12470.25億元;對第三產業的拉動額為8876.53億元，與2012年的8380.33億元相比，名義值增加496.2億元。其中，批發和零售增加額為896.06億元，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增加值是679.85億元，住宿和餐飲增加額為439.69億元，房地產增加額為1045.73億元，科學研究與技術服務增加額為61.63億元，教育事業增加額為568.37億元，衛生和社會工作增加額為422.99億元。

（3）江蘇省政府消費的分產業拉動效果

假設增加1000億元的政府消費，從分產業的拉動效果來看，2017年政府消費的增加對第一產業的拉動額為520.57億元，與2012年政府消費對總產出的拉動額686.84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166.27億元;2017年政府消費對第二產業的拉動額為6186.87億元，與2012年的7887.83億元相比，名義值減少1700.96億元;2017年政府消費對第三產業的拉動額為13286.75億元，與2012年的拉動額13090億元相比，名義值增加196.75億元。其中，批發和零售增加1302.32億元，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增加320.22億元，住宿和餐飲增加280.87億元，房地產增加641.53億元，科學研究與技術服務增加336.51億元，遠遠高于居民消費對科研和技術服務的拉動額（136.81億元， 這里是與農村居民和城鎮居民消費拉動額之和比較，下同），教育事業增加2050.67億元，遠遠高于居民消費的拉動額（934.07億元），衛生和社會工作增加額為2108.85億元，遠遠高于居民消費的拉動額（656.28億元）。

（4）江蘇省消費的分產業拉動效應分析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發現以下三個共同特征：

第一，無論是增加居民消費還是政府消費，對房地產的拉動額明顯提高，這和地方經濟對房地產的依賴、居民普遍熱衷于房地產投資的現實狀況是一致的。

第二，無論是增加居民消費還是政府消費，對第一、第二產業的拉動額都在下降。與2012年相比，2017年第一產業的拉動額下降7.75%，第二產業的拉動額下降10.91%，但是對第三產業的拉動額上升了3.43%，反映了產業結構的變化。

第三，政府消費對于科研和技術服務、教育的拉動額超過居民消費拉動額的兩倍到三倍，對衛生和社會工作的拉動額（政府消費1000億元可以帶動2108.85億元的衛生和社會工作）是居民消費拉動（656.28億元）的3.21倍。一直到2021年，基于國際國內疫情防控常態化的要求，對衛生和社會治理的投入要求越來越多。說明科研和技術服務、教育、公共衛生等方面的投入還是以政府為主，江蘇在疫情期間的“蘇大強”突出表現，正是公共服務支出的前期投入帶來的明顯成效。

根據上述計算，“十四五”規劃還是要將居民消費對房地產的關注放在重要的位置;消費對第三產業的拉動效應大于第一、第二產業，但是要注意防范“脫實向虛”;政府對于科教文衛的重要支撐作用不可替代，江蘇一直十分重視，2019年教育支出2423.1億元，比上年增長9.5%。

4. 江蘇省消費對各部門產出的誘發效應

根據投入產出表，計算城鎮居民消費、政府消費對各部門產出的誘發效應，為“十四五”規劃提供依據。

（1）江蘇省城鎮居民消費的分部門誘發效應

假設增加1000億元的城鎮居民消費，對于42個部門產出的拉動效果影響程度最大的是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進一步說明江蘇省的信息化程度比較高，城鎮消費增加后對涉及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的各個中間部門的投入和產出拉動效應最明顯，誘發系數高達12.22%，誘發額高達2969.6億元。在排名前十的部門中，排名第四是第一產業部門，排名第一、第五、第六、第九的是第三產業，其余的都是第二產業部門。

（2）江蘇省政府消費的分部門誘發效應

假設增加1000億元的政府消費，對于42個部門產出的拉動效果影響程度最大的是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進一步說明江蘇的社會綜合治理水平比較高，政府消費增加后對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等方面的各個中間部門的投入和產出拉動效應最明顯，誘發系數高達17.68%，誘發額高達3535.70億元。在排名前十的部門中，排名第四是第二產業部門，排名第十的都是第一產業，其余的都是第三產業部門（表1）1。

五、 通過消費促進經濟發展的建議

根據江蘇省消費、資本、凈出口等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率、拉動度比較，消費的貢獻率和拉動度明顯高于資本和出口的作用，因此在“十四五”期間要把消費放在優先重要的地位，基于上述江蘇省投入產出表的分析消費結構變化對江蘇經濟發展的影響量化分析，為江蘇“十四五”規劃的消費制定提供重要的數量分析依據，有效擴大內需，通過消費拉動經濟增長目標。1BF19A76-6F29-42B7-AC09-F59E1A2E6601

1. 合理制定消費增長目標

前述計算表明，雖然江蘇的消費水平已經顯著增長，但是與美、日等發達國家相比，消費率明顯偏低，長期以來的外向型經濟發展導致內需不足，因此江蘇要抓住新一輪戰略機遇，構建以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十四五”目標需要明確以提高消費增長為目標，通過消費拉動經濟增長以實現高質量發展。具體來說要以“十四五”的經濟增長目標為依據，通過消費的拉動率、貢獻度和誘發效應，相應地計算并確定消費總量規模，還要合理確定居民消費和政府消費的比例。基于投入產出表的聯動效應分析，在明確消費總量目標基礎上，還要細化消費結構和布局，明確政府消費、居民消費的總量目標，優先發展居民消費，有效地將城鄉居民消費需求匯集成國內超大市場規模優勢，以消費需求促進生產，拉動經濟增長。

2. 深化供給側改革，支撐消費發展

深化供給側改革，發揮政府的引領作用和政府消費的乘數效應。一是政府要積極作為。政府支出要向社會保障方面傾斜，加大公共支出占政府支出的比重2;拉動經濟增長，應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建立公共支出的穩定增長機制，確保教育、社會保障、就業、醫療衛生、住房保障等方面的支出增長快于政府總支出增長，大幅度提高公共支出占政府支出的比重;加大對中低收入群體和困難群眾的幫扶，幫助其解決生存發展面臨的現實困難，持續加強和改善民生;建立健全社會保障制度，讓城鄉居民敢于消費，增強老百姓的幸福感、獲得感。二是積極實施“江蘇智造”，發揮教育大省的智力優勢，選取方向，率先突破關鍵技術，為高水平的消費提供技術支撐。三是充分發揮江蘇的技術、人才、資源以及區位等方面優勢，以江蘇高水平的內循環為主，深入參與“一帶一路”倡儀，積極融入國際經濟循環。

3. 提振居民消費，建設消費大省

在建設消費大省過程中，江蘇要以申報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示范區為引領，豐富居民消費內容，增強全省商業活力，建設半小時通勤圈，方便城鄉居民消費，提高消費舒適度，不僅讓人想消費、買得起，而且要發展舒適消費、綠色消費等高質量消費。

（1）增加居民收入，提高消費能力

消費取決于收入。調整收入分配結構，增加居民收入。一是合理確定城鄉居民收入增長的預期目標，江蘇省2021年上半年GDP總量為5.5萬億人民幣，同比增長13.2%，要調整收入分配，在初次分配中增加工資收入，切實增加居民收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二是建立企業職工工資正常增長機制和支付保障機制，落實最低工資保障;三是完善與江蘇省情相適應的社會保障體系，財政支出要保障基本民生，比如在教育、醫療和住房三大方面切實減輕居民負擔，抗疫期間加大公共衛生支出、發放消費券等。

（2）制定金融財稅政策，支持居民消費

積極發揮金融財稅的支持作用，做好對受沖擊行業和特殊人群的支持與幫扶。對于受疫情影響較大行業的相關企業給予適當財政補貼，減免稅費，一是提供專項貸款和其他金融服務支持，支持居民消費需求;二是完善消費信貸;三是大力開展面向困難群體的微小貸款業務，做好助學、就業、扶貧等政策性信貸業務。

（3）改善消費環境，讓居民放心消費

不僅要提高商品和服務的質量，完善全省商業服務業服務質量標準，提升商業服務質量和誠信經營意識，讓城鄉居民放心消費，樂意升級消費，而且要改善消費環境，因為消費環境是影響消費行為的重要因素。為了創造良好的消費環境讓消費者放心消費，就要不斷加強誠信市場建設，加大市場監管力度，培育和諧消費市場環境，通過提供高端服務供給和優質服務品牌豐富多樣，減少消費的后顧之憂，更好滿足不同層次消費者的多樣化需求。

（4）擴展新興消費，促進綠色消費

江蘇2020年人均GDP是1.76萬美元，2021年有望突破2萬美元，居民消費呈現明顯的高端化、智能化、服務化、個性化、健康化趨勢，巨大的消費市場需求為新技術在江蘇的商業化提供了市場支持，有利于江蘇抓住新一輪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的機遇，加快江蘇新發展格局的形成。一是要引導人們從純物質消費向高層次的精神消費、健康消費等轉變;二是擴展新興消費，要用先進文化引導消費者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消費觀，倡導文旅消費;三是大力推行綠色消費，在釋放消費潛力的同時保護生態環境。

（5）減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

根據前面的計算，在消費活動中，同等規模城鎮居民消費的誘發系數和誘發額遠遠大于農村居民，從經濟增長效應角度來看，城鎮居民消費數量的擴張更能拉動經濟增長，但是不能忽視對農村居民消費的改善和提高，尤其是在蘇北地區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提升城鄉居民消費水平，實現高質量發展，把江蘇建成消費大省，促進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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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李亮，楊亞娟.投入產出視角下的江蘇產業資本投資效益研究[J].現代管理科學，2021（4）：56-68.

基金項目：江蘇省投入產出研究重點課題“江蘇消費結構變化對經濟發展影響研究”。

作者簡介：姚振標（1965-），男，江蘇第二師范學院、江蘇省教育科學研究院總會計師，研究方向為稅務、消費;孫愛軍（1970-），男，博士，江蘇第二師范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經濟增長與消費;李存書（1983-），女，江蘇第二師范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經濟學;仲西洋（1991-），男，江蘇省統計局，研究方向為統計學。

（收稿日期：2021-10-09? 責任編輯：殷 俊）1BF19A76-6F29-42B7-AC09-F59E1A2E6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