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清
(青海民族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青海 西寧 810007)
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國經濟發展取得驕人成績,這離不開企業家創新精神這一關鍵推動力。企業家創新精神對我國新時代社會經濟發展發揮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企業家創新精神在其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我國不同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差異較大,特別是在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發展也存在明顯差異。因此,從時間上和空間上探尋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發展特點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本文采用究竟自相關的方法來刻畫空間變量的集群情況,計算公式如下:

在(1)式中,xi是變量x在空間單元i上的屬性值,表示省域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
進一步計算空間自相關,公式如下:

運用專利授權數來計算西部企業家精神水平,采用Stata15.1軟件進行估計后整理而得到表1。

表1 2010—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統計量
以專利授權數來衡量企業家創新精神,測度了2010—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的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變化趨勢(表2)。由表2可知,2010—2019年我國西部12個省份的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呈逐年遞增趨勢。2000—2019年,四川省專利授權數的平均值為55701件,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排名第一,重慶和陜西依次排名第二、第三;西藏2000—2019年專利授權數的平均值為330件,為末位。由此可見,水平差異性較大。

表2 2010—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測度
圖1展示了2000—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12個省份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演變趨勢。由圖1可知,我國西部12個省份的企業家創新精神整體呈向上攀升態勢,但省域之間的差異較大。2000—2019年,四川省的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一直排名第一,與重慶市(第二名)和陜西省(第三名)有明顯的差距;排名最后三名的省份是寧夏、青海、西藏。此外,四川、重慶、陜西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上升速度明顯快于其余省份。

圖1 2000—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演變趨勢
為觀測鄰近省份的企業家創新精神是否存在空間相關性,基于公式(1),測算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Moran I值以及P值(見表3)。由表3可知,2010—2019年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全局Moran's I估計值均接近于0,且正態統計量Z值和P值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分布整體上不存在空間依賴性,呈離散狀態。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全局Moran's I估計值呈現出波動上升的態勢,說明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空間集聚程度有所增強。

表3 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莫蘭指數值
為觀測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在局部地區的空間關聯類型,運用Stata15.1軟件,基于公式(2),繪制Moran散點圖(圖2)。由圖2可知,2010年重慶和陜西位于第一象限(HH),是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高集聚的城市。云南、貴州、青海、甘肅、西藏位于第二象限(LH),被周邊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高的城市包圍,且高水平城市對低水平城市具有極化效應。廣西、內蒙古、寧夏、新疆位于第三象限(LL),是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低集聚的城市。四川位于第四象限(HL),被周邊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低的城市包圍,對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高的城市有促進作用,但對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低的城市有抑制作用。

圖2 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Moran散點圖
到了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HH集聚的省份增至3個(重慶、陜西、貴州),LL集聚的省份增至6個(廣西、甘肅、寧夏、青海、內蒙古、新疆),LH集聚的省份減至兩個(云南、西藏)。由此可知,隨著時間推移,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的HH集聚和LL集聚特征越加明顯。
主要為:一是從時序上來看,比較2010年,2019年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整體呈不斷上升趨勢。提升幅度較大的省域為四川、重慶、陜西,其余省份的提升幅度較小。企業家創新精神的地區差異較大。二是從空間上來看,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空間發展上呈現不均衡的特征,企業家精神較高的區域集中于重慶市、貴州省、陜西省等偏西南地區。企業家精神較低的省域集中于廣西、甘肅、寧夏、青海、內蒙古、新疆等偏西北地區。企業家精神發展的空間依賴性呈現由弱到強的趨勢。
未來西部地區促進企業家創新精神的發揮應重點關注以下問題:一是由于我國西部地區企業家創新精神的空間集聚特征越加顯著,應強化省域間的合作,實現省域間的合作共贏。二是空間溢出效應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了西部地區省域企業家創新精神的關聯性。因此,對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較高的省域而言,特別是“HH”集聚的省份,需要進一步探尋企業家創新精神水平差距形成的成因,并尋找相應影響機制,弱化空間依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