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高等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十年（2011—2020）
——基于CiteSpace 的可視化分析

陳 悅

（浙江金融職業學院 人事處，浙江 杭州 310018）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本。黨的十八大以來，教育事業和教師發展愈發受到重視。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使教師成為“最受社會尊重的職業”。教師隊伍是教育發展的第一資源。對于職業教育而言，建設一支政治素質硬、業務能力強、育人水平高的專業化師資隊伍是提升職業教育質量的關鍵環節，也是支撐新時代國家職業教育改革的重要基礎。本研究通過梳理2011—2020 年十年間我國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的相關文獻，分析研究現狀及未來發展趨勢，為推動新時代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提供參考。

一、研究工具與數據處理

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可分為恢復發展期（1979—1984 年）、體系構筑期（1985—1997年）、調整鞏固期（1998—2011 年）和深化發展期（2012—2018 年）［1］。2019 年，國務院、教育部等先后頒布了《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以下簡稱“職教20 條”）和《深化新時代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改革實施方案》（以下簡稱“職教師資12 條”），分別提出了“多措并舉打造‘雙師型’教師隊伍”的要求和有關教師培養培訓、資格準入、考核評價、待遇保障等方面的12 項舉措。可以說，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改革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2011—2020年間，我國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研究者和研究數量眾多，成果頗為豐碩。由于其涵蓋內容十分廣泛，為了能更好地分析總結近十年來有關高職教育師資隊伍研究領域的主要成果，本研究借助CiteSpace 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以便更直觀地提取分析主題和熱點問題。

本研究搜索了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文獻數據庫，檢索時間為2020 年12月25 日，以“主題=師資隊伍”且“主題=高職”或“主題=高職教師”或“主題=雙師”為檢索詞，時間限定在2011—2020 年，文獻類型選擇“期刊”，文獻分類目錄選擇“職業教育”，共得到16233 條數據。為了提高文獻來源質量，在此基礎上增加搜索來源類別為“核心期刊”和“CSSCI 期刊”，共計得到3251 條數據。將文獻數據導出，剔除公告、研討會簡介、出版物介紹、聲明等非科研類文獻及與主題不相關的文獻后，共計得到1735 條數據。之后用CiteSpace軟件進行格式轉化，最后形成可視化圖表及相關數據用于分析。

二、近十年高職師資隊伍建設研究的可視化分析

（一）研究力量分析

圖1 作者共現分布圖

（二）研究內容分析

我國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內容面大，利用CiteSpace 軟件形成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2）。根據該圖譜，我們可以看到“師資隊伍建設”“‘雙師型’教師”“高職院校”“高職教育”“高職教師”是圖譜中較大的節點，除此之外，“教學專業發展”“兼職教師”“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現代學徒制”“企業實踐”“青年教師”“教學能力”等關鍵詞也比較突出，這也是研究者們關注的主要內容。從這些關鍵詞我們可以看到，“師資隊伍建設”是從高職學校教師隊伍的宏觀角度來研究的，該詞出現頻次為489 次，中心度為0.56，均排在第一位。而“‘雙師型’教師”出現頻次為282 次，中心度為0.31，均排在第二位。可見，除了宏觀研究師資隊伍整體建設以外，從微觀層面，研究者們關注最多的則是“雙師型”教師隊伍的建設。

圖2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三）研究熱點演進

筆者通過CiteSpace 軟件制作關鍵詞時區圖譜（如圖3），其中圓圈即為節點，不同的顏色及大小的節點表示不同的時間及數量，節點的連線則表示節點間的緊密程度。從時區圖可以看到，和其他關鍵詞連接最緊密的是2011 年出現的“‘雙師型’教師”，同年出現的關鍵詞還有“教師專業發展”“教師培訓”“校企合作”“兼職教師”“教學團隊”，這說明關于這些主題的研究開始得較早也比較成熟。之后研究者也延續了之前的研究熱點，并于2012 年開始關注“青年教師”這一群體，重視教師實踐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領域呈現出新的研究熱點，如2015 年的“產教融合”、2016 年的“現代學徒制”、2017 年的“創業教育”和“工匠精神”、2019 年的“國際化”、2020 年的“雙高計劃”。每個熱點間的聯系始終十分緊密，且與國家頒布的相關政策密不可分，這說明研究者們在關注高職教育熱點問題的同時，圍繞著這幾個主題，試圖從不同層面、不同角度不斷深入探討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路徑。

圖3 關鍵詞時區圖譜

三、近十年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的熱點主題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中，頻次越高、中心值越高的關鍵詞越能體現本領域的研究熱點。結合二次文獻閱讀，近十年我國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熱點主題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無論是《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教育部財政部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還是“職教20 條”“職教師資12 條”等，國家多次明確強調要培養高素質專業化的“雙師型”師資隊伍，因此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重點即是“雙師型”或者說是“雙師”素質教師的培養。

1.“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存在的主要問題

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特別強調并重視“雙師型”教師的培養，但在建設和管理過程中，研究者們也指出了其中存在的諸多問題。

（1）認定標準和制度缺失

從最初的“雙師素質”到“雙師型”教師，職教界對“雙師”的內涵已基本達成共識，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到底該如何認定卻沒有相應的標準和規范，尤其是在人才招聘、職稱評審、報表填報時，對“雙師型”教師的認定通常較為模糊。這給“雙師型”教師隊伍數量的擴張和質量的提高帶來一定困難，從根本上看是從上至下未能形成“雙師型”教師的認定標準以及相關制度缺失造成的。

（2）培養體系不完善

高職學校在培養“雙師型”教師的方式上較為單一且流于形式。大部分學校通過出臺教師到企業實踐鍛煉的相關文件促進“雙師型”教師的培養，即專任教師定期或不定期根據自身意愿或單位指派，脫產或半脫產至相關企業從事短期的掛職鍛煉工作。但由于這樣的掛職鍛煉時間較短，企業合作意愿不強，且缺乏相應的督導檢查機制，教師在企業到底從事了怎樣的工作，是否在技術技能上有所提升便不得而知，如此導致了這樣的“雙師”培養更多的是流于形式。

（3）激勵機制不到位

目前，高職學校雖然重視“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但大多未能在校內管理的相關政策中有所體現，導致教師成為“雙師型”教師的意識淡薄。如學校在制定職稱評聘、項目申請、年度考核以及薪資評定等政策上幾乎沒有給予“雙師型”教師相應的獎勵或傾斜，這容易給“雙師型”教師發出“不夠重視”的信號，從而打擊了教師參與企業實踐和相關培訓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2.“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的主要途徑

針對“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存在的以上問題，研究者們提出了許多建議。

（1）制定政策保障“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賀文瑾認為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隊伍專業化建設必須堅持以人為本理念、專業化理念、一體化理念，采取完善職教教師資格標準、推進職教教師培養制度建設、健全和落實職教教師繼續教育制度、構建職教教師管理制度等策略［2］。郭靜提出應健全“雙師型”教師政策體系，進一步加強頂層設計，包括明確政策標準、完善政策文本、加強政策落實、優化制度環境［3］。“雙師型”教師資格認定標準的制定是時代訴求，也是提高雙師專業化水平的內在要求。

（2）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推進“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產教融合和校企合作一直是高職教育發展的關鍵，在“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中更有著重要地位。賈文勝、梁寧森提出了校企共同體視域下的“校企聯動”與“雙師共育”，要求建立校企聯動機制，聯通崗位，重構課堂，實現師資共建，資源共享［4］。顧志祥提出應深化產教融合與校企合作，大力引進行業企業的高級技術技能人才和能工巧匠擔任兼職教師，并將兼職教師納入專業教學團隊，充實和完善現有教師隊伍［5］。彭紅科和彭虹斌提出一要探索建立校企協同發展機制，二要建立校企人才互聘互派的雙向流動機制來打造“雙師型”教師校企協同培養機制［6］。

（3）人事制度改革助力“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2020 年，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教育部頒布《關于深化高等學校教師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以人事制度改革為突破口推動師資隊伍建設。石偉平、匡瑛等提出應完善相關人事制度，引進優秀的企業人才，從而建立一支高素質的教師隊伍［7］。孟慶國認為須加快人事分配制度改革，要允許企業高技能人才參評教師系列職稱，允許實踐技能強的專業課教師參評非教師系列職稱；同時，要提高職業學校教師待遇，吸引企業優秀人才［8］。各高職學校應通過積極完善教師聘用機制、加快教師編制崗位管理改革、推進高校教師職稱制度改革、推進高校薪酬制度改革等一系列人事制度改革，廣開門路招納人才、培養人才、激勵人才，更好地助力“雙師型”教師隊伍的建設。

（二）高職教師培養

近十年我國有關高職教師培養的研究，主要包括職前職業教師培養和職后高職教師培養。

1.職前培養

2012 年，國務院頒布了《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其中提出“完善教師培養培訓體系，明確了依托相關高等學校和大中型企業，共建職業學校‘雙師型’教師培養培訓體系的要求”。各地積極探索建設職業學校教師培養體系，并取得了一些成效，形成了較為完整的人才培養體系和多渠道師資培養路徑，但同時也存在著培養目標定位模糊和課程結構缺乏特性的不足［9］。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曾茂林和曾麗穎在STEAM 教育理念下，提出了“學術（基礎）—‘技術—教藝’（綜合突破）”的三維卓越職教師資培養模式［10］。孟慶國提出加強對職業教育教師培養工作的規劃與管理，加大招生與培養制度改革，營造有利于職業教育教師培養的政策環境，加強對職業技術師范院校的投資，職業技術師范院校加大改革力度等措施［11］。

2.職后培養

在我國，高職教師主要通過進修與培訓提高專業教學能力，以補足其學歷、技術技能的不足。然而，唐智彬、石偉平指出我國職業教育教師職后培訓一是缺乏規范、長期性的培訓規劃，二是師資培訓基地能提供服務的教師人數有限，且功能單一，無法滿足師資的進修與培訓需求［12］。孫建波和鐘申從“智能+”的角度分析了職教教師培養存在需求分析手段過于傳統，方案設置針對性不強，培養模式單一，對象性思維嚴重，偏重教學技能，教師多樣化、個性化發展難以滿足等問題［13］。

就這些問題，研究者們也給出了許多建議。邵建東和徐珍珍提出確立標準，加強高水平的高職師資培養、產教融合，開展多元化的高職師資培訓、科學規劃，構建可持續發展師資生態圈的建設路徑［14］。莊西真提出“四位一體”的策略，即高等院校、企業、職業學校和政府組成的職教師資培養過程體系［15］。徐國慶針對職后教師培養的模式，提出職業教育教師培養體系應具備全員覆蓋、系統教育、自主規劃三個基本特征，并提出要以地市為單位建立職業教育教師培養機構網絡，依托教師能力標準開發職業教育教師培養內容，以改革教師職業資格證書為基礎構建培養體系［16］。

（三）高職教師專業發展

高職教師專業發展是指教師在整個專業生涯中，通過終身專業訓練，不斷提升精神追求，增強職業道德，掌握教育規律，拓展學科和專業知識，強化專業技能，提高教育教學水平，從而逐步達到符合教師專業人員標準的過程［17］。

1.教師專業發展存在的問題

當前，高職教師專業發展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比如教師對自身專業發展缺乏動力、學校對教師專業發展制度安排僵化、外部環境對教師專業發展支持不足［18］。樊豐富、成軍認為高職教師專業發展目標上重理論、輕實踐，重學歷、輕能力，發展不均衡［17］。楊善江總結了國內外有關教師專業發展階段的相關理論，指出我國尚無高職院校教師專業發展階段的專門研究［19］。

2.教師專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李政根據史蒂芬（Stephen）和戴博拉（Deborah）開發的“美國社區學院員工發展需求分類模型”建構了我國高職院校教師專業發展的三維模型［20］。和震、楊成明和謝珍珍從外部環境出發，探討了高職院校教師專業發展的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提出完善職業技術師范教育體系、深化高職院校校企合作的內涵要義、構建常態化高職院校教師專業學習共同體以及開辟多樣化和個性化專業發展路徑等保障機制，以實現高職院校教師專業發展的優質性［21］。賀星岳等從教師個體出發，提出高職學校教師專業發展能力應當從職業品質、專業素養、教育素養、服務素養四個維度提升［22］。

（四）教師教學團隊建設

高職學校教學團隊以開展教育教學改革、提高教學質量和效果為主要任務，由為共同的教育教學改革目標而相互協作的教師組成。它一般以課程組、課程群、專業、專業群或者項目部、研究所、實訓基地和工程中心等為建設單位，以某一教學項目、核心課程、系列課程或專業為建設平臺［23］。

1.教師教學團隊建設存在的問題

在教師教學團隊建設過程中，從組織角度看，由于高職學校沒有碩博點，又難以申請到重量級的科研項目，專業課程具有相對獨立性［24］，存在著組織構建邏輯不當、組織目標高度不夠、組織建設措施不力的問題［25］。而且教學團隊建設尚無成熟建設經驗可資借鑒，各地各校還處于探索階段，團隊基礎弱，校企命運共同體尚未形成［26］。從教師個體看，往往存在教師團隊意識不強、專兼融合不深、教研氛圍不濃、培養力度不夠、考核導向不明等問題［27］，也存在教學團隊成員觀念創新不足、教學團隊目標不夠科學、團隊文化建設薄弱、管理模式單一的問題［28］。

2.教師教學團隊建設的對策建議

早期有關高職教師教學團隊的文獻主要從高職教師師資隊伍結構角度切入，往往是針對教學團隊宏觀層面建設的研究，而后逐步拓展到對教學組織微觀層面的建設進行研究。針對教師教學團隊建設中存在的不同層面的問題，研究者們也提出了對策與建議。

從組織層面，陶濟東認為政府應當修訂《國家級教學團隊申報指南》，學校應當制定專業教學團隊管理制度，專業層面應當建立和完善團隊內部的溝通銜接機制，充分發揮各類教師的作用來完善“雙師”結構的專業教學團隊［29］。歐陽波儀等提出了塑造團隊發展愿景、研制一流建設標準、培育教師發展自覺、構建卓越的共生體、完善發展保障機制的高職教師教學創新團隊建設的基本策略［30］。鞏海霞、唐飛和涂俊梅通過實證研究分析了影響教學團隊績效的6 個影響因素，并提出要通過改進團隊管理、團隊互動、團隊氛圍、團隊發展、外界環境和團隊學習來加強職業學校教學團隊建設［31］。從個體層面，王曉萍和劉志峰提出“雙師”教學團隊建設應當科學制定“雙師”教學團隊建設規劃、優化組合“雙師”教學團隊成員結構、重點加強“雙師”教學團隊制度建設、全面做好“雙師”教學團隊建設評估［32］。徐丹陽提出不應只關注個體教師，同時應該關注整支師資隊伍建設，促進結構和質量同步發展［33］。

四、對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研究的總結與展望

（一）研究總結

自2011 年起，我國高職教育進入了質量全面提升階段，研究者們在師資隊伍內涵建設上進行了大量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文獻研究法、比較研究法較多，研究也多以思辨研究為主，實證研究相對較少。在研究內容上，既有從宏觀層面對師資隊伍總體情況的研究，也有從微觀層面對師資隊伍建設的某一方面，如對“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教師培養、教師專業發展、教學團隊建設、兼職教師隊伍建設等熱點主題開展的研究。研究指出了當下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和現實困境，也提出了諸多解決方案，為高職教育高質量師資隊伍建設提供了理論依據和實踐經驗。但在現有的研究中，關于師德師風建設、教師評價、職稱評聘等相關研究內容較少，同時關于師資隊伍建設區域發展不平衡等問題并未能引起學者們的重視。

（二）未來展望

教師是立教之本、興教之源。習近平總書記在清華大學考察時指出，沒有高水平的師資隊伍，就很難培養出高水平創新人才，也很難產生高水平的創新成果。2020 年9 月，教育部等九部門印發《關于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 年）》，其中“教師、教材、教法”的“提質培優”即為新時期職業教育提質培優的重點。該文件從師資來源、師資結構、師資數量、教師評價、教師晉升、教師績效等多個方面提出實踐性的改革要求，對師資隊伍的“提質培優”做出全面部署，旨在著力打造一支數量充足、優勢互補、結構合理、專業過硬、協同發展的高職學校師資隊伍。上到國家層面、下至高職學校均出臺了有關師資隊伍建設的相關文件，營造了良好的發展氛圍。可以預見，在未來的研究中，高職教育師資隊伍研究將聚焦在如何建設一支高素質、專業化、創新型教師隊伍上，在發文數量上將會更豐富，研究方法將更加多樣化，研究內容將更加廣泛和深入。研究主題包括教師專業發展、教師培養培訓、師德師風建設等，特別會聚焦于以下四個主題。

1.“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依舊是研究的重點。當前，職業教育教師隊伍還存在著“雙師型”教師和教學團隊短缺、師資來源單一、校企雙向流動不暢等問題。無論是教師個體專業發展還是教師教學團隊建設，無論是高職專任教師還是兼職教師隊伍建設，都離不開“雙師型”一詞。雖然有關“雙師型”師資隊伍建設的研究一直是熱門主題，但還未形成有影響力的理論，希望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夠有所創新和突破。

2.教師評價制度改革

2020 年10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以下簡稱《方案》），引起了廣泛關注。《方案》圍繞黨委和政府、學校、教師、學生、社會五類主體提出教育評價改革，其中就包括改革教師評價。《方案》強調了克服唯論文、唯“帽子”、唯學歷、唯獎項、唯項目等傾向，提出堅持把師德師風作為第一標準、突出教育教學實績、強化一線學生工作、改進高校教師科研評價、推進人才稱號回歸學術性榮譽性5 項任務。那么，該如何“破”和“立”，在破“五唯”的背景下如何構建評價體系、如何完善評價標準、如何創新評價機制，對這些問題的研究將顯得更為迫切。

3.教師教學創新團隊建設

2019 年1 月，“職教20 條”提出了“分專業建設一批國家級職業教育教師教學創新團隊”，隨后教育部頒布的《全國職業院校教師教學創新團隊建設方案》提出“經過三年左右的培育和建設，打造一批高水平職業院校教師教學創新團隊，示范引領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職教師資12 條”第六條也提出要“創建高水平結構化教師教學創新團隊”。可以說，這是從職業教育為類型教育的視域重構了高職院校基層教學組織。高職院校教師教學創新團隊旨在打造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共同體、高效率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高水平校企命運共同體。它以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為目標，以專業（群）為主要建設平臺，以校企合作為主要原則，是由為完成某項目標而分工協作、共擔責任、技能互補的個體所組成的教師群體［34］。作為接下來一個階段高職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一項重點工作，教師教學創新團隊建設還需不斷學習并積累經驗，優化改進團隊建設方案，建立健全工作機制，加大成果推廣和示范引領作用。這些都離不開研究者們的持續探索和總結。

4.教師職稱評審制度改革

2020 年12 月，人社部出臺了《關于深化高等學校教師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深化高校教師職稱制度改革，是進一步加強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推進高校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推動高等教育科學發展的重要舉措。自2017 年我國高校下放職稱評審權由各高校自主評聘以來，各高校包括高職學校需要破除教師職稱評審原有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障礙，實行分類分層評聘。如何設置教師職稱評審標準、如何分類設置評審指標、如何完善同行專家評價機制、推進代表性成果評價等，都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