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燕 尹文嘉
(南寧師范大學 廣西 南寧 530299)
西部大開發是中國擴大內需、增長經濟的重要舉措。近年來,西部大開發雖取得諸多成就,但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依舊突出,西部民生福祉待加強;新發展階段,西部大開發更成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客觀需要。在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要求下,需重視西部大開發中的民生問題,推動西部地區社區治理的公眾參與。
首先,黨在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人民當家做主的制度體系,揭示了我國的公民參與不僅是政府給予的權利,更是公民進行監督的義務;我國的國情也決定了公民參與是促進民主制度的重要手段,而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的前提是形成民主政治。實現人民當家做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需要確保人民能通過各種途徑來管理國家事務。對于西部地區的居民而言,最便捷的途徑便是社區治理中的公民參與。
其次,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并要求完善共建共享共治的社會治理制度,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需要把重心向基層下移。十四五期間,政府明確表明需加強社區管理,建設社會治理共同體。社區治理作為基層社會治理的最小單元,對國家治理起著基石作用。治理需要多元主體共同參與。對于西部地區居民而言,應積極參與社區治理,實現居民自治與政府治理、社會調節的互動。
最后,西部大開發完善了當地的基礎設施建設,提高了西部物質條件,公民的參與意愿有了相應提升。西部地區社區治理中的公民參與可推進和諧社會的構建,加入群眾力量更能推動西部大開發的進程,逐步縮小東西部差異。
因此,本文以新公布的中國綜合社會調查為研究樣本,選取公民參與作為主要研究點,探究西部地區居民在社區治理中參與的意愿,并進一步分析影響因素,以期對癥下藥,有效加強社區治理,提高公民參與,推動基層社會治理發展。
19世紀,工業發展提升了生產力,激化了社會問題。為了解決這些問題,社區應運而生,滕尼斯對社區進行了相應研究,認為社區是一種關系緊密的社會聯合。[1]隨后,世界上出現了無政府治理形式。羅西瑙指出:治理是由共同的目標所支持的,它既包括政府機制,又包括非政府機制,任何社會系統都應承擔起政府沒有管起來的職能,以滿足各類人群和組織的需要。[2]20世紀80年代,政治思潮不斷涌現,其中西方社會個人主義化觸發了社群主義(社區主義)的興起。其強調在政府主導下,公民應成為社會治理的核心,社群成員需犧牲個人利益促進整個社群的利益,居民更要對社會和諧負責。克林頓為此也提出了“創建美好國家的前提是創建穩固的社區”的觀點。[3]可見,公民參與社區治理是歷史的必然導向。當代,就社區治理中的公民參與而言,諸多外國學者也進行了相關研究,如:Scott D.Mcclurg以社會網絡為基點研究了個人互動對公民參與的影響,指出非正式的社會互動對參與積極性起著重要作用[4];Steven E.Finkel則認為教育可以增加個人資源和機會,尤其是在教育者組建的團體倡導下,更能幫助資源匱乏者參與活動[5]。收入也是影響個人資源的必要因素,W.Mark Crain和Thomas H.Deaton將公民參與作為消費行為,分析出投票行為與個人收入存在正相關的關系,公民參與度會隨著個人收入的增加而提高[6]。
20世紀初,費孝通最早對中國的社區開展研究,從城鄉不同背景下的社區進行田野調查,促進了中國社會學的發展。20世紀末期,中國單位制轉變為社區制,民主意識萌發與社區建設不斷融合,民間自治趨勢增強。[7]自20世紀90年代起,有關社區公眾參與的發文量逐年遞增,其主題多與城鄉、地區、網絡、影響因素相關。首先,細分到CGSS數據上研究居民在社區治理中參與的行為,大多限于全國范圍分析不同影響因素的作用,如:李輝婕等人從資本稟賦、獲得感出發,對有序參與進行實證,得出二者顯著影響著居民的參與行為[8];劉廣之、李福泉從政治面貌、教育程度、個體收入來分析居民的參與,模型結果顯示前兩種因素對參與有著影響作用[9]。其次,細分到西部地區居民參與的具體研究中,可分為以下內容:一是公民參與中居民分類的研究,學者們分別從農民、少數民族、婦女等視角進行探究,如李曉寧等人以農民為研究點對個別村落展開調查,結果顯示,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政治效能感都影響著農村居民的參與[10];二是協商民主對公民參與的重要性研究,羅洪、劉純明認為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能有效銜接選舉民主,推動西部政治參與的發展[11];三是公眾參與的改善措施研究,吳冠男、劉剛建議在地區分析的基礎上從增強教育力量、發展地區經濟、重視宗教文化三個方面來強化居民參與行為[12]。
由于國情不同,國外對居民在社區治理中參與的探討可借鑒但不便全面吸收用于研究。中國學者基于CGSS對政治參與的研究范圍過廣,其意義不大,且大多采用2015年及以前的數據,時效性待強化;而基于西部地區參與的研究又多局限于單一的個案社區,難以推廣至西部其他地區,同時尚缺乏資本視域下西部地區公民參與的研究。
中國綜合社會調查在收集社區層面的數據上較為全面,是研究我國社會的重要數據來源。目前新公布了2017年CGSS調查數據,問卷主要涉及A核心、C社會網絡和網絡社會及D家庭問卷三大模塊。結合所需,研究重點為前兩個模塊。由于CGSS中西藏、新疆未錄入數據,故將其他10個西部地區——云南、內蒙古、四川、寧夏、廣西、甘肅、貴州、重慶、陜西、青海作為研究省份,調查題目剔除含糊選項,最終得到有效樣本839個。
變量選取的理論基礎為人口統計學和資本理論。人口統計學主要描述了人口現象的實質、規律及發展,其與社會經濟現象之間具有雙重關系——既互相制約又互相聯系,人口統計學特征主要包含性別、年齡、民族、戶口指標。資本形式可劃分為三類:社會資本、文化資本和經濟資本。其中,社會資本是指個體或團體間的關聯,如信任、社會網絡、互惠性規范等能幫助人們發展的資源;文化資本是指行動者文化表現上的資本形態,既包括物質層面又包括非物質層面,如教育、技能、政治面貌、價值觀等;經濟資本是指個人對經濟資源的擁有情況,如金錢、經濟地位等。[13]
結合以上理論及已有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人口特征對西部地區社區中的公民參與有顯著影響。
假設1a:性別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1b:年齡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1c:民族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1d:戶口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2:社會資本對西部地區社區中的公民參與有顯著影響。
假設2a:社會信任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2b:社會網絡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2c:互惠規范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3:文化資本對西部地區社區中的公民參與有顯著影響。
假設3a:教育水平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3b:技能水平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3c:政治面貌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3d:價值觀念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4:經濟資本對西部地區社區中的公民參與有顯著影響。
假設4a:個人收入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假設4b:經濟地位正向(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公民參與。
將行為意向即“居民是否參加居委會/村委會選舉的投票”(A44題)作為因變量,歸屬于社區治理中的公民參與。自變量的選擇為:人口特征,性別(A2題)、年齡(A3題)、民族(A4題)、戶口(A18題);社會資本,社會信任(A33題)、團體活動(C5:1-3題)、鄰居社交(A31a題);文化資本,教育水平(A7a題)、政治面貌(A10題)、網絡技能(C52題)、價值觀念(C6題);經濟資本,個人收入(A8a題)、經濟地位(A43e題)。具體變量情況見表1。

表1 模型的變量賦值及數據描述性統計

續 表
研究問題的因變量為“居民是否參加居委會/村委會選舉的投票”,其意愿結果可分為“是”或“否”,屬于二分類變量,而自變量的選取則為四大類15個解釋變量,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傾向于研究單個因變量和多個自變量間的邏輯關系及顯著性程度,它是一種多變量分析方法。影響因素的設定符合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的要求,調查數據的處理及回歸分析將通過SPSS24軟件來運行。
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的計算公式是,其中公式中各參數的含義如下:ln是自然對數,Pi是居民愿意政治參與的概率,1-Pi是居民不愿意政治參與的概率,α是隨機常數項,Xi是自變量,βi是自變量系數,n是自變量的個數。[14]
在SPSS24軟件中采用默認的“輸入”回歸方法分析影響因素,由表2可知模型綜合檢驗的卡方值為176.083,所對應的顯著性為0.000<0.05,該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有效;霍斯默—萊梅肖檢驗的卡方值為3.218,其對應的顯著性為0.920>0.05,該模型擬合效度較好,模型所給出的結果能夠真實有效地反映出原始變量之間的關系。

表2 模型系數的Omnibus 檢驗
表3是預測居民是否參與投票準確度的分類,由表可知,選舉投票的實測與預測的正確率為70.2%,較為可靠。實際上參與過選舉投票的居民有477人,未參與選舉投票的居民有362人,可知,社區治理中公民參與的意愿較強。

表3 模型因變量分類表
通過回歸檢驗可發現,有10個因素影響著居民的參與意愿(見表4),具體分析如下:

表4 居民參與社區治理(政治投票)影響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歸結果

續 表
在人口特征中,年齡的顯著性為0.006<0.05,戶口的顯著性為0.001<0.05,這兩者對居民在社區治理中的參與有顯著影響。隨著年齡的增長,居民參與投票的概率將增加1.019倍,非農業戶口、居民戶口(以前是非農業戶口)的居民參與投票的概率分別是農業戶口居民的0.3999和0.465倍。
在社會資本中,社會信任度為一般的居民發生參與的概率是非常信任的居民0.412倍,其顯著性為0.19<0.05;政治團體活動、慈善或宗教活動在0.1水平下顯著。其中,“參加政黨、政治團體或政治社團組織活動”頻繁程度為不頻繁、一般、比較頻繁的居民相對于非常不頻繁參加該類型活動的居民更具投票意愿,分別是其參與的1.984、2.204、3.527倍,而“參加慈善組織或宗教組織的志愿活動”頻繁程度為一般、比較頻繁的居民實施投票行為的概率是非常不頻繁參加該類活動居民的0.341、0.276倍;鄰居社交在0.05水平下顯著,社交比較頻繁和非常頻繁的居民更愿意在社區治理中進行投票參與,對比鄰居社交非常不頻繁的局面,前者是后者投票概率的1.584和2.675倍。
在文化資本中,雖然整體來看,受教育程度未對公民參與產生影響,但細分其內容可發現,擁有“大學本專科”學歷的居民參與投票的概率是“小學及以下”學歷的居民的0.46倍;互聯網維權顯著性為0.07<0.1,使用互聯網維權以及因互聯網未提供維權渠道而不使用互聯網維權的居民的參與概率是因不懂互聯網操作而不使用互聯網維權居民的0.572、0.508倍;在價值觀念中,政府發言權在0.1水平下顯著,對“像我這樣的人對政府要做的事情沒有發言權”持“比較同意”“一般”“非常不同意”觀念的居民更易參與,這些居民在社區治理參與投票的概率分別是 “非常同意” 態度的居民的0.368、0.507、0.547倍。
在經濟資本中,模型未檢驗出相關因素能對居民在社區治理中的參與產生顯著影響。
在模型檢驗結果中,西部地區社區治理中公民參與的意愿受到8種因素影響。其中,人口特征里的年齡對居民在社區治理中的參與有正向影響作用,年齡增長將會提高居民參與的可能性;戶口則對居民參與有負向影響,當戶口愈發傾向非農戶口,居民參與的可能性就會隨之下降;性別、民族未對居民的參與產生影響,究其原因,國家曾大力宣傳性別與民族的平等,“婦女能抵半邊天”“民族團結一家親”等標語常被社區的管理者引用,同時隨著社會的進步與發展,這種平等意識早已深入民眾內心,性別、民族因素自然不會過多影響公民參與社區治理。可見,假設1b、1d成立,假設1a、1c不成立,假設1中有2個因素符合原假設。
社會資本里一般的社會信任度負向影響著居民的參與:當社會信任度下降,居民參與的可能也會下降;居民參加政治團體活動的頻繁程度對參與有正向影響,居民參加該類型活動越頻繁,越有可能進行投票行為;而居民參加慈善或宗教活動的頻繁程度負向影響著參與,當頻繁度從比較頻繁降為一般時,居民參與的可能性就會下降;鄰居社交頻繁度起著正向影響作用,社交比較頻繁的居民參與意愿也會比較高。可見,假設2a、2b、2c均符合要求,假設2中3個因素都符合原假設。
文化資本里受教育程度、網絡維權技能、政治外部效能感都負向影響著公民參與度,教育程度下降會影響居民的主動參與;從愿意網絡維權到維權途徑缺乏也會降低居民的參與性;居民越同意自己對政府事情無發言權就越有可能不進行投票;政治面貌未對社區治理中的公民參與產生影響,一種可能的解釋是如今社區內部黨員管理更為有序,黨組織的溝通機制要求黨員定期聯絡非黨員同志,向其宣傳黨政方針,這種行為利于增強不同政治面貌公眾的交流,從而消除界別隔閡,促進黨內外融合,因此政治面貌的差異不會影響公民參與。可見,假設3a、3c、3d成立,假設3b不成立,假設3中有3個因素符合原假設。
經濟資本中個人收入與社會地位并不會對公民參與社區治理的意愿產生影響,這與理性選擇理論中收入越高、地位越高的人越頻繁參與社區活動維護自身利益相悖,雖然經濟資本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增加公民參與的資源及渠道,但這類人群更多謀求制度上層的參與,而非基層社區治理的參與。因此,在公民參與社區治理意愿普遍較高的情況下,收入與地位不會太大影響公民的參與意愿。可見,假設4的所有均不成立。
通過比較其他文獻可發現,以上的檢驗結果與部分學者的研究結論有出入,如:性別、民族、政治面貌、經濟地位等因素在全國范圍下顯著影響著公民參與,而在西部地區限制中未呈現影響;其余的人口特征、社會資本、文化資本的因素則符合以往的影響研究,這多由研究范圍的細節不同造成。就西部地區公民參與而言,在未來還需要加入西藏、新疆的數據來進一步驗證社區治理意愿的有效性。
總之,無論是正向影響還是負向影響,要想繼續增強西部地區居民在社區治理中參與的意愿,都應該注重對這些影響因素的關注,并采取恰當的措施來提高居民的參與度。
第一,注重公民意識培養,筑牢公民參與的內外基礎。形成公民意識應經歷內化、外化兩個階段——個人先將思想觀念轉變為意識,再將意識用行為表現出來。基于這兩個階段培養公民意識,應從公民教育機制和社會制度系統入手。首先,要健全公民為主體地位的教育機制,以學校教育為主的方式能良好地培養受過一定教育的公民的思想觀念。但我國西部地區曾經較為貧瘠,老一輩的當地居民多數學歷不高。針對這種狀況,可將觀念宣傳委任于各社區管理者,針對不同居民分析其個體需要,創新意識培養方法,綜合實踐運用方法,激發居民主動學習,協助居民形成主體意識、權利意識、民主意識和責任意識,及時引領個體解決現代公民精神要求與當代公民現有思想意識之間的矛盾,做好居民的思想工作,充分發揮居民的主觀能動性。[15]其次,要建設公民為主體地位的社會制度。居民僅靠教育、個人主觀能動性很難實現公民意識,必須營造培養意識的良好環境,在法律和制度上確定公民主體地位,落實公民對國家政治生活的知情權、表達權等民主權利,基于微層面,社區則應創造參與條件,增加居民參與的途徑,主動公開與回應社區治理的信息,確保任何居民都能參與到社區治理之中。[16]
第二,重構戶籍博弈機制,搭建公民參與的原生動力。戶籍是城鄉二元結構的載體。雖然2014年已推行居民戶口改革,但現實社會的人口流入城鎮速度使改革存在滯后性,且戶籍在較大程度上影響著公民參與,涉農戶口的居民更傾向爭取平等的投票權利。戶籍制度改革已是必然,為此各地方政府應重新思考人口流入與城市發展的關系,明確城市化進程的動力是戶籍改革,理順財權、事權,建立改革利益機制,引入多元主體的助力,納入居民戶籍改革的討論,鼓勵社區收納流入人口,讓各類戶籍人口匯聚一堂,實現戶籍改革的博弈協調機制。[17]就西部改革緩慢的社區而言,城鄉社區建設基準不同影響了公民參與,故應加強對農村社區建設的人才投入,形成專業的參與渠道以滿足農業戶口居民與日俱增的參與意愿;非農戶口的居民多居住在城市社區,該類型社區條件較為完善,其參與意愿低下可能與快節奏的城市生活有關,社區工作人員可根據該特點探索省時便捷的參與方式,如建立社區“微治理”,通過網絡平臺挖掘居民想法,制定相關行動計劃,提高居民的參與意識和能力。
第三,增加鄰里互動形式,樹立公民參與的社會信任。戶籍改革帶來了西部省際人口的遷移,大量安置社區的建立使戶籍混住成為現實,原有的“熟人社會”逐漸裂變為“半熟人社會”,社區居民信任產生危機,對社會人群的不信任負向影響著西部地區居民的主觀規范,制約著居民在社區治理中的參與行為,因此增加鄰里互動,生成信任機制尤為重要。首先,社區管理者應主動成為鄰里互動的牽頭人,強化社區文化建設,舉辦社區鄰居節,為居民提供平臺聯絡感情;除此之外,居民們只有塑造樂觀世界觀、鄰居共享觀和社會共同體感,認清社會平等,才會積極投入社區關系的融洽建設;同時,社會應建立穩定的預期,確保社會秩序的一貫性,再以法律、道德等手段保障鄰居社交的安全及有序,強化機構責任性,懲處社會欺騙行為,將傳統文化和價值觀念融合,轉型現代社會信任。[18]
第四,正確管理社會組織,促進公民參與的有效協商。在三類組織中,政治社團最能影響居民意愿,因此應側重管理,保證政治社團擁有良好的生態環境。對于這些社會組織可從四個方面來優化管理:一是探索頂層設計和地方實踐結合,二是明晰組織行動方向,三是從保障上加大扶持,四是完善組織發展的政策制度。[19]社會組織作為社區治理的另一主體,能在短時間內組織居民高質量地參與其中,其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居民內部的資訊,此時,社區社會組織的有效協商將擴大社區民主進程。因此,西部地區的社會組織可創建協商平臺,定期探討協商治理的經驗,針對公民參與中涉及的利益問題進行討論,形成共識機制;也可創建社會組織與政府、企業等不同組織的制度化協作平臺,加強溝通,互補資源,通過利益激勵、制衡、懲罰、規范機制來完善協商機制,增強社會組織說服力,吸引居民參與。[20]
第五,規范互聯網絡使用,助力公民參與的智能配置。科技促使互聯網成為信息時代公民參與的重要途徑,基于互聯網的公民參與更是實現了電子民主,但網絡信息繁雜,互聯網的虛擬性會誤導部分民眾的思想,因此政府部門應積極識別不良信息,及時引導輿論,完善網絡參政的相關法律,提供網絡表達及維權的途徑,建設和諧的網絡互動機制,實現網絡輿情系統、網民系統、手機用戶系統、傳統媒體系統和電子政務系統的動態平衡[21],規范互聯網使用。此外,西部地區還應優先發展經濟信息化,強化社區網絡設施建設,提供公民參與的智能配置,通過線上線下雙渠道培養居民網絡參政、議政、維權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