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研究

于波 吳燕 王威

摘要：新三板市場會計信息披露問題日益凸顯，需要高度重視。以我國2017年之前掛牌公司為研究對象，從科學性、完整性和可操作性等角度出發，參考掛牌公司信息披露影響因素，采用層次分析法和BP神經網絡法等，確立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構建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模型，試圖為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提供可行的方法。研究發現：BP神經網絡模型適用于新三板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新三板掛牌公司的盈利能力決定了企業會計信息披露質量。

關鍵詞：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層次分析法;BP神經網絡法

0 引言

新三板市場歷經10多年發展，在我國多層次證券市場中處于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根據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數據，截至2020年4月2日，新三板市場已有8 750家掛牌公司，總股本達5 512.37億股，有102家券商參與市場掛牌和交易。隨著新三板市場規模的擴大和發展速度的加快，監管部門及中介機構的人員逐漸無法有效地滿足掛牌公司的業務發展需求，導致掛牌公司暴露出明顯的信息披露問題。為改善掛牌公司信息披露問題，隨著分層制度的實施，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全國股轉公司”）針對創新層和基礎層實施了差異化的信息披露要求。盡管股轉公司開始關注信息披露問題，但是與主板市場相比，還沒有構建起針對性的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國內學者關于主板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的研究較多，但是針對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的研究還很缺乏?？梢?，研究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1 文獻回顧

1.1 新三板信息披露的制度研究

學界對于新三板信息披露制度研究較早。Bushee和Leuz[1]、Ferrell[2]發現強制性信息披露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進場外市場股票的收益。王小軍和杜坤倫[3]通過研究美國場外市場信息披露制度的特點，從監管特點、堅持市場化改革、適度的信息披露設計理念和借鑒國外信息披露制度4個角度提出我國場外市場信息披露的理論構建。蘇鷺[4]分析了日本JASDAQ市場的信息披露制度，發現其比較重視及時性披露要求，并且創造性地制定了“里程碑披露”機制。陳勇征[5]、莫水鳳[6]發現中國臺灣興柜交易市場中公司發布的定期報告不需要接受審計，而且臺灣興柜交易市場的掛牌信息披露要求與上市公司要求一樣，區別只在于持續信息披露要求。

2013年，我國新三板大規模擴容和發展，國內學者開始關注和研究新三板信息披露制度存在的問題。以中關村新三板2009—2011年的經驗數據為依據，劉玉春[7]發現，無形資產的披露與企業業績的影響相關，從而有必要改善無形資產披露的內容。2016年5月27日，新三板分層管理辦法開始試行。分層制度的實施、創新層和基礎層差距的懸殊，導致信息披露問題爆發，加大了市場監管的難度。國內學者借鑒美國納斯達克市場的分層制度，提出適合我國新三板分層的管理辦法[8]。學者除了關注新三板信息披露理論研究，也注重信息披露與經營業績、股票價格的實證研究。李慧云等[9]研究信息披露與公司業績波動性的關系時發現，提高信息披露水平，能夠弱化公司業績因高管權力變化帶來的波動程度。

1.2 新三板信息披露問題的研究

國內學者主要從信息披露質量的特征及導致信息披露質量不高的內外部因素2個角度進行研究。新三板信息披露問題主要通過信息披露質量的特征表現出來，即信息披露不充分、不完整、不準確和不及時等。崔振國[10]通過研究定期報告和臨時報告描述信息披露質量問題，發現年報出現差錯主要是因為信息披露不規范和不準確，臨時報告和年報普遍存在信息披露不及時現象。以年報問詢函為研究樣本，發現掛牌公司信息披露存在不規范、不準確、不及時問題。陳玉宏和郭增輝[11]集中研究了關聯交易信息披露，發現關聯方交易信息披露形式重于實質，不披露關聯方關系或關聯方交易，披露不及時。信息披露問題除了表現在持續性信息披露方面，也集中于初次掛牌過程中。邢會強[12]研究新三板掛牌過程中信息披露問題時發現，申報材料存在遺漏現象，公開轉讓說明書與審計報告附注不一致，掛牌過程中存在重大事項未披露。

1.3 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的研究

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主要根據信息披露質量的特征進行設計。國外具有代表性的考評結果主要是標準普爾T&D指數、AIMR指數和CIFAR指數。王艷華[13]研究了財務信息披露質量對財務績效的影響，參考杜邦分析體系EVA理論模型及T&D指數進行指標體系的構建。Jaggi和Low[14]研究法律制度對不同國家財務信息披露影響時，利用CIFAR指數衡量財務信息披露水平，發現與來自大陸法系國家的公司相比，英美法系國家的公司財務信息披露水平更高。

國內比較權威的信息披露評級結果來自深圳證券交易所。2001年，該交易所開始根據《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工作考核辦法》對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情況進行評級，將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質量分為A、B、C、D 4個等級。王斌和梁欣欣[15]、崔海霞和賀紅艷[16]、劉擎[17]、黃丹等[18]都采用該評級結果進行研究。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主要從制度設計和信息披露角度研究新三板市場;針對信息披露評價體系的研究，國內外學者主要關注上市公司，較少學者研究新三板會計信息披露評價體系，而且在構建信息披露評價體系時考慮的指標不夠全面，缺乏公司財務層面的指標。事實上，公司的治理情況、外部的監管情況及公司的財務狀況都會影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評價體系。本文依據國內外學者對信息披露影響因素的研究完善會計信息披露評價體系。

2 我國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指標體系

2.1 設計原則

客觀而全面地評價信息披露質量至關重要。全國股轉系統暫時沒有出臺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評級制度，本文借鑒深圳證券交易所評級制度以及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成果，探索建立相對合適的評價體系。為了保證評價結果的合理性，評價主要遵循科學性、可操作性、系統性三大原則。

2.2 評價指標的選取

依據設計原則，本文從會計信息生成過程和會計信息披露結果2個方面選取評價指標。

2.2.1 會計信息生成過程評價指標的選取

公司治理特征、財務狀況、審計質量和主辦券商督導能力都會影響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根據股轉公司對信息披露的要求，從會計信息生成過程出發，對公司治理特征和年報編制質量2個方面進行分析。

1.公司治理特征指標的選取與計算

這主要從公司治理制度、董事會特征、監事會特征3個方面考慮，最終確定6個指標：是否設立獨立董事、公司治理制度是否優化、是否設立年報重大錯誤責任追究制度、董事會秘書的能力、掛牌公司高管的穩定性和二職合一狀況。

本文對上述評價指標的表征方法如下：是否設立獨立董事，如果設立賦值2，否則賦值1;公司治理制度是否優化，如果優化賦值2，否則賦值1;是否設立年報重大錯誤責任追究制度，如果設立賦值2，否則賦值1;董事會秘書的能力，用其學歷進行衡量，如果是本科以上賦值2，否則賦值1;掛牌公司高管的穩定性，用董事長和高管在評價年度內是否改變表示，如果沒有改變賦值2，否則賦值1;二職合一狀況，用公司董事長和總經理是否由同一人擔任表示，如果不是同一人擔任賦值2，否則賦值1。

2.年報編制質量指標的選取與計算

這主要從年報編制的完整性、準確性、謹慎性和是否存在自愿披露行為4個方面考慮。根據股轉公司對新三板信息披露的要求，設計年報編制質量的具體指標及賦值方法，見表1。

完整性指標的計算方法，主要是從掛牌公司披露的內容出發，采用賦值的方法，如果滿足詳細披露要求賦值2，簡短披露賦值1，沒有披露則賦值0;準確性指標的計算方法，若存在更正報告現象，賦值1，沒有則賦值2;謹慎性指標的計算方法，考慮是否合理計提了減值準備，合理賦值2，否則賦值1;是否存在自愿披露行為，存在賦值2，否則賦值1。

3.財務特征指標的選取與計算

財務特征主要用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2個指標體現。當掛牌公司的盈利能力增強時，表示其經營狀況相對較好，會更加愿意披露會計信息。盈利能力指標選用總資產報酬率（ROA），選取2017年信息傳輸行業掛牌公司的年報數據，對掛牌公司的ROA進行篩選排序，考察ROA指標，剔除缺失的數據，共獲得1 855個數據，最高為126.21%，最低為-188.37%，行業平均值為3.79%。然后，將這些數據按照行業均值劃分為5類，分別是A、B、C、D和E，并分別取4分、3分、2分、1分和0分。

成長能力指標用主營業務收入增長率表示，對掛牌公司的主營業務收入增長率進行篩選排序，選取2017年信息傳輸行業掛牌公司的年報數據，考察主營業務收入增長率指標，剔除缺失的數據，共獲得1 854個數據，最高為5 459.74%，最低為-99.919 7%，行業均值為50.75%。然后將這些數據劃分為5類，分別是A、B、C、D和E，并分別取4分、3分、2分、1分和0分。

2.2.2 會計信息披露結果評價指標的選取

1.審計質量指標的選取與計算

這主要從會計師事務所聲譽和審計意見類型2個角度綜合考慮。本文考慮新三板市場的獨特性，會計師事務所聲譽采用是否為“國內十大”來表征，如果是就賦值2，否則賦值1。根據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公布的《2016年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百家信息》，選擇國內排名前10位的會計師事務所。本文采用審計意見類型來表征審計質量，標準無保留意見為5分，無保留意見加事項段為4分，保留意見為3分，保留意見加事項段為2分，否定意見為1分，無法發表意見為0分。

2.主辦券商督導能力指標的選取與計算

這主要用新三板股轉公司出具的主辦券商執業質量評價結果表示。2016年4月1日，全國股轉公司開始對主辦券商執業質量進行考核，主要從負面行為記錄數量和業務量角度進行綜合打分。主辦券商督導能力指標的具體計算方法為：以一年的主辦券商執業質量評價結果的總和除以月份的平均數表示。

3.披露及時性指標的選取和計算

披露及時性是指信息披露能否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本文用年度報告時滯衡量會計信息披露的及時性，具體公式為

Dj=PjEj（1）

式中，Dj為j公司的年度報告時滯;Pj為j公司在會計期間結束日到實際披露日之間所經歷的自然天數;Ej為j公司在會計期間結束日到按規定必須進行披露截止日的自然天數。當Dj<1時，表示提前披露;當Dj=1時，表示按時披露，此時及時性取2分;當Dj>1時，表示延遲披露，取1分。

4.是否受到全國股轉公司的自律監管

作為新三板市場的自律監管組織，全國股轉公司對新三板市場信息質量監管起到重要作用，嘗試制定了適合分層制度的差異化的信息披露制度，可以看出其對信息披露質量的重視。通過考察自律監管措施及年報詢問函發現，多數企業因信息披露質量問題而遭受自律監管。針對是否受到全國股轉公司的自律監管這一指標，采取賦值法，若受到自律監管賦值1，不受自律監管則賦值2。

2.3 評價指標體系框架

根據以上考慮，本文構建適合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的指標體系。具體設計思路如下：

首先，新三板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指標體系構建需要以特定的評價標準為依據。本文延續唐躍軍等[19]、王玉翠和康楠楠[20]在設計上市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指標時的完整性、真實性和及時性標準。其次，考察信息披露完整性、真實性和及時性，主要分解成信息生成階段和信息披露結果2個階段，具體選擇年報編制質量、公司治理特征、公司財務特征和外部相關因素構成4個一級指標。最后，就4個一級指標展開具體的指標描述，形成16個二級指標。據此，可以得出比較完整的指標體系構架，具體見表2。

3 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模型構建

3.1 評價指標體系權重的確定

3.1.1 構建層次結構

王雪[21]研究高校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時，采用層次分析法確定指標的權重。此方法具有操作相對簡單、可信度較高、誤差較小的優點，被國內外學者普遍用來確定指標的權重。

本文采用此方法確立各指標的權重。表2已經建立了3層結構：第一層為目標層，定義為A層;第二層為一級指標層，定義為B層;第三層為方案層，是實際可操作的具體的指標因素，定義為C層。

3.1.2 構建判斷矩陣

通過建立階梯形式的指標體系，從第二層開始，逐一與上一層指標進行兩兩比較，形成判斷矩陣。本文采用1～9標度法，比較標準見表3。

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法與專家調查法，對各要素之間的重要性進行判斷，構建的判斷矩陣見表4～表8。采用Matlab2015a軟件編程，分別求出各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根對應的特征向量λmax和其對應的特征向量。為保證判斷矩陣兩兩比較的取值科學和嚴謹，需要對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若檢驗結果CR<0.1，表示檢驗通過，然后進行歸一化，得到最大特征根向量，即為各個評價指標的權重。

根據一層的指標權重和二層的指標權重，可以得到指標的組合權重，見表9。

從表9可以發現，盈利能力指標（C11）的權重最高，說明公司財務狀況直接影響會計信息披露質量的水平;年報編制質量的完整性指標（C1）和準確性指標（C2）獲得的權重也相對較高，符合信息披露質量特征的完整性和真實性要求;而是否受到全國股轉公司的自律監督指標（C13）的權重最低，主要是因為全國股轉公司對掛牌公司的自律監管力度相對較弱。

3.2 基于BP神經網絡的評價模型構建

3.2.1 樣本數據的選取

本文選取2017年之前掛牌公司的數據。因新三板市場集中了大量高新技術企業，所以本文選取信息傳輸、軟件技術服務行業，共獲得1 855個數據，最終按照ROA進行分類，采取抽樣調查方法，其中A類企業占2.5%，B類企業占2.5%，C類企業占60%，D類企業占10%，E類企業占25%。共選取40個樣本數據，其中32個作為訓練樣本，另外8個作為檢測樣本。通過前面對組合權重的分析得出40個樣本，具體見表10。

3.2.2 網絡層數的確定

本文選擇只含有1個隱含層的3層BP神經網絡。包含1個隱含層的3層BP神經網絡可以逼近系統的精確度要求。

3.2.3 各層神經元個數的確定

神經網絡的輸入層主要負責接收外部的輸入信號，因此輸入層的節點個數由輸入項的指標個數決定;新三板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有16個評價指標，因此輸入層的節點數l=16。神經網絡的輸出就是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結果，因此輸出節點數 n=1。

隱含層神經元個數的計算公式為

m= l+n+p2（2）

式中，p為訓練樣本個數;l為輸入層的神經元個數;n為輸出層的神經元數目;m為隱含層神經元個數。將新三板信息披露質量的16個評價指標、32個訓練樣本個數、1個輸出層的神經元個數代入公式，可以算出隱含層神經元個數m≈21。

3.2.4 神經元轉換函數的選擇

BP神經網絡要求轉換函數必須滿足處處可微的要求，S型函數正符合，并且具有很好的非線性映射能力。將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指標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的輸入值和輸出值都在[0，1]之間，因此，隱含層、輸出層的神經元的轉換函數選擇S型函數，即

f（x）=11+e-x [0

f′（x）=e-x（1+e-x）2=fx[1-f（x）] （4）

3.2.5 BP神經網絡建立

應用Matlab2015a中的newff函數建立BP神經網絡，設定為16-21-1，隱含層和輸出層神經元的傳遞函數分別選用logsig函數和purelin函數，網絡訓練采用trainlm函數。

3.3 實證結果和分析

3.3.1 BP神經網絡訓練和檢驗結果

將40家掛牌公司的信息披露質量指標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后，32個數據利用Matlab2015a進行訓練，進行146次學習收斂。訓練結束后，用檢測樣本檢測訓練好的BP神經網絡模型，得到相應的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結果，且誤差在1%以內，具體結果見表11和表12。

3.3.2 實證結果分析

綜上，層次分析法和BP神經網絡結合，可以應用于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并可以得到較好的結果。對高新技術行業40家掛牌公司的評價結果進行排序，發現最高為5.924 9分，最低為3.111 8分，平均為4.453 9分。其中，有18家掛牌公司得分高于平均分，占比高達45%，說明高新技術行業的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整體相對較高。

4 政策建議

相較成熟、完善的主板市場，我國新三板市場相關信息披露評價體系仍有很多不足。規范新三板市場秩序，維護新三板市場健康發展，必須加快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改革。

第一，新三板市場可借鑒主板市場的信用評級機制，加快推動和融合信用評級機構在構建會計信息披露評價體系中的重要作用。支持和引導權威信用評級機構對掛牌公司的考察和評價，定期將評級結果公布于全國股轉公司網站，作為外部投資者和市場參與方進行經濟決策的參考依據;全國股轉公司鼓勵掛牌公司主動披露非列報的年報信息、社會責任信息和其他信息。

第二，新三板基礎層掛牌公司多表現為規模較小、主營業務單一，缺乏行業競爭力。全國股轉公司應大力支持掛牌公司拓展主營業務單元或促進主營業務專業化，提升掛牌公司的核心競爭力和抵御風險的能力;對于高新技術服務類公司，應加大研發投入力度，注重將核心技術轉化為核心產品，提升創新產出效率，將該類公司的研發經費作為信息披露年報列報項目。

第三，主辦券商作為公司申請掛牌和正常生產經營的參與方，在新三板市場中承擔著重要的責任。隨著掛牌公司的不斷涌入，新三板市場的結構愈發錯綜復雜，主辦券商的執業質量需要不斷提升，以應對復雜多變的局勢。為此，全國股份轉讓系統應深入落實主辦券商執業質量評價方法和評價體系，加大對主辦券商執業資質的審核以及對主辦券商違規行為的處罰力度，充分發揮主板券商對新三板市場掛牌公司的督導作用。

第四，作為企業財務年報信息的審核者，注冊會計師的業務水平和職業素養直接決定了審計質量。審計人員應當公正、公允地反映企業信息披露質量，在審計過程中保持獨立性，確保審計結果真實、可靠。對此，可以考慮借鑒美國經驗，在中國證券監管機構內設立會計師監管部門，全面強化會計師事務所及其注冊會計師的執業水平和審計質量。

5 結語

當前，如何改善和提升新三板市場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成為理論界和實務界關注的焦點。本文結合國內外學者對海外市場的研究成果，參考我國主板市場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構建了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評價體系，并以2017年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掛牌公司為樣本實證研究了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情況，得出如下結論：

（1）基于多層次分析和BP神經網絡構建了新三板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評價體系。發現BP神經網絡模型適用于新三板掛牌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評價。

（2）本文利用構建的評價體系，實證研究了40家高新技術產業掛牌公司的會計信息披露情況。研究結果表明，高新技術行業的掛牌公司得分均超過85分，均值為87.571 5分，其中得分超過90分的有3家，說明以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為主的高新技術行業的掛牌公司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普遍較高。

（3）由于樣本以ROA分類標準抽取得到，通過對比分析可以發現，企業的盈利能力決定了年報編制質量。對于盈利能力較好的掛牌公司，其編制的年報在完整性、真實性、及時性上評分均顯著高于盈利能力較差的公司。因此，對盈利能力賦予較高權重，能真實反映掛牌公司的信息披露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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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1015

作者簡介：

于波，男，1974年生，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財務管理理論與實務。

吳燕，女，1992年生，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財務管理理論與實務。

王威，男，1998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主要研究方向：財務管理理論與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