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旨在通過對四個重要領域的研究,批判性地探究信息與傳播技術如何改變親子之間及同齡群體之間的關系。現有研究對信息與傳播技術對子女發展的影響的分析表明,同齡群體之間受到的影響更大,關系也更加開放,而他們正在使用信息通信技術的豐富知識改變子女與父母之間的權力關系,從而使其更加平衡。但是,這些關系轉換可能產生沖突和傷害。圍繞信息與傳播技術的父母隱私和安全問題也很受關注,盡管這會帶來安全感和舒適感,但可能導致父母與子女之間產生更多的摩擦。最后,信息與傳播技術正在改變同齡群體之間的群體動態,使一些同齡群體更加親密,同時導致其他同齡群體分裂,產生更多沖突。
關鍵詞:信息與傳播技術;親子關系;同齡群體;群體影響;隱私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2)12-0022-03
數字化時代,信息與傳播技術為子女與父母的關系的發展帶來了更多積極的影響,信息與傳播技術為子女在其他領域,諸如學習和娛樂等方面提供便利,也為其與包括父母和同齡群體在內的群體人員溝通帶來了便捷。但同時,由于技術水平差異和認知限制,信息與傳播技術為子女與父母的關系發展也帶來了挑戰。
在子女這一年輕群體的成長過程中,信息與傳播技術是子女與父母之間關系的重要考量因素,因為它影響著這種關系的發展方式和發展速度[1]。當前,信息與傳播技術已成為經濟發展的核心部分,小型便攜式數字設備諸如平板電腦和智能手機在兒童中變得越來越受歡迎。這些設備可以作為強大的學習工具,提高兒童的敏捷性、記憶力、注意力、語言能力及數字化技能,進而幫助他們與父母建立更加有效的溝通關系。但是,這種發展速度意味著孩子們可能擁有父母所缺乏的知識,這些知識可以通過交流傳遞給父母。因此與過去相比,親子之間建立了更加開放的關系。子女尤其是兒童的成熟度迅速提升,這體現為他們扮演著網絡世界積極參與者的角色,具有管理自己與互聯網上陌生人的互動的能力,這在前幾代人中是不常見的[2]。
除了子女的成長速度更快以外,父母對這種成長的參與程度也有所提高。信息與傳播技術通過提供數字信息等形式的溝通和輔助渠道,提高了父母對子女教育的參與度,鼓勵父母和子女這一群體討論教育成就并與建立更開放的關系[3]。隨著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不斷更新,信息與傳播技術也被用于子女與父母之間的溝通。使用諸如電子郵件和社交媒體之類的文本類信息與傳播技術進行交流,可以使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父母與子女之間的交流更加細微,從而建立不同的關系。這些差異會一直持續到大學階段,在該階段,子女被證明可以使用短信、電子郵件和社交媒體與父母溝通,從而幫助他們建立積極的人際關系,如滿意度、支持力和親密感等[4]。
盡管信息與傳播技術對子女發展及其關系的總體影響是積極的,但也有證據表明,信息和通信技術會引起一些負面的社會問題。子女群體尤其是兒童,使用的數字化技術,以視頻和游戲及一些對這一年齡段的年輕群體心理健康無意義甚至有害的產品為主,信息與傳播技術和數字通信工具的大范圍使用也為現實生活帶來了更多的社會問題[5]。在極端情況下,父母可能強迫子女發短信或者使用社交媒體隨時報備自身情況,以及較多地侵入子女的社交媒體網絡領地等。因為與父母的溝通占用了大量時間,子女群體與其他同齡群體的社會關系可能產生分離,導致發育遲緩。這也變相使得子女群體在社交媒體上花費的時間更長,對傾向于花費大量時間使用智能手機的個人來說尤其如此。事實證明,信息與傳播技術及智能手機導致子女科技成癮的風險很大,而這種風險會降低子女的其他社會行為頻率。因此,在某些情況下,信息與傳播技術有可能阻礙子女的社會發展,為子女群體與父母之間還有與同齡群體之間的關系帶來較大的風險。
信息與傳播技術在為數字化與信息化時代賦能的同時,也為子女和父母以及同齡人之間的權力關系的變革帶來影響,其主要體現為對子女群體的認知和知識積累方面的影響。
信息與傳播技術對子女及其父母以及與同齡群體之間關系的另一個關鍵的變革性影響是,子女能通過這一技術積累到知識及由此產生權力關系[6]。相關證據表明,7歲、9歲和11歲兒童能通過完整接觸互聯網技術設備與搜索引擎,進行交互并積累信息知識。因此,子女尤其是兒童對信息與傳播技術的訪問和使用,能夠使他們在許多領域挑戰父母的專業知識權威,從而建立更加平衡的權力關系。
在傳統社會中,父母基于獨裁式教養方式,為子女提供信息以達到思想上的沖擊。在當代社會,有證據表明“技術世界從父母那里偷走了孩子,使父母變得無助,在父母和孩子之間造成了沖突”。然而,與此相反的論點是,隨著信息與傳播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普及,子女和父母可以在一起探索新的自我表現形式的基礎上發展更親密的關系[7]。
除了信息與傳播技術帶來的知識獲取的變革性影響外,技術本身也是權力關系變化的源泉。年輕人尤其是兒童是互聯網的第一批主要用戶,其也被稱為互聯網原住民。互聯網的興起使子女們對獲得技術的需求有了更大的發言權,這成為家庭沖突的另一個根源。研究表明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系和感知的機會會隨著他們對信息與傳播技術和互聯網的使用而變化[8]。具體而言,與前幾代人相比,被排除在信息與傳播技術接入范圍之外的子女在此問題上可能與父母發生更高程度的沖突,而子女因為數字化連接被提供了強大的關系影響力,這是維系新形勢的父母和同齡群體關系的基礎,也是信息與傳播技術改變子女及其父母與同齡群體之間關系的又一關鍵途徑。在這種情況下,子女尤其是兒童獲得信息與傳播技術支持的程度及提供這種訪問的時間,導致關系更加多樣[9]。
盡管互聯網上的信息為子女們提供了更多知識,但它也影響著子女們的行為和思想。實際上,子女尤其是兒童從互聯網上感知并傳播與消費有關的信息所帶來的影響與他們在家庭購買決定中的作用成正比[10]。這樣一來,所謂的“兒童消費力”的作用就得到了增強,這不僅僅是對廣告的簡單反應,而是由在線信息觸發的更廣泛的關系影響。信息與傳播技術可能會加快兒童發展的步伐,導致他們成為更年輕的消費群體,其對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使用情況也會影響他們及其家庭的消費習慣。另外,就互聯網內容越來越多地向年輕人施加影響力的這一趨勢,以及就其對兒童技術成癮風險的影響而言,互聯網可能更具危害性,會對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系產生不利影響,導致父母花更多時間在控制和監控子女的互聯網使用上,而花更少的時間與孩子建立更親密的互動關系。在現代信息通信技術普及的背景下,這些因素會加劇親子關系中的沖突。
信息與傳播技術發展的背景下,子女與父母之間的關系發展還存在另一個困境,主要體現在子女隱私和父母對子女的保護心理的沖突問題。考慮到信息與傳播技術,尤其是互聯網對子女可能存在一定的風險,其中一個風險主要集中在父母保護行為的變化上。應當指出的是,這并不總是消極的,這種情況與父母參與子女教育的程度不斷提高的情況類似,父母通過越來越多地使用信息與傳播技術資源來尋求有關子女健康和福祉的信息和建議。因此,信息與傳播技術有助于提高父母對孩子的壓力和行為的認識,有助于親子之間建立更開放的關系,使父母更清楚孩子在每個發展階段所需要的支持和互動類型。因此,使用大量的信息與傳播技術等相關資源,以及相關的醫療保健、教育和其他服務,能幫助父母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并在必要時刻支持他們。
盡管將信息與傳播技術用于保護和發展有許多好處,但基于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互聯網空間對子女尤其是兒童來說仍然是一個危險的環境。專注于信息與傳播技術負面影響的媒體報道也加劇了這一問題。這種擔憂導致了諸如父母鎖和內容過濾器之類的各種技術的興起,使父母能夠限制其子女訪問的內容。盡管這可以保護孩子免受有害信息的影響,但如果不允許孩子訪問他們的同齡群體能夠觀看的內容,也可以影響親子之間以及孩子與同齡群體之間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兒童可能會拒絕使用內容過濾器,從而導致兒童與父母之間產生對抗性關系。
由于圍繞此類過濾器和其他技術(如父母監控軟件)的許多爭論都集中在父母控制孩子的權利上,而不是在孩子的隱私權上,這一事實使問題更加嚴重。但是,應該注意的是,這并不是一個新問題,電視等較舊的技術產品也圍繞父母的權力產生了類似的沖突,以限制孩子可以觀看的節目。
該領域的最后一個問題是跟蹤技術的使用,其包括手表和智能手機中的GPS追蹤器,使父母能夠遠程追蹤他們的子女的去向。另外,該領域的另一個主要關注點在于,父母的權力及其追蹤子女的意愿,以及這些設備的安全性。但是,也有一些問題涉及父母控制下的子女的隱私權,以及持續監控子女對長期關系的影響。從理論上講,這可能會導致子女反對父母監護,從而變得叛逆。部分子女也可能因此感到父母對他們的關心,以及無須不斷告訴父母他們在哪里以及計劃去哪里這些方面的便捷性。因此,信息與傳播技術可能會給父母與孩子帶來更嚴重的分歧,也可能使父母與孩子之間建立信任關系。
現有大量研究成果顯示,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使用,包括電腦端和移動端在內的電腦、平板電腦和智能手機等,均為影響子女這一年輕群體與同齡人群體關系的動態要素。這些動態因素會正面影響其群體之間的互動方式,也會增加群體壓力,具體表現為對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使用可能使子女將更多時間花費在家中,而非戶外活動,從而導致其與同齡群體之間的距離更遙遠。對小學生來說尤其如此,其在校外休閑期間更傾向于使用基于信息與傳播技術的游戲,音視頻等進行休閑,而不是參與更傳統的基于群體的休閑活動。因此,與玩戶外游戲和其他直接互動游戲相比,當代子女尤其是兒童愿意花費更多時間在群聊和社交媒體上。
除了改變子女尤其是兒童與同齡群體互動的方式之外,信息與傳播技術還改變了同齡群體對群體壓力的作用和性質。具體來說,經常使用社交媒體的孩子更有可能因朋友及同齡群體對他們的看法而產生社交焦慮。這可能與心理和社交焦慮相關的疾病有關,從而導致兒童被孤立,無法解決影響他們的問題。通過社交媒體與同齡群體互動的孩子也傾向于將某些人格特質發展到更高的水平,特別是基于形象的特質,總結起來就是虛榮。這會產生競爭壓力,從而導致更多的敵對同齡群體動態。
相關證據表明,人們對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使用及對信息與傳播技術的熟悉,加劇了對等群體的分散化。針對不同年齡兒童的特定案例研究顯示,信息與傳播技術的使用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復雜,因此,不同年齡段的孩子與不同年齡的群體的聯系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小。這可能會破壞由不同年齡的子女組成的傳統鄰里群體,從而導致規模較小、排他性更強的同齡群體出現。此類問題可能與社交媒體對兒童形象的日益重視以及社交肯定和同齡群體反饋在該形象中的作用有關。因此,根據誰能為他們提供最一致的社會肯定和積極的反饋,兒童可能更可能組成更小的群體,但那些無法滿足這一要求的人除外。孩子可能創建更強大的同齡群體組,或者更脆弱的同齡群體組,其特征在于成員的不斷變化和內部沖突。
信息與傳播技術改變了子女與父母之間和與同齡群體之間的關系。研究分析結果表明,信息與傳播技術可以提高親子關系的發展速度,有助于建立更開放的親子關系,并實現更平均的權力分配。但是,這種現象也可能帶來不利后果,包括技術成癮對人際關系的負面影響,以及加劇親子沖突,因為這一部分年輕群體有能力向其父母提出更多要求,這種信息與傳播技術也變相地向新一代的父母群體提出了更大的親子溝通壓力,造成了新的親子溝通困境。在子女這一年輕群體與同齡群體的關系中,也可以觀察到類似的結果,這些結果已轉變成了更為數字化的關系,這些數字化關系的特征,以社交媒體對話及面對面的互動為主。盡管這可能會導致更緊密的關系,但也存在使同齡群體的關系變得支離破碎的可能,并在面對社交媒體的不同壓力時造成沖突。因此,盡管信息與傳播技術改變了子女與父母之間的親子關系和同齡群體之間的關系,在數字化時代體現出了其他時代所不同的優越性,但這對子女群體與其父母群體和同齡人群體溝通及其關系的影響是高度動蕩且不穩定的,并具有潛在的積極和消極的雙重影響。
[1] 孫浩,郭福亮,崔良中. XML文檔與關系數據庫的數據轉換研究[J].艦船電子工程,2008(2):126-128,167.
[2] 張元平.復雜場景下的視覺對象跟蹤建模及算法研究[D].重慶:重慶大學,2019.
[3] 邴一茗.電子信息工程在工業領域的設計與應用[J].衛星電視與寬帶多媒體,2020(7):30-31.
[4] 繆佩君,黃曉莉.幼兒網絡媒介使用對親子關系的影響[J].教育現代化,2019,6(69):177-178.
[5] 羅珍珍.微信使用對大學生家庭親子關系的影響研究[D].開封:河南大學,2019.
[6] 王晶,郭冉.移動互聯網的發展與老年生活變遷[J].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8(5):164-169,193.
[7] 蘭梅蓮.手機對家庭代際關系的影響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8.
[8] 金子莘.微信使用與大學生家庭親子親密度的關系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18.
[9] 黃莉瑤.移動媒介與遠距離親子關系滿意度研究[J].東南傳播,2017(10):40-46.
[10] 羅欣.以促進親子關系為目標的兒童移動應用交互設計研究[D].廣州:華南理工大學,2017.
作者簡介?平傲,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治傳播、信息與傳播技術、法治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