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譯譯員非語言能力培養路徑探索

周 淑 娟

外語教學體系改革和科學方法論的不斷完善，在很大程度上是為滿足日益增長的對翻譯人才的需求。談及口譯譯員培養就不能不提到譯員能力，譯員能力直接決定譯文翻譯質量。隨著MTI譯員培養，尤其是口譯人才培養教學改革的不斷深入，使口譯譯員的翻譯能力備受關注。眾所周知，翻譯能力并不等于語言能力和言語技能，它既包括語言能力，也包括非語言能力。一名合格的口譯譯員，不僅需要具備扎實的語言能力，還需要具備與翻譯能力緊密相關的非語言能力，諸如記憶力、注意力、預測能力、情景意識和應變能力等。譯員的非語言能力是譯員能力中的隱形成份，(1)劉建珠：《基于勝任力模型的譯員能力構成框架研究》，《翻譯研究與教學》2019年第1期，第29頁。在口譯人才培養中往往容易被忽視。本文以翻譯理論研究與口譯實踐的應變能力培養為研究對象，歸納總結了提高口譯譯員非語言能力的培養路徑。基于心理語言學的口譯課堂實踐對培養譯員的非語言能力具有重大的意義，有助于譯員提高自身的綜合素質，奠定職業活動的基礎。本文的探索可以為高校外語專業口譯人才培養提供借鑒，促進高校外語專業翻譯課堂教學方法論的不斷改革，從而切實可行地提高譯員的能力。

一、口譯譯員能力培養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在口譯譯員職業化和市場化過程中，我們發現，影響翻譯績效的不僅是譯員的語言能力，還有譯員的非語言能力。目前，國內針對翻譯人才，尤其是口譯人才的培養，尚不存在眾所接受的能力標準體系。雖然全國翻譯專業資格(水平)考試(CATTI)已逐步成為目前翻譯人才評價的標準，在指導和服務翻譯教學方面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但其不同級別考試的能力要求(見相關考試說明(2)《全國翻譯專業資格(水平)考試介紹(中文)》，http://www.catticenter.com。)表明，無論是口譯還是筆譯，CATTI考試說明只是簡要介紹了不同級別譯員應具備的語言能力和相應能勝任的工作，并未明確譯員的非語言能力標準。

由于缺乏明確的能力標準體系，國內口譯人才培養的教學理念一直在探索中，經歷了早期的“專題型教學”到“技能型教學”，再到“以譯員能力培養為目標”的歷程。(3)王斌華：《從口譯能力到譯員能力:專業口譯教學理念的拓展》，《外語與外語教學》2012年第6期，第75頁。鑒于譯員能力培養的重要性，國內學者從譯員能力結構出發，研究了口譯人才培養(4)柴明颎：《口譯與口譯教學》，《中國翻譯》2007年第1期，第48-50頁。、口譯課程設置(5)仲偉合：《譯員的知識結構與口譯課程設置》，《中國翻譯》2003年第4期，第65-67頁。以及測試評估(6)陳菁：《從Bachman交際法語言測試理論模式看口譯測試中的重要因素》，《中國翻譯》2002年第1期，第50-52頁。等問題。隨后，又從實證研究角度探討了譯員能力結構(7)董燕萍、蔡任棟、趙南、林潔絢：《學生譯員口譯能力結構的測試與分析》，《外國語》2013年第4期，第75-85頁；梁潔、柴明颎：《同聲傳譯中的元認知能力跟蹤研究》，《上海翻譯》2017年第1期，第83-89+95頁。問題。雖然近20年來口譯學界關注的重點是譯員能力問題，但研究人員尚未就譯員能力的構成及其要素的重要性達成一致，對譯員能力的具體構成要件各抒己見，存在術語不統一和歸類不明確等問題。(8)劉建珠：《基于勝任力模型的譯員能力構成框架研究》，《翻譯研究與教學》2019年第1期，第25頁。譯員能力是一個相對寬泛的概念，指“譯員在口譯學習和職業化過程中不斷發展的一種能力”。(9)王斌華：《從口譯能力到譯員能力:專業口譯教學理念的拓展》，《外語與外語教學》2012年第6期，第75頁。對于口譯譯員而言，它是譯員從事口譯職業活動所需各項能力的總和，其內涵較為豐富，相關問題的探索仍在繼續。

在口譯教學中，盡管譯員能力培養問題備受關注，但目前高校的教學重點主要還是集中在譯員語言能力的培養上，訓練譯員的外語能力、母語能力以及兩種語言之間的轉換能力，較少關注非語言能力的培養。隨著語言服務的發展，譯員非語言能力問題進一步凸顯。口譯任務的順利完成絕非僅僅憑借語言能力和翻譯技巧，譯員經常面對突發翻譯任務,工作對象和工作環境具有不可預見性,這給譯員的生理和心理帶來嚴峻的挑戰。因此，在口譯教學和研究中，譯員非語言能力培養應被納入口譯人才培養體系并付諸口譯教學實踐。

本文從廣義上理解非語言能力，即語言能力之外的其他能力的總和。非語言能力是一種潛在的、深層次的個性特征，具有多面性和多層次性。(10)劉建珠：《基于勝任力模型的譯員能力構成框架研究》，《翻譯研究與教學》2019年第1期，第29頁。非語言能力中的一些構成要素，比如記憶力、注意力、預測能力、情景意識和應變能力等與譯員的性格、身體素質、職業規范等不同，它們可以通過課堂教學內容、課程設計及教學評價等方式得以提高。在口譯教學中，教師應該立足社會經濟發展的現實和潛在需求選擇教學內容，在教學活動設計過程中凸顯口譯活動的情境性、現實性和交際性，以加強口譯學習者與外部環境的互動，設計學習環境進行針對性訓練，促進其能力發展和技能內化，最終使學習者具備職業需求的綜合素養。

二、口譯譯員非語言能力培養訓練方法

如上所述，關于譯員非語言能力構成要素目前尚未達成共識，本文將結合口譯教學實踐，從口譯譯員記憶力、注意力、預測能力、情景意識和應變能力等非語言能力入手，針對上述每項能力的技能訓練提出具體訓練方法，探討行之有效的培養途徑，提高口譯學習者的翻譯能力，從而保障翻譯活動的順利進行，使學習者快速適應未來職業發展需求。需要強調的是，譯員能力中的非語言能力與語言能力培養相伴而生，是教師有意識注意的結果。如果教師能夠在語言技能訓練過程中有意識地采用一些方法或者增加一些訓練環節，就會實現語言能力和非語言能力的同步提升。因此，口譯教學應該基于心理語言學基礎，在講解口譯理論和程序的同時，配合科學的訓練方法。

(一)發展記憶力

在口譯中，“隨聽、隨懂、隨忘”是所有口譯工作者所面臨的共性問題，除了掌握必要的速記技巧之外，在口譯教學中還要有意識地訓練學生不同類型的記憶，最大限度地挖掘其記憶潛力，使之更好地滿足翻譯任務的需求。口譯最顯著的特點是語篇的動態性，口譯譯員需根據發言的進程，激活存儲于長時記憶中的知識框架，同時通過短時記憶建構心智空間，從而實現對意義的動態建構。(11)姜伊鈴子、肖德銘：《口譯教學的認知語言學啟示》，《安順學院學報》2020年第6期，第75-79+110頁。

短時記憶在口譯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是所有記憶類型的基礎，又稱“回聲記憶”，它指不需借助中介聯想而通過記憶任務或當前情景進行的記憶，其特點是迅速、準確、記憶內容稍縱即逝。(12)Я. М. Колкер,Е.С.Устинова, Т.М.Еналиева：Практическая методика обучения иностранному языку， Мосва:Издательский центр 《Академия》,2000,стр.19.短時記憶通常在句子層面發揮作用，是在交際者還沒有形成獨立的思想或沒有完全明白話語意思時為了保留信息時發揮作用的記憶。短時記憶容量越大，越有助于口譯工作的順利開展。為保證短時記憶作用最大化的發揮，必須通過特定訓練方法以發展其潛力。課堂教學中主要采取的訓練方法是復述和翻譯逐漸擴展的句子，每位學生每次的訓練時間約為3-5分鐘。具體操作步驟如下：

首先，教師依次朗讀逐漸擴展的句子(漢語或外語語料均可)，一組4-6個句子，正常語速，由簡入難，每個句子朗讀一遍。例如：

(1)I need to learn English.

(2)I need to learn English, which is very important.

(3)I need to learn English, which is very important because it’ll help me get a good job in international trade.

(4)I need to learn English, which is very important because it’ll help me get a good job in international trade, which I’m studying right now.

其次，學生聽到信息后迅速以正常語速復述相關內容，在此過程中不允許調整語序，不得增詞減詞，不允許使用筆記速記技巧，語速保持和教師朗讀語速一樣即可，也可提高語速。

最后，學生復述結束后馬上進行翻譯，教師講評或學生點評。

發展記憶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如圖1所示：

圖1 發展記憶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圖

經驗表明，在實踐練習中系統性地運用此類方法，不僅可以擴大短時記憶容量，同時還有助于提高掌握并使用這些語言材料的技能。

(二)培養注意力

注意力是任何心理過程的必備要素，是有效學習或工作不可或缺的條件。如果口譯譯員在翻譯過程中不能集中注意力，那么他不可能準確掌握源語文本的內容，翻譯的有效性就無從談起。有學者提出：“翻譯單位是譯員在翻譯中的注意力單位，即譯員在翻譯中的‘無標記處理’活動因注意力轉移至特定的與任務相關的問題而中斷的那部分語段。”(13)羅進德：《翻譯單位——現代翻譯學的一個研究課題》，《翻譯通訊》1984年第12期，第40-43頁。翻譯單位和譯員翻譯過程的注意力單位之間的關聯性表明，注意力在翻譯活動中極為重要。結合口譯特點，在日常教學中把相應的注意力訓練方法融入到課堂中，既可以保證教學進度的正常進行，也可以培養學生的行為習慣，促進學生個體未來發展。

在課堂口譯實踐中，我們可以采用影子練習法(shadowing exercise)來提高譯員的注意力。該練習在同聲傳譯的訓練中常被采用，國際上許多口譯研究所都把它作為衡量口譯譯員入門等級的測試之一。影子練習又稱目的語或源語復述練習，即跟讀訓練。這種方法要求“耳到、口到、心到”，全面調動譯員的感覺感知器官，即耳聽、嘴說、腦記，以推遲片刻或幾乎同步的時間來跟讀源語發言人的講話。實踐證明，影子練習法益處多多，可以訓練聽說同步技巧、短時記憶力和注意力的分配，并具有提高譯員語速、加快理解反應速度、修正語音和語調等多重作用。具體操作步驟如下：

首先，播放錄音，學生跟讀。從母語跟讀練習開始，原文朗讀速度可以隨練習的深入逐漸加快，要求學生不要看原文。最初練習時學生跟讀要與源語同步，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后，可以在源語開始片刻后再跟讀源語，等學生適應源語之后再過渡到外語跟讀。隨后練習難度逐漸加大，例如，增加跟讀文本長度和難度、增加原文與跟讀之間的時間間隔等。其次，跟讀原文結束后要求學生概述或復述源語主要內容。最后，要求學生就源語材料進行口譯訓練。

除課堂集體訓練外，學生課下必須持之以恒地自行練習，這樣才能取得最佳訓練效果。此外，日常生活中隨處可以訓練學生的注意力，如讓學生沿街走路時，嘗試重復看見的所有車牌號碼、店鋪名稱以及聽到的話語等。

培養注意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如圖2所示：

圖2 培養注意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圖

(三)提高預測能力

口譯中的預測能力是指，“譯員在未聽完講話人的全部意思就能以一定的交際場合和背景為依托，據相關語法知識和主題知識進行判斷、推理并開始翻譯的能力”。(14)沈國榮、李潔：《論口譯預測能力及其訓練方法》，《懷化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6期，第133頁。

有意識培養口譯學習者的預測能力，不僅可以幫助他們紓解心理壓力，還有助于提高翻譯質量。譯員在翻譯過程中，可能漏聽或者不懂某些詞匯，但是可以憑借預測能力根據上下文來彌補相應的語義空白。預測絕不是天馬行空的猜測，也不是純粹主觀的臆斷，而是一種有理有據的邏輯推理。預測過程既與記憶機制相關，也與思維過程相關，不僅基于聽到的語篇，同時還基于口譯者的背景知識和交際經驗。語篇內容的理解取決于隨機記憶，而經驗則是保存在大腦中的長時記憶，它與具體的情景緊密相關，可以預測并引導思維的發展方向。因此，教師應充分利用情景的真實性，拓展學生的思維，提升學生的發散性思維能力，進而培養他們的信息預測能力，其途徑是詞匯訓練和語境訓練。具體方法有：

方法一：為學生提供一個句子或者一個語篇(需交代背景或情景)，將其中的某個或者某些詞語遺漏，然后交由學生填補。例如：

(5)In recent years trade tiesbetweenChinaandother countries have expanded rapidly.

表示“關系、聯系”意義的“ties”及其同義詞“relations”等的固定搭配是“between…and”，這是預測的理據。完形填空練習實際上考察了學生對語言符號組合規則的掌握，根據語言知識和上下文提供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聽力的不足。在信息預測時，讓學生一定要關注那些能夠給予提示的語言規律。在句子練習的基礎上，可以提高難度，采用片段或篇章進行訓練。例如：

(6)In our modern context, there are several importantchannelstoachievingthis greaterfinancialconnectivity. I want to highlight two today:increasedcapital mobility andincreasedfinancial inclusion.

Greateropennessto capital flows can alsobring downthe cost of finance,improvethe efficiency of the financial sector, and allow capital tosupportproductive investments andnewjobs.

方法二：教師給定學生篇章的具體情景或主題句，讓學生預測在此語境中可能出現的關鍵詞和語句。讓學生盡可能羅列相關詞匯和語句，然后檢驗自己羅列的關鍵詞和語句在原文中出現的幾率。最后師生共同點評。

提高預測能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如圖3所示：

圖3 提高預測能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圖

口譯中的預測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學生的語言水平。在口譯訓練中，學生應盡可能積累語言素材，借助大腦聯想機制，將語言素材與情景緊密聯系起來。

(四)增強情景意識

情景意識(context awareness)是一個心理學術語。廣義而言，是指一個人或者團隊在信息處理過程中，通過理解和判斷，精確感知環境變化并預測未來發展的能力。(15)董要潁：《探究培養簽派員的情景意識》，《中國民航飛行學院學報》2022年第33期，第10頁。情景意識可以有效提高預判水平，有助于譯員在翻譯活動中根據情景的變化，采取預判性的對策，提高翻譯效率。

傳統翻譯課堂通常與真實的翻譯世界相隔離，且或顯或隱地遵循著等價翻譯標準。教師給出翻譯內容后會要求學生立即翻譯，但是學生對所翻譯內容的上下文因素一無所知。真實的翻譯發生于不同情景中，因此，針對不同情景需要采用差異化的翻譯方法，口譯課堂教學應該體現這一事實。

在口譯教學中，教師一定要認真選擇翻譯內容，突出翻譯的現實性和交際性，讓學生對情景產生設身處地的感受。提高學生的情景意識，翻譯說明(translating instructions)應該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即在進行每一次翻譯實踐前，教師應當對翻譯任務進行詳細說明。為強化學生的情景意識，除語言規則的解釋與指導外，教師應盡可能使學生明確翻譯工作的細節特征，如言語結構特點，交際情景特點，實踐的最終目的、中間目的和直接目的，譯員在任務中的角色，正確且高效解決任務的方法，翻譯活動前的各項準備工作，活動所要達到的結果等。這是因為，具體交際情景中往往會出現很多約定俗成的“詞匯場”、言語模式以及相應的禮儀規約。可資借鑒的是，口語課每次練習前，教師都應先簡要介紹情況，使學生了解和感受真實情景，翻譯實踐練習也可參考口語課的設計。具體操作如下：

首先，教師給定翻譯情景并進行翻譯說明，學生就翻譯任務預測可能涉及的情景；其次，學生就可能涉及的情景進行語言和非語言的準備工作；再次，學生進行翻譯實踐練習，檢驗預測情景和準備工作的充分性；最后，師生總結反思。

增強情景意識的具體教學過程如圖4所示：

圖4 增強情景意識的具體教學過程圖

情景意識來源于長期專業領域的理論研究和實踐，增強情景意識首先必須具備相應的能力、豐富的知識和經驗。情景意識屬于思維和思想活動范疇，它的存在除個體所具備的敏銳洞察力和較高邏輯思維能力外，更是一種工作態度和情感的產物，需要全身心投入到這種狀態中去，否則不能產生效果。

(五)提升應變能力

在口譯訓練中，教師要引導學生從簡單的單項技能訓練轉向復雜現實問題的解決。口譯現場絕不是課堂教學模擬，它是一項高級認知活動，涉及多個認知環節，在口譯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一些突發情況，即使口譯譯員在譯前已經做了大量的有針對性的準備工作，如語言知識準備、查閱參考資料以及良好的心理和生理狀態，但在現場翻譯過程中，也難免會遇到知識盲區、文化沖突和內容變動等變化，這就要求口譯譯員具備面對實際問題的隨機應變能力。教師可通過課堂情景模擬、帶領學生觀摩專業性較強的現場翻譯或讓學生面對實際翻譯工作來提升學生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方法一：情景模擬。

由于條件限制，絕大多數口譯教學會采用課堂情景模擬。在模擬訓練中，教師可以事先策劃一些突發狀況或請現場的同學適時制造一些突發狀況，以提高學生應急處理問題的能力，其中包括對抗時間壓力、誤譯壓力和社交壓力等方面的能力，以及面對各種突發事件時的情感控制力。在此，教師設計突發情況的復雜程度一定要恰當，否則會打擊學生的自信心。

方法二：教學觀摩。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教師可以帶領學生前往口譯現場，在實戰中觀摩學習。在教學觀摩中，教師的主導作用較為明顯，教師作為課堂的輔助者和督導者，其指導作用貫穿口譯教學過程中的譯前指導、譯中觀察糾錯、譯后總結反思三個教學環節。(16)焦丹：《口譯教學動態模式構建研究》，《外語電化教學》2016年第8 期，第83-89頁。觀摩前，教師需要明確學生的學習目標和內容安排，通過目標任務引領學生分配注意力，提高觀摩效率，提升教學效果。在觀摩過程中，教師要強調學習重點，要求學生記錄觀摩中產生的問題、困惑以及獲得的啟發等，必要時要對翻譯過程進行錄像。觀摩結束后，教師和學生共同點評、對比分析、反思總結。反思總結后，教師可以組織學生再次模擬觀摩過的現場口譯活動，以驗證觀摩的最終效果。

方法三：現場實踐。

學生在適當的條件下可以獨立從事口譯工作，尤其是校內或某些組織機構在舉辦規模和影響力相對較小的口譯活動時，可以鼓勵部分學生積極參加并組織其他學生現場觀摩，活動結束后進行認真總結。

提升應變能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如圖5所示：

圖5 提升應變能力的具體教學過程圖

口譯譯員能力中，非語言能力的發展路徑及其培養方式是今后研究的重點。鑒于口譯職業的特點，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應關注他們翻譯能力的整體提升，改革并完善口譯課堂的教學方式和訓練方法，為學生的職業生涯奠定必要的能力基礎。教師需要在有限的授課時間內全面培養學生的翻譯能力，強調或突出任何一項技能都會影響其他能力的訓練時長。若能綜合評價這些具體技能的重要程度，將會為教師合理分配翻譯教學課時提供理論指導。此外，教師在教學中傾向于強調他們認為重要的技能而忽視相對次要的技能，但是有時，教師忽略的技能可能是判斷譯員水平的重要標準。因此，在口譯教學中，教師不僅要強調主要能力的訓練，同時也不能忽視其他必不可少的次要職業技能的訓練。

隨著口譯職業的發展，口譯譯員的職業素養要求也會與時俱進，其內涵也會發生變化，因此，對口譯譯員的非語言能力水平也會提出更高的要求。為使口譯譯員能夠更好地適應未來職業的需求，在實際教學中，教師需要不斷探索上述訓練方法對學生整體能力各個維度的具體影響以達到教學效果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