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體式巧設題，依據文本準解答

崔國端

“閱讀和鑒賞中外文學作品，應關注作品內涵和精神，探尋文字背后的意蘊。”綜觀最近幾年高考對“文學類文本閱讀”知識點與能力點的考查提出的要求，除了在用詞表述方面有局部的變化，基本上沒有做出多少調整。而從近幾年高考試題考查的內容看，基本上也都是嚴格按照高考劃定范圍設置考查的知識點和能力點，只不過命題的角度和對考點的側重點進行了調整。這與高考一以貫之堅持的“穩中求變，變中求新”的指導思想是一脈相承的。

自2017年實行新高考以來，對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考查都是對小說文本的考查，語言材料的選擇有中國作家的作品，也有外國作家的作品，體現了高考提出的“閱讀中外文學作品”的要求。而分析近幾年小說文本所選的材料，就其選文反映的內容看，多是以普通人的生活為敘述的點以表現現實性較強的主題。由于淡化了情節，文本以自身固有的體式特點進行敘事、寫人、表意，這種有別于傳統小說，注重通過故事情節塑造人物形象、表現主題的文本對考生的閱讀也是一種挑戰。而文本故事性的淡化帶來的是可讀性的弱化，進而帶來的是考生對文本的理解很難全面深刻。如果對文本的屬性沒有基本的了解，閱讀起來就有一定難度，解答問題也會受到影響。再則，近幾年試題考查的必備知識和關鍵能力有逐步精細化的發展趨勢，如果不能較為準確地理解文本，準確解答會比較困難。

分析近三年全國卷對小說的考查的內容可以看出來，客觀題涉及的主要集中在內容和形式兩個方面，而且是綜合性的。從知識點和能力點看，試題緊緊扣住《考試大綱》劃定的范圍和提出的能力等級多角度進行考查。相較于客觀題的相對穩定，主觀題的考查涉及的知識點和能力點可謂是“歲歲年年考不同”。大致梳理三年來主觀題考查的內容可以看出， 2019年一卷是作品結構及藝術特質、個性化及創意理解，三卷是品味賞析語言；2020年一卷是形象與技巧，二卷是形象思想與語言，三卷是形象、藝術技巧；2021年一卷是人物描寫及結構技巧，二卷是形象藝術及創作背景與意圖，三卷是環境描寫、情節評析。很顯然，三套卷考查的內容除了關注內容，更注重文本寫作手法以及與相關學習任務群內容關聯度的考查，具體表現如下。

首先，立足傳統，關注讀懂。傳統的小說閱讀，關注點主要集中在三要素——人物形象、故事情節和環境，命題也多聚焦在人物形象的概括與分析、人物形象的作用與意義、故事情節的梳理、某一個情節設置的價值與用意、標題的探究、環境的賞析等，而且一般都是從宏觀的層面設題。可是，進入新高考以后，隨著考查變得越來越精細化，傳統的關于小說閱讀與備考的 “一題四面——主題、人物、情節、環境和技巧”一些宏觀性的被視作公理的解題范式已經無法應對，像2019年全國一卷第9題關于“故事”與“新編”的考查。這樣，備考時只需要注意一些條條框框，按照模式操作就不會出現大的問題。至于文本意蘊等內在的、細微性的問題的關注，因為考查較少，所以無須精耕。而從近幾年的試題看，其考查的關注點更多指向文本自身。不論是形式的，還是內容的，都聚焦在這一文本固有的，而且解題必須從材料中提煉。

其次，基于人物，關注思維。傳統的閱讀小說的操作方式是在具體的故事中看人物，再由人物的性格命運看主題，順便再兼顧人物活動的時空及寫作的技法。對于這些問題的關注，一般也只是以概念化的方式處理，至于文本中情感思維、邏輯思維、審美思維、文化思維和技巧思維不會特別關注。像2019年全國一卷的第8題：“魯迅說：‘我們從古以來……這就是中國的脊梁。請談談本文是如何具體塑造這樣的‘中國的脊梁的。”從題面看，以熟悉的內容做鋪墊，然后明確問題的核心——本文如何具體塑造“中國脊梁”。就是說，雖然還是考查人物形象，但不是簡單的形象性格的認知，而是結合文本分析如何對人物進行刻畫的。這樣，一道題目，既考查了人物，又考查了技法，而且是放置到具體的文本之中。如果僅僅知道“是什么”，而不知道“怎么樣”；或者僅僅關注外在的形式，而丟開具體的文本，答題都會失之偏頗。

最后，讀通內容，關注內核。隨著考查內容越來越精細化，在平時備考時，除了關注“是什么”，關注“怎么寫”和“為什么”更加重要，像2019年全國三卷的第8題關于景物描寫分析其功能的考查。知道文本寫的內容，更要知道怎么寫，和為什么這樣寫更加重要。“是什么”主要關注的是文本內容，“怎么寫”指向的是文本寫作的技法。對敘事類文本的閱讀，明確如何敘述和怎樣描寫顯得尤為重要。而“為什么”更多關注的是使用寫作技法選擇視角的目的，即這樣行文運思的目的和作用。不論是什么樣的文本，如果能夠把“為什么”和“怎么樣”理清楚，就理清了文章結構的方式。當然，對所學內容謀篇布局的理解也是不可或缺的。

由此可見，小說的閱讀備考，立足文本，讀出文本的應有之義是關鍵。除了關注文本的思想情感，還應關注文本蘊含的普適性思想意義和文化意蘊，另外文本寫作的技法——謀篇布局、表達技巧等也是不容忽視的。只有建立在對文本準確理解的基礎上，并了解文本行文運思的方式，才能讀出文本的味道；只有讀出文本的味道，在解題時才能根據要求從中找尋到答題的信息。高考從表層意義上看是考查知識和能力，深層次考查的是閱讀理解、鑒賞品味與表達評價的綜合性關鍵能力。小說備考，讀文，賞文，品文是答題的關鍵。僅僅知道文章寫了什么，而不知道怎么寫、為什么寫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