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策略探析

宮長瑞 軒宣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是對傳統灌輸方法的“查漏補缺”，契合了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創新和轉型訴求。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實現需要網絡空間支撐、數據技術支持和智能模式輔助，這三者的動態聯結為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提供了充足動力。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通過明確靶位、對準靶向、定向灌輸、反饋評價四個具體環節來展開。同時，要從制定數據收集規劃、建立教育對象云檔案、加強數據精細化管理、打造育人生態圈、構建個性化推薦系統等方面推動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落地見效。

關鍵詞：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大數據;人工智能;靶向精灌

DOI：10.15938/j.cnki.iper.2022.04.014

中圖分類號：G6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22）04-0080-05

萬物互聯的新時代催生泛在學習環境，多源知識供應促使人類認知持續提升。當前，思想政治工作者理應以更加開闊的視野去思考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和使命，在理念、內容、方法、運行過程和制度機制等方面開拓新的生長點，持續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實踐和成果轉化。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方法，灌輸法在新時代也有了更加明確的發展方向。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是對“填鴨式”硬灌、“千人一灌式”漫灌的反思和改進，在瞄準靶向的基礎上實現精準化的灌輸，真正地把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灌入人心、人腦。靶向精灌是一個動態的實踐過程，“靶向”指向每一個灌輸對象，“精準”體現在灌輸過程的每一個環節。推進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對當下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辦好思想政治理論課有著重要的借鑒和指導意義。

一、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動力支撐

萬物皆數的時代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可參照的概念框架，即圍繞數字世界重新定義和尋找自身的發展模式，以最大化釋放數據價值實現“自我增值”，滿足思想政治教育不同層次育人服務需求，使靶向精灌具備一定的發展場景和實現條件。

1.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網絡空間支撐

新時代，網絡環境持續對人們的思想和行為產生深刻影響，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應然的育人場域，賦予精準化、個性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以新的空間與潛力。首先，互聯網對傳統思想束縛的沖擊拓伸了思想政治教育參與者的精神空間。互聯網在自然生態基礎之上建立了虛擬空間，真實身份被虛擬化的網絡主體沖破傳統的思想束縛，能夠創造出更多的精神財富，網絡空間也由此成為了一個具有思想傳播和輿論動員功能的虛擬互動場域[1]。思想政治工作者開始思考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內生動力的新模式和新方法，并探索適合思想政治教育的互聯網化應用。教育對象可以貼合自己的興趣和需求去自主選擇、發布和吸收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矯正了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蒼白無力的灌輸方式和灌輸內容。加之互聯網營造出的體驗式交互環境有利于促進教育對象對接收信息的自覺認同和積極轉化。其次，互聯網全連接零距離的特性延伸了思想政治教育育人活動的實踐場域。習近平強調，“要加強網上正面宣傳，旗幟鮮明堅持正確政治方向、輿論導向、價值取向。”[2]當前網絡環境朝著有利于社會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的方向而不斷完善，良好的網絡環境已經成為思想政治教育育人環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方面，零距離的網絡聯結擺脫了地點設定的束縛，教育對象的生活場景融入思想政治教育，更加貼合教育對象的生活和生命成長。另一方面，全球性的網絡互聯平臺、開放式的網絡共享空間形成全新的學習生態圈，數以萬計的受眾可以同時迅速地反饋信息、發表意見，通過網絡實現信息共享和思想交流，催生思想政治教育方式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2.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數據技術支持

大數據在經濟發展、社會秩序、國家治理、人民生活中展示出勢不可擋的勁頭，同時也給教育領域帶來革命性變化，以可用性技術服務實現與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教學的有機融合。大數據為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提供的技術支持主要包括：其一，數據挖掘能有效挖掘和發現思想政治教育有用信息和潛在規律。數據挖掘其實就是數據搜尋的過程，能在看似無規律的海量數據里，發現隱藏的有用信息和潛在規律。傳統意義上的一對一教學也致力于實現精準化、個性化的教學目的，但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更著重于實現高效率的知識輸送，即從教育對象生成的眾多數據里把握其共性和個性，深入探索實現教育對象群體個性化灌輸的規律，真正實現雖面向眾多個體但又能保證個人定制式的灌輸教育。其二，數據倉庫能夠對思想政治教育進行定量分析和可靠預測。數據倉庫顛覆了傳統數據庫保存、查詢數據的單一模式，能準確、安全、可靠地從業務系統中提取數據，包含過去到當前各個階段的信息，經過整理加工可生成可供思想政治教育者改善教學實踐所參考和借鑒的數據，進而形成豐富多樣的教學干預措施來支持學生個性化學習[3]。其三，聯機分析幫助思想政治教育者精準“識人”。開發人員預先為教育對象在后臺構建多維的數據“立方體”，結合不同角度的數據，通過聯機分析幫助思想政治教育者進行多維度分析，從而獲取對教育對象的深層了解。其四，數據可視化可以清晰有效地傳達與溝通思想政治教育信息。數據可視化技術能夠將思想政治教育相關數據立體、二維、動態的表現出來，以生動明了的實時圖表幫助教育者觀察教育對象生成行為數據的變化規律和主要特征，也可以通過具有強大說服力的解釋性可視化將思想政治教育理論進行整理、歸類，使理論更富有條理性和邏輯性，利于教育對象快速理解晦澀難懂的灌輸理論，增強灌輸效果。

3.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智能模式輔助

人工智能對社會構成元素的解構和重構已初見端倪，利用人工智能的工具屬性實現高效率運作需求或將成為常態化景象。“當思想政治教育達到智能化階段，也就同步實現了數據驅動、技術驅動和場景驅動。”[4]較之現階段人工智能所發揮的工具性價值，人工智能所凸顯的智能化工作模式才是其為思想政治教育帶來顛覆性影響的關鍵因素。其一，快速執行模式縮短知識灌輸和管理服務流程，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育人效率。思想政治教育者通過迅速采取行動來敏銳地把握受教育者的心理特點和思想狀況，結合一系列應用和云服務，快速發布和整合思想政治教育信息資源，及時地為受教育者修正、補充和豐富理論知識，迅速排除干擾教學的各項因素，準確把握開展實踐活動的良好契機。其二，動態流程模式使思想政治教育實現靈活化的定制式教育成為可能。“人性的提升不是既定的，而是不斷發展塑造的。”[5]教育對象個體的人格、情感、意志和舉止都會發生改變，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須予以持續不斷地教化和導引，在塑造人性的過程中主動調整教學內容、途徑和方法，并充分去感知教學過程中可能發生的趨勢，據此主動調整教學實踐。其三，價值體驗模式是思想政治教育改善育人服務的最佳智能模式。對思想政治教育來說，灌輸不是思想政治教育者單向性的活動，而是在參照教育對象知識體系、價值觀念、接收狀態之上進行有效知識輸送的雙向過程。靶向精灌強調教育者和教育對象的互動過程，在此過程中，從教育對象的需要出發，通過解讀教育對象的特定需求來把握其思想發展變化的趨勢，恰當地進行需求分割，依據其獨特偏好制定體驗式教育。

二、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實現環節

靶向精灌從灌輸法的基本原則出發，立足于個體的“發展報告”，通過整合新技術與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教學，生成個性化的教育解決方案，滿足不同層次知識構建的需求。

1.明確靶位：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著眼點

明確靶位就是要精準識別教育對象。在一個人學習成長的過程中會形成和積累大量的、多種形式的數據，精準識別教育對象就是要對其基本信息數據和產生的行為數據進行綜合分析，準確把握其思想意識、心理狀態和價值觀念。傳統思想政治教育了解教育對象的主要途徑是基于教育對象進行抽樣調查和人工觀察。出于工作量和成本的考察，樣本量的數量有限，加之愿意參與調查的群體不一定具有代表性，且有時會掩蓋本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和實際需求，最終導致抽樣調查法缺乏真實性、實時性和全面性。不同個體判斷標準的各異性導致人工觀察更是缺乏一致性和聯系性，這也為思想政治教育灌輸活動的開展帶來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大數據擅長跨系統地對大量的、多類型的數據進行運算處理，可以更快速、準確地幫助思想政治教育者了解教育對象的真實行為和想法。首先，通過靜態型數據反映教育對象的穩定狀態。靜態的描述型數據能夠反映教育對象基本信息，包括年齡、民族、愛好等相關信息數據，靜態的診斷型數據能夠發現和判斷教育對象心理、思想和行為上出現問題的原因，以便采取相應的行為進行規避，有助于消除已經出現或將要出現的負面影響。這類診斷型數據往往包括一個端到端流程的系列數據，從而可以形成完整的數據鏈條來幫助分析因果關系。繼而，合理地使用動態指導型數據。這是大數據可以為思想政治教育產生最大價值的地方，因為它為思想政治教育者提供了最佳方案。

2.對準靶心：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切入點

對準靶心就是要精準聚焦教育對象。只有正確把握各類、各層次教育對象的缺失環節，才能有的放矢地、有針對性地傳導思想政治教育信息，才能使思想政治教育真正地成為“有效勞動”。首先，要聚焦不同年齡階段的教育對象。青少年階段是人生的“拔節孕穗期”，這一時期接受不同的課程內容、課程形式和教學方法，必須增強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關聯性，形成不同教育階段較為穩定的思想政治教育序列。中年期是人生的“第二個青春期”，處在這個階段的人，人格特質保持相對穩定性，且已經穩定的建立起了價值觀和信念。因而，對其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時要喚起他們自身思想的理性自覺，積極營造有利于他們進行自我教育的社會氛圍和有利條件。垂暮之年是人生的最后一個階段，在對老年群體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時，要深入研究老年人的身心特點以及老年生活的規律，注重思想政治灌輸教育的方式方法和話語感召力，在經常性的主題教育實踐活動中把老年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好、做實。其次，要聚焦不同社會階層的教育對象。不同的社會階層由于所處的社會地位、經濟地位、生存狀態等不同，有不同的利益訴求。只有進行分層分級的思想政治教育，塑造他們思想的共識，才能筑牢全體社會成員共同奮斗的思想基礎。最后，要聚焦不同性別的教育對象。男性群體和女性群體在生理特征、社會角色、行為方式等方面的差異要求必須要施以側重點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就女性群體而言，新時代的女性更加渴望自我獨立和自我發展，在對其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時，就要著重于促進她們思想的解放和觀念的轉變，不斷增強女性群體的社會主體意識。

3.定向灌輸：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發力點

定向灌輸就是在一定的環境下，利用最恰當的灌輸方法將最優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精準輸送給教育對象。這一環節要兼顧三方面：灌輸內容、灌輸方法和灌輸環境。就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而言，“實現內容構建的社會價值與個體價值的結合是優化內容結構、實現內容整體構建的最佳價值取向。”[6]因而，必須不斷優化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選擇和設計流程，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既符合一定的社會要求，與社會的經濟、政治、文化相適應，又能密切聯系教育對象的生活場景，在準確把握社會和個體的現實需求中探索知識灌輸和思想灌輸的內在規律。與此同時，為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育人功能提供持續內驅力，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也應伴隨著教育對象的思想實際和身心發展規律而不斷改進。社會環境和教育環境的不斷更迭促使舊方法和新方法之間形成一種“適者生存”的競爭關系，但新舊方法之間也不是完全孤立的，“其信度與效度的可靠性都源于建基于人類經驗之上的人類智慧”[7]，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結合教育過程中的具體問題和具體情況，在新舊方法之間靈活選擇、合理運用，也可以通過打通多種方法，以方法間的融合互補降低新方法的“試錯成本”。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價值鏈條中的重要一環，思想政治教育環境也影響著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功能的發揮。具有感染、激勵、鼓舞和促進作用的良好環境能夠有效擴大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作用力，同時要通過建設家庭、學校、工作單位和社區等具體的生活、工作和學習場景，打造區別于傳統物理環境的虛擬學習環境，以不同場景的應用關聯和場景體驗帶動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開展。

4.反饋評估：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關鍵點

靶向精灌要落腳到解決思想政治教育實際問題上，而實際問題解決的如何要聽取和收集多方面的反饋評估才能得知。問題反饋和成效評估是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進行相應的價值判斷的過程。這一展開過程是一個主體不斷賦予對象以意義的過程，涉及主體和他者共同生成的融合性的意義建構。[8]思想政治教育者在靶向精灌過程中充當策劃者、組織者和調控者的角色，清楚了解自身的施教能力并實時關注教育對象的適應和接受狀況，能夠及時對灌輸施教的問題進行更加細節性的反饋和評價。同時，思想政治教育對象作為靶向精灌的全程參與者，能對思想政治教育系統運作的實際效果進行價值回顧，包括對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成效的客觀評價，也包括對自身參與靶向精灌實踐的表現的具體評價。因而，收集匯總教育對象的反饋評價是評價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重要依據。除此之外，他人的反饋評價也是考察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成效的重要參照。上級檢查評估所反饋的問題和提出的建議也至關重要，他們充當思想政治教育局內人和局外人的雙重角色，更能以一種客觀中立的態度指出真實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切實可行的改進意見。多方評價主體得益于教育對象和教育過程的動態性數據集合，能夠便捷地了解和評價教育對象的發展軌跡，主動參與教育過程紀實，使得針對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評價更加立體、客觀，同時也為改進下一輪靶向精灌實踐提供了有效信息。

三、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的具體推進

萬物互聯的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需要不斷思考如何以數字化驅動滿足新的教育需求，尤其在技術轉型交匯的過程中，必須以新思路開拓新路徑，推動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落地見效。

1.制定思想政治教育數據收集規劃

傳統的思想政治教育在數據方面存在獲取不足、分析不透等問題，導致數據無法得到有效利用。面對這種現象，根本的解決思路在于重新認識思想政治教育數據在整個灌輸活動中的作用，并制定思想政治教育數據的收集規劃，通過嚴格的過程指導，挖掘出收集數據的內在價值，為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提供精準可靠的數據支撐。一是要確定思想政治教育數據搜集來源。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過程中產生的數據源非常多，必須對各類數據源進行綜合評估，選擇一批重點數據源進行跟蹤、采集。二是要明確思想政治教育數據采集標準。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開展過程中的大量數據非常零散，且大部分都是依靠觀察、訪問得來的，所以必須明確數據搜集的標準，要堅持采集的目的是實現數據共享和精準化教學，促使數據搜集的時候按照同樣的標準搜集數據，確保數據可利用價值的最大化。同時也要界定數據采集的邊界，平衡數據的有效和去隱私，規避數據交易。三是要確定思想政治教育數據采集方式。可以通過系統日志采集用戶在系統使用過程中一系列的操作日志，也可以通過網絡采集，通過網絡爬蟲和網站公開API等方式抽取網頁中的非結構化數據，實現圖片、音頻、視頻等文件記錄的全面采集。

2.建立基于教育對象成長數據的云檔案

教育對象的云檔案就是以電子檔案的形式將教育對象的真實檔案進行統一管理和調度，最優化實現教育對象檔案信息的分布式管理和集中統一利用。檔案管理人員對教育對象注冊認證時留下的基礎信息進行登記和整理，并對教育對象的相關資料進行實時更新和適時補充，形成一份真實完整的檔案資料。這種信息資源的跨界集成服務完整反映了教育對象的個體生活和學習動態，思想政治教育者在規定范圍內能隨時隨地獲取檔案信息服務。因此，教育對象檔案的安全儲藏也成為必要環節。云檔案有數據備份功能，以確保教育對象成長數據的完整性和安全問題。云檔案還能快速達成資源的共享，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隨時調取教育對象相關的檔案資料數據，進行灌輸活動內部之間檔案的分享與傳遞。除此之外，云檔案真正實現了私人定制式的檔案智慧化管理，能夠依據教育對象自身喜好進行檔案的編制儲藏，不斷完善檔案直至符合教育對象的標準。

3.加強思想政治教育精細化數據管理

精細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數據管理必須以規范的組織架構為基礎、科學的管理規范為保證，必須建立數據管理系統的體制與組織。通過打造精細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數據管理系統，將零散、無序的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數據進行有效組織管理，并深度挖掘有用信息以支持灌輸活動的過程。在廣開數據源的情況下，要建立高效的數據搜集流程、傳遞流程、管理流程、使用流程，促進教育對象數據的有效銜接。同時要細化到每個教育對象，并對其進行實時分析和科學的預測，這樣才能準確把握思想政治理論灌輸的規律，以支持靶向精灌模式的實踐。精細化的數據管理系統的建立改變了思想政治教育現行的數據收集和分析模式，思想政治教育者不僅要從理念上重視，更要從投入上保證，配備專門的組織、制度和技術管理人員，從信息的搜集、管理、分析和使用各個環節進行規范，保證數據管理的科學性。此外，精細化數據管理系統的性能也十分重要，運轉流暢、管理規范的管理系統才能從根本上保證數據管理的精細化，從總體上提高系統運作效率。

4.打造協同共享的育人生態圈

萬物互聯背景下營造出全新的教研生態環境，人類與機器、教師與學生協同產生認識世界的新范式和新經驗，形成互聯育人共同體。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是一個由多元主體參與創造的復雜系統活動，調動其內部協調性對于育人成效的發揮十分關鍵，必須堅持協同思維，為實現精準育人積極打造協同共享的育人生態圈。為形成系統共享的育人生態圈提供持續內驅力，需要積極營造互動共生的學習共同體。馬克思認為，“一個人的發展取決于他直接或間接進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發展。”[9]思想政治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同時具有雙重的身份和角色，圍繞共同的主題活動并基于相同的學習目標提供和分享相應的知識、方法和經驗，在共創、共享中能夠匯聚思想、獲得體驗。此外，需要打造緊密協作的技術生態圈，為思想政治教育靶向精灌提供技術支撐。“如果每個人都認識到自己行為的結果和系統內別人行為的關聯，并自覺考慮他人行為的后果，那么組織就有了共同的理想，組織主體的行為就有了共同的意愿。”[10]技術生態圈的協同共享強調基礎設施提供商、技術提供商、數據資源提供商的相互關聯性，只有通過緊密協作才能更好地促進數據資源共享和技術共享。如此一來，技術的成熟應用為相關的學習資源和服務保駕護航，海量的學習資源得以在平臺流通，大大縮短了知識獲取的成本，大量的無邊界課程滿足受教育者的不同需求，為全周期、多尺度的個性化學習提供及時支持[11]。

5.構建思想政治教育個性化推薦系統

思想政治教育個性化推薦系統的核心是基于教育對象的學習能力、個性特點、學習偏好、實時需求，為教育對象提供具體推薦。這種具體推薦表現為不僅能夠基于現有教育資源進行推薦服務，更能根據教育對象的實時需求，并結合教育對象某一段時間的行為軌跡做出實時反應，進行教育資源推薦的調整和變動，即當系統中教育資源和教育對象需求發生變動時，給出的推薦序列會自動改變。這就大大提高了灌輸過程的簡便性和有效性。思想政治教育個性化推薦系統實際上是一種較為特殊的數據挖掘系統，它的最大的優勢就是發掘教育對象未意識到的學習需求，或意識到但沒有表達出來的需求，讓教育對象超越個體的視野。思想政治教育個性化推薦系統能有效把握教育對象的發展訴求，在此基礎上開展分層分類教育資源的個性化推薦，有效實現“千人千面”的個性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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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教育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研究重大攻關項目“西部地區高校思政課質量提升戰略研究”（20JDSZKZ07）;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優秀青年支持項目“數智化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機制創新研究”（21lzujbkyjh005）

作者簡介：宮長瑞（1982—），男，甘肅慶陽人，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法學博士，蘭州大學教育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創新發展中心研究員;

軒宣（1998—），女，河南周口人，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