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評、傳”理念下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模式探索

冒亞龍 陸慧芳

摘要：文章從“教、學、評、傳”四個層面，分析了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模式。以既有工業建筑改造設計課程為例，探討了課程教學改革途徑。由建筑師、規劃師等構成優質師資團隊，通過講授設計課程原理及核心要義，構建了實地課堂和調研啟發式教學模式;采用向專家提問、施工現場觀摩、課題研究等多途徑課程學習方式，培養了學生的理論實踐認識能力;多類型評圖主張學生廣泛交流、分享和討論，以及校內外專家多種類型評圖;多視角傳承沿襲課程價值、課程理念和師承文化等。

關鍵詞：教學模式;多元化教學;多渠道學習;多視角傳承;改造類設計課程

中圖分類號：TU201.1;G64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2909（2022）03-0119-09

近年來，隨著國內城市更新建設的不斷推進，改造類建設項目頻頻出現。在倡導低碳生活、資源集約化利用的時代背景下，對既有建筑的更新改造顯得尤為重要。與其他單一建筑類型設計課程不同，改造類設計課程所涉及的內容與知識面更為復雜和廣泛，且受既有基地環境、結構構造等條件的制約更為突出，對學生綜合能力提升提出了更高要求。國內高校建筑專業應根據時代發展的特點和需要，采用多元教學方法和通過豐富學習資源，對改造類設計課程進行研究和改革。

任何一門課程教學模式的改革都不是憑空想象的，都是基于時代更新、社會進步和教育自身發展等諸多因素相互作用產生的結果。目前，多數建筑院校仍沿用傳統單一的建筑類型設計課程教學模式，或未有增設改造類設計這門課程，且部分高校在教學中僅加入了改造類設計課題，對教學模式、教學方法、教學內容等方面的探索和改革效果不夠顯著。從傳統教學模式走向多樣化教學模式，探討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改革已經勢在必行。

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模式，是在教學理論和實踐發展相互作用中形成的，起到構建整個教學系統的作用，也是課程教學改革的重要部分。多元化教學模式改革需要深入到教學過程的最基本要素中，如師生之間的教與學、教學成果評價和教學最終傳承發展目的等。

因此，文章從“教”“學”“評”“傳”個層面，嘗試在對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模式與教學方法進行梳理探索同時，以期推進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改革與發展。

一、多元化教學

傳統教學由教師、教室和教學組成，隨著社會的發展，課堂教學和校外實踐相結合的模式正應用于教學之中。多元化教學旨在發揮教學團隊的組合優勢，利用教學內容中的銜接關系，構建專業匹配、靈活組織、協同授課的課程結構模式。隨著建筑行業的飛速發展，知識的快速更新，多元化教學方式則對提高教學和授課質量效果顯著，改變了傳統有封閉性和滯后性的單元式教學模式，使課程教學更具綜合性、開放性和前瞻性。

（一）教師隊伍

傳統改造類建筑設計課程校內教學小組，通常每學期由3～5名教師組成。其中，主講教師主要負責課程計劃安排與理論課程教學，指導教師主要負責設計實踐教學，學生則被一味地固定在該教學模式之中。多元化教學模式在教學環境、教學資源等方面突破了傳統教研室教學的局限，打破了傳統僵化的教研室模式教學，通過建立“優質師資+精品章節”的教學模式，將協同授課方式延伸到一類人才或多類人才的聯合培養中，使學生能夠接受到優質全面的教育。同時，教學團隊參與的工業建筑改造項目或科研工作等，也為教學與科研、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提供了保障。

以“廣東佛山市順德區千禧紙廠既有工業建筑改造設計項目”課題為例，項目是“十三五”國家重點研發計劃“綠色建筑及建筑工業化”重點專項“既有城市工業區功能提升與改造技術”的重點研究示范工程，位于佛山市順德區陳村鎮。教學人員由建筑師、規劃師、施工負責人、策劃師、文保人員、企業家等專家組成（圖1）。建筑師和規劃師主要負責對學生從方案設計到施工圖設計過程的指導，引導學生怎么把概念方案轉化為具體圖紙設計;項目課題研究骨干、施工負責人和業主等主要在現場指導學生理解建筑空間結構和構造做法;策劃師、文保人員和企業家在改造項目策劃組織上，通過與學生進行溝通交流，使學生了解到更多有關項目的具體信息，以便方案設計的前期構思和后期調整，包括項目背景、價值體系、策劃與運營的具體想法和決策、落實等。此外，在關鍵教學單元或環節中，還邀請了設計大師、策劃師、總工程師等專家進行授課，進一步拓展了課程教學的深度（表1）。

（二）教學場所

多元化教學側重理論和實踐的結合與銜接，只有在與真實實踐相似的環境下構建教學情境，才能有效強化學生的認知，改善教學效果。傳統教學以普通教室、專用設計教室、研究室“三點一線”為固定場所，多元化教學場所則包括項目基地、開發運營單位、設計單位、施工現場等。如千禧紙廠改造前期，該項目涉及造紙廠所在街區、廠區內自然環境、廠房建筑等多種空間形式，同時包含空間重構、建筑改造、景觀修復、管理運營、設施配套等專業方向知識內容，通過帶領學生參觀考察，可以讓他們更直觀地了解怎樣運用空間橫向和豎向分隔手法，把大空間劃分成小空間，實現生產車間向辦公、展覽、餐飲等空間轉化改造;通過現場調研，了解開發運營單位有關項目信息，如開發理念和策劃內容等。另外，多元化教學場所為學生與相關專家及工程人員提供了交流的途徑，培養了學生多方位設計能力及團隊合作精神。學生在參與施工現場踏勘的過程中，便于詳細了解施工步驟和具體做法，并且能夠深入了解建筑構造和結構技術知識。

（三）教學方法

傳統教學方法通常以課堂教學為主，以組織學生校外調研為輔。其中，課堂教學以教師講授、學生專注聽和做筆記的“灌輸式”教學方法為主，教學過程中往往忽視學生的主體能動性，對授課內容與實際改造類設計聯系不夠緊密，導致學生學習效率不高，難以做到學以致用。課堂教授與學習并不是單純的并存關系，真正的教學是需要通過教師的教授活動才能觸發學生學習能動性。這是一種合作性的交互作用過程，而教學方法則是“引導、調節教學最重要的教學手段”[1]。多元化教學，以學生為中心，以培養學生多元開放設計思維為目標，通過課堂專題講解、主題探討，課下案例考察、施工現場實踐等方式加強師生間互動，打破傳統“灌輸式”、封閉式課堂模式，重視對學生的啟發引導和設計思維拓展，有效做到知行合一、學思結合。

1.課堂討論式教學

為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能力，促進學生綜合能力提升，討論式教學被越來越多的教師應用于教學實踐中。改造類設計課程根據人數可分為小組分散討論和班級集中討論兩種方式。教師有目的地激發引導學生發言和參與討論， 將討論課向正確方向引導。課堂討論不僅可以活躍課堂氣氛，提高學生聽課的積極性，還可以更好地啟發學生對課程的理解和記憶。

2.調研啟發式教學

“啟發式教學法”是蘇格拉底“產婆術”發展的產物，用“啟發式”對話、提問、討論和課題研究等為內容的教學方法命名，突出了其反對灌輸、提倡自主學習、自主研究的主張[2]。由于啟發帶有“以樣例引發思考”的隱性意義，“啟發式教學”注重現場實地考察，通過實例觀察增強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引導學生進行類比、聯想和思考。

3.施工現場實踐教學

實踐教學法是在教學活動中通過實施項目方式進行的教學活動， 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充分發掘學生的創造潛能，以提高學生解決實際問題的綜合能力[3]。改造類設計課程實踐教學以工程項目形式出現，以學生為主體，要求學生獨立完成，教師則起組織、指導、答疑和最終審核的作用。通過項目實踐，使參與的學生能夠了解、掌握并完成設計中各環節的基本要求和工作要點，實現由“結果為導向”的傳統教學法向“途徑為導向”的實踐式教學法轉變。在教師的指導下， 引導學生自主探索，尋找科學方法途徑， 最終完成設計并進行成果展示和自我評價，使學生在項目實際過程中得到鍛煉。

二、多渠道學習

在信息化社會背景下，知識獲取方式的多元化，使得傳統課堂教學作為知識唯一來源的作用日益弱化，學生的學習方式和求知渠道發生了巨大變化。在開放式大學環境中，相比傳統教學僅限師生之間，單一的學習環境和人員接觸，廣泛的信息交流變得愈發重要。因此，需要為學生提供盡可能多的學習渠道，做到專業教學目標由“授之以魚”向“授之以漁”轉變。多渠道學習包括與校外相關專業人員之間的交流互動活動、組織學生到施工現場實踐操作、研究式學習等。

（一）向設計師、專家現場提問式學習

美國著名建筑師亞歷山在《建筑語模式語言》一書中，強調了建筑環境與人的雙向影響以及人與建筑空間的關系。他提出了“創造學術自由以及發展思想、交流思想必須具備以下條件：即大環境必須具備一個促進個性發展的活動場所，并且大環境必須提供場所去鼓勵學生理解和思考，并向他們提供充分的機會去接觸各種不同的思想，以便他們做出正確的判斷”[4]。

同樣，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也需要提供存在不同想法的大環境，以便進行不同思想碰撞，從而產生新的設計理念。譬如，采用舉辦主題沙龍方式，邀請校外工業改造方面的專家、設計師、文保專家等，舉辦改造類設計主題沙龍講座活動，讓學生近距離和專家、設計師互動交流，就現實生活中出現

的改造類設計問題，從城市更新、環境污染和文脈保護等多視角切入，展開自由探討，通過側重不同觀念的碰撞和博弈，培養學生對于城市發展中存在的問題進行全面思考。在改造類設計課程學習和未來職業規劃等方面，學生也可以提出自己的疑問，如項目設計上，專家現場可以給學生具體的建議和指導;職業規劃上，通過前輩分享個人經歷和實踐認知，使學生在走出校門之前，對改造類設計相關概念有初步認識和了解，為將來能更好地走上設計工作崗位做鋪墊。

（二）施工現場觀摩學習

觀摩施工現場與施工過程，可以讓學生深入了解建筑空間改造、結構轉換和構造節點做法等實操細節，強化對既有工業建筑改造的立體認知，為后期設計實踐打下堅實的基礎。以千禧紙廠改造為例，在施工建造環節期間，學生進入施工現場學習觀摩，掌握原場地的有效保護和再利用情況，了解建筑改造墻體保溫材料、防水層的鋪粘、地面排水做法，空間加建及其原有結構的連接關系等（圖2），記錄施工步驟，測繪建筑構件。通過現場觀摩施工人員實際操作，學習具體工程技術的做法，同時也能深入了解施工過程中腳手架和安全網的安裝防護，加強學生對施工現場的安全意識。

（三）研究式學習

改造類設計課程不僅要培養學生掌握相對完整的專業基礎知識和專業技能，還要培養學生具有開展專題研究的能力，以及具備相應的綜合人文素質。研究式學習是提升學生學術高度和綜合能力的有效辦法，通過項目研究的方式，使學生主動去探索和發現問題，學會信息收集、歸納和分析以及相關知識的獲取、應用和問題處理等，以激發學生自主研究的潛能。

研究式學習是以學習小組的形式展開，選擇某個改造類設計項目或專題，在教師的指導下開展研究活動。研究過程以學生為中心，從選題、收集資料及制訂方案到探索研究、實驗制作，再到撰寫論文、交流答辯，使學生更加深入地了解和熟悉項目研究的全過程。在研究學習過程中，教師可以給學生一些輔助和必要的條件，如指導學生正確搜集資料和探索科學事實途徑，提供必要的實驗設施和材料，引導學生通過問題剖析探索，提出假說并組織小組討論，進行歸納總結等。

三、多類型評圖

評圖活動除了傳統指導教師對學生作品指導評價形式外，應注重采用學生互評、小型學術沙龍或研討等形式，搭建校內學術團體與校外專家交流的平臺。通常情況下，無論課題設計還是實踐項目，學生根據任務書進行的作圖設計成果，一般由指導教師給出最終的意見或評價，學生收到需調整和修改的反饋信息，往往像完成任務一樣，缺乏思考。

多類型評圖重在廣泛交流、分享和討論，從校內師生到校外多元主體的多種類型評圖方式，設計過程中“評”既是結果也是過程，對教學活動起到了積極引導與推動作用。

（一）專業交叉式評圖

專業交叉式評圖，基于內部小組評圖的基礎上，邀請相關專業師生參與評圖，如規劃專業、結構專業、景觀專業等，不同專業師生的看法和評價，有助于學生對項目全面清晰地認識。在設計過程中，培養學生多方位思考，注意評圖可能存在的問題，培養其設計要點的意識。

改造類設計課程涉及廠區規劃、空間改造、結構加固、景觀優化、生態設計等方面內容，而交叉評圖能從不同專業角度發現問題，有利于促進學生對與改造類設計緊密相關專業知識的學習與掌握，同時也可為下一階段設計活動展開奠定基礎。

（二）對比投票式評圖

根據改造類設計課程課題任務書要求，學生需發揮自主創新思維來設計評圖方案。前期環節，在不干擾學生判斷思維的情況下，讓學生自由發言，通過對比投票式評圖，選出最佳對比方案，最后再由教師逐個點評不足和值得推敲的地方;中期環節，根據前期選出的對比優化方案成果，進行第二輪投票選出若干個優秀方案;終期環節，投票選出最終可行性的設計方案。從前期到終期，反復深化點評過程，使學生在不斷類比點評環境中循序漸進，獲得設計理念上的啟發（圖3）。

（三）專家審圖評圖

課題設計后期，學生跟隨設計師向相關單位人員和專家講解匯報，如圖4。專家審圖和評圖不同于師生之間單一式的交流點評，是以當前城鄉規劃編制、審批、執行、評估等階段涉及主體為依據，將涉及主體歸納為地方政府、開發公司、設計企業、利益相關群眾等[5]。代表各主體組織的專家小組，將多元主體引入教學評圖環節，在評圖中，專家評委更多注重設計理念、當地文化呈現、經濟適用性、后期發展以及最終實現的連貫性等，使學生在聆聽不同評價、觀點和汲取各類專家獨特見解的過程中，逐步塑造更全面的建筑改造設計觀。專家評圖不但能提升評圖的全面性和公正性，而且對學生全面理解建筑規劃的公共屬性、學習多元利益協調方法、提高社會實踐能力等方面具有積極作用。此外，在彌補教師能力缺口、了解社會需求以及行業發展動態等方面也具有重要作用。

四、多視角傳承

建筑教學過程也是文化傳承的過程。傳承是文化的根基，改革則是為了更好地繼承。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需從社會、院校和師徒等視角進行課程價值傳承、課程理念傳承和師承文化傳承。

（一）課程價值傳承

隨著城市產業結構“退二進三”發展戰略的推進，大量工廠搬遷到城市郊區，導致諸多既有工業建筑面臨合理處置的難題。改造類設計課程是基于城市社會問題需求而設置的針對性人才培養課程，有利于提高對既有工業建筑的改造與再利用的認知，加強對歷史建筑文化的保護與傳承。既有工業建筑改造設計課程涉及工業文明相關的廠房、車間、倉庫、磨坊、店鋪等，以及與工業相關的其他社會活動場所[6，7]，不僅涉及空間結構的更新改造，還包含工業工藝文化的價值傳承。

隨著生產技術更迭和城市功能定位轉型，工業建筑逐漸失去原有的生產功能，但其作為特定歷史時期集體生產記憶的物質載體，體現了工業進程對社會發展、人類生活產生的深遠影響。既有工業區廠房、建筑與所含工藝、工具、獨特城鎮景觀，以及其他物質和非物質，均具備重要的文化傳承價值。既有城市工業區具有歷史、技術、社會、建筑或科學價值，主要涉及建筑物、構筑物、工業設施和設備，如廠房、倉庫、煙囪、水塔及生產機械設備等。生產、轉換和使用的場所（圖5），交通運輸基礎設施以及用于住所、宗教崇拜或教育等和工業相關的社會活動場所，則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和社會價值。對其進行改造再利用，可以傳承工業工藝所包含的特色文化，充分利用物質優勢滿足新功能的使用需求，在延續其物質壽命的同時增加其精神感召力。

（二）課程理念傳承

課程理念即理性的課程設計觀念，屬于教學意識范疇，反映了人們在課程領域對教學的價值追求。康德說過：“一個理念無非是關于一種在經驗中無法遇見的完美性的概念”[8]。課程理念是人們為了某種教學利益，在對一定課程理論認識的基礎上形成的關于理想教學的觀念。

課程理念的建設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推倒重來，它一定與學校的發展歷史、所在地域、主打專業以及教學模式有密切的關系，甚至一定程度上反映學校特色。華南理工大學在辦學理念上強調學以致用的務實原則，以工程技術為導向，提出“不能單考慮純美術的建筑師，要培養較全面的人才，結構方面也一定要兼學”的教學理念[9]。立足嶺南地域，繼承和發揚了“產學研”相結合及團隊協作的優良傳統，嶺南現代建筑創作的整體發展、建筑教育改革和學術研究成就，以及不斷擴大的社會影響力，均離不開這些優秀的傳統基因[10]。通過老一輩建筑家的探索實踐，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科逐漸形成具有鮮明地域特色、重建筑技術、重工程實踐的建筑教育傳統，結合社會發展與科技進步需求，進行多元價值整合，形成“理實一體，應用至上”的課程理念，構建了以學生為中心、“產學研”相結合的建筑人才培養模式。

（三）師承文化傳承

“教育大計， 教師為本”， 無論歷史如何變遷， 教師在教育中的使命和地位始終未曾改變。新時代， 高校教師在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與文化傳承等方面的使命與責任尤為重要[11]。師資力量是建筑教育得到承襲的重要因素，師徒之間“薪火相傳”是課程特色傳承發揚的主要根基，更是一所大學文化發展和弘揚的生命所在。不論是法國的布扎體系還是德國的包豪斯體系，都體現了工作坊“學徒制”的建筑教學模式，雖然現在教育模式被大學取代，但其都有個共同點即“師徒傳承”。華南理工大學的老一輩建筑家，如夏昌世、陳伯齊、龍慶忠等，在教學、研究和設計中一直倡導和奉行技術理性，注重現代主義思想的基本立場、理念，關注當下建造條件與技術，為更好地與嶺南地域的具體問題對接，將現代主義精髓在嶺南這塊異域的土地進行了有機結合[12]。其中，何鏡堂院士等不僅將這種思想傳承下來，而且在與更廣泛的地域文化的結合中，進行了全新的探索和詮釋。

五、結語

既有工業建筑改造設計課程教學，從教學、學習、評圖、傳承四個方面，提出了改造類設計課程教學改革模式。首先，針對傳統教學單一的傳授主體、教學場所和低效的教學方法，建立由建筑師、規劃師、策劃師、企業家和專家等組成的多元教師隊伍，多方面給學生進行授課指導，全面提升學生認知水平;選擇調研基地、開發運營單位、設計單位、施工現場等，理論和實際結合，構建與實踐相似的教學情境;以學生為本的課堂討論、啟發引導和現場實踐多元開放的教學方法，打破傳統了封閉式課堂教學模式，有效做到知行合一、學思結合。其次，通過向設計師專家提問、施工現場觀摩、項目研究等多渠道學習，彌補傳統學習中與實際現場人員交流的缺失，實現教與學環節的連貫性和銜接性，從而引導學生自主學習。再次，建立多樣化的評圖機制。交流人員由師生擴展到校外多元主體，注重廣泛交流、分享和討論，不僅豐富了評圖的教學模式，同時培養了學生的創新思維和塑造多視角的建筑觀。最后，教學改革不是推倒重來，而是進一步繼承和發揚，目的是更好地傳承課程內容的精髓，從社會、院校和師徒等不同角度出發，提出對課程價值、課程理念和師承文化的傳承，更深層次地探討了改造設計課程的內在價值，并強調其在教學改革中起到的推進作用。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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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冒亞龍，何鏡堂.科學人文主義情境的高等教育批判[J].高等建筑教育，2010，19（5）：7-10.

Teaching mode of renovation design course under the

concept of “teaching， learning， evaluation and inheritance”

MAO Yalong1，2，3，4， LU Huifang1，4

（1. Architecture Design and Research Institute，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641， P. R. China;

2.State Key Laboratory of Subtropical Building Science，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510641;

3. School of Architecture，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641， P. R. China;

4. School of Architecture， 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76， P. R. China）

Abstract：

Through the four aspects of teaching， learning， evaluation and inheritance， taking the existing industrial building renovation design course as an example， the paper analyzes the teaching mode of renovation design course， and explores the ways of course teaching reform. With a high-quality teaching team composed of architects， planners and other experts teaching the core meaning of design principles， choosing construction sites as teaching sites， the research heuristic teaching mode is constructed. Through multi-channel learning such as asking questions from experts， observing the construction site， studying topics， student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understanding ability is cultivated. Multi-type evaluation focuses on extensive communication， sharing and discussion among students， as well as various types of drawing evaluation by experts inside and outside school. Multi-perspective inheritance follows the curriculum value， curriculum concept， and inheritance culture.

Key words：

teaching mode; diversified teaching; multi-channel learning; multi-perspective inheritance; renovation design course

（責任編輯 崔守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