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洋 閆靜
摘 要:北大荒知青檔案是知青在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歷程中形成的具有保存價值的原始記錄,蘊含著知青個體的身份信息,承載著知青群體的集體記憶。北大荒知青檔案所書寫的知青個體生命史和群體奮斗史,呈現著知青形象,也承載著歷久彌新的北大荒精神。在北大荒知青檔案的價值驅動下對其進行合理開發利用,應當充分發揮檔案服務民生的作用,為知青提供身份憑證;構建知青檔案記憶空間,增強知青歸屬感和凝聚力;挖掘檔案中的知青符號,打造知青精神名片,增強社會對知青的理解和認同、傳承知青文化與北大荒精神。
關鍵詞:知青檔案;身份認同;群體書寫;北大荒;檔案開發利用
分類號:G279.2
Identity and Collective Writing in the Archives: Research Based on the Archives of Beidahuang Educated Youth and Its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Liu Yangyang, Yan Jing
(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of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Shandong 250100 )
Abstract: The archives of Beidahuang educated youth is the original record with preservation value formed by the educated youth in the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of Beidahuang, which contains the identity information of the individual educated youth and carries the collective memory of the educated youth group. The individual life history and group struggle history of the educated youth written in the archives of the Beidahuang educated youth all vividly present the image of the educated youth, and also carry the enduring spirit of Beidahuang. Driven by the value of Beidahuang educated youth archives, the reasonabl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archives in serving people’s livelihood, providing identity vouchers for the educated youth, building the memory space of the educated youth archives, enhancing the sense of belonging and cohesion of the educated youth and excavating the symbols of the educated youth spirit, so as to enhance the social understanding and identification of the educated youth, inherit the educated youth culture and Beidahuang spirit.
Keywords: The Archives of Educated Youth; Identity; Collective Writing; Beidahuang;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Archives
1 引 言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百年之際,北大荒精神被納入第一批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其中蘊含的“艱苦奮斗、勇于開拓、顧全大局、無私奉獻”品格,是北大荒開發建設者的精神寫照。“北大荒”作為一個精神文化符號,既彰顯著拓荒者們共同的責任擔當,更體現著共同的心理認同和價值目標。[1]昔日“北大荒”變今日“北大倉”,與一批批開發建設者的無私奉獻與辛勤耕耘密不可分,支援北大荒開發建設的知識青年(簡稱“知青”)就在其中。如今,“知青”的社會認知度漸趨式微,但有關他們的記憶卻未曾磨滅,這些記憶構成了獨特的北大荒知青檔案,承載著知青的身份信息、蘊含著知青的認同基因,由其書寫的知青個體生命史和群體奮斗史,無不生動呈現著知青形象,也承載著歷久彌新的北大荒精神。
目前,以文學和社會學為代表領域的知青研究甚眾且廣,研究主題集中在知青集體記憶的建構、知青或知青作家身份認同研究、知青文學中的知青形象等方面。在檔案學領域,聚焦知青群體并結合身份認同視角的研究并不多見。本文聚焦北大荒知青及其形成的知青檔案,具體分析北大荒知青檔案在身份認同和群體書寫方面的價值,并在這些價值驅動下提出具有普適性的知青檔案開發利用對策。
2 北大荒知青及知青檔案的保存與開發現狀
2.1 知青在北大荒的開發建設歷程及其檔案的形成
北大荒舊指黑龍江北部的三江平原、黑龍江沿河平原及嫩江流域的荒蕪地區。新中國成立后,國家開始對北大荒進行有組織、有規劃的開發建設,由復轉官兵、農民、知青、地方干部組成的墾荒大軍及移民大軍給這片土地注入了活力。[2]本文所指的“北大荒知青”即是來自全國各地、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的知青統稱。
1958年,黨中央發出了“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的號召,拉開了知青大規模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的大幕,各地的知識青年奔赴北大荒,掀起了一股勢不可當的熱潮。1978年,鄧小平提出“上山下鄉不是長期辦法”“應該發展新的經濟領域,吸納更多的勞動力”。[3]隨著一系列相關政策的發布,知青開始分批回城。1980年,國務院知青辦宣布“畢業生能夠做到不下鄉的,可以不下”,同年,中央書記處發布指示:“不再組織和動員應屆畢業生上山下鄉”,[4]北大荒的上山下鄉運動落下帷幕。北大荒作為最早的知青輸入地,蘊含著濃厚的知青文化。這種文化既鐫刻在北大荒精神里,也呈現在相關檔案中。這些由北大荒知青在生產生活中直接形成的、具有保存價值的原始記錄,構成了獨具特色的檔案專題集合——北大荒知青檔案。
2.2 北大荒知青檔案的保存與開發現狀
目前,北大荒知青檔案實體分散保存在知青個體、北大荒、知青派出地等主體中,檔案資源體系呈現“多來源的檔案形成主體”“多元化的檔案保存主體”“多樣化的檔案類型和內容”等特點。其中,知青保管的檔案通常為照片、日記、紀念章等,這也是各機構征集檔案的主要來源。北大荒內的相關機構,如遜克縣在知青運動初期就開始收集整理知青檔案,現有知青檔案主要藏于縣勞動局全宗,其余零星藏于縣檔案館的95個檔案全宗內;[5]哈爾濱市檔案館則將館藏近萬件知青檔案登記,建立知青檔案專題目錄和專題摘編。[6]知青派出地的相關機構,如上海市檔案館存有部分知青檔案,上海知青歷史文化研究會、黑龍江檔案局館等還合作啟動了“上海知青在黑龍江檔案資料選編”項目,充分發掘、梳理知青檔案資源。[7]
從憑證價值看,核實知青身份以遷移戶口、認定工齡是北大荒知青檔案的主要用途;從信息價值看,通過舉辦展覽挖掘檔案意涵、搜集整理檔案并進行匯編是北大荒知青檔案開發利用的主要方式。如今,社會精神文化需求的增長對北大荒知青檔案的開發利用工作提出了新要求,構建知青的集體記憶與身份認同、傳承北大荒精神成為了新的重點。
3 北大荒知青檔案的身份認同價值
北大荒知青具有強烈的身份認同訴求。從城市到農村,再從農村回到城市,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的知青用青春書寫了不凡的個體生命史和熱血的群體奮斗史,其身份歷經了從城市青年到北大荒知青再到返城者的流變。作為原始記錄的檔案,既包含著知青的身份信息,也承載著知青的集體記憶。
3.1 檔案包含北大荒知青的身份信息
身份認同重點關注“我是誰?”“我來自何處?”“我屬于什么群體”“我將去往哪里?”等根本問題,檔案因憑證、記憶等屬性,是個/群體身份的重要證明。如“北京市青年志愿墾荒隊隊旗”“哈爾濱市青年志愿墾荒隊隊旗”[8]等實物檔案是北大荒知青群體的身份標識;“下鄉到軍川農場十連的天津知青張宏俊保存的兵團時期的證明信”[9]“下鄉到共青農場二連的北京知青楊佩君珍藏的遷出戶口介紹信”[10]等紙質檔案則是知青身份的直接證明。例如,哈爾濱市檔案館保存著部分1975年至1980年間知青因病、家庭變故和轉點返城的登記表,這些檔案反映了知青的姓名、年齡、下鄉時間、下鄉地點、家庭住址、返城時間、返城原因等情況,直接記錄著知青的身份信息。[11]此外,根據工齡認定的相關規定,退休人員在辦理工齡認定、退休等手續時,必須攜帶申請人的檔案材料到社保部門辦理審批手續。近年來大批知青陸續退休,各地檔案館知青檔案的利用量漸增。北大荒知青檔案包含著知青身份信息,可以為知青落實身份、認定工齡提供重要憑證。
3.2 檔案承載北大荒知青的集體記憶
集體記憶本質上是一種社會—文化現象,主要依靠紀念碑、檔案、自傳式記憶等方式來傳遞群體體驗。[12]檔案可以令集體記憶變得具體可感,成為個體生命史與集體奮斗史書寫下的鮮活體驗。
不論是生產生活中的集體合照,還是與生產生活相關的票據,都是北大荒知青難忘的集體記憶。如北大荒知青在生產生活中形成的照片檔案,便是北大荒知青精神面貌與群體凝聚力的生動記錄。知青在田間地頭勞作、吃飯、運動、唱歌的畫面,經由照片檔案定格,構成了北大荒知青不朽的集體記憶。再如,據仍保留著“集資購買電視機借據”的北大荒知青朱國棟回憶,他已記不清這筆電視機的錢最后還沒還、怎么還的,但是經由這張借據承載的集體記憶——大家商量如何集資解決購買電視機資金問題的往事卻令他至今難以忘懷。[13]這份早已泛黃的借據檔案的意義已遠超其內容本身,在北大荒知青心中,它已化作一種集體記憶、一種精神符號,難以抹去。隨著歲月的流逝,一方面,檔案承載的集體記憶成為了知青追憶往事的重要源泉;另一方面,承載著知青集體記憶的檔案又為如書籍、電影等其他媒介的呈現提供了原始素材,向社會真實地展示知青的群體形象。
4 北大荒知青檔案中的群體書寫
知青身份的變化雖由時代推動,但在變化過程中,知青也在積極地通過檔案建構個/群體身份。返城前,知青通過書寫自己的身份以獲得歸屬感,這在其日記、書信等檔案中均有體現;返城后,知青則通過敘述自身經歷或利用相關檔案,使現今的身份與行為合理化。[14]如今,北大荒知青雖已老去,但書寫在知青檔案中的知青形象與精神卻依然鮮活。
4.1 知青檔案中的形象呈現
北大荒知青上山下鄉運動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自20世紀50年代起至60年代末,以楊華、龐淑英等為代表的北京知青,積極響應毛主席“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號召,以志愿墾荒隊的形式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15]第二階段是20世紀60年代末到1978年前后大規模上山下鄉運動時期,這一階段國家出臺相關政策推動知青運動。雖然在不同時期,北大荒知青檔案呈現的知青個體形象有一定的差異,但集體形象卻有很多共性。概括來說,主要呈現以下三種形象。
一是心系祖國建設、奔赴北大荒的青年志愿墾荒者形象。第一批赴北大荒的志愿墾荒隊成員楊華、龐淑英作為發起人,在出發前向北京團市委表達了墾荒的決心:“我們愿意用我們青年團的榮譽向你們提出:請批準我們能夠為祖國多貢獻一份力量。我們要組織一個60人的墾荒隊,不要國家掏一文錢,為國家開墾3000多畝荒地,增產30多萬斤小麥。”[16]在北京團市委為志愿墾荒隊舉辦的歡送會宣誓照片中,知青們立下“開發建設北大荒”誓言的豪邁與即將奔赴北大荒的熱情真切可感。[17]這些珍貴檔案是心系祖國建設、奔赴北大荒的青年志愿墾荒者形象的生動寫照。
二是參與北大荒開發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的青年墾荒隊集體形象。第一批墾荒志愿隊的事跡在全國產生了較大的號召力。在收到楊華給天津青年寫的信后,天津市青年志愿墾荒隊隊長杜俊起向天津市團委遞交了申請書,在申請書中他寫道:“我保證,到那里后,一定要服從分配,團結互助,克服困難,完成黨和國家交給我的光榮任務。”[18]天津墾荒隊到達北大荒后,快速投入當地工作。進火場、入山林,同甘共苦的集體生活讓知青們結下了戰友般的情誼。在蘿北的荒原上,隨著墾荒的推進,知青隊伍不斷壯大,他們開拓了以故鄉命名(如天津莊、山東莊、河北莊等)的家園……這些難忘的集體記憶在知青檔案中得以延續。
三是從農村回到城市、思城情切也難忘鄉村的返城者形象。1979年后,大部分知青陸續返城,也有部分在農村“落戶”。來自哈爾濱的知青孫剛元說:“平心而論,我并沒有覺得北大荒那一段生活恍若苦海。相反,北大荒的老職工、轉業官兵對知青給予的理解、友善和幫助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之中,使我永遠不能忘記。”在如潮的返城風的裹挾下,他不情愿地在“截止”前最后一批病返回城。[19]在病返回城政策中,開具病歷是必要的手續。來自上海的知青俞剛回憶:“在當時返城號角吹響后,全農場各連隊知青開始了準備返城的行動,最熱鬧的是搞病退……”[20],這些形成于病返背景下的病歷檔案見證了北大荒知青的奮斗歲月及其后期對返城的渴求。在知青的多重身份中,城市居民身份是大多數人魂牽夢繞的根,而與北大荒開發建設緊密相連的知青身份是他們認同的“第二故鄉”。
4.2 知青檔案中的精神承載
北大荒知青把青春獻給了北大荒的熱土,也把追求理想、建功立業、奮發向上的品質融入北大荒的開發建設。北大荒精神的內涵也從初創時期的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拓展并豐富成了顧全大局、無私奉獻。[21]從鶴崗市主動報名下鄉的知青李桂琴,始終以劉胡蘭、趙一曼等英雄為榜樣,她與其他10名女知青劃破手指,用鮮血毅然寫下:“我們要求參軍參戰,用鮮血和生命保衛祖國,愿把青春獻給祖國”,“誓死保衛祖國”的熱血誓言是她們深厚家國情懷的鮮明寫照。[22]此外,在上山下鄉和戰天斗地的實踐中,有些人為救老鄉、戰友于水火,為保護國家財產而壯烈捐軀,如陳鋼、俞關興、張成齊等人。[23]其中,來自杭州的知青陳鋼是在火場救火和搶救國家財產時壯烈犧牲的。后來,為緬懷陳鋼,鶴立河農場宣傳隊編唱了《陳鋼是我們的好榜樣》歌曲,[24]積極學習和弘揚陳鋼精神而創作的歌譜保留至今,不僅是寶貴的知青檔案,更是傳承北大荒精神的絕佳媒介。
知青對國家前途命運的強烈使命感和深刻認同感,令人震撼且感動。但隨著知青的老去,那段歷史的親歷者逐漸減少。在鮮活的自傳式記憶消退后,社會亟需借助媒介來固化、傳遞社會記憶。[25]檔案作為知青集體記憶和身份認同的原始記錄,在群體書寫中呈現知青形象、傳承北大荒精神。
5 北大荒知青檔案開發利用對策
5.1 發揮檔案服務民生作用,為知青提供身份憑證
檔案蘊含知青的身份信息,是知青的身份憑證。目前,各地對知青檔案的利用分為三類:一是占主導的民生利用,如辦理戶口遷移、核實知青身份和工齡等;二是休閑利用,如知青群體為追憶青春,以檔案為素材進行二次創作;三是研究利用,如利用知青檔案研究現代史。從利用途徑來看,各地對知青檔案的利用以實地查詢為主,輔之以線上查詢。為更好地發揮檔案服務民生的作用,替知青核實身份,同時提高社會對檔案工作的認同,相關部門首先需準確、清楚地把握館藏知青檔案情況,做好知青檔案整理工作,這是確保利用者查準、查全的前提;其次,需要開展跨部門、跨地區合作,建立知青檔案專題目錄,條件成熟時可建立知青檔案虛擬全宗;再次,還需數字化知青檔案,以提高服務效率。如此一來,既能充分發揮檔案服務民生的作用,為知青提供身份憑證,也有益于檔案部門服務公眾的優質形象深入人心。
5.2 構筑知青的記憶之場,增強知青歸屬感與凝聚力
知青檔案中的一張照片、一本日記、一枚紀念章都是知青追憶的重要源泉。面向知青這一群體,可從打造特色知青社交圈入手,創新發揮檔案服務知青追憶的價值,鼓勵知青參與式建檔,讓擁有共同身份、相似經歷的知青通過網絡共享記憶,以增強知青的歸屬感與凝聚力。面向社會,打造多元化、立體化的如知青檔案館、紀念館等“記憶之場”。“記憶之場”是人們在其中參與公共活動、表達“一種關于過去的集體共享知識的一些場所”。[26]這些記憶之場是知青追思過往的空間,也是社會感知知青形象、學習知青精神的重要場所。
5.3 挖掘檔案中的知青符號,打造知青精神名片
如何將知青精神的無形力量轉化到有形媒介上?首先,可以提取檔案中的知青符號,如從照片檔案中提取知青人物、生產生活用具等形象元素,從申請書、日記、書信等檔案中挖掘知青的誓言、口號等符號,用于定制紀念幣(章),甚至可在重大紀念節點發行帶有知青元素的紀念郵票,賦予知青文化蓬勃的生命力;其次,可以充分挖掘檔案內容,將之轉化為敘事素材,進行史料匯編、小說創作、影視拍攝等。檔案承載的知青記憶為知青敘事提供了視角和資源,讓檔案中的知青符號經由敘事媒介“活”起來,以達到更好的宣介效果,讓知青形象、精神深入人心。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后現代語境中的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項目編號:19CTQ034)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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