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泓
(淮北師范大學,安徽淮北 235000)
典籍是古人智慧與思想的重要載體,是中國古代文學、哲學、醫學、法律、宗教、歷史、科技和軍事等諸多方面的結晶。中國典籍言簡意賅、字字珠璣,它們經歷了歷史文化的沉淀,意蘊深重。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翻譯人才培養機制的建構具有重要性與迫切性。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推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講好中國故事,展現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2025年前全面復興傳統文化”是中共中央國務院制定的重大國策。中國典籍是中國文化和人文精神的重要載體,其譯介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使世界了解中國的重要橋梁與紐帶。而一方面,中國典籍翻譯人才相當缺乏,真正能“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高級人才相當短缺,人才培養面臨著嚴峻挑戰。目前針對典籍翻譯教學的研究亦甚為有限,而專門針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人才培養的研究闕如。另一方面,國內的相關研究可以予以有益的啟示,如關于翻譯人才的培養〔1-5〕、典籍翻譯教材與課程建設〔6-9〕、典籍翻譯專業教師培養〔10-14〕、講好典籍故事〔15-17〕、講好中國故事〔18-19〕等方面的研究。這些研究可以給我們提供多視角多領域的借鑒,但不夠全面、系統與完善:忽視了對學生讀者的接受認知、對外傳播等能力的提升,當前屈指可數的典籍翻譯教材欠缺多領域、專門性的研究和多角度、啟發性的闡釋,當前設置不夠全面的典籍翻譯課程尚未有思政育人、新媒體傳播等方面的課程,對于典籍翻譯專業教師的培養研究亦尚沒有專門細致的探討,迄今未有“用翻譯書寫中國典籍故事、把故事教學法滲透于典籍翻譯教學中”的研究。我們應積極開展以“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導向的人才培養研究,把“講好中國故事”的理念滲透于典籍翻譯教學中,系統建構人才培養機制,以求能產出“傳播好中國聲音”的人才。
不言而喻,本研究的建構目標是把學生培養成能勝任典籍翻譯的高級人才。中國典籍往往文字雅奧、內蘊豐富,需要一再解讀與闡釋。中國典籍的翻譯甚為棘手,需先進行語內轉換,再進行語際轉換。典籍翻譯過程是闡釋與接受、再闡釋與再接受的無盡過程。典籍翻譯人才培養是個頗為復雜的問題,以“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導向的翻譯教學必定是項艱巨而長期的任務。
教學法的主要目標一直在尋求對這兩個問題(“教什么”和“怎么教”)給出具體的答案〔20〕。這兩個問題也正是典籍翻譯教師需要深刻思考的問題:要講哪些“好中國典籍故事”、怎樣培養學生“講好中國典籍故事”。那么,我們如何構建中國典籍話語體系,怎么面對不同讀者對象的層次與喜好而進行不同形式的講解?我們是不是要在廣度傳播上采用多種方式把典籍故事講得生動、形象、深入淺出,而在深度傳播上要注意講解得細膩、確切、精益求精?我們應明確問題解決的內在機制與途徑:講述對象←講述主體→講述目標→講述途徑→講述效果。“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培養目標應特別注重五個維度:“講什么”(選擇哪些中國典籍故事”),“對誰講”(了解西方環境與讀者接受),“誰來講”(大力加強對學生的培養),“怎么講”(構建中國典籍翻譯話語體系),“講得好”(巧構思、巧戰略、巧傳播)。
“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導向的人才培養體系是個系統性建構工程。當前的典籍翻譯教學研究內容的整體性、系統性不強〔10〕。我們應注重構建人才培養體系,研究如何加強對學生的培養、如何加強教材與課程建設、如何加強對專業師資隊伍的建設。我們應以培養學生“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根本,全面培養學生的雙語能力與多重能力,強化學生的理論素養與讀者接受意識,加強學生對翻譯方法與技能的靈活應用,提升學生的思政素養與人格修養。另外,完善好典籍教材與課程建設、加強師資隊伍建設等都是極為重要的論題,其中專任教師思想素質與業務水平的提升是人才培養機制中的根基問題。
我們應采用系統視角與方法對“講好中國故事”的人才培養進行探討與建構,既注重局部,又統觀全局,認識全局與局部之間錯綜復雜的互動關系,在縱橫交錯的綜觀視角下對如何“講好中國典籍故事”提供理論思考與對策思路,關注全方位的典籍翻譯人才培養解決方案。我們應認識到學生培養是根本、教材與課程建設是基本、專業師資隊伍建設是根基的系統觀點,其中,各部分的建構都是與全局密切關聯的獨立子系統的建構。
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導向的翻譯人才培養機制的系統建構如圖1所示。

圖1 翻譯人才培養機制系統建構
在圖1中,學生居于典籍翻譯教學的中心位置,是典籍的講述主體。為了實現培養人才的目標,師資建設首當其沖,然后大力加強對教材與課程的建設任務。學生要深入學習與理解中國典籍,以便能弘揚與傳播中國文化,達到讓讀者接受的講述目的。圖1體現出人才建構的內在機制,顯示出內在關系的多方向性、多元性,展示出“講述對象←講述主體→講述目標→講述途徑→講述效果”的系統性途徑。
本研究注重實用性與實踐性原則,力求把微觀與宏觀研究相結合,對大、小系統進行統籌兼顧,對內、外部因素共同關注。通過對學生和教師的調查問卷與訪談數據的有效分析,本研究能有的放矢,制定出解決問題的切實策略。
對于培養能“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翻譯人才機制的系統工程建設,我們需要從多方面共同著手,統籌規劃。
“講好中國典籍故事”要求學生不僅具有高超的翻譯水平,還應具備深厚的古文功底,能游刃于語內翻譯與語際翻譯之間。學生應具有深厚的文化修養。中國典籍往往是中華文化的精華,學生應能對之深刻理解,不能率爾操觚、貿然翻譯。學生要心懷愛國熱情,還要擁有嚴謹求實的精神。學生既要有靈活講述中國典籍故事的能力,還要有研精闡微的識見、集思廣益的思維。學生的典籍翻譯水平大致可以分為兩個層次:一般典籍翻譯→“講好中國典籍故事”。其實,我們不妨把“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看作最高層次的翻譯行為,因為其具有高度的歷時性、復雜性、微妙性,所涉及的理解與表達行為幾乎是所有類型的翻譯中最難操作的。
學生是未來“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生力軍。我們應大力培養能專門“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高層次人才,把學生培養為精通雙語及其文化,業務素質強、思想素養高,具有廣博知識面與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復合型國際傳播人才。我們需系統化構建“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培養有效機制,全面加強對學生能力與素質的培養,從教材設計、課程設置、師資力量等方面提出應對策略,以期提升典籍翻譯教學水平以及人才培養的水平。
典籍翻譯教學應注意根據學生層次的不同而設置不同的培養目標。何剛強教授早在2005年就曾提出“翻譯系科(專業)的培養方案應明確三個不同層次”:本科階段應完全以翻譯實踐為主;碩士研究生階段原則上理論與實踐并重,但可根據各學校的傳統與特色在理論與實踐兩個方面選擇側重點;博士生階段則完全以理論研究為主〔21〕。這個持續性培養理念也正適用于對典籍翻譯人才的培養:對于本科生的培養,應夯實其基本功,著重強化其雙語與雙文化能力;對于碩士研究生的培養,應繼續強化其典籍翻譯實踐能力,同時輔以理論學習與指導,還要讓學生廣泛涉獵相關學科的知識;對于博士生的培養,應以理論掌握與創新為主,實踐能力的培養為輔,并要求學生能對多學科的知識進行融會貫通。
“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目標要求學生具備相應的才識、能力、素養、態度與意識。學生的語言水平與文化認知水平是重中之重。學生應能掌握英語及其文化系統、漢語及其文化系統的知識,不僅如此,學生還要能把握古文及其古文化的系統知識。
學生應具備多維能力,如對譯作鑒賞與審美能力、實踐翻譯能力與計算機輔助翻譯能力、新媒體傳播能力、故事敘事能力、增益與改寫能力、認知與共情能力等。學生應具有一定的學術素養,應掌握翻譯理論知識、讀者接受知識、跨學科的知識、百科全書的知識、跨文化交際知識等,能夠對中西方的文史哲兼通。學生應擁有良好的思想態度,要有愛國情懷、文化自信心、思想政治修養、自覺傳播意識等。在對學生培養的建構機制中,還要注意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培養學生擁有自我培養的自學意識,這是學生自我提升的長久工程。
關注本科、碩士、博士不同學位層次的人才培養要求,應根據其不同的接受層次而制定出不同的培養方案,分別予以培養。
加強以“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為導向的課程與教材建設,這是人才培養機制建構的基礎問題。首先應明確課程設置與教材編寫的原則與目標,了解當前課程設置與教材編寫現狀。
對課程設置系統性建構要注意三個方面。第一,注意課程設置類別。課程設置應盡可能全面,包括通識類與專業類課程以及相關配套課程,完善設置種類,增設文言文、思政教育、新媒體傳播等課程。第二,注意課程設置方式。同一課程可以由單個教師授課或多個教師同時授課,也可以由國內外的教師聯合授課,還可以設置網上慕課,進行線上授課與答疑等。第三,注意課程設置層次,應設置本碩博不同學歷層次的課程,或設置學術型與應用型不同培養目標的課程。
現有的典籍翻譯教材相當缺乏,應大力加強教材建設。教材編寫應與時俱進,富有創新性,可以把“故事教學法”融入教材中,可與網絡和多媒體等現代技術相結合進行編寫。教材編寫要全面,既要編寫綜合性教材,也要編寫專門性教材,如編寫不同專業、體裁、區域、民族的教材,以增強教材編寫的針對性,兼顧人才培養的廣度與深度。教材編寫應有層次性,應確立本碩博不同層次的教材建設任務與目標。教材編寫應注重體例的嚴謹性和知識的系統性,其中翻譯實踐部分應有理論與技巧的指導與滲透,真正實現理論、實踐和技能三位一體的系統性標準,并注意健全與之相配套的教學大綱、評價體系等內容。
課程設置與教材編寫可以根據學校優勢、地域特色、教師專長而靈活多樣,如醫學類院校可以編寫專門的醫學典籍教材、開設醫學典籍翻譯課程,民族院校則可編寫專門的少數民族典籍教材、開設少數民族典籍課程等。
顯而易見,培養能“講好中國典籍故事”人才的首要前提是要擁有過硬的教師隊伍。典籍翻譯屬于文言文翻譯的范疇,其歷時性與跨文化性強,自然對教師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教師不僅要具備相當的典籍翻譯能力與教學水平,還應具有“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教學水平,以講好中國故事為導向,努力培養出善于講述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
毋庸諱言,當前典籍翻譯師資現狀不容樂觀,能勝任典籍翻譯教學的教師比較少,存在著知識結構不盡合理、學術水平普遍偏低、對現代多媒體技術掌握不熟練等問題。國家應大力加強對典籍翻譯教師的培養,為典籍翻譯教師提供更多的學歷與非學歷教育機會,定期舉行對典籍翻譯教師的培訓活動、召開教學研討會等。國家應注重全面提升典籍翻譯教師的能力與素質,包括其教學與科研能力、掌握現代教育技術能力、思政素養、人文素養等。
只靠外在的培養是遠遠不夠的,教師要注意自我發展與自我提升。教師自己應加強學習,提高自己的理論素養與業務水平,更新與完善自己的知識結構。教師的自我培養是貫穿于整個教學職業生涯之中的。許淵沖曾說:“無論古今中外,凡是學術上有成就的人,一定是善于自學的人。一個人學術上的成就,就是他自學與研究的結果。其實,研究也可以說是進一步的自學。”〔22〕那么,對于教師教學而言也是如此,一個在教學上有成就的人,也必定是位善于學習、善于反思的人。
鑒于目前師資隊伍人員匱乏的現狀,在隊伍構成上可以靈活處理,不妨采用多種合作的方式進行,聘用國際相關學者、企業職場中富有經驗的人士,做到國際與國內、學術與職業、專職與兼職、學界與業界、學術型與應用型的結合。“在當今的地球村,翻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社會和文化發展具有深遠的影響。鑒于此,翻譯教育,正日益成為全球感興趣與關注的問題。”〔23〕可見,國內與國際的聯合培養必然是世界教育的發展趨勢。
教師培養的目的是為了實現對學生的培養效果。教師應研究教學方略,明確對學生的培養目標與方式,設計完善的教學模式。培養學生的方式可以靈活多樣,比如采用雙導師制,采用多種聯合培養方式。對學生的培養方式應具有系統性、全面性、層次性,注意本科生、碩士生、博士生不同的培養模式,制定本碩博“一條龍”模式的培養方案。
“講好中國典籍故事”對典籍翻譯教學起著重要的導向作用。我們應把握住“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航向”而進行人才培養,把“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理念滲透于對學生的培養、課程的建設、教材的編撰之中,時刻不忘“講好中國故事”的使命。
典籍翻譯教學可以把故事教學法貫穿其中,培養學生書寫與講述中國典籍故事的意識與能力,加強教學中對典籍故事的闡釋,注意從根本上引發學生的興趣與共鳴,從而激發教學的潛力與活力。
基于實證的研究更有說服力。可借用定量研究法去發現問題而進行有的放矢的研究,如借用問卷調查法分別對學生與老師進行問卷調查,旨在了解學生對中國典籍翻譯的學習難度及當前教學的意見,并了解當前教師在中國典籍翻譯教學中所存在的重點、難點的認知以及相應的建議。再用訪談法對學生與老師進行“交談”與“詢問”。借用SPSS25.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
典籍翻譯涉及諸多領域,因而需培養學生具備跨學科的視野,如掌握語用學、修辭學、文體學、文藝學、文獻學、邏輯學、傳播學、美學、哲學、接受美學等多學科的知識。教學研究者應能運用跨學科的研究方法,把翻譯學、語言學、教育學等多學科理論知識融會貫通,從而對培養“講好中國典籍故事”人才的問題進行多視角滲透、多層次闡述的綜合論證。
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培養需要系統研究視角,研究者應綜觀整個人才培養機制,打造完備的配套教學條件,進行統一籌劃。研究者應著眼于研究問題的整體與局部之間、部分與部分之間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關系,對學生的培養從宏觀與微觀因素并重、從內部與外部共同著手進行研究,力求綜合地、精確地研究對象,以達到解決問題的目的。
筆者在典籍翻譯教學中注意以系統視角進行建構,嘗試把“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理念滲透于對學生的培養之中,進行“輸入與輸出一體化”的教學,注重培養學生靈活運用翻譯話語的能力,以講好中國故事、讓讀者接受為導向。例如在培養學生講好中國歷史典籍故事的教學中,著重選擇《史記·孔子世家》的故事為例進行講授。在讓學生翻譯之前,先讓學生全面了解儒學的概念及其發展歷史、孔子的生平與偉大人格,然后讓學生閱讀關于孔子與儒學的西方英文閱讀材料,接著讓學生研習中國釋譯家楊憲益及其夫人和美國漢學家倪豪士(William H.Nienhauser Jr.)的《孔子世家》部分翻譯內容,幫助學生在輸入中總結、提煉、吸收關于孔子與儒學的相關英文表達,最后讓學生進行實踐翻譯。因為有之前的輸入在先,學生在翻譯時不會心懷畏懼、不知所措,而是滿懷激情、躍躍欲試。在實踐翻譯中,學生在語內翻譯與語際翻譯的過程中都要認真仔細,多方求證。同時,老師注意引導學生依據不同的讀者對象進行調試性翻譯。面對西方的學術讀者,我們要翻譯嚴謹、表達正式,進行深度翻譯,而面對西方的一般讀者,我們應在以歸化與異化策略相結合的同時而偏向歸化,努力讓譯文生動、鮮活、富有感染力,以期讓讀者樂于接受。在學生翻譯完后,老師再引導學生把自己的譯文與西方翻譯家的譯文相比較,有意識地提高自己選詞造句的翻譯能力以及對中國文化概念的英語表達能力。在翻譯教學中,老師應適當點撥翻譯技巧,讓學生把直譯與意譯、直譯與注釋、音譯與意譯等方法相結合進行翻譯,并適當輔以讀者接受、功能翻譯、文化翻譯、改寫翻譯等理論的知識講解,從而實現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學。
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翻譯人才培養機制的建構研究富有時代意義,它積極響應國家號召,順應社會發展需求。通過加強中國典籍教學與對典籍翻譯人才的培養,本研究努力讓中國典籍文化“走出去”,以進一步構建良好的中國海外形象,鞏固和強化中國的國際地位和文化影響力。
本研究有助于促進典籍翻譯教學及其研究的發展,其意在為從事典籍翻譯教學的教師提供參考與借鑒,為如何培養典籍翻譯人才與教師的自我培養提供建議與方法,以期擁有超強的專業師資隊伍,實現對學生主體的有效培養。本研究也能為高等院校和社科研究機構從事相關領域的研究者提供參考。本研究希望能細化翻譯學科建設,豐富典籍翻譯教學研究的內涵,進而推動典籍翻譯研究的整體發展。本研究的最終目的是培養能“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提升典籍翻譯人才培養質量,努力培養出具有良好的中國傳統文化素養與綜合人文素質的復合型外語人才,從而從根本上解決中國典籍翻譯人才不足的問題。
本研究比較富有創新特色,首次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培養問題進行專門而系統的思考,提倡把故事教學法與典籍翻譯教學結合起來進行探討,以求增強教學效果,努力開創教學研究新思維。本研究嘗試把“講好中國典籍故事”融入翻譯教學之中,從而賦予典籍翻譯教學“導向”與“驅動”的功能,以求激發教學活力,拓寬中國典籍翻譯教學研究領域,努力建構起完善的人才培養機制。本研究力求進行系統性研究,提出可行的策略與方法。本研究建議對教材建設進行具體化探討,努力體現教材建設的多層次、多視角的特色。本研究提出加強對學生的思政教育、倫理教育、傳播意識與讀者接受意識的提升,倡導課程設置多樣化、多方授課教學形式、師資建設的聯合培養等。同時,本研究還強調培養學生的自學能力與教師的自我提升能力。
筆者在典籍翻譯教學中對學生進行系統培養的嘗試初顯效果,讓學生樹立起“講好中國故事”的使命,提升了學生“講好中國故事”的素養與能力,激發起學生學習典籍翻譯的動力與活力。通過學習,學生對中國典籍的理解與表達能力得到提高,學生的相關理論知識、讀者接受知識、百科全書的知識、跨文化交際知識等得到豐富,學生的作品鑒賞與審美能力、新媒體傳播能力、增益與改寫能力、認知與共情能力等得到提升,學生的故事敘述能力以及針對不同讀者靈活進行翻譯與傳播的能力也得到了加強。另外,典籍教學也有助于提升大學生的思想政治修養,中國典籍的道德教育意義對當代大學生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的塑造具有正面的導向作用。典籍翻譯教學能讓學生深切感知典籍中精練的語言文字、深邃的思想內涵、深刻的道德倫理,深入感悟中國人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人格修養以及“以和為貴”“和而不同”,求同存異、共同發展的理想。以“講好中國故事”為導向的典籍翻譯教學提升了學生的人文精神與綜合素養,增強了其民族自豪感與自信心,培養了其愛國情懷以及積極講述中國傳統故事、自覺傳播中國文化的意識。
總之,推動中國典籍文化“走出去”意義重大,“講好中國典籍故事”是弘揚中國文化的重要途徑。加強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人才培養是重中之重,是個關系到國家文化建設的大問題。在典籍翻譯教學中以“講好中國故事”為導向相當必要。典籍翻譯教學有助于培養學生熱愛傳統文化的愛國情懷,依據讀者接受狀況而努力“講好中國故事”的傳播意識。“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教學有利于全方位提升學生的翻譯能力,讓學生在理解原文、語言表述、文化傳達、表現手法、修辭策略等方面的比較分析中深入體會漢英兩種語言在社會歷史、民族心理、思維方式、跨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差異。本研究試圖對“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人才培養機制進行建構,提出實施方略,為全面建構人才培養體系獻計獻策,以期培養出善于“講好中國典籍故事”的高級專門翻譯人才。不言而喻,這是一項長久而復雜的系統工程,值得學者們去深入思考與討論。本研究僅是一孔之見,期待更多的相關研究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