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 的碳稅研究熱點及前沿趨勢分析

云小鵬 尹學東

1.山西警察學院公安管理系 2.中國礦業大學（北京）力學與建筑工程學院 3.河北中醫學院

中國計劃2030 年二氧化碳排放量達到峰值，2060年實現碳中和。實現“雙碳”目標，財稅支持政策至關重要。2016 年12 月25 日，我國公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稅法》（自2018 年1 月1 日起施行），指出未來碳稅可能作為環境稅的一個稅種來實施。2021 年10 月24 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明確指出，為促進實現“雙碳”目標，亟需加快研究碳稅等碳減排相關稅收政策。

碳稅，是指針對二氧化碳排放所征收的稅，通過征收一定比例的碳稅來削減二氧化碳排放，從而實現保護環境、減緩全球變暖的目標。目前在碳減排相關稅收政策研究中，碳稅比較受關注。是否應當開征碳稅、征收比例、征收方式等都是學術界的熱門話題。邢江波指出，碳稅政策成為推動低碳經濟、助力實現經濟和環境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手段之一，越來越受到國際社會的重視。毛小松和朱學義從博弈視角構建兩個博弈模型，研究認為中國開征碳稅促進碳減排是可行的。藍海燕等認為欲實現政府財稅與環境治理的“雙重紅利”，需要在設計碳稅時納入環境治理成本，以碳排放量與環境治理成本之間的數量關系，預測碳稅水平。

文獻計量可以實現對文獻數據基本特征的描述統計和趨勢分析，可視化知識圖譜在學術文獻前沿熱點把握方面的作用尤其突出。張梅等基于CiteSpace 軟件對CNKI 數據庫中環境稅這一研究主題進行了知識圖譜分析。王齊齊重點分析了CSSCI 數據庫中環境稅的相關研究文獻。冀葉芃、吳雋和徐迪以WOS 數據庫為基礎，對低碳供應鏈研究進行可視化展示。潘植強和梁保爾分析了低碳經濟下的低碳旅游發展演進和研究熱點。

以上研究為碳稅可視化知識圖譜展示提供了研究基礎和有益思路。綜合現有可視化知識圖譜展示與分析的文獻來看，已有研究在最新研究進展和前沿熱點分析方面存在較明顯的改進空間。一方面，已有成果多集中于對文獻基礎信息的可視化展示和簡單描述性統計，缺少對文獻核心作者、核心高產研究機構、文獻共被引分析、關鍵詞聚類和熱點前沿等深層信息的挖掘和展示；另一方面，已有文獻基于某一類別的數據庫（如單一討論CNKI 數據庫、CSSCI 數據庫、WOS 數據庫），文獻數據的知識圖譜研究中存在中外文獻共被引對比欠缺的局限性。因此，本文擬通過搜索確定2007—2021 年CNKI 和WOS 兩大數據庫的文獻數據，系統梳理與科學分析“碳稅”領域的國內外研究文獻，可視化分析和展示“碳稅”的研究演進、研究熱點和未來前沿趨勢。

一、研究方法和數據準備

（一）研究方法

為實現對碳稅文獻的熱點及前沿趨勢分析，本文采用“文獻計量法+ 可視化知識圖譜”相結合的方法。首先，定量描述文獻數據的基本特征，包括研究趨勢、發文作者和研究機構統計特征、高被引文獻統計特征，從而建立對“碳稅”領域已有研究和科學事實的基本認識，為展示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研究熱點和前沿趨勢做準備。其次，運用CiteSpace5.0.R1 版本和5.8.R1 版本知識可視化軟件對篩選后的文獻數據進行可視化知識圖譜展示，呈現該研究主題的演變規律、前沿熱點和未來趨勢。

（二）數據選擇

鑒于數據庫資源的科學性和權威性，本文選用CNKI數據庫作為中文文獻代表性數據檢索源，WOS 數據庫作為外文文獻代表性數據檢索源。

文獻檢索與確定按以下步驟進行：第一步，確定數據庫檢索基本規則，其中CNKI 數據庫以“碳稅”作為主題詞，WOS 數據庫以“carbon tax”為主題詞，時間跨度設置為2021 年及以前年份，使時間維度能夠更全面地涵蓋碳稅最新研究成果；期刊和會議論文反映的研究特征更為體系化，故將文獻類型限定為期刊論文和會議論文。第二步，初步獲取文獻記錄，其中CNKI 數據庫獲取1 496條文獻記錄，WOS 數據庫獲取4 655 條文獻記錄。第三步，數據清洗。經過去重處理和剔除書評、刊訊、導讀、更正、編者按、無作者等無效記錄，最終篩選得到CNKI 文獻1 465 條，WOS 文獻4 384 條。檢索對比發現，CNKI 文獻從1992 年起開始出現碳稅的研究，WOS文獻從1998 年開始出現碳稅相關研究，因此本文的CNKI 檢索和研究時間段限定為1992—2021 年，WOS 檢索和研究時間段限定為1998—2021 年。

二、碳稅研究的基本統計特征分析

（一）發文時間統計特征

從時間延伸的角度了解特定研究領域研究的總體發展歷程和研究進展，可反映該領域研究被關注的程度。從圖1 可以看出，1992—2021 年期間CNKI 和WOS 兩大數據庫碳稅年度發文量的趨勢有明顯區別。

圖1 發文數量對比

2010 年之前，碳稅相關研究處于萌芽并逐步發展階段，兩大數據庫的總體發文量均呈現不斷上升趨勢。聯系實際可知，2010 年，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聯合發布碳稅專題研究報告，這份中國碳稅稅制框架設計提出推出碳稅比較合適的時間是2012 年前后，且應當首先針對企業征收，暫不針對個人。此后關于碳稅的相關研究一直是熱門話題。

2010 年之后，WOS 數據表現出迅猛增長勢頭，而CNKI 數據庫則明顯呈現下降趨勢。這主要是碳稅尚未在中國開征，該研究議題受政策環境影響較大，對其開展研究需要基于較多假設前提。國外開征碳稅的國家有助于學者開展系統研究，因此WOS 數據庫的發文量一直保持增長趨勢。與此同時，也需要注意，一部分原因在于較多中國學者將研究文獻投稿至英文期刊所致?？傮w而言，從發文數量可以看出，目前“碳稅”仍然是國內外學術領域關注的研究熱點，對碳稅的研究處于前進并逐步深入的發展狀態。

（二）發文作者統計特征

1.核心作者

普賴斯定律認為，核心作者總發文數量與全部論文總量之比達到50%左右時可認為該領域形成了核心作者群。根據上式，取整后認為刊文數量在3 篇及以上的作者可視為隸屬于核心作者群。由普賴斯定律，CNKI 數據庫的1 465 篇文獻數據中滿足該條件的作者共計7 人，發表文獻量共計158 篇，占所選定文獻總數的10.78%。WOS 數據庫的4 384 篇文獻數據中滿足該條件的作者共計79 人，發表文獻量共計646 篇，占所選定文獻總數的14.74%。很顯然，兩大數據庫中對碳稅研究還遠未形成核心作者群。

2.高產作者及合作網絡分布

運用CiteSpace 軟件生成作者合作網絡圖展現碳稅領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團隊合作情況。圖中每一節點代表一位作者，節點圓半徑越大說明該作者發文量越多；節點圓之間連線代表合著發文，連線粗細代表合著發文量的大小。

根據圖2 可知，排名前五的張玉林（61 篇）、王娜（61篇）、龐軍（11 篇）、魏守道（7 篇）、蘇明（6 篇）是該領域的研究主力軍；蘇明、許文等與其他作者的連線較多，形成了一個小規模的合作網絡，表明以他們為核心形成了合作團隊。整體來看，星狀和點狀分布特征十分明顯，同時發文量較多的作者并無合作，說明在CNKI 數據庫中，碳稅相關研究的發文作者較為分散，缺少跨團隊合作，沒有形成良好的研究網，不同研究團隊、不同地域之間的研究溝通亟待加強。

圖2 CNKI 作者共現知識圖譜

根據圖3 可知，Lin BQ（31 篇）、ZHANG Y（21 篇）、LIU Y（17 篇）、TOL RSJ（16 篇）、EDENHOFER O（16篇）等發文較多，是該領域的主要作者，并且發文較多的作者處于網狀中心，內部團隊合作及跨團隊合作較多。就整體圖譜來看，網狀分布特征明顯，這說明WOS 數據庫中關于碳稅研究有十分明顯的科研團隊合作發文特征。

圖3 WOS 作者共現知識圖譜

（三）研究機構統計特征

對研究機構進行合作網絡分析，可以更直觀和清晰地描述碳稅領域高產研究機構的分布態勢。運用CiteSpace 軟件獲得如圖4 和圖5 所示的高產研究機構共現圖譜。圖中節點圓半徑越大，表明該研究機構越高產；節點之間的連線代表機構合作情況，連線越多表示合作越多，連線越粗代表合作發文量越多。

圖4 CNKI 高產研究機構共現圖譜

圖5 WOS 高產研究機構共現圖譜

從CNKI 研究機構發文量來看，東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圓半徑最大，發文達到104 篇，其次是西藏民族大學信息工程學院（62 篇）、北京科技大學能源與環境工程學院（60 篇）、暨南大學經濟學院、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可以明顯看出此領域的研究多集中于重點研究院所和重點高校，且以高校為主要研究主體。在139 個研究機構中，高校占105 個，充分表明高校在碳稅領域研究中十分活躍，充當研究主力軍的角色，這主要是由于高校及科研院所具備充足的學術資源和優秀的學術隊伍，科研設備齊全，科研氣氛濃厚，對內對外學術交流充分，另外越來越多的院校對碳稅研究開始重視，采取了多種推動措施。很多高校建立了碳稅研究團隊，開設了碳稅等相關專業和相關課程，為培養專業研究人才提供科研基礎設施，營造典型的科研氛圍，進一步促進了碳稅相關課程和研究的落地與發展。

從研究機構合作情況來看，各研究機構的星狀和點狀分布特征明顯，多為獨立研究群體，跨領域跨團隊合作較少。

從WOS 研究機構發文量來看，Chinese Acad Sci（中國科學院，79 篇）、Tsinghua Univ（清華大學，65 篇）、Vrije Univ Amsterdam（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59 篇）、Beijing Inst Technol（北京理工大學，52 篇）、Univ Oxford（牛津大學，47 篇）是主要的發文機構，且發文量前五中中國高校占多數，再次體現出中國高校方面對碳稅研究的科研實力和重視程度。

從研究機構合作情況來看，高校內部、不同高校以及高校和科研院所之間的合作十分明顯，主要是由于碳稅是一個與政策和經濟發展密切相關的研究課題，理論與實踐研究處于不斷探索和逐步完善的發展階段。隨著能源消費的增長和環境問題矛盾的激化，各國均在積極探索應對之策，從國外較多實行的碳稅政策對中國的適用性探討，逐步發展演變到中國根據國情提出“碳中和”路線，碳稅以及由此引發的相關低碳政策將是引導未來環保研究的主要課題。

（四）高被引論文統計特征

論文的質量、影響力和被關注度可以通過論文的被引頻次體現。通過對CNKI 高被引論文分析，可以快速定位對碳稅研究產生重大和關鍵影響的重點被引文獻、作者及期刊，指導閱讀者緊跟熱點和前沿研究方向。表1 列出了CNKI 碳稅研究中被引頻次排名前10 的文獻具體信息。

以CNKI 高被引研究文獻進行內容分析可知，表1 中的高被引文獻基本代表了國內碳稅領域研究的基礎知識點。從高被引文獻的發展歷程來看，碳稅研究仍是當前的研究主題。王燦等、賀菊煌等較早運用CGE 模型，定量測算了以碳稅促進減排下的經濟增長、能源價格等宏觀變化；高鵬飛和陳文穎則建立MARKAL- MACRO 模型，研究征收碳稅對中國碳排放和宏觀經濟的影響；魏濤遠等、魏巍賢等建立中國動態CGE 模型，認為以硫稅或碳稅為工具降低能源強度可有效降低溫室氣體排放和治理霧霾。朱永彬等、王金南等建立多種碳稅情景討論了減排效果及其對宏觀經濟和各產業部門的影響。石敏俊等較早對比了碳稅和碳交易二者的減排效果、經濟影響與減排成本的優劣性，指出應當將二者有效結合使用。姚昕和劉希穎研究了中國最優碳稅，認為在保障經濟增長的前提下，中國最優碳稅是一個動態的漸進過程。曹靜對比了排污權交易和碳稅政策的宏觀經濟影響，并研究了碳稅設計中的稅基、稅率、動態調整、稅收返還等。以上可以看出碳稅問題的研究離不開經濟理論和定量模型，碳稅和CGE 模型的結合是國內學者討論的焦點。這類研究奠定了CGE、MARKAL 等模型在模擬碳稅問題上的成功運用，為以后諸多學者運用和衍生更多靜態、動態、區域和全國模型，討論碳稅在中國的合理設定提供了模型基礎。

表1 CNKI 高頻被引論文

從WOS 共被引共現網絡來看，圖6 中高被引文獻主要集中在2011—2018 年，Benjaafar 等將碳排放參數與各種決策變量相關聯，修改傳統模型以支持考慮成本和碳足跡的決策。Liu 等建立CASIPM- GE 模型探討碳稅和不同稅收循環計劃對中國經濟的影響。Guo 等使用CGE 模型探索碳稅對中國經濟的影響。Chen 等利用EOQ 模型討論了影響減排和成本增加幅度差異的因素，包括嚴格的碳排放限額、碳稅、限額—補償和限額—價格。Hua 等研究了碳交易、碳價格和碳限額對訂單決策、碳排放和總成本的影響。根據以上共被引文獻主體研究內容可知，外文文獻也在大量運用模型討論碳稅問題。

圖6 WOS 文獻共被引時區

經過對比可以看出，中文文獻和外文文獻在運用模型解決問題上存在一致性，即發揮定量模型的模擬和優化作用有助于解決實際問題，分多種情景討論實施碳稅政策的可行性、步驟及影響。

三、碳稅研究熱點及前沿趨勢分析

（一）碳稅研究熱點分析

通過對碳稅研究關鍵詞的聚類，繪制關鍵詞聚類圖譜，提取碳稅研究中學術界最為關注和反復討論的研究熱點。

1.國內碳稅研究熱點

設置節點類型“Keyword”，得到碳稅領域研究的主要關鍵詞，并在關鍵詞共現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采用LLR算法，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進而整理出如表2 所示的關鍵詞聚類分析表。

根據表2 中關鍵詞聚類及包含的主要關鍵詞可知，CNKI 數據庫中碳稅、碳排放、低碳經濟、碳減排是最為突出的研究熱點?！疤级悺币辉~在1992 年首次出現，至今仍然是學術界熱門研究關鍵詞。1992 年趙忠民發表的論文《二氧化碳稅簡介》中提出二氧化碳稅是一種目的稅也是國際稅，在荷蘭、瑞典、美國、德國和日本已有應用。通過對CNKI 關鍵詞進行聚類，共得到7 個聚類標簽，國內外學者圍繞碳稅、碳關稅、環境稅、節能減排、閉環供應鏈、低碳技術、碳定價和低碳技術創新方面進行了深入研究。

表2 CNKI 關鍵詞聚類

2.國外碳稅研究熱點

根據表3 關鍵詞聚類及包含的主要關鍵詞可知，WOS 數據庫中“carbon tax”“impact”“climate change”“climate policy”是最為突出的研究熱點。由圖7 可知，WOS 數據庫文獻重點研究optimization、environmental taxes、global warming、carbon tax policy、global climate change、carbon pric-ing、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models，即最優化、環境稅、全球變暖、碳稅政策、全球氣候變化、碳定價、可計算一般均衡模型等方面的問題。與CNKI 文獻的研究相比，二者具有一定相似性，如都研究了碳稅對碳排放的影響、碳稅等環境政策對減緩氣候變化的作用、碳定價的合理區間、碳稅政策的合理優化等問題。

表3 WOS 關鍵詞聚類

（二）碳稅研究前沿趨勢分析

突現詞是對現有文獻挖掘前沿熱點的重要方法之一。由突現詞的變化，可以識別碳稅領域的近期及前沿研究方向。

1.國內碳稅研究前沿趨勢

突現詞，即突然出現的關鍵詞，是指在一定時間內突然出現且其熱度呈現急劇上升趨勢的關鍵詞。在關鍵詞聚類基礎上，利用CiteSpace 中的突現方法進一步展現關鍵詞出現與結束的時間和強度，進而分析國內外碳稅研究的前沿趨勢。

根據圖8 對突現詞的提取可知，CNKI 數據庫的研究文獻共出現了14 個研究前沿，分別為stackelberg 博弈、生產決策、博弈論、閉環供應鏈、碳交易機制、低碳供應鏈、全國碳市場、CGE 模型、低碳偏好、碳定價、碳市場、路徑優化、碳達峰、碳中和。

圖8 CNKI 關鍵詞突現分布

14 個研究前沿方向中，“碳定價”的突現強度最大，數值達到6.1975，表明“碳定價”是WOS 數據庫碳稅文獻中最前沿的研究方向。碳定價是通過對煤炭等主要化石燃料的碳含量或者其CO排放量征稅來實施的，是現行燃油稅的一種延伸，實踐操作中更易于管理。碳定價是推動不同發展階段國家脫碳較為有效的工具。

2.國外碳稅研究前沿趨勢

根據圖7 對突現詞的提取可知，WOS 數據庫的研究文獻共出現了9 個研究前沿，分別為CGE model、carbon footprint、competition、energy efficiency、sustainability、energy consumption、COcapture、strategy、carbon pricing。

圖7 WOS 關鍵詞突現分布

9 個研究前沿方向中，“carbon pricing”的突現強度最大，數值達到14.8864，表明“carbon pricing”是WOS數據庫碳稅文獻研究領域中最前沿的研究方向，與CNKI數據庫的結果是一致的，再次說明了碳稅定價是碳稅研究中比較核心和前沿的議題。

四、結論及啟示

本研究從CNKI 和WOS 數據庫篩選碳稅研究文獻，借助CiteSpace 軟件，結合“知識圖譜可視化＋文獻計量”方法，定量分析碳稅相關研究文獻的期刊分布、作者群及研究機構特征，繪制國內外碳稅研究關鍵詞聚類圖，科學揭示碳稅研究熱點和前沿趨勢，得出如下結論。

第一，CNKI 和WOS 年度文獻發文量總體趨勢有明顯區別，WOS 碳稅年度發文量在研究期間呈現持續上升趨勢，而CNKI 碳稅年度發文量則經歷了2010 年之前的上漲和2010 年之后的下降趨勢。

第二，CNKI 和WOS 碳稅研究文獻均未形成核心作者群。CNKI 碳稅研究多呈星狀和點狀分布，張玉林、王娜、龐軍、魏守道、蘇明是需要重點關注的作者，WOS 碳稅研究多呈網狀分布，Lin BQ、ZHANG Y、LIU Y、TOL RSJ、EDENHOFER O 是需要重點關注的作者。

第三，CNKI 研究團隊多為星狀、點狀分布，而WOS 研究團隊網狀分布特征明顯。CNKI 文獻需重點關注東南大學、西藏民族大學、北京科技大學、暨南大學、中國人民大學，WOS 文獻需重點關注中國科學院、清華大學、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北京理工大學、牛津大學。

第四，CNKI 和WOS 碳稅高被引文獻均重點運用CGE 等模型討論碳稅稅種、稅率等對宏觀經濟變量的作用機制和影響程度，因此，討論碳稅問題需基于科學合理的模型運用，重點關注高被引文獻中對模型的設定、機理分析和影響路徑模擬，將碳稅和先進模型有效結合，運用定量分析工具分析政策意義，解決實際問題。

第五，碳稅、碳排放、低碳經濟、碳減排是CNKI 數據庫的研究熱點。carbon tax、impact、climate change、climate policy 是WOS 數據庫的研究熱點。CNKI 和WOS 數據庫文獻的前沿研究是一致的，均重點研究碳定價問題。

碳稅開征需要優化和權衡好“雙碳”目標與碳稅經濟社會影響之間的關系，科學合理選擇改革時機。此外，還需做好碳稅與當前推行的碳交易試點、碳排放權交易調控力度的協調，為實現“雙碳”目標，降低碳排放提供相對明確的碳價，使不同碳減排政策調控下的碳排放主體能夠更合理地定價，并對碳排放進行全面有效的宏觀調控，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雙碳”重要指示要求與黨中央關于實現“雙碳”目標的重大決策部署，為實現全球碳減排貢獻中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