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面臨的國際結算系統風險及其防范方法

一、問題的提出

國際結算是指清償國際債權和債務關系的貨幣收付行為。國際清算是指對債權或債務的差額進行結算。例如，A國銀行對B國銀行有100萬美元的負債，B國銀行對A國銀行有80萬美元的負債，經過國際清算系統的清算，80萬美元的負債彼此抵消，A國銀行對B國銀行支付20萬美元，這就是國際清算。

國際結算和國際清算是相互聯系的兩種行為，國際結算是國際清算的前提，國際清算是國際結算的完成。從參與者來看，國際結算是債權人和債務人通過銀行來清償他們的債權和債務關系，國際清算則是銀行之間通過國際清算系統來完成債權和債務關系的清償。

國際結算系統是辦理國際結算的體系，它包括兩個組成部分：一是國際結算信息傳送系統，二是相關結算貨幣的清算系統。目前， SWIFT系統主要承擔前一個組成部分的功能，它的全稱是世界銀行間金融電訊協會(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s)；主要國際貨幣的清算系統主要承擔后一個組成部分的功能，這些清算系統包括辦理美元跨境清算的紐約清算所同業支付系統(CHIPS)，辦理歐元跨境清算的泛歐實時全額自動清算系統(TARGET2)和歐洲銀行業協會建立的EURO1系統，辦理英鎊跨境清算的倫敦自動清算支付系統(CHAPS)，辦理日元跨境清算的外匯日元清算系統(FXYCS)等。

人們往往誤認為SWIFT系統是整個國際結算系統，因而有必要分析一下國際結算系統的運轉情況。居民和企業利用國際匯兌工具如匯票來清償國際債權債務關系的方式稱為匯兌方式，其中“匯”是指貨幣在國與國之間的轉移，“兌”是指不同貨幣的兌換。國際匯兌方式主要包括順匯和逆匯，順匯的特點是國際匯兌工具的轉遞方向與貨幣轉遞的方向相同，逆匯的特點是國際匯兌工具的轉遞方向與貨幣轉遞方向相反。以順匯中的電匯為例，假定A國匯款人委托A國銀行向B國收款人匯款，A國銀行通過電傳的方式通知B國的往來銀行向B國收款人付款，B國的往來銀行向B國收款人付款以后向A國銀行發出借方通知，即告知A國銀行增加了對B國銀行的負債。到一定的時候，A國銀行和B國銀行進行清算。在電匯過程中，A國銀行既可以用電傳的方式發出付款通知，也可以通過SWIFT系統發出付款通知，SWIFT系統就是承擔傳送類似結算信息的功能。這兩家銀行的清算還要通過相關貨幣的清算系統進行。如果B國是美國，由于A國銀行對B國銀行有美元負債，這兩家銀行還需要通過美元清算系統來進行清算。因此，SWIFT系統是傳送結算信息的通訊系統，這種結算信息一般稱為報文。目前，SWIFT系統傳送的報文包括匯款、支票、匯票、信用證、銀行保函、證券交易等等。

所謂國際結算系統風險是指一個國家被排除出SWIFT系統以及相關國際貨幣清算系統的風險。SWIFT系統和美元清算系統是非官方的國際結算系統，但是這兩個系統受到政府部門很大的影響，已經有若干個國家的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或美元清算系統。由于我國在對外經濟活動中高度依賴SWIFT系統和美元清算系統，因而我國存在發生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可能。

隨著人民幣地位的提高以及我國政府在對外貿易中推行人民幣結算，人民幣在跨境(海關意義的關境)收入和支付中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2019年，人民幣跨境收付金額為196700億元，同比增長24.1%，占同期本外幣跨境收付金額的38.1%。但是，在本幣跨境收付金額中，有44.9%是中國內地與中國香港之間的跨境收付，有3.2%是中國內地與中國澳門之間的跨境收付。如果扣除中國內地與中國香港和中國澳門兩個特別行政區的人民幣跨境收付，那么中國大陸與世界各國人民幣跨境收付額所占比例不高。中國大陸的對外經濟活動主要用外幣收付，而外幣收付的幣種主要是美元。

另外，我國境外金融機構的資金融通和我國境外企業的經營活動都會涉及跨境貨幣收付，它們使用的也主要是美元。雖然我國沒有公布官方外匯儲備的幣種結構，但在3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中美元所占比例估計約70%。這些外匯儲備的幣種轉換以及資產種類變換，大部分都涉及美元的交易。

上述事實表明，我國對外經濟活動主要以美元計價和美元結算。由此產生的問題是：我國的銀行是否存在被中止使用SWIFT系統和美元清算系統的可能性？如果出現這種極端情況，我國政府有什么應對方法？這個問題引起我國經濟學界的關注。例如，丁愛琴在2020年第15期《中國外匯》發表了題為《美國金融制裁：演進、模式與應對》的論文，陳堯和楊枝煌在2021年第2期《國際經濟合作》發表了題為《SWIFT系統、美國金融霸權與中國應對》的論文，程慧和韋琦琦在2021年第5期《國際經濟合作》發表題為《美國金融制裁路徑對中國影響研究》的論文，都提出我國面臨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問題。但是，在媒體的報道中則觀點各異。據《證券時報》記者孫璐璐采訪報道，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陳道富認為，美國應不會也不能全面切斷與世界有緊密聯系大國的美元支付清算體系。全面切斷與中國的美元支付清算體系，可能會引發全球經濟崩潰，這種后果誰也不愿意輕易面對和承擔。光大證券分析師王一峰指出，切斷SWIFT屬于極限手段，不太會直接使用。金融制裁同樣有成本，過多使用金融制裁會弱化美元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的地位。

目前來看，我國國際結算系統風險是一個新問題，討論這個問題的多是網絡文章和媒體報道。且網絡文章多是介紹性文章，新聞媒體多是報道某個人的觀點，而在學術雜志發表的研究文獻還不多，本文擬對這個問題作一系統分析。

二、我國存在被排除出SWIFT系統的可能性嗎

SWIFT系統始建于1973年，由15個國家的239家銀行組成，它是一個銀行同業的非政府組織。許多人誤認為SWIFT系統是美元結算系統，實際上它是各國銀行傳送報文的一個世界性的通訊平臺，它為各國銀行提供標準、安全、高效的金融信息傳送服務。在SWIFT系統建立以前，各國銀行在進行國際結算時，需要以寄送、發電報、發傳真等方式傳送文件和單據。在SWIFT系統建立以后，成員銀行可以用計算機系統來傳送標準的文件和票據，這不僅降低了交易成本，而且還提高了效率和安全性。SWIFT系統與主要國家貨幣的清算系統相結合，構成了當今世界的國際結算系統。

SWIFT系統自從建立以來不斷創新和發展，它不僅可以傳送標準化的貨幣收付以及國際貿易報文信息，而且還可以傳送標準化的外匯和債券交易信息。以2021年11月30日為例，SWIFT系統1天的信息傳送量達到5020萬個。2021年與2020年比，SWIFT系統的信息傳送量增長了11.2%。目前，SWIFT系統的服務范圍已經覆蓋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1000多家金融機構的40億個賬戶。

隨著武器裝備信息化建設和成體系發展的逐步深入，僅使用單一組織或功能的嵌入式仿真訓練器很難滿足現有武器裝備的訓練需求。因此，大型武器裝備系統通常由不同功能的分布嵌入式裝備仿真器通過既定的標準集結互聯而成。目前廣泛使用的既定標準就是HLA/RTI系統架構標準，如圖5所示。

SWIFT系統在比利時注冊，遵守比利時法律，接受“十國集團”(G10)中央銀行的監督。SWIFT系統由股東選舉產生的25位獨立董事組成的董事會管理，由首席執行官帶領全職雇員組成的管理委員會負責日常管理工作。股份數量排在前面的6個國家各推舉2位董事，目前這6個國家分別是美國、比利時、法國、德國、英國和瑞士；其余國家推舉13位董事，中國銀行有一位代表以董事身份參與董事會工作。中國銀行于1983年加入SWIFT系統，成為中國大陸第一家加入SWIFT系統的銀行。在20世紀90年代以后，在中國境內不僅國有商業銀行，而且辦理國際銀行業務的所有股份制銀行、上海和深圳證券交易所、外資銀行也加入了SWIFT系統。SWIFT系統成為我國銀行業辦理國際結算業務的主要途徑。

由于SWIFT系統是世界范圍眾多銀行參與的國際結算體系，如果一個國家的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該國銀行在國際結算中就會遭遇很大的困難。它們不得不在境外尋找愿意合作的往來銀行，按照約定的方式進行保密文件和保密單據的傳送，然后再設法進行相關貨幣的清算和轉賬，從而將會給該國的對外經濟活動帶來嚴重不利的影響。

二級運算放大電路主要用于將一級放大結果放大調理以滿足A/D轉換芯片輸入范圍，獲取最大的檢測精度。其電路結構如圖4所示。

1.3 衰老模型的建立及給藥 衰老模型組和白藜蘆醇治療組小鼠每日頸背部注射D-半乳糖(150 mg/kg)建立衰老動物模型，正常對照組注射等量生理鹽水，連續注射42 d。同時，白藜蘆醇治療組小鼠每日給予白藜蘆醇(20 mg/kg)灌胃治療，正常對照組、衰老模型組給予等量生理鹽水灌胃處理，連續灌胃42 d。

朝鮮和伊朗對外經濟規模較小，把朝鮮和伊朗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對美國和歐洲經濟影響不大。俄羅斯對外經濟規模比朝鮮和伊朗大許多，俄羅斯還是歐洲重要的能源供給國，把俄羅斯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將對歐洲國家的經濟利益造成傷害，因而SWIFT董事會曾經否決過把俄羅斯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的提議。

張連長還想爭辯,曲干事把他扯到一旁,低聲說:“我不是裝好人,明擺著,只能先收在你們連了!這老爺子要不高興起來,團長也會不高興,師長也會不高興,這點事兒你都不懂?”

這樣，就產生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我國銀行有可能被排除在SWIFT之外嗎？SWIFT系統是為國際結算服務的，中國的進、出口就是外國的出、進口，中國的資本流入、流出就是外國的資本流出、流入。中國對外經濟規模很大，中國對外貨物進出口貿易總額在2014年超過美國居世界第1位，中國引進境外直接投資在2020年僅次于美國，居世界第2位，對外直接投資在2020年超過美國，在世界上居第1位，中國在國際產業鏈的地位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難以被其他發展中國家替代。

以中國與擁有SWIFT投票決定權的西方國家的經濟往來為例，據中國海關總署的統計，2021年，中國向美國出口貨物5761億美元，從美國進口貨物1795億美元；向歐盟出口貨物5182億美元，從歐盟進口貨物3099億美元。

因此，如果把我國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不僅會嚴重損害我國企業以及整個國家的經濟利益，而且還會嚴重損害美國和歐洲國家的企業以及整個國家的經濟利益。

2014年3月克里米亞事件發生以后，美國要求SWIFT切斷與俄羅斯銀行的聯系，但SWIFT董事會以“侵犯會員權利，損害相關方利益”為由沒有采取行動。2022年2月，俄羅斯和烏克蘭戰爭爆發以后，西方國家政府共同對俄羅斯實施經濟和金融制裁，要求SWIFT把俄羅斯的銀行排除在系統之外。到2022年4月，有7家俄羅斯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

我國對外經濟規模比俄羅斯大得多。根據世界貿易組織的統計數據，2020年，我國貨物出口總額是俄羅斯的8倍，進口貨物總額是俄羅斯的7倍。

根據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的統計數據，到2020年底，我國接受境外直接投資的存量是俄羅斯的4倍，對外直接投資的存量是俄羅斯的6倍。

因此，如果把我國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美國和歐洲國家經濟受到的傷害比把俄羅斯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大得多。美國經濟學者胡方瑟(G.C.Hufaucer)等人說得有道理：制裁關系雙方的經濟聯系越密切，制裁成功的概率越小。

G.C.Hufaucer, J.J.Schott, K.A.Elliott, et al., , 3 , Washington, DC: 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2009, p.90.

因此，在非極端的情況下，我國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下，我國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是可能發生的，我國存在發生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可能。

三、我國存在被排除出美元結算系統的可能性嗎

雞胸肉中的脂肪添加量是影響薏米雞肉餅口感和風味的因素之一，以不同的脂肪添加量進行單因素試驗，確定其最佳添加量。試驗結果表明，脂肪的添加量為10.0%時，薏米雞肉餅的滋味兒口感較其它添加量時要好，表明此添加量時薏米肉餅的風味最好。

CHIPS的會員包括直接會員和間接會員，直接會員不僅要在CHIPS開設清算賬戶，而且還要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開設結算賬戶，它們既可以進行本銀行的清算，也可以代理別的銀行進行清算。間接會員自己不能參與清算，只能委托直接會員參與清算。我國中國銀行和交通銀行是CHIPS的直接會員。

FEDWIRE(Federal Reserve Communication System)全稱是聯邦儲備通訊系統，它建立于1914年，是美國聯邦儲備系統經營的全國性的電子清算系統。該系統包括資金轉移系統和債券簿記系統，能夠進行大額資金轉賬、銀行之間的清算以及聯邦政府證券的交易。

FEDWIRE與CHIPS既相互聯系又相互區別，美國聯邦儲備系統作為中央銀行對CHIPS承擔監管的責任， CHIPS的成員銀行也是FEDWIRE的成員銀行，CHIPS成員銀行在CHIPS系統中用于結算的資金是從它們在FEDWIRE開設的賬戶轉入的。但是，它們又是存在競爭關系的獨立清算系統，參與FEDWIRE的成員銀行可以單獨通過FEDWIRE系統進行清算。

歷史事實表明，這種國際金匯兌本位存在兩個問題：第一，如果美國不發生國際收支逆差，世界美元短缺；如果美國發生國際收支逆差，美元的兌換性受到破壞，這就是所謂的“特里芬之謎”。第二，隨著國際經濟活動的不斷擴大，20000噸黃金難以長期支撐整個國際貨幣體系的運轉。

SWIFT系統本來是一個中立的世界各國銀行之間的合作組織，但是近年來不斷出現成員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的事件。2017年3月，美國以朝鮮試射導彈為由，要求SWIFT切斷與朝鮮的聯系。SWIFT繼此前切斷與3家朝鮮銀行的聯系以后，又切斷了與另外4家朝鮮銀行的聯系，從而把全部朝鮮銀行排除出該系統。2012年，在美國政府的要求下，伊朗4家銀行被排除出SWIFT。盡管伊朗的銀行在簽訂“伊核協議”以后一度重返SWIFT，但是美國在2018年5月單方面退出“伊核協議”以后，又要求SWIFT切斷與伊朗的聯系。2018年11月，SWIFT迫于美國政府壓力暫停對伊朗銀行的服務。

在CHIPS的清算過程中，銀行A的400萬美元的債權和債務相互抵消，產生100萬美元的凈債務；銀行B的600萬美元的債權和債務相互抵消，產生100萬美元的凈債權；銀行C的700萬美元的債權和債務相互抵消，沒有凈債權或凈債務。CHIPS向銀行A發出付款通知，銀行A把100萬美元轉入CHIPS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開設的賬戶。CHIPS向銀行B發出收款通知，銀行B從CHIPS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開設的賬戶轉出100萬美元。銀行C沒有凈債權或凈債務，不需要轉賬。到此，美元清算過程結束。在每天清算結束后，全部成員銀行在CHIPS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開設的賬戶的余額均為零。

從美元清算系統的分析可以看到，如果我國居民和企業通過銀行進行美元結算，不僅要借助SWIFT系統，而且要借助CHIPS系統。而要借助CHIPS系統進行美元結算，又離不開FEDWIRE系統。盡管CHIPS系統是美國私營的美元清算系統，但由于它不能離開美國聯邦儲備系統的FEDWIRE系統獨立運行，如果美國政府要把某個國家的銀行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要比把這個國家的銀行清除出SWIFT系統容易得多。但是，如果被制裁國家的銀行被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但沒有被排除在SWIFT系統之外，那么它可以借助SWIFT系統和別的主要國際貨幣清算系統，如歐元、英鎊、日元清算系統進行國際結算。但是，如果某個國家的銀行同時被主要國際貨幣發行國清除出它們的清算系統，即使該國的銀行沒有被排除出SWIFT系統，那么該國的銀行也無法使用主要國際貨幣進行結算。

(二)表意的穩定性。表意的穩定性指網絡流行語專門表達某一或某幾種意義，并且表達的語義能夠保留較長一段時間, 不會輕易消失。如果網絡流行語所表達的意義不穩定，那么這樣的用語是不能進入規范的現代漢語中的。隨著時間的推移, 網絡流行語的新語義會很快消失, 那么這個用語也將會被淘汰。

2008年11月，美國政府以伊朗核擴散為由對伊朗實施金融制裁，禁止伊朗的銀行通過CHIPS進行美元清算，從而使伊朗在對外經濟活動中無法使用美元。2018年10月，由于美國政府限制委內瑞拉使用美元結算，委內瑞拉部長理事會經濟事務副主席艾薩米宣布，委內瑞拉改用歐元、人民幣等其他貨幣進行結算。這樣就產生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我國有可能被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嗎？要回答這個問題，有必要考察一下我國與美國的經濟關系：

第一，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對中國發起世界經濟史上最大規模的貿易戰，對中國輸往美國的商品征收重稅，還把數百家中國科技企業列入制裁名單，對中美貿易和直接投資關系造成嚴重的傷害。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據美國商務部的統計數據，美國2021年對中國出口貨物1522億美元，從中國進口貨物5068億美元；美國2020年對中國出口服務404億美元，從中國進口服務156億美元；美國2020年對中國的直接投資是1239億美元，中國對美國的直接投資是380億美元。

中美如此大規模的經濟往來，主要是用美元結算的。如果美國政府要把中國的銀行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統，這一切貿易和投資活動將難以進行。

第二，中國貨幣當局有約3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

筆者估計其中約有70%是美元儲備，在美元儲備中又有約1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除非中國政府在美國的資產被凍結，否則中國不得不拋售約1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并把美元儲備轉換為別的幣種的資產，這對美國政府籌措資金、對美國債券市場和外匯市場、對美元的國際地位都會帶來很大沖擊。

從以往的經驗看，由于各國可以選擇不同的國際貨幣進行結算，如果美國政府要制裁一個國家，它更傾向于把該國的銀行排除出SWIFT系統，而不是排除出美元結算系統。例如，原來俄羅斯在對外經濟活動中主要以美元結算，2014年3月克里米亞事件爆發后，美國政府把俄羅斯排除在SWIFT之外，但并沒有把俄羅斯的銀行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倒是俄羅斯主動推行“去美元化”，大幅度減持美國國債和增持黃金，減少美元儲備在外匯儲備中的比例。同時，俄羅斯在與歐盟的交易中使用歐元，與中國的交易中使用人民幣，與歐亞經濟聯盟國家的交易中使用盧布等等。

秦淮河是南京的母親河，南京城的發展同秦淮河息息相關，相存相依。改善秦淮河水質環境，進行水環境綜合治理不僅是南京經濟發展需要，更是民生建設的一項重要內容，意義十分重大。

鋼護筒利用厚度為20mm的鋼板進行直接卷制并焊接，護筒直徑φ=3.3m,下沉護筒長18m。同時鋼護筒的頂口位置利用槽鋼作為內撐，從而保證護筒強度，并且在下沉過程中不出現變形。護筒埋設深度根據實際地質與水文情況做出如下確定：淤泥質土不低于1m、粉砂土超過1.5m、砂巖土超過2m，同時要保證護筒內部的泥漿面始終處于地下水位之上，至少高出1m。在護筒頂部還需要設置2個溢漿口，護筒埋設的主要方式為壓入式和挖填式2種，埋設護筒過程中應保證其頂端始終超過地面30cm[1]。

因此，如果要把中國的銀行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統，不僅會給中國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而且也會給美國帶來巨大的經濟損失。因此，在非極端的情況下，中國的銀行被排除出美元結算系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中國的銀行被排除出美元結算系統是可能發生的，中國存在被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統的風險可能。

四、我國防范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方法

在中國存在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情況下，有什么方法可以防范風險？陳堯等人指出，破解美國利用 SWIFT 系統實行美元霸權主義的唯一出路，在于建立自身主導的以數字人民幣為主的跨境支付新體系。

關于陳堯等人的建議，我們的看法如下：第一，我國已經于2015年建成了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第二，數字貨幣只是貨幣的形式，目前在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中使用電子貨幣沒有什么不足之處，未必需要數字貨幣；第三，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是一個轉賬和清算的系統，而SWIFT 系統是報文傳輸系統，這是兩個不同功能的系統，前者不能替代后者；第四，僅建立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是不夠的，人民幣還不是國際貨幣，各國銀行使用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還不普遍。陳道富認為，我國宜積極推動多元跨境支付體系的發展，在完善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建設的基礎上，更好地發揮基于卡、電子錢包和區塊鏈的跨境支付體系的作用。中國社會科學院鄭聯盛指出，中國應該加快推進人民幣支付清算體系建設，尤其是將與國家安全緊密相關的能源、糧食、礦產、基礎原材料等的經貿交易、支付、清算納入其中，形成一個完善的支付清算系統。

我們認為，需要完善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毋庸質疑，但是該建議存在與上述陳堯等人建議同樣的問題，也就是說，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不是SWIFT的替代系統，而且在世界范圍內使用人民幣結算的國家不多，還不足以應對我國面臨的國家結算風險。徐奇淵指出，中國應順勢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同時積極推動國內金融市場的全產業鏈發展。

我們認為，人民幣國際化無疑是防范我國被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風險的最徹底的方法，但是人民幣國際化的過程是漫長的，目前在世界范圍內使用人民幣進行結算的規模還很小。另外，人民幣國際化只是解決我國被清除出美元清算系統的問題，并非防范我國被排除出SWIFT系統風險的方法。

要防范國際結算系統風險，可選擇的方法是建立可以替代SWIFT的系統和可以替代美元清算系統的其他貨幣清算系統。在部分國家由于政治原因被排除出SWIFT系統以后，SWIFT的可信任度下降，從而促進相關國家開發可以替代SWIFT的國際結算通訊系統。2019年6月，俄羅斯中央銀行行長納比烏琳娜表示，俄羅斯已經開發了貨幣轉賬系統——金融信息傳輸系統(SPFS)，這是可以替代SWIFT的系統。2022年4月，納比烏琳娜宣稱，已經有12個國家的銀行和52個國際組織加入SPFS系統。2021年4月，俄羅斯外交部副部長潘金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推動SWIFT的替代系統的建立對于俄羅斯來說非常重要，俄方正研究把俄羅斯的金融信息傳輸系統(SPFS)、莫斯科交易所的Transit系統，與外國貨幣的結算系統如單一歐元支付區(SEPA)、伊朗SEPAM系統、中國銀聯銀行卡信息交換系統(CUPS)、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聯系起來的方案。

Transit系統是莫斯科交易所處理銀行之間貨幣交易的系統。SEPA是歐洲銀行間使用歐元轉賬的支付系統，覆蓋歐盟國家。在這個區域內的居民、企業可以發起和接收歐元支付，而不管支付交易發起方和接收方是否屬于同一國家。SEPAM系統是伊朗的金融結算系統。CUPS是中國跨行銀行卡業務的信息傳送和資金清算的系統。CIPS是辦理人民幣跨境支付清算業務的系統。

在國際結算中，有關報文通過SWIFT傳送以后，還需要通過相關貨幣的清算系統來收付貨幣。如果收付的是美元，還需要通過美元清算系統進行清算。美元清算系統包括CHIPS和FEDWIRE。CHIPS的全稱是紐約清算所的銀行同業支付系統(Clearing House Interbank Payment System)，它建立于1970年，為紐約清算所協會(New York Clearing House Association，簡稱NYCHA)經營的世界上最大的私營清算系統。

生態環境保護面臨一定困難和挑戰，存在許多不足。一些地方和部門對生態環境保護認識不到位，責任落實不到位；經濟社會發展同生態環境保護的矛盾仍然突出，資源環境承載能力已經達到或接近上限；城鄉區域統籌不夠，新老環境問題交織，區域性、布局性、結構性環境風險凸顯。當前，生態文明建設正處于壓力疊加、負重前行的關鍵期，已進入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的攻堅期，也到了有條件有能力解決突出生態環境問題的窗口期。

SWIFT系統在技術上并非高不可及，重要的是該系統參與的國家和銀行很多。由于俄羅斯對外經濟規模不大，盡管俄羅斯開發了SPFS系統，但參加的國家和銀行不多，它可以救俄羅斯之急，但難以協助我國應對國際結算系統風險。因此，作為防范國際結算系統風險的方法，我國應該開發自己的類似于SWIFT的報文傳輸系統。該系統與SWIFT系統兼容，我國的銀行與外國的銀行可以在SWIFT系統傳輸文本，也可以在我國的報文傳輸系統傳輸文本。

式中：切削力系數Kt和Kr為常數。通過在x和y方向對切削力進行分解，并將所有的切削力單元相加，按矩陣形式表示可得：

由于我國對外經濟規模很大，將會有較多的境外銀行參與我國的報文傳輸系統。如果我國的銀行被排除出SWIFT系統，我國的銀行可以繼續使用自己的報文傳輸系統。外國要跟我國保持和發展貿易的投資往來，就會有更多的外國銀行加入中國的報文傳輸系統。也許我國建立了自己的報文傳輸系統以后，把我國的銀行排除出SWIFT就會失去意義，這個方法本身就會抑制我國的國際結算系統風險。建立了我國自己的報文傳輸系統以后，要防范我國的銀行被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統的風險，就要逐步減少以美元計價和結算的對外經濟活動，發展以其他主要國際貨幣計價和結算的對外經濟活動。但是，即使我國以歐元、英鎊、日元作為計價和結算貨幣，我國仍然存在被排除出歐元、英鎊、日元清算系統的風險。因此，我國必須發展人民幣清算系統。

2015年10月，我國建成了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ross-border Interbank Payments System，簡稱CIPS)，由跨境銀行間支付清算有限責任公司經營管理。該系統已經覆蓋全球各個時區的金融市場，支持全球的支付和金融市場業務。到2019年底，該系統有33家直接參與銀行，903家間接參與銀行，覆蓋167個國家的3000多家銀行。2019年，該系統處理業務188萬筆，金額達339000億元人民幣。

到2022年2月，直接參與銀行已經發展到76家。2018年3月，CIPS引進境外戰略投資者。2019年1月，CIPS運營機構與SWIFT簽訂合作協議，實現了CIPS系統與SWIFT系統的銜接。

我國CIPS系統存在的問題是人民幣還不是國際貨幣，使用人民幣與我國開展經濟活動的國家還不多，使用人民幣結算的規模也不大。如前所述，人民幣跨境收付額相當大一部分是我國內地與我國香港和我國澳門人民幣跨境收付額，人民幣在各國官方外匯儲備所占的比例為1.95%，在美元、歐元、英鎊、日元之后居第五位。

假如我國銀行被排除出主要國際貨幣清算系統，世界各國也不大可能大規模使用人民幣與我國開展貿易、金融和投資活動。

因此，我國CIPS的作用取決于人民幣國際化的程度。但是，一種貨幣國際化程度的關鍵不是取決于該貨幣能否自由兌換，而是取決于該國的經濟發展水平。我國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經濟規模大但經濟發展水平不高，人民幣國際化將是很長的過程。因此，在防范我國被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統的風險變得比較緊迫的情況下，要設法在較短時期內提高世界各國對人民幣的信賴程度，就要考慮建立以黃金作為保證的“國際人民幣”的問題。

When ABC crank rotate at speed ω1=1 rad/s, the motion equation of point C on the upper horizon line track is in the following

五、構建以黃金為保證的“國際人民幣”的可行性研究

由于美國擁有強大的綜合國力以及布雷頓森林體系形成的歷史原因，美元成為當今世界主要的國際貨幣，美元儲備在各國官方外匯儲備中的比例至今在60%以上。

我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如果希望通過提高人民幣地位以維護我國對外經濟活動的利益，走常規道路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因此需要考慮另辟蹊徑提高人民幣的信任度以加速人民幣國際化。

我們認為，針對我國擁有龐大的外匯儲備情況，可以考慮下述方案：以部分外匯儲備買進黃金，以黃金為保證發行只能在對外經濟活動中使用的“國際人民幣”。我國貨幣當局向世界各國承諾，各國持有的“國際人民幣”余額可以向中國貨幣當局兌取黃金。目前，各國之所以不愿意大量持有人民幣，主要原因是擔心中國經濟發展水平還不高，一旦人民幣匯率出現大幅度貶值，持有人民幣將遭受嚴重損失。構建“國際人民幣”，就是要消除各國對人民幣的這種擔心。

為了探討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有必要重溫一下布雷頓森林體系的金匯兌本位的建立和解體過程。1944年，美國的黃金儲備達到世界黃金儲備的75%，約20000噸。美國政府承諾，外國政府可以按照35美元等于1盎司的平價用美元向美國政府兌換黃金，

從而建立美元與黃金的聯系，取得美元等同于黃金的地位。但是到了20世紀60年代，由于美國連年發生國際收支逆差，大量美元流出美國，美國政府無法保證美元兌換黃金而導致國際金匯兌本位于1971年解體。

InSAR干涉測量中，得到的包裹的相位函數為φi,j，取值范圍為-π≤φi,j≤π，其真實相位為φi,j，并有

CHIPS要求成員銀行每天開始營業的時候在FEDWIRE開設的CHIPS結算賬戶存入初始資金，成員銀行必須向該賬戶注入資金才能夠通過CHIPS系統進行清算。由于有很多成員銀行參與CHIPS的清算，而這些成員銀行之間會出現相互支付的情況，因此CHIPS系統首先對各家成員銀行的頭寸進行軋平，也就是把各家成員銀行相互之間的支付先行抵消，再對抵消后的差額進行結算。CHIPS美元清算系統的清算過程舉例說明如下：假定有A、B、C三家銀行參與CHIPS的清算，它們相互之間的美元債權和債務情況如表1所示。

總結布雷頓森林體系的教訓，結合當今黃金市場的特點，我們認為可以按照下述方法構建以黃金為保證的“國際人民幣”：

第一，我國貨幣當局從3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拿出約1萬億美元分期分批買進黃金。即使按照處于高位的黃金價格2000美元/盎司計算，1萬億美元可買進5億盎司黃金，約15000噸，不但遠遠超過目前美國約8134噸的黃金儲備，而且接近于建立布雷頓森林體系時美國的黃金儲備。

黃金是稀缺資源，黃金價格從長期來說是趨向上升的，我國購進大量的黃金不會導致經濟上的損失。另外，既然我國高額的官方外匯儲備存在風險，用美元儲備買進黃金運回國內是合適的，一方面可以減少外匯儲備風險，另一方面可以防范國際結算系統風險。

第二，我國貨幣當局以這些黃金儲備為保證發行“國際人民幣”。這就是說，我國經濟活動所使用的人民幣包括兩種類型：一種類型是“國際人民幣”，僅限于在對外經濟活動中使用；另一種是普通人民幣，在國內經濟活動中使用。“國際人民幣”與普通人民幣等值，它們的差別是前者有黃金作為保證，后者沒有黃金作為保證。

我國居民可以用普通人民幣按照1∶1的比例兌換“國際人民幣”以用于對外經濟活動。非居民即非本國公民和實體既可以通過向我國出口商品和接受我國直接投資的方式獲得“國際人民幣”，也可以通過用其他貨幣兌換“國際人民幣”的方式獲得“國際人民幣”。我國貨幣當局發行以黃金作為保證的“國際人民幣”的作用，是要消除各國對人民幣匯率大幅度貶值的擔心。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件，各國可以用“國際人民幣”向我國貨幣當局兌取黃金。

第三，由于黃金也是商品，黃金的價格是不斷波動的，因此難以建立和維持“國際人民幣”與黃金的平價，否則會經受不起套利的沖擊。例如，假定“國際人民幣”與黃金的平價是400元/克。如果黃金的市場價格高于平價，非居民就會按照平價用“國際人民幣”兌取黃金，然后在市場上賣出黃金以獲取差價。因此，“國際人民幣”與黃金的平價是不可維持的，這是構建“國際人民幣”的難題。

構建以黃金為保證發行“國際人民幣”的作用，主要是增強各國對人民幣的信心。因此，我國貨幣當局無須建立“國際人民幣”與黃金的平價，而是確定“國際人民幣”的結算周期。例如，我國貨幣當局可以把1年作為一個結算周期，向所有持有“國際人民幣”的非居民承諾，在每一年年末的某個結算日，非居民可以按照當天的黃金價格用“國際人民幣”向我國貨幣當局兌換黃金。這種兌換是單向的，即非居民可以用“國際人民幣”向我國貨幣當局兌換黃金，但不能用黃金向我國貨幣當局兌換“國際人民幣”。但是，僅僅承諾非居民可以按照結算日的黃金價格用“國際人民幣”兌換黃金，并不能消除非居民對人民幣匯率大幅度貶值的擔心。顯然，在人民幣匯率大幅度貶值的時候，黃金的人民幣價格將大幅度上升。因此，我國貨幣當局還可以承諾，如本年度人民幣對美元匯率貶值幅度超過10%或20%，非居民可以按照人民幣匯率貶值開始時的人民幣匯率折算的黃金價格用“國際人民幣”向我國貨幣當局兌取黃金。

構建以黃金為保證發行“國際人民幣”可能產生兩個問題：第一，非居民用“國際人民幣”兌換黃金是否會造成我國黃金儲備大量流失？第二，非居民用“國際人民幣”兌換黃金是否會造成我國貨幣當局在黃金買賣差價上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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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第一個問題，在正常情況下，非居民直接用人民幣便可以在黃金市場上購買黃金，沒有必要按照同樣的價格向我國貨幣當局兌取黃金。因此，在正常情況下，非居民是不會用“國際人民幣”兌取黃金的。但是，如果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在一年內貶值幅度超過10%或20%，非居民就會大量用“國際人民幣”兌取黃金，我國的黃金儲備就會流失。但是，人民幣對美元匯率10%或20%的貶值幅度是較大的幅度了，我國貨幣當局應該對人民幣有信心。如果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由于我國貨幣當局是以正常黃金價格儲備黃金的，按照人民幣匯率大幅度貶值開始時的匯率折算的黃金價格讓非居民兌取黃金不會出現虧損。

關于第二個問題，我國貨幣當局在每年的結算日按當天黃金價格接受非居民用“國際人民幣”兌換黃金，因而消除了黃金價格的套利空間。但是，在黃金價格趨向下降的情況下，如果我國貨幣當局的黃金是以前在高價位時買進的，現在不得不低價賣出黃金，就會出現差價的損失。因此，我國貨幣當局選擇合適的價位儲備黃金是重要的。一般而言，黃金價格在長期內是趨向上升的，從長期來看不會遭受差價損失。但是，在一定的時期內，黃金價格是波動的，我國貨幣當局還需要在黃金市場上利用黃金期貨等黃金類衍生工具進行套期保值操作，以避免黃金價格變化的風險。

這個構建“國際人民幣”方案的好處在于：第一，消除了持有“國際人民幣”的非居民對人民幣匯率大幅度貶值的擔心；第二，用結算周期代替建立“國際人民幣”平價，可以避免遭遇套利風險和無法維持平價的難題；第三，以一定期限為一個結算期，可以自如地繼續或者中止“國際人民幣”計劃；第四，“國際人民幣”只是用于世界各國與我國開展經濟活動，不會改變現行主要國際儲備貨幣的格局，從而不會出現我國的黃金儲備不足以支撐“國際人民幣”的局面。即使我國經濟發展水平還不高，但由于“國際人民幣”以黃金作為保證，可以促進“國際人民幣”在世界范圍內被接受和使用。一旦“國際人民幣”在世界范圍內被較為廣泛使用，我國又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報文傳輸系統和人民幣跨境清算系統，就不必過于擔心被排除出SWIFT系統和美元清算系統這種極端情況的發生。

本文的結論是，我國面臨國際結算系統的風險，可以通過已建立的報文傳輸系統和發展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來防范這種風險，并且通過發行以黃金作為保證的“國際人民幣”來促進更多的國家接受這兩個系統。當然，我國的國際結算報文傳輸系統和“國際人民幣”也可以是備用方案，如果我國銀行沒有被排除出國際結算系統，就不必不啟動這兩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