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 琦 高長春
(1.中國科學院 青島生物能源與過程研究所,青島 266000;2.東華大學 旭日工商管理學院,上海 200051)
“十四五”時期的文化產業政策加速了我國創意經濟的空間轉型。從政策導向看,《“十四五”文化產業發展規劃》指出,優化文化產業空間布局,形成多點支撐、各具特色、優勢互補、協調發展的文化產業空間格局[1-2]。可見,深刻研究創意產業空間轉型背后的驅動因素,有利于促進我國文化創意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從區域發展看,促進文化創意產業融入新型城鎮化建設[3],深刻認知城市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相互間的滲透以及創意產業的驅動發展,對中國經濟結構的接續轉化有長效價值。判斷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程度,已經成為衡量一個國家和地區創意產業競爭力高低的準繩。所以,對促進空間集聚的驅動模式展開進一步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基于此,本文將實證考察文化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影響及驅動機制,其邊際貢獻體現在:1.在研究指標方面,結合上海市政府信息公開的行業發展統計數據,梳理影響與驅動的關鍵因素,基于產業市場集中度、就業及產值對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測度分析,補充和拓展了創意產業空間發展的既有研究。2.在研究內容方面,結合測度分析,構建多元線性回歸模型,為文化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的驅動模式提供了經驗性證據,進一步深化了研究主題,為上海市有效實現創意經濟的增長及文化創意實力的提升提供了決策參考。
關于文化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研究十分豐富,前瞻領域包括影響因素分析、發展模式識別、企業組織互動機制、內部價值績效等。學者Caves 和Heur[4-5]首次提出:在區域整體范圍內,文化創意產業在地理空間上通常表現為集聚性,Scott[6]認為:城市創意產業的集聚,便于增強創意能力,獲得創意資源,從而提升產業經濟的創意效率。可見,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演化過程較為復雜。研究領域偏重于探討驅動效應的內因與外因的指標要素,例如區域交通、市場擴容、空間演化、要素流動、文化沉淀、人才遷移、消費結構等均構成了影響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重要驅動誘因,但對于識別創意空間集聚度的驅動形式和關聯模式等方面卻鮮有探討,基于城市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下梳理并細化驅動效應、明確驅動關聯模式已迫在眉睫。本文的研究路徑是:首先提出研究假設,根據耦合理論提出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與驅動效應之間的分級及圈層關系,構建指標體系和理論模型。其次,根據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區位熵指數、HHI、EG 指數,做出集聚測算并逐一分析結果。再次,通過建立影響因素與驅動機制的多元線性回歸,實證了驅動模式對城市創意空間演進的作用及影響。研究表明,驅動效應作為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加速器、在后疫情常態化時期為城市創意產業集聚的空間認知及識別提供必要的條件。本文通過各驅動要素對城市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提出了若干建議,形成了一定的邊際貢獻。如圖1所示。

圖1 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的驅動因素研究流程圖
本文認為,創意產業空間集聚是由眾多影響要素指標構成的復雜驅動系統。一方面,隨著文化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研究的開展,識別并研判創意空間集聚將有利于驅動模式更好的轉化、滲透和升級[7]。現今隨著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和演進,產業園的空間集聚作用開始加強,相關產業的上下游之間的不斷融合的趨勢及作用顯著加快,不少政府發展報告中也開始出現“空間集聚”“產業效應”等熱點詞匯,為了更好的表達創意產業的空間效應,本文以“系統性耦合理論”為研究手段,從影響因素和驅動因素兩個方面分析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的內在邏輯,以及空間集聚的發展下各指標的相關作用機理。
另一方面,由于城市創意產業空間具有很強的政策特征,其產業的業態及業種的發展的驅動因素來源于諸如園區政府和管委會的壓力及影響,使得在現有的獎懲壓力體制下,創意產業的發展孵化受到過度干預的“外部擠壓”[8],導致其管控動作變形、壓力體制異化、空間發展受限。反過來,如果對創意產業施加的影響過于松弛,企業及相關組織可能會降低內在驅動的目標及程度,也會不利于空間的集聚及發展[9-10]。由此可見,城市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及發展會受到影響因素和內外部驅動因素的雙重限制。如管控不當,最終使得城市區域高質量發展背道而馳。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設:
H1a: 創意產業的影響、驅動因素促進了城市產業園區的空間集聚。H1b: 創意產業的影響、驅動因素抑制了城市產業園區的空間集聚。本文偏向于兩方面的因素會對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帶來積極效果。原因是:在現今社會制度及市場層面,地方政府可以根據自身產業偏好配置財政資源,對創意產業企業及組織進行賦能,進而實現地區空間發展目標。鑒于此,在社會內外驅動因素的作用下會形成相對具體的影響因素,例如調整財政支出下由創意企業營運帶動的創意消費、零售產值,由政府政策帶動的創意投資,由企業戰略帶動的創意就業等等,這就形成了城市創意驅動效應——影響因素——空間集聚度的初步關聯。因此,本文提出:不論H1a 或H1b,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通過影響因素,均與內外部驅動因素動態相關。
系統性耦合理論是闡釋城市文化創意空間集聚度的驅動因素重要理論之一。耦合理論研究的目的在于通過跨學科整合找到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影響因素、驅動效應三者之間的理論關聯體系。林麗和英濤(2007)認為,產業空間集聚是一個復雜適應系統,由眾多半自律性的驅動功能指標體系構成[11]。李世杰和李凱(2010)認為,產業集群是其可以看作是系統功能分解與相似功能再整合的指標化結構[12]。因此,指標耦合和關系耦合是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基本組織結構。劉佳麗(2013)認為,解釋各指標之間相互關系和作用就稱為耦合指標化。空間指標是一種特殊的驅動系統,特點在于特定指標按規則與其他指標相互作用[13]。復雜系統由不同子系統內各指標相互聯系和發生作用形成。由此可見,適用于復雜系統的耦合理論主要有兩種模式:①耦合分級模式。分別對空間集聚度指標、影響因素指標、驅動因素指標進行初步構建。②耦合圈層模式。各種指標因素通過相互聯系形成為關聯過程的指標圈層。兩種模式共同作用就產生了理論模型。
城市創意產業區空間復雜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依據內部驅動指標、外部驅動指標、影響因素指標等關聯指標而形成耦合分級圈層模式,進而構建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驅動系統的多因素模型。李政、付淳宇(2012)認為,在空間集聚的指標化耦合過程中,可以將指標分別由不同耦合關系進行擬合,指標系統分解為一系列相互獨立、具備特定功能的子系統便于進行指標分級[14]。如圖2 所示。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的指標化耦合結構可以分解為影響因素指標和內外部驅動系統的指標。影響因素指標是指能夠決定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的關鍵要素機制,內外部驅動效應的指標結構是基于外部環境經濟導向和企業組織發展。

圖2 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指標化結構系統
1.空間集聚度指標
產業空間集聚的研究辦法通常包括區位熵指數[15]、HHI 赫芬達爾指數[16]、EG 指數[17]等.這三種方法被廣泛應用于經濟地理和區域經濟的產業集聚的影響因素的研究。本文也分別使用赫芬達爾集聚度、產值區位熵、就業人數區位熵,對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進行測度分析。
2.影響因素的指標
除了空間集聚度的傳統測度指標外,影響要素獲取來源還有兩種:一是文獻及研究,二是調研及訪談。褚嵐翔、黃麗[18]對企業數量、租金水平進行了對數值研究,張祥建[19]發現投資需求、財政支撐對空間集聚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劉磊[20]研究表明,市場經濟背景下科學與公眾的教育產業創新發展的基礎與空間集聚性相關。另外零售產值指標本文認為也是構成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重要影響變量。在其他指標方面,根據Moore J[21]研究,影響因素符合對驅動效應的調節變量的產業邏輯衍生。故選取城市化率、從業人數、工資薪酬、年投資額、入駐率、企業數量、平均租金、學歷占比、金融產值、電子商務、文創消費、創意零售、財政支出和教育投入十四項指標。各項指標在邏輯上形成了耦合分級模式。經過扎根理論的指標過濾[22],最終形成企業數量、租金水平、投資需求、財政支撐、零售產值、教育創新七項影響因素指標。如表1 所示。

表1 城市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的影響要素指標構建
3.驅動因素的指標
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驅動因素對產業集群的作用是顯性的,在耦合模式中驅動指標既相互關聯又互相促進。肖雁飛,廖雙紅[23]認為獲取驅動條件需要大量的創意思維、專業性信息、相關政策、市場環境等的介入。潘瑾,李崟,陳媛[24]認為這些驅動元素來源于城市自組織的積累和他組織的協調,褚勁風[25]指出,驅動的外部效應與內部效應均對空間集聚度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故本文對驅動指標進行了分級,劃分為外部驅動效應及內部驅動效應兩種,王發明[26]認為創意需求在空間地理上的鄰近,是創意溢出最主要的模式載體。彭張林、張強、楊善林[27]認為釋放出的創意信息形成了研發設計、創意零售、媒體娛樂及咨詢決策的產業組織雛形。這些組織集合通過戰略規劃、實施、調整、響應的驅動氛圍引導,同時經過扎根理論的過濾。本文選取結構因素、戰略因素、營運因素三項內部驅動的指標變量,結合驅動效應的選擇性編碼后得出的外部指標是市場因素、政府因素、技術因素,如表2 所示。

表2 城市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的影響要素指標構建
初步建立了耦合分級的指標系統后,本節運用耦合圈層的方法,分析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下各指標的關系,歸納提煉出城市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規律以及空間演進模式。臧志彭[28]發現內外驅動因素中的指標對影響因素具有包含及吸附作用。驅動因素也為空間的集聚的有效性提供了支撐。將城市創意產業區的空間集聚過程細化為耦合特征的演進關系,通過分析影響和驅動因素指標間的相互作用和聯接,形成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的耦合基礎。如圖3 所示。

圖3 驅動因素與影響因素對空間集聚的關聯性指標框架
城市創意產業區的空間結構耦合關系構成了驅動效應、影響因素、空間集聚度的關聯。伴隨城市創意產業空間的演化,外驅引擎、內驅需求、影響因素的相互作用機制,初步形成空間集聚化的趨勢。在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指標體系中,內外部驅動指標相當于規則制定者角色。影響因素指標只有在驅動系統框架內,才能體現出對空間集聚度的影響。創意產業空間集聚指標中,影響因素與結構、戰略、營運、市場、政府、科技各驅動指標之間存在圈層關系。因此,耦合理論的價值在于對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指標進行體系化的統籌并形成理論模型。如圖4所示。

圖4 城市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的驅動模式理論模型
本文使用測量數據為2012-2019 年的調研結果數據[29]。并結合上海市政府信息公開的行業發展統計數據、相關文化產業年報、相關園區的數據等,通過自園區管委會網站的數據過濾處理,多方結合作為統計數據來源的實證依據。本文對原始數據采用取均值、求和等方法確定輸入數據,并采用無量綱化、歸一化的方式進行處理、檢驗以得出更加嚴謹的結論。
通過對區位熵指數的集聚度測量,可以得到如下表3的結果。

表3 基于就業人數區位熵LQ1 的空間集聚度測量
研究結果表明,就業人才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創意產業的空間集聚。就業人數區位熵指數顯示: 2012-2019 年間黃浦區城市創意產業區集聚度穩步提升,就業優勢明顯高于其他區,浦東新區、普陀區以及徐匯區的集聚度持續增長,一直到2019 年排在所選區域的第二名、第三名以及第四名,虹口區和長寧區的創意產業區的人才就業集聚度也在提升,表明區域人才的活躍程度也很高,就業人才也較多。楊浦區的集聚度的活躍程度表明人才紅利正在發揮優勢作用,周邊的大學如財大、復旦、同濟等高校云集,依托大學的科技資源優勢,容易形成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孵化載體和就業人才虹吸。閔行區集聚度一直在低位穩步提升,表明閔行正從人才資源次優區轉化資源釋放地,具體的原因可能在于政策導向和居住遷徙。
通過對上海市產值區位熵指數的集聚度測量,可以得到如下表4 的結果。

表4 基于產值區位熵LQ2 的空間集聚度測量
從表4 產值層面研究來看,各區城市創意產業區的集聚度并不強。在上海經濟增長中,城市創意產業區的產值集聚度在減弱,這在普陀區、浦東新區、徐匯區以及靜安區均呈現下降態勢,說明隨著創意產業與區域產值呈現負相關性。同時發現,產值區位熵指數在五年間的數據變量都非常顯著,較為符合預期,說明變量選取是合理的。另外,黃浦區、長寧區、楊浦區以及閔行區的產值區位熵指數變動較小,差值從0.01-0.10 之間不等,表明空間發展程度不明顯,這是因為產值的均衡性削弱了空間集聚程度。虹口區的創意產業區空間集聚度較低,說明創意產業區的產值優勢不強。綜上,產值區位與空間集聚測度之間的關聯性不強,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
通過赫芬達爾指數對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進行測算,可以得到如下表5 的結果。

表5 基于HHI 的空間集聚度測量
從表5 中測度得出,普陀區、徐匯區、黃浦區以及虹口區的城市創意產業區集聚度一直在提升,升幅在0.05,說明這些區域在產業集聚方面成效明顯;而靜安區、浦東新區以及閔行區的城市創意產業區集聚度在下降,其中靜安區從0.02-0.01 的微降說明靜安片區的創意產業可能存在區間性波動,說明靜安與閘北合并后的發展情況較為復雜;而長寧區和楊浦區內的城市創意產業區集聚度在2018 年出現顯著波動可能是模型存在內生性問題而導致的。除了核實數據是否失真以外,需要對驅動因素與空間集聚度的關系做進一步的檢測。
通過空間集聚度的七項影響因素與六項驅動要素之間構建回歸模型,需要運用回歸分析來確定變量之間的線性組合是否存在著穩定的關系。首先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

其中,Y 是影響因素,X 是各種類型的組織驅動要素。建立兩者之間的關系模型后,再利用因子分析方法,得出各個類型的驅動要素的影響,如表6 所示。

表6 驅動要素的影響檢測
表6 列示了本文基準回歸估計結果,組織驅動對教育因素的影響顯著性表明:由于創意產業是靠技術取得進步與推動,容易形成知識性的價值溢出,產生空間集聚可能性大。組織驅動對投資因素的影響表明,投資偏好更多是創意產業的戰略而非營運。創意經濟的戰略意圖越強,其投資價值就越大。創意技術、創意技巧、創意研發等因素與企業創新緊密相關,而與市場預估、政府政策的聯系相對較弱。從組織驅動對公司數量因素的影響來看,對于創意產業生成期,首要吸引創意企業及相關組織大量入駐,企業數量的增值從規模上減少了企業自身的產能消耗,在規模節約的同時引發企業績效價值的溢出。從而提高其區域空間集聚程度。研究還發現組織驅動對園區租金因素有顯著的正向關聯。這表明營運能力較好的企業組織,其區位優勢良好,同時承擔的租金價值也較大。以上情況均證明財政支出與驅動效應的顯著關聯。
綜上所述,本文深入分析了創意產業空間集聚的驅動指標、梳理并細化了驅動因素與影響機制的關系。經過回歸檢測表明,產業結構、經營戰略、組織營運等內生型驅動要素與市場目標、政府扶持、技術轉化等外延型驅動要素均對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的影響顯著。故本文假設及理論模型的耦合關系是成立的:不論H1a 或H1b,內外部驅動模式和影響因素在一定程度上的確促進并生成了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形態。
本文根據2012-2019 年的調研數據,根據耦合理論提出城市創意產業空間集聚度與驅動效應之間的關系,形成理論模型。通過建立影響因素與驅動機制的多元線性回歸,實證了驅動模式對城市創意空間演進的作用及影響。揭示了內部驅動效應對影響因素產生了空間的內生性影響,外部驅動效應則對影響因素產生了政策及市場空間的外延性影響。基于此,本文的政策建議如下:
建立政府幫扶的創意產業保障機制,著力引導市場及技術要素合理通暢有序流動,形成更好的外部驅動模式。本文研究表明,在政府驅動層面,正確營造創意產業區的治理氛圍,完善促進創意政策的體制機制,增強消費對創意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在扶持資金、財政稅收、市場準入、產業氛圍等方面對企業進行政策傾斜,使創意企業及組織獲得更高的收益的同時也能享受到產業空間集聚帶來的積極環境,也有利于創意產業的空間升級。在市場驅動層面,進一步鼓勵并推進市場創意產業化因素,尋求與之聯動發展的創意產業空間市場載體,既能豐富創意產品的內涵,也能使空間的集聚性得到有效發展,更有利于挖掘和釋放居民創意的消費潛力[30]。在技術驅動層面:后疫情時期的企業的經營風險增加,建議創意企業通過提高技術及質量來提升核心競爭力。在經濟高質量的發展階段,應強化創意產業對技術性企業及組織的空間集聚形式,豐富科技型產業的文化內涵,加快實現創意產業的綠色技術轉型,拓寬其創意技術的深度和廣度,加大創意企業的科技研發能力和創新創造能力。
不斷提升創意企業戰略和營運的效率和水平,對創意優勢條件進行結構整合,形成更好的內部驅動模式。在戰略驅動層面,提升創意企業整體的教育及勞動力水平,戰略價值導向在提升內部管理績效及發生機制、扶持創意成果孵化,創意成果專利的保護方面有積極的作用。因此,積極賦予創意企業的經營活力,形成創意思維及生產力的價值溢出,有利于進一步優化創意產業的空間布局和引導新興創意資本的投入。在營運驅動層面,應聚合創意產業鏈上下游的資源優勢,形成完善的文化集聚產業和營運鏈條效應,進而提升創意企業營運能力并激發社會性創意流動活力,將創意產業空間打造成為集為文化、休閑、娛樂、消費等多位一體的跨域空間熱點,有效實現城市區域創意經濟的增長及文化創意實力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