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責任、融資約束與企業綠色技術創新

哈爾濱商業大學會計學院 梁運吉 劉冰冰

一、引言

企業綠色發展是對企業“可持續發展、低碳經濟、循環經濟”等的高度概括，是指在生態日益嚴峻的情況下企業要將節約資源、低污染低耗能融入發展理念，同時關注經濟發展的速度和質量，促進經濟社會相互協調發展。隨著現代經濟的飛速發展，生態環境保護已經成為經濟發展中不可忽略的重要維度之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提出使得企業通過構建綠色體系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成為必然。然而，我國大多數制造業企業仍采用傳統的經濟發展模式，綠色意識缺失及創新能力弱依舊是企業的發展劣勢。這對我國經濟的整體發展非常不利，因此激活制造業企業的發展新動能，實現企業的綠色可持續發展尤為重要，這也恰好體現了綠色技術創新的重要性，因為沒有綠色技術創新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可持續發展，綠色技術創新已成為企業綠色發展及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也是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

綠色創新又稱環境創新、生態創新等，是企業為了實現環境、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所進行的一系列綠色產品、工藝及相關組織、制度、文化的創新活動。企業要實現綠色發展，綠色創新活動是必不可少的。綠色創新包括綠色技術創新、綠色制度創新、綠色文化創新，其中綠色技術創新是核心。綠色技術創新即企業在遵循生態環境保護的前提下，在生產經營中進行的工藝創新及綠色產品生產等一系列的技術創新活動，這也是企業實現環境保護與經濟績效提升雙重目標的途徑之一。不同于以往的創新活動，綠色技術創新更加關注對新知識和新技術的探索式創新，企業對獲得的新知識的整合實現工藝創新、生產綠色產品，通過綠色技術創新實現環境績效和經濟績效的雙重目標。綠色技術創新作為企業獲得持續競爭力的途徑之一，其驅動因素也是多樣的，包括外部制度如環境政策、市場因素如顧客及投資者需求等，企業內部綠色導向如企業文化的建立及企業自身的綠色技術能力如研發投入等，在如今綠色消費市場逐步興起的背景下，市場因素作為綠色技術創新的影響因素之一也成為研究的主要趨勢。社會責任作為包括了社會、經濟、利益相關者、環境和主動性五個維度的整體，對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也發揮了重要作用，但關于這兩者的關系還少有文獻研究。一方面，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和信息不對稱理論，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減少與利益相關者間的信息不對稱，獲得更有效的信息和資源，加速企業內外部知識流動，增強與利益相關者的合作交流，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的展開。另一方面，基于代理理論，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必定會產生費用，當企業面臨財務困境時可能會抑制企業的研發投入，在某種程度上對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產生消極影響。產生這兩種不同觀點的原因可能是社會責任與綠色技術創新的關系還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本文主要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分析社會責任對綠色技術創新的正向影響。

就綠色技術創新而言，大多數學者證明了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而融資約束會抑制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的展開，但鮮有文獻將這三者放入同一框架中研究，社會責任的履行到底是如何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既然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緩解融資約束，而較小融資約束又能提升企業的綠色創新效率，那么在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提升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過程中融資約束是否發揮了中介作用，這也將是本文要探討的內容。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社會責任對綠色技術創新的影響

技術創新是企業發展的源動力，而一個企業能否實現可持續發展，除了單純的技術創新外還與企業所處的環境相關，社會責任作為企業的一項綠色發展戰略，將“綠色”和“技術創新”結合起來，在平衡企業發展過程中出現的經濟、環境、社會等方面的問題發揮了重大作用。基于利益相關者的視角，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加速企業與利益相關者間的知識流動，促進企業實現知識共享，為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提供知識基礎，促進企業綠色產品及工藝的創新。企業要進行綠色創新活動，除了依靠企業的內部資源與知識外，還需獲取必要的外部人才和知識，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幫助企業建立更廣泛和更深層的關系網絡，促使外部知識流入企業，從而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的展開。例如企業通過承擔對消費者的社會責任向其提供綠色產品和售后服務，增強其信任，從中獲得反饋信息；通過承擔對政府的社會責任如及時繳納稅款遵守法律法規，獲得更多發展機遇和政策支持，及時從政府部門獲得有效信息，促進其綠色創新活動開展；通過履行對員工的社會責任，促進員工積極性并激發其創新潛能，提高員工對組織的認同感，促進人才引進和知識流動，即企業通過履行對股東、供應商、顧客、員工及政府等的社會責任，建立企業與各利益相關者的直接聯系，可以更快速有效地獲得外部信息，并且已有研究指出，組織間的知識共享有助于合作方理解新知識的價值，企業與利益相關者之間的知識共享有助于企業完全掌握和理解知識，并將其運用到企業的創新活動中去，企業將其自身的內部知識與流入企業的外部知識整合，為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的展開奠定基礎。此外，利益相關者壓力也是企業開展綠色創新的重要動力來源，企業的綠色創新活動可以視作企業對各利益相關者環境需求的反饋活動，當消費者有了對企業的綠色產品訴求后，企業不得不在產品生產過程中節約資源保護環境，在滿足消費者需求的同時實現產品效益最大化，這一過程既是企業的工藝創新即綠色技術創新，也是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表現。基于以上，提出假設1。

H1：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

（二）社會責任對融資約束的影響

社會責任履行較好的企業受到的融資約束也較小。第一，基于信息不對稱理論，由于投資者與企業經營者間的信息渠道及得到時間的不同步性，投資者往往會要求更高的風險報酬從而增加企業的融資成本，而社會責任履行較好的企業往往表明其與利益相關者有良好的溝通，且愿意主動披露其社會責任的履行情況，有效減輕信息不對稱矛盾，增加公司透明度，從而降低企業融資約束。此外，企業主動披露其CSR信息能吸引外部機構投資者和分析師的介入，也有利于緩解信息不對稱減少矛盾。第二，基于代理理論，由于投資方與經營者間利益目標不一致會增加投資者的投資風險，外部投資者要求更高報酬的同時會增大企業的外部融資成本，企業通過履行社會責任，加強與外部投資者的信息交流，深化與利益相關者的合作溝通，減少各主體對管理者的不信任，激勵各主體參與到企業的治理中去，優化企業治理結構，降低代理成本緩解沖突，進而降低融資約束。第三，基于企業聲譽理論，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能夠提高企業聲譽，向利益相關者展現出企業良好的發展前景，吸引更多外部潛在投資者，且聲譽良好的企業能夠如期履行其債務契約，金融機構也更愿意貸款給這類優質企業，這些都能很好地緩解企業的融資約束。基于以上，提出假設2。

H2：企業積極主動履行社會責任能夠有效緩解企業的融資約束問題。

（三）融資約束的中介作用

資金的可獲得性是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的前提，技術創新活動相較于企業其他投資活動具有回報不確定性高、周期長、投入資金大的特點，投資者與管理者間的信息不對稱會使企業面臨融資約束從而抑制企業的研發投入。綠色技術創新也不例外，且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相比于傳統技術創新活動其風險更高、企業獲利的周期可能更長，面臨的融資約束更高，企業對內部現金流的依賴也會更高。企業的技術創新活動需要以持續且大量的研發投入為前提，綠色技術創新活動也不例，融資約束會影響企業的創新投入及產出。當企業的內部資金有限時，企業必須通過外部融資渠道保證其創新活動的正常進行，如銀行貸款、股權融資、風險投資等。然而綠色技術創新活動面臨的高融資約束不僅會影響企業持續的研發投入進而影響綠色創新水平及效率，還可能使企業的綠色創新活動擱淺，如何引導資金更多流向綠色產業，解決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最根本的“缺少資金”問題是關鍵所在。良好的企業環境、社會及治理表現能夠緩解企業的融資約束促進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拓展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資金來源，加速企業綠色轉型升級，這其中包括了企業良好的社會責任履行，且由以上的分析可知，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可以有效緩解企業所面臨的融資約束，提升企業聲譽，吸引外部潛在投資者投入，企業更容易獲得銀行等金融機構的貸款，為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活動提供更低的融資成本和更多的資金支持，資金流向企業，保證企業有足夠的研發投入，為企業的綠色轉型升級提供資金基礎，從而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活動展開、提升綠色技術創新水平。此外，社會責任較好的企業會主動披露更多的信息，從而減少企業與資本市場的信息不對稱問題，也有利于企業獲得更低的融資成本，為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活動奠定資金基礎，進而推動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獲得長期競爭優勢。基于以上，提出假設3。

H3：融資約束在社會責任提升綠色技術創新水平中起中介作用，即企業通過履行社會責任緩解了企業的融資約束從而提升了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水平。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及數據來源

本文以2010—2020年滬深兩市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因為制造業相比于其他行業對環境的影響更大，受到更多的關注，更容易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活動，為了保證數據的有效性與可靠性，樣本做如下處理：（1）剔除ST類和*ST類上市公司；（2）剔除相關研究變量數據缺失的公司。為降低異常值對研究結果的干擾，對變量做1%和99%分位數Winsorize處理，經過篩選整理后得到8 914個有效觀測值。其中，社會責任數據來源于和訊網對上市公司社會責任報告評價體系的總得分；綠色專利數據來源于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CNRDS）數據庫；其他數據來自國泰安（CSMAR）數據庫。

（二）變量定義及度量

1.被解釋變量

綠色技術創新（GTI）為被解釋變量。企業專利數量是衡量其創新績效的指標之一，本文參考王旭等的研究采用綠色發明型專利和綠色實用型專利申請數量之和對綠色技術創新進行度量，為保證各數據的量綱對其進行加1取對數處理。

2.解釋變量

企業社會責任（CSR）為解釋變量。以往有學者采用問卷調查、通過不同維度專家打分、使用捐贈支出作為代理變量、使用第三方機構的評級打分等。考慮到數據的客觀性及可獲得性，本文采用和訊網CSR評價總得分來衡量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情況，得分越高表明社會責任履行越好，此數據已經得到眾多學者的認可，使用潤靈環球社會責任評級得分做穩健性檢驗。

3.中介變量

融資約束（FC）為中介變量。目前對融資約束衡量指數有SA指數、KZ指數、WW指數等，本文借鑒Hadlock and Pierce（2010）構建的SA指數，SA=-0.737Size+0.043Size-0.04Age，其中，Size是以百萬元為單位的企業總資產的自然對數，Age為企業的上市年限，SA指數為負向指標，SA越大，說明企業收到的融資約束越小，該指標已被國內眾多學者廣泛認可。

4.控制變量

在參考已有文獻的基礎上，本文選取了以下控制變量：高管薪酬、研發投入強度、企業財務杠桿、現金持有情況、固定資產比率、企業成長性、企業性質。

變量定義見表1。

表1 變量定義

（三）模型設定

為檢驗本文所提出的研究假設，設定以下模型進行檢驗：

模型1檢驗社會責任履行對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影響（即H1），其中i代表企業，t代表年份，GTI表示綠色技術創新水平，CSR表示社會責任履行水平，Controls代表控制變量，Year為時間固定效應，Ind為行業固定效應，ε為隨機擾動項，下同。模型2檢驗社會責任對融資約束的影響（即H2）。模型3檢驗融資約束在社會責任與綠色技術創新的關系中是否發揮了中介作用（即H3）。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從表2描述性統計結果可以看出，綠色專利申請數的均值為0.55，標準差為0.925，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4.403，中位數為0，說明近年來我國制造業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水平存在較大差異，企業的整體綠色創新水平不太理想，仍有待提高；CSR的均值為2.99，最小值為0.03，最大值為4.307，表明制造業企業間社會責任的履行情況也有差異；RD的均值為4.548，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24.18，中位數為3.8，表明研發投入強度較高的只有少部分制造業企業，企業間的研發投入強度差距大；Cash的均值為0.384，標準差為0.997，最小值為-0.747，最大值為6.912，表明制造業企業間經營活動凈現金流的差異較大。

表2 變量描述性統計

（二）相關性分析

通過對各變量間進行相關性分析（見表3）可知，解釋變量（CSR）與被解釋變量（GTI）間存在正相關關系，說明社會責任履行的確能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初步驗證了H1，被解釋變量與所選控制變量的相關關系均顯著，表明控制變量選擇合理，且各個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5，說明變量選擇合理，基本排除了回歸分析中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表3 相關性分析

（三）回歸結果分析

表4列（1）是對CSR和GTI的直接效應檢驗，如表所示，CSR和GTI的系數為正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表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確實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提升，驗證了H1。列（2）檢驗CSR對中介變量FC的影響，CSR和FC的回歸系數為0.01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表明CSR與FC顯著正相關，即CSR越大SA越大，由于SA指數是負向指標，說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越好所面臨的融資約束越小，驗證了H2。最后，檢驗融資約束的中介作用是否存在，將CSR、GTI和FC三者放入同一模型中，由列（3）可知，CSR與GTI的系數為正0.068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FC與GTI的系數為正0.325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結合表4的列（1）和列（2），由溫忠麟等總結的中介效應的檢驗程序可知，融資約束在社會責任履行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過程中發揮了中介作用，且列（3）中系數0.068小于列（1）中系數0.071，可知此中介作用為部分中介作用，驗證H3。以上結果表明，企業通過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深化與利益相關者的信息合作交流、減少信息不對稱、實現知識共享和人才流入、提升企業聲譽、吸引更多的投資者，緩解融資約束，為企業開展綠色創新活動提供資金、人才及知識基礎，促進企業綠色創新活動的展開和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

表4 CSR、融資約束與綠色技術創新的回歸結果

（四）異質性分析

為研究不同企業性質及規模的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對綠色技術創新的影響，本文做以下異質性分析：（1）按企業性質分為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的異質性分析；（2）按企業規模分為大型企業與中小型企業的異質性分析，將樣本中企業總資產大于樣本中位數的定義為大型企業，小于等于中位數的定義為中小型企業，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表5列（1）和列（2）為非國有企業和國有企業的回歸結果，CSR與GTI的系數均為正且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無論是國企還是非國企社會責任履行均能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且列（1）中系數大于列（2）中系數，說明這種促進作用在非國企中更明顯一點，可能原因是非國企相比于國企可能受到的融資約束更大，履行社會責任吸引更多投資者為企業帶來更多的資源，更能幫助非國企緩解融資約束，而國有企業因為有政府的“隱性擔保”能獲得更多的資金支持，履行社會責任獲得資源對綠色技術創新的影響更多是“錦上添花”而非決定性作用，從而社會責任履行對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提升在非國企中更明顯。表5列（3）和列（4）為大型及中小型企業的回歸結果，列（3）中CSR與GTI的系數為正且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CSR對GTI的促進作用在大型企業中顯著，在中小型企業中并不明顯，可能原因是綠色技術創新本身就是一項風險大、獲利周期長的活動，而中小型企業的抗風險能力較差，他們更愿意投資到風險較小、獲利時間短的項目，即使通過履行社會責任獲得了一定資源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展開綠色技術創新活動。

表5 異質性分析

五、穩健性檢驗

為保證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本文做如下穩健性檢驗：使用潤靈環球的社會責任評級得分（CSR2）代替和訊網打分，結果如表6列（1）所示；將因變量滯后一期，結果如表6列（2）所示；解釋變量與被解釋變量間的相互因果關系可能使研究結果產生偏誤，本文采用兩階段最小二乘法解決內生性問題。對基準模型做Hausman檢驗，檢驗結果拒絕原假設，說明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間確實存在內生性問題，由楊兵等的研究可知面板數據可以用解釋變量的滯后期作為工具變量，本文將社會責任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回歸結果如表6列（3）所示，統計量Kleibergen-Paap rk LM對應P值小于0.01，說明不存在工具變量不可識別問題，Kleibergen-Paap rk Wald F大于10%水平上F的臨界值，也不存在弱工具變量問題，表明選擇的工具變量是合理的，且CSR、各控制變量與GTI的回歸結果均與基準回歸結果一致，表明在考慮了內生性后，CSR對GTI依舊有正向促進作用，且列（1）和列（2）的回歸結果也與基準回歸結果一致，進一步說明CSR對GTI的正向促進作用是穩健的。

表6 穩健性檢驗結果

六、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本文選取2010—2020年滬深上市制造業企業，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信息不對稱理論、代理理論及聲譽理論，實證研究了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對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影響及內在作用機制。經研究發現：社會責任的履行有助于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且在此過程中，融資約束發揮中介作用，企業通過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緩解企業所面臨的融資約束，為企業開展綠色技術創新活動提供資金基礎，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上述結果在更換變量、滯后變量和內生性的問題后依然成立。

（二）啟示

1.企業可持續發展作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是企業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企業不應只注重短期績效而認為履行社會責任只會加重企業財務負擔，不能將眼光僅局限于高速發展企業經濟，還要關注日益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要有大局觀，在發展經濟中融入“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將實現生態環境保護與企業發展共贏的理念根植于企業文化，將社會責任與綠色技術創新戰略相融合，實現從注重短期績效向注重長期績效可持續發展的轉變，促進企業可持續發展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2.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企業要發展不能僅依靠自身，不能再使用閉門造車的發展方式，要與各利益相關者建立深層的關系網絡，加強與利益相關者的信息交流，減少信息不對稱，優化企業治理結構，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緩解企業融資約束，促進綠色技術創新。

3.完善的資本市場制度有利于緩解企業與資本市場的信息不對稱，建立健全資本市場制度，將企業的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履行及企業治理的信息輸送到資本市場，減輕資本配置摩擦及內外信息不對稱，緩解融資約束，為企業開展綠色技術創新活動做好鋪墊。●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