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榜,何英
深圳市第二人民醫院藥學部,廣東深圳 518025
2型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 type 2,T2DM)是臨床上十分常見的以高血糖為主要表現的一組代謝性疾病,亦是全球范圍內三大導致過早死亡的危害因素之一[1]。該病具有發病原因以及發病機制相對復雜的特點,且患者極易發生糖尿病腎病以及心腦血管疾病等一系列并發癥,如不予以及時有效的治療,隨著病情的日益惡化會對患者身心健康產生極大的威脅[2]。因此,針對T2DM患者予以早期有效的治療或干預顯得尤為重要[3]。阿卡波糖是臨床上應用較為廣泛的治療T2DM口服降糖藥物,該藥物具有顯著的降糖效果[4]。然而,部分患者因糖尿病發展至一定的階段,從而導致胰島功能衰竭加速,此時應用單獨降糖藥物難以獲得理想的效果。甘精胰島素是近年來所開發的一種新型降糖藥物,其可通過改善機體胰島素抵抗等途徑發揮降糖的作用[5]。鑒于此,本研究選取2019年10月—2021年10月深圳市第二人民醫院收治的82例T2DM患者為研究對象,在阿卡波糖治療的基礎上增用甘精胰島素治療,探討其療效及安全性,以期為該病患者提供一種科學的治療方案,現報道如下。
選取本院收治的82例T2DM患者為研究對象,以隨機雙盲對照法將其分成聯合組及對照組,各41例。聯合組男25例,女16例;年齡34~77歲,平均(57.12±10.35)歲;病程1~10年,平均(4.89±1.03)年;體質量指數19~32 kg/m2,平均(23.10±1.35)kg/m2;文化程度:初中及初中以下17例,高中或中專15例,大專及以上9例。對照組男26例,女15例;年齡32~76歲,平均(57.23±10.41)歲;病程1~10年,平均(4.92±1.05)年;體質量指 數19~32 kg/m2,平均(23.17±1.38)kg/m2;文化程度:初中及初中以下16例,高中或中專15例,大專及以上10例。兩組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受試者均已簽知情同意書,醫院倫理委員會核準。
納入標準:①入組人員均符合《中國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基層版)》[6]所制訂的有關標準;②均為成年人;③入組前14 d內未接受過降糖藥和胰島素治療。排除標準:①對該研究所用藥物過敏者;②重要臟器功能異常者;③繼發性糖代謝異常者;④合并糖尿病急性并發癥者;⑤神志異常或合并精神疾病者。
①治療方式:對照組在飲食、運動治療的基礎上增用阿卡波糖治療。阿卡波糖初始劑量選擇50 mg/次為宜,3次/d,要求餐前吞服。聯合組在開展對照組的治療方案同時增用甘精胰島素治療:初始劑量選擇10 U/d,給藥方式為皮下注射,按照受試者的血糖水平進行適當調整,空腹血糖>6.1 mmol/L,每高出1 mmol/L增加1 U藥物,空腹血糖<4.0 mmol/L,減少2~4 U藥物。兩組均進行為期3個月的治療。②標本采集:采集時機選擇治療前1 d以及治療結束后1 d,抽取入組人員晨起空腹靜脈血3 mL,離心處理后獲取血清保存待測。其中離心半徑為10 cm,離心速率為3 000 r/min,離心時長為10 min。
分析兩組血糖指標、應激反應指標以及炎癥因子水平變化情況,不良反應發生情況方面的差異。血糖指標主要為空腹血糖(fasting plasma glucose,FPG)、餐后2 h血糖(2-hour postprandial blood glucose,2 hPG)以及糖化血紅蛋白,其中FPG以及2 hPG以氧化酶法完成檢測,血紅蛋白的檢測借助免疫抑制比濁法實現。應激指標主要觀察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以及超氧化酶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SOD),檢測方式分別為酶聯免疫吸附試驗以及黃嘌呤氧化酶法,具體操作遵循試劑盒說明書完成。炎癥因子包含C反應蛋白(C-reactionprotein,CRP)以及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IL-6),檢測方式均為酶聯免疫吸附法,具體操作以試劑盒說明書為準。不良反應包含胃腸不適、一過性視力障礙以及低血糖。
采用SPSS 22.0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進行t檢驗;計數資料以[n(%)]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后聯合組FPG、2 hPG以及糖化血紅蛋白水平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血糖指標水平對比(±s)

表1 兩組患者血糖指標水平對比(±s)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組別聯合組(n=41)對照組(n=41)t值P值FPG(mmol/L)治療前7.87±1.19 7.90±1.21 0.113 0.910治療后(6.12±1.03)*6.98±1.08 3.690<0.001 2 hPG(mmol/L)治療前11.72±2.35 11.80±2.38 0.153 0.879治療后(7.48±1.30)*9.35±2.04 4.950<0.001糖化血紅蛋白(%)治療前9.78±0.59 9.82±0.62 0.299 0.766治療后(6.38±0.45)*7.18±0.77 5.744<0.001
治療后聯合組血清MDA水平均高于對照組,而SOD水平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氧化應激指標水平對比(±s)

表2 兩組患者氧化應激指標水平對比(±s)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組別聯合組(n=41)對照組(n=41)t值P值MDA(mmol/L)治療前7.29±1.32 7.34±1.35 0.170 0.866治療后(12.28±2.08)*9.75±1.66 6.087<0.001 SOD(U/L)治療前102.34±8.03 103.15±8.07 0.456 0.650治療后(68.04±4.98)*77.85±6.27 7.845<0.001
治療后聯合組血清CRP以及IL-6水平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水平對比(±s)

表3 兩組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水平對比(±s)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組別聯合組(n=41)對照組(n=41)t值P值CRP(mg/L)治療前7.01±2.32 7.04±2.35 0.058 0.954治療后(4.32±1.03)*5.74±1.76 4.459<0.001 IL-6(ng/mL)治療前101.34±20.35 101.83±20.83 0.108 0.915治療后(72.18±10.03)*84.72±15.62 4.329<0.001
兩組胃腸不適、一過性視力障礙以及低血糖發生率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不良反應對比[n(%)]
隨著近年來人們飲食習慣的不斷改變以及人口老齡化問題的日益凸顯,國內T2DM的發病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益攀升,若不予以患者積極有效的治療,隨著病情的不斷進展極易引發一系列近遠期并發癥,繼而嚴重威脅患者身心健康[7-8]。目前臨床上廣泛用來藥物治療以控制患者血糖水平,是改善臨床癥狀、體征的有效手段之一。阿卡波糖作為降糖藥物之一,其主要作用機理是抑制機體吸收碳水化合物,繼而降低高血糖狀態,是當下臨床上用以控制高血糖的首選藥物之一[9]。甘精胰島素作為新型降糖藥物之一,通過注射給藥之后會迅速形成微沉淀,相對于其它胰島素,其作用時間延長,和機體胰島素的分泌特征高度相符,可能獲得更為理想的降糖效果[10]。
本文結果發現,治療后聯合組FPG、2 hPG以及糖化血紅蛋白水平改善程度優于對照組(P<0.05)。有研究對此提供了佐證,提示聯合組治療方案應用于T2DM患者中的療效較佳。阿卡波糖是α-糖苷酶抑制劑之一,可能通過抑制α-糖苷酶途徑等,抑制機體對葡萄糖的吸收速率,繼而達到控制血糖的目的[11]。甘精胰島素則是一種新型人工胰島素藥物,進入人體后24 h即可釋放大量胰島素,繼而控制血糖含量,使患者血糖水平處于正常范圍。因此,兩藥聯合應用具有優勢互補的作用,從而發揮更為顯著的降糖效果。另有研究報道指出,單純應用阿卡波糖無法良好地控制血糖高水平,其中主要原因可能是餐后血糖水平主要是隨著空腹血糖變化而出現波動,空腹血糖升高,繼而導致血糖呈“水漲船高”趨勢[3]。此外,有研究報道顯示,機體內氧化應激效應和T2DM的發生密切相關,其中氧化應激會引起胰島素抵抗及其細胞凋亡,并通過脂質過氧化損傷、DNA斷鏈以及抑制ATP合成等途徑損害胰島β細胞正常功能[12]。而本文結果顯示,治療后聯合組血清MDA水平均高于對照組,而SOD水平低于對照組(P<0.05)。這反映了聯合組治療方案可有效改善T2DM患者的氧化應激反應,這亦可能是聯合治療方案的重要作用機制之一。考慮原因,聯合組治療方案可在減少患者血糖波動的同時,繼而降低其機體內各類抗氧化因子水平。另外,治療后聯合組血清CRP以及IL-6水平均低于對照組(P<0.05)。這表明聯合組治療方案應用于T2DM患者中,可有效降低炎癥因子表達水平。分析原因,兩藥聯用可發揮協同效應,藥效穩定且持久。本文結果還顯示了兩組胃腸不適、一過性視力障礙以及低血糖發生率相近(P>0.05)。這表明了聯合組治療方案具有一定的安全性,不會增加不良反應的發生概率。
綜上所述,阿卡波糖與甘精胰島素聯用治療T2DM患者的療效較佳,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機體應激反應程度以及炎癥因子水平,且不會增加不良反應的發生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