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

孫曉楓，莫欣，朱翠蘭

（1.東北大學 機械工程與自動化學院，遼寧沈陽 110819；2.東北大學 學科處，遼寧沈陽 110819；3.東北大學 創新創業學院，遼寧沈陽 110819）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明確提出要“進一步完善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鼓勵行業部門、第三方機構以及高等學校聯盟探索建立專業、課程認證標準。”[1]創新創業教育逐漸被提升到我國創新發展的重要戰略層面[2]，創新創業教育體系中最為核心的就是課程體系，課程體系作為體現學校教育理念、展現教學成果的中心樞紐，對創新創業教育的發展起著關鍵作用[3]。因此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的探索和發展也成為完善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有效途徑和路徑選擇。本文運用CiteSpace 軟件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發文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等進行知識圖譜聚類分析，繪制時區圖，從而分析當前的研究熱點、研究脈絡，探索未來的研究前沿，為進一步研究提供參考和借鑒。

1 研究數據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數據

本文在中國知網(CNKI)以“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為主題進行檢索，獲得3 111 條文獻記錄，最早的文獻發表于2002年，研究文獻較多。為保證文獻研究的質量和權威性，本文只選取國內社會科學研究的重要期刊、具備較高水平的中文核心期刊數據庫和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數據庫中的文獻作為研究樣本。經過人工篩查去重和刪除無關主題的文獻，確保所得文獻均為有效文獻，共檢索到文獻記錄247 條，本研究以這247 篇文獻作為研究的樣本數據。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 是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博士研發的一款引文可視化分析軟件。本研究借助CiteSpace.5.8.R1 可視化分析工具對所選取的樣本文獻數據進行分析，繪制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知識圖譜，知識圖譜兼具“圖”和“譜”的雙重性質和特征，既能顯示可視化的知識圖形，也能反映出序列化的知識譜系[4]。本文借助CiteSpace 進行分析，實現了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熱點和研究脈絡的直觀化、可視化和圖像化。

2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時空圖譜及其分析

2.1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時間分布圖譜

對2003—2021年關于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文獻分年度匯總統計后發現，發文量分為平穩增長和高速增長兩個階段，如圖1所示。其中2003—2014年為平穩增長階段，年發文量在10 篇以下，學者更關注創新創業這一宏大主題，并未深入至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自2015年開始進入高速增長階段，這主要是因為2015年5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明確提出“面向全體學生開發開設研究方法、學科前沿、創業基礎、就業創業指導等方面的必修課和選修課，納入學分管理，建設依次遞進、有機銜接、科學合理的創新創業教育專門課程群”[5]。學者關于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年均發文量在20 篇以上，近幾年保持在40 篇/年。由此可見，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與國家政策的導向呈現正相關。

圖1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領域發文數量

2.2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作者和研究機構分析

2.2.1 文獻作者分析

通過對發文作者的定量分析，既可以分析出某一研究主題的核心作者，也可以作為研究共同體形成狀況的重要依據[6]。本研究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文獻作者進行分析，并繪制合作圖譜及發文頻次≥2 的作者名單和首發文年限，如圖2和表1所示。

表1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領域發文頻次≥2 的作者

圖2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領域發文作者合作圖譜

從圖2可以看出尚大軍、卓澤林兩人發文量最多，為每人3 篇，發文2 篇以上的共有14 人，占作者總數的5.7%，發文2 篇以上的研究者中呈現明顯合作關系的有冀宏、張根華、費志勇、周步昆等。這說明關于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群體較為分散，研究的核心隊伍尚未形成，并且各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和交流較少，作者首發論文的年份大多集中在2015年以后，學術的研究整體處于自發發展狀態和起步階段。

2.2.2 發文機構分析

通過發文機構及其合作情況的分析，可以分析某一研究主題的主要研究力量分布。運用CiteSpace 繪制研究機構的合作圖譜，并從后臺數據整理匯總發文篇數排名前10 的研究機構及發文量，如表2和圖3所示。

從表2和圖3可以看出，關于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發文機構較為分散，尚未形成緊密的合作關系，并且發文數量最多的有西安理工大學機械與精密儀器工程學院3 篇，其他發文量排名前10 的有桂林電子科技大學、南昌航空大學、南昌航空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東北師范大學、福州職業技術學院智能與建筑系黨總支、常熟理工學院教務處、浙江金融職業學院、浙江商業職業技術學院、杭州科技職業技術學院，均發表2篇。研究機構的發文量差別不大，并未形成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領頭科研機構。另外，從發文機構分布可以看出，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機構集中在我國南方，分布在北方的僅有西安理工大學機械與精密儀器工程學院和東北師范大學兩家機構。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南方高校對創新創業教育的重視，也反映了創新創業氛圍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影響。

圖3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領域機構合作圖譜

表2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領域發文篇數排名前10 的研究機構

3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熱點與發展趨勢分析

3.1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熱點

3.1.1 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

通過分析關鍵詞可以發掘某一研究領域的研究主題和研究熱點。本文繪制了關鍵詞共現圖譜（見圖4），同時根據后臺數據，匯總了出現頻率排名前20 的關鍵詞，并計算了關鍵詞的中心度（見表3）。

從表3和圖4可以看出，當前關于創新創業課程研究的關鍵詞節點較多，節點之間的關聯也較為復雜。關鍵詞頻率最高的是創新創業教育，受到的關注度較高。同時，還可以發現研究頻次較高的關鍵詞與其中心度基本呈正相關，這說明關于創新創業課程的研究已經形成了比較明顯的研究熱點。另外結合表3和圖4，對中心值排名較為靠前的關鍵詞進行研究，發現創新創業教育中心性為0.87，課程體系中心性為0.4，高校創業教育和創業教育課程體系的中心性為0.31，這些關鍵詞在創新創業課程研究過程中起著聯結不同主題和內容的作用。

表3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排名前20 的關鍵詞

圖4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關鍵詞圖譜

3.1.2 關鍵詞聚類

CiteSpace 的關鍵詞聚類功能可以明確某研究領域的熱點和發展趨勢[7]。結合圖4中的高頻關鍵詞，運用CiteSpace 軟件進行聚類分析并形成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5）。CiteSpace 一般使用模塊值Q（Q>0.3）和平均輪廓值S（S>0.5）進行圖譜質量的界定。從圖5可以看出，關鍵詞聚類圖譜的Q 值為0.848，S 值為0.947，均大于圖譜質量界定的數值，因此說明得到的圖譜網絡結構是合理和可信的。如圖5所示，關鍵詞聚類圖譜共有13 個聚類，這反映了當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主要研究主題。

圖5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關鍵詞聚類圖譜

3.1.3 關鍵詞突現

突現詞指在較短時間內出現較多或使用頻率較高的詞，根據突現詞的詞頻變化可以判斷研究領域的前沿與趨勢[8]。從圖6可知，共計有11 個突現詞，突現度最大的關鍵詞為創業教育。從時間線角度來看，2008—2016年的突現詞為創業教育、創新精神、高校創業教育、師資隊伍，這段時間側重對創業教育、創新精神等宏觀層面的研究。2017—2021年的突現詞有高校創新創業教育、高職院校、教學改革、人才培養、創新創業能力、新工科、創新與創業。自《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印發以來，提出要健全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學者在研究內容上也有所體現，側重于課程體系建設相關的人才培養、教學改革等。并且自2017年教育部積極推進新工科建設，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也緊密結合新工科建設，探索新工科與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融合，這也反映了學者緊跟國家政策的研究特點。

圖6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前11 位的突現關鍵詞

3.2 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的研究主題演化路徑

時區圖是一種從時間上反映知識演進的視圖，可以非常清晰地展示研究文獻的更新和相互影響[9]。根據時區圖能夠分析研究文獻的主題隨著時間推進的演變趨勢。用CiteSpace 對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相關文獻進行分析，形成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關鍵詞共現時區圖譜（見圖7）。根據關鍵詞呈現年份的分布，可以將研究主題演化路徑分為三個階段。

圖7 2003—2021年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關鍵詞共現時區圖譜

第一階段(2003—2009年)，該階段為研究的起步階段。研究成果更多關注創業教育，關鍵詞類型較為單一，并且與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關聯度較差，表明此時學術界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關注度不高，尚未深入研究。周立在2003年首次從“創造教育”“創新教育”和“創業教育”出發，提出了高校體育實施“三創”教育建議[10]。郭民從教育理念、教學模式、課程設置、師資建設、學生評價體系、高校及國際合作等方面對高校創新能力教育現狀進行歸納和總結[11]。張兄武提出科學的創業教育體系是創業教育實施的基礎，是保證創業教育實效的關鍵因素[12]。崔軍提出高校創業教育要將培養學生的創新意識作為首要目標；注重非認知能力培養，將創業能力培養融入創業課程[13]。因此，該階段的研究雖然更多關注創業教育，對于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較少，但是為后來學者開展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

第二階段（2010-2015年），該階段為研究的全面發展階段。此時的研究主題多樣、研究內容豐富，研究領域拓寬。由圖7可知，該階段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創業意識、創業能力、創新精神、教學改革、人才培養、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創業課程體系、課程改革等。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研究進入了深層次的微觀領域，例如教學改革、課程體系、課程改革、人才培養等，都與創新創業教育課程息息相關。李德麗提出要構建“覆蓋全體、分類培養、實踐為主、開放協同”的創新創業課程體系，建設由“參與到合作”的課程體系新模式，實現“課程實踐化、實踐課程化”[14]。馬永斌，柏喆提出從“專業教育與創業教育”“必修課程與選修課程”相融合的角度，打造一個多層次的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1]。由上可知，此階段的研究關鍵詞類型多樣，并且研究主題更加聚焦和深入。

第三階段（2016-2021年），該階段為研究的多元探索階段。研究主題有課程建設、專業教育、實踐教學、大學生創新創業、新工科。成希認為課程是創新創業教育的重點實施領域，核心素養理念對課程觀念、內容結構、教學方法等方面有重要的指導意義[15]。黃兆信提出要建立“通識教育+專業教育+創業實踐”的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16]。趙亮認為創新創業教育與專業教育相融合是當前高校開展創新創業教育的方向，課程體系的構建是實現這一目標的重要途徑[17]。胡博認為創新創業是新工科發展的重要子項。創新創業人才培養質量提升需要以產業發展的市場需要為導向，打造“網格化”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18]。由此可知，此階段的研究主題除了研究深度更加深入外，研究思路也更加開闊，并且向相關領域擴展延伸。

4 結語

本文運用CiteSpace 軟件，分別從年度發文量、文獻作者和研究機構合作圖譜、關鍵詞貢獻圖譜、聚類和突現以及時區圖等方面對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研究進行了分析，得出如下結論：創新創業課程研究自2015年進入高速增長階段，與國家政策導向呈現正相關；當前研究的群體較為分散，尚未形成核心研究隊伍和核心研究機構；創新創業教育、課程體系、創新創業、創業教育、創新創業教育課程、創業課程等關鍵詞是當前研究的熱點和主題，具備較強影響力的突現關鍵詞有創業教育、高職院校、高校創業教育、教學改革等。繪制關鍵詞共現時區圖譜，劃分了創新創業課程研究的三個階段：起步階段、全面開花階段和多元探索階段。當前的研究前沿集中在課程建設、專業教育、實踐教學、新工科等方面。

創新創業教育已經成為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的重要途徑，而作為承載主題的課程更需要進一步加強研究和建設，未來的研究內容將不斷豐富、深入和擴展。針對當前研究的現狀，未來需要相關學者、研究機構加強合作，同時還要在縱向上保持研究主題的專注度和深入度，在橫向上擴展研究主題的廣度和寬度，進一步為創新創業教育課程的完善提供有益的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