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目標下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研究

許 燁

（廣東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0）

一、引言與文獻綜述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樹立綠色經濟的理念，建立環境管控長效機制，在兼顧到環境保護的同時滿足經濟發展的需要，扭轉環境惡化的局面。此外，要創建和完善低碳綠色循環經濟發展體系，在此背景下，綠色經濟已成為我國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建設重點。綠色經濟是以環境友好型和資源節約型為主的經濟形態[1]，是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重要表現，綠色經濟的發展將助力我國轉變現有的低效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實現“雙碳”目標，推進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最終實現社會、環境與經濟的協調一致發展。

梳理現有研究可以發現，綠色經濟的發展總是與技術創新緊密聯系在一起，以技術創新實現綠色增長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重要途徑[2]，綠色經濟的發展需要新技術的支持，以實現資源利用效率、綠色生產水平的提高和污染、能耗的降低[3]，而技術創新的成果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金融資源的配置效率和水平[4]，但是，由于復雜原因形成的中國金融體系中的價格與資源配置扭曲等問題的存在，科技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獲取金融資源比較困難[5]，雖然我國各級政府相繼出臺了許多扶持中小企業的相關政策，但政策效果短期內難以起到作用，傳統金融體系下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依然嚴峻，如何讓金融更好地服務實體經濟、鼓勵創新始終是一個熱點問題。

在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的逐步成熟與廣泛應用下，移動支付等金融新模式發展迅速，受益于數字經濟和信息技術，數字普惠金融降低了中小企業融資門檻，拓展了多元融資渠道[6]。數字普惠金融不僅大大降低了企業獲得金融服務的成本，而且有利于提升金融業創新能力，衍生出豐富的金融產品，滿足中小企業實現創新發展的需求[7]。由于其普惠性與包容性，數字金融在鼓勵技術創新、優化產業結構升級、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提高居民消費質量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之一。

目前，有關數字金融的環境效應、綠色效應的研究也在隨著“雙碳”目標等戰略的推出而進一步推進，如汪克亮等[4]研究了數字金融對能源效率的影響，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顯著促進了能源利用效率的提高；范欣等[8]的研究表明數字金融通過技術創新和地區創新顯著提高了區域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通過梳理現有的研究發現，相對于數字金融的經濟效應等方面的研究，有關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與機制分析的研究較少。在“雙碳”目標和新發展理念的背景下，數字金融是否推動了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又表現出怎樣的影響方式和作用機制？對以上問題的回答具有重要的意義。基于以上分析，本文首先梳理了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影響的相關理論與機制分析，然后基于省級面板數據實證分析，并對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進行了分析和研究，接著使用中介效應模型檢驗了綠色創新技術的中介效應，并進行了異質性分析和分位數回歸分析，最后給出了相關政策建議，本文的研究從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視角探究數字普惠金融的環境效應，為實現“雙碳”目標和經濟高質量發展建言獻策。

二、理論機制與研究假設

綠色發展的實質及內涵定義在“資源能源合理利用，經濟社會適度發展，損害補償互相平衡，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等發展理念的基礎上[9]，綠色發展是既顧及經濟發展效益又顧及環境生態保護的健康發展模式，綠色經濟正是這種發展理念的具體表現，是綠色發展理念的貫徹落實。綠色經濟作為一種新的平衡發展的經濟模式，基本涵蓋了各大傳統產業和領域[10]，作為一種區別于傳統經濟增長模式的發展方式，對綠色經濟的探索已經得到了社會各方面的廣泛認可。綠色增長是一個耦合社會經濟和資源環境的復雜系統[10]，在考慮到可持續增長方面，綠色經濟的概念和原則已經成為明智的長期解決方案[11]。在低碳經濟發展方面，在投入增加和政府政策支持下，通過學習和轉讓，技術成本曲線不斷下降，通過綠色技術創新和研發，新能源完全具備取代化石能源的經濟基礎和商業價值[12]，因此相關的綠色創新技術格外受到關注，綠色技術創新正成為綠色經濟建設的重要一步，是討論綠色經濟時離不開的話題。

金融通過儲蓄的形式將社會上的閑置資本聚集起來形成產業資本，為綠色產業發展和綠色創新提供資金保障[13]，尤其在引導各種生產要素從高環境污染、低效率能源利用的產業轉入綠色環保產業方面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現有研究表明，包容性和普惠性的金融模式有利于減少碳排放，改善環境質量[14]。

數字普惠金融泛指各種將大數據、云計算和移動互聯網等數字信息技術應用到普惠金融領域的形式和活動[11]。數字金融可以促進創業[15]，通過支持綠色創新提升城市發展質量[13]，表現出顯著的正外部性。數字金融發展在驅動中小企業去杠桿、穩定財務狀況方面貢獻了價值，融資約束的放松對企業創新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有助于企業技術創新產出的增加[15-16]。數字技術為實體經濟服務需要金融服務的支撐，金融業的良性發展需要實體經濟的助力，由于數字普惠金融發展降低了融資門檻和信息不對稱，直接帶動了生產性服務業等產業的發展和集聚區的形成，通過生產性服務業的集聚程度間接促進綠色發展，進一步優化升級產業結構，技術溢出效應等正外部性有利于中小企業綠色創新發展，促進自身的綠色發展[17]，顯著促進了中小企業自身的技術創新[18]。

綜上所述，數字普惠金融有助于發展金融的包容性，改善資源和生產要素等配置不平衡的問題，為綠色經濟的建設注入活力，彌補傳統金融服務的不足，引導金融資源向中小企業和綠色創新方面傾斜，進而促進相關綠色產業發展，最終實現提高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目的，綜上，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說：

假說1：數字金融將促進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

假說2：數字金融通過促進綠色科技創新間接提高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

三、研究設計

1.模型構建

在理論機制與研究假設的基礎上，本文在此進行相關研究設計，建立關于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相關影響及內在機制的實證分析模型，為下一步研究做好基礎。本文在此構建了基準回歸方程來分析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直接影響，公式如下所示，其中greenit和dfit分別代表被解釋變量綠色經濟發展水平和解釋變量數字金融，Xit代表控制變量。

為了對數字金融是否存在通過影響區域內綠色科技創新水平進而間接影響綠色經濟發展水平這一機制進行檢驗，本文在此建立了中介效應方程，具體公式如下所示，其中gtit為中介變量區域綠色技術創新水平。

如果系數和均為正且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存在中介效應，若存在其他情況需要另行分析。

分位數回歸分析能夠有效解決異方差、尖峰或肥尾等問題，并從一個更廣泛的視角探討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分位數回歸方程的具體形式如下所示：

其中，表示不可觀測的時間不變效應，為誤差項。

本文使用的參數估計的基本方法如下：

2.變量說明與描述性統計

被解釋變量：本文借鑒徐曉光等[14]構建的中國30個省份的綠色經濟發展水平指數作為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衡量指標，該指數基于社會發展、經濟效率、創新驅動、生態建設、惠民公平五個方面，運用熵理論測算，能夠為分析綠色經濟的發展提供一定的參考，對于綠色經濟發展水平具有較好的測度。

核心解釋變量：現有的關于數字普惠金融的研究已經相當豐富，本文使用的中國數字金融指數（DF）由北京大學創建[19]，能夠衡量數字普惠金融的整體發展情況。該指標體系不僅有區域數字金融發展綜合指數，還包括數字金融的三個子指標：覆蓋廣度（CD）、使用深度（US）和數字化水平（DL）。覆蓋廣度體現賬戶覆蓋面，使用深度體現數字金融發展的真實效果，數字化水平是互聯網技術的體現，這一數字金融指數已經在研究中得到廣泛應用，本文主要使用匯總指數的省級數據和三個一級指標進行實證分析。

中介變量：區域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將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產生重要影響，本文從創新產出的角度，將綠色專利申請授權數作為區域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代理變量。

控制變量：在總結了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本文還引入了以下的主要控制變量：第一，外商直接投資（FDI），外商直接投資對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存在爭議，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資所產生的技術溢出效應可以推動綠色經濟增長，但另一方面，低質量外資的進入給中國環境保護、能源消耗帶來巨大壓力，本文以實際外商直接投資作為替代指標，所有數據都已根據當年匯率兌換為人民幣；第二，產業結構（is），產業結構的調整是提高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重要路徑，本文采取普遍的做法，采取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的產值的比值來衡量產業結構優化的成果；第三，政府干預（gf），本文在此以地方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來衡量；第四，城鎮化水平（ur），城鎮化水平也是影響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因素，本文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數的比重作為城鎮化率的替代指標；第五，環境規制水平（er），本文主要采用熵權法計算單位產值污染排放量來進行衡量。具體的計算方法，首先對各沿海省份的單位工業廢水排放量、單位產值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和單位產值工業煙塵排放量進行標準化處理，公式如下：

其中Iij代表省份i的第j類污染物的單位產值排放量，Is

ij為單位產值排放量標準化的結果，max（Ij）和min（Ij）分別為最大值和最小值，接著計算各類污染物的占比：

由于數據不完整等原因，本文的研究樣本未包含西藏自治區和港澳臺地區的數據，而是以2013年～2018年中國30個省級行政區的面板數據為樣本，其中，數字金融指數及其子指標為北京大學計算并發布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等解釋變量的原始數據分別來源于《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及各省市歷年相關的統計年鑒，綠色發明的數據來自CNRDS、Wind等數據庫，經手工整理，考慮到結果的可解釋性，本文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數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區域綠色技術創新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資采取了對數化處理，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描述性統計

四、實證分析

1.基準回歸

在實證分析前，需要對基準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以確定模型的基本形式，檢驗的結果表明拒絕了隨機效應的原假設，說明固定效應模型更加適用本文的研究。表2（1）列表示未加入控制變量時的結果，第（2）（3）（4）列分別表示混合OLS、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的回歸結果作為對比。由第（3）列可知，在控制變量保持不變的前提下，核心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即數字金融的發展對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起到了促進作用，假說1得到驗證。

在控制變量中，政府干預、產業結構調整和城鎮化率提高對綠色經濟發展均有積極作用，表明地方政府積極發展綠色經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產業結構的調整逐漸由傳統的低效調整向高質量發展轉變，產業結構的優化在我國綠色經濟的發展中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城鎮化建設起到了兼顧綠色發展的效果。而外商投資則阻礙了綠色經濟的發展，表明在引進外資的質量上需要提高，盲目引進外資不利于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環境規制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影響不顯著，說明環境保護對于綠色經濟發展的機制不明確，有待進一步研究。表2第（5）和第（6）列還分別給出了數字金融的覆蓋廣度（CD）和使用深度（US）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的估計系數，兩個解釋變量都進行了對數化處理，其估計結果與數字金融指數保持了一致，驗證了結論的穩健性。

表2 基準回歸結果

2.內生性和穩健性檢驗

內生性是經濟學實證分析需要注意的重要問題，內生性的存在將導致結果失去說服力。內生性問題的成因復雜，其中，被解釋變量與解釋變量之間互為因果關系導致的內生性將使得結果失去可信性，為了避免這一點，需要對內生性進行處理。基于已有研究[5]，本文在此通過如下方式處理相關內生性問題。第一個方法是建立動態面板數據模型消除潛在的內生性，在方程中加入被解釋變量的滯后一期，采用兩階段系統矩估計法進行估計，回歸結果見表3第（1）列，在相關檢驗中，AR（1）和AR（2）的結果顯示不存在二階序列自相關的問題，Sargan檢驗的P值為0.845，大于0.05，說明該估計方法是有效的，結果是可靠的。第二種方法是工具變量法，本文參考現有研究[15]的做法，選擇互聯網普及率作為工具變量，基于2SLS法進行估計，回歸結果如表3第（2）列所示，Anderson canon.Corr.LM（方程不可識別統計量）值為29.276，p值為0.0000，小于0.05，拒絕了“不可識別”的原假設，Cragg-Donald Wald F 和Kleibergen-Paap rk Wald F統計值大于Stock-Yogo弱工具變量的臨界值且顯著，表明該工具變量不是弱工具變量，Sargan統計量表明不存在過度識別的問題，說明這一方法的估計結果也是有效的。

表3 內生性和穩健性檢驗

由于數字金融本身也具備了傳統金融的部分特性，對國民經濟發展也會存在一定的負面影響，這一點可能對實證結果造成干擾，因此，除了內生性外，本文還對回歸結果進行了穩健性檢驗。首先，我國的4個直轄市（北京、天津、上海和重慶）具有其他省份沒有的區位和經濟優勢，在中央政府直接管轄下的優惠政策可能導致數字金融的發展水平不一致，表3第（3）列給出了去除這4個直轄市的樣本數據后的回歸結果；其次，為了處理潛在的異方差問題，本文使用Driscoll-Kraay 標準誤差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第（4）列所示；最后，本文對各解釋變量在1%的水平上進行了縮尾處理，這樣可以避免異常值對結論的影響，回歸結果如表3第（5）列所示。三項穩健性檢驗的結果種數字金融的估計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了數字金融顯著地促進了綠色經濟的發展，與本文上述結論保持一致。

3.中介效應

依據上文的理論分析和研究設計，本文對數字金融通過提高區域綠色創新水平影響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中介機制進行了檢驗，回歸結果如表4第（1）、（2）列所示，結果表明中介效應成立，數字金融發展提高了區域綠色技術創新水平，進一步地，區域綠色創新水平和數字金融的發展均顯著提高了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這表明，數字金融的普惠性有效緩解了企業融資難的問題，為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的技術創新提供更加便利的融資支持，為企業開展綠色技術創新提供了支持，區域綠色技術創新能力提高將從能源利用效率、綠色經濟效率等多個方面促進綠色經濟的發展，假說2得到驗證。本文使用Driscoll-Kraay 標準誤差進行回歸，以消除異方差的影響，作為對比，結果如表4第（3）和第（4）列所示，通過回歸結果可知，核心解釋變量數字金融的顯著性和正負號都保持了一致，中介效應的結果穩健。

表4 中介效應

五、進一步分析

1.異質性分析

為了探究數字金融對不同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本文在此進一步地對數字金融影響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情況進行了異質性分析，表5第（1）和第（2）列分別匯報了東部和中西部地區的回歸結果，結果表明數字金融對中西部地區綠色經濟的發展促進作用更大，顯示了數字金融在提高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時的普惠性。進一步地，考慮到城鎮化建設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本文參考現有研究[20]，以城鎮化率的中位數為界限將各省市數據樣本劃分為城鎮化率較低（低于中位數）和城鎮化率較高（高于中位數）的二組，然后依次回歸，結果如表5的第（3）和（4）列所示，為了更好地估計非平衡面板數據，本文參考現有研究[21]的做法，分別使用ANOVA方法（Swamy-Arora估計量）和極大似然估計方法（MLE）分別估計非平衡面板數據，結果如表5第（5）和（6）列所示。其中，第（3）和（5）列為城鎮化率較高的組，第（4）和第（6）列為城鎮化率較低的組，兩種估計方法得出的結果保持了一致，實證分析的結果保持了穩健性。在城鎮化率較低的地區，傳統金融建設普遍落后，數字金融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其與城鎮化率較高的地區的差距。

表5 異質性分析

2.面板分位數回歸分析

在分位數回歸分析中，本文分別選擇0.10、0.25、0.50、0.70和0.90五個分位點研究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程度，在各個分位數點上，核心解釋變量數字金融的系數均為正，與前文的結果保持了一致性，如表6所示，且只有0.90分位數點的回歸結果不顯著。雖然在不同分位數上數字金融的系數都是正的，但從不同分位點對于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效果來看，呈現出邊際遞減的狀況，數字金融在綠色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地區的影響強過綠色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這一方面是因為綠色經濟的發展遵循客觀的邊際遞減效應，另一方面體現了數字金融在促進綠色經濟發展中的普惠性。分位數回歸的結果表明，大力支持數字金融的發展是推動中國經濟實現低碳綠色的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

表6 分位數回歸

六、結論與建議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基于2013年～2018年我國30個省級行政區的面板數據，對數字金融與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相關結論如下。首先，數字金融的發展有利于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該結論經過多次檢驗后依然成立，可靠性較高。其次，數字金融通過對綠色技術創新的支持提高了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數字金融的普惠性為企業研發活動提供了支持、提升了區域綠色技術創新水平，進而促進區域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再次，數字金融對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提升效果在中西部地區和城鎮化率較低的地區更加明顯，顯示出數字金融的環境效應也具有普惠的特征。最后，數字金融對于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促進作用呈現倒U形，這可能是因為數字金融的普惠性以及邊際效益遞減效應的存在，因此需要進一步研究。本文使用各種方法對實證分析的結果進行了穩健性檢驗，結論始終保持一致性和可靠性，綜上，本文得出以下的政策啟示。

第一，加強對數字經濟、數字金融相關產業發展的政策支持力度，積極推進數字金融基礎設施的建設，出臺相關支持數字金融發展的扶持政策，進一步優化金融產業結構，加強金融與科技的結合創新，推動金融科技的發展，實現傳統金融業的變革發展。加強數字金融監管的能力，制定統一的數據標準，因地制宜，因產業制宜，引導數字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鼓勵數字金融在綠色經濟和可持續發展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第二，積極引導和利用數字金融支撐區域內綠色創新事業，為技術創新和創業活動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出臺相關政策鼓勵綠色發明創新，為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的創新研發做好相關保障，構建長效的金融服務科技創新機制，建立完善的科技成果轉化制度，鼓勵相關科技成果轉化和應用，充分發揮綠色發明創新的中介效應，實現經濟綠色發展。

第三，企業和地方政府，尤其是傳統金融發展滯后的欠發達地區的企業和政府應該積極借助數字金融的發展機遇，促進區域綠色經濟發展，借助信息技術推動數字金融發展，實現二者的協調統一發展。綠色經濟是一個有機統一的系統，因此，各地區之間應該加強合作，在環境保護、技術創新等方面加強交流，打破信息不對稱問題，建立完善、有效的交流機制，實現區域協調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