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高質量發展下的財務會計改革與發展及創新
——中國商業會計學會2022年學術年會觀點綜述

劉勝強 王世杰 徐輝

（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 重慶 400067）

2022年6月11日由中國商業會計學會主辦、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承辦的中國商業會計學會2022年學術年會在重慶召開。本次年會邀請中國商業會計學會常務副會長、北京工商大學原副校長謝志華教授，《會計研究》主編周守華教授，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原副校長張新民教授，南京大學會計與財務研究院首席教授朱元午教授，天津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張俊民教授，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院長羅勇教授，重慶長江電工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總會計師顧長仁分別作了主題學術報告。年會共收到168篇高質量論文，經專家評審邀請48篇論文分組報告交流。本次年會借助騰訊會議、學說平臺以線上線下融合方式舉行，共有65所高校、8個學術期刊和長江電工等大型企業集團參加。本次年會以“經濟高質量發展下的財務會計改革與發展及創新”為主題，圍繞財務會計研究與實務如何把握好新發展階段、貫徹好新發展理念，在新發展格局下推進融合變革、實現提質增效、助力高質量發展等一系列重大理論與實踐問題展開了學術研討，具體包括“數字經濟與公司財務”“企業創新與會計轉型”“經濟發展與審計治理”“綠色發展與會計改革”“資本市場與公司治理”“高質量發展與會計教育”六個方面，本文根據參會論文和會議匯報情況，對以上有關的前沿理論以及實務創新成果進行了回顧，以為推動我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建言獻策。

一、數字經濟與公司財務

當前我國數字經濟蓬勃發展，企業數字化轉型是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企業數字化轉型中財務管理的作用和轉型的經濟后果廣受關注。在主題報告中，中國商業會計學會常務副會長謝志華教授指出，業財融合是天然的，市場經濟的專業分工和企業職能劃分導致業務信息與價值信息、財務信息相分離，企業整體層面是業財融合的，但管理細節業財是分離的。未來，一方面新技術發展使預算管理能夠深入到作業層面，提供細節信息；另一方面價值鏈上企業深度合作，主體和業務融合，往內組織細化，往外價值鏈擴展。業財融合最終需要利用新技術提供所有業務財務信息，反映業財因果關系，最終實現服務共享。天津財經大學張俊民教授認為，業財融合中的“財”有不同的理解，有“會計”“管理會計”“財務管理”三種觀點。他認為業財融合要求財務會計向管理會計轉變缺乏內在邏輯，并不科學；業財融合的前提是正確區分會計和財務管理，兩者性質不同，實踐也不相容；會計信息化會提高會計工作質量，并不會弱化會計；企業商業模式、盈利模式創新改變經濟責任的存在和履行方式，對會計改革和發展提出了要求，會計改革和發展不能脫離業務。針對企業戰略、財務結構與企業競爭力的關系，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張新民教授認為企業戰略依賴文字表述和資源落地，而財務結構是反映企業戰略和競爭力的核心，資產負債表結構中具有戰略色彩的三個資產負債率（經營負債率、有息負債率、內生性負債率）能夠體現企業的戰略。母公司報表和合并報表具有不同的戰略含義，兩者比較能體現出企業競爭力的不同基因。顧長仁總會計師認為財務在企業中的角色定位是多重的，是戰略目標執行者、價值創造領導者、績效考核管理者、業務流程梳理者、風險管控倡導者、改革發展謀劃者、廉潔合規表率者、培訓隊伍領航者，只有正確認識財務定位加強財務作用的發揮，才能助推企業高質量發展。

在分組討論中，重慶工商大學孫芳城教授等研究發現，企業數字化轉型通過提升內部控制水平、抑制供應鏈集中度、降低戰略差異度，進而提升會計信息可比性，市場競爭正向調節企業數字化轉型對會計信息可比性提升的促進作用。天津財經大學苑澤明教授等研究發現企業數字化轉型通過提高股權融資、商業信用和政府補助顯著緩解了企業的融資約束程度，這個結果在東部地區、行業競爭程度低以及企業聲譽高的企業更為顯著。安徽財經大學周蕾教授和楊佳發現，數字化轉型能通過降低經營風險和提高內部控制質量有效緩解企業股價崩盤風險，且在數字金融發展較好的地區和非國有企業中這一緩解效果更為明顯。重慶工商大學鐘廷勇教授等研究發現，數字化轉型顯著不僅促進了企業硬技術創新、抑制了企業軟技術創新，而且對硬技術創新的促進作用主要體現于促進企業的策略性創新。上述研究豐富了企業數字化轉型經濟后果的研究，為企業數字化轉型實施和政府宏觀管理提供了理論基礎。

此外，數字經濟發展為審計市場和企業財務管理等帶來了新的話題。安徽財經大學董小紅副教授和潘成雙研究發現，數字金融通過降低企業風險、提高會計信息質量，進而提高審計質量，數字金融對審計質量的提高作用在東部地區、強金融監管以及非“四大”事務所中更為顯著。西北大學馬晨教授和袁素娟認為，數字經濟發展帶來會計師事務所審計收費的提升，同時有助于審計質量的提升。上海對外經貿大學楊慧輝教授和王璽涵通過對保千里股權激勵失敗的案例研究發現，股權激勵方案設計和公司內部治理缺陷會導致股權激勵失效，要避免大股東將股權激勵作為贖買管理層的合法工具，需要改善股權結構、完善內部治理、設計合理的股權激勵契約。山西財經大學袁春生教授和牛世魁研究發現，反收購條款設置能通過降低借款公司的被收購風險和非效率投資增強債權銀行信心，有助于企業獲得長期銀行貸款。這一作用在非國有企業、信息環境較好的企業、制度環境較差地區的企業中更加顯著。上述研究豐富了數字經濟發展環境下企業財務管理的相關研究文獻，為提高審計質量和完善資本市場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

二、企業創新與會計轉型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企業創新為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動力，也為會計改革發展提供了契機。在主題報告中，中國會計學會周守華教授從會計本質出發，指出會計是一個針對財務計量的經濟信息系統，通過總結會計起源和發展可以看出財富計量推動會計發展，會計計量財務的終極目的是財富的創造和分配，共同富裕需要把適度調整財富存量與合理分配財富增量有效結合，而會計通過促進財富創造、調節財富分配、調整財富存量促進共同富裕，并對共同富裕道路上會計需要解決的問題進行了總結。南京財經大學朱元午教授對FASB和IASB的財務會計或財務報告概念框架及根據它們所制訂的會計準則所導致的會計信息質量進行了初步分析，對在實用主義指導下的會計發展道路作了哲學角度的思考。朱元午教授認為，會計學術界和實務界都需要重視會計思想研究，西方流行的實用主義不是指引會計發展的正確哲學思想，這是迄今會計理論尚未達到應有的科學性和系統性、會計信息質量也呈下降趨勢的主要原因，實用主義和概念論的先天缺陷難以克服，使它們不能成為指引會計發展的最正確哲學思想；從會計研究和發展實例來看辯證唯物主義是正確認識會計問題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實現會計哲學指導思想的轉換，即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取代實用主義，不照搬西方的會計模式，探索具有中國特色會計發展道路是必須的。

在分組討論中，湖北大學陳金勇副教授等研究發現，“專精特新”資質認定政策能夠顯著提升企業的自主研發投入水平，但對企業創新產出卻具有顯著的抑制效應。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劉勝強教授等研究發現，當經濟政策不確定性上升時，企業會加大R&D投資，金融資產配置能對經濟政策不確定性與企業R&D投資關系具有正向調節作用。南開大學覃家琦教授和李志偉研究發現企業最優資本結構偏離程度越大，企業創新水平越低，這一效應在非國有控股、高杠桿、大規模、中西部企業更加明顯；而我國上市公司資本結構調整速度整體較慢。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吳年年等研究發現，國有企業并購帶來總體創新水平的顯著提升，但跨所有制并購的創新效應更強，而且與國企間并購相比，跨所有制并購能促進高質量創新產出。江西財經大學劉張發副教授和章衛東教授發現，核心員工股權激勵對公司創新投入和創新數量的影響不顯著，但核心員工股權激勵通過增加員工穩定性、提高研發人員占比、增強特有風險承擔能力等提高公司創新質量。這些學者研究了經濟政策、國企并購、資本結構和股權激勵對企業創新的影響，為政府制定政策、企業財務管理和企業創新提供了經驗證據和理論基礎。

混合所有制改革、增值稅減并等是在中國大地上鮮活的經濟改革實踐，為會計轉型提供了豐富的研究內容。安徽財經大學盛明泉教授等研究發現非國有股東超額委派董事與上市公司全要素生產率水平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這種正向關系在市場化程度較高、分析師關注度較低、高新技術企業更為顯著。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王杏芬教授和唐貴鑫研究發現，新《證券法》實施能夠抑制上市公司的正向盈余管理，主要通過促使注冊會計師降低審計風險來提高審計質量，進而提升資本市場發展質量，這一效果在非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及非國有企業中更顯著。山西財經大學黃賢環副教授和劉夢童研究發現，增值稅稅率簡并通過增加主業投資、緩解企業融資約束和提升實體資產收益率抑制企業“脫實向虛”，這一作用在民營企業、議價能力較強以及金融生態環境較好的情況下更為顯著。安徽財經大學唐瑋副教授和趙星竹研究發現地方政府債務擴張會提高轄區企業納稅程度，這一作用僅存在于稅收征管較弱地區及同籍高管企業，驗證了企業對地方發展“支持效應”的存在。

三、經濟發展與審計治理

審計評估機構要當好資本市場“看門人”，審計監督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保障。發揮審計作用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和國家治理現代化成為諸多學者研究的重點。華中農業大學吳偉榮副教授和劉英姿研究發現，簽字審計師自信有利于提高關鍵審計事項的信息含量，且相較于復核審計師，項目審計師自信程度對關鍵審計事項信息含量的影響更大，該現象在減值類事項、非“四大”、存在審計費用溢價、審計師行業專長較強時更明顯。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陳利副教授和范文昊研究發現審計師受證監會處罰后會遭受市場聲譽懲戒，“被嚴懲型”污點審計師短期內更可能與管理層合謀，收取非風險溢價的高額異常審計費用，審計師個體特征、會計師事務所制度文化和客戶公司治理水平會顯著抑制審計師違規行為。南京財經大學陳華副教授等研究發現交易所網絡平臺上市公司回復及時性和文本相關性能夠正向調節網絡平臺互動與審計費用之間的負向關系，這一關系源自網絡平臺互動通過緩解“風險溢價機制”和“成本補償機制”來降低審計師定價水平。

山西財經大學郭檬楠和田雨薇研究發現國家審計治理具有顯著的碳減排效應，能夠降低城市碳排放與碳強度，國家審計治理可以通過降低城市煤炭消費占比發揮碳減排效應。南京審計大學李兆東副教授和郭磊研究發現領導干部自然資源資產離任審計通過提高產能利用率來降低二氧化碳排放，同時實現節能與減排雙重效應，這一效應在審計強度較大、財政狀況較好、碳排放權交易試點的地區效果更加顯著。山西財經大學上官澤明副教授認為省以下審計機關人財物管理改革通過提升審計獨立性、減少政府干預，抑制了國有企業的“投機套利”動機，可以有效抑制地方國有企業的過度金融化，當外部金融生態環境較差、企業內部控制質量較好時抑制作用更顯著。

此外，內部審計研究同樣受到重視。重慶理工大學會計學院王海兵教授等認為當前中國內部審計理論和實務發展脫節、復合型人才缺乏等原因阻礙內部審計發展，未來應該重點關注黨和國家重大戰略任務落實情況內部審計、智能化環境下的人工智能內部審計、環境和社會責任內部審計等內容。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丁雪姝等對國內外內部審計文獻進行了可視化分析，發現中外內部審計研究都關注審計、內部控制這兩大主題，將制度因素作為研究重點，與國內研究更加注重企業內審相比，國外更偏重公司治理和公共部門內部審計。

四、綠色發展與會計改革

綠色發展是落實生態文明和建設美麗中國的重要舉措，也為會計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徐輝副教授等研究發現環境信息披露有利于驅動制造業企業綠色轉型，這一效應在民營企業、重污染企業中更顯著。首都經濟貿易大學侯德帥副教授等研究發現，經濟政策不確定性會抑制企業綠色技術創新，增加企業一般創新，其內在誘因主要受融資約束、可持續發展能力與主業發展能力等因素的制約。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田冠軍教授和王銘瑞研究發現長江大保護戰略促進長江經濟帶重污染企業申請和獲得綠色專利，但更多是策略性創新；長江大保護戰略通過增加環境合法性和外界關注雙重壓力促進企業策略性綠色創新，且對推動處在財政壓力較大地區、政治關聯較高的企業實質性綠色創新作用顯著。四川大學何玲等研究發現《綠色信貸指引》政策實施后顯著增加重污染企業的信貸融資約束，重污染企業短期內會采取“漂綠”行為，長期被倒逼實施綠色技術創新，重污染企業實施綠色創新既能提升企業財務績效，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環境和社會績效。東北財經大學唐大鵬教授和鄭好研究發現，社保基金直接投資比例越高，綠色創新企業風險越低，而委托投資則并不顯著。市場信心和融資便利作為路徑機制，在中央、地方環境財政政策支持的情況下更為顯著。

此外，安徽財經大學翟勝寶教授和程妍婷研究發現具有銀行關聯的企業ESG信息披露質量更高，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企業的綠色投入，銀行關聯對企業ESG信息披露質量的影響在非國有企業、重污染行業以及外部融資需求較高的企業中更為突出。山西財經大學李穎副教授和胡榕基研究發現碳排放權交易試點通過促進企業人力資本結構升級、就業崗位增加、抑制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等途徑對企業勞動收入份額產生提升作用，在市場激勵作用強、行政處罰力度小、減排設備研發資金更充分的情況下提升作用更顯著。重慶理工大學會計學院劉雷副教授和唐凱桃副教授提出研究型資源環境審計策略應以“雙碳”目標實現需求為導向，通過構建研究型目標體系作為行為導向，構建研究型方法體系作為技術支撐，構建研究型報告體系作為價值產出，從而有效指導研究型資源環境實施，推動資源環境審計高質量發展。

五、資本市場與公司治理

資本市場是資源市場配置的重心，公司治理是利益內部治理的關鍵，當前我國資本市場全面市場化改革的不斷深入，為資本市場作用發揮和公司治理完善提供了契機。四川外國語大學代彬教授和翟譽皓研究發現資本市場開放會緩解融資約束、增強高管自信、加劇企業商譽溢價；又通過引入境外投資者優化企業經營治理，遏制公司商譽減值風險，處于低競爭強度產業的企業對資本市場開放更為敏感。北京科技大學胡志穎副教授和張園美研究發現資本市場開放提高了企業金融資產配置水平，融資約束是這一影響的重要渠道，而這種影響僅在非國有企業、董事長和總經理兩職合一、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低的公司存在。北京工商大學王斌教授等研究發現二次混改能提升內部控制質量，特別是引入異質性股東的提升作用更強，同時良好的外部環境、較低的股權集中度和較高的審計質量具有調節作用，促進二次混改中內部控制質量的提升。浙江工商大學曾愛民教授和施棟晴研究發現，友好雙邊政治關系能夠顯著降低跨國企業債券信用利差，友好雙邊關系在宏觀上通過制度安排以緩解跨國經營風險，微觀上提升海外經營收入與降低企業財務困境風險，最終降低債券信用利差。

安徽工業大學林鐘高教授和辛明璇研究發現，優越的董事網絡位置有助于抑制企業過度金融化，提高企業金融資產投資效率，全要素生產率、商業信用在兩者之間發揮部分中介效應，風險承擔則發揮遮掩效應。重慶工商大學陳興述教授等研究發現CFO出于風險規避進入董事會后會顯著降低企業的創新能力，對發明專利和實用型專利的阻礙作用較大，對外觀設計型專利則沒有較大影響。湖南大學徐莉萍教授等研究了慈善組織理事會治理對會計信息質量的影響，發現理事會規模、理事平均年齡等與會計信息質量呈正相關，與操控性應計項呈負相關，慈善基金會捐贈依賴度越小、外部審計質量越高，理事會治理對會計信息質量的監督效應越強。

六、高質量發展與會計教育

高質量發展要充分發揮市場和政府的作用，人才是支撐發展的第一資源，高質量發展同樣離不開高質量的會計人才。在主題報告中，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羅勇教授指出新文科建設對高校會計人才培養提出了新要求，要更加注重學科交叉融合、堅持立德樹人，同時要立足中國、融通中外，因此要強化人才培養價值引領塑造新目標、促進專業優化升級打造新專業、優化專業課程體系開發新課程、推動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在此過程中要處理好守正與創新、會計與科技、個性與共性的關系。

在分組討論中，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王世杰副教授等提出新一代信息技術為會計智能化提供了技術基礎，但多數技術尚在探索階段，難以大規模應用；高校會計智能化人才培養以數據分析能力培養為主，難以支撐智能化要求，高校智能會計建設既是回應業界智能轉型的呼聲，也是教育發展的需要，應客觀認識，順應潮流，整合資源，全面培養學生利用新技術處理和分析會計信息的能力。高質量發展要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重慶理工大學會計學院楊寶副教授等研究發現，半強制分紅政策對股價崩盤風險具有顯著抑制作用，企業現金股利分紅水平在其中具有正向調節作用，在管理層持股比例較低的企業中這一抑制效果更明顯。重慶理工大學會計學院黃容和牛潔研究發現僵尸企業存續加劇了區域銀行系統性風險，僵尸企業通過擴大借貸規模、配置金融資產等行為，導致風險外溢影響在區域銀行系統性風險方面，政府補貼多的地區更為明顯，而銀行競爭、地區市場化程度、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有助于緩解這一影響。南京工業大學張長江教授等研究發現，我國上市公司將ESG融入可持續發展戰略設計理念的路徑表現為從純粹以財務績效為經營目標到在財務績效目標基礎上逐步增加環境績效、社會績效和治理績效，最終形成四維度績效協調發展為目標漸進式模式，融入ESG可持續發展戰略管理以“戰略環境分析-戰略制定-戰略實施-戰略控制”為實現框架。湖南工商大學劉建秋教授和徐雨露研究發現，企業高管籍貫地與工作地越近（地緣關系越強），社會責任報告語調越積極，而這種積極語調并非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良好的真實反映，高管地緣關系上的“立人設”需求促使企業社會責任報告語調呈現“言過其實”的特征，社會責任履行狀況在高管地緣關系與社會責任報告積極語調的作用過程中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

高質量發展要更好發揮政府作用。重慶工商大學黃輝教授和袁利華研究了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下工業用地效率提高的審計協同路徑問題，指出審計機關應該分別從經濟責任審計、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審計、企業審計和土地資源專項審計四個方面，診斷工業用地效率存在的問題，通盤考慮提出意見，提高工業用地效率。浙江財經大學黃志雄副教授和李丹怡研究發現“雙軌制”政府會計改革是不同行動者的權力博弈過程，公共部門會計師的財務管家角色被限制，過低的話語權與地位促使公共部門會計師更多地采取了自我防范式弱勢妥協策略。政府會計改革執行效果落地必須解決公共部門會計師的“權責利”相匹配的崗位編制和待遇，保障公共部門會計師行動者團體的身份基本訴求與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