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 婕,周 瑩
(中國醫學科學院 北京協和醫學院 北京協和醫院 婦產科, 北京 100730)
婦產科學理論是婦產科實踐的基礎,是醫學生接觸婦產科學的開始。北京協和醫學院臨床醫學八年制醫學進入婦產科病房開始臨床見習、實習之前,需先完成婦產科理論學習。傳統婦產科學理論大課教學采取教師課堂講授,但受場地和時間的制約,授課內容、討論時長均受限。此外,還包括新型冠狀病毒型肺炎疫情期間,為避免人群聚集,對即將進入臨床實習的八年制醫學生首次開展婦產科理論網絡直播課程,前瞻性觀察學生的學習效果及對課程的滿意度。本研究主要比較課堂授課和網絡直播授課后學生對婦產科學理論知識的掌握程度,探討婦產科學理論知識網絡直播授課的可行性,為今后采取更為多元化的授課方式傳授婦產科學理論知識提供參考。
設計一個前瞻性隊列研究。選取北京協和醫學院臨床醫學2014級(A班)和2015級(B班)八年制醫學生作為研究對象,兩班學生均在大學第五年進入臨床見習、實習之前進行婦產科學理論大課的學習,學生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婦產科學相關學習,其中A班88名學生,B班78名學生。
1.2.1 課程設計:參照教學大綱制定婦產科學理論課教案,涵蓋普通婦科、婦科腫瘤、婦科內分泌、產科等4個方面的全部內涵。授課時間為1周。授課老師、授課內容一致。授課模式分為線下課堂授課和網絡直播授課兩種。線下課堂授課即傳統的教學模式,在時間允許情況下,可以課堂間或課后進行交流。網絡直播授課,學生可以通過平臺反復播放自主學習,授課時可以隨時通過文字、語音進行交流。A班學生全部接受線下課堂授課,B班學生全部接受網絡直播授課(圖1)。

圖1 學生分組及實驗流程Fig 1 Student groups and study procedure
1.2.2 測評指標:理論課最后一堂課結束后1周內進行閉卷機考,卷面滿分100分,包括客觀題和主觀題兩大類題型,其中客觀題采取單選題方式,總分60分;主觀題包括名詞解釋和簡單題,總分40分;客觀題和主觀題得分總和超過60分為及格;考試結束后安排婦產科臨床見習,見習期滿1月后進行問卷調查。
SPSS19.0進行數據統計,連續性數據采用t檢驗;分類變量采用非參檢驗或卡方檢驗。
A組共收回56張有效問卷,B組共收回59張有效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大多數同學對線下課堂和網絡直播課堂的滿意度是一致的。相比線下課堂,網絡直播課程中同學能更好地全程參與課程,且更多地學生認為課后對于婦產科理論知識的掌握更好(P<0.05)(表1)。但是,網絡直播課程也體現了某些不足,比如網絡直播課程中師生課堂上的互動顯著不足(P<0.01)。

表1 兩組婦產科理論課效果問卷調查統計表
A組和B組同學課后理論閉卷考試均全部及格。分別比較兩組總平均成績、客觀題平均成績和主觀題平均成績,發現總平均成績(P<0.01)和主觀題平均成績具有顯著差異(P<0.001)(圖2),但客觀題平均成績兩組差別無統計學意義(圖2)。

*P<0.01,**P<0.001,A組與B組學生總平均成績和主觀題平均成績比較圖2 兩組學生婦產科學理論考試平均成績比較Fig 2 Comparation of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theory course average 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A組同學雖未參加婦產科學理論網絡課程,但94.64%的同學參加過其他課程的網絡課程,并且接近90%的同學希望開設婦產科理論網絡直播課程。B組同學完全參與網絡直播課程,超過60%的同學認為與線下課堂授課相比,網絡直播課程在很多方面具有顯著的優勢,比如可以反復回看,可以在自己舒適的環境中完成學習,不怕遲到,不用到處跑,效率高,并且可以充分利用碎片時間進行學習。同樣,超過50%同學認為網絡直播課程也有一定劣勢,如容易受網絡條件限制,師生互動不那么真實有效。未來婦產科學理論課程開展形式調查結果顯示,66.07%的A組同學和69.49%的B組同學希望婦產科學理論能夠采取線下課堂授課和網絡直播課程相結合的方式進行(表1)。
網絡教育以網絡為傳輸介質,開展多種教學活動,包括知識傳輸、學習組織和學習支持服務等[1]。醫學網絡教學形式多樣,并且在教學活動中廣泛開展,效果顯著,尤其是臨床技能教學方面。
本研究焦點放在婦產科學的理論大課授課的網絡模式探討,不涉及具體臨床病例、手術操作等教學。參加課堂授課和網絡直播課堂的兩組同學基礎相當,課堂授課學生在主觀題中得分優勢顯著,這體現了線下課堂授課對學生深度理解婦產科學理論有很大幫助。課堂上師生課堂互動積極活躍,助于學生理解和掌握婦產科學理論知識。
利用網絡直播軟件進行婦產科學授課,學習效果各有千秋,容易受網絡、手機、電腦、對軟件熟悉程度的影響[2]。在早期探索網絡教學興起階段,較多研究肯定了網絡教學的優點,認為網絡教學的學習效果更優,且能更好地發揮學生學習的主動性,更好地實現個性化教學[3]。網絡教學在臨床實習教學中也體現了相應的優勢[4]。本研究發現在婦產科學理論知識授課方面,網絡課程在傳授客觀概念性知識方面不劣于課堂授課,但主觀理解婦產科學理論知識方面劣勢顯著。今后婦產科學理論知識是否有需要增加網絡教學授課?如何最大限度地規避網絡直播授課的劣勢,發揮網絡授課最大優勢?如何和課堂教學相結合?這些是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
問卷調查顯示大多數同學希望能夠采取面授+網絡課程兩者相結合的模式進行理論授課。參照本實驗結果,可酌情通過網絡直播授課形式獲得婦產科概念性理論知識,通過課堂授課學生可充分和教師進行互動,答疑解惑,加強對婦產科學理論知識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