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傳承視野下涉農高校耕讀教育的特點、影響及啟示
——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為例

陳麗紅，李 韜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1.生命科學學院；2.經(jīng)濟管理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在中華數(shù)千年的文明歷史中，“農者之耕，士者之讀”的耕讀教育精神既凝聚成了綿延至今的文化基因和思想瑰寶，又形成了不斷傳承與發(fā)揚的教育智慧和民族精神。新時代中央政策層面著力推動開展耕讀教育，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2021年中辦、國辦印發(fā)《關于加快推進鄉(xiāng)村人才振興意見》，2021年教育部下發(fā)《加強和改進涉農高校耕讀教育工作方案》等重要政策文件無一不強調涉農高校要開展和加強耕讀教育。開展耕讀教育是在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過程中培養(yǎng)擁有深厚家國情懷和“三農”情感的青年人才，也是培養(yǎng)涉農高校大學生強農興農使命擔當和支農愛農情懷的有效途徑[1]，更是在新時代推動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實施、維護國家糧食安全、實現(xiàn)鑄魂育人目標的嶄新命題和重要實踐[2]。

國內高等教育研究領域，尤其是涉農高校學者近期集中探討了實施耕讀教育的模式與路徑，這方面代表性研究主要有：林萬龍等人基于中國農業(yè)大學開展耕讀教育的實踐做法，提出涉農高校可以在勞動教育、教材體系、實踐基地以及機制保障等方面構建耕讀教育特色育人模式[1]。青平等人從課程體系、社會實踐、耕讀文化以及保障機制等方面探討了涉農高校實施耕讀教育的現(xiàn)實路徑[2]。陳弘和吳波以湖南農業(yè)大學為例，提出涉農高校知農愛農教育要在創(chuàng)新耕讀教育中完成[3]。

通過認真梳理已有文獻，本文發(fā)現(xiàn)，雖然這些研究有助于擴大我國涉農高校教育研究者、管理者的視野，也為我國涉農高校如何開展耕讀教育提供了有益借鑒。但是，這些研究從文化傳承視野闡述涉農高校耕讀教育的特點尚顯不足，也沒有對影響耕讀教育質量的影響因素進行剖析和檢驗，更遑論在此基礎上提出能契合涉農高校實際情況且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以助力涉農高校加快完善自身耕讀教育的特色育人模式。

有鑒于此，筆者根據(jù)自身在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開展耕讀教育的親身體會，首先從文化傳承視野探究涉農高校耕讀教育應具有的特點，然后基于第一手調研數(shù)據(jù)，運用計量模型實證分析了影響耕讀教育核心——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的影響因素，最后就提升我國涉農高校耕讀教育談談自己的思考。

一、文化傳承視野下的耕讀教育：簡要回顧與個案介紹

(一)中國耕讀教育的文化傳承：簡要回顧

中國耕讀教育源遠流長，早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已出現(xiàn)了“賢者與民并耕而食”的思想，主張耕讀教育要做到文化知識講授和耕種技能傳授并重，同時也要研習農業(yè)技術[4]。自此以后，在歷史傳承與弘揚中，中國歷代先賢和英明統(tǒng)治者都強調耕讀教育的重要性，形成了耕讀并舉、傳承文明、塑造人格的教育活動。例如，學習成長于耕讀世家的諸葛亮、徐光啟等都在中國歷史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期間，下令農民歸耕，獎勵墾荒，組織各地農民興修水利，大力提倡種植桑、麻、棉等經(jīng)濟作物和果木作物；在吳與弼等中國古代先賢“立德進德”耕讀思想的熏陶下，更多的接受普通民眾的“社學”大力開展耕讀教育，為中國封建社會培養(yǎng)了諸多具有儒家傳統(tǒng)思想、知書達理的普通勞動者，有力促進了中國封建社會農業(yè)生產(chǎn)技術的進步和農村經(jīng)濟社會的發(fā)展。這種“精于稼穡，讀書修身”活動既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底色，也是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重要內容。總之，在橫亙數(shù)千年的“農為邦本，本固邦寧”農業(yè)文明歷史中，“耕”與“讀”形成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基因和文人成長成才的重要載體，有力推動了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2]。

(二)涉農高校耕讀教育歷史根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個案介紹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是國家原“985”及“211”工程、現(xiàn)“雙一流”一流大學建設高校。作為一所涉農高校，學校地處陜西楊凌。楊凌是中華農耕文明發(fā)祥地，據(jù)《大雅·生民》《史記·周本紀》《漢書·食貨志》等史料典籍記載，早在4000年前的堯舜時代，中國歷史上最早的農官后稷，就在楊凌一帶“教民稼穡、樹藝五谷”，開啟了華夏農耕文明的先河。正基于此歷史根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前身國立西北農林專科學校，承遠古農神后稷之志，樹“經(jīng)國本，解民生，尚科學”的辦學理念，選擇在楊凌奠基建校。

進入新時期，該校充分發(fā)揮陜西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中國農業(yè)歷史文化研究中心的引領作用，建成擁有館藏古農學古籍5萬余冊、農業(yè)歷史文物3000余件的博物館群，對內對外系統(tǒng)展示中國農業(yè)歷史發(fā)展的基本脈絡與輝煌成就。該校多次在所建博物館群內開展“正禾育人—耕讀文化”的主題教育活動，引導在校大學生從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營養(yǎng)，通過不斷深挖耕讀文化內涵并進行創(chuàng)新轉化，以耕讀精神砥礪學生品質，使學生秉承艱苦奮斗、勤勞節(jié)儉的可貴精神。同時，該校以農科教結合、產(chǎn)學合作、產(chǎn)教融合的辦學格局開展耕讀教育，明確要求要把耕讀教育融入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傳承學校優(yōu)良耕讀教育傳統(tǒng)，構建具有西農特色、引領農林高校耕讀教育范式的教育科學理論與實踐體系，助力卓越農林人才標桿建設。

二、文化傳承視野下涉農高校耕讀教育的特點

(一)耕讀教育組織管理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耕讀教育形成了學校教務處總指導、各二級學院總負責的處院兩層協(xié)調組織管理體系。在這一體系下，整個耕讀教育組織管理都圍繞著整體教學計劃進行安排，或者說，耕讀教育都嚴格按照已有的教學計劃和教學方式進行，一般不容更改。這種組織管理的優(yōu)點是，師生的耕讀教育目標達成度很高；時間、空間的利用效果良好；整個教育教學活動安全系數(shù)很高。但是，這種組織管理的缺點也很明顯，對學生來說，這種被動性教育組織管理會極大地壓抑其自主意識和參與意識，也不利于培養(yǎng)其獨立性和創(chuàng)造性，更遑論能從根本上培養(yǎng)學生在農業(yè)與農村中尋找人生坐標、汲取成長養(yǎng)料和追求價值情感。

(二)耕讀教育方式

耕讀教育方式是任課教師以耕讀教育為載體，在耕讀教育原則的指導下，立足于耕讀教育大綱，為實現(xiàn)耕讀教育內容并達到耕讀教育目的，讓學生采用實際勞動參與方式進行的各類教育教學活動(即實踐教育教學)。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耕讀教育方式按學科大類分為自然學科耕讀教育和社會學科耕讀教育兩類。一般而言，自然學科(譬如農林水醫(yī)工專業(yè))學生進入田間地頭、工業(yè)廠房、生產(chǎn)車間等農業(yè)生產(chǎn)第一線進行業(yè)務實操(農訓或工訓)。例如，讓農學育種專業(yè)學生進行小麥人工育種式收割(即將小麥連根拔起)，既能現(xiàn)場觀察小麥根系(水肥影響)，又能測量小麥桿高和穗量(生長狀況)。社會學科(譬如人文經(jīng)管)學生則主要以進入農村、訪談農戶、了解農村村情民情、為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實施問診把脈作為耕讀教育主要方式(即社會實踐教育教學)。無疑，針對學科屬性差異進行的耕讀教育方式對兩類學科學生耕讀教育效果影響迥異。對自然學科專業(yè)學生來說，耕讀教育勞動屬性體現(xiàn)得更為突出，有助于此類專業(yè)學生耕讀精神品格的培養(yǎng)。與之相反，對社會科學專業(yè)學生而言，這種耕讀教育方式則有些簡單。因此，培養(yǎng)此類專業(yè)學生耕讀精神和品格的效果還需加強和改進。

(三)耕讀教育過程

耕讀教育的核心是耕讀實踐教育。因此，耕讀教育過程主要反映的是耕讀實踐教學課程的設計。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自立校之始，就注重行當代“教民稼穡”之為，堅持走產(chǎn)學研緊密結合的辦學道路。圍繞辦學定位，該校耕讀實踐教育的主要內容有耕讀實踐教育前是否發(fā)布教學任務、耕讀實踐教育中是否加入產(chǎn)學研互動環(huán)節(jié)、耕讀實踐教育后是否有總結提升環(huán)節(jié)等。顯然，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耕讀實踐教育過程總體制定非常合理，符合新時代涉農高校開展耕讀教育的實際情況和具體條件。

(四)耕讀教育內容

耕讀教育內容“實不實”是培養(yǎng)涉農高校學生耕讀精神、厚植家國情懷、夯實“三農”情感的切入點和突破口，也是切實增強耕讀教育對涉農高校學生吸引力和有效性的核心。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在開展耕讀教育中，能夠依據(jù)學科屬性，科學合理地對耕讀教育內容進行設置。例如，金融學等社會學科專業(yè)學生，其耕讀教育的一項重要內容是充分調查并剖析現(xiàn)有農村金融產(chǎn)品能否促進農村、農業(yè)的現(xiàn)代化、能否促進農民的共同富裕以及能否有效配置稀缺的金融資源。通過實地調研考察，量化數(shù)據(jù)分析，得出有助于促進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實施且易復制、可推廣、廣適用的政策建議，從而切實增強耕讀教育內容對涉農高校學生的吸引力和影響力。

三、文化傳承視野下涉農高校耕讀教育質量影響分析

文化傳承視野下耕讀教育強調躬耕實踐，其價值內涵和功能使命在現(xiàn)代社會中并未削弱，反而得以深化和凸顯，這正是新時代賦予實踐教育作為耕讀教育重要載體的現(xiàn)代轉譯。因此，本研究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為例，實證分析影響耕讀教育質量的關鍵要素。如上文所述，耕讀教育組織管理、教學方式、教學過程以及教學內容等都與耕讀教育質量有著密切關聯(lián)。因此，本研究著重從上述四個方面考察這些因素對耕讀教育質量的影響。

(一)問卷設計與數(shù)據(jù)來源

為更好地契合本文的研究目標，課題組首先進行問卷設計以求獲得有效數(shù)據(jù)。首先，課題組從耕讀實踐教育課程成績、課程難度等層面設計了9個具體指標反映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然后從耕讀實踐教育組織管理、教學方式、教學過程以及教學內容四個方面出發(fā)，設計了涉農高校耕讀教育質量的影響因素變量以及滿意度變量。這些影響因素變量包含耕讀教育的課程性質、課時時長、任務分配、師資配備等39個具體指標。上述39個具體指標構成了問卷的主要內容，且它們都采用李克特5級評分，最低級為1，代表很不滿意；最高級為5，代表很滿意；2至4級則分別代表不滿意、一般及滿意。

考慮到包括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在內的國內涉農高校耕讀教育主要針對在校本科生開展，因此本文的調查對象主要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部分在校本科生。課題組采用方便抽樣法，共獲得800份調查問卷。同時訪談大學本科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100名學生。同時，課題組依據(jù)“清潔原則”，剔除信息不真實或數(shù)據(jù)有奇異值的問卷，最終得到784份有效問卷，問卷有效率為98%。

(二)問卷信度與描述性統(tǒng)計

為檢驗問卷的可靠性，以反映被測指標數(shù)據(jù)的真實程度，本文首先采用計量軟件對39個具體指標進行可靠性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在構成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組織管理、教學過程、教學內容、教學方式的各具體指標中，若刪除任一指標，克朗巴哈系數(shù)(Cronbach's )都不存在明顯增加的情形。這表明，所有構成指標都不應該被刪除。因此，本文保留問卷中全部39個指標。此外，耕讀實踐教育教學質量等5個被影響因素和影響因素的克朗巴哈系數(shù)的最小值為0.93，這些因素標準化的克朗巴哈系數(shù)最小值也大于0.87，均大于0.7的邊界值。這說明，本文所設計的問卷能有效地測度耕讀教育質量及其影響要素，因而問卷總體信度很好，能滿足本文研究之需。

在提供有效信息的784名學生中，各年級本科生占比分別為41.33%(大二)、32.46%(大三)以及26.21%(大四)，涵蓋樣本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文理工農醫(yī)經(jīng)管各學科。表1給出了樣本學生對影響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的組織管理、方式、過程以及內容四個關鍵因素評價的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從表1可見，總體而言，樣本學生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是滿意的，各關鍵因素的滿意度都在72%以上。與之對應的，在各影響耕讀實踐教育質量關鍵因素的非滿意度評價(即評價意見為一般、不滿意及很不滿意)方面，耕讀實踐教育內容非滿意度結果最高(27.35%)，其次為耕讀實踐教育過程(24.40%)，再次是耕讀實踐教育方式(23.35%)，最后是耕讀實踐教育組織管理(19.81%)。

表1 耕讀實踐教育質量影響因素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

(三)耕讀實踐教育質量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

為了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做量化分析，本文引入障礙度模型，該模型是通過障礙度、指標偏離度、因子貢獻度3個指標來進行分析診斷。其中，障礙度表示各指標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影響程度的高低，用ηi表示。指標偏離度是耕讀實踐教育質量最佳目標值與各指標實際值的差，用λi表示。一般而言，可以用1-φi代替，即λi=1-φi。因子貢獻度則表示單一指標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總目標)的貢獻大小，通常可以用各指標權重Ri表示。綜上，障礙度模型表達式如下：

ηi=λiRi/(∑λiRi)

其中，λi=1-φi，φi為單項指標標準化值。

基于上述障礙度模型，可以計算得出各因素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的影響程度，結果見下表2。由表2可見，耕讀實踐教育組織管理、教學方式是兩個最大的障礙度影響因子，占比分別為26.34%和26.27%。耕讀實踐教育教學過程和教學內容則為影響程度最小的兩個障礙度影響因子，占比分別為25.53%和25.19%。從上述結果可以看出，各影響因素對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的影響程度都超過25%，且彼此之間相差很少，既證明了本研究所選取的指標與實際較為吻合，也為如何切實提升涉農高校耕讀實踐教育質量指明了方向，即應在重點關注耕讀實踐教育組織管理、教學方式的同時，還應統(tǒng)籌兼顧耕讀實踐教育教學過程以及教學內容，從總體上提高耕讀實踐教育質量。

表2 影響耕讀實踐教育質量各因素的障礙度值

四、文化傳承視野下涉農高校開展耕讀教育的啟示

耕讀教育是涉農高校本科教學體系和課程教學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央政策層面大力推動涉農高校開展耕讀教育的背景下，本文基于文化傳承的視野，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為例，分析了涉農高校耕讀教育的特點，并從耕讀實踐教育組織管理、教學方式、教學過程和教學內容四個層面實證分析了影響耕讀實踐教育質量的關鍵因素。基于此，為提升涉農高校耕讀教育質量，本文有以下幾點思考和建議。

(一)挖掘中華傳統(tǒng)文化內涵，厚實耕讀教育內容

作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耕讀教育不僅演繹構成了農耕文化傳統(tǒng)，也培養(yǎng)孕育了集體主義、愛國主義、吃苦耐勞等價值理念和傳統(tǒng)美德，其蘊含的精華對于涉農高校踐行立德樹人教育理念意義重大。所以，為有效開展耕讀教育，涉農高校應當充分調研論證，修訂人才培養(yǎng)方案，確保耕讀教育內容設計科學合理，同時將耕讀教育課程體系、學生實際需求和社會平臺資源供給進行充分有效的對接。例如，各涉農高校可圍繞“大國三農”“農業(yè)總論”“耕讀中國”“鄉(xiāng)村振興”等主題制定適合本校特點的耕讀教育方案。在此基礎上，找準耕讀教育的育人定位，引導學生在教學內容中感受耕讀文化，從而提升耕讀教育質量。

(二)搭建校地合作育人平臺，豐富耕讀教育方式

本文研究表明，耕讀實踐教育方式在提升耕讀教育質量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事實上，“耕”是耕讀教育的重心，只有將育人課堂延伸至農業(yè)生產(chǎn)一線，并推動學生在“耕”中“讀”與“學”，才能讓耕讀教育發(fā)揮實效。因此，各涉農高校應依托好、利用好各類實踐平臺，譬如國家現(xiàn)代農業(yè)園、農業(yè)文化遺產(chǎn)以及農科教基地等諸多社會資源，搭建校地合作平臺，以豐富耕讀教育方式。例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在陜西省延安市、韓城市、銅川市、寶雞市等均設立了耕讀教育基地和教學實習基地，既能以“耕”促“讀”，豐富耕讀實踐教育方式，又能將耕讀教育育人課堂從教室延伸至農業(yè)產(chǎn)業(yè)鏈各環(huán)節(jié)以及鄉(xiāng)村振興發(fā)展中的關鍵領域，從而在耕讀教育中擦亮“知農、愛農、興農”初心使命本色，夯實校地合作育人平臺質量，進而起到豐富耕讀教育方式的作用。

(三)文化育人彰顯三農特色，充實耕讀教育過程

涉農高校耕讀教育過程應該多元化，要能夠在教育教學的育人環(huán)節(jié)中，樹立系統(tǒng)化思想，遵循系統(tǒng)育人、知行合一的育人原則，在育人進程中植入家國情懷和“三農”情感，從而以文化育人彰顯三農特色，豐富耕讀教育過程。例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地處“后稷教民稼穡，馬融絳帳講學”的“耕讀”圣地，故在耕讀教育過程中設立了“耕讀會”。以躬耕實踐、閱讀經(jīng)典為宗旨，達到“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雖不能至，心向往之”之目的。以激勵心志、啟迪智慧為要務，達到“培養(yǎng)讀書風氣，促進良好學習氛圍養(yǎng)成”之任務。同時，耕讀會利用所辦會刊《耕讀匯》，匯編師生的讀書心得、調查報告、經(jīng)典心語等“耕讀”所思所獲，形成濃郁厚重的文化育人形式，并彰顯三農特色。

(四)加強多方溝通協(xié)作，提升耕讀教育管理水平

在推進耕讀教育過程中，要突出頂層設計的引領與整體導向作用，確保耕讀教育活動開展前師生、校地(即涉農高校和校外實踐基地)在時間、空間方面的無縫對接，并保障教育教學活動經(jīng)費充足。同時，要將耕讀教育內化為涉農高校育人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明確耕讀教育教學活動中有專人為師生提供組織管理服務。此外，還要在耕讀教育活動結束后，構建契合本校耕讀教育特點的教學組織質量評估體系，通過師生、校地的評價考核來不斷完善、提升耕讀教育組織管理方式和服務質量。例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在耕讀教育管理實踐中，采取依托自身辦學特色，以弘揚耕讀教育為主線，通過加強校地(學校和地方)合作、處院(教務處和二級學院)兩級協(xié)作管理、院系(各二級學院和學院下屬各系、教研室)負責的多方協(xié)作模式，不斷提升耕讀教育管理水平，最終督促自身耕讀教育組織管理方以精細化管理、高效化溝通、細致化服務來保障耕讀教育管理運行狀態(tài)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