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及科技創新行為協同發展研究

李偉超，朱寅平，張曉楠，李經鈺 ，李 琴

(1.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2.合肥工業大學，安徽 合肥 230009)

1 引 言

2018年5月2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兩院院士大會上指出：“中國要強盛、要復興，就一定要大力發展科學技術，努力成為世界主要科學中心和創新高地。”科技創新行為是產生或引入有益的創新科技并且應用于各個組織層面的全部行為[1]。科技創新行為是科技創新的必要條件，只有越來越多的社會個體或組織開展科技創新行為，才能促使科技創新從量變到質變，進而提高社會的科技創新能力。

作為科技創新的重要資源保障，公共圖書館事業的發展水平對科技創新能力的提高有著直接影響，這為公共圖書館事業的發展帶來了機遇，同時也對圖書館工作的開展帶來了挑戰。如何滿足社會對科技創新發展的需求，如何提高大眾對科技創新事業的熱情，從而積極展開科技創新行為，是新時代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所要考慮的重點問題。

本文基于協同學理論，分析了公共圖書館和科技創新行為之間的協同作用，構建了協同度模型并進行實證研究，最后對公共圖書館在科技創新領域的發展提出對策建議。

2 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協同作用研究

2.1 相關研究回顧

協同學(Synergetics)亦稱“協同論”，是20世紀70年代以來在多學科研究基礎上逐漸形成和發展起來的一門新興學科，是系統科學的重要分支理論。該理論在生態、經濟、環保等領域已被廣泛使用，近年在圖書館學研究中亦有應用。如劉雨農等[2]從生態學與協同學的視角探討圖書館生態系統協同度測度方法。李東來等[3]將協同學理論引入區域圖書館發展當中，并構建區域圖書館協同發展機制模型，以期從理論上對圖書館的創新發展進行探討。徐文哲等[4]從群集理論視角出發，運用等效線的方法，探討了數字圖書館群集系統協同的微觀組織結構和運行機制。

公共圖書館作為信息服務機構，匯集了眾多科技創新所需要的文獻信息資料，因此，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協同發展方面的研究一直是圖書館學的研究熱點。如陳英等[5]通過構建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從長期均衡與短期波動的視角對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與科技創新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徐飛[6]以公共圖書館館藏資源、流通人次為變量，檢驗了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對于城市創新能力的影響。馬愛華[7]以天津泰達圖書館為例闡述了公共圖書館對區域科技創新的文獻保障與支持作用。

以上研究多從理論及案例視角出發，分析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之間的協同機制。但根據創新鏈路理論，科技創新成果的產生首先需要社會大眾開展科技創新行為，因此，科技創新行為是科技創新的先導要素，而現有的研究對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協同方面還較少涉及。本文在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進一步研究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之間的協同作用機制。

2.2 公共圖書館的發展對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

公共圖書館的發展對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間接性。公共圖書館的發展與科技創新行為之間的作用關系具有間接性特點，具體表現為公共圖書館的發展不能直接影響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兩者之間的作用關系存在較多傳導因素，如公共圖書館對用戶的吸引程度、用戶自身素養等。公共圖書館的發展為社會大眾提供更為豐富的知識內容，并有效改善人們獲取知識的便利性，增加知識獲取的途徑，從而為社會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提供基礎條件。由此，公共圖書館發展帶來的社會效益會通過這些中間環節，外溢至整個社會，從而促使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

(2)延遲性。公共圖書館發展與科技創新行為之間的作用關系具有延遲性特點，具體表現為公共圖書館的發展對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不是立竿見影的，因為圖書館的豐富知識資源無法直接參與科技創新，而只能通過讀者的汲取、吸納和利用，使讀者成為具有較高科學素養和較強創新能力的科技創新人才，使他們把自身所學(包括在圖書館中所學的知識)充分應用于科技創新活動中。這種作用傳導結構是一種鏈式結構，每傳導至一個節點就會引起該節點發生一定的變化，這種傳導和節點變化在時間上會產生一定的延遲，因而在時間序列上具有一定的延遲性。

上述間接性和延遲性僅僅反映圖書館發展與科技創新行為之間作用關系的復雜性，并不表明它們之間不需要協同。

(3)協作性。科學技術是人類的偉大創造性活動，科技創新是人類社會發展的重要引擎，科技創新日益呈現出多主體共同協作的特征。協作是當代科技活動的顯著特征和科技創新的重要條件，許多重大的科技創新都是協作創新的結果。公共圖書館在發展過程中也需要跨地域、跨行業、跨部門協作，其在協作過程中會涉及一些學科領域的創新性研發，能夠促進大學、研發機構、企業和相關部門之間的優勢互補。

2.3 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的協同作用機制

公共圖書館作為知識儲備的中心，具有豐富的館藏資源，能夠為科技創新提供大量的文獻信息，因而公共圖書館的發展對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有重要影響。

根據協同學理論，公共圖書館事業和科技創新行為可歸為兩個獨立的系統，每個系統與外界進行物質、信息交換，從而維持著系統正常運轉。兩個系統之間存在著復雜的耦合關系，因而兩個系統的演化會存在一定的協同性，其組合而成的復合系統也會產生整體大于局部之和的“涌現”效果。在此將公共圖書館事業和科技創新行為視為一個二元復合系統，這個復合系統之間有著相互交織的復雜關系，并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系統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協同演化。

在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的協同發展過程中，公共圖書館不斷增強自身服務功能，豐富館藏資源，從而吸引、鼓勵大眾對科技創新的投入。而科技創新行為的增多，則會提升大眾對公共圖書館的信息需求，也會增加社會的科技創新產出，反過來促使社會資源在配置時向公共圖書館傾斜，兩系統之間的協同作用如圖1所示。

圖1 公共圖書館與科技創新行為的協同作用

如果二者之間無法產生較好的協同作用，則會弱化社會大眾對公共圖書館館藏資源的知識需求，并可能導致社會科技創新行為的減少，最終影響公共圖書館對社會資源的吸附能力，使圖書館事業的發展遭遇阻礙。

由公共圖書館事業和科技創新行為的協同關系可知，兩者之間的協同會促進它們的共同發展，反之，會相互制約。因此構建兩者之間的協同度模型，可定量化地對兩者之間的協同發展進行有效檢測。

3 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協同評價

3.1 協同模型建立

復合系統的協同度是用來評價多個系統之間的配合和協作程度。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的復合度是指公共圖書館事業和創新行為兩個系統之間在發展過程中相互協調一致的程度，它對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由無序走向有序具有重要作用。設該復合系統抽象為S={S1,S2},S1,S2分別為公共圖書館子系統與科技創新行為子系統。在構建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時，首先應該對所選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從而解決指標間因單位不同而不能直接處理的問題，使各評價指標之間無量綱化。無量綱化就是將指標實際值轉化為評價值，即將指標值轉化為無量綱的相對數。本文選用z-score標準化方法對數據進行處理，其計算公式如下：

(1)

其中，cij為標準化后序參量分量，xij表示第i個樣本中的第j個指標，μ表示某一指標值的均值，σ表示對應指標的標準差。

將標準化后數據進行如下處理：設子系統的序參量為ci=(ci1,ci2,…,cik)，k≥1,minc≤cij≤maxc,1≤j≤n。其中，minc,maxc為保證系統穩定存在的序參量cij的下限和上限。cij為衡量子系統發展的指標，當cij為正向指標時，系統的有序度與其取值成正向關系，即其取值越大系統的有序度就越高；當cij為負向指標時，系統的有序度與其取值成負向關系，即其取值越小系統的有序度就越高。故子系統Si序參量分量cij的有序度計算公式為：

(2)

在公式(2)中，標準化后序參量的上限值和下限值分別取最大值和最小值的110%。由定義可知，mi(cij)∈[0,1]，其值越大，表示序參量有序度越髙，序參分量對系統有序程度的貢獻度越大。從總體上看，序參量變量cij對系統有序度程度的總貢獻可通過mi(cij)集成實現。然而集成法則取決于系統具體結構具有不同的組合形式，實際中常用的集成方法有幾何平均法和熵值賦權法。本文采用熵值賦權法來進行集成，根據各指標標準化后的數據求出第i個研究單元的第j項指標值的比重，以及子系統公共圖書館或科技創新行為的有序度，即：

(3)

(4)

(5)

fj=1-ej

(6)

(7)

(8)

基于系統協同論及離差原理,用系統間特定距離表示系統間協調程度,離差系數最小化距離是常用的距離表示方式,具體計算如下：

(9)

V=αm1+βm2

(10)

(11)

上式中，R表示系統整體協調系數，V表示系統的總功能度，H表示公共圖書館—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度，α、β分別為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兩個系統對應的權重，并且滿足α+β=1，k為調節系數。本文中取k值為2，且認為公共圖書館與科技創新行為的發展同等重要，即α=β=1/2。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度在[0,1]之間，且H越大說明協同程度越高。

3.2 協同度等級劃分

由上述公式可知，復合系統總協同度H的取值范圍為[0，1]，其值越大，表明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發展的程度越高，反之則越低。文章借鑒王鋒[8]對圖書館協同度界定標準，制定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調度評價的等級劃分標準，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協同度劃分等級

3.3 指標選取

準確構建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的關鍵環節為構建合適的評價指標體系。在復合系統的指標選取中，綜合考慮各個方面的影響因素，選取的指標要能夠反映系統協同所產生的效應，具有較好的客觀性、代表性以及實用性，且簡單便于掌握。因此，從復合系統出發，根據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兩個子系統特征，基于影響公共圖書館發展因素以及科技創新行為重要體現，構建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評價指標體系，如表2所示。

表2 公共圖書館—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評價指標體系

公共圖書館是一個有機整體，在選取公共圖書館子系統指標體系時，不僅要考慮各種因素、各種類型的影響，還應從內部以及外部環境等方面來進行評價。本文參考張壘[9]對圖書館事業指標體系篩選原則，結合數據收集情況建立評價指標體系。首先從對公共圖書館的投入方面考慮，所選指標主要是經費支出合計；其次，從公共圖書館產出方面分析，公共圖書館產出是圖書館所能夠提供優良服務的體現和保障，主要包括圖書館機構數、總藏量和發放借書證數；然后考慮公共圖書館基礎設施環境,良好的基礎設施環境可以促進圖書館發展，本文所選基礎設施指標包括房屋建筑面積和每萬人擁有閱覽室座位數；最后，評價公共圖書館發展的另一重要指標表現在圖書館的效益方面，這主要體現了公共圖書館的利用程度，所選指標主要包括總流通人次及外借冊次，以此來建立公共圖書館子系統指標體系。

科技創新行為是一種復雜的活動，它的產生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對科技創新行為的研究離不開對科技創新行為的評價和衡量，一般來說對科技創新行為的評測可以通過主觀測量或客觀測量兩種途徑，本文選擇客觀測量的方式對科技創新行為進行評測，因而需要不同的指標涵蓋科技創新活動的不同側面[10]。借鑒多位學者對科技創新行為的研究成果，本文擬從知識產權行為、新產品開發行為、R&D行為三個維度分析科技創新行為的綜合發展水平，考慮到每個維度中所包含指標的代表性和可獲取性，選擇專利申請量、新產品開發支出、新產品項目數、R&D項目支出及R&D項目數為科技創新行為子系統的評價指標。

4 實證研究

4.1 數據來源

評價指標體系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選取2008年到2017年的十年數據作為本文構建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數據。

4.2 復合系統協同度計算

由于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評價體系中各個指標單位不同，指標測量值之間差異較大，所以應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消除單位之間的影響，使指標之間具有可比性，即將原始數據代入式(1)，再將標準化后數據代入式(2)～(8)，得出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兩個子系統的序參量各分量有序度以及各指標權重和綜合熵值賦權有序度，如表3和表4所示。

表3 公共圖書館子系統有序度及熵權有序度

表4 科技創新行為子系統有序度及熵權有序度

將表3及表4中的數據代入式(9)～(11)，可以得到公共圖書館—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的協同度及其等級劃分，如表5所示。

表5 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協同度及等級劃分

4.3 研究結論

從計算結果可知，在2008—2017年的十年間，我國公共圖書館子系統的有序度在0.041～0.950之間變動，科技創新行為子系統有序度在0.044～0.953之間變動，公共圖書館事業—科技創新行為復合系統的協同度在0.206～0.975之間變動，且呈逐年上升趨勢。由此可知，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兩個系統之間存在明顯協同關系，公共圖書館事業的發展促進了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從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對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機制來看，公共圖書館的內涵化建設和結構化升級對科技創新行為具有普遍推動作用。公共圖書館在科技創新領域的服務效能提升所形成的信息共享、服務泛在化等效應促進了區域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

具體而言，2008年，復合系統之間的協同處于低度協同的狀態，這一時期，雖然公共圖書館事業也有著一定的發展，但對于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還不是特別明顯。2009—2012年，復合系統之間的協同處于中度協同的狀態，協同度從0.332增長至0.644，其中2009年較2008年協同度上漲0.126，分析原因為，2009年全國公共圖書館在繼續加強和完善圖書館服務體系建設的同時，努力嘗試建立跨地域、跨系統的圖書館聯盟。圖書館聯盟的建立，打破了區域和系統的限制，加強了館際合作，提高了文獻資源利用效率。另外，2011年較2010年協同度上漲0.132，分析原因為2011年出臺的《關于推進全國美術館、公共圖書館、文化館(站)免費開放工作的意見》，這一政策的實施，得到全國各地公共圖書館的全面響應，各地公共圖書館在2011年先后采取了免費借閱“一卡通”服務、取消辦證工本費、免費開放電子閱覽室和讀者自習室等措施，有效降低了讀者的進館門檻。同時，免費提供數字信息查詢等服務，增強了社會大眾在信息獲取方面對公共圖書館的路徑依賴，有效促進了公共圖書館為科技創新行為中各種需求提供支持，從而提升了復合系統的協同度。2013—2017年，復合系統之間的協同處于高度協同的狀態，這表明了通過深化公共圖書館的內涵建設和服務功能拓展，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形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能夠較好地滿足人們在科技創新行為中的各項需求。同時，這一時期政府明顯加強了對科技創新的政策性支持[11]，并會同2014年開始的“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新態勢，全社會有更多科技創新行為產生，從而加大了人們對公共圖書館科技創新服務的需求，使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之間產生了良性互動。

5 發展建議

通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二者之間有著密切協同的關系，兩個系統之間的協同發展逐漸由無序走向有序，且兩個系統之間的協同度逐年增加，說明加強對公共圖書館的建設能夠進一步促使科技創新行為的產生。對此，提出以下幾點發展建議。

(1)增強公共圖書館的社會開放性。公共圖書館是一個開放的復雜系統，其存在的價值在于滿足社會對知識、文化等方面的需求。增強公共圖書館的開放性就是增強公共圖書館與社會的有機融合，使得公共圖書館在開展信息聚集、信息保管、信息擴散等業務時不斷提升社會大眾的參與度，將公共圖書館的各項服務深入滲透、普及至社會的大系統之中，使之更接近科技創新主體。由4.3節的分析可以看出，公共圖書館的社會開放性對科技創新行為帶來的影響，說明公共圖書館未來的發展應盡量貼近社會大眾，不斷適應社會需求的發展變化，加強圖書館智能技術及智能設備的應用，增強大眾使用圖書館資源的及時性和享受圖書館服務的便利性。

(2)構建多層級公共圖書館協同體系。公共圖書館作為社會系統的一部分，需要不斷與外界進行物質、信息交換，而圖書館內部也會根據社會需求的變化進行內生性結構變革，以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所以，公共圖書館事業的發展，需要在加強自身建設的同時，積極協同各方資源，構建多層級的公共圖書館協同體系。具體需要從館內、館際、跨館三方面進行協同體系的構建，其中館內協同是指構建圖書館內部多個子系統(如信息系統、館藏資源系統等)之間的協同關系；館際協同是指構建圖書館與圖書館之間的協同關系；跨館協同是指構建圖書館與其他社會組織(如政府、科研院所、高校等機構)之間的協同關系。通過構建多層級的圖書館協同體系，匯聚散落在社會各界當中科技創新所需要的資源要素，從而增強大眾在開展科技創新行為時對圖書館的信息獲取路徑依賴。

(3)加強科技信息服務的推廣。在當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社會潮流中，許多社會個體及組織對科技創新有著強大的行動力和需求。公共圖書館作為信息傳遞與信息聚集的關鍵節點，需要精準找出這些需求，并與之建立直接有效的溝通渠道，及時將信息資源進行傳遞或擴散。需要公共圖書館主動擔當，利用當前信息服務中心的社會地位，盡力去推廣自身在科技創新方面的服務功能和資源，從而擴大受眾群體，分析并掌握用戶的需求信息，推出有針對性及時效性的產品及服務，形成圖書館產品及服務開發與科技創新行為需求之間的良性互動，并在拓展業務的同時，獲得更多的社會資源，穩固自身在科技創新領域的地位。

(4)主動融入科技創新過程。社會發展需要科學技術的不斷創新，而現今科技創新的過程從想法提出、需求調研、資料查詢、技術開發到最終的產品實現，中間環節多，持續時間長，結果具有較大的不確定性。當前公共圖書館對科技創新的正向促進僅在科技創新的部分環節表現明顯，而對科技創新過程中需要專業知識的環節還未表現出較為明顯的正向作用。因此，未來公共圖書館，特別是省級以上圖書館需著重提高在科技創新過程的參與程度，借鑒科研院所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的經驗，主動融入科技創新的全過程當中，比如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的“嵌入一線、融入過程”的做法。

6 結 語

針對社會對科技創新的需求，從公共圖書館事業和科技創新行為協同的視角出發，對兩者之間的協同作用進行了分析，通過設計公共圖書館事業和科技創新行為協同度評價指標體系，構建了二者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并對我國2009—2017年的公共圖書館事業與科技創新行為的協同演化進行了實證研究，根據計算結果對公共圖書館事業的發展提出針對性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