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民主選舉制度的經驗與啟示

文/燕山大學 高鈺婷

中國共產黨自1921年成立以來，就專注于民主政治的構建。推進民主政治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從始至終所奮斗的目標。延安是黨內民主制度的發源地，更是中國共產黨探究民主制度的重要試驗地。從1935年10月中共中央和主力紅軍開始長征到1948年3月長征結束，13年的崢嶸歲月中，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在陜甘寧邊區創造出了民主選舉的奇跡。延安時期的民主選舉緊跟事態變化、切合實際、內容豐富、形式多樣、宣傳獨具特色、選舉成效顯著，是中國選舉史上的典范。陜甘寧邊區內容翔實的民主選舉制度和因實制宜的多種民主選舉方式，給邊區民主政治生活注入了強大的生命力，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陜甘寧邊區建立了廣泛的民主基礎。

一、延安時期民主選舉的歷史經驗

陜甘寧邊區通過實行民主選舉，實現邊區人民首次以主人翁的身份參與國家大事，群眾參政意識得到進一步提升。陜甘寧邊區的民主選舉不僅解決了抗戰時期的民族危機，還充分激發了群眾的創造力和凝聚力，為今后我國民主政治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一）共產黨的領導。在復雜的社會環境下，中國民主政治建設的飛躍發展，與深得廣大群眾支持和擁護的共產黨領導是分不開的。在陜甘寧邊區，中國共產黨對民主政治思想大力宣揚，使選舉制度達到全覆蓋，在群眾心中樹立起了良好形象。陜甘寧邊區在共產黨的領導下進行了三次民主選舉活動，實踐證明，只有在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根據地，才有民主可言，選舉制度才得以真正實施。毛澤東說過，人民的救星就是實行民主政治。指出取得抗戰勝利與中國共產黨民主建設有分不開的關系。黨在走民主道路的過程中，民主選舉是得民心的最優選擇。只有開展民主選舉，保持黨和群眾之間平等的人際關系，掌握民主政治領導權，才能帶領全國人民取得勝利。歷史和實踐證明，若不想喪失黨在工作中的主動權，就不能放棄共產黨的領導權。

（二）調動人民廣泛參與。群眾參與政治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民主選舉，通過民主選舉，群眾政治責任感被激發，參政議政積極性極度提升。在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通過建立“三三制”政權，將左派進步分子、中間派聯結起來，利用其愛國熱情，動員其參與民主政治建設，從而達到共同抗日救國的目的。群眾通過民主選舉參與政治，共產黨通過群眾的參與獲取政治合法性。這與國民黨一黨專政獨裁統治形成鮮明對比。同時民主選舉對于邊區經濟建設和生產發展也起到了保障作用。通過選舉，群眾思想覺悟提升，積極進行農業、工商業等生產，自愿組織交納公糧，支援邊區抗戰。足以證明，通過民主選舉給予群眾參政議政權利，最終達到推動經濟建設和政治動員的效果。

（三）積極推進制度創新。“三三制”是延安時期民主政治建設的制度保障，為進一步擴大統一戰線而提出，是保證民主政權有效運行的實現形式。劉少奇曾給予“三三制”是新中國雛形的高度評價。“三三制”于1940年首次提出：共產黨員、非黨的左派進步分子、不左不右的中間派均占三分之一。選舉過程中，候選人名額分配上限制共產黨人的數目，為非黨派及中間派創造參政機會，促成更多黨外優秀人才進入政府，大大增強了邊區各級政府的代表性。據陜甘寧邊區1946年3月公布的普選結果顯示，被選出的170名參議員在黨派構成上，無黨派人士高達89人；在階級構成上，中農高達69人，其他富農、貧農、工人等分別占有一定比重。從黨派、階層的構成上可看出“三三制”使選舉更具代表性、廣泛性。對此，在“三三制”基礎上，共產黨想要實現對政府的領導，就必須提高自身條件，毛澤東指出，共產黨員在質量上具有優越的條件，就可以保證黨的領導權。由此可見，中國共產黨對“三三制”政權的領導不具有直接性，而是間接領導。“三三制”政權增強了政治的民主性和包容性，充分反映社會各階層的利益要求。對于提高陜甘寧邊區政府的號召力及廣大人民群眾參政的積極性具有重大的意義。

二、延安時期民主選舉對今天的啟示

延安時期的中國民主選舉制度得到了極大的完善和進步，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陜甘寧邊區的民主選舉獲得成功。學者們把延安時期民主政治稱為“延安民主模式”。對于中國共產黨在當今、未來領導全中國來說，延安時期的民主選舉制度所形成的經驗和教訓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歷史和現實證明，延安時期的民主選舉是中國民主政治建設史上的典范，因此我們必須高度重視并加以借鑒和研究。

（一）通過民主選舉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延安的選舉制度在中國選舉制度的發展歷程中，具有偉大的民主精神，具有重要的奠基作用，充分發揚了人民民主，在抗戰勝利、建立新中國及改革開放后社會建設發展過程中都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選舉制度的本質是充分實現民主，通過選舉，人民成為國家的主人。在中國，民主選舉是實現民主的重要舉措，當今社會，充分繼承和發揚延安時期民主形式，人民通過直接投票選舉產生縣鄉兩級人大代表，市級以上則由選舉出的人大代表選舉上一級的人大代表，逐級向上產生全國人大代表，全國人大代表選舉和決定重大國家事務，從而實現人民當家作主。

（二）通過直接選舉調動人民的政治參與熱情。陜甘寧邊區采取普遍、直接、平等、無記名的投票制度，相比于土地革命時期的選舉制度，在范圍擴大的基礎上更密切了選民與代表之間的關系，是人民當家作主最直觀的一種體現。從我國國情出發，為了更好地達到人民直接參政、議政的要求，應擴大直接選舉的范圍。但是在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的程度尚未達到能夠完全實行直接選舉的程度。從理論角度分析，相較于間接選舉，直接選舉更民主、更直接、更具代表性。通過直接選舉，任何被選舉出的代表都受到選民的直接監督。密爾指出，直接選舉能獲得間接選舉的好處, 反之則不成立。足以證明，直接選舉更民主。因此伴隨我國進入新時代，經濟、政治能力不斷增強，很大程度上具備擴大直接選舉范圍的能力。再加上經濟不斷發展，我國利益趨于多元化，不同階層的群眾都想通過直接選舉來選出代表自己利益的代表。因此想要向好發展，就必須擴大直接選舉范圍，逐步發展，層層遞進。

（三）通過推進民主制度建設體現黨的先進性。中國共產黨在延安時期，高度重視黨同人民群眾的關系，把延安建設成全國的民主圣地。陜甘寧邊區高度重視黨群關系，并把此作為爭取民主政治領導權的重要工作。奪取領導權，并在此基礎上充分展現黨的民主性與先進性。基于民主選舉的實施，順利完成喚起群眾思想覺悟、組織群眾進行選舉運動、領導群眾當家作主等工作，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確立黨的先進性。從而為今后的執政打下堅實的基礎。中國共產黨在取得執政地位的基礎上，提高黨的先進性這個問題顯得尤為迫切。實踐證明，黨的民主性是先進性的基礎，沒有民主性就沒有先進性。想要群眾認同黨的先進性，就必須發展好民主政治建設。

（四）通過強化民主監督推進政府機關為民服務。無論什么權利，只要不受監督和約束，就一定會被濫用。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深入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并運用于實踐，實行選舉權和監督權相結合，通過立法的方式將監督權賦予廣大選民。要求政府工作公開透明，防止官僚主義滋生，并在此過程中不斷改進政府工作，大大提高政府工作質量。陜甘寧邊區政府號召，要放手發動群眾，檢查政府工作。政府的任何行為都是關系著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大事，都不可敷衍了事。毛澤東高度贊揚陜甘寧邊區沒有貪官污吏、土豪劣紳、賭博、娼妓、小老婆、叫花子、結黨營私之徒等，可見，群眾對政府監督成效顯著，達到了凈化政府的效果。《中國民主同盟歷史文獻》中提道：一種制度只有民主的虛名而無法使民眾參與其中，就不是真正的民主制度。因此無論什么制度，只有確保人民群眾都能積極參與到民主決策中來，才能保證這項制度的順利貫徹，才能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在當今社會，人民是國家的主人，要著力培養人民的主人翁意識，在行使監督權的過程中，真正做到從切身利益出發，不斷提高獨立思考和判斷是非的能力。積極發揮廣大人民群眾在監督中的主體作用，將民主監督延伸至社會，使群眾充分認識選舉權和監督權等是人民最基本的權利。

毛澤東同志在黨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指出，抗日民主政府是今后民主中國的模型。歷史早已證明，延安時期的民主使全國人民對未來的民主政治建設充滿了希望和光明。被稱為“民主的圣地”和“民主選舉的典范”的延安，在受到帝國主義和封建勢力的重重壓迫下，依然關心民眾疾苦，著力推動社會進步，保持民主廉潔，為世人矚目。由此可見，延安時期的民主建設為中國民主政治建設的完善與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