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春
(湖北職業技術學院,湖北 孝感 432000)
2014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提出“加快推進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決定。在此背景下,我國許多高職院校逐步制定了學校章程,并將治理理論和利益相關者理論相繼引入內部治理中,從而確立了教師核心利益相關者地位,明確了教師角色由“被管理者”轉變為學校治理主體[1]的思想,進而激發了教師教學態度與專業精神,教師權威總體水平得到一定程度提升。然而近幾年來,隨著社會快速發展帶來的多元價值觀沖擊,以及高職學校內部治理缺陷等原因,教師權威日漸式微[2],并呈現出不斷弱化甚至被消解的趨勢,亟待引起重視并著力解決。
對于教師權威內涵,相關研究作了不同程度的闡釋,如教師權威是教師在角色要求下控制或約束學生的權力[3],是教師在教育教學中使學生信從的力量或影響力[4];教師權威表現為“教師對學生的控制和管理,學生對教師的依賴和服從”[5],教師權威的主要表現為教師的主導、控制和學生的信賴、服從[6]等等。對于教師權威內容,克利夫頓與羅伯茲提出了四層面說:法定權威、傳統權威、感召權威和專業權威。前兩者均源于教育制度,后兩者均源于教師的個人因素。基于這些研究,本文認為高職教師權威主要由教學權威、專業權威、法定權威和感召權威組成,其水平高低分別受學生行為規范、教師職業精神、制度機制保障和尊師重教文化等因素影響,并須通過對治理目標、治理結構、治理制度、治理文化等因素的改革,實現教師權威水平的提升。
為調查高職教師權威水平狀況,本研究編制了“高職教師權威水平基本情況調查問卷表”。問卷題目主要以里克特五點量表的形式呈現,第一部分調查教師權威弱化的影響因素:學生行為規范、教師職業精神、制度機制保障、尊師重教文化等的實現水平;第二部分調查教師權威組成因素:教學權威、專業權威、法定權威、感召權威等的實現水平,以及教師權威的總體水平;第三部分調查不同對象視角下、不同影響因素下對教師權威水平評價的差異性,并使用SPSS18.0處理軟件對調查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調查中選取了湖北省內外8所不同層次的高職院校作為樣本。調查對象包括一線教師300人,占75%,行政管理人員(包含學校領導及學生)100人,占25%。在這400人中,“雙高”建設學校70人,占17.5%;一般“示范”高職80人,占20%;“骨干”高職100人,占25%;普通高職150人,占37.5%。問卷通過專業調查網站“問卷星”發放,共發放問卷400份并回收問卷400份,剔除無效問卷23份后得到有效問卷377份,問卷有效率94.2%,符合調查要求。
回收問卷后,對問卷數據進行編碼整理,并使用SPSS18.0等軟件進行統計處理,其結果如下。
1.教師權威弱化的影響因素M值。對引起教師權威弱化的學生行為規范、教師職業精神、制度機制保障、尊師重教文化四個因素進一步分析后發現,其均值范圍在2.588至2.267之間,其水平從高到低的M值依次為:教師職業精神(2.588)、制度機制保障(2.316)、學生行為規范(2.288)、尊師重教文化(2.267)。如以2.5作參考,教師職業精神處于中等水平,表現一般,其他三個因數都小于2.4,因而當前影響因素M值處于低水平狀態。
2.教師權威各組成因素的實現水平。教師權威四個組成因素的實現水平,其均值范圍在2.588至2.254之間,由高到低的M值依次為專業權威(2.588)、法定權威(2.562)、教學權威(2.389)、感召權威(2.254)。由此得出樣本高職教師權威總體水平實現的均值為2.448。如以2.5作參考,教師專業權威、法定權威處于中等水平,而教學權威、感召權威則處于較低水平。這表明當前教師權威總體實現水平都較低,實現效果不佳。
3.不同被調查對象、不同影響因素下對教師權威水平評價的差異性。被調查對象不同或不同影響因素下,對教師權威水平的評價也有所不同。如表1所示(限于篇幅,只顯示了部分內容)。

表1 不同被調查對象、不同影響因素下教師權威水平的評價
表1數據說明,教師職業精神、學校科層制管理、學生不良行為對教師權威水平影響明顯,因此高職學校應主要從這幾個方面進行內部治理,以提升教師的權威水平。
教師權威的直接授體是學生,學生是教師權威的真正授權者。換言之,教師通過自身努力不一定能獲得教師權威的“絕對變化”,只有學生行為的主動配合才能使教師權威出現“相對變化”[7]。目前,受高職治理目標異化的影響,學校對教學質量不太重視,學生功利化的知識觀和學習觀較為嚴重,出現了一些不規范的課堂行為,如對專業缺乏足夠興趣,有選擇性地學習專業知識,不配合教師教學互動,不尊重課堂和教師,甚至抵毀教師教學等。而最緊迫的問題是學生對手機的過度依賴,我們經常可看到教師在講臺上孤獨地講授,而學生卻在手機的世界里低頭狂歡。這些現象傷害了教師威嚴與自信,使教師“感受不到因從事這一職業帶來的內在尊嚴與歡樂的滿足”[8],繼而失去了教學態度與教學激情,不同程度地影響了教師教學權威的形成。
教師承擔著教書育人責任,這種責任需要職業精神來支撐。教師一旦失去職業精神,就會出現職業懈怠現象,喪失教書育人責任,并遠離為人師表的角色要求。根據角色認同理論,角色與權威密切相連,權威只能在角色要求下使用。教師如對自身角色及權威建立失去認同感,必將失去行為責任感和對自己形象完美感的維護,失去對職業價值、職業榮譽和卓越的追求。調查顯示,受高職治理結構和科層制管理的影響,部分高職教師“忘記了教育的根本宗旨,放棄了肩上背負的根本職責”[9],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職業責任淡漠,職業作風浮躁,職業技能平庸,職業操守失落等職業精神危機現象。這些現象進一步導致教師失去對專業價值、專業理想和專業精神的追求,進而也影響了教師專業權威提升。
雖然國家政策法規方面,《教師法》《高等教育法》等明確了教師的主體權利和法定權威,然而在高職內部各項制度及管理實踐中,卻很少看到有保障教師主體權力的具體機制和保障教師法定權威的具體措施。事實上,教師主體權力與法定權威離不開制度保障。第一,制度能賦予教師教書育人責任與義務,面對學生課堂不良行為,教師自然就不能忽視、回避,而要對學生進行價值引領和理想教育,并通過師生良性互動化解學生課堂行為失范,這個過程會逐步建立教師法定權威。第二,制度能賦予教師法定權力,教師能借助法定權力依法規訓和強化課堂管理,并通過法定權力阻嚇課堂違紀現象,避免師生出現失范行為而導致矛盾沖突,這個過程會強化教師法定權威。第三,制度能保障教師作為核心利益相關者的合法權益,提高教師主體身份和法定地位,促進教師在體面的工作、滿意的環境中自我超越,逐步贏得尊重與敬畏,這個過程會提升教師法定權威。
文化是學校的靈魂,直接制約著辦學理念的價值取向、發展方向與執行力度[10]。受治理文化缺位的影響,文化往往是高職最不重視的辦學因素,且忽視尊師重教文化已成為高職教育的一個普遍現象。教師和教學是學校最為重要的因素,尊師重教文化理所當然應成為學校文化的核心。尊師重教文化的價值特征主要體現在:第一,尊師重教文化能對高職教師價值取向、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產生內在而深厚影響,并最終影響著教師人格魅力。第二,尊師重教文化能克服課堂教學文化、師生關系文化等方面存在的一些平庸、任性與無序現象,展現師生關系的活力、生氣與生機,提高教師精神氣質與風貌。第三,尊師重教文化能轉變學生學習態度,激發教師教育本真,喚醒教師教育靈魂,促進教師提升思想道德修養,提升教師教書育人綜合素質,進而提升教師感召權威。
學校治理追尋的終極目標是提高人才培養質量。高職內部治理結構改革、學校發展定位應有利于人才培養質量的提高。然而,在一些高職發展規劃中,發展目標僅定位在創建“省示范”“國家示范”“雙高建設單位”,或不斷提高辦學層次(專科到本科)上,很難發現有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目標定位。在這樣的目標導向下,許多高職拋棄人才培養質量這個根本,人才培養制度僅停留在文本或宣傳口號上,教學管理大搞形式主義,導致教師教學敷衍塞責,學生學習馬馬虎虎,課堂出現大量行為失范(如學生上課遲到、曠課、早退,以及睡覺、講話、玩手機等)現象。治理目標異化導致學生不尊敬教師、不尊重教師教學的行為,使師生矛盾與師生沖突日益凸現,不僅影響師生關系和諧,還導致教師失去應有的教學態度和熱情,繼而也失去了對教育的責任心與敬畏之情。
高職治理結構失衡主要表現為治理結構的科層制。治理結構科層制猶如管理的科層制一樣,在學校內部形成了一種金字塔式的權力與權威結構,因而存在著許多垢弊:第一,“行政化”色彩濃厚,強調管理等級、集權和權威。教師作為結構最底層群體,主體權力地位被剝奪,參與學校管理權力受限,對學校事務則經常是處于失語和半失語的狀態。第二,單一行政權力主體,缺乏約束與控制,權力越位與泛行政化現象嚴重,不僅限制了學術權力和民主權力正常運行,還導致行政權力對教師權力的控制與僭越。第三,權力的“馬太效應”,提升了行政權力對資源分配控制的欲望,導致“官本位”取向越來越嚴重,教師主體利益與合理訴求常被忽視或忽略。這些治理結構失衡現象,使教師失去了平等參與、協商合作、共同治理的機會,影響了教師作為學校主體身份的認同,因而不可避免地出現心理失衡與精神失落,影響了教師對職業精神的追求。
治理體系的核心是制度建設,制度能以其體系化權威凝聚組織的共識和力量。高職治理制度缺陷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治理保障機制不夠完善,治理權力、責任沒有科學區分與配置,治理制度的實施、監督、評估、反饋未自成體系,影響了諸如教學質量管理、學生課堂管理、學生成績管理等制度的有效執行。第二,治理機制對管理制度關照不夠,忽視了制度建設的系統性控制,使得制度系統無序性增大而作用效能性不足。尤其在管理制度不合時宜時,未能及時在管理制度修改、完善、創新等方面提供有效支持,導致教學管理、教學評價、榮譽與激勵、教師權力等方面“制度建設滯后”,落后于時代要求。治理制度缺陷,制度機制保障缺失,影響了高職內部制度體系健全性,影響了教師榮譽與利益,削弱了教師制度性權利與權力,正成為制約高職教師權威提升的主要桎梏。
文化是大學之根、大學之魂。治理是一種文化價值觀念,高職內部治理實踐中若沒有核心規范和價值觀的協同與支撐,未必是有效的”[11]。換言之,高職內部治理邏輯中若忽視治理文化的作用,則治理是失衡的。高職治理文化缺位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治理文化意識缺位。縱觀高職發展史,管理和教學一直在低層次徘徊,缺乏深層次發展和創新,導致作為一種“類型”的教育,仍然是作為一種低層次的高等教育而備受垢病。其原因是治理文化意識淡薄,治理文化運行機制缺失,導致治理文化對管理和教學關照不夠。第二,治理文化主體缺位。目前高職辦學文化同質性較強,尚未形成有特色、有個性、有創新的辦學文化,無疑是缺乏治理文化主體的推動。治理文化主體的缺位,導致治理文化發展所依賴的組織、物資和條件缺乏,進而影響治理文化體系構建。第三,治理文化生態缺位。治理文化意念、理想的缺位,制約了治理文化生態的形成與發展,導致文化育人忽視環境熏陶、人格感化、風氣驅使、價值引領、精神感召、意義賦予等方面的生態功能,導致了以教師文化、學生文化為底蘊的尊師重教文化缺失。
1.重視人才培養質量,提升教師教學權威
教育質量是亙古不變的話題,提高人才培養質量是高職治理終極目標。實現高職治理目標的改革,關鍵在于做好以下幾個方面工作:第一,學校黨委及其權力機構要統一認識,明確教育使命與責任,將人才培養質量作為終極目標寫入發展規劃中。第二,提升治理理念,回歸教育本真,圍繞人才培養質量轉變辦學觀念,消除辦學中的功利價值觀,強調內涵建設與發展。第三,將治理目標改革貫徹于具體教學實踐中,提高師生對教學質量生命線的認識,以端正教師教學態度,規范學生學習行為。同時建立組織機制,用實際行動促進治理目標的轉變,并對治理目標改革與落實過程進行監督與評估。
2.發揮學生主體作用,提升教師教學權威
教師權威的真正授權者是學生,教師權威只有在被學生承認和接受時才能有效運用。所以高職教師權威的重構,有賴于發揮學生主體作用。第一,要基于學生視角對教師權威進行審視,積極引導學生對教師權威的認知,實現學生尊敬教師權威的自覺。要從正反兩方面讓學生懂得教師權威對課堂、對教學的意義,從新時代知識觀、教育觀和師生觀出發實現學生對知識權威、專業權威和教學權威的尊重與敬畏,防止學生在教師權威建立過程中角色缺位。第二,要引導學生樹立多元知識價值觀,引導學生從更多角度、從更長遠時空來審視知識價值,克服基于功利的知識學習觀和專業選擇觀。要通過職業規劃課程發掘學生專業興趣,尤其是高職各大類招生的專業,應根據實際情況制定更靈活的、切合實際的專業轉換制度,給予學生一定的選擇空間,提高學生專業選擇正確性與興趣度。第三,要加強課堂教學的師生互動,鼓勵師生知識交流和疑難解惑,在交流和解惑中建立和諧師生關系。要鼓勵教師進行角色轉換,促進教師身份從控制者、管理者、知識傳授者和“權威者”向學生合作者、引導者、組織者、學習促進者和“同伴者”轉變,這種轉變過程也是提升教師教學權威的過程。第四,要加強教學管理,制定嚴格、統一的課堂規則,規范學生課堂行為,對學生課堂失范行為進行懲處,以儆效尤。
1.確立教師身份地位,提升教師專業權威
傳統科層制管理的弊端,決定了治理結構改革主要方向。第一,實現治理組織的扁平性與均衡性。扁平性就是精簡治理結構層次,弱化結構等級邊界,形成大治理幅度、少治理層次、高治理效能的組織結構,實現上下結合、內外協調、全員參與的依法民主治理體系[12]。這種體系具有網絡式治理形態,強調治理主體平等、成員之間互動、治理行為的自覺與主動。均衡性是完善諸如職工代表大會,工會、共青團等多元化組織,逐步去除治理行政化色彩,使治理由“直線職能型”轉變為全員綜合型,以均衡學校事務,共擔學校治理責任。第二,實現治理協調性與柔性化。協調性是指協調領導、行政、教師、民主監督等治理權力的關系與作用邊界,防止權力泛化、越位或缺位。特別是要重視協調教師權與行政權的關系,防止行政權力對教師權力的控制與僭越。柔性化則要求治理人員組成簡潔,治理靈敏、迅速,靈活多變,強調成員間的信任、合作與信息共享。柔性化顯著的優點是能提高教師與其他治理主體間溝通效率,提升矛盾問題處理的及時性。治理結構改革,為教師提供了治理平臺與機會,發揮了教師群體共同治理作用,提升了教師治理主體的身份地位。
2.重塑教師職業精神,提升教師專業權威
教育不僅需要技術,更需要靈魂,即精神。通過治理結構改革,提升教師治理主體身份地位,可重塑教師職業精神。第一,強化教師“治理主體”身份,引導教師正確把握“治理主體”與職業責任內在聯系,促進教師對治理主體身份及職業行為進行價值反思,以提升與治理主體身份相適應的職業態度。第二,從結構治理角度,真正改變組織生態,為教師參與學校組織提供方便,擴展教師組織發展空間,賦予教師參與民主管理權力,提升教師組織歸屬感和組織向心力。第三,從治理的扁柔性出發,加強人本管理,尊重教師人格,減輕教師負擔,提升教師職業認同感和幸福感,讓教師在發展過程中長久保持愉快心情,并經常處于幸福工作新常態,以培養教師職業情懷。第四,要鼓勵教師關心專業發展空間,提升教師專業發展的向度,提高教師專業發展的期待,并享受專業發展過程的激情和喜悅,以提升專業精神。治理結構改革,重塑教師職業精神,目的在于提升教師專業態度與專業精神,促進教師自覺敬業、精益、專注和創新,以贏得學生尊重與敬重,提升教師專業權威。
1.完善制度治理機制,提升教師法定權威
針對治理制度缺陷,高職治理制度改革要從三個方面展開。第一,以科學發展觀為統領,以座談會、論證會、專家咨詢會等形式,確保各項治理制度的科學和民主。第二,完善治理制度實施機制,推進制度執行力度,監督制度執行效果,保證制度執行的長期性與連續性,并盡力減少制度的自由裁量和靈活運用的空間,增加操作剛性[13]。第三,發揮治理制度功能,有效抑制制度數量上的“光環”,及時填補“制度真空”,拋棄影響教師權益的傳統“治理頑疾”和“制度頑疾”。第四,夯實治理制度內在屬性,強調制度文明性與服務性,提倡用“價值理性”代替“工具理性”,對教師治理要“多一些人性,少一些理性”[14]。第五,提升治理制度管理品質,強化制度管理“全”而“精”,提倡全面、全員、全過程管理,提倡精益求精和日益精進管理,以精準跟蹤問題關系狀況,精準找出問題產生根源,并精益化解決問題矛盾。總之,治理制度改革,一方面要有助于完善制度生成的規則、流程與效能,保障制度合法、合規和實用,確保制度先進性與現代性。另一方面還要有助于保障制度的系統性、完備性和執行性,確保制度體系有序和科學管理。
2.實現制度機制保障,提升教師法定權威
目前,高職制度體系不健全,治理制度改革的主要任務是完善制度體系。第一,完善教師權威培育制度,將有關教師權威發展的內容添加到教師培訓中。學校日常管理也應大力宣傳教師權威法理地位,宣傳教師權威在課堂教學中的作用與意義。第二,完善教師權力保障制度,保障教師主體權力、人格尊嚴不受侵犯,保障教師在遭受人格攻擊、污蔑時有對學生進行懲處的權力。第三,完善教學保障制度,將課堂真正交給教師,充分發揮教師教學自主性,還教師合理教學自主權。課堂管理上既要強調管理文明性和服務性,也要將教育懲戒權歸還給教師,以改變對學生“不敢管”的窘境,保障教師教學管理正當權力。第四,完善教師權威保障制度,培養教師正確權威與權力觀,嚴格規定課堂上教師權威合理運用邊界與權力使用尺度,防止教師誤用或濫用權威引起學生消極態度或激起學生對立情緒,防止教師礙于學生評價或懲治權受限導致權威過度弱化和萎縮。總之,完善制度體系,能提升組織權威意識,提高教師身份與地位,保障教師各項法定權益,提升教師法定權威。
1.凝練治理文化特色,提升教師感召權威
文化與治理密不可分,治理與文化融合形成一種文化形態,即治理文化。教育場域是一種文化場域,具有濃郁的文化色彩。高職內部治理只有具備文化視角,才能實現最深層次、最高境界的治理,即文化治理。所以高職要根植治理文化,凝練治理文化特色,實現優秀治理文化。第一,樹立治理文化理念,突破諸如價值觀念等抽象層面文化的桎梏,實現從治理結構改革到治理文化提升的轉變,實現內部治理過程的文化引領與統領。第二,構建治理文化生態,將治理文化作為精神文化主要組成部分,打造治理理念與精神文化相融合的復合共治體系,形成積極向上、寬容和諧、民主協同的治理文化氛圍。第三,建立機構與組織,明確治理文化改革主體,制定治理文化培育機制,制定治理文化發展策略,通過思想引導、知識建構、熏陶體悟、總結固化等方法,培育治理文化。第四,建立文化治理機制,運用治理文化改革成果,筑牢文化治理意識,增強文化治理信心,培育尊師重道、尊師重教特色文化。
2.弘揚尊師重教文化,提升教師感召權威
高職治理文化中最重要的是尊師重教文化。弘揚尊師重教文化美德,需要組織重視、師生個體因素配合和良好教學文化支撐。第一,加強宣傳引導,塑造良好輿論環境,宣傳教師正面形象,樹立教師崇高威望,懲治惡意抹黑教師的不良行為,形成以師為本、尊師重教的價值體系和群體意識,重塑師道尊嚴、感懷師恩的文化風尚。第二,加強教師自身人格魅力和道德品質的培養,引導教師向高境界的道德向度修為。強調教師學高為師、身正為范、言傳身教,鼓勵教師傳播大道,大道致遠,大愛無疆,重塑尊師重道、貴師而重傅的文化美德。第三,加強教師觀、學生觀的檢視,要求教師淡化權威意識,放下身段做學生好朋友,尊重、理解、信任、鼓勵、扶植每一個學生,摒棄“師嚴然后道尊”傳統觀念。第四,加強教學文化建設,提升教師教學水平與專業素養,鼓勵教師通過深厚的專業文化根底和較高的教學水平感召學生,重拾教師感召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