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增
(沈陽師范大學 遼寧沈陽 110034)
一個健全的教育政策規范,涉及政策目標、政策對象和優惠政策這三項內容。“德育”教育政策的政治目標就是教育政策所要實現的政治目的,首先需要由各級各類人民政府或教育部門制定完善的教育政策措施并對具體的教育政治目標進行具體解釋,如此才能有利于各級各類高校制定出正確、合理的工作方案、教育工作的政策目標。其次,各高校也要全面地根據自己的實際狀況,力求教育教學工作能夠有規劃、有目標地順利開展。
孫綿濤指出,“教育政策對象就是指政策問題所涉及的主體,即解決誰的問題和由誰解決問題,包括哪些人和組織。農村小規模學校的政策對象應包括各級各類地方政府、教育行政部門,還應包括相關的教育政策監督和評價部門。教育政策措施是指為解決教育政策問題、實現教育政策目標而采取的一系列行動政策規范,教育政策要與時俱進,根據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在“德育”教育政策中,應該有針對性地充分完善中小學“德育”教育政策規范,以中小學“德育”教育政策規范為主體實行合理的措施,以中小學為重點提升“德育”教育水平,建立更為完善的“德育”教育體制,推進各級各類學校“德育”教育均衡發展,構建家庭教育社會支持網絡,加大中小學校經費投入和制度保障來建立健全中小學“德育”教育政策。
所以可以從教育政策的三要素,即“政策目標”“政策對象”“政策措施”出發通過規范中小學“德育”教育政策的政策文本這種表現形式,對中小學“德育”教育政策的內容進行分析,看這些政策規范是否滿足教育政策規范三個要素的要求。
從理論論證來看,通過以上對政策文本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政策內容分析的標準具備全面性、系統性、邏輯性。
全面性表現在,從中小學的“德育”教育政策具體內容出發,分為政策目標、政策對象、優惠政策三種對象以及具體的教學內容,所提供的德育政策分析標準全面包括了所要分析的德育全部政策方面的具體內容。從政策目標出發,2017年國家教育部出臺的《全國中小學生“德育”教育工作指南》,提出將課程育人作為“德育”教育工作的重要途徑,要求把中小學“德育”的內容細化并滲透到各學科教育目標之中,要針對不同專業、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教育特點,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對中小學生在價值觀、人生觀等方面潛移默化地進行引導。在2018年9月舉行的全省德育工作大會,已經做出了比較清楚和具體的論述,要將德育滲透到學校思想道德教育、人文知識教育、現代社會實踐性教育的各環節,并貫徹于小學、職業技術、高等學校的各學科領域。課程體系、教育管理體系、課程體系、學生管理體系都要圍繞著這個目標來設計,老師要圍繞著這個目標來教,學生也要圍繞著這個目標學習。從政策對象出發,2000年8月15日頒布的《有關加強中小學教師職業道德建設的若干意見》、2005年1月13日頒布的《有關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教師德育建設工程的若干意見》、2013年9月頒布的《有關完善中小學校教師德育建設工程有效管理機制的若干意見》都對中小學教師職業素養基本條件進行了規范。2009年8月4日頒布的《中小學校班主任工作規范》,明確了中小學校內日常工作德育教導和校園管理的重點落實者必須為班長,我校進一步要求加強班長團隊建設工作,始終以教書育人為本、“品德”教學為首。2004年和2005年,黨和國家又分別制定了《有關繼續加強和完善學生思想道德建設的若干意見》《有關繼續改善和提高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若干意見》,還有《國家教育部有關整體規劃大中小學“品德”教學體系的若干意見》,三部《若干意見》共同明確,要努力營建利于“品德”教學、宣傳的社會氛圍,有效凈化環境,家庭、中小學校、社區要共同用力,共同努力,營造和實實在在推動“品德”教學和其他教學事業大發展、大繁榮的新局面。
從政策措施來看,2000年開始,我國有關部門陸續出臺了《有關推進高等院校宣傳進互聯網管理工作的幾個建議》《有關在高等院校中推行中南高校進行網絡思想政治工作方式的通告》《有關繼續強化和改善大學生思想政治管理工作的建議》等重要文件,都明顯強調了宣傳進入互聯網的重大意義。2000年1月,按照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室的《有關順應新趨勢繼續加強和改善中小學生“品德”培養的幾個建議》提出,把多姿多彩的教育實踐活動當作“品德”培養的主要載體,并明確,沒有按標準進行規范的社會實踐活動的初中生,不允許畢業,強調了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重要性。2004年,黨中央國務院政府陸續印發了《有關繼續加強和改善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工作的幾個建議》《有關繼續改善和提高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幾個建議》,更加確定了繼續深入開展社會實踐活動的重要性[1]。
系統性即有序,本研究以時間為序,收集了2000—2021年的相關政策文本,更有利于客觀地對政策文本進行分析;邏輯性是指本文按照政策目標、政策對象和政策措施三個要素逐一開展分析,在政策內容分析上構成嚴密,在政策規范上框架合理,并且呈現遞進關系。因此可以說,政策內容分析的標準是全面的、系統的、邏輯的。從三者的內在邏輯來看,這三者的關系是不能分割的,全面性是在系統性與邏輯性基礎上的全面性;系統性是在全面性與邏輯性基礎上的科學性;邏輯性也是在全面性與系統性基礎上進行創新的。
從實際論證結果出發,通過總結二十一世紀以來的中小學校“德育”教學政策規范,我們可以得出中小學“德育”教學政策措施的主要內容是“優先發展教育事業”,“要全方位堅持黨的教育思想,履行德育基本教學任務,進一步發展素質培養,促進教學公平競爭,培育德智體美全面開發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2]”。如從中國宏觀的高教政策措施內容標準出發,就是要分析中國的高教質量水平政策措施、教育體制政策、教師政策措施,以及教學資助政策措施。這一標準可以從黨的十八大報告中得到佐證。
總結近年來中國高校的政策措施,不難看出某些政策制定往往偏向于把學校設計為一個單純的無差別的高尚個人,或者過分拔高了每個學生的道德水準,然后再根據學校所設計的目標和認定的教育價值去制訂政策,以指導和規范每個學生的言行,但很顯然以這種方法制訂出的政策很容易偏離學校的實際,也往往出現過于理想性、單一性的政策目標。同時,在設定目標過程中,忽略了學校和學生之間的差別,對于各個年齡、各種心智發展水準和各種道德水準的學習者用統一的政策目標規定。用這種理想主義、背離了社會現實和學校實踐狀態的教育目標與內容去統一規定中小學生的言行,教育政策實施時總會呈現出表面性與形式化,會極大地影響“德育”教育的有效性,這種過于理想主義的東西,漠視了學校的教育實踐狀態,也背離了學校主體的德育心靈發展規律與德育生存需求,缺少感召力、深遠影響力與親和力,無法得到學校和社會的認同,從而形成無法實現的空中樓閣。
“品德”教育具體內容分為政治制度教育、思想、道德、心理教育等幾個方面。每一種品德文化內涵都自成體系,如思想道德教育以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和家庭美德為框架有序地組成教學內容系統,通過對學生的道德意識、道德情感、家庭道德的培育,讓學生逐步成為具有美德的人。而政治制度教學則以愛國主義教學為核心內容,通過系統地掌握政治基礎理論、研究我國近現代史、理解基礎現實國情、社會時事政治制度,逐步培育學生正確的政治學立足點、觀念與方式。不過,目前各種德育內容相互之間陷入了無序狀況,造成了學生顧此失彼或互相影響。各種品德由于目標、含義差別較大,它們相互之間有著不同的教學規律,必然需要不同的教育方式與實現路徑,而在“品德”教育政策中,由于它們相互之間的關系,它們的特征、教學實施途徑都缺乏具體標準。政策基本內容的沖突現狀,使得我們很難掌握其真實含義,在很大程度上致使“品德”教學工作根本無法正常有序地開展,“德育”教育政策的預期目標也無法達成[3]。
基本德育政策措施是宏觀意義上的具體實施“品德”教育的政策,對“品德”教育指導較為抽象,宏觀整體抽象出的“品德”教學政策目標要靠具體政策措施去有效貫徹和實施,所以基本“品德”教育政策和具體實施“品德”教育政策需要形成良性的“配合”關聯。但是在中國的“品德”教育政策中,有些基礎政策措施與具體實施政策措施之間又常常產生脫離現象。因此,針對新形勢下中國經濟社會發展所存在的問題、新動態,人們在基礎“品德”教育政策中會有針對地增添或強化新的“品德”教學內容和需要,比如思想道德教育、心理健康、道德建設等相關領域,在具體實施政策措施中就應當反映出相關領域的內容和要求,而實際上有許多的具體內容并未受到應有的關注,往往是某些基礎政策措施的制定缺乏相關的基礎具體實施政策措施來支撐,甚至有某些具體實施“品德”教育政策也會嚴重滯后于基礎“品德”教學政策法規的制定。
從“德育”教育政策價值觀上來講,應該體現出清晰的“德育”教育思想。其中應包括本質精神、“德育”教育內容、道德能力這三方面。中西方思想史都清晰地展現了社會環境的重要性。而在我國與其說缺乏教育的傳統,不如說缺乏培育的土壤,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我們缺乏真正的精神,而“德育”教育體系的構建,是要將實現的本質精神作為出發點和歸宿。首先是個體的人,是承載著多重社會關系及其規范和約束的個體。因此,“德育”教育政策首先應以人為本,尊重人權,關注人的具體生存狀態,使人得到全面發展,這也應是“德育”教育政策的主線[4]。其次,也是一個社會身份,人的社會性的實現要求人從個體轉化為社會主體,主動參與社會公共生活,遵守公共規范并具備公共精神,這也是本質精神的核心,應承擔著多重角色,在私人領域應講究個人修養和私德,在公共生活空間還應注重社會公共規范,參與政治生活。在我國目前的“德育”教育政策中,以人為本,尊重人權的理念已經體現出來,但精神的核心——參與社會公共生活、具備公共精神方面還非常欠缺。“德育”教育政策的建構不僅要以本質精神作為著眼點,還要針對本質精神在目前社會的存在狀況,確定“德育”教育的內容。
政策系統化的協調需要一個政策在有效實施的過程中跟其具體下位政策配套,在政策自身的建構中,下位政策的配套也是極其重要的。具體的下位政策可以使“德育”教育有效地實施,而在我國的政策中,更多地是從宏觀層面對“德育”教育作出要求,幾乎沒有配套的下位政策,因此也導致了政策與實踐呈分離狀態等問題,所以需要政府及有關部門的重視,及時頒布“德育”教育相應的具體實施政策[5]。
歷史和現實都證明,任何一個國家、一個社會,要做到長治久安,都需要使用好的法治和道義這兩種武器。法治和德治作為兩個完全不同的治國方法,一直都是互相聯系在一起的。事實證明,“德育”教育的維護也離不開“他律”,不僅離不開制度政策,也離不開法律。“德育”教育也只有堅持“自律”和“他律”的統一原則,把道德規范的軟制約與法治規定的硬制約結合起來,才能真正建設好“德育”教育。當然,在突出“德育”教育法治性的同時,并不等于說“德育”教育就可以完全由法規所制約。我們在重視它對“德育”教師的支持保護功能的同時,也要避免它產生的片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