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及實現

唐 剛

(武漢大學國際法研究所，武漢 430072)

知識產權保護工作關系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4，近年來我國知識產權保護取得重要進展，但知識產權侵權事件仍時有發生，如何采取有效措施進一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依然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工作。事實上，“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1]4。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知識產權保護工作，對如何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做出一系列重要論述，并逐步形成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不僅為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提供指引，而且對建設知識產權強國、推動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具有重要意義。

一、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的主要內容

知識產權保護離不開法律、行政、經濟、技術、社會治理等多種手段的運用，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包含十分豐富的內容。

(一)通過立法、執法和司法等方式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法治化水平

“落實依法治國基本方略……必須全面推進科學立法、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進程。”[2]知識產權保護也離不開立法、執法和司法等多種方式運用，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綜合運用立法、執法和司法等方式，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法治化水平。

為進一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應注重立法工作，結合實際需要不斷優化和完善法律法規，確保知識產權保護有法可依。例如，“要加強地理標志、商業秘密等領域立法”[1]6，完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優化與知識產權反壟斷、公平競爭相關的法律與政策措施，適時修訂專利法、商標法、著作權法、反壟斷法、科學技術進步法等。通過立法手段不斷健全法律法規，確保知識產權保護有法可依。

健全的立法是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前提和基礎，而嚴格執法是關鍵。在執法方面，為進一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大執法力度，把違法成本顯著提上去，把法律威懾作用充分發揮出來”[3]。在查處知識產權侵權案件時，對于群眾反映強烈、社會關注度高的領域，要嚴格查處、徹底整治，堅決維護百姓利益。要引入懲罰性賠償制度，嚴格依法懲治侵犯知識產權的犯罪行為，發揮法律的震懾作用，維護知識產權領域的良好秩序。

此外還要確保公正司法，公正司法是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重點。因而要加強對知識產權的民事司法保護，加大相關案件研究力度，制定更加合適的訴訟規范，推進知識產權行政執法標準和司法裁判標準相統一，健全行政執法和司法銜接機制，確保侵犯知識產權案件得到及時移送和審判，維護好權利人的各項合法權益。同時要打造高素質的專業化審判隊伍，提高知識產權案件審判質量，提升司法公信力。

(二)綜合運用法律、行政、經濟、技術、社會治理等多種手段強化全鏈條保護

知識產權保護涉及諸多方面，因而為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需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加強全鏈條保護，保護創新、鼓勵創新，依法保護權利人合法權益，為更多優秀智力成果的產出提供保障。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綜合運用法律、行政、經濟、技術、社會治理等多種手段，從審查授權、行政執法、司法保護、仲裁調解、行業自律、公民誠信等環節完善保護體系”[1]7，不斷構筑健全的保護鏈條，提升知識產權保護水平。

在法律手段上，要通過完善立法、嚴格執法和公正司法等方式，充分發揮法律的規范和約束作用，依法懲治侵犯知識產權的犯罪行為，保障權利人的合法權益。

在行政手段上，應當優化行政管理方式，進一步提升知識產權管理能力。要構建完善的知識產權綜合管理體制，對知識產權的創造、運用、保護、管理、服務全鏈條加強規范和約束，推動知識產權管理制度化與規范化，不斷增強知識產權保護能力。

在經濟手段上，為更好地保護創新和知識產權，要加強反壟斷工作，推動更多創新成果脫穎而出。具體來說，在知識產權保護經濟手段上，要加強反壟斷審查等工作，營造公平競爭環境，促進創新要素高效配置，激發創新活力。

在技術手段上，要順應新技術發展的趨勢和要求，發揮現代科技的推動和促進作用，為知識產權保護提供強有力支撐。具體來說，要發揮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作用，加強信息化和智能化基礎設施建設，為知識產權審查和監督管理提供支持，讓現代科學技術在知識產權保護上更好地發揮輔助功能。

在社會治理方面，要優化社會公共服務，構建國家知識產權大數據中心和公共服務平臺，建立便民利民的知識產權公共服務體系，讓人們更為便捷地獲取創新成果。此外在全社會還要加強誠信體系建設，建立知識產權保護自律機制，營造尊重創新的氛圍，讓人們自覺遵守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自覺抵制知識產權侵權行為，增強保護知識產權的自覺性和主動性。

(三)深化知識產權保護體制機制改革，建立健全知識產權保護制度

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提升，離不開相關制度的規范和約束。將知識產權保護納入制度化軌道，才能確保各項法律和規章制度得以順利實施，才能更好地保護創新和知識產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完善知識產權審查制度”[1]8，“要實行嚴格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提高知識產權審查質量和審查效率”[1]5。

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基因技術等的興起和發展，加強新興領域知識產權保護成為現實需要。因而要順應時代發展趨勢，健全相關制度，發揮現有制度和政策措施的作用，并根據需求進一步加強研究，及時出臺管理辦法，將新領域新業態知識產權保護納入法制軌道。此外還要根據新形勢和新需要完善保護制度，健全知識產權領域的訴訟制度和審判制度，落實懲罰性賠償制度，通過制度規范和約束來加強知識產權保護。要重視知識產權評估制度建設，構建合理的評估體系，防止知識產權濫用，依法保障權利人的合法權益。

(四)倡導知識產權保護合作，推動構建公正合理的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

隨著經濟全球化發展以及國與國之間的聯系日益密切，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成為迫切需要。事實上，“知識產權保護工作關系國家對外開放大局”[1]4，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參與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意義重大。因此，要統籌推進國內法治與涉外法治，深刻把握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系變革的時代進程及其走向[4]，“利用知識產權保護制度開展國際合作和競爭”[1]8，并深度參與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變革，闡明中國立場，為全球知識產權保護貢獻中國智慧。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深度參與世界知識產權組織框架下的全球知識產權治理，推動完善知識產權及相關國際貿易、國際投資等國際規則和標準，推動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向著更加公正合理方向發展”[1]8。要闡明中國在知識產權保護和國際規則制定上的立場，加強宣傳推廣，講好中國故事，并密切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知識產權合作，增進相互交流，推動知識產權成果共享，讓創新成果惠及更多國家。此外在國際合作中，還要重視核心技術研發，并在對外知識產權轉讓中依法加強管理和風險防控。要構建風險防控體系，建立風險預警機制和應急處理機制，切實維護好知識產權領域的國家安全。

二、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的思想淵源

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立足于現實需要，對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做出新規劃和新部署，既擁有深厚的思想淵源，又堅持與時俱進，對于知識產權保護理論有諸多創新和發展。

(一)是馬克思創新思想中國化的最新成果

在馬克思主義經典原著中，雖然沒有專門章節論述知識產權保護理論，但馬克思對創新有著深刻的理解，并且馬克思關于創新的經典論述，對當今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工作仍具有啟示和借鑒意義。例如，馬克思認為創新是一種以人類為主體、以認識和解決新問題為目標的，在實踐中創造有新價值、新事務的實踐活動。[5]馬克思指出，“創新是比社會平均勞動較高級較復雜的勞動……它的生產需要花費較多的勞動時間，因此，它具有較高的價值”[6]。正因為如此，需要重視創新，尊重創新，保護創新。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要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健全知識產權綜合管理體制，增強系統保護能力。由此可見，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是對馬克思創新思想的轉化和運用，并科學回答了如何運用法律手段推動知識產權保護的時代之問，是馬克思創新思想中國化的最新成果。

(二)發展了當代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

新中國成立之初，為適應大規模經濟建設需要，中國知識產權保護法律制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發展，政務院先后頒布了《保障發明權與專利權暫行條例》《發明獎勵條例》《技術改進條例》等法規。1956年，隨著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中國進入社會主義全面建設時期，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根據中國經濟、文化、科學等發展面臨的新形勢和新任務，提出“向科技進軍”的偉大號召和“技術革命”的戰略方針，在全國掀起學科學、用科學熱潮，開啟了新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新里程。盡管這一時期中國尚未出臺專門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但政務院相關條例頒布以及“向科技進軍”偉大號召和“技術革命”戰略方針的提出，不僅為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而且為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出臺相關法律法規奠定了基礎。

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精辟地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重要論斷，為中國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出臺并完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奠定了基礎。20世紀70年代末，針對當時各界對中國是否制定專利法有不同觀點狀況，鄧小平同志果斷表態，還是搞專利法好!在1992年南方談話中，鄧小平同志一再告誡高新科技企業，要解決好知識產權問題，知識產權保護要走向國際化。[7]鄧小平同志還指出，有關的專利法、國際貿易法、國際經濟關系法，以后都要逐步搞出來，要遵守國際有關知識產權的規定。[8]1985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法》正式頒布實施，推動中國專利事業發展邁上新臺階。

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三代領導集體高度重視知識產權保護。江澤民同志指出，必須擁有自主創新的能力和自主知識產權。在這一時期，中國知識產權事業得到快速發展，初步形成以專利、商標、版權為支柱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體系并得到不斷優化，同時知識產權執法體制也在逐步完善。此外，中國還主動承擔保護知識產權的國際義務。[9]

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的第四代領導集體強調，要“實施知識產權戰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10]。“保護知識產權，是世界各國的共同利益所在。”[11]“中國將繼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提高全社會知識產權保護意識”[11]，要“加強知識產權創造、運用、保護、管理”[12]，“加強我國知識產權制度建設，大力提高知識產權創造、管理、保護、運用能力”[13]，“抓緊制定并實施國家知識產權戰略，完善知識產權法律法規體系，從行政、司法等方面落實知識產權法律法規，要在全社會提高知識產權意識特別是知識產權保護意識，要積極參與國際知識產權領域的交流合作”[13]。

總之，新中國成立以來，歷代中央領導集體都非常重視知識產權保護，對如何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做出一系列重要論述，中國知識產權保護法律制度也取得不斷發展。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與這些重要理論和實踐一脈相承，并立足于知識產權保護新形勢和新需要，豐富和發展了當代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

(三)汲取了中國古代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精華

據現有文獻記載，早在北宋時期，我國就制定了保護出版物知識產權的規定。例如，北宋時期為保護《九經》的版權，就明確規定“禁擅鐫”。根據該規定，任何人如果想要復版《九經》，必須先請求國子監批準，這是現代知識產權保護中的許可制度的雛形。[14]宋代一些出版物還標明該出版物的“初版”人，并標注“不許復版”或與之含義相同的字樣，這類似于現代意義上的“版權聲明”。1910年，清政府頒布《大清著作權律》，主要規定著作權的概念、著作物的范圍、取得保護的呈報義務、著作權的保護期限、著作權的權限及侵犯著作權之處罰等內容。可見，中國知識產權保護制度擁有悠久的歷史，這些制度不僅在當時發揮積極作用，而且對現代知識產權保護法律和制度建設具有借鑒意義。習近平總書記將中國古代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精華部分巧妙地運用到講話和論著中，并實現創新轉化。例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實行嚴格的保護制度，堅決依法懲處侵犯知識產權行為等。這些論述不僅汲取了中國古代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精華部分，而且還推動其創新發展，使其綻放時代光芒，同時也增添了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的文化底蘊。

三、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的重要價值

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對新時代知識產權保護這個重要問題進行了系統回答[15]，這個問題就是為什么要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如何運用法律手段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因而具有重要價值。

(一)為建設知識產權強國提供行動指南

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扎根于知識產權保護實踐，堅持從實踐出發闡釋知識產權保護問題，具有清晰而明確的實踐導向。[16]習近平總書記深入分析當前我國知識產權保護存在的不足，主要表現為全社會的重視程度需要提升、知識產權侵權行為時有發生、知識產權保護法治化水平有待提升等[1]6。針對這些不足，習近平總書記從加強頂層設計、提高法治化水平、強化全鏈條保護、深化體制機制改革、統籌推進國際合作和競爭、維護知識產權領域國家安全六個方面做出戰略規劃和整體部署[1]6-8，為新時代加快建設知識產權強國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二)為全球知識產權保護貢獻中國智慧

隨著科學技術迅猛發展，知識產權的地位和作用也日益凸顯，甚至成為一國綜合國力乃至國際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當前全球知識產權保護存在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破壞國際規則與秩序問題，一些國家甚至阻撓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參與知識產權的全球治理以及制度和規則的制定等。[17]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要深度參與全球知識產權治理，推動全球知識產權保護合作走實走深，為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提供中國方案。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深度參與全球知識產權治理，推動完善相關規則和標準，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治理體制[1]8，并深化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知識產權合作，倡導知識共享，講好中國故事[1]8。這些重要論述直面當前全球知識產權保護的問題以及全球知識產權治理規則體系構建面臨的挑戰，為全球知識產權保護貢獻中國智慧，對推動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向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邁進具有重要的引領價值。

四、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的實現路徑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更好推進知識產權保護工作。”[1]4以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為指導加強知識產權保護，今后的著力點在于如下幾個方面。

(一)科學推進知識產權保護立法，重視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的宣傳教育

加強知識產權保護，首先要進一步完善立法，確保知識產權保護有法可依。要“加快標準化法、反壟斷法、公司法以及知識產權保護等方面的法律法規修訂工作”[18]。結合知識產權保護需要，修訂專利法、商標法、著作權法和植物新品種保護條例，完善集成電路布圖設計法規，改進反壟斷和反不正當競爭的相關規定，健全規制知識產權濫用的法律法規，修訂科學技術進步法，加快大數據、人工智能、基因技術等新領域新業態知識產權立法，[19]進而構建門類齊全、結構嚴密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體系，為全面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提供依據。

在完善立法的基礎上，還要加強知識產權保護領域的法律法規宣傳教育，增強全民守法意識，營造良好氛圍。全民守法是全面依法治國的長期基礎性工作，要加強法治宣傳教育，通過法治實踐開展法治宣傳，以促進全民守法。[20]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宣傳教育，增強全社會尊重和保護知識產權的意識”[1]8。為此，要提高對普法宣傳教育的重視程度，調動教育部門、司法行政部門、志愿者、社區和街道等的主動性，發揮互聯網、報紙、電視、微信等的作用，靈活運用宣傳欄、志愿者服務、普法宣傳、專題講座、典型案例發布、以案釋法等多種方式加大宣傳教育力度，引導全社會關注知識產權，增強知識產權保護意識，在全社會營造尊重知識產權、崇尚創新、誠實守信的良好氛圍，為推動創新和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提供保障。

(二)嚴格落實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監督與管理

為強化知識產權保護，要建立便捷高效、嚴格公正、公開透明的知識產權行政保護體系。行政機關在查處知識產權侵權行為時要嚴格依法依規進行，按要求行使調查權、處罰權和強制權。順應大數據和“互聯網+”時代的要求，在行政機關構建并推廣智能化平臺，推動數據信息共享，增進不同部門的合作，構建高效的執法協作機制，推動知識產權保護行政執法機關的協調與配合[19]，提升辦案效率。還要“完善司法人員分類管理、完善司法責任制、健全司法人員職業保障、推動省以下地方法院檢察院人財物統一管理、設立知識產權法院”[21]，提升審判人員的專業化和職業化水平，確保各項法律法規順利實施，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

要加強監督管理工作，運用制度規范知識產權保護，推動知識產權從追求數量向提高質量轉變，提高我國知識產權綜合實力，建設知識產權強國[22]，也為開展知識產權國際競爭與合作奠定基礎。要“完善金融、財稅、國際貿易、人才、知識產權保護等制度環境……強化知識產權保護，反對壟斷和不正當競爭”[21]。發揮政府在知識產權保護中的市場監督和公共服務等方面的作用，加強引導[23]，“建立高效的知識產權綜合管理體制，構建便民利民的知識產權公共服務體系，探索支撐創新發展的知識產權運行機制”[21]，并完善知識產權信用監管體系，加強監管機制和監管平臺建設，依法懲治嚴重失信行為，完善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等[24]，不斷提升知識產權保護的監督與管理水平，為知識產權高質量發展提供強有力支撐。

(三)依法懲治侵犯知識產權行為，注重知識產權領域的各種風險防控

習近平總書記將知識產權保護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指出，“要完善刑事法律和司法解釋，加大刑事打擊力度”[1]7。具體來說，要加大知識產權侵權違法行為懲治力度，嚴厲打擊侵犯知識產權的違法犯罪行為，提高侵權代價和違法成本，防范知識產權領域的各種風險。在執法中要依法嚴厲打擊侵犯知識產權的市場主體和不法分子，堅決打擊假冒侵權行為，防范化解知識產權領域的各種風險。

隨著大數據和互聯網的廣泛應用，在懲治知識產權侵權行為時，要發揮大數據的作用，做好數據收集、甄別和研究分析工作，強化對侵犯知識產權行為的預測預判和防控，實現精準打擊，并推動情報信息共享、行刑銜接、執法聯動，構建聯防、聯控的工作格局。[25]還要打造高素質的執法隊伍，充分發揮高等院校的作用，優化課程體系設置，創新人才培養模式，將知識產權保護理論學習和實習實訓相結合，不斷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增強業務熟練程度和專業化水平，確保他們勝任知識產權執法和管理需要。總之，通過采取上述措施，打造高素質執法隊伍，嚴格按要求開展執法，有利于提升執法隊伍的案件偵辦能力，依法打擊犯罪活動，不斷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

(四)踐行負責任大國的擔當、責任和使命，推動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

當今世界，知識產權已成為一個國家綜合國力和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甚至與每個國家的創新和發展息息相關，因而“各國應該……加強創新成果共享，努力打破制約知識、技術、人才等創新要素流動的壁壘，……共同加強知識產權保護”[3]。同時，隨著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作為負責任大國，中國要努力踐行大國的擔當、責任和使命，不僅要完善國內法律法規，還要加強國際法治合作，運用法治思維和方式處理國際事務。[26]要積極參與國際規則制定，闡明中國立場，發出中國聲音，提升中國的話語權，以獲得國際社會更加廣泛的認同和信任。[27]要善于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將我國促進全球知識產權保護的主張轉化為各方共識[28]，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系。

具體來說，要以更大力度加強國際合作，深度參與全球知識產權治理，推動完善相關國際規則和標準，推動與經貿相關的多雙邊知識產權對外談判，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推動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不斷提升我國的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塑造力。[29]還要深化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知識產權保護務實合作，例如，加強與沿線各國知識產權保護執法合作，在審查授權、跨境執法、爭端解決等方面擴大合作，優化知識產權司法保護、行政保護、國際仲裁等機構，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30]，并對潛在風險及時做好預測和預控，構建涉外風險防控體系，妥善處理涉外重大糾紛，維護我國在海外企業的利益[31]。

五、結 語

面對知識產權保護這一重大課題，習近平總書記高瞻遠矚、科學謀劃，對如何運用法律手段保護知識產權做出一系列重要論述，并形成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為建設知識產權強國提供行動指南，為全球知識產權保護貢獻中國智慧。新時代背景下，要從知識產權保護立法、執法、司法、守法以及促進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等方面采取措施，推動習近平法治思想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理論落實落地，建設知識產權強國，提高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為深化知識產權保護國際合作、推動構建公正合理的全球知識產權治理體制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