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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主義全球經濟形態:政治經濟學理論的重新定位*

2022-12-04 17:26:53古曼德班布拉肖玉飛
國外社會科學前沿 2022年10期
關鍵詞:英國國家

古曼德·K.班布拉/文 肖玉飛/譯

[譯者按] 關于現代全球經濟秩序的出現,標準解釋是起源于市場的擴張或資本主義社會生產關系的變化。然而這些解釋都沒有認識到殖民關系對于支撐市場擴張或者資本主義社會生產關系的重要性,它們只是將殖民關系視為市場擴張和資本主義社會生產關系變遷的形成和延續。這些解釋(盡管存在著不同的理論流派)正是目前對資本主義作為現代經濟形態的主流解釋,其將資本主義的起源視為一種歐洲和北美所固有的、獨特的、自成體系的經濟形態,由此導致未能認清通過殖民主義所形成的全球聯系才是資本主義現代性的產生前提。因此十分有必要認識殖民關系對全球政治經濟秩序的建立和持續再生產的重要性。本文試圖重新定位我們對資本主義基礎理論的歷史理解,通過納入殖民關系以重塑理解資本主義的分析框架。

一、引 言

在政治經濟學和更廣泛的社會科學領域內理解資本主義產生和發展主要存在兩條路徑:一條路徑關注不斷擴大的貿易和市場,1Wallerstein Immanuel,The Modern World-System I: Capitalist Agriculture and the Origins of The European World-Economy in the Sixteenth Century,Academic Press,1974.另一條路徑關注社會生產關系性質的變化。2Brenner Robert,The Origins of Capitalist Development: A Critique of Neo-Smithian Marxism,New Left Review,vol.104,1977,pp.25-92.這兩條路徑都將歐洲和西方視為資本主義的誕生地,卡爾·波蘭尼(Karl Polanyi)將誕生資本主義的社會變遷歷程稱作“社會大轉型”。雖然認可這兩條路徑的大多數學者也承認殖民主義的存在與資本主義的誕生同時發生,然而他們卻很少重視殖民主義的核心作用。舉例而言,盡管波蘭尼將資本主義初期的圈地運動和“今日新殖民主義”作出對比,然而,他所理解的昔日的“舊殖民主義”與“今日新殖民主義”毫無聯系。

佩里·安德森(Perry Anderson)的說法或許最能體現殖民主義遭到普遍忽視的本質,即歐洲是在自身市場向外擴張的沖動驅使下,在殖民主義不斷的全球擴張過程中,完成了從封建主義向資本主義的轉變。這里殖民主義的全球擴張被認為僅僅是資本主義出現的伴生條件,資本主義被理解為是通過一種獨立于殖民主義的固有內在邏輯(即市場和生產向外擴張的沖動欲望)所建構的。殖民主義則被作為資本主義內在邏輯運行的結果,被劃分出來獨立理解,它既不是作為資本主義歷史進程的一部分,也不是作為資本主義內在邏輯的一部分。因此,殖民主義被從資本主義分析框架的中心排擠出去,并通過后期資本主義成熟發展階段的帝國主義敘事而回歸。這一立場的獨特之處在于,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之間存在著一種潛在的連續性,而這種連續性本身并沒有在分析中得到重視,因為這一分析僅僅完全集中于從殖民主義歷史中積淀出來的抽象資本主義概念。

本文不僅將對殖民主義的理解偏差提出質疑,還將強調:沒有認識到殖民主義對資本主義產生和發展的重大意義,是政治經濟學的最大盲點。我在這里關注的不是任何特定的資本主義理論,而是支撐這些理論的歷史基礎。正如社會學家們對于不同理論流派的資本主義歷史取得普遍共識一樣,政治經濟學領域內以南希·弗雷澤(Nancy Fraser)為代表的學者認為,盡管關于資本主義的核心概念存在諸多爭議,然而對于資本主義的歷史概括還是得到普遍認同的。雖然對于具體的不同主題的理解存在分歧,然而只要涉及討論資本主義的出現和發展,歐洲和西方作為資本主義的誕生地這一首要前提始終得到普遍認可。3Fraser Nancy and Jaeggi Rachel,Capitalism: A Conversation in Critical Theory,Polity Press,2018.

與此相反,我試圖提供另一種分析框架,借助這一框架匯集不同的歷史事實來理解資本主義的核心特征。問題不在于政治經濟學家們在本可以作出更好選擇的情況下,卻只是從歷史中作出了特定選擇——用社會學家約翰·戈德索普(John Goldthorpe)的話來說,也就是在歷史糖果屋中隨意挑選玩“拼湊組合”游戲。相反,它是出于從歸納歷史事實的反面有可能會建構一套更基本的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方面考慮的。也就是說,通過對基本歷史事實的不同討論,歷史學辯論允許將質疑本身單獨分類作為一組特殊反對意見,從而指向建立不同解釋框架的可能性。

社會科學——包括政治經濟學領域——對于資本主義的理解,很大程度上是建立于忽視殖民主義重要性的歷史基礎之上的。更具體地說,殖民主義歷史并不被認為是資本主義結構分析的重要組成部分,即使一些學者承認其偶然的重要性,他們也只是添加殖民主義作為資本主義分析框架的補充,但我希望通過系統性地納入殖民主義歷史,以改變現有理解資本主義的總體框架。

我試圖通過重新闡述資本主義的歷史基礎,以達到理解資本主義分析框架的總體轉變。因此,我嘗試通過揭示當前資本主義歷史基礎分析的局限性,來證明即使是與資本主義關聯最關鍵的歷史部分,也需要更深入、更有意義地重新認識。首先,我將以弗雷澤和拉埃爾·耶吉(Rahel Jaeggi)所代表的標準資本主義歷史分析為例,作為討論殖民主義歷史遭受忽視的起點;隨后我將討論,如果我們認真對待具有普遍意義的殖民主義歷史,那么我們將如何重構這些熟悉的歷史?

二、資本主義的第一階段:私人殖民主義

盡管對資本主義是什么、資本主義的規范價值以及資本主義如何轉變,可能有許多不同甚至是相反的理解,但正如弗雷澤和耶吉所說,人們普遍認可資本主義是“通過資本積累機制的路徑依賴歷時性演進的結果”。在討論資本主義歷史時,他們提出了大多數資本主義歷史學家都會接受的四個相當熟悉的階段:首先是商業資本主義,其次是所謂的自由(競爭)資本主義,然后是國家(或社會民主)資本主義,最后是金融資本主義。弗雷澤認為,第一個階段的商業資本主義發生在16 世紀到18 世紀,當時土地和勞動力(當然,它們將成為理解資本主義發展邏輯的核心)都不是真正的商品。她接著指出,在這一時期,即使專制統治者從按照資本價值原則組織起來的外部掠奪和長途貿易,從不斷擴大的世界奢侈品貿易市場中大獲其利,他們也只是傾向于在其領土內對商業實行內部監管。這里弗雷澤承認統治者在其領土范圍內能夠合法行使權力。這一“領土內部”商業監管概念,意味著一個民族國家的邊界恰好正是其統治規則邊界的擴展。通過使用掠奪一詞,人們還暗中承認他們對他人的搶奪行為是非法的。然而,目前尚不清楚長途貿易是以資本價值原則組織起來的這一說法的依據是什么,也不清楚為什么人們只認為世界市場僅在奢侈品方面擴張。

這一時期,從16 世紀到18 世紀,是歐洲向西運動的時期,其結果是通過消滅和剝奪土著居民,侵占了后來被稱為美洲的阿比亞亞拉大陸1阿比亞亞拉大陸(The Continent of Abya Yala)即為美洲當地土著居民對于美洲大陸的原有稱呼,玻利維亞前總統,印第安土著艾馬拉領導人埃沃·莫拉萊斯(Evo Morales)曾經積極主張使用“阿比亞亞拉大陸”取代帶有強烈殖民主義色彩的“新世界”及“美洲”。——譯者注的土地。這片土地并不是無主地,它有人居住、耕種,并受各種土著居民的土地使用規則管轄。正如艾倫·格里爾(Allen Greer)所說:歐洲人將這片領土視為可以自由分享的“普遍公域”的想法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只是存在于帝國的想象中。這種對土地的掠奪占用對于提高歐洲人的土地勞動力比率至關重要,正如伊曼紐爾·沃勒斯坦(Immanuel Wallerstein)所說,這也使得大規模積累原始資本成為可能,這些資本被用來為農業生產的合理化提供資金。如果不承認這一殖民掠奪過程是隨后歐洲經濟發展的基礎,那就是繼續使“發現主義”合法化,因為發現主義旨在制衡歐洲列強之間的對外擴張關系,同時否認土著居民對其被征用和商品化的土地的合法權利。正如帕特里克·沃爾夫(Patrick Wolfe)所說,這是一個結構性過程,而不僅僅是一個“事件”,因為新殖民地(后來被理解為資本主義)社會的建立發生在“被征用的土地基礎上”。羅伯特·尼科爾斯(Robert Nichols)指出,殖民剝奪(殖民占有和排斥),即殖民世界財產形成的歷史過程,是資本主義生成的歷史背景。正如他所說,這不僅僅是一個類似于歐洲圈地運動的個案研究,而是需要被理解為資本主義產生和形成的總體歷史基礎。

無論是馬克思主義還是韋伯主義,主流觀點都是將資本主義的出現定位于后封建時代歐洲封建等級之外的小生產者領域。例如,馬克思所描述的資本原始積累與英國和歐洲其他地方的圈地運動所帶來的農業進步緊密相關。通過這種研究進路,歐洲國家的國內圈地運動與其海外殖民掠奪相分離,并與殖民掠奪參與塑造的資本主義國家政治進程相分離。雖然馬克思也認識到了殖民形式的資本原始積累,但這種認識對于他對資本主義的描述分析并沒有太大意義。殖民占有與馬克思的研究重心即勞資關系并駕齊驅,而不是其組成部分,資本主義的邏輯始終被封裝在勞資關系中。韋伯主義研究路徑的議題聚焦于那些以經濟生活和財富積累為人生目標的新教徒群體。盡管北美大陸的新教經濟倫理是韋伯描述資本主義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新教經濟倫理在本杰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身上得到了集中體現,但這些新教團體都位于歐洲和北美大陸這一事實卻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新大陸的最初殖民過程是由私人公司進行的,這些公司被授予特許權,以展開冒險探索、尋求利潤和獲得土地,同時還以歐洲君主和教皇的各種名義提出管轄權和主權要求。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占據新大陸主導地位后不久,英國、法國和荷蘭也開始涉足殖民企業。弗吉尼亞公司是在英國皇室的同意下由私人資本成立的,并在即將成為美國的東海岸建立了一個“小州”。除了這些向西推進的舉措外,東印度公司在歐洲各國的成立也推動了金融企業向東推進。隨著時間的推移,至少對英國東印度公司而言,這些活動還涉及對印度次大陸越來越多地區的領土征服和統治。此外,這些公司不僅從事香料、胡椒和靛藍的交易——從東方購買原料然后運到歐洲出售以換取從美洲土著土地上提取的金條——而且到17 世紀末,還從事美洲奴隸種植園的煙草和糖的交易。基爾蒂·納拉揚·喬杜里(Kirti Narayan Chaudhuri)認為,在16 世紀60 年代之后,英國皇家非洲公司的主要購買力來自印度印花布和印花布的再出口。

因此,弗雷澤認為奢侈品貿易是16 至18 世紀形成商業資本主義最重要的方面,而如果沒有消除和剝奪阿比亞亞拉土著居民以及從他們的土地上提取白銀和其他資源,就不可能實現奢侈品貿易。也正是在這一時期,在美洲被迫淪為歐洲市場生產糖、煙草和棉花的種植園之前,人類開始有系統地進行奴隸貿易,奴役數百萬非洲人,并將他們作為商品運到新世界。非洲黑奴們被迫在美洲從事開采資源的采掘業工作,開采出來的資源隨后被用來與印度和中國進行奢侈品貿易。弗雷澤認為,由于在當時土地和勞動力都不是真正的商品,因而沒有認真對待支撐商業資本主義的殖民過程,這是一個嚴重的歷史錯誤,由此導致我們對于資本主義錯誤和片面的理解。最重要的是,這一理解沒有認識到土地和勞動力(以及勞動者)的占有和商品化對資本主義發展的重要意義。事實上,奴役勞動比她認定為“真正”形式的勞動更加商品化。

弗雷澤認為,資本所有者有強烈的動機攫取土地和礦產財富,一方面征募被征服或被奴役人口進行非自由勞動,另一方面提取幾億年來在地殼下形成的化石能源儲備。弗雷澤將這兩方面直接等同最能說明問題,因為征募被征服和被奴役人口進行非自由勞動與開采化石燃料之間的區別在于,這些人口必須被占用、征服和奴役,才能將其勞動提供給資本所有者——這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之前是不存在的。因此,正是通過掠奪、占有、奴役和剝削等殖民過程,世界才因此為資本主義而產生,而資本主義正是弗雷澤關注的焦點。這種生產的不平等和不公正是構成資本主義的核心,如果不明確地置身于這一歷史背景下,就無法充分理解資本主義本身。

因此,我認為資本主義的第一階段可以更準確地理解為“作為私人財產的殖民主義”,即通過侵吞、殖民和奴役將土地和勞動轉化為私人財產,轉化為商品。它是通過將土地私有化的過程來實現的,無論是通過個人、公司還是擴大官方的統治權;它也通過奴隸制度將他人變成私有財產而實現。如果沒有先前長期的殖民侵占作為基礎,世界奢侈品市場就不可能成為現實。此后隨之而來的便是“國家殖民主義”,歐洲國家開始尋求通過直接建立帝國統治來馴化私人公司的對外殖民活動。因此,資本主義的第二個階段是建立帝國的國家工程——國家殖民主義。

三、資本主義的第二階段:國家殖民主義

弗雷澤認為,19 世紀從商業資本主義轉向自由資本主義正是因為歐洲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不再直接利用公共權力來監管領土內部商業。雖然現在經濟力量已經超越了公開的政治控制,其基礎是以維護合同和私有財產神圣性為重點的法律秩序。然而,在國家殖民主義時代,什么構成了“領土內部商業”,這才是問題所在。盡管一些學者(其中包括弗雷澤)質疑自由資本主義一詞,認為它不適用于殖民統治或與其相關的侵略占有過程,但他們還是沒有能夠重建新的資本主義歷史敘事,以重新定義資本主義的發展過程。

此前,歐洲核心國家被理解為具有完整邊界的民族國家,在其邊界之外發生的事情對于民族國家內部而言并不重要。這種說法不是對于帝國的正確理解,而是對這些核心國家作為民族國家和帝國的嚴重誤解。事實上,18 世紀末英國對國務卿職權范圍重組(將原本單獨設置的內政部和外交部合并重組),將殖民地的責任定位于內政部,也就是說,由內政部而非外交部負責殖民事務。因此,要將它們理解為帝國主義國家,就需要在一個共同的分析框架內對被錯誤分類的事件和過程進行分析,這就需要承認后來的帝國主義賴以生存和資本主義賴以發展的殖民進程。

例如,羽翼未豐之時的美國,私人殖民活動的馴化始于1763 年持續了7 年的戰爭結束后,涉及英國王室向白人殖民者征稅,以支付其提供的軍事保護。它還包括英國王室控制與土著居民的商業貿易和政治關系,這使其與白人殖民地人民直接沖突,而白人殖民者在這塊大陸上的領土野心暫時受阻。由于這些限制,白人殖民者在17 世紀70 年代脫離了英國帝國統治,建立了對領土的直接殖民占領,并以他們自己的“天命”為理由制定了擴張主義和消滅主義政策。北美資本主義的發展是在其自身成為大陸帝國的背景下發生的。在同一時期,英國政府還向英國東印度公司提供軍事援助,該公司正在與在印度的法國殖民者和印度當地統治者作戰。1757 年英國在普拉西的勝利使該公司從單純關注貿易轉變為擁有征稅權的孟加拉政府。蒂爾坦卡·羅伊(Tirthankar Roy)認為,接管孟加拉財政當局使英國得以在25 年內徹底改革法律基礎設施,并將從孟加拉獲得的收入從200 萬英鎊增加到500 萬英鎊——這表明英國已從機會主義剝削轉向帝國主義剝削。

在征服土地使得土著居民流離失所的同時,他們還在北美建立了由新生國家提供財政和軍事支持的帝國基礎設施。新發展的貨幣實踐,包括基于喪失抵押品贖回權威脅的抵押制度,將土著居民的土地變成殖民者的私人財產,并使房地產作為新經濟的基礎成為可能。白人殖民者對土著居民的私有財產要求由軍隊和警察以及在國家批準下運作的雇傭軍強制執行。土地和自然資源的資本化得到了類似的保護,因此,正如馬努·卡魯卡(Manu Karuka)所說:北美資本主義的歷史只能從其對殖民地的國家管理(即帝國主義)角度來充分理解。鐵路也許是這方面最持久的象征之一。19 世紀早期至中期,鐵路殖民主義在北美、南亞和各種英國殖民地開始興起。卡魯卡指出,在所有情況下,鐵路的融資都是通過由土地出讓和廉價(強迫和奴役)勞動力的供應所支持的公共債務籌集的,這促進了金融資本的增長。鐵路不僅延長了美國和印度的殖民進程,還幫助英國將印度保留為英國工業的主要市場。

根據達達拜·瑙羅吉(Dadabhai Naoroji)的研究,烏特薩·帕特奈克(Utsa Patnaik)進一步完善了英國對印度的殖民壓榨數據,并將其稱為“拓殖榨取”。拓殖榨取是指在殖民地內籌集的稅收和其他收入,但這些收入并未在殖民地使用,而是由母國撥作自己的用途。帕特奈克將印度開始遭受拓殖榨取的日期定為1765 年,當時東印度公司獲得了孟加拉的征稅權。這些權力后來被英國王室接管,因此它進一步擴大了對北印度各省的政治和財政控制——馬克思早些時候將這一過程描述為“工廠發展成帝國”,工廠已經在殖民地遍地開花。英國通過對土地、鴉片和鹽征稅以及在國際貿易中利用壟斷經營特權而獲得的殖民收入被用于資助美國公路、鐵路和工廠,并使其能夠輸出資本用于在其自治領地和其他海外殖民地的投資。帕特奈克詳細介紹了印度公共資源被轉用于英國公共和私人利益的多種方式,以及國家管理的殖民主義在促進全球工業資本主義發展中發揮的核心作用。甚至沒有殖民地的國家也從印度的殖民財富外流中受益,因為英國五分之四以上的資本輸出流向了發展中的歐洲大陸、北美以及現在白人殖民者定居的地區,如阿根廷、南非和澳大利亞。1Patnaik Utsa and Patnaik Prabhat,A Theory of Imperialism,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2017,pp.277-317.

根據烏特薩·帕特奈克和普拉巴特·帕特奈克(Prabart Patnaik)的說法,大多數資本主義理論家未能認識到全球資本主義發展從根本上依賴于殖民剝削和掠奪的方式,這似乎是有意培養的無知的結果。即使很多學者承認帝國主義的重要性,他們也混淆了使帝國主義成為可能的殖民主義過程,或是否認它們之間的構成關系。

例如,約翰·阿特金森·霍布森(John Atkinson Hobson)將當時資本主義發展最新階段的帝國主義和早期的殖民模式區分開來,認為后者發生在人煙稀少的土地上,它所隱藏的含義是這在當時并沒有產生什么政治后果。列寧同樣認為,資本主義國家完成了對世界未被占領領土的侵占,世界由于被瓜分完畢而第一次發生完全分裂。從這一角度而言,帝國主義指的是資本主義列強在爭奪這些領土的控制權時發生的沖突。由于早期通過殖民主義劃分世界的做法已經自然化,因此很少有人認識到殖民移民并非發生在人煙稀少的土地上,或者即使有人認識到這一點,被殖民的人口也依然被視為是無關緊要的。例如,霍布森認為,帝國主義的政治和經濟影響力是施加給被視為低人一等、無法行使任何重大權利的種族的。此外,殖民統治還包括英國建立對現有臣民中較低種族的絕對優勢。如果不考慮過去400 年的殖民政策,那么殖民主義的種族等級制度使帝國主義看起來似乎簡直可以被簡單地理解為“經濟國際主義”而非“經濟民族主義”。

標準解釋未能承認長期存在的殖民主義聯系及其等級結構(特別是在種族方面)。隨著自由資本主義讓位于國家資本主義,這一點變得更為重要。20 世紀中葉,當不受約束的資本權力受到國家權力的約束時,資本主義通過建立福利國家來應對日益增強的工人階級戰斗力。關于福利國家合法性的最初討論大多來自這樣一種觀點:即國家財富是國家的遺產,用于改善本國國民的福利狀況。然而,如果如我所說,歐洲國家和美國的財富不僅僅直接歸因于國家內部的資源(土地和勞動力),還來自他們的對外殖民掠奪和帝國主義行徑,那么合法性問題,即就誰可能在“國家”的遺產中擁有合法份額而言,將會呈現出滿足不同群體需求的效價。2效價是管理學概念,即一項工作或者一個目標對于滿足個人需求的價值。——譯者注

四、資本主義的第三階段:福利國家和勞動剝削的種族化改善

許多理論家將歐洲和美國福利國家的出現與資本主義發展的特定階段,即有組織的資本主義積累的福特主義政權聯系起來。第二次世界大戰后30 年左右,國家資本主義在20 世紀發展到一個短暫的高點。此外,福利國家這一概念本身對于理解福利國家的自身危機以及金融資本主義或新自由主義這一最新發展階段也具有重要意義。弗雷澤提出了以工資和工作問題為中心的社會民主政治想象,并與大多數社會科學家一道指出:福利國家是一項歷史性的成就,它是通過有組織的工人階級領導的廣泛民主斗爭取得的勝利。雖然她認識到內在的種族壓迫以及去殖民化的時代背景,但這些問題并不是她的分析的核心,事實上,這些問題已成為新自由主義所代表的社會民主危機的解釋(這將在下一節詳細討論)。一方面兩次世界大戰之后資本主義制度獲得了長期穩定,另一方面這也是過度剝削的結果。戰爭的巨大破壞力量對于福利國家的出現具有重要意義,當代統治階層也承認為贏得戰爭所付出的巨大犧牲加強了階級和國家團結。

兩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的選民基數有所增加,而且有相當大比例的人口能夠行使投票權,從而導致統治階級政黨同意工人階級的要求,在社會服務上投入更多的資金。通過制度化的集體談判,階級沖突得到了緩解,統治階級政黨同意動用一般稅來資助與社會民主相關的服務和社會福利機構。18 世紀和19 世紀英國主要是通過志愿組織和慈善機構提供國家福利的,正如馬丁·詹姆斯·道頓(Martin James Daunton)所說,1900 年至1951 年期間提供社會福利的融資和交付方法的變更相當于重新定義了英國國家組織和公民社會,以創建出國家公共福利體系。因此,邁克爾·曼(Michael Mann)認為,戰爭和福利通過融入作為國家理念的公民而彼此得到互相結合,并通過承認民眾的國家公民身份,國家由此承擔明確的責任。國家邊界內物質資源的分配和再分配過程繼續鞏固了這一點。1Mann Michael,The Sources of Social Power: Volume 3,Global Empires and Revolution,1890-1945,Cambridge:University Press,2012.然而,正如我們將看到的那樣,在印度(和其他殖民地),戰爭的犧牲——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在生命損失方面——都同樣廣泛。在福利國家被視為資本主義的國家改良方案的歷史背景下,很少有人會問:分配產生的盈余將會如何被重新分配?

雖然對于印度的拓殖榨取程度存在爭議,但人們普遍認為,在英國殖民統治期間,印度向英國轉移了大量財富。根據安格斯·麥迪森(Angus Maddison)的保守估計,在東印度公司統治期間,從印度到英國的官方財富轉移逐年增加,直到1856 年達到350 萬英鎊左右(相當于2019 年的3.5 億英鎊)。這還不包括瑙羅吉估計在19 世紀80 年代每年額外增加1000 萬英鎊的私人匯款(以2019 年來算這相當于每年約10 億英鎊)。麥迪森進一步發現,在英國的直接統治下,從1858 年到1947 年,印度官方資金轉移每年在4000 萬到5000 萬英鎊之間(以2019 年來算相當于每年25 億到32 億英鎊)。同樣,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有大量私人匯款、航運和銀行收益、種植園和其他英國投資者的股息和利息匯款一起寄回英國。除此之外,1917 年,英國收到了兩份“自愿”的戰爭禮物,金額高達1.5 億英鎊(這相當于2019 年的103 億英鎊左右)。此外,印度不僅為戰爭貢獻了近200 萬人員,而且這些戰爭各個方面的相關支出都由印度支付。

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及資本主義大蕭條期間,英國從印度提取貢賦的數量顯著增加。盡管印度在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中至少損失了1400 萬人口,但情況依然如此。據阿迪蒂亞·慕克吉(Aditya Mukherjee)稱:在1913—1914 年和1934—1935 年間,印度軍隊開支從500 萬英鎊增加到1000 萬英鎊,對外公共債務利息從600 萬英鎊增加到1430 萬英鎊。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國防預算增加了5 倍,印度不得不再次尋找額外的資金——主要是通過對民眾的直接和間接征稅——來支付其賬戶上的費用。胡沙爾·塔拉克希·沙阿(Khushal Talaksi Shah)認為,這些費用與印度自身的國防沒有關系,而是由英國帝國財政的緊迫性決定的。戰爭融資壓力迫使英國向其他國家借款,大部分債務以增加英鎊余額的形式出現。例如,英國政府在印度購買商品和服務時使用倫敦儲備的英鎊票據或證券。這導致了印度的通貨膨脹,也是導致1943 年孟加拉饑荒的一個重要因素,當時這一饑荒導致300 多萬人餓死。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在英國所欠的全部外債中,印度擁有約35.8%的最大比例……高于所有其他帝國國家的總和,大約是美國向英國貸款的1.5 倍。這些貸款是印度被迫發放給英國的,英國支付的利息大大低于市場利率。然而,甚至在戰爭結束之前,英國政府就試圖通過主張印度應該為戰爭作出更大的犧牲來抵消其所欠印度的債務。戰后,英國更是企圖以各種方式賴掉欠印度的債務,這是很具有實際操作性的,因為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就通過操縱貨幣體系賴掉了所欠印度的債務。正如慕克吉所說,印度60%以上的貨幣儲備是英鎊證券,英鎊的任何貶值都將嚴重威脅到整個印度的經濟結構。最終,英國拒絕與印度達成一致的英鎊貶值條款,因為這一條款將在任何貨幣貶值的情況下都能保護印度對英國的索賠水平。最后,當英國在1949 年決定將其貨幣貶值三分之一時,印度的貨幣儲備價值和它本可以從英國得到的債務賠償金額都遭受了重大損失。與此同時,英國卻借機免除了大部分債務。

在這里,我以粗略方式完整介紹了英國從印度提取的貢賦和匯款,以及其獨立后強迫性的債務削減戰略。英國還有許多其他殖民地和屬地,它也從這些殖民地和屬地獲取收入和資源用于國內,這些殖民地和屬地在戰后債務償還和獲取國際金融收益方面也遭遇了類似印度的待遇。這不僅鮮明表現了帝國主義國家的掠奪性質,還展現了母國和殖民地之間的種族分層方式,以及殖民地國家的資源是如何被母國用于其國內目的——首先是用于戰爭,然后是用于福利。英國的情況與其他歐洲帝國類似。

正如曼所言:殖民戰爭無法直接將戰爭和福利結合在一起,因為殖民戰爭是從殖民地增加提取的基礎,盡管殖民戰爭通過直接和間接方式提供了大量資金,然而與此同時,母國的福利國家卻開始了創建不同于帝國的社會民主國家建構的過程。同樣,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早期的慈善事業也與殖民和帝國擴張過程中的財富積累息息相關。來自殖民地的稅收和所榨取的資源是建立母國福利國家的重要來源。因此,國家只能通過利用其他地方的資源來滿足當地工人階級的需求,同時將其他階級排除在資源分配之外。

正是因為對英國帝國主義國家性質的誤解,使得學者們系統性地將殖民地人民排除在福利國家框架之外。但是,福利國家框架只是在兩次毀滅性的世界大戰和越來越多的全國選民能夠為這些要求進行游說后,足以確定將向哪些人作出賠償時才形成的。向國民提供福利和向殖民地臣民提供發展之間的區別有著漫長的(種族化的)起源。然而,這僅僅指向帝國國家的種族分層,而不是母國與共同構成帝國的殖民地的分離。今天,前帝國主義國家母國和前殖民地國家之間的收入不平等,是其歷史殖民關系的直接后果。由于沒有承認殖民地人民為帝國主義國家提供用于改善國家內部福利政策的資源所作出的貢獻,這就導致了當前福利國家向獨裁民粹主義轉變的趨勢,而如果曾經的殖民地人民向母國移民,則被指責將會降低母國福利國家的社會團結程度。

五、資本主義的最新階段:新自由主義和威權民粹主義

20 世紀末,福利國家受到與全球資本主義發展相關的挑戰。正如約翰·霍姆伍德(John Holmwood)所言,全球化本身削弱了民族國家對跨國公司和跨國資本家權力的監管能力,使之過時。1Holmwood John,Three Pillars of Welfare State Theory: T.H.Marshall,Karl Polanyi and Alva Myrdal in Defence of The National Welfare State,European Journal of Social Theory,vol.3,no.1,2000,pp.23-50.此外,相關的個體化進程破壞了被視為福利國家政治合法性所必需的群體團結。雖然與消費主義社會興起相關的個性化理論最初是階級團結破裂的主要解釋,但用弗雷澤的話來說,這一解釋被新政治主體尋求為承認而斗爭而不是尋求再分配正義導向的思想所取代。例如,她認為爭取去殖民化和種族平等以及婦女解放運動的斗爭……表達了突破社會民主常識界限的期望和愿望,摧毀了社會民主及其福利供給方面存在的霸權。她將社會民主崩潰的責任歸咎于這些“新”政治主體的崛起,這表明她對殖民和種族化進程如何與西方福利國家的發展及其后來的危機融為一體缺乏了解。

盡管弗雷澤意識到美國福利國家的種族化性質——她批評了構成福利國家的種族不平等——但沒有討論這種制度化的種族隔離和不平等本身如何導致社會民主理想從一開始就不是普遍理想,而是建立在種族化和殖民等級制度之上。然而,正如霍姆伍德指出的那樣,當時美國著名社會學家塔爾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認識到,戰后美國所提供的社會福利具有固有的種族不平等。帕森斯認為,美國民權運動的成功預示著基于社會權利的福利國家有可能進一步發展,并擺脫更古老、更特殊的社會成員種族歸屬限制。也就是說,帕森斯承認民權運動之前的福利國家是基于對公民身份的特殊理解,這種理解在結構上是按照種族隔離的路線組織的,并在民權運動中看到了通過平等原則普及不分種族的普遍福利的可能性。因此,弗雷澤認為所謂破壞福利國家的新政治主體的崛起,可以被重新解釋為之前被排除在外的政治主體尋求福利國家內完全公民身份的過程。他們未能獲得完全公民身份確實最終將會導致福利國家的失敗,但這一失敗應該更恰當地歸因于那些投票支持新自由主義政策選民的種族化投票偏好,而不是歸因于福利國家為各個種族提供的普遍化福利。事實上,弗雷澤認為社會民主無法滿足曾經遭受種族壓迫和殖民剝削群體對社會經濟平等的訴求,這意味著她含蓄地承認社會民主實際上正是在種族統治和殖民剝削的基礎上形成的。美國遭受種族壓迫的公民和歐洲帝國的殖民地臣民都是如此。

弗雷澤承認去殖民化進程與母國福利國家的建立是同時發生的,但她沒有談到去殖民化對資本主義重構的影響。相反,她只是簡單地將現在這些曾經遭受殖民的國家定位為落伍于殖民者國家的落后國家,而沒有去深入思考導致這種落后的原因。沒有人討論這種落后可能是幾個世紀以來殖民地財富外流和殖民者蓄意維持欠發達狀態的結果——這些財富外流的過程反過來促進了歐洲國家及其海外白人移民殖民地的發展,不僅僅是增強他們的工業能力,正如我在上一節中所說,也促進了他們的福利國家發展。雖然殖民地國家的去殖民化并不涉及對先前殖民地財富流失的補償,但它確實減少了向母國的財富流動,并對母國福利國家財政及財政危機產生了影響,即使這種關系沒有得到承認。除此之外,它還產生了兩個后果:第一,發達與不發達之間的因果關系早就已經得到了公開的認可,甚至在那些母國與殖民地關系最為尖銳的國家,即使沒有對殖民地國家的再分配賠償,這種因果關系也是非常清晰的。第二個問題不太為人所知,這與當前的政治合法性問題有關。也就是說,在一個國家內享有公民權利并被視為公共政策的合法對象或國家福利的接受者,往往與他們能夠證明自己歸屬于國家的哪些歷史有關。然而,大多數歐洲國家都是帝國主義國家,因此國家的政治共同體比通常所承認的民族共同體要廣泛得多,種族分層程度也更高。沒有承認這些公民的帝國主義歷史歸屬,這助長了當前基于外來族裔排斥和“白人遭到少數族裔替代”恐懼的獨裁政治的興起。

例如,在應對歐洲當前面臨的挑戰時,赫爾加·諾沃特尼(Helga Nowotny)指出,歐洲社會民主正受到大量難民和尋求庇護者的威脅,他們正在使得歐洲福利體系面臨重負,并削弱社會凝聚力。布蘭科·米蘭諾維奇(Branko Milanovic)主張有必要保護那些富裕國家人民的公民權利,以防止來自世界較貧窮地區的移民向這些國家流動。這是因為富裕國家積累了大量財富,并連同許多其他優勢一起將財富傳遞給下一代公民。集體獲得的財富在同一個國家內代代相傳,并為本國公民所享受。但是,正如我一直所說的,歐洲國家不是簡單地作為國家組成的,而是作為帝國政體組成的,而且這些國家財富在歷史上很大一部分都是由于對其他國家的殖民掠奪得來的,那么,僅僅只為“自己的”公民保護這些財富意味著什么呢?面對這個問題,諾沃特尼和米蘭諾維奇對于福利民主國家繼承得到的財富的來源幾乎啞口無言。

因此,在整個政治光譜中,學者們提出了關于福利國家消亡和新自由主義興起的論點,這些論點被理解為(種族化)移民的后果或承認政治的興起,他們認為,這導致了維護社會民主所必需的國家和階級團結的瓦解。然而,只有無視資本主義發展的殖民歷史,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因此這一點必須明確:福利國家不是工人階級的歷史性成就,而是由于通過對殖民地的種族剝削和殖民掠奪而得以改善母國國內貧困狀況的結果。隨著帝國和正式種族隔離在20 世紀末的消亡,福利國家本身受到動搖也就不足為奇了。因此,新自由主義也許可以描述為資本主義國家及其國民未能跨越種族剝削和殖民剝削歷史所創造的福利基礎的產物。

六、結 論

我所聚焦的重點在于,政治經濟學家和社會科學家以歷史為基礎,從中發展出作為資本主義理論核心的概念和范疇。基于此,本文試圖闡述殖民主義如何構成資本主義及其政治制度的產生和發展。在討論資本主義的歷史時,我試圖挑戰大多數資本主義學者所接受的四個熟悉的階段,并提出另一種概念。這樣做的目的是糾正我們對資本主義概念的理解偏差,因為當下對資本主義概念的主流理解主要聚焦于資本與勞動之間的關系,而認為其他形式的占有只是邊緣性的存在,但他們難以回答這些其他形式是如何破壞基于資本與勞動關系的資本主義分析框架,從而破壞階級分析在資本主義分析框架中的中心地位的。我嘗試糾正當前的資本主義分析框架,提供了一個關于當前資本主義世界及其結構的全球考察報告,它超越以歐洲為中心的傳統解釋,因為這些傳統解釋沒有承認各種形式的殖民侵占和殖民掠奪的重要性。考慮到殖民進程也是資本主義本身所基于的種族不平等的核心,我們認為,種族不能被視為次要的和衍生的現象,也不能只是僅僅被視為身份問題。相反,我們需要認識到,由于殖民進程對資本主義的產生和發展起著中心作用,種族剝削是資本主義的基礎。因此我的結論是,之所以有必要對資本主義概念進行重新定位,是因為當前對資本主義理解的最關鍵部分都集中在資本與勞動之間的關系上面,而資本與勞動之間的關系又被認為是理解資本主義動態(包括其轉型)的關鍵。然而,當前分配正義只試圖改變勞動盈余和資本收益方面的分配不公,卻忽視了其他諸如種族隔離和殖民剝削形式的分配不公。正如我所說,這些殖民剝削形式和種族剝削形式長期以來才是資本主義結構的核心。如果分配正義不承認殖民主義的修復正義要求,那么它將永遠是片面的。更糟糕的是,它已成為區隔既得利益群體與弱勢群體及邊緣群體之間的基石。要解決全球不平等問題,就需要明確承認歐洲和北美國家財富的歷史來源。承認這一財富的殖民歷史和帝國背景有助于形成更廣泛的團結,并有利于爭取后殖民正義修復和再分配正義。這一切都需要新的資本主義歷史分析框架,能夠讓我們可以重新理解資本主義,從而使我們可以深入到全球再分配正義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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