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堅定職業教育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四重意蘊與實踐探究

劉奕辰

(南京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教育的方向問題是職業教育的根本性、全局性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我們的國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我們辦的職業教育是社會主義職業教育，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樹立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旗幟，有助于深化對職業教育事業發展的認識，事關職業教育改革的成效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的世界影響力，在這個問題上，必須頭腦清醒、立場堅定、態度鮮明，不能有絲毫含糊。”[1]8當前，我國正處于兩個大局時代條件下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建設教育強國的新階段，在職業教育領域，教育公平性、“五唯”導向偏差、師德師風建設、職業教育提升人的社會層級功能下降等問題日益凸顯。基于此，新時代堅定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有助于深化對職業教育事業發展的認識，加強職業教育改革的成效和中國職業教育的世界影響力。

1 生成語境：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價值源泉

1.1 馬克思主義教育思想的集中反映

在馬克思之前，西方思想家對教育的性質主要從職業教育的倫理性、神圣性進行界定，著眼于職業教育與人的內在精神成長、教育與信仰等問題的研究。而馬克思使教育理論獲得標志性的突破在于他從歷史唯物主義的高度明確教育的階級屬性，這是教育性質認識歷史上的一個重大轉折。馬克思指出，人們所獲得的教育是由進行教育時所處的社會關系所決定，由社會通過學校等途徑所實施的直接或間接的干涉所決定。他批判資本主義色彩下的教育是被裹上自由、平等、神圣的虛偽面紗的“機器教育”“‘一切有教養的等級’為他們的由于受到專門教育和終身束縛于這一專門技能本身而造成的畸形發展所奴役”。馬克思指出，教育的價值不能僅停留于個人的完善和精英人物的培育，而應與更大范圍的社會斗爭和進步關聯起來。他主張通過喚醒無產階級的革命意識，在奪取政權后開展真正平等的、促進社會進步和人類解放的社會主義職業教育。

堅持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底色，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對教育屬性的內在規定，是運用馬克思主義職業教育思想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事業建設的生動詮釋。馬克思所提出的職業教育階級性思想指導我們應將職業教育問題置于其所處的社會制度和關系中。我國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因此，中國的職業教育應當堅持為人民服務，回應人民的職業教育期待，體現社會主義職業教育的辦學優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伴隨著職業教育在我國教育領域的重視程度大幅提高，我國在推進職業教育現代化進程中始終堅持人民至上的價值觀念，大力促進教育公平、努力提高教育質量，加快建設人人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增加全國人民的教育獲得感，這無一不彰顯著馬克思主義教育觀的價值立場，高度反映馬克思主義在職業教育建設事業中的集中指導地位。

1.2 新時代發揮職業教育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基本前提

以社會主義方向辦職業教育，是新時代開展一切職業教育工作的“指揮棒”。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將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而發揮立德樹人之實效，首先應對“立何德、樹何人”這一基本問題做出明確的界定。當前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基本國情決定了社會主義社會需要建立的是不同于私有制社會的新型道德即社會主義道德，其以為人民服務為價值取向、以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它始終如一地關注人的發展、關注人與自然、社會關系的協調，具有無可比擬的先進性。我國的基本國情決定了職業教育所要培養的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社會主義”這一語境意味著對我們新時代青年提出了特定要求——要自覺擁護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立志為社會主義事業奉獻終生。

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方向作為新時代立德樹人事業的基本前提，為國家人才培養擔負舉旗定向的作用。黨的十八大以來，為響應黨中央號召，職業教育部秉承社會主義的工作方向和“以德育人”的辦學理念，保障了立德樹人工作落地生花。一方面，堅持以“立德”為根本，將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國民職業教育體系；以“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為標準，規范社會秩序。另一方面，以“樹人”為核心，深入開展共產主義理想信念職業教育，鼓勵廣大有志青年為投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而努力奮斗。職業教育只有始終如一為社會主義服務、牢記為黨育才的初心，才能保證立德樹人的道路不出錯、不偏離,才能為實現中國夢輸送源源不斷的人才。

1.3 建構中國特色職業教育話語體系的內在動力

事物皆有兩面性， 經濟全球化伴隨著政治、文化、教育全方位領域的世界性交流，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注入了新鮮血液，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中國特色職業教育話語體系的構建。一方面，西方霸權主義的滲透導致了我國教育的“失語”。當前，西方教育話語體系在世界教育叢林中仍然處于不可撼動的“霸權”地位。另一方面，長久以來學術自信的缺失和效仿西方教育學的慣性思維，導致我國還未形成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話語體系的自覺。顯然，套用西方的教育話語體系來指導中國特色職業教育實踐無疑缺乏適切性，進而造成職業教育理論和實踐“兩張皮”的現象。

“國家的崛起一定要有自己話語的崛起。”[2]在西方大肆宣揚普世價值、中國“威脅”論、馬克思主義過時論的今天，要想避免被西方牽著鼻子走，必須加快構建本土職業教育話語體系，而發展社會主義職業教育與構建本土職業教育話語體系在本質上是一致的。從為人民服務的角度來說，兩者都致力于辦好具有中國特色的、讓人民滿意的教育，推動教育成果更多更全面地惠及人民；從影響力角度來說，兩者都指向增強我國教育的世界影響力，用豐碩的職業教育事業發展成果證明中國社會主義教育的先進性。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職業教育事業的蓬勃發展足以證明社會主義教育道路走得通、走得快，只有堅定走自己的發展道路，才能擺脫西方教育話語的桎梏，打造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話語品牌，實現世界教育體系的平等對話。

2 意涵向度：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四重意蘊

辦什么樣的職業教育才是真正堅定了社會主義的辦學方向，真正為我國職業教育改革發展指明了正確的政治方向，這同樣也是開展職業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職業教育的“四為服務”深刻地回答了這一問題——職業教育要為人民服務、為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這四重意蘊是一個相互聯系、不可分割、內在統一的整體。

2.1 人民之本：堅持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

堅定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意味著職業教育要從全體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辦好人民滿意的職業教育。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必須以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我們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堅持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是社會主義職業教育制度的價值旨向。在人民當家做主的社會主義國家，職業教育應當滿足人民的現實需求、回應人民的價值期待，不斷促進職業教育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

首先,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體現在職業教育發展是為了人民。當前我國職業教育事業發展取得了輝煌成就，但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存在，諸如農村和西部地區職業教育水平較為落后、職業院校受到歧視、職業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等問題依然普遍，這不僅不利于個人的平等發展，也極大阻礙了社會公平的實現。基于此，堅持以公平為本、質量為綱，加快由量的增長向質的提升轉變，這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的教育公平觀[3]。職業教育發展永無止境，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永無止境，要致力于最大限度地滿足人民群眾的職業教育需求，關注職業教育起點、過程、結果的全過程教育公平的實現，兼顧效率與公平的統一。其次，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意味著職業教育發展依靠人民。人民群眾既是職業教育事業的成果享有者，也是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主要依靠力量。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意味著要保障人民的主人翁地位、尊重人民的首創精神，廣泛凝聚人民群眾的智慧和建議，善于從人民群眾的創造性實踐中總結經驗，緊緊依靠人民群眾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事業的新局面。最后，職業教育為人民服務意味著職業教育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人民共享職業教育成果有兩層含義：第一，成果的覆蓋者是全體人民，囊括每一位社會成員。職業教育的成果屬于職業教育的每一位參與者，而不是少數人的戰利品。第二，成果的分配要注重公平。職業教育發展的不均衡性不應當成為影響個人成功與幸福的決定性因素。國家既要把蛋糕做大，也要把蛋糕分平均，要豐富職業教育的內容，創造更多的可能性，使職業教育事業成為為人民服務的先行者。

2.2 黨政之基：堅持職業教育為黨治國理政服務

堅持職業教育為黨治國理政服務，是由共產黨的性質和地位決定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1]91，這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職業教育事業提供了根本遵循。堅持職業教育為黨治國理政服務是辦好社會主義職業教育的根本保證，意味著在深入開展職業教育改革發展工作中，要堅持聽黨話、跟黨走，牢牢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偏移，始終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如果不清楚黨的總路線和總政策,那么我們在執行具體工作路線和具體政策的時候就會迷失方向,就會左右搖擺,就會影響我們的工作。因此，在職業教育決策方針制訂和實施過程中，職業教育系統各級黨委要嚴把政治方向盤，以改革發展穩定的戰略眼光深入分析國情、世情、校情，做出科學有效、長期運行的決策。黨委領導班子要把好落實這道關卡，保證職業教育的方針政策“真”起效、起“好”效，把釘子釘實、釘牢。

職業教育為黨治國理政服務還體現在黨內人才培養的維度。新形勢下我黨面臨的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是長期的、復雜的，提高黨員干部素質是現實之需，應以“姓黨興黨、姓馬興馬、姓社興社”[4]為原則，開展黨內成員的思想政治職業教育工作，堅定黨員干部的社會主義信念，嚴正黨風黨紀。同時，努力培養新時代青年的改革創新、勇于拼搏、奉獻社會的本領，源源不斷地為黨輸送人才，確保黨在兩個大局的復雜環境下時刻走在時代前列，在開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征程中做好人民的“主心骨”。

2.3 制度之維：堅持職業教育為鞏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

職業教育作為社會的一個子系統與社會制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目前學界普遍關注以制度促職業教育的單向關系，缺乏職業教育為社會制度服務功能價值的觀照。堅持職業教育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是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重要體現，也是新時代完善和發展國家制度、高度樹立四個自信的必然要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要說哪個政黨、哪個國家、哪個民族能夠自信的話，那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5]。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以中國共產黨為領導、扎根于人民、經得起實踐檢驗的先進制度，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職業教育要順應國家制度發展大勢，講清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發展歷史、價值取向、獨特優勢，引導人們增強制度自信，自覺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信仰者、捍衛者。

同時，也要看到沒有一種制度是完美的、一勞永逸的，要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永葆生命力，必須不斷推進制度的豐富創新，這意味著職業教育要發揮自身的價值，立足制度建設現實之“原”、洞悉學界制度研究“缺口”，不斷推動制度理論創新，為構建更加成熟定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提供智力支持和理論動力。此外,要加快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制度創新。面對疫情常態化的大環境，線上職業教育的全覆蓋加速了未來職業教育的轉型，如何將線上與線下教學巧妙耦合、提高線上職業教育實效成為職業教育領域的一大熱點。教育的連貫一致是人的基本要求[6]，面對線上與線下職業教育將長期共存的現實境況，唯有加快推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制度創新，才能使職業教育呈現新形態、新局面。

2.4 價值之要：堅持職業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職業教育作為國家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辦學方向必須與國家經濟政治制度一致。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始終堅持社會主義經濟政治制度，這規定了我國職業教育必須服務于國家社會主義建設，因此，堅持職業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服務是一種客觀必然。

堅持職業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可以從職業教育的多重功能去詮釋和解讀。首先，從經濟功能來說，職業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服務體現在為經濟發展提供人才支持。人才是實現民族復興的重要力量,人才培養的數量和質量是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關鍵。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職業教育事業一直主動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加強學科建設以培養學術兼備的高水平應用型人才和科技創新型人才，不斷推動職業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以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增強職業教育為經濟社會發展服務的能力。其次，從政治功能角度來說，職業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還體現在強大的智力支持上。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重點建設一批具有重要影響力的高端智庫，發揮職業教育自身優勢，廣泛凝結人才力量，推動科學民主決策，著眼于經濟、民生的重點領域，為國家發展提供決策咨詢和科技創新支持，急國之所急，想國之所想。最后，從文化功能層面來說，職業教育本身就蘊含著豐富的文化資源，以文化的選擇、傳承、創新為職業教育形態促進個體思想道德水平的提高，有助于我國精神文化建設取得實效，加速文化強國目標的實現。

3 實踐進路：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現實探究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新時代要推進職業教育改革與現代化建設，保證職業教育的社會主義性質不變色、不變質，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3.1 打破桎梏：改革教育評價破“五唯”亂象

2018年職業教育辦公廳明確指出，要開展“唯論文、唯帽子、唯學歷、唯職稱、唯獎項”(以下簡稱“五唯”)的清理工作。長期以來，學校對教師的評價指標趨于同化、評價內容重量輕質，職業教育評價的資本性造成了“學術凸顯”“思想淡出”、權力濫用、學術腐敗等有礙師德師風建設的不良后果。在一個一切都被數字化、可計量化的排名系統中，評價結果直接關系到個人社會地位、名譽、財富價值的兌換，此種模式下每個人都不敢落后或懈怠。這種職業教育功利化現象，明顯與社會主義職業教育所追求的真善美價值觀背道而馳，容易使人走向單向度、片面。正如奧茲加所說，我們現在受數字支配，數字定義了我們的價值，衡量了我們的有效性，并以無數種其他方式努力告知或構建我們今天的現狀[7]。這種計算方式已從教師逐漸泛化到學生中，要想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必須解決職業教育“五唯”這塊硬骨頭，促使職業教育評價由資本性向公共性轉變。

第一，社會系統要扭轉對評價功能的傳統認知。事實上，引發職業教育問題并不一定是評價本身的錯誤，職業教育評價引發的不良后果通常是由于職業教育評價的不正當使用，職業教育問題的根源往往是社會因素。因此，破除“五唯”問題需要跳出問題思考的洞穴視角，關注宏觀層面的社會根源因素。職業教育評價最根本的目的不在于區分，而在于通過評價引導改進不足、促進成長(即職業教育評價的“指揮棒”效應)。然而剖析職業教育現實，評價的相關者往往只強調評價的篩選、排名功能，而忽視了其激勵、指導作用，這種本末倒置的錯誤認知是造成“五唯”問題的社會根源，使職業教育評價的“指揮棒”功能異化為支配教師、學生生存和發展的硬性數字。因此，要脫離“五唯”職業教育困境，部門人員、學生、家長、教師等評價的相關者必須轉變認知、破除評價迷信，理性地看待評價結果。要激活評價的多元化價值，弱化其淘汰、篩選功能，強化其激勵、導向、督促的正向功能，使評價成為個人成長進步的激勵手段，而不是支配個人在社會中生存的硬性指標。

第二，要探索科學的評價方式，建構多元化評價體系。數據不是萬能的，個人的品德思想、教學過程、學校文化等無法用數據來呈現。在評價過程中應當注重定性與定量分析、過程性與結果性評價相結合，以綜合選拔性考核、過關性考核、綜合素質考核等多種形式促進考核類型的多元化。要善于利用互聯網時代的資源、技術優勢，利用可視化等新型技術手段豐富評價結果呈現形式，建構職業教育云管理平臺，實時反映教師、學生的全過程表現，形成全面、科學、動態的職業教育評價體系。

第三，要督促評價后的改進落實情況，發揮職業教育評價“指揮棒”的正向效應。長期以來，職業教育評價往往只是“為了評價而評價”，忽視了對評價后改進工作的監督與落實，導致評價流于形式，難以取得實效。要想真正發揮評價促進教師和學生素質發展、提高辦學質量的作用，必須完善后續制度，督促評價對象根據評價結果進行有效整改，有必要的話可以設定二次評價，使職業教育評價不再是空頭支票。同時，國家要對改進工作提供物質、資源、制度支持，輔以有效的激勵手段，使改進工作從強制轉變為思想、行為上的自覺，培育個體的公共性意識。

3.2 嚴守底線：抓牢思想政治工作生命線

職業教育改革必然要求開放，職業教育在吸收和借鑒世界先進辦學經驗和成果的同時，也給我國職業教育的意識形態安全工作帶來了嚴峻的挑戰。意識形態關乎國家安全，關乎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穩定，必須加強對職業教育領域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視。

第一，職業教育部門要重視教師和系統行政人員的思想政治工作。近年來，學生抑郁、輕生、師生關系不正當等問題頻發，這不僅使職業教育事業發展遇到挫折，而且給教師這一“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帶來了負面的影響。因此，職業教育部門應當重視教師的思想政治職業教育，督促教師恪守職業道德規范，增強教師的職業光榮感和社會責任感，自覺履行教書育人的神圣職責；引導教師轉變傳統職業教育觀念，回應學生的合理精神需求，認真備課，做到“常講常新”，讓職業教育成為幸福之學、快樂之學。另外，以官為本、以官為尊的價值取向在職業教育系統中仍然存在。舉例來說，在一個學校系統里身居高位的行政系統人員往往比普通教師有著更大的話語權，中層領導壓縮教師和學生的業余時間以提升自身業績的現象也屢見不鮮，這些客觀現實反映了官本位思想對中國職業教育的侵蝕。職業教育要堅定社會主義的辦學方向，必須加強對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視，切實保障基層教師的監督權、批評建議權、選舉權等基本權利，健全相關立法工作，嚴懲職業教育系統內的貪污腐敗行為，肅清職業教育的不良風氣。

第二，各校要加強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培育具有愛國情懷、全球視野的有用之才。世界范圍內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國家的對抗從未停止，職業教育要為青年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解決好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這個“總開關”問題。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參加全國政協十三屆十四次會議時強調：“鮮活的思政教材，正是億萬中國人已經書寫和正在書寫的時代篇章，‘大思政課’我們要善用之，一定要跟現實結合起來。”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中，要避免干巴巴地讀教材，要把思政小課堂與社會大課堂巧妙耦合，既要挖掘鮮活的人民英雄素材，將中國故事融入“四史”教育以厚植青年的愛國報國情懷，又要想青年之所想，敢于批評社會不良現象，引導學生正面思考；要引導學生正確認識世界，深刻把握“兩個大局”，既要讓學生清醒地看到社會主義建設的長期性和艱巨性，又要讓學生堅定社會主義信心，勇于擔當時代重任。

3.3 聚焦實效：辦好公平高質量職業教育

近年來，盡管職業教育事業發展突飛猛進，但優質職業教育資源仍然相對稀缺，職業教育的不平衡發展困境仍然存在，致使職業教育提升人的社會層級功能明顯下降。職業教育有使“人生向上”的功能，能夠幫助個人實現階層跨越、地位提升、事業上的成功。然而，近年來職業教育的地域發展差距仍然存在，長此以往，出身相對貧寒的家庭越來越難以通過職業教育改變自己的命運，社會的兩極分化現象將會更加嚴重。要想脫離這一困境，必須進一步推進職業教育公平的實現，辦好公平的、高質量的社會主義職業教育。

具體而言，首先，要優化職業教育資源的配置，縮小職業教育發展的地域差距。要充分依托職業教育信息化建設，利用多媒體、計算機網絡、通信技術實現資源共享，將電子教材融入課堂以增強教學的實效性，讓全國范圍內各學校都能享有優質的職業教育資源，促進職業教育公平的實現。其次，要積極發揮政府的作用，加大中央的職業教育投入，合理規劃財政預算。同時,要擴大公共職業教育資源的覆蓋面，合理分配各類資源，將職業教育資源優先分配給較為落后的地區、學校、人群，實現職業教育的均衡發展。最后，要推進農村教師治理現代化，留住優質教師資源。教師流失嚴重是農村職業教育落后的主要原因之一，很多青年教師因為農村環境差、薪資低而選擇到城市教學。政府部門要主動關懷鄉村教師的生活境況，積極滿足其合理訴求，酌情提高工資水平以調動教師工作熱情，加強個人崇高精神培育以增強教師責任感和奉獻意識，為農村職業教育留住優質的師資力量。

另外，要辦好高質量世界一流職業技術學校，增強人民職業教育的獲得感。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的教育需求趨于高標準、個性化。職業教育的學科發展日漸豐富化和多元化。因此，辦好高質量職業教育是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一大目標。首先，要保證職業教育的全覆蓋。雖然我國已實現全面小康的脫貧目標，但依然有一些地區還面臨著“沒學上”的困境。要著力提高落后地區的職業教育發展水平，推進教育精準扶貧，精準到具體門戶和人員，兜住教育的底線。其次，要以技能學習為目標發展職業教育。就業市場供不應求、就業渠道狹窄的問題依然嚴峻，要想緩解就業問題，必須發展職業技術教育，特別是針對西部落后地區和學歷較低的人群，要加大人力資源投入，保證他們能獲得基本的職業知識和技能。各高校應完善相關政策，加強校企合作、加強社會實踐教育，關注學生職業生涯的發展與規劃。技術是新時代青年走向社會、施展個人才能的立身之本，要推進專業的多元化、專業化發展，大力引進專兼職教師人才，加強教師隊伍建設，實現職業教育的現代化發展，以技術學習彰顯職業教育的特色與專長。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職業教育事業要立足職業教育現實之“原”，把握好改革創新之“源”，堅守好社會主義這把方向盤不偏移，增強人民的職業教育獲得感，讓社會主義職業教育事業不斷開花結果。